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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遗腹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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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阵轻微的破空声响突然响起,夹着一股冰冷的劲风,朝吉旭烈的背心疾射而来。

“阿旭烈!”

一股天生的警觉与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突然涌上布达尔的心头。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布达尔突然大喝一声,整个身子猛地用力撞向吉旭烈。

吉旭烈不防他这一撞,砰然摔倒在雪地上,溅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了他的脸上,触感冰凉湿漉。

这时,他们正好走到一个斜坡上,这里松木稀疏,地陡山滑。吉旭烈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又被随后倒在旁边的布达尔用力一推!整个人顿时失去控制地,翻滚着往山下滑去!

“快回去告诉村长!”

在下滑的同时,耳边隐约传来布达尔低沉嘶哑的声音。

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翻滚着,在转头抬眼的瞬间,吉旭烈惊骇地发现,一股股殷红的鲜血,从布达尔的鼻唇间溢出。一支黑漆漆的箭羽,不知何时冷冰冰地钉在了他的背后。

“达尔叔!”

吉旭烈惊恐地大喊着,下滑的身子却突然失去重心,直直地往下掉去……





第四十三章 血染赤东村
当吉旭烈缓缓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头顶刺目耀眼的阳光闪得他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挣扎着想坐起来,刚动了动手指,竟牵扯出一身的伤痛。

一阵冰凉的冷风吹来,凉嗖嗖的,只听到身旁一阵噗噗的轻声响起。

侧头环顾四周,却见周围全是虚空白莹莹的一片,恍若坠身云端仙境中。再仔细一看,却是一些洁白剔透的冰霜雪花,隐隐还可见被冰雪包含住的翠绿的松枝针叶。

头顶是一片高耸的青松,白炽的阳光透过冰封枝叶,正直直地照射在他的身上。

吉旭烈挣扎着坐起身,拍掉冻结在身上的冰块雪花,这才发现,他现在所处的地方,竟然是在一棵百年大松的主杆上!
探身再往下一看,却是一片黝黑地深不见底,狭长而窄小的峡谷!

“达尔叔!”

坐在松树上,吉旭烈有了片刻的失神。刚回过神来,突然又想起了在冰湖旁松林间发生的事,不由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一跳动作显然有点大了,足下的松枝一阵晃动,接着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顿时往下掉去。

幸好吉旭烈身手敏捷,身子下滑的同时连忙伸手一抓,正好揪住了一撮古松枝叶。也幸亏他刚刚动作偏大了,将松枝上的冰雪震掉了不少,不然,这一抓下去,肯定就是冰冷滑…湿的冰块了。

凭着这根树枝,吉旭烈费力地重新攀上了那棵百年老松的主杆上。

喘着粗气坐在松枝上,直到这时,吉旭烈才专心仔细地打量起身下的环境来。

他身下的古松生长在一块突起的岩石缝隙间,古松下面,倒是有落脚的地方,但周围山势陡峭,要徒手爬上去,显得有点困难。

伸手摸了摸腰间,捕猎用的弓箭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在滚下坡的时候已经掉落了。还好,那把贴身的牛角匕首还在。还有一卷坚实的绳索,那个原本是用来捆绑猎物的。

抬头看了看陡峭的山壁,摸了摸怀里的匕首,吉旭烈灵机一动,拔出牛角匕首,用力往山壁上插去。

雪亮的匕刃深深地插入了山壁间,吉旭烈握住匕柄的手用力地压了压,匕首只是微微地松动了一下,着手却很是稳固。

当下吉旭烈深吸一口气,一手握住匕柄,借力往上一蹭,另一手再攀住山壁上突起的岩石,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去……

当吉旭烈爬上半山腰,找到之前摔落的斜坡时,硕大的太阳已经斜挂在西边那片遥远的山脉,金黄色的阳光斜射在洁白的雪地上,反映着金灿灿的光芒。

斜坡上已没有了布达尔的身影,吉旭烈在地上拔拉了好一阵,也只扒到一些呈暗红色的雪花。这染红雪花的液体,估计就是从布达尔身上流下来的血了。

想起掉下山时布达尔在他耳边说的话,吉旭烈拔腿就欲往山下跑去。刚走出两步,忍不住又回头往那冰湖的方向望去。

踌躇半晌,终是按捺不住,一头钻进松林,小心谨慎地朝冰湖靠去。

远远的,只见平敞宽阔的冰湖湖面,此刻竟是一片空寂。之前驻扎在湖面上的那些营帐与士兵,竟像梦境般,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吉旭烈又仔细在周围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松林。

冰湖湖面空旷凉寂,一股股冰冷的山风呼啸着从四面吹来。除了湖边被人为铲去的雪地上,有着篝火燃过焦黑的痕迹外,似乎,这里从来就未曾有人来过似的。

“不好!”

