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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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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一柄剑拔出了鞘,杀死了人,马蹄便不再是踏过春天和雪山的温和声音,而是要踩过尸山血海,一往无前,势如奔雷。

    一个时代的英雄,要用鲜血去铸盖。

    他要杀死多少的人。

    而在萧望的故事里,杀了多少人,并不重要。

    他缓慢说着他一生遇到的重要的人。

    一个又一个,细数过来,好像都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当他走到如今这一步,再去回头看,竟是发现。

    除了源天罡,便没有当年的旧人,还能陪着自己。

    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悲伤的故事。

    于是萧布衣终于在萧望的口中,听到了源天罡的故事。

    自己的老师。

    也是易潇的老师,萧重鼎的老师。

    那个神秘无比的,齐梁国师。

    。。。。。。

    。。。。。。

    “故事的最后,就是这样。”

    老人微阖着双眼,心绪飘飞,声音苍老又疲倦,却带着些许的满意,似乎是把藏在心底的秘密,说给了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那么他即便有一天离开了这座自己深爱的兰陵城,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我给他一直留着那个位置,我希望他能够回来。”

    “可正如初见的那一天,他问我的那句话——”

    “陌生人,你说,若是这世上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久别重逢,那么离别的意义又是什么?”

    “一个人离开了,再也不回来,这便是离别的意义。”

    老人躺在床榻上,笑着说道:“我不需要他为我求什么药,我与他,谁也未曾僭越过那一条线,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然后离开了,我从不觉得愤怒,抑或贪心。”

    老人低垂眉眼,说道:“他不得伤害齐梁国土上的每一个子民,而我不得对他强加意志,或是束缚自由。”

    在四十年前。

    一次简单的相遇。

    一句简单的对话。

    这个容颜未曾变过的少年,就这么选择了萧望。

    萧望也选择了他。

    君与臣,互相成就。

    可总有一天,会离开,会永别。

    萧布衣沉默了。

    他听完了所有的故事。

    这里的很多秘密,不能对别人说出口。

    他觉得萧望实在是一个太过矛盾的人,有些时候过于的无情,有些时候过于的宽容。

    想了很久,萧布衣轻轻说道:“若我是你,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萧望微微怔了怔。

    他知道萧布衣是什么意思。

    “我会让老师永远留在兰陵城。”

    萧布衣低垂眉眼,认真说道:“生在此。死也在此。”

    他的眼睛里,缓缓上升着愤怒,然后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

    “所以。。。。。。这些都是假的?”

    出海。

    求药。

    都是假的?

    萧望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萧布衣沉沉吐出一口气。

    怪不得。。。。。。

    萧望这么急切地开始选斟人才,甚至在这几年来造就了齐恕这样的人物。

    这个“有情有义”的皇帝,竟然真的放开了手,让自己的“老师”,这么一位超然物外的人物,没有任何牵挂地恢复了自由之身。

    平定内乱,稳固天下,然后放着一国之师“无限期”的寻找长生之药,自己扛着病弱之体?

    这不是一位帝王该有的决断。

    萧布衣闭上眼,脑海里回荡着波涛汹涌的淇江,那艘巨大的龙船,还有那个出现在龙船的少年儒士。

    脱离了协议之后,回到齐梁,就只是为了救自己一命?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师,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谋划。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萧望会如此的心慈手软。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些错事。”

    “我不想要什么长生药。”

    “如果有可能,我想要‘后悔药’。”

    老人笑道:“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对最后剩下的那个人,能给他的,就是宽容和自由了。”

    萧布衣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想到,萧望说出的故事里,漫长的人生当中。。。。。。唯独少了一个人。

    易潇的母亲。

    慕容。

    老人笑了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了你,却没有叫上易潇吗?”

