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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遗腹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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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或许可以理解,可事实刚好相反。
仔细地一想,这一切似乎是从她离开延思岛后,就开始有了变化。先是方贤的转变,离开延思岛后的他,对自己过于专制严厉的要求,实在不像一个普通的管家。虽然出行前宋正成有交待,但就是他做得太理所当然了,才更让人怀疑。
然后尤仓齐突然就出现了,并且是一路追杀着方贤找到她的。一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却不顾她的感受,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方贤。而更令人想不通的是,方贤临死前所说的话,很大嫌疑是在说尤仓齐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又让人无法往这个方向去想象。到底方贤最后是想要说什么?说尤仓齐是她的父亲?还是……
以上的,她开始以为是巧合,是意外。可直到年宏辰的出现,和宋文翰的加入,令一切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为什么不能提延思岛?那只是个鲜为人知,甚至只是个被世人遗忘的孤岛而已,他们又在避忌什么呢?宋正成跟年寂?不应该是至亲吗?至少她在延思岛的十三年里,就只见过他一家亲戚,这说明两家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如今宋正成又将她托付给了年寂?,甚至还要她嫁给年宏宸。既然两家的关系如此亲密,说明她也很可能是尊贵的皇亲国戚,可为何又要隐瞒她的真实身份?
从延思岛出来后,她们一路小心谨慎,并日夜兼程地赶路,却仍被不少人在暗中跟踪。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妖就先忽略不计了,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不仅没害过她,反倒还救过她两回。但人妖那晚说的别人,又会是谁呢?是尤仓齐,还是年宏宸,又或是除了他们外的其他人?
缠绕在心里的疑问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偏偏她身边又没有一个人是能问的。宋文翰只是个听命行事的臣子,除了知道她这个人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年宏宸说话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让人听了丈二摸不着头脑。现在,也只有等进宫见了年寂良,或许他会告诉她这一切事情的原委。为了能尽快地进宫,所以,她只能积极地配合他们,努力地学习宫规礼则。
屋外明亮的阳光渐渐变得橙黄,看天色已是傍晚时分了。宋璇滢揉了揉笑得有点僵硬的脸庞,尽量地放松面部肌肉,然后朝邓嬷嬷挤出一个自认为无比温婉优雅的笑容,说道:“邓嬷嬷,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咱们就先到这吧。明天我们再继续,如何?”
邓嬷嬷仍是板着那一张严肃木讷的脸,朝她恭敬地低头欠了欠身,回道:“是,小姐。”然后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物什。
待收拾好东西,又朝她欠了欠身,说道:“那奴才就先告辞了。”
宋璇滢点了点头,邓嬷嬷这才跟在丫环香芸的身后,走出房间。
邓嬷嬷的后踏刚一踏出房门,宋璇滢就大大地松了口气,软软地靠地椅背上,拿起茶杯咕噜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香芸很体贴地走到她身侧,握着小拳不轻不重地捶打着她的腰背。
宋璇滢侧头朝她投了一个感谢的笑容,本想收谢谢,又觉不妥,终是侧过头没有说出口。
今天训练了一天,也着实有些累了。正闭目养神昏昏欲睡之际,却听屋外传来了丫环香梨的声音:“小姐,宫里来人了。老爷请您梳洗一番后到前厅一见。”
宋璇滢倏地睁开眼。宫里?不是那个年宏宸吧?不是说过几天再接她进宫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疑惑间,机灵的香芸已经打开了房门,就见香梨手里捧着一个洗漱用的铜盆走了进来。
宫里的人,那可是社会最顶层的人物,就算是个传话的宫女太监,也是高人一等,不能让对方久等。无奈,宋璇滢只好万般不情愿地坐到铜镜前。
洗脸润喉,梳妆换衣,竟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这一番的梳洗似是颇为隆重,香芸还特意挑了件颜色鲜艳的樱桃红裙装。头上也是插满了银簪珠钗,衬得青丝云鬓上一片富贵繁荣。
看着镜子中一身盛装,容妆精致的少女,宋璇滢甚至怀疑自己这一趟是不是去相亲。不然,何必宁可让宫里的人久等,也要花这么多的时间将她如此打扮一番。
不过话说回来,如此细细地打扮一番,发现姐长得还是蛮漂亮的。一张标准的鹅蛋脸,面凝如脂,双颊晕红,唇若点樱,眉目如画,神若秋水。颦笑间,颊边微现两个浅浅的醉心梨涡。虽不敢说能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清秀绝丽了!
