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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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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没有丝毫的月光。
花月满不知道刘默到底是折腾了她多久,只记得他像是疯了一般,褪去了一切的束缚与尊贵,只剩下了满腔的热血和占有,一遍一遍在她的耳边轻声呼着她的名字。
“花月满……花月满……”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门外的敲门声催命一样的炸响,传遍了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
“叩叩叩……你还没醒吗?”
“该起来吃早饭了!”
“叩叩叩……叩叩叩……”
花月满生怕那破旧的房门被砸开,慌忙的坐起了身子,眼前却控制不住的一阵晕眩,缓了一会,顾不得疼痛的披着衣服匆匆走到了门口。
房门打开,只见翠竹绷着一张脸杵在门外,原本就不怎么白的脸,已经黑的彻底看不清楚了五官。
花月满抱歉的笑了笑,想要接过她手里端着的粗粮粥:“不好意,让你久等了。”
翠竹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下意识的踮脚朝着屋子里张望:“你们大白天在屋子里做甚哩?俺等了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老的趴完门小的趴,就冲着这习惯,那绝对都是亲娘俩。
花月满原本就身心俱疲,如今又哪里架得住被人查户口?当即抢过了翠竹手里的饭碗,也不回答,转身摔上了房门。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
“俺和你说话呢!你现在住在俺们家,还对俺摔咧子,呸!什么东西!”
任由翠竹扯着嗓门子在门外叨叨个没完,她忍着浑身的酸痛,朝着炕边摸索了去,见刘默呼吸平稳,但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明明昨天晚上……
花月满担心至于,伸手掀起了棉被,见原本冻结在刘默身上的冰碴早已不见了踪影,肩胛上的伤口也有了红肿的迹象,更是想不明白。
看样子昨儿晚上的事应该是解了他的病毒,可是这人……
难道是因为他本身也需要缓解?
花月满坐在炕边愣了愣,忽而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对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的。
如此想着,她不禁放松了下来,而原本就酸疼的身子,更是难受的紧,看了看桌子上的粗粮粥,她没有半点食欲,索性直接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
因为怕刘默再自我冰冻,她索性钻进了他的怀里,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直到察觉到他传递而来的淡淡暖意,这才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
碰了一鼻子的灰翠竹,撅着嘴巴的走出了屋子,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积雪。
“什么东西!不就是自己个的男人长得漂亮了一些,这眼珠子都快扬到脑瓜门了!以为谁稀罕呢?呸!”
“就是俺稀罕了又如何?你现在住在俺们家,给俺看看你家男人都不成了?装什么装!”
村子里路过的男人,均是忍不住朝着翠竹的方向看着,讥笑的,抿唇的,表情虽不一样,但心里的想法都是基本上。
就冲着这个长相,这个脾气,想要嫁出去?难!
正屋里,还没有起身的周寡妇,趴在窗户边上望了望,见翠竹正骂骂咧咧的,不由得气不打一出来。
“真是没爹的娃欠嘴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看上人家,人家能看上你?眼看着就要过十六了,真是要孽在家里一辈子了。”
一双粗大黝黑的手,揽在了周寡妇的腰身上,随着一个压低的男人声,轻轻地响了起来:“翠竹又骂谁哩这是?”
