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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九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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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兰达狂暴地扭过阿奇拉的胳膊,夺过匕首朝阿奇拉狠狠刺去,每刺一刀都伴随着一句怒吼。
“你放狗咬我!”肩膀上一刀。
“你剥我的皮!”另一边肩膀上一刀。
“你诬陷我偷东西!”右胸口一刀。
“你让猪倌爬上我的床!”左胸口一刀。
“你拆散我和菲尼克斯!”肚子上一刀。
“对,咳咳,”阿奇拉大口大口咳出鲜血,但她却在笑, “那都是我做的,而我最得意的就是最后这件事。”她看着索兰达的眼神逐渐空洞,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你应该感谢我,你的小菲根本不爱你。我们都该死。我的父亲、母亲、兄弟……”
“你们全家都该死。”索兰达点着头,把匕首在阿奇拉肚子里狠狠一拧,后者发出痛苦的号叫,“对,就是这样,给我集中注意力。说,你那该死的老爹在哪?呆会儿我要把你的眼珠送给他当纪念,你得给我个地址。”
“他也快死了。还有你的小菲。”阿奇拉嘶哑地笑,痛快地笑。
“不,你不明白你老爹。”索兰达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阿奇拉,“他不会轻易认栽。一但有危险,他会把你和你的兄弟们一个一个拉过去挡在身前,就像今天,他派你来送死,说不准他认为把你送来我就会高兴,一高兴就能饶他不死呢。”
“那你就去问他吧,他在饮马泉。”阿奇拉痛苦地皱眉,“天哪,我太疼了,行行好索兰达,了结我吧。”黄沙像贪婪的海绵,每一滴鲜血都被它瞬间允吸干净,它吸取阿奇拉的生命,就像吸取千千万万其他生命一样不偏不倚,很快,黄沙之地的公主就会被吸成惨白的尸体,成为无数砂粒中的一员。
“砂骑从不屈服。你忘了吗?”索兰达轻蔑地回答。她看向四周,战斗已接近尾声,不远处还有几组砂骑聚拢成小小的方阵,在顽强抵抗着。遍地都是战死者的遗骸,黄沙舔上他们的尸体,相信再过一天这里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恢复成一片完整干净的沙漠。什么样的土地会吞噬每天劳作于斯、为其争斗的人?这是一个受到诅咒的国度,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索兰达从阿奇拉身上站起身,冲着自己的卫兵喊道,“做个十字架,把我们的砂骑公主钉上去。好好给她包扎伤口,别让她死了,我要让她亲眼看看砂德家是怎么被我灭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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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根手指 一个秘密
科曼刚把女王在椅子上绑牢,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克萝伊女王立刻渴望地看向门口,她一定指望着门外是哪位忠于她的领主哪,看到昔日的女王陛下受这样的苦楚,他们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冲进来解救她。
可惜不是。女仆站在门外,她甚至没把眼睛抬起来看看谁在屋里,这让科曼很是满意。科曼接过托盘,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摆在桌子上:十根空心竹管、一罐清水、一卷棉纱、一只熨斗,最后是一把刀刃上淬过魔法的圆肚尖刀。
克萝伊女王闭了闭眼,嘴唇发白,“科曼将军,”她试着叫他,“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跟着我女儿,尤其是你帮助她夺得王位之后。你有着强大的魔法,比我们任何人都强大,你完全可以取代我那鲁莽的女儿,统治盛夏之国。”科曼将空心竹管一根一根套在女王的手指上,动作慢条斯理,丝毫不受她语言的蛊惑。女王的手冷得像冰,微微发着抖,显然,她不希望任何一根手指离开自己。但她不放弃,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我女儿,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爱她,你也不爱你自己。”她的话语轻柔而哀伤,就好像她真的很关心他,“那你爱什么?人总得有一件值得去做的事支撑他走下去,要么是爱,要么是恨。”
我要的只有索兰达能给,你就别白费心机了。科曼坐到女王的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选一根吧。我建议先从小指头开始,因为你几乎用不到它。”
“不!”女王几近失控地尖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女王!”