围着镜子转了一圈,宋璇滢忍不住臭美了一番,这才在丫环的陪同下,急急忙忙地朝前厅走去。
宋璇滢的闺房安置在太史府的西厢,午后气温较高,房内也比其它厢房要来得干爽温暖。走出房门,金黄的太阳已经有一半隐在了西厢外太史府高高的围墙中。
因为初来太史府,对府里的布置结构还不熟悉,这一路都由香梨在前面引路,身后还跟着贴身丫环香芸。
来到前厅,只见一个年老的太监正坐在厅中,与宋文翰聊着什么。见她走来,两人都停止了谈话,站了起来。
老太监当先走前一步,朝宋璇滢略略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尖着嗓音问道:
“这位就是太史的千金宋璇滢小姐?”
“正是。滢儿,这位是李公公。”宋文翰朝宋璇滢微微点了点头,指着老太监说道。
宋璇滢微微一笑,上前朝老太监行了礼,说道:“见过李公公。”
李公公将手中拂尘轻轻一扫,挂在左手臂弯上,细声说道:“免了。杂家是奉了宫中舒雅娘娘的旨意,请宋小姐进宫小叙。宋小姐若是没别的事,就请随杂家走一趟吧。”
怎么不是年宏宸?舒雅娘娘?那又是谁?
宋璇滢一愣,疑惑地看向宋文翰,却见他正朝自己颔首点头。当下也不再迟疑,欠着身子朝李公公说道:“好的,那就有劳李公公了。”
“那就走吧。”李公公说着,又将手中拂尘一提一甩,雪白的佛须顿时又挂在了右边的胳膊上。
走出太史府的朱漆大门,就见一辆华贵的四人大轿已然停在了门口。粉红翠绿的花开富贵纹图布满轿身,轿箱两壁栏槛都雕镂着盛放的红花。黄灿灿地夕阳斜照在暗红色的锦锻轿玮上,似是凭生镀了层金框般十分耀眼。
第二十六章 身世之迷
太史府座落在雅玛城城东,临近东城门。从太史府走到皇宫,需要穿过大半个东城。因为引路的是公公,一看就是跟宫里有联系的,路上行过车轿皆纷纷避让,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皇宫院门前。
正是昨晚宋璇滢守候的庆华门,守门的侍卫看了李公公的腰牌后,只是撩起轿帘一角,匆匆往里看了一眼,就准行通过了。
进了庆华门,一眼望去,只见皇宫内楼阁高耸,遮天蔽日。各种宫殿阁楼随地形而建,彼此环抱呼应,宫室结构参差错落,精巧工致。
坐着轿子行近盏茶功夫,又步行近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雄伟壮观的大殿前停下。
抬头一看,上面却挂着养心殿三字。据她前世的记忆,这可不像是妃子的宫阁,而更像是皇帝的宫阙。
李公公让宋璇滢先在门口等候,自己则走进了大殿。
没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前面的竟然是年宏宸,后面跟着李公公。
年宏宸神情略显沉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进去吧。”
宋璇滢朝他福身行了一礼,这才小踏步地走进大殿。
养心殿内空间很大,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白玉铺地,内嵌金珠。
才行两步,就听里面传来阵阵沉重的咳嗽声。抬头望去,透过重重高悬着的鲛绡宝罗帐,就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躺在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正努力地抬起头,往这边望过来。
老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虽然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年的雍容华贵,风华气度,但宋璇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老人正是七年前探访延思岛的年伯伯,当今圣上年寂?。
“年……参见皇上。”宋璇滢往前急走几步,忽又想起什么,话到嘴边的称呼硬是咽了回去。脚步一滞,双膝一曲,谦卑地跪在了地上。
“过……过来。”老人颤抖着一只手,遥遥地伸向她,说道。