站在湖中央,吉旭烈神情恍惚地愣怔了一会,耳边突然又响起布达尔的话,不禁暗道一声不好,狠狠地一拍脑袋,拔腿就朝山下跑去。

从赤临山腰冰湖走到赤东村,少说也要两个时辰。这次,吉旭烈却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冲下了山。急于赶路的他,根本都没来得及细想,从山腰往赤东村的路上,竟然没有了以前密布的兽夹陷阱埋伏,一路畅通无阻……

才靠近赤东村东山口,在昏黄的暮色中,远远地就看到一股股灰黑色的烟雾,正从赤东村的上空袅袅升起。

刚走到村口,就见到住在村口的邻居,克多石家一片狼狈。小小的屋院墙体破烂焦黑,正冒着股股黑色的浓烟。

院子冰冷的泥巴地上,横躺着三具冰冷的尸体,正是克多石已经六十多岁的双亲,以及只有六岁的儿子。

老父亲一身衣裳血迹斑斑,双手仍紧紧地握着根扁担,横在胸前仰躺在地上。一条顷长狰狞的刀痕,从老人的肩膀处,一直横壁到腰间。

老母亲扑倒在老父亲的身旁,背心处有着一个足有碗口般大的血口。伤口皮肉横生血肉外翻,似是被无数的刀匕割剜过般,血口殷红深邃。

最触目惊心的却是那个才六岁的小男孩。

男孩小小的身子被四脚朝天,呈大字型地摆在院子中央。一双无邪的眼睛大大地睁着,无神地望着天空。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小小的身子板血红一片。深红的血液横溢而出,一截白花花的肠子被生生地拉出,拖沓在地上,混合着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如一股麻绳般缠绕着拧一起。

看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幕,吉旭烈只觉心似被人狠狠地揪住般,绞痛难言。胸口传来一阵憋闷,一股难言的悲愤充斥着整个胸腔。

抬头往村里望去,触目之处到处是大火燃烧后的浓烟,到处是熟悉的面孔。双脚不由地一阵颤抖,步伐变得踉跄。

一路上,往日那些纯朴热情的村民们,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以各种狰狞的姿态倒在村庄里的各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以及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吉旭烈的家在村子最靠北的地方,回家的路上得先经过布达尔家门前的那条小道。

站在距离院子仅丈余远的小道上,透过院墙的缺口,吉旭烈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红艳艳的小身影。

望着那个红艳艳的小身子,吉旭烈只觉脑海中嗡地一声巨响,思绪完全地停顿了,双脚如灌铅般地沉重。

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得以抬起脚跟,往院子靠去。

跨过院墙缺口时,脚尖绊到了龇裂突棱的墙砖。吉旭烈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

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地面冰冷生硬,可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了。机械般地站起身,双眼直直地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慢慢地向前靠近。

只见布茉儿身穿着那件她最爱的枣红色的碎花棉袄,背靠在里屋外墙上,双脚高高地吊起,小小的脑袋无力地拉耸在胸前。两条又黑又亮的辫子,悬空垂挂,随着冷风微微地摇晃着。

一柄冰冷雪亮的大刀,穿过她的胸膛,将小小的身子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口流淌,浸湿了那身红艳艳的小棉袄,蜿蜒而下,沿着那白色小狐皮皮靴,一点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布茉儿……”

心脏仿若被人用刀狠狠地剜了一个口子,那种血淋淋的缺失感,令吉旭烈全身一阵战栗。咽喉一阵哽塞,沙哑的嗓音仿若是来自地狱深处般深沉恸痛。

耳边除了呼呼的寒风,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往日那个活泼的小可人,再也不会拽着他的胳膊,脆着嗓音甜甜地喊他旭烈哥了。