“断指的女王。你不选,那我就要动手了。”科曼扯过女王的右手,魔法刀咬了上去。
“不!”慌乱之下,女王喊道,“如果你在生气凡妮莎对你的威胁,我可以告诉你她只是在说大话,她不会真的来找你,因为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科曼停了手,抬起眼睛审视着女王,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说谎。最后他决定继续手里的活儿,因为眼前这女人曾经出卖过索兰达——那可是她始终都承认的女儿。
“相信我,她真的不是我女儿。”手指的筋膜已被切开,露出雪白的骨头,但那白色马上被鲜红的血流覆盖,女王疼得直吸气,“上帝啊,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你能不能闭嘴!”科曼埋怨地瞪了她一眼,“你越是动,血就流的越多,切下来刀口不齐会很难看。”
“你不相信我?”女王拼命扭动挣扎,“对了!”她叫道,“布条!那快布条!”
这回科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放下刀,把手放在水罐里蘸了蘸,拿棉纱擦了一把血,“你终于肯说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千真万确是我把它传递出去的。”女王长出了一口气。布条被夹在送饭的篮子里送到绝冬城的厨房后,科曼来牢里询问过她,但她矢口否认是自己干的,只说是威玛用了一种魔法,把伊丽娅弄走了。
“说,怎么回事。”科曼命令道,他开始感到好奇,这女人总能在关键时刻留有后招,不禁让人佩服。
“我说出来,你就放过我的手指。从今以后我会乖乖呆在牢里再也不出现。”女王的条件接踵而至。
“一根手指,一个秘密。”科曼把玩着手里的魔法刀,胡子里都是笑意,他觉得女王背后一定隐藏着无数有趣的秘密,而她也不像平时看上去那么慈爱纯良,既然她的手指头不会飞走,何妨听听她的故事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个关于我们家族的诅咒,”女王语气哀凉,努力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它来自诅咒者伊凡,绝冬城的上一任统治者。”科曼点点头,她继续说,“德林家被称为‘篡夺者’就是因为他。我的高祖曾是伊凡的属臣,因为不满伊凡的残暴统治而发动了政变,伊凡临死前发下诅咒说德林家的统治将短暂而又充满荆棘,一百年后,德林家族再无所出,整个盛夏之国陷入混战,而伊凡的子孙将重登王位,德林家的统治像被风抹平的黄沙,彻底从地面上消失。”
“算下来,王位传到我这里正好是百年之期。”女王盯着被切开一半的手指,停住了讲述,“有酒吗?我需要一杯甜酒。”
科曼站起身走到窗边拿起一罐麦酒城邦进贡的青柠酒,为自己倒了一杯,见女王怒视着他,他摊开双手,“相信我陛下,酒对你的伤口有害。” 他从酒杯里啜饮了一口,酒很酸,但并不浓,像水,真不知道王宫贵族们怎么会喜欢喝这种酒,“接着说。”
女王别无选择,只好说下去,“为了破解伊凡的诅咒,我们开始疯狂地繁衍皇嗣,甚至想到过兄妹通婚,无奈每一代得到的都是女儿,我们强迫孩子们跟德林的姓氏,只跟魔法强大的贵族家庭联姻,以保持魔法的纯正。我们也曾把女孩子嫁到别国去和亲,寄希望于通婚能带来一个男孩,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妹妹多琳就被嫁到了冰沼之国,在那里,她连续生下了三个女孩和一个畸形怪胎后悲惨地死去,祖先的血在变薄变淡,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我们也曾经寻找过伊凡的后人,希望他们帮忙破除那个诅咒,”克萝伊女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桌上敲了敲,“他们说,只有伊凡的直系血亲才有那个能力,可政变的时候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都被集中起来射杀了,”科曼面无表情地替她说。“他们在睡梦中被抱下床,来不及发出任何诅咒。”
女王的睫毛在烛光里抖动不已,“那是个错误。”
“怎么,说到孩子的死,触及你那柔弱善良的灵魂了?”科曼不无嘲讽。
“既然要杀,就应该杀他个干干净净,那些旁支末系、次子私生,连他们光顾过的妓院、营妓都不能放过!”女王在这一瞬间暴发出的真实想法才是她对科曼那无知的嘲讽一记有力的回击。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女王颓然垂下头,“他们的族人四散而逃,隐没于世界的各个角落,而伊凡的诅咒则像一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
