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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遗腹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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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踌躇犹豫了好一阵,最终,吉旭烈咬了咬牙,还是跃上了他的小灰马,朝赤木城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在丹木城内,已然是另一番景象。
“军官大人,求求你们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是进城来抓药的,我孙子还在家里等着这药救命呢!”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扑倒在一个士兵的脚下,一双干枯的手筋脉突暴,正紧紧地抱着士兵的腿,苦苦哀求道。
“滚开!这是上头的命令,封城十日围剿东昔国细作!”
士兵不耐地用脚一踢,将老妇人紧抱自己的双手踢开,喝道。
“这位官爷。这东昔国细作是个男人,您看我一个妇道人家,看着与他也不像。求求你,放我出城吧!我孙子还发着高烧,等着这药救命的啊……”
老妇人不甘心,又颤巍巍地爬到士兵脚下,抓着士兵的靴子,哭喊道。
此时聚集在城门口的人已有数十人,随着妇人的哭喊请求声,人群也渐渐地骚动了起来。
守城的士兵见状,眉目一瞪,抬脚往老妇人的腋下狠狠一踢。
老妇人立刻惨叫一声,被踢出丈许远,嘭地一声扑倒在地上。
围观的百姓们见状,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老妇人扶了起来。
被扶起的老妇人软软地靠在旁人的身上,额头似被磕伤,几缕殷红的鲜血顺着发际蜿蜒而下。干瘪的嘴唇颤抖着,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右手以僵硬而怪异的资势半吊着,俨然已经被踢得脱了臼。
看着妇人的模样,人群有了一瞬间的寂静,接着一个高昂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榜示上画的细作,根本就是个男人,为什么连妇人也不准出城?”
不知是谁,率先高喊了起来。有人起了头后,立刻周围也高高低低地响起了类似的呼喊声。
刚才踢开老妇人的士兵,见状连忙朝旁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就听唰地一声,守城的士兵纷纷抽出雪亮的配刀,齐齐拥了过来,以半圆形的列队,将骚动起来的百姓围逼在墙脚下。
“就是!这不分明就是有意不让我们出城嘛!”
“我看抓细作是假,把我们关在城里才是真……”
“对!分明就是有意把我们关在城里的!”
“我们不是东昔国的细作,放我们出去!”
“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开城门!”
“放我们出去!”
随着呼喊声越来越高,附和的人越来越多,百姓们的情绪也开始高涨了起来。没一会,几个年壮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带头冲上前,推搡着士兵,欲强行冲出城门。
士兵连忙横起刀鞘,紧挨在一起,阻挡着冲动的百姓们。
正在僵持间,突闻“嗤!”地一声轻微而尖锐声音响起。
一支通体乌黑的箭矢,夹杂着一股劲风从高空呼啸而来。锃亮的箭头反射着金黄色的阳光,倒映出冷冽的光芒。
刚才还如潮般涌向城门的人群,突然集体僵住了,短暂的安静过后,突然又慌乱地往后退去。
嘭!
随着人群的后退,一具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在地上。
却是刚刚冲在最前面的男人,一支黝黑的箭矢从他喉间穿过。锃亮冰冷的铁箭从前喉穿过他的颈项,在后脖露出尖尖的箭头。
“曦宁王有令,封城十日缉拿东昔国细作,如有违令者,立斩!”