说话这人是高山村的村长,已经和周寡妇牵连了有些年头了,虽有妻室却架不住勾搭,一个月之内要在周寡妇这里住上大半个月才肯罢休。
周寡妇赖在村长的怀里,又笑又嗲:“还不是昨儿个被孙耗子送来的那一对小夫妻,男的长得那叫一个俊呦,难怪翠竹那丫头会动心。”
“只是……哎!”周寡妇一提到翠竹的婚事,便是愁得闹心窝火,“都是那个死鬼造的孽,自己死了又扔下个催债的留给我,明明长了个熊样,还非得攀什么高枝,本来脾气泼辣的就不好找婆家,现在可好,算是要彻底烂在家里头了。”
村长自然是知道翠竹个性子,也正是因为翠竹的性子,他才一直没惦记着将周寡妇续弦到自己的家里,虽然他也不想整日夜里跟做贼似的,但那翠竹实在是……
好吃懒做眼界高,如今已经在村子里都出名了,介绍给谁家还没等人家拒绝呢,她倒是先嫌弃起来了。
他也是担心翠竹怕是要烂在周寡妇的身边一辈子,这才一直拖着周寡妇。
只是眼下……
“啥小夫妻?在哪哩?”村长敲着自己的算盘,自然是来了兴致。
周寡妇努了努嘴皮子:“就在隔壁屋里呢,不过貌似是祈天的人,看那女的穿戴倒是一般,不过那男的穿戴倒是很讲究,说是要住些日子,给那细皮嫩肉的男人养伤,估摸是在山上冻得不轻。”
村长掂量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你想不想将翠竹嫁出去?”
周寡妇一愣:“当然哩。”
村长摸了下周寡妇的脸蛋,转身将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一边啃着自家媳妇比不上的皮肉,一边喃喃自语:“那就想办法将她给嫁出去。”
周寡妇迎合着问:“你有甚办法?”
村长蒙上被子之前,哼哼一笑:“你就放心吧,既然翠竹想,俺就有办法!”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尖夫阴妇的调虎离山
知道什么是失望吗?
就是当你一次次抱着希望睁开眼睛,幻想着某种期待会实现,可是当日出变成日落的时候,你才不得不去相信,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满心欢喜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三天的时间就这么流逝了过去。
花月满坐在炕边,用温水一遍遍擦拭着刘默的全身,她想不明白,为何明明他的体温已经恢复,身上的伤口也在她从周寡妇手里买来的药敷下逐渐好转,可人怎么就是没有半点苏醒的征兆呢?
不过,她自我屏蔽的是,在这短暂的几天里面,刘默白天看似跟个死人一样,但是一到了晚上,当仅存的病毒还需要排出体外的时候,他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疯狂寻着她发泄。
有的时候,花月满甚至万分的怀疑,这厮是不是在趁机报复。
当然,答案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在昏迷的这段期间,所有的饮食都是要经过她的手……或者说是口。
本来他就无法自己吞咽和咀嚼,所以她基本上都要自己那什么了之后,然后再喂给他吃下去……
很恶心是么?但是没有办法,在生存面前,所有的一切必须让路。
但是,这也是她肯定刘默是真的在昏迷的唯一坚信,因为那种喂法太恶心,反正她是忍不了,如果刘默要真的是忍的,那他确实牛逼。
“叩叩叩……姑娘你在么?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说。”门外,响起了周寡妇的声音。
花月满收起思绪,将被子给刘默盖好了之后,起身朝着房门走去,随着破旧的木门打开,周寡妇惆怅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你这是……?”花月满有些诧异,虽然这些天翠竹总是唧唧歪歪的在门外骂着,但周寡妇还是笑的很客气,毕竟她银子给的很足。
周寡妇有些为难:“姑娘,今儿您恐怕要和我去一趟村长家了。”
花月满愣了愣:“为何?”
“咱出村口的唯一一条土道被山上的积雪埋住了,想要出去起码还要等上两个月左右,而你和你的相公毕竟是个外人,于情于理也该见见俺们村长了。”
“两个月?!”
相对于周寡妇说要见村长的事情,花月满更加头疼的是归期延长,她在离开山洞的时候,已经在山洞留下了记号,如果擅玉看见的话,一定会来这里找她的。
她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幻想着擅玉会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哪怕是对她视而不见也好,哪怕是对她冷目相对也罢,只要能带着她和刘默离开这里是万岁。
毕竟这里没有大夫,她对刘默的一切病症不过是猜测而已,一天没有经过大夫的认可和点头,她这心永远都是提起来的。
周寡妇后来说了什么,花月满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敷衍着点了点头,答应了周寡妇一会跟她去村长家之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刘默,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欠你什么了呢?”
