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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妤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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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夷眉头一皱,手下猛地拍在扶倚上,吓得红衫儿赶紧闭嘴,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虽然动了真怒,但花夷却也知道红衫儿此话不假。上台没有仔细检查戏服,戏伶本身的确要占很大的责任。就算笃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无凭无据,还真不好拿了谁来问罪。要是明儿个内务府的牒文送下来,难道,真拿花子妤出来领罪么?

    想到这儿。花夷禁不住扭头看了看船舫角落紧闭的屋门,也不知道唐虞在里面问清楚情况没有。

    。。。。。。

    这船舫不算大,却也不小了,除了船舱的小厅,还隔了三间小屋。平时供后宫主子们游湖时来此更衣小憩,内部装饰雅致舒适,每一间都开有大窗,也可浏览湖中景致。

    此时船舫用作戏班暂时更衣候场的地方,花子妤正脸色泛白地端坐在船屋的矮榻之上,薄唇紧抿,一句话也没有说。

    “罢了,止卿子纾,你们先出去,为师自会问清楚此时。”唐虞见止卿和子纾又是紧张又是担心的样子,却偏偏不敢开口询问子妤,只好让他们先行出去。

    对望一眼,止卿和子纾却也巴不得先出去。知道此事班主定是在询问负责戏服的吴大娘和青歌儿还有红衫儿,若说有人动手脚,绝对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不用说,两人的眼神中已经肯定了几分,将那红衫儿当做了最大的嫌疑人。

    随着屋门“吱嘎”一声打开又关上,窗外那莲台之上陈家班的演出似乎也接近了尾声,一个戏娘和一个武生在场上“依依呀呀”,唱念做打认真之极,配上逐渐消沉的夜色,倒也有那么几分韵味。

    见得屋中没有了旁人,唐虞也不急着开口,走到窗角的矮几上替子妤斟了一杯雪梨蜜水,递到她面前:“先润润嗓子吧。”

    柳眉深蹙如川。玉牙轻咬薄唇,子妤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唐虞的话,也没看到他递在面前的青瓷汤盅,只略微抬眼,定定的望着莲台上那一对正在卖力表演的陈家班戏伶。

    先前莲台上的一幕,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唐虞只当她应该还没回过神来才是。多说无益,此等尴尬羞愧之事,恐怕还是再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才是。思虑至此,只好放下手中的汤盅,“如果你不想说,我也离开好了。你可以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

    “唐师父,请留步!”

    子妤这时却收回了飘远的目光,眼底透出一丝清明,虽然脸色仍旧泛着青白之意,但却看不出半点羞愤。

    闻言,唐虞原本已经转身,此时扭过头来,面带疑惑地看向了花子妤。

    身上还披着视为长欢冲上莲台为她系上的明黄披风,子妤此时却面对着唐虞缓缓站起了身子,手指轻轻一拉,就这样解开了这“遮羞”的披风。

    一抹明黄滑落在脚下。子妤原本散落在腰际的薄竹甲胄,领口一抹被带开的衣衫,系数展露在了唐虞的面前。

    只是除了这些,还有子妤由脖颈到前胸一截莹白如玉的肌肤,在华灯辉映之下,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着,就像碧蝉褪壳那般细腻的纹理都纤毫毕现。而横卧在胸口处的那支鱼形玉佩,暖赤的色泽辉映着左右的肌肤,犹若红鲤翻浪一般,将子妤原本并不丰腴的胸部衬托出一抹****的弧线。。。。。。

    突然看到子妤如此动作,唐虞一时间呆住了。下意识赶紧别过眼,目不斜视望向了窗外。

    似乎看出了唐虞侧脸上残留的一抹微红,子妤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正想开口细说,却发现唐虞已经回头,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清明探究,目光下滑到腰际,想必已经看出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

    “这断绳处?”