宋璇滢缓缓站起身,稍微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单膝半跪在床前,刚拉起老人的手,就被紧紧地反握住了。
“像……真像……咳咳……咳……”老人神情显得十分激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如枯枝般的五指竟似铁钳般刚劲有力,抓得她手指阵阵发疼。
“皇上。您慢点说。”老人使劲地抬起上半身,清瘦的脸上青筋突起,脸颊浮现异样的红晕。宋璇滢连忙伸手托住老人的肩背,扶着他慢慢地靠坐在床榻上。
“你来了……咳咳……真是……太好了……咳咳……”老人情绪过于激动,每说几个字,都伴着深深的咳嗽。
宋璇滢往旁边看了看,见离床不远就放有茶盏,上面已经斟满一杯参茶,用暖壶捂着。探身端起茶杯,感觉温热温热的。
“皇上,您要不要先喝杯热茶润润喉?”说着,宋璇滢已将茶杯递到了年寂?的唇边。
年寂良微微地点了点头,微微地张开嘴巴,目光却仍停留在宋璇滢的脸上。
喝完参茶,年寂?静静地看了宋璇滢半晌,轻轻地一叹,说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话,想跟年伯伯说吧?”
看来参茶的效果确实不错,喝完后年寂?的脸色看着也好多了,至少话说得利索多了。
“嗯,是的,年伯伯。”年寂?竟然不称寡道朕,宋璇滢不禁怔了怔,继而也微微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他既然自称年伯伯,也就是当这一场见面,只是普通的长辈与晚辈的叙旧,那她也就可以无需顾虑太多,有问当问了。
“你觉得宸儿怎么样?”年寂?这时却突然将话题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嗯?你说年……太子?嗯,还好……还不错啦。”当着皇帝的面,她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呢……
“宸儿确实很不错。为人处事成熟稳重,做事凌厉果断,将来肯定会是个很不错的皇帝。”说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年寂良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自豪。
见年寂?心情不错,宋璇滢连忙趁热打铁,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年伯伯,我能不能请教您个问题?”
“说吧。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年寂?一脸温和的看着她,说道。
宋璇滢舔了舔嘴唇,壮着胆子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冒认宋太史的女儿?”
话音刚落,就见年寂?神色霍地一凛,接着言词厉句地说道:“你要记住,今后你就是宋太史的女儿!宋太史就是你的父亲!这样的话,不准再说第二遍!”
宋璇滢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一脸和颜悦色,转眼就如罩冰霜,不由地一慌,接不上话来。
见她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年寂良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其实这也不怪你。寂仁……也就是宋正成,是我的同胞弟弟。”
“啊?您说父……”宋璇滢一惊,刚说到这,又见年寂?神色一变,连忙改口道:“宋正成是您的弟弟?”
年寂良缓缓地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宋璇滢已经跳了起来,大叫道:“那为什么你们还要我嫁给太子?这可是近亲结婚哎!”
也难怪宋璇滢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宋正成是年寂?的弟弟,那她跟年宏宸就是堂兄妹了!试问,堂兄妹怎么可以结婚!这也太荒谬了!