伸手轻轻地托起女孩低垂的的小脸,一手温柔地摩挲着女孩苍白细致的小脸。吉旭烈眼眶湿润,眼神温和,就像是在哄睡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声音沙哑而轻柔:
“布茉儿,乖,不要怕,有旭烈哥在,好好睡觉,做个好梦……”

说完,又仔细地理了理女孩额前凌乱的发丝,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连人带刀从墙上拔下来。

整了整女孩枣红色的小棉袄,吉旭烈将布茉儿缓缓抱起,环视着破烂的小院子,呼吸却在下一刻再次凝滞了。

只见在院子的一侧,一张吃饭用的四方木桌被人抬了出来,一个妇人正仰脸躺在上面。身上的衣常多处被撕裂,下身寸缕未着,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垂挂在桌前。

妇人年约三十岁,一张圆圆的脸布满血痕,圆睁着的双眼充满了悲愤与恐慌。

“婶……”

少年低声嘶吼了一声,放下布茉儿,冲到妇人跟前。唰地脱下外衣,盖住妇人赤裸的下身。

豆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少年赤红着一双眼,看着狼狈不堪的院子,脑海中浮现往日妇人热情的笑容,女孩甩着两条小辫子冲他喊旭烈哥的情形……

“娘……”

少年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村北的方向喊了一声,就踉跄着站起身,往村北奔去。

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吉旭烈犹如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般,一路狂奔着冲进院子。

院子里一片凌乱,所有家什杂物被扔得满地都是,却没有母亲多伊玛的身影。

冲进里屋,搜遍屋里的每个角落,还是没看到多伊玛。

最后,在打开厨房门的一刹那,吉旭烈猛然呆住了。

“娘……”

足足在门口僵立了十秒钟,少年才从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冲进厨房。

只见三十多岁的多伊玛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睁着一双愤怒惊恐的眼睛,瑟缩在厨房的角落。双手死死地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菜刀的刀刃被深深地砍入她的心脏,鲜血染红了胸前大片的衣襟。

多伊玛是自杀的,她及时地捍卫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勇敢地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少年一双强壮有力的虎臂紧紧地抱着妇人,眸眼赤红血丝满布狰狞恐怖,紧握的双手青筋暴突。

眼前不停地浮现出往日村民和善的笑脸,达尔婶热情的笑容,布茉儿那又甜又脆的嗓音,母亲消瘦慈祥的脸庞……

吉旭烈再也忍不住,犹如一只绝望的野兽般,仰天嘶叫:

“啊——”





第四十四章 蔱府密事
当赤东村被屠村的同一天,紧邻丹木城的丹卡州,一辆豪华的黑楠马车正徐徐地行驶在丹卡洲外的官道上。

朱锦绣纹布帘被掀开一角,一张少女娇俏的小脸从车厢里探出。

少女扬头朝前方的山谷望了望,放下窗帘,原来卷缩在锦被里的小脚倏地一伸,毫不客气地踢了踢旁边的人,说道:
“喂,叫你的人在前面停一下!”

坐在少女旁边的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男子,正在闭目假寐中。男子突然被人踢醒,秀气的眉毛不禁微微地皱了皱,懒懒地掀开眼睑,一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满是抗议地看向少女。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少女此刻神色却是一黯,低下头,白皙纤长的手指,来回划拉着锦被上的锦兰绣纹,轻轻地说道: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男子倾长的眉毛不经意地扬了扬,眸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少女略显苍白的脸庞。

不一会,马车行到一个山坡上,在一块平缓的地方停下。

少女跳下马车,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选了处地势较高的地方。

舒臂轻轻地拂去地上的泥沙,铺上一层泥黄色的牛纸,再用小石头压住纸张的四角,摆上杯盏,倒满茶水。

又从包袱里拿出香烛,一一点上,向着东南方向拜了拜,深深地插在泥土里。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娘亲,今天是您的忌日。女儿不孝,未能回延思岛拜祭您……”

念完,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拜了三下。

完了后,又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默念着:

父亲,母亲,女儿杨柳不孝……

三月二十八,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方素素的忌日,是她宋漩滢的生日,同时,也是21世纪杨柳的生日……

每年的这个时候,当拜祭完这个世界的母亲,宋璇滢都会抬头看向高空,通过碧天白云、浩瀚星月,在心里默默地向远在21世纪的父母寄送思念……

男子缓缓走下马车,望着神情虔诚的少女,眼神闪烁,思绪恍惚间似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是四月初一个漆黑的夜晚,凄雨绵绵。在蔱府后院槐树林里,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紧身黑色夜行服,清凉的月光照在他墨青的铁鹰面具上,泛着冷冷幽光。

男人神色凝重地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旁边的男孩,又嘱咐了几句,就跃墙悄然离开了。

两天后,影无门被灭门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东昔国。一向神通广大的影无门门主影无聂,也被斩首示众。

也是直到这一天,当人们看到挂在城墙上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才发现,神秘莫测的影无门门主影无双,竟然就是他们熟知的忡王爷尤仓立!