    萧布衣下意识攥紧萧望的手,呼吸急促了起来。

    老人轻柔说道:“这些故事,我说给你听,你可以告诉易潇,而接下来的那个故事,你不可以告诉他。”

    “小白衣的死。”

    “是在春秋元年。。。。。。”

    “江南道的大火。。。。。。”

    “天阙,仙楼。。。。。。”

    “所以杀死她的,是。。。。。。”

第九十七章 殿下的婚礼羡煞世人

    日出云海,一线曙光如潮。

    兰陵城的城门大开,四方宴客入内,鞭炮声音响起,大红的绸缎铺在路上,兰陵城内的皇族,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婚宴。

    甚至。。。。。。有些奢侈。

    这场婚宴的两个男女主角,此刻尚未见面。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唐小蛮已经准备好了。

    所有人,都在等兰陵城内的那个男人出来。

    精心妆容的唐小蛮,穿着那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轿中,萧布衣的那节车厢,盖上了一层大红布,飘摇的符箓也都是喜庆的大红色,显得有些古旧,又不失端庄。

    唐小蛮有些不安地揭起大红轿子的布帘,扯了扯就在车厢外的魏灵衫紫衣,欲言又止。

    魏灵衫看着唐家大小姐。

    心生赞叹。

    唐小蛮未施浓重粉黛,只是化了淡妆,唇间含的胭脂比往常重了三分,肌肤雪白,映照得红白相间,颇有些惊艳。

    当事人并未察觉,看到魏灵衫微怔了一下,反而忧心问道:“这副妆容。。。。。。可有不妥?”

    魏灵衫笑着认真说道:“并无不妥,而且很是漂亮。”

    钟雪狐看得怔了神,心想。

    一个女子,若是能嫁于如意郎君,那么大婚之时,便是最美丽动人之时。

    女为悦己者容。

    萧布衣悦唐小蛮任何妆容。

    你若是念着他,要嫁于他,那么一颦一笑,一举一措,都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如何能够不美?

    。。。。。。

    。。。。。。

    萧布衣推开空中楼阁的房门,觉得阳光好生刺眼。

    趴在空中楼阁的栏杆处,看着兰陵城下方人流攒动,一片大红,鞭炮的轰鸣声音远远传来,让他觉得有些恍惚。

    恍惚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萧望对自己说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无比重要,又无比颠覆着自己对于这个王朝的认知。

    自己的老师。

    自己的国度。

    那些秘密,让他觉得心生无限不解,却无法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求索,求之不得,于是愈发烦躁。

    萧布衣袖内的双手扶在玉栏杆上,此刻忽然攥紧。

    他深吸一口气,想着身后屋子的那个老人,怎么就如此的“心慈手软”,留下来的这些。。。。。。烂摊子,到时候谁又能收拾了?

    他想到了大榕寺的使团已经回去,说是寺里的监院大人,病情委实不轻,需要回去照顾。

    当年青石菩萨给齐梁祈愿的时候,留下了那滴心头血,还有一句谶言。

    “世间万物,都有盛极而衰的那一天。”

    萧布衣看着兰陵城内的子民,洋溢着的前所未有的强大,他实在不能相信,如此强盛的兰陵城,还有从这一点辐射出去的,浩瀚广袤抵数万里的庞大疆土,百万的齐梁雄狮,十九条强大道境,还有千万的泱泱子民。。。。。。

    在今年之后,便会盛极转衰?

    他不愿这是一句谶言,情愿相信这是青石善意留下的一句提醒之言。

    萧布衣脑海里一团乱麻。

    一道声音传来。

    “发呆?”

    他惊醒过来,看到不远处的玉栏杆,有一道黑色莲衣身影,半坐在空中楼阁,双脚悬空,半个身子在外,双手扶着栏杆,保持着轻微的平衡,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微风吹来。

    小殿下的莲衣在风中飘了数下,这阵微风,与照破黑夜的曙光一同推进,来到兰陵城后,驱散了最后的阴翳,便就此烟消云散。

    莲衣的衣摆重新落在栏杆上,依稀可见,上面还凝结了一些露水。

    空中楼阁,除了对陛下绝对忠臣的巡守甲士,还有偶尔召见的一些熟人,如苏家大小姐之类可以入内,其他人一缕严禁进入。

    当然要除去一个人。

    小殿下很早之前就来到了空中楼阁。

    萧布衣沉默地发现,自己走出房门的时候,心事太过沉重的原因,竟然没有发现,在门外不远处的玉栏杆,竟然有人在等着自己。

    他早就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扇门,拦不住一位九品高手。

    哪怕是九品高手施加了禁制,若是有心窥探,依旧可以听清那扇门里的声音。

    更不用说如今完美九品大圆满境界的小殿下。

    所以萧布衣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你等了很久?”