叹了口气,将热水倒进盆里,认命般的爬上了炕头,仔细的开始给刘默洗头发,擦身子。
吃过了晚饭,周寡妇便三番四次的来敲门,嚷嚷着要是现在不去的话,太晚了去不礼貌之类的话。
花月满将被子盖紧在了刘默的身上之后,无奈之下只得打开了房门,随着周寡妇一起出了院子,朝着村长家走了去。
一路上,周寡妇不停的在说着什么,无论哪里的人,只要来到高山村就是一家亲的话。
花月满听得暗自好笑:“我们夫妇二人不过是路过此地,虽是有缘那也是薄缘,亲戚啥的可是攀不上,就瞧着您加翠竹妹子那高傲的眼光,能和您加攀上亲戚的,都得是长了翅膀会飞的。”
周寡妇讪讪一笑:“姑娘这么说可是外道了,俺们家翠竹对外人可客气了,就对家里人才实打实的相处。”
和着,当你们家亲戚都得是到了八辈子血霉的?
花月满懒得和她继续假笑:“一家亲您还收银子让我们住?”
一句话,让周寡妇彻底没了动静,尴尬的动了动唇,一双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撇着花月满,看不出来,这小妮子平时柔柔弱弱,不吱声不蔫语的,一说起话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噎人。
村长家就在村子的尽头,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周寡妇便是带着花月满走进了村长家。
村长家的媳妇是个不太善于表达的人,见了花月满客气的一笑,便又继续干起了手中的活计。
“村长,这人我给领来了。”周寡妇一边喊着,一边掀起了帘子。
花月满随着周寡妇进了屋,见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正盘腿坐在炕头上,狠命的吸着烟袋锅子,皮肤黝黑,身材干巴巴的瘦,明明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却偏偏生了一双色迷迷的眼。
估摸着,这位半夜出门不呲牙都看不见人的大叔,就是村长了……
村长一向在村子里威严惯了,见花月满这细皮嫩肉的,虽是眼神有点飘,但仍旧还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就是你?”
废话……
这屋子里除了她和周寡妇之外,还有别人么?
花月满懒得浪费时间,索性忽视掉毫无营养的问题:“村长您有话就直接说,我夫君一向体弱多病。”
言外之意,我赶时间。
村长没想到自己这绷着的脸完全没震慑住面前这个小妮子,为了在周寡妇的面前尽量显得自己有身份,声音更是横了起来。
“既然你想摊开说,那就摊开说,俺们村子虽热情好客,但也从不会没名没分的人在村子里住五天以上,你可能也听说了,大雪将村子的出口给堵住了,没两三个月这雪是清不干净的……”
村长故意把话说了一半,观察着花月满的表情,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顿了顿,不由得又道:“俺今儿让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个啥子想法。”
花月满皱了皱眉:“想法?没有想法。”
“那咋能没有想法呢?”村长被花月满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有些绷不住了,拿着烟袋锅子直往炕头上敲。
“村子的入口被堵住,你和你那夫君除非生了翅膀,不然只能在村子里呆着,而我们村子又从不收留没名没分的人住五天以上……俺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哩?”
周寡妇早就已经将村长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如今见自家的男人气成这样,自然是要劝的:“村长您消消气……人家到底是从大地方来的人,你这么说人家不懂。”
村长皱眉:“不懂?!”
花月满点头:“我确实是不懂。”
村长气的窝火:“你给俺说说,你到底是哪里不懂哩?”
“都不懂。”花月满安静的站在原地,直直的锁着村长的眼睛。
“我和我夫君从来的那天起,无论是吃的住的用的睡的,全是我自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买来的,既是我花出去了真金白银,又何谈收留之说?况且大雪堵住了村子里的路,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找人堵的,我倒是也希望尽快带着我夫君离开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放个屁都能臭不到二里的地方离开。”
村长没想到花月满竟像是提前有所准备一般,说话跟崩豆似的让他连嘴都张不开,当即又急又气的吼:“你咋不讲理哩?”