一个将领模样的男人,骑在一匹黑色俊马上,缓缓放下手中藏青色的长弓,神色冷然地说道。
中箭的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仍圆睁着,神情恐惧地直视着丹木城上的天空。
刚刚还骚乱不已的人群,此刻已经鸦雀无声。有些胆小怕事的,已经哆嗦着双腿,慢慢地向后退去。
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刚刚还人群涌动的南城门,变得空旷了起来。就连刚刚被士兵踢倒在地,动弹不得的老妇人,也不知被谁带走了。
两个士兵走上前,将仍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尸体拖到城墙角,用一块破烂的毡布盖上,再用两块石头压着。
春风和暖,偶尔掀起毡布的一角,隐隐露出男人那充满恐惧的双眼,倒映着耀眼的阳光,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第四十一章 封城之疑
骑马离开丹木城,晚上在赤木城宿了一夜,第二天天未亮,吉旭烈就策马急急忙忙地赶回了赤东村。
回到赤东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星光淡泊,点点微弱的灯光从村里各家各户透射出来。
吉旭烈连家也来不及回,就直接往布达尔家去了。
正在院子里收拾的妇人,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抬起头眯着眼睛往外一看,就见阿旭烈骑着马朝这急匆匆地奔来。不禁站起身,隔着院墙朝他大声喊道:
“阿旭烈,这么快就从丹木城回来了?来找你叔的吗?”
“婶,达尔叔在家吗?”
吉旭烈没有回她的话,跳下马背,将马胡乱地栓在院外木桩上,推开院门,急急地问道。
“在,在里屋呢!他叔,阿旭烈来了!”
妇人转身朝屋里高喊了一声,又回头奇怪地看着火急火燎的吉旭烈,问道:
“瞧你这副急样,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嫂子她没事吧?”
“我娘没事。婶,我先进去了!”
吉旭烈冲妇人笑了笑,就钻进了里屋。
刚一踏进屋,迎面就扑过来一个红艳艳的小人儿,却是布达尔的女儿布茉儿。
“旭烈哥!”
小姑娘依在他的身侧,抱着他的胳膊甜甜地喊道。
吉旭烈心中不由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又顺手揪了揪她的小辫子,笑道:
“布茉儿乖。旭烈哥找阿爹说点事,改天再陪你玩!”
然后抬头朝炕上的男人喊道:“叔。”
“坐。”
布达尔正坐在炕前抽着水烟,见吉旭烈进来,用烟管指了指炕头,说道。
这时布茉儿已经乖巧地出了屋,到隔壁房里玩去了。
“叔,丹木城出事了!”
吉旭烈大跨步往前走了两步,没有马上上炕,而是站在男人面前,语气急促地说道。
“丹木城?”
布达尔疑惑地抬眼看了看他,大大地抽了一口水烟,再缓缓地吐出烟雾,这才问道: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丹木城好像是出事了!”
说着,吉旭烈脱了鞋坐到炕上,将自己在丹木城看到的事情,一一向布达尔说道。
听完吉旭烈的话,布达尔皱着眉想了好一会,熄了水中的水烟,搁在炕几上,这才缓缓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丹木城还真像是有什么事似的……不过,丹木城有曦宁王在,再怎样它也不了什么大事的!”
见布达尔一脸的沉静,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吉旭烈迟疑了一会,担忧地说道:
“叔,您说我爹他会不会有事?”
“这个还说不准。就是不知道丹木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布达尔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少年厚实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你放心,你爹所属的是宁北军,是曦宁王爷的军队。在这北方二州三城里,还有那么大的胆,谁敢动曦宁王的人呢!”
过一会见吉旭烈仍是一副焦虑的模样,想了想,又说道:
“要不,明天我上镇里去打听打听,没准能听出个什么消息来。”
吉旭烈一听,双眼立刻一亮,高兴地说道:
“太好了!达尔叔。如果不是什么大事,那我就再进一趟丹木城,把阿爹的饷银领回来!”
“好。今儿天也不早了,你娘该等急了,你就先回去吧。”
布达尔说完,下了炕,打开门掀起挂在房门口的厚布帘子,朝屋外喊道:
“他婶,去装点青稞面来!”
吉旭烈见状连忙也跟着下了炕,匆匆穿了鞋,边往屋外冲边喊道:
“婶,不用了,家里的狍子肉还没吃完呢!”
布拉尔转身按住他的身子,说道:
“你这孩子,跟达尔叔还客气啥呢!”