    坐在玉栏杆上的易潇想了片刻,笑着说道:“也不算很久。寅时过半这样。”

    寅时过半。

    萧布衣有些疲倦地想,那时萧望正是开始说出故事的时候。

    那么他的故事,那些刻意避开易潇而不谈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

    萧布衣轻轻问了这句话。

    易潇说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萧布衣保持着沉默,他想,既然易潇都听到了,那么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只是那件事情的真相,在自己的立场上去看,着实不会有太多的情绪。

    他试着想要对易潇说一句节哀顺变,却发现后者的脸上,并没有类似悲伤的情绪流露出来。

    萧布衣抿紧嘴唇,神情有些变了,他有些不解。

    然后他听到了易潇的声音。

    “开心一点,别皱着眉头。”

    萧布衣望着城下那些不断涌来的黑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今日的兰陵城。。。。。。如此的喜庆了。

    他隐约明白,为什么易潇会在寅时就来了这里。

    “我知道萧望找你来说了一些事情,既然他没有找我,那么我自然是不会偷听的。”

    坐在玉栏杆上的小殿下淡淡说道:“今天是某人的大婚,那位新郎官。。。。。。快要迟到了。”

    易潇转过头,指了指身下的兰陵城,人潮涌动,黑点密集,有一条大道空出了宽阔的距离。

    一台大红轿子。

    紫衣姑娘抬起头来,与空中楼阁上的小殿下挥了挥手。

    萧布衣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他情不自禁说了句妈的,接着快速伸出头,仅仅是一瞥就收了回来,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急促问道:“来得及?”

    易潇笑意不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嫂子已经等了小半柱香,喝了三杯水,诸位藩王的瓜子都已经磕完了,你说来不来得及?”

    脾气极好的萧布衣轻轻怒骂了数声,儒家浩然正气从脚底迸发,他像是一根箭簇般轻柔而有力地射了出去,向着楼下飞掠,模样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当然知道易潇那句话的意思。

    这是万众瞩目的兰陵城二殿下大婚,下面的那台大红轿子在按理游行兰陵城,其实这实属无奈之举,陪着一同等候的,还有诸位藩王,以及一众的大人物。

    这般重大的事情。。。。。。

    来不及也得来得及。

    捧着婚衣等候许久的侍女在空中楼阁的二楼,已经等着焦急无比,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按理来说,二殿下早该在寅时过半之时就该下楼,沐浴盥洗,接着穿上那件唐家大小姐为殿下精心挑选的婚衣。

    谁敢去打扰陛下大人和二殿下的秉烛夜谈?

    就算是谈到了下一个白天,这场大婚黄了。。。。。。这些侍女们,也没人敢推开那个屋门,所以在寅时过半,内里仍然没有一丝动静的时候,天阙的话事人,便很是聪明地“叨扰了”经韬殿的小殿下。

    如今兰陵城里,唯一一个有资格去推门的人。

    好在事情还未太晚。

    端着大红婚衣的侍女,只觉得楼上一连串的蹬蹬蹬蹬踩地声音,大风过境一般,窜出了一道风一样的身影,二殿下的儒术风法浩荡刮过二楼,端奉在侍女盘里的那件婚衣已经不见。

    。。。。。。

    。。。。。。

    瓜子磕了第二番。

    絮灵道的安乐府黄王妃,坐在辇车里,袖内捏着佛珠,不知是何念想。

    跟她一同来到兰陵城,见证二殿下大婚之宴的,还有好几位道境藩王。

    她隐在帘后,心想那台大红轿,已经绕着兰陵城游行了好几圈,群众的呼喊声已经有些疲倦,巡抚司掏银子买的那些“看客”,有些已经口干舌燥,仍然坚持在每个路段都眼熟的出现,有些甚至来不及换身衣衫,满身大汗,卖力地高喝,着实有些滑稽的可爱。