    唐虞走近两步,借着灯烛和窗外的华灯光照,又仔细看了看:“断面平整,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唐师父心中,可有人选?”子妤见他步步靠近,半蹲在了自己的身前,从上往下看,高挺的鼻尖在唇上留下了一片阴影,竟有一丝莫名的魅惑醉人。

    抬头望着子妤,唐虞并未马上答话,只伸手将那断绳处轻轻捏在手中摩挲着,半晌才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来:“你我想到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但可惜,并无任何证据。”

    “她应该是在我换好甲胄之后动的手,不然吴大娘那样仔细的一个人,绝对会提前发现。”

    “你是说中场下来换衣的时候?”唐虞仔细想了想,好像吴大娘和青歌儿还有红衫儿都有在那个时候靠近她,特别是青歌儿,两次都是主动上前帮忙系好绑带。

    感觉两人靠的有些近,子妤悄然挪开了小半步的距离,却一时间没能拢好领口的衣衫,鱼形玉佩又露了出来。

    正想向子妤求证,唐虞却一眼扫到了她颈上所系的玉坠儿,淡淡的赤红颜色,在灯烛的辉映下散发出暖橘色的微芒,像一只灵动活现的鱼儿,衬得肌肤愈发细腻柔滑。

    唐虞印象中好像曾看到子纾戴过,当时也没在意,可此时见得子妤这个和子纾的分明是一对儿。其玉质分明极为上乘,并非普通货色,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这玉佩是?”

    低首看了看,子妤不着痕迹地将衣领拉了起来遮住胸口*光,“母亲留给我们姐弟俩的遗物罢了,说是将来没饭吃就当了。”

    这句自然是玩笑话,但也将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给打破,唐虞叹了口气,语气自责:“对不起,我不该姑息她,应该直接对班主讲明。”

    “这不怪你。”子妤见他神色愧疚,有些不忍:“她做事不留后患,上次大师姐那儿同样没有任何证据。单凭你我猜想,能耐了她几何?况且班主素来袒护亲传弟子,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怎好将她捅出来。”

    唐虞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无奈,心底一抹苦涩微微泛起,:“你想就此罢休,不再追究么?”

    “尔虞我诈之后,难道还要你来我往么?”子妤苦笑着摇摇头,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一树梨花 章一百一十八 谪落凡尘

    章一百一十八 谪落凡尘

    “尔虞我诈之后。难道还要你来我往么?”子妤苦笑着摇摇头,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子妤这样,她越是表现的无所谓,越是扬起笑意,就越让自己有股心疼的感觉,让人放心不下。唐虞想起先前她为了金盏儿有可能被青歌儿陷害的事儿而忿恨不已,欲将青歌儿用药之事查清楚再揭露她的企图。可为何偏偏关系自身,就有了罢休之意呢?

    不等唐虞将心中疑惑道出,子妤已然换了一副表情,眼神中流露出了那股特有的坚毅和明朗:“莫说现在花家班却一个绝顶的青衣来压场子,就是大师姐嗓子无恙,我也不会用同样龌龊下流的手段去和她争。要赢,就在戏台上堂堂正正将她踩在脚下,那样,她的骄傲才会被彻底击溃。。。。。。”

    原来如此,竟是存了如此心思,让唐虞颇有些无奈。

    知道她从小就喜欢自己拿主意,旁人的劝告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话中的担忧根本无法掩饰,唐虞看着她,轻声道:“子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暂不管她是否还有后招,单单你如此想法,就已经失去了戏台之上戏曲之艺的本源初衷。不如一切交给我处理,你只好好唱戏就行了。”

    直视着唐虞眼底的忧虑,这样的表情是极少见的,因为在子妤眼中,他总是淡然漠视着一切,偶尔情绪波动,也不过转瞬即逝。

    心底微微泛起一股暖意,子妤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叹出一口气。

    现在她没有拒绝,并不代表她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唐虞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提醒自己暗地里要好生看住子妤,免得让她还未踏入戏伶的生涯,就先失了本心。

    一时的沉默,对比起此时窗外湖心莲台之上,更显船舫摇曳,夜风徐徐。

    陈家班的戏伶已经退下,看样子压轴的小桃梨即将要上场,两人对视一眼,均按下了对青歌儿一事的顾虑盘算,齐齐将眼神投向了同一个地方,神色慎重,略显紧张。

    莲台绿波,倒影无双。随着那声声如玉龙吐珠般的清亮歌喉响起。整个月色辉煌,华灯繁烁的御花园突然一静,没了觥筹交错迎来送往的喧嚣,只剩下戏台中央那个犹若海棠带露,娇娇而立的纤细身影。

    凤梢倾鬓,含颦锁眉,那小桃梨分明端端在莲台之上一动未动,却翩翩有种似杨柳随风,飞燕惊鸿的错觉。呖呖莺声,花外啭啼,只是曲曲清唱罢了,却带起月色之中一抹玉霞微沉,笼罩在了整个御花园和观星殿周围。系数的纷扰烦躁都已隐退而去,剩下的,也不过是灵台上一盏明媚如霞的心灯,在大千世界之中,求得了一点清凉境界。

    是的,这小桃梨偏生不唱男女温情,不唱家国兴旺,而是在这贵妃寿辰的戏台上带来了一曲梵音佛唱《三世因果》!