吉旭烈还待再说,屋外妇人已经用一个小布袋,装了满满一袋的青稞面,递了过来。
“啥也别说了,先把这些拿回家去。待你阿爹的饷银领回来了,你再去镇里给我买些回来也一样的!正好我这腿不利索,现在没有开铺也懒得再往镇上跑了!”
布达尔不由分说地,将装着青稞面的袋子往吉旭烈怀里一塞,然后把他推出屋外。
吉旭烈见推辞不下,只好提起小布袋,朝布达尔夫妇点了点头,说道:
“那行,达尔叔,婶,等我领回阿爹的饷银,再去镇里买来还您们!”
“好,快回去吧!这两天你没在家,你娘不知有多挂心呢!”
吉旭烈轻轻地嗯了一声,告别了布达尔一家。
离开布达尔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抬头就见满空的星月。
月中的月儿又大又圆,高高地悬挂在墨蓝恬静的夜空中。整个赤东村都被笼罩在那乳白色的光晕中,静谧而悠远。皎洁的月光映衬着洁白的雪地,映射出明亮的光,给这静黑的夜晚,凭添了几分清凉。
东边那群高耸的雪山,矗入云天。偶有雪狼长嗥声隐隐传来,凄厉激扬,在深山雪地里久久回荡着。
回到家后,吉旭烈向母亲多伊玛胡乱地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又借口太累,草草吃了点东西就上炕睡觉了。
这是一个绵长而又凉寂的夜晚。
次日,吉旭烈吃完早饭就迫不及待地往布达尔家跑去。结果布达尔比他前一步出了门,一早就上镇里打听消息去了。
在布达尔家帮忙干了些粗重的活,吉旭烈就回家了。待中午吃完饭后,又在达布尔家守了一个下午,却仍未见他回来。
直至傍晚时分,太阳快要落山时,吉旭烈刚回到家,院门随后就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竟然是达布尔,削瘦的脸上隐隐泛红,一手扶着院门微微地喘着气,看情形想必是一路急走着过来的。
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吉旭烈一见到布达尔,连忙冲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叔,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布达尔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正在院侧厨房里忙活的吉旭烈母亲多伊玛,已经站在厨房门口,朝他热情地说道:
“是他叔来了啊,快请里面坐,今儿晚饭就在这吃吧!”
“嫂子,在做饭呢?不用了,孩他娘还等着我回家吃呢。我来就找阿旭烈说点事,说完马上就回去了!”
布达尔说着,朝吉旭烈暗暗地使了个眼色,就往院子外走去。
“阿旭烈,没什么事就别烦你叔了啊!”
见两人急匆匆地往院外走去,多伊玛连忙扬了扬手里锅刷,朝吉旭烈喊道。
“知道了!”
吉旭烈匆匆地回头朝妇人点了点头,跟着布拉尔走出小院。
出了院子,布达尔一直拐到院子的围墙外,才在一棵槐树旁停下。
又朝院门口及四周瞅了瞅,见周围没人,这才压着嗓音,跟吉旭烈说道:
“阿旭烈,你猜得没错,是出事了!”
“怎么了!阿爹他出什么事了?”
吉旭烈一惊,慌忙拉住布拉而的手臂迫切地问道。
布拉尔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
“不是你阿爹,而是南丝国出事了!”
吉旭烈一愣,脱口问道:
“南丝国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皇上退位了!”
这哪跟哪啊?吉旭烈满脸疑惑地看着布达尔,问道:
“那关丹木城什么事?”
丹木城与南丝国京都雅玛城相隔十万八千里,又是赐封藩地,从来就是山高皇帝远,谁当皇上跟他们几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
“太子新皇继位,曦宁王上雅玛城贺拜去了。”
这回吉旭烈心里更加不解了:
“可是,这跟丹木城封城有什么关系?”
布达尔轻轻地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会,说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猜得没错,现在丹木城好像真的是只准进城,不准出城。我问了隔壁铺的铁掌头,他有个伙计去丹木城送货,已经五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怎么办?阿爹还在丹木城里呢,会不会有事啊!”听他这样一说,吉旭烈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布拉尔眉头一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先别急。你爹是军里的人,宁北军真要有了什么事,那就是大事了!”