“可是我没有时间考虑诅咒的事,我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盛夏之国的王位,是顺位继承,”女王横了科曼一眼,“我的王位可不是偷来抢来的。”
科曼放下酒杯,摆弄起那把魔法小刀。
女王立刻投降,继续往下说,“索兰达就在这个时候出生,我一边料理国事一边带孩子很吃力,于是扎克给我请了一个奶妈,也就是威玛。威玛自称从龙脊镇来,那地方刚刚遭遇了一场大洪水,洪水带走了她的家人和刚出生的孩子,我看她还算健壮,奶水也充足,就把她留下了,从此,我们像家人一样相处,她是个乐观开朗的胖子,总能给孩子们带来欢笑——真不知道她的死是否也给你带来了欢笑。”
“不比斯坎布雷城的小丑多,她差点坠断我的绞架。”
女王点点头,“这事你早该预见到。我的夫君总是跟我抱怨威玛不听他的命令,一开始我并不在意,毕竟扎克不是国王,底下人都拿他的话当吹过树梢的风,可后来,当然是在我明白一切之后的后来,我发现威玛不光不听扎克的话,她连我的命令也总是阳奉阴违,现在想来,她的忠诚并不属于皇室,”女王抬起头,“而是公主。”
“哼,肯定不是索兰达。”科曼漫不经心地说。
女王瞟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她只忠于凡妮莎。而这一点是在我把伊丽娅送到威玛手里之后才想明白的。”该死,那是个致命的错误,女王不该有信任,我应该谁都不信才对,结果我的小伊丽娅,我手中的最后一件武器被威玛这个丑胖子拿走了,而且还是由我亲手奉上!
“说说,你是怎么把我们的小公主送出去的,嗯?”科曼把玩着魔法刀,刀面上缠动的冰寒之气发出幽蓝的光芒,据说这样的魔法只有冰沼之国才有,工匠们在零下四十度的地底用神火锻造兵器,加热、敲打、叠层,加热、敲打、叠层,最后淬入寒冰的魔法,冰与火交融形成兵刃上那些华丽的波纹,仿佛缠绕着淡淡的鬼火,让人联想到地狱里的邪灵,令人不敢靠近。
“政变的时候我扯下了三块颈链上的翡翠石,把它们摁进腿上的伤口里包扎起来,其中一块魔法石有传送能力,但只能传送个头不大的东西,于是我把伊丽娅传送到了威玛身边。”女王回忆着那之后发生的事:当伊丽娅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威玛,然后拿出通信石让她与自己联系的时候,威玛竟然拒绝服从自己的命令,她扬言要把伊丽娅藏起来,还说我不配作她的母亲!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这样指责我!我作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都是为了盛夏之国和我的子民!
“咚咚咚”科曼不奈烦地敲击着桌子,太阳已经爬上中天,长弓厅外一定挤满了等候传诏的人,也许一百个,也许一千个,那意味着一百个问题和一千张喋喋不休的嘴,而他这个代理城主一个上午都在听前任女王的家长里短,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不过算了,让那些高贵的领主和低贱的平民都见鬼去,自己今天就想听前任女王拉家常。
“威玛背叛了我,”女王眼里喷出怒火,她的身体被绑着不能动,否则她会拿拳头砸桌子、用脚跺地板,“她要把伊丽娅送给凡妮莎——她唯一的主子,我不知道她们要我的伊丽娅干什么,我很害怕我的女儿受到伤害,于是我撕下身上一块布条,用血写上‘威玛偷走了伊丽娅’,然后夹在饭菜盘子里送了出去。”女王轻蔑地看着科曼,“结果你不但没从威玛嘴里撬出我女儿的下落,还把唯一的线索套上了绞架!如果伊丽娅有个三长两短——”女王浑身发抖,想要发出一个致命的威胁,可是她知道,无论怎么威胁,眼前这个比冰沼地狱还冷酷的年轻人都不会动容,他就像是一缕飘过绝冬城的鬼魂,在你心里留下恐怖的阴影,你却拿他无可奈何。
“相信我,女王陛下,那胖子尝偏了刑讯室里的所有酷刑——她对凡妮莎的忠诚可不像她身上的肉那么松软哟,而且我们切她手指的时候她也没像您叫的这么大声。”科曼斜了女王一眼,“总之她赢得了我们的尊敬,什么也不说。最后我只好下令绞死她,以免她吃掉我更多的燕麦饼,她太能吃了。而你的伊丽娅,索兰达早就想弄死她了,不管她是被藏起来也好、被扎上蝴蝶结送人也好,没了她就像地窖里少了只老鼠,没人会在意。”
哦,你会的。等我的小伊丽娅回来,你就会明白她的重要了。女王不作声,她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科曼争论。
科曼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慢着,你怎么那么确定凡妮莎不是你的女儿呢?”