    “三世因果说不尽,苍天不亏善心人。。。。。。”

    当小桃梨唱罢一曲。这夜色也真正地安静了下来,明明只是一瞬,给人感觉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虽不至于真的三世一梦,但那句句歌词应犹在耳,回味良多,欲罢不能!

    “好一个小桃梨啊!”

    却是唐虞神色间逐渐回复了清明之色,苦笑着摆摆额头:“难怪她得了皇后的喜爱,却没想竟是这等原因。”

    皇后向佛之心由来已久,只是因得此乃后宫隐秘,所以众人皆知却闭口不谈。亏得这小桃梨竟懂得如此讨她欢心,当真心思玲珑。

    “唱佛歌,她竟然。。。。。。”子妤也表情无奈,哑然一笑:“果然是另辟蹊径,此等静若处子,梵音天籁,我花子妤真真是自愧不如的。”

    侧眼看着子妤一副认输的样子,唐虞本想鼓励她两句,可看她的样子是真的欣赏对方,而非气馁,也就没有开口。

    其实担心也无用,事实摆在眼前,让人不由得不服输。且不说现在大家还回味在小桃梨的梵音唱响之中,恐怕此等情景,连皇亲贵胄们也不敢高声打扰,孰输孰赢,已是清楚明了至极。偏偏这小桃梨还有佘家班是对手,不然,连他自己也要乖乖掏出赏钱来送往隔壁的那艘船舫了。

    “想来。我们是彻底落败了吧。”

    子妤脸上划过一丝疲惫,没有遮掩地看着身边的唐虞:“若是如愿以偿赢了还好,眼下这景况,恐怕诸葛公子的赌约也无法不面对了。不知,唐师父可否会实践?”

    躲开了子妤直白的眼神,唐虞伸手点了点鼻端,似在掩饰什么:“不就是做一个月乐师么,也不会少块肉。再说,能离开花家班一段时间也好,权当休息一下。”

    子妤螓首微埋,话语轻颤道:“诸葛公子说,我也得一并过去,做一个月的婢女。”

    身旁的唐虞缓缓从口中呼出一口气,听得子妤心下一紧,也没有抬眼:“你可知道此事?”

    “嗯,诸葛公子提过。”唐虞呼吸骤然一紧,“对不起,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这下子妤却抬眼,凝眸如水地看着唐虞:“不用这样说。新戏你我皆有份儿,输了,合该一起受罚才是。”

    看着月华在子妤侧脸上柔柔绽放,唐虞想起了两人在紫竹小林里的那一幕放肆,耳根有些微微发烫。别眼望向湖面:“没关系,既然我们都要去履行赌约,我会监督你继续练功的,不会拉下一丁点儿。”

    点点头,子妤不再言语,眼神似怨似嗔,只轻抿着薄唇,似有千言万语无法吐露。

    觉得这船屋中气氛有些不太明朗,鼻端总是萦绕不断一股熟悉的香气,清清淡淡,却残留不断。唐虞清了清嗓子:“好了,我也要出去给班主一个交代了。你换好衣裳再出来吧。”

    说完,唐虞挪步转身,推门从船屋里离开。

    看着紧闭的屋门,子妤在眼角染起一抹笑意,也不知是何故,总觉得唐虞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了。

    说起来,这还是自那一日在竹林小亭一别后,两人隔了好几日又单独在一起。不曾想却如此自然而然,没有原先所预想的尴尬。

    只是那种莫名的情绪似乎仍然存在着,虽然双方都在极力掩饰,丝丝缕缕,却剪不断,理还乱。。。。。。

    罢了,将来的会是怎样,现在又岂能知晓。

    子妤深呼吸了一口这月下碧湖的清新空气,心境仿佛从未如此放松,对即将与唐虞前往右相府一行,隐隐,也有了几分期待。就是不知,唐虞是否也同她一样想法?