    黄王妃手中转着佛珠忽然停了停。

    她看到前面天阙的人耳目交接的传了几句话,于是那台大红轿子便换了方向。

    去了空中楼阁所在的皇都方向。

    那些“艰难”突破了巡抚司守卫阵势,出现在游行队伍边缘,变着花样高喝贺词大庆婚典的“看客”,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去城主府结了报酬,然后当一回真正的“看客”。

    当那台大红轿缓缓驶入皇都。

    空中楼阁的门前,侍女低头,如流水走出。

    二殿下努力平复呼吸,做出一副早已恭候在此的模样,身上被他以儒术清理干净,带着露水的清香,看起来精神抖擞。

    额头上渗出的些微汗珠,勉强可以算是阳光太盛的原因。

    所有人都见证着这一幕。

    黄王妃看到帘外那个年轻风华正茂的齐梁二殿下,不免想到自己府内曾经荒唐度日的那个男人,当初与那个男人大婚,他娶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年轻英武。

    大婚的两位主角,在红轿帘掀开之后,便牵手而行。

    一对璧人。

    羡煞世人。

    黄王妃轻叹一声,不再去转佛珠,闭上眼,面颊泪两行。

    若此生能得鸳鸯。。。。。。

    又何必去羡仙人?

第九十八章 白鸟

    小殿下坐在玉栏杆一侧,双脚摇晃,看着下方的人群,终于汇聚。

    那场大婚之宴如期举行。

    心头再无挂牵,他轻轻跳下,落在空中楼阁的走廊。

    然后缓步走向萧望的屋子。

    隔着木门,易潇轻轻敲了三下。

    易潇知道萧望不喜欢刺眼的光芒,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在门外,沉默片刻后问道:“萧布衣的大婚,你不准备看看?”

    屋子里的老人沉默了一会。

    萧望并没有回答易潇的问题。

    而是轻轻问道:“你在外面多久了?”

    易潇在门外垂着眼帘,想了一会,说道:“这不重要。”

    然后易潇说道:“闭眼。”

    屋里的老人闭起眼,听到吱呀推门的声音,然后关门的声音。

    所以当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仍然是一片昏暗,并没有光线外溢。

    既然开了门,即便再关上,光线依旧进来了,夹杂着些许的寒气,给漆黑的屋子里添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萧望想着,这大概就是阳光的气息了吧?

    阳光的气息很好闻。

    这是新生,是朝气,是蓬勃,即便在黑暗里也能嗅得到。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与自己无关了。

    不过也并没有那么可惜,因为自己也曾经拥有过这些。

    只是兰陵城外的这片热闹,自己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一场盛大的,正式的婚礼。

    所以萧望缩在床榻上,身体因为病痛的原因,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即便生出了想要起身的念头,依然不可坐起。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以他如此坚韧的意志,都无法支撑完成,可见他究竟病得是如何的沉重。

    易潇站在黑暗之中,看着有些心酸。

    他一下子明白了“病重如山倒”的意思。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老成了这样,缩在屋子里,不愿见阳光,精气神一下子萎了一大截,之前还可以批阅奏折的,现在就像是油尽灯枯的老人,模样凄惨极了,面色怏怏发白,腐朽的像是枯木,病成了半截身子都埋到了土里的将死之人。

    “那些侍女都是我唤走的。”

    老人的声音依旧平静:“我可以自己起床,不需要你们扶我。”

    他沉默了一会,床榻发出沉重的声音。

    萧望轻声问道:“距离他们拜堂还有多久?”