“是我不讲理还是您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您能通开村子里的路,我明儿就带着我夫君上路,可问题是……”
花月满笑的气死人不偿命:“您能通得开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村长和周寡妇是串通了挖坑让她跳,说什么不收留外来人,根本就是想找个理由让那整日跟死了人的翠竹嫁给刘默。
都说山里人朴实,朴实个毛线球啊?那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抻出来也没比其他人短到哪里去。
周寡妇才刚就已经感觉到了花月满的能说会道,如今见把村长都气成这样,心里哪里能舒服?虽是没撕破了脸面,但这说出口的话却不怎么好听了。
“先别说那路能不能通得开,如今家里就翠竹和你那夫君两个人,男人可都是好腥的,再加上我们翠竹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出水芙蓉,如今那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呆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路就是当真通开了,姑娘也要给我们家翠竹一个说法。”
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出水芙蓉?
瞎了你的一双狗眼!
花月满就差仰天大笑了:“是凭着她那一笑满口屎一样黄的牙?还是凭着她那两朵月事似的高原红?我就奇了怪了,您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因为舌头短不怕闪么?”
周寡妇气结,总是自以为风韵犹存的脸,扭曲的登时嘴歪眼斜了起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板上钉钉?!
花月满猛地一愣,随后再是顾不得其他的转身就跑。
如今那破屋子里面确实就刘默和翠竹两个人,若是刘默是清醒的,估摸就是瞎了也不会看上翠竹那一口苞米茬子的口音。
但是眼下……
刘默是昏迷的,翠竹是庆幸的,这事就不好说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这次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燃着淡淡烛火的破屋子里,刘默静静的躺在炕头上。
长发如墨,肌肤赛雪,哪怕是再过暗淡的烛光,也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光亮照人。
偷偷摸摸走进屋子的翠竹,瞧着那如画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俺娘说了,让俺来伺候你。”
翠竹徘徊的站在炕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哪怕是像她这样的粗枝大叶,都想极力隐藏着自己的粗莽。
“……”
安静的屋子,没有响起任何的回答,翠竹等了半天,见刘默一动不动,甚至是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一下,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那个……你,你醒醒。”
她以为他不过是在熟睡,伸手试探的推了推他光洁圆润的肩膀,可是无论她怎么推,那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始终都没有一丝的反应。
难,难道……
翠竹撞着胆子,更是用力的摇晃了刘默记下,可是刘默仍旧一动不动,听周寡妇说,只有死人才不会动弹的她,心中一惊,转身直接朝着门外跑了去。
“死人——有死人——!”
刚跑进屋子的花月满,直接和翠竹撞了个正着,她根本不管翠竹口中喊得是什么,瞧着那慌张的表情,她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怒从心起的猛地将翠竹推开,直接冲进了里屋。
“叮当——”
翠竹被推的直接装在了炉子上,滚烫的温度让她当即嗷嗷的哭了起来:“啊!杀人啦——有死人拉——!”
冲进了屋子里的花月满,先是检查了一下刘默的身上,见并没有被亲吻或者被抚摸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侧耳听着外面翠竹的哭嚎声,心里已经了然,估摸着她见刘默没反应,就当他是死的,根本就不曾试探他的鼻息和体温。
翠竹的哭声实在是太惨了,也太过于刺耳,以至于周围的左邻右舍都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哎呦!翠竹啊,你这脸是咋的了?”
在村民的围观下,周寡妇和村长匆匆地跑了进来,一瞧见翠竹那被炉子烫掉了一层皮的脸,均都是一愣。
“这是咋弄哩?”周寡妇跑到了翠竹的身边,虽是一直不待见这个女儿,但怎么着也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翠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那个死女人推俺,俺脸好疼啊!还,还有那个男的,是,是个死的——!”