男孩瘦小的身影,坚强地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抬头远远地望着高高悬挂在城墙外,那张熟悉的脸庞。脸色沉静,眸眼深处,却有一股炽如山火般的烈火,愤怒地熊熊燃烧着。小手紧紧地握着一个黑色锦袋,里面正是代表着影无门门主身份的铁鹰令牌。

当天晚上,男孩独自一人来到蔱府后院的槐树林里,将那晚男人留给他的一截黑发,选了林中最大的一棵槐树下,埋了下去。

望着那一堆微微突起的泥地,男孩双手牢牢地捏着一个女人的画像,怀里紧紧地贴着那块冰冷的铁鹰令牌,心中默默地念道:
“父亲,您请安息吧,羽儿一定会替您报仇的!”

那一年,他才十三岁,却已接下东昔国最神秘的门派,影无门的掌门令牌。从此以其聪颖的智慧,和缜密严谨的谋略,让已经支离破碎的影无门,再次站了起来,并渗入东南两国各个州城,成为两国中情报信息最为敏锐的一个门派。

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甚至连尤仓齐本人也怀疑,这个神秘的蔱家私生子,可能是东昔国当朝皇帝,尤仓齐自己流落民间的皇子。唯有这个年仅十三岁的男孩,却深知自己的身世非同一般。

他叫蔱霏羽,生母正是已世的蔱云薇娘娘,但生父,却并非如传闻般所说的尤仓齐,而是一直与尤仓齐明争暗斗了数年的影无门门主影无聂!
影无聂原名尤仓立。虽是庶生,却自小文韬武略,在众多皇子中表现甚为突出。15岁那年被赐封为立忡王,封衙忡王府。

立忡王喜好广结友缘,不论官商异人,只要有所特长,都能纳入幕僚。

蔱家祖先原有官籍,后来官运衰退,才慢慢转做商人。当时的蔱家在东昔国商人间,勉强挤进上流,平时与立忡王偶有交织。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立忡王意外地邂逅了蔱家女儿蔱云薇。

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但好景不长,随后不久蔱云薇就被甄选为太子良娣。

两人情真意切,却叹皇命难违,无奈只好计划一起私奔远走他方。但在最后关头,却被蔱家老爷发现了。

蔱老爷最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及时地劝止了女儿。

蔱云薇是蔱家唯一的女儿,颇为孝顺,经不住老父的一番苦劝。同时蔱云微也深知,自己这一走,蔱家将面临欺君之罪,获满门抄斩之刑。

权衡纠结再三,蔱云薇最终退怯了。就在两人商量好一起私奔的头一天,蔱云薇坐上了云顶小花轿,从侧门入了东宫太子府。

影无聂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

那时正值深秋时分,早上的天空湛蓝清澈。几朵硕大的白云懒洋洋地躺在半空中,林中候鸟欢鸣,秋风习习。

深秋的风有点凉,刮起他碧青色上好锦袍,袍角飘舞猎猎翻飞。就如他那时的心情般,犹若长了一对倾长的翅膀,正展翅欲飞,要带着心爱的女人海阔天空快意翱翔。

因为是私奔,他身边一个随从也没带,只骑了那匹他最爱的御赐汗血宝马。怕引人注意,包袱也没敢收拾,只随便在怀里塞了些银两银票。

清晨城门刚刚开启,他就急急出城,在约定的地方城郊桂竹林中,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佳人的到来。

可是当看着太阳朝起又西落,幕色已经降临,却仍迟迟未见少女的身影。男子虽心急如焚想去蔱府一探究竟,但又害怕因此与少女错过,只能在竹林间焦灼地等待着。

直到太阳在西山隐没,凉寂的月光,如水银般地倾洒在黝黑的城门上,男子终于按捺不住,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皇然折回城内。