    易潇温柔说道:“一个时辰。”

    “足够了。”

    老人的声音像是塞在风箱里,极为艰难,一口气憋着缓缓吐出:“我可以自己起床,穿衣服,然后下楼,我自己可以。。。。。。我没有生病。。。。。。”

    他的后背微微躬起了一个弧度,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将后脑靠在墙上,床榻不断发出轻微的颤动。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可以看到老人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浑身开始出汗。

    他的嘴唇发白,干燥,之前连续不断的说了两个时辰,他没有顾得上去喝一口水。

    易潇叹息了一声,将老人扶住,不顾对方身上传来的微弱反抗之意,帮他调整了一下子姿势,好让他坐起来,半边身子靠在床头。

    萧望唇齿含糊说道:“不需要你帮,你下去,一个时辰之内,我就下来。”

    易潇没有说话,双手握住老人满是褶皱的手,平静望着他。

    萧望这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居然从未像今天这样。

    自己的三个儿子。

    他哪怕说话,也只是一边批改奏折,一边低头思考,分出心神,很少去看对方的变化。

    萧重鼎披上了厚甲。

    萧布衣穿上了婚衣。

    如今。。。。。。自己最小的儿子,眼里的东西,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萧望想从易潇的眼里,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样他便可以推断出来,易潇究竟听到了多少,他所说的秘密。

    还有最后的那个秘密。。。。。。

    易潇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萧望想要看到的——

    或者是愤怒。

    或者是悲哀。

    那里一样都没有。

    易潇说道:“老师不会回来了。”

    “你跟他说的,是不是这个?”

    萧望沉默。

    而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在这一刻,齐梁的皇帝,心头忽然多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以往病时,即便病重如此,他亦未觉得自己老了。

    江山如此的大,千年以来,此间有资格坐上这个位子的,能有几个人?

    萧望从年轻时,便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注定要坐上这个位子的人。

    春秋之后,终成江南君主。

    所以当他逢事决断之时,换位思考,去看向自己身后的人,他总觉得这些人不如自己。

    所以即便他有一天白发垂垂老矣,只要身后未有能扛鼎之人,那么他便一直“不老”。

    因为没有比他更适合,更聪明的人。

    他沉默很久之后,认真说道:“你。。。。。。很不错。”

    。。。。。。

    。。。。。。

    齐梁的二殿下大婚之时,四海来贺,兰陵城诸门大开,轰动全下。

    究竟有多少大人物到场?

    数之不清,齐梁几乎过半的皇族,还有那些足够出名,足够有名望的江湖人物,全都在一年前收到了请帖。

    诸如西阁的主人,或者其他道境的江湖盟主,所谓的九品大高手,密密麻麻尽数到来,奉上礼物之后,便站在天阙为他们特定安排的高城处观看。

    而这些人,只能跟随参观,没有资格与那台大红轿同行。

    在唐家大小姐的红轿游行之时,跟在其后的。。。。。。是数量稀少的几座巨大王辇。

    那些王辇里。。。。。。坐着的自然是齐梁的王爷,每一位都是一整条道境的主人。

    其实这些王爷的身份也并非就压过那些坐在高城楼台上看戏的权贵,只是齐梁如此之大,有些人喜欢热闹,有些人则喜欢孤僻。

    诸位道境主人之间,送出的礼物,也有贵重程度不同之分。

    安乐王府的安乐王爷逝世之后,便由安乐王妃黄素执掌府内大事,而她也是辇车上唯一以女子身执掌一整条道境的人物。

    安乐王府为二殿下送上了整整十株巨大的赤血珊瑚,赤血珊瑚出自南海,极其罕见与稀有,也不知安乐王妃黄素是如何弄到的。

    最令人赞叹的,是这十株赤血珊瑚之中,还有一株通体雪白,是为“变种”,单单是寻常的赤血珊瑚,一株便有千金,这十株俱是巨大,价格要翻上数倍,而那株雪白的。。。。。。恐怕就是无价之宝了。

    安乐王府的手笔当真是无比舍得了。

    这还只是兰陵城收到的巨大贺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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