    。。。。。。

    湖心莲台之上,小桃梨已经悄然退下,贵妃寿宴也随之结束了。

    不出所料,佘家班的赏银足足得了三百八十两之多,单是皇后娘娘就赏了二百两,其余宾客虽然均是十两左右,但总数自然不少。靠的小桃梨,这次佘家班算是真正地坐稳了京城戏班的头把交椅,将花家班再次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如此结果,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小桃梨恍若谪仙下凡,天女梵音一般的献唱,却是让花夷和一众花家班的弟子心服口服。

    并非是《木兰从军》这新戏不好,也并非是花家姐弟和止卿的唱功输人,实在是能以佛音另辟蹊径,配合莲台景别,佘家班这一招妙棋看似随意。实则经过了精心筹备,堪当惊艳!

    所以当子妤从船屋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愧疚之色时,花夷也忍不住上前安慰了她几句,大概是“不怪你,只怪对手太强”之类的话语。

    奇怪的是,花夷也没多问她甲胄突然脱落的事儿,看来唐虞先行出来应该是和他说了些什么,不然,身为班主岂有不过问的道理。

    花夷又安慰了子妤几句,同时也再次训斥了吴大娘和青歌儿还有红衫儿做事不细致。喝了口茶,吩咐唐虞带领弟子先回常乐宫,身为班主还不能休息,得找到那姓冯的内侍先打听一下消息,再拉拔拉拔关系,便先行离开了。

    但看看青歌儿和红衫儿站在一旁,一个脸色不善,一个泪痕犹在,子妤笃定花夷是狠狠找她们两人问过话的,心中怨气也消了一大半,走到子纾和止卿的面前,半垂眸子地道:“让你们担心了。”

    子纾还捏着拳头,眼神凶狠地往红衫儿身上招呼,恐怕将这笔帐都悉数算在了她的头上,见得子妤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也不好发作,只嘟囔道:“你自己受了委屈,还反过来安慰我们,真是太好心了!”

    亲弟弟,子妤哪里能不了解。知道他只是借此表示对自己的关心罢了,柔柔一笑:“虽然落魄些,又当中出丑,好歹可以找个借口。”

    止卿不明白,小声问:“什么借口?”

    “要是咱们这出戏唱完了,未必不能敌过那小桃梨呀!”

    子妤这一言,倒把这船舫中有些沉闷压抑的气氛调动地轻快了些,惹得止卿没好气地甩甩头,伸手在她脑袋上一“嘣”了一下:“你倒是想得开!”

    两人之间自然而然的动作,看的青歌儿眼底闪过一抹冷色,那红衫儿更是气得跺脚。倒是唐虞别开了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指挥着吴大娘还有几个乐师和化妆的师父赶紧收拾东西。(!)

一树梨花 章一百一十九 有女蛮姑

    章一百一十九 有女蛮姑

    第二天,内务府的旨意果然来了。

    而且还是那姓冯的内侍亲自跑了一趟。大致说了花家班疏忽有责,惊扰寿宴上的贵客等等。不过那板子高高举起,却是轻轻落下,最后只罚银一百两,权当教训。

    除却罚款,并无其它,这让花夷吊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本来,就算内务府治花家班一个不敬之罪,再罚他们五年之内不得入宫献演,这些都是正常的。甚至严重的话,直接剥夺花子妤宫制戏伶的身份也并无不可。

    但花子妤身后还有个诸葛不逊,若非那小祖宗开口要挟,昨夜站在莲台之上献艺的便是青歌儿和红衫儿两人。有了这一层,花夷还真不好拿子妤怎么样,连骂上两句也懒得了,更别说乖乖等内务府来惩治。

    还好,最终通牒下来不过罚了区区一百两银子。虽然不算少,却也不算太多。昨夜献演,单是太后就赏了一百两给戏班,加上其余赏钱,足有三百二十两。就算全罚了,戏班也承受的起。只要没惹得宫里贵人不高兴就好,罚再多钱,在花夷看来也无所谓。

    好吃好喝招待了冯爷,他却点名要见见《木兰从军》这出戏的三个戏伶。

    如此这般,花家姐弟和止卿便齐齐聚在了无华楼中,乖乖接受这冯内侍的仔细打量。

    只比绿豆大一些的眼珠子一缩,无论是莲台之上,还是这花厅之中,冯爷仔细看来,也看不出此女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没有凝眸秋水,脸衬玉莲的绝色容貌,也没有姿态妖妍,****堪羡的魅惑气质,只是一身水纹素衣地立在那儿,裙摆微扬,勾勒出纤细不足一握的腰身,倒是有副好身段。不过略高的个头,又显得娇小不足,没有那种依人妩媚之感,甚至远远不如身旁两个男子相貌显眼。

    也不知道圣上为何专程交待自己过来问候一声这戏娘,难不成,是在为一年后的选秀打主意,想召了此女入宫伺候?圣意难测,冯爷自不敢质疑,收起了探究的目光,朝着花子妤呵呵一笑:“子妤姑娘。昨儿夜里没受惊吧?”