“你……咳咳……先听我说完。”被宋璇滢过度的反应影响,年寂?也不禁情绪激动了起来,连连咳嗽了两声,伸手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宋璇滢疑惑地看着年寂良,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坐在了床边。
年寂良缓缓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望着龙床边飘渺飞逸的纱幔,眼神开始变得恍惚:“这事,还得从我们的上一代说起。你的外婆与我母后是表亲姐妹,两人虽非至亲,感情却极好。你外婆一直很喜欢寂仁,当你外婆怀着你母亲的时候,母后还笑言,说如果是女孩将来就要指给寂仁当妃子。当时父皇也在场,于是,这个笑言无形中就被当成了一种婚约。”
“后来,你外婆果然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你的母亲方素素。”
方素素?宋璇滢一愣,猛然想起尤仓齐说的话,张口要问,年寂良却朝她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可能也是因为那个约定,你母亲从小就经常出入皇宫内院,不时地还会在宫中小住。”说到这,年寂?顿了顿,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寂仁他从小就很喜欢你母亲,只要素素进了宫,他就能放下所有的事情去陪她。从很早以前开始,在他的心里,就已经认定了你母亲。”
透过迷蒙的纱幔,年寂良似乎又见到了那个巧笑倩兮的俏女子。其实,又何止是年寂仁如此,当年的他,不也总为了那个少女,装病逃课借伤避练吗。可是他的身份不同,他是太子,肩上背负的,比任何一个皇子都多。
但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就如现在的他,也只能偶尔在某个深夜,独自对着残烛思念佳人。年寂?自嘲地笑了笑: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却无情。谁都没有想到,你母亲竟然暗暗喜欢上了我们的陪读书童,内阁长官宁尚卿学士之子宁庭熙!”当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年寂良的语气竟然带着深深的恨意,宁庭熙三字就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宁庭熙?难道……”宋璇滢惊愕地看着他。那个人,不会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年寂良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语气也充满了无奈,说道:“是的。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宋璇滢只觉脑海中轰地一声巨响,跟着一片混乱。她的亲生父亲竟然不是宋正成,不,现在应该说不是年寂仁,而是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宁庭熙!可是,既然她有亲生父亲,而且也是大臣之后,为什么还要冒认宋太史为父?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年寂?又继续说道:“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你母亲喜欢上了他,直到父皇颁旨,将你母亲赐婚予寂仁。你母亲求寂仁成全他们,而寂仁竟然也答应了……”
年寂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抑的痛苦。
“就在寂仁与你母亲大婚的第二天晚上,你母亲跟他一起私奔了……”
私奔?不是吧,原来她的亲生父母竟然这么有个性!只是,当时的母亲貌似已是有夫之妇,而且丈夫还是个王爷!这祸可闯大了!即使是现在听到这样的事情,宋璇滢都不禁替他们捏了把汗。
“我永远无法原谅那个人!你母亲她自幼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点苦楚。他凭着一已私欲,竟带着你母亲私奔,以至于你的母亲……”
老人干涩的眼眸泛起了泪花,嘴唇颤抖着,过了半晌才接着说道:“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后,灯尽枯竭离开了人世。痴情的寂仁带着你,从此隐居延思岛。”
“那,我父亲呢?”迟疑了一下,宋璇滢还是斗胆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年寂?双眼突然暴睁,霍地转过头瞪着宋璇滢,怒吼道:“别跟我提他!如果不是他,你母亲根本就不会死!”一番吹胡子瞪眼后,见宋璇滢仍是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又没好气地说道:“他死了!”
“什么!”不会这么背吧?母亲早逝,刚知道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也已经死了!
“他盅惑你母亲,诱拐王妃,本就是死罪!死了还便宜他了!”年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
宋璇滢无语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拐走了人家亲弟弟的老婆,她还能说什么呢,不被大卸十八块已算不错了。只是,现在的她又算什么,王妃与人私通的孽女?这身份,无论怎么说都难听啊……
第二十七章 进宫面圣
宋璇滢现在的身份是极为尴尬与难堪的。年寂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而她竟然不单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是自己妻子与人私生的野种!她真的无法想象,在过去的十三年里,年寂仁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将她抚养长大的。
她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可他却仍对她灌以最真诚的关心与爱护。在延思岛的十三年里,年寂仁对她一直宠爱有加,他的逆鳞就是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去玩水受凉。
越是如此,宋璇滢心里就越觉得年寂仁对自己的宽容与爱护。从穿过来后,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年寂仁是真当她如亲生女儿般对待的。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真的无法想象,待日后再见到他时,自己又将情何以堪。
现在她也终于可以理解,为何年寂?他们如此苦心经营,替她精心布置了一个冒牌的父亲。她的真实身份确实很见不得人,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见光死!王妃与人私通的孽种,谁沾上了都是项上人头不保!