周寡妇这么一听,自然是听出了翠竹和那个俊俏的男人事没成,本来翠竹就是个没人要的货,如今又破了相,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眼看着村长走了过来,当即也是跟着嚎了起来:“村长啊!您可要给俺们做主啊!俺们好心收留他们,可谁想他们恩将仇报不说,还将一个死人放在俺们家里,若不是翠竹细心,俺们不知道还要被骗到什么哩!”
村长一愣:“啥?死人?”
翠竹哭哭啼啼的点头:“就是那个男人,是个死的!怪不得自从来了就没出过屋子!”
村长如此一听,再想起刚刚自己在花月满身上吃的瘪,于公于私,当即招呼着村民:“大家伙跟着俺来!竟敢给咱们村带晦气!今儿俺就做主,烧了那个晦气的东西!”
周寡妇望着村长和村民进去的身影,一改刚刚的哭天抹泪,竟是偷偷的笑了出来。
其实她也是怀疑过那个男人是死的,所以趁着有一次花月满去院子里打水的时候,她进屋看过,不过那男人虽闭着眼睛,却是有体温有心跳的,所以她知道他根本就没死,只是昏迷着。
只是眼下……
闹了她的家,毁了翠竹的脸面,这口气她怎能咽得下去?既然她家翠竹得不到,那就谁也别想得到!烧死了一了百了!
“开门,把门给俺们打开!”
“踹!踹开——!”
“叮当——叮当——”
在外面惊天的砸门声之中,花月满正在刘默穿着衣衫,无路可退的她没想跑,也没办法跑,在系好了最后扣子的同时,揽着刘默坐在了炕头上。
刚刚翠竹她们在外面的对话,她听得仔细,知道眼下这些人进来之后会做什么。
垂眼看着刘默花月满无奈的想笑:“刘默,这次真的是应了你的吉言了,咱俩是死都要死在一起了……”
“咣当——!”一声,破旧的房门被踹飞到了墙壁上,在村长的带头下,一群人冲了进来。
虽然花月满带着刘默在这里住了几天了,但是村子里的人始终不曾见过刘默,如今瞧见刘默安然的躺在花月满的怀里,长眉入鬓,面容讥诮,就算是男人也止不住的愣了愣。
刘默确实是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但花月满却觉得毫无卵用,长得跟多花似的又如何?到最后不还是要被火烧?
“小小年纪,竟恩将仇报,俺们好心收留,你却将一个死人放在俺们村子里,是你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也别怪俺们不讲情面。”村长当先开了口。
花月满笑的平静:“我夫君没死。”
村长根本不相信,伸手朝着刘默指了去:“他自从进了村子便没出过屋子,如今这么大的动静都一丁点的反应也没有,不是死了是什么?”
花月满扫了一眼刚刚走过来的周寡妇,脸上的笑容发冷:“如果有人本着公报私仇一口咬定我相公死了的话,那就算我相公没死,也能被人给说死。”
周寡妇心虚的垂下了眼,不敢与花月满对视。
村长倒是没发现周寡妇的异常,招呼着周围的村民:“你别和俺们说那些没有用的,这人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死了是啥?你们赶紧将这男人抬出去,今儿晚上就架火烧了!”
在偏僻的村子,村民们都对村长的话言听计从,如今见村长发了话,村民们也不迟疑,撸着袖子就朝着炕边走了去。
“等等!”花月满看着那些站在自己面前的村民们,忽然朝着周寡妇看了去,“你们要烧了我的夫君我反抗不了,但能不能让周大娘先将我拉起来?我好歹也是个女子,若是被男人们碰了身子,以后我又要如何改嫁?”
周寡妇一愣。
村长现在只想烧了刘默巩固自己的威信,倒是也没多想,对着周寡妇挥了挥手:“你去,先把她从炕上拽下来。”
周寡妇虽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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