    对方略显猥琐的表情和尖细的声音,让子妤觉着有些别扭:“多谢大人关心,小女子无妨。”

    似乎看出这老太监有些居心****,子妤身旁的止卿和子纾都略上前了一步,将其挡在身后,目光凝实地盯着他。花夷看则赶紧对两人面挥挥手,怕他们招惹了这贵人:“不得无礼!虽然宫里只罚了银两,但你们罪无可恕,一个月内是不得再登台了。”

    “班主御下严格,真乃严师啊,严师啊!”冯爷听得花夷此言,转身又回到位置坐下,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知道花夷这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又对着花子妤继续开口询问:“听花班主说,你是花家远亲?祖籍何处,家中父母可还健在?”

    面对冯爷的打听,子妤虽然不解,但还是清清朗朗,大大方方地答道:“禀大人,小女子姐弟俩祖籍京城近郊临水村,父母俱亡。亏得花家老仆古婆婆收养。又和班主有些旧情,所以才送了我们姐弟俩来戏班学艺,讨口饭吃。”避开自家身世,只提了如何来到这花家班,子妤避重就轻之下还故意耸了耸鼻头,半垂睫羽,一副孤女无依的样子,好叫这冯爷不要再刨根问底。

    “哟!真是天可怜见喏!”冯爷那尖细的声音很是抑扬顿挫,果然被子妤如此娇弱凄冷的样子给糊弄过去了,只“啧啧”叹道:“一报还一报,花家班有你们姐弟俩这样的人物,也算给戏班争了脸面。好了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本人还有要事与你们班主相商。”

    “弟子告退。”

    齐齐答了声,花家姐弟和止卿自不敢久留,当即便退下了。

    见得三位弟子退下,花夷给陈哥儿使了眼色示意他也退下,主动替这冯爷斟茶倒水:“敢问冯爷,宫里头真没有贵人怪罪咱们?”

    冯爷摆摆手,啜了一口香茗,摇头晃脑道:“若是真有人责怪于你们,难道今儿个还不来整治么?你是没瞧见,当时子妤姑娘在台上出了状况后,皇上那表情。。。。。。”

    “什么表情!”花夷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当时他只在侧殿的小屋里打望莲台上的情形,自然没有看到皇帝那片刻的失神。

    “长欢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的影卫!”冯爷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压低声音道:“也不知是不是该提前给你们戏班道声恭喜啊!”

    花夷何等聪明之人,原先还对长欢竟拿了皇帝披风去为子妤遮挡感到有些不解,原来却是皇帝亲自授意的。

    再看冯爷今儿个召来子妤三人问东问西。。。。。。也不多想。花夷起身凑到他身旁,从袖口里撸出一沓银票塞到了对方的手里:“冯爷,若宫里有消息,还请通传一二才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笑纳了银票,冯爷这无须的白面也平整了不少:“花老哥和我们是什么关系,那还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么!”

    “也对也对。”花夷见他收了银子,心中也踏实了许多。至于到底是不是皇帝看上了花子妤,这还是两说之事,暂且不用他去操心。

    。。。。。。

    无华楼外,子妤三人面面相觑,不自觉地俱是一笑。子纾更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以为这冯爷要拿了咱们问罪一番呢。亏得只是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还好,还好!”

    止卿却想得多些,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子妤,那冯爷怎么老盯着你仔细打量,有些别扭。”

    “谁知到呢。”子妤不愿多想,只觉得那老太监眼神很是猥琐,滴溜溜地绿豆眼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不管啦,只要宫里不罚咱们,班主也不治罪,这坎儿就算彻底过去了。”子纾心眼儿粗。倒不多想这些事儿,拍拍手:“呀!朝元师兄让我早些过去练功呢,这都耽误好一会儿了。家姐,止卿哥,我先走一步,不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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