话虽如此,说不急却是假的,现在不仅领不了阿爹的饷银,连有关他的消息都打听不到。
吉旭烈不禁急得直跺脚:
“那现在怎么办?丹木城不能去,又联系不到阿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见他急成那样,布达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
“我看丹木城你暂时还是别去了,等过段时间看看再说。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等明儿个,我再去镇里买点吃的给你们送来。”
吉旭烈一听,连忙摇头摆手说说道:“那哪成,叔您现在的铺子不是开不下去吗?家里肯定也不好过呢!”
昨天他从布达尔家里拿了一袋青稞面回来,就已经被多伊玛说了一大通了。
“没事!钱的事叔会想办法。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先在家好好照顾你娘,这事等过两天再说。”
吉旭烈还要再说,布达尔却拍了拍他的背,轻轻地将他往院子的方向推了推,说道:
“你先进屋去吧,久了你娘该担心了。”
走到院门口,吉旭烈仍不甘心地回头看向布达尔。
却见男人微笑着站在阴暗的槐树树影下,朝他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快点进去。
直至看着少年进了院子,布达尔才收起笑容,满腹心事地看着已经拉上夜幕的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步伐沉重地往家里走去。
第四十二章 赤临山寇
赤临山,位于赤东村东面山脉的中间位置。在那白雪皑皑,蜿蜒起伏的山脉中,海拔最高,占地面积最广的就是赤临山了。
寅时初,此时天仍未亮,墨蓝的夜空中只有稀薄的星辰,微微地闪烁着淡泊的光芒。天际辰光暗淡,蒙胧中东面那片冰雪山脉,犹如一条银雕玉塑的飞龙,静卧在冰封雪川中。
雪山下的赤东村一片寂静安宁,这个时候村民都已进入熟睡中。
霍地,两道黑影突然从两个小院里走出,蹑手蹑脚地往村口走去。
黑影分别从村北的吉旭烈家,以及村东的布达尔家走出,其中一个脚步略显蹒跚。
黑影在村口集合后,很快地就悄悄地往东边的赤临山摸进。
这两个黑影正是来自赤东村的吉旭烈和布达尔。现在距离吉旭烈上回去丹木城已经过去五天了,丹木城的情形非但不见明朗,反而连赤木城也有了不寻常的迹象。守城对来往过路的百姓,有了更严格的审核查问。
见到这样的境况,吉旭烈就更不敢进丹木城了。
布达尔在镇上的铺子已经完全开不下去了,长此下去,两个家都将面临揭不开锅的窘境。身为两家唯一的男人,布达尔与吉旭烈没办法,只好暗暗合计,瞒着家人,偷偷地跑到赤临山来狩猎了。
赤临山之所以成为赤东村村民最喜欢,最常来打猎的地方,是因为这里的野兽较多,且集中。而吸引野兽来赤临山的很大缘由是,赤临山上有水源。
在赤临山的半山腰,有着一个面积不小的冰湖。更神奇的是,在离冰湖相隔不远的岩壁上,还有一眼只有铜钱般大小的温泉。
泉水不知来源何处,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从小小的泉眼中缓缓地涌出来,顺着岩壁冲出一条小小的水渠直流而下。在离泉眼十多米远的下方,积蓄出一个如脸盆般大小的,浅浅的水洼池。
洼池的面积很小,周围被坚硬的冰沙围彻着。但水体温和,水质清澈,在这严寒的冰山雪地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的存在!