“各大家族的魔法自成一脉,虽有重叠,但不矛盾。”小心,女王告诉自己,从现在起必须字斟句酌,“我们德林家的魔法属于‘控制’系。比方说我的魔法是‘威慑’,让身边的人臣服于自己;索兰达的魔法是‘血怒’,她发起怒来能感染身边的战友;伊丽娅虽然小,可她也有自己的魔法,有一次我看到她在树林里跳舞,她吸引了身边所有人的目光,直到她跳完,他们都像石头铸成的一样静止不动。这些魔法,无论是‘威慑’还是‘石化’,都是控制别人的能力,而凡妮莎,我一直以为她的魔法是‘柔媚’,凡妮莎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被威玛**得懂规矩守礼制,标准的淑女,谁见了都喜欢,于是我就愚蠢地想当然了。直到我被关进那个不知名的牢里——说真的,你们关我的地方我都不知道具体位置——伊丽娅告诉我,凡妮莎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凡妮莎的魔法是瞬间移动。这种魔法跟德林家的魔法完全是两码事,一点不沾边,因此我肯定她不是我女儿。”
“会不会是老德林的血在流到她们这一代的时候发生了突变?”科曼饶有兴致地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又或者,你对你丈夫不忠,跟马房小弟睡了一觉留了个种?”
女王怒视着科曼,一字一顿地说,“我爱我丈夫。”不过她发觉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没多大意义,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懂得大人之间的事,“无论经过多少外来血脉的冲刷,德林始终是德林。体系不变魔法就不变。凡妮莎在魔法石里说她在另一个世界呆了四年,而我们的世界才过去一个月,这说明她的魔法甚至不是瞬间移动,而是比那还要精妙高深,我真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魔法。”
“精妙高深”科曼玩味着这句话,他走到女王面前,把魔法小刀砰地一声剁在离她小指头不远的桌面上,克萝伊女王浑身一震,科曼凑近她的脸,黑色眼瞳里闪着狡猾和残忍,“我的陛下,你编的故事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精妙高深,但并不可靠。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女王直视着科曼的眼睛。
“你的机会用完了。”科曼平静地说。同时把魔法刀朝女王的手指按压下去。
女王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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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根手指,一个秘密(下)
克萝伊女王好像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看到自己在飞,不是在天空上飞,而是像猫头鹰一样穿梭于黑色的树枝之间,她越飞越快,无数横七竖八的枝条朝她扑来,她都闪身避过,而参差不齐的树枝过后,是笔直粗壮的树干,它们挺着墨碳般的肚子向她挤过来,有的发出撕裂绸缎的粗嘎笑声,有的发出不怀好意的低低呢喃,到最后,她躲也躲不开,飞也飞不动,不得不停下来落在地面上,那些树就露出一张张笑脸附看着她,无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是只好看的鸟儿”
“不,她不是”
“她有黑色的羽毛”
“那又怎样”
“看她翅膀尖端的五根长翎多漂亮!”