回了城的男子一路策马狂奔,直奔蔱府。

进了蔱府,蔱老爷恭敬沉默地将他带入书房。关了书房门,才跪地请述,说少女已于前日进宫,如今已贵为太子良娣。

听到消息,男子当场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失魂落魄。耳旁响起蔱家老爷的声音,老人仍在苦口婆心地向他哀求着什么,但他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书房不知在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原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个不停的蔱老爷,也停了口。跪在书房青砖地上,神情无奈地看着男子。

男子久久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神情变幻,痛苦,不甘,悲愤,又渐渐地转变为阴沉的冷静。然后就见男子突然站起身,神色悲怆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回到忡王府的男子过着一如既往的王爷生活,偶尔也进宫向父皇母妃请安。只是,当再见到太子尤仓齐时,男子那淡然如水的眼眸,却有了一丝旁人难以觉察的寒意。

不久,东昔国江湖上多了一个神秘的门派无影门。

无影门门脉细广信息灵捷,暗中还收拢了一些小地方势力,对东昔国朝野心怀异心。而门主影无聂行踪诡密神出鬼没,且终年戴着一副墨青铁鹰面具,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直至数年后,无影门被歼灭,人们才发现,无影门那个传说中神出鬼没的门主,竟然是他们熟知的立忡王。而影姓,正好是其母妃影依莲的姓氏。

再说进宫后的蔱云薇,因为生性淡泊不喜谄承,入宫后并不十分得宠。

聂无影与蔱云薇之间的隐情,除了蔱家老爷,并无其他知情人。当蔱云薇发现怀孕后,就借口出宫回蔱家,哭着请求蔱老爷,帮她偷偷将孩子带出宫。

蔱老爷经不住女儿的苦苦哀求,加上知道女儿与忡王爷之间的隐情,心中对孩子的身世更是没了把握,只好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十月怀胎后,蔱云薇顺利诞下一个男婴。男婴刚刚呱呱落地,就被蔱云薇的随身丫环灌了汤药。很快地,熟睡中的男婴就被偷偷送出了宫外。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的尤仓齐,收到了?娣蔱云薇,新生子夭折的消息。

男人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就继续低头埋首批阅。直到数日后,蔱云薇垂危,男子才匆忙赶往院厢探望。

不日,蔱云薇病逝。

蔱云薇虽然生前不得宠,死后却被厚葬,葬礼按?娣最高格级办理。并且在后来尤仓齐登基后,还被追封为贤妃娘娘。

半年后,蔱家老爷接养私生子蔱霏羽。从此,蔱家商途如日中天,很快地就成为了东昔国数一数二的商人世家。

一晃八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并成为东南两国赫赫有名的巨富商人。人们也对其是皇子的身份深信不疑,就连尤仓齐也如是。

在过去的八年里,男孩一面借助家族势力,扩展商业范围,一面暗中布置,培养自己的势力,让无影门慢慢地强壮起来。

当年影无聂一共留了三样东西给他,一样是他剪下来用以殓棺的发丝,一样是影无门铁鹰令牌,另一样,则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女人年约二十岁,眉目巧笑倩兮,除了年纪与气质不同外,与眼前的这个少女几可乱真……





第四十五章 山谷遇故人

北方的春天依然冷意盎然,日短夜长。那一股股寒冷的春风,夹杂着股股如深冬般的凉意,隐隐间还能闻到雪花的味道。

才到酉时,天色已显暗沉,一轮末月淡淡地斜挂在树梢上。

这里离丹卡州都城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若不加紧赶路,只怕就赶不上进城的时间了。

宋璇滢也没敢神游太久,简单地拜祭完方素素,向远在21世纪的父母默念了几句,就匆匆地把东西收拾了起来。

刚踏上马车,就听蔱霏羽突然轻咦了一声,然后侧头向后倾听着。

倏地,蔱霏羽脸色骤然一变,一把掀开车帘,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小土坡,朝马夫疾声吩咐道:
“快,到那边去!”

马夫是从雅玛城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的,身手不错,一看就知道是蔱霏羽的旧部。

此时蔱霏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云淡风清,一脸严肃凝重。马夫也没细问,迅速调转马头,驱赶着马匹往蔱霏羽指定的地方跑去。

这里是一个小土坡,周围林木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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