只是,对他们来说如同孽障般的自己,为何还要如此殷切地撮合她与年宏宸?皇宫对她来说不外乎是龙潭虎穴,为何他们还一意孤行,冒险要将自己留在宫里?年宏宸贵为太子,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为何还要刻意替他物色一个卑贱的私生女做妃子?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宋璇滢心中有着千万个疑问,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只能一脸迷惑地看着年寂良。
“你一定很奇怪,我们为何还要你当宏宸的太子妃。”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年寂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当年你母亲与那人私奔后,我们一直对外称是被奸人掳走迫害。世人更是不知后来你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那个尤仓齐会知道?他还说我是她的女儿!”忽然间,宋璇滢想起了尤仓齐。如果说世人都不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为何他会知道?
听到尤仓齐的名字,年寂?倏地一惊,抓着宋璇滢的手急切地问道:“尤仓齐?你见过他!在哪里!”
“在黄石镇。他还说,我母亲是他的皇妃……”
“他放屁!咳咳……”年寂?怒吼一声,激动得脸都涨红了。宋璇滢连忙又倒了一杯参茶,喂他喝下。
其实说尤仓齐是她的父亲,她也不相信。光看他对她的态度,哪里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样子,仇人还差不多!
急急地喝完参茶,年寂?胡乱地挥了挥手,说道:“他说的话,你不必理会!那人巨心叵测,一直对我南丝国虎视眈眈,以后不要再跟他见面了!”
这是我愿意的吗!宋璇滢心里不禁大声叫屈。她真希望往后八辈子都不会再遇到那个坏人,可现在伶儿还在他手里,不见不行啊!
“不行,我得叫宸儿赶紧安排你入宫……”年寂?说着,掀起被子就要起来,宋璇滢连忙按住他。
“年伯伯,不用这么急的!再说,入宫也不是件小事,急不来。”笑话,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才不想这么快就被囚困在这里呢。
“嗯,也是。”年寂?恍然一顿,继而又想起什么似地,拉着她的手左右打量着,问道:“你是怎么遇到尤仓齐的?他又怎么会放过你?你有没有受伤?”
提起那晚的事,宋璇滢就想起方贤惨死的样子,不由悲从心来。鼻子一酸,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又摇了摇头,这才将那晚的事一一向年寂?叙说。因为人妖曾说过今后两人要装作不相识,所以对人妖的那部分做了些改动,只是说被一个神秘的蒙面人救了。
年寂良重重地松了口气,拍着她的手背连连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是,伶儿还在他手里……”
年寂良想也不想地就挥手打断了她,说道:“一个丫环而已!这事你不要再想了,先在太史府住几天,我会叫宸儿尽快安排你入宫!”
丫环?丫环就不是人吗!宋璇滢想争辩,看到老人决绝固执的表情,又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来说,人命就如蝼蚁般低微卑贱,他的每个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决定他人的生死殊荣。一个小小的丫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卑微渺小了。
出了养心殿,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几颗明亮闪烁的星辰,在如泼墨般的夜空上,调皮地眨着眼睛。
年宏宸仍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遥望着殿外高耸的琉璃瓦楞出神。一身锦黑墨锻长袍,在宫灯萤火的簇拥下,显得有些沉重与压抑。
听到她的脚步声,年宏宸缓缓地转过身,将她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朝站在殿门口的李公公说道:
“带宋小姐去见舒雅娘娘。”
“是,太子殿下。”李公公朝他躬身应道,然后走到宋璇滢身侧,弯腰指着一侧说道:“宋小姐,请这边走。”
“那民女就先告退了。”宋璇滢朝他福了福身,轻声说道。
年宏宸轻轻地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宋璇滢跟着李公公,转入殿侧的走廊。
走廊回环曲折,廊腰缦回。直到少女纤细的身影完全地隐没在冗长回廊中,年宏宸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进殿内。
殿中央沉香木阔床上,老人安静地躺在上面,正仰脸望着上面的云顶檀木梁出神。
青年男子轻轻地走到床头,也不说话,就这样微低着头安静地站在那。
老人苍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伤感,就只是刚刚那么一会不见,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良久,才听老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轻淡飘乎:“宸儿,你怪父皇吗?”
“不会。”男子言语简洁,却是毫不犹豫地回道。
年寂良侧过头,深深地看了看他,然后苍凉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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