“那又怎样”
“那些羽毛能让她飞起来”
“是啊,因为她的羽毛尾管是空的。”
“空的”“ 空的”“ 空的”
……
女王自梦中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左手无名指和小指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张桌子,还是科曼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女王在心中大声尖叫,让我回到梦里吧,那里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不要看到这个人,这个残酷的年轻人,哎,索兰达,看在上帝的份上,我都对你作了什么,才让你结交了这样冷酷无情的朋友。凡妮莎,我的孩子,无论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求你快点来救救我吧,在他还没把我的手指切光之前。
“哈,你醒了,你那张从不说真话的嘴这回可以说实话了?”科曼小口抿着酒杯里的红色葡萄酒,显然,女王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为自己换了一杯爱喝的酒。
女王嘴里发出的只有低低的咒骂,她太虚弱,头都抬不起来,但事实上她并没流多少血,科曼从小在砂地长大,学会了如何在严酷的环境下处理伤口,他刚刚就拿熨斗烫过女王的断指,现在四下里还弥漫着烧焦皮肉的臭味。
“哈肯岛从麦酒城邦购进燕麦和谷物,加工成面粉之后经由三叉戟海运往砂骑之国,他们用面粉跟我们换金子。可是他们的面粉里总是掺着砂子,吃起来让人提心吊胆,”科曼给克萝伊也倒了一杯葡萄酒,女王用那只完好的手抓起酒杯一口气灌下肚,科曼又给她满上,又被她一饮而尽,“后来我们的国王当场验货,每一袋面粉里都能抓出一品脱砂粒。他给那商人一次选择的机会,是交还与砂粒等重的金子,还是把砂子全吃到肚子里去,你猜怎么着?”科曼又啜了一口葡萄酒,看着女王涣散无光的眼睛,“那孬种选择了第三条路,他逃了。当然,又被抓了回来,结果是我们开了他的膛,把他的心肝内脏掏空之后填入砂粒,又请来最好的织匠缝合,然后把他的尸体送还给了哈肯岛。”科曼用酒杯点了点女王,“要知道,我们砂骑之国最不缺的就是砂子,而你们盛夏之国,最不缺的就是骗子。”
“也许那个商人有妻儿老小要养活,他不想死,也拿不出那么多金子;也许他是从别人手里倒卖的面粉,他毫不知情,你们不经审判就残忍地杀了他,一个无罪的人,所以你们全都该下地狱!”女王喝了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手上两个空空的指根也开始撕心裂肺地痛起来。
科曼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卖给我们掺砂的面粉了。”他斜坐在椅子里,抬起那双黑色的熟牛皮靴搭在桌角上,手中摇晃的酒杯与酒液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女王陛下,恕我冒昧,您往您的故事里也掺了不少砂子吧。”
“你指哪一部分?”女王抬眼瞪视着科曼。
“关于伊丽娅的部分。”科曼又开始摆弄起那把该死的魔法刀,“自始至终你都没说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威玛那里,而索兰达已经答应你伊丽娅处于自己的保护之下,小公主跟你在一起会比在外面安全,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安全地带,去找一个不相干的老奶妈?”他用匕首在女王剩下的八根手指上比划着,“小心哦,说假话会丢手指的。”
这人真是个精明的魔鬼!女王痛苦地闭上眼睛,事到如今,说点实话更保险,“我想让伊丽娅跳舞给你看,然后伺机杀了你。可是威玛不同意,她说伊丽娅太小,还不懂这些,她不会让公主去送死,她还说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哽咽着用那只好手捂住脸,再抬起头时,双眼已噙满热泪。
科曼无动于衷,他坐在原地,用冷酷的双眼盯着她,看她啜泣,犹如圣殿里的石雕,“那我们可爱的跳舞娃娃现在在哪里呢?”
“只有威玛知道。”女王颤抖着低语,此刻她头发凌乱,嘴唇干裂,脸色晦暗如铁,早已失去了女王的风采。
“看来我得再到威玛的房间找线索了。”科曼理了理大胡子,却没有站起来离开的意思,“说到线索,凡妮莎还有哪些线索让你觉得她不是你的女儿呢?”
“具体的线索我倒是没有,”女王努力打起精神,思考着问题的答案,“不过我丈夫曾经调查过,还因此被砂骑国俘获。”
“愿闻其详。”
女王看了看空空的酒杯,科曼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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