山里的野兽都喜欢来这里饮水,这也方便了赤东村的猎人们。通常只要在这附近耐心地转上一圈,总能找到一些野兽的足迹。
而位于赤临山半山腰上的冰湖,面积就要大许多了。冰湖约有半公顷宽广,湖水常年结冰。只有在每年的六月盛夏时分,气温稍有回暖,垢积在湖面的冰块,厚度才会有所减小。
因为冰湖冰面平整无障碍物,不易有野兽隐藏偷袭,以前赤东村的猎人们都会在湖边附近,选择避风的地方扎营过夜。久而久之,竟然在冰湖旁边靠山体的地方,开辟了一片平整无冰的土地。
往年的六月中,是赤东村全体村民最开心的日子了,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涌上了冰湖。男人们负责敲冰撒网捉鱼,女人们负责准备盆桶张罗收鱼,而老人和孩子们,则完全是为了看热闹,在旁边嘻笑打闹着,观望男人们打鱼的情景。
现在才近三月下旬,春天还没完全过去,湖面仍旧结着厚厚的冰层,别说人,就是数十辆四轮马车同时在上面辗行,也完全没问题!
听说,那些山贼的基驻地就在那冰湖旁边,紧挨着那眼温泉。但村里真正见过的,却没有一个,除了被山贼杀死的那五个人。
其实在这赤临山中,唯一能扎营驻寨的,就只有在那冰湖附近了,别的地方可没有那么大块的平地,几乎都是陡峭的山壁。
吉旭烈与布达尔先在赤临山脚下先是谨慎的转悠着,观察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朝山腰靠近。
上回打狍子时吃了兽夹的亏,吉旭烈这回显得特别小心,行走间特别留意地上隐藏的兽夹陷阱。也因为担心会被山贼发现,刻意避开了那些明里暗处的陷阱,兜兜转转地在雪林里前行着。
野兽一般都在靠近山腰附近活动,虽然在山贼刚占据山腰时,曾有野兽仓皇逃下山,骚扰了赤东村的村民。但被村民围剿了几次后,这两年,已经再没有听到有野兽跑下山的事情了。
根据之前的经验,越接近山腰,埋藏在雪地里的陷阱就越多。但今天不知是他们的运气太好还是怎的,越往冰湖靠近,陷阱竟然越少了。
两人疑惑地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大着胆子朝山腰冰湖的方向靠去。
在离冰湖十丈远的地方,有一片浓密的松林,这里常是野兽出没的地方。
而现在,吉旭烈和布达尔就藏匿在这片松林间,透过松树针枝茂密的隙缝,满脸惊骇地看着前方。
只见在离他们数十丈远的地方,在冰湖的对岸,竟密密麻麻地扎满了巨大的棉布营帐!
营帐数量庞大,从冰湖对面那块猎人用以扎营的平地,一直延伸到湖面上,几乎占据了整个冰湖!
再看那营帐的规模,竟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外营的那种。除了中间最大的那顶外,其它所有营帐颜色、大小规格全部一致,整齐有序地安扎在四周。
在营帐的外围,还有不少腰配跨刀,手持长枪的青壮男人,有条不紊地巡逻守卫着。
他们所藏的位置,地势略低于冰湖湖面,无法数清营帐的具体数量。但他们只隔了数十丈远的地方,却几乎听不到人言喧哗声。而且整个营地看起来警备森严,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山贼,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
吉旭烈侧头看向旁边的布达尔,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几乎都有了相同的答案:
这群霸占了赤临山近四年的贼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氓山寇,而是一群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军队!
布达尔暗暗?了?吉旭烈的衣襟,示意离开。
正当两人准备悄悄下山的时候,营地那里突然有了一些动静。
吉旭烈回头一看,却见那被群营簇拥着,最大的那顶营帐里,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五官平凡,线条如刀刻般生冷,浑身透着股冷峻威严的气息,看模样像是那些士兵的头领。跟营帐前的几个士兵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见士兵们一个个点头领命离开了。
布达尔脸色凝重地看着那个男人,朝吉旭烈暗暗使了个眼色,双脚微微移动,悄悄地向后退去。
这会吉旭烈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不再犹豫,小心地往后踏着步子,慢慢地跟在布达尔的身后。
松林地上常年积雪,还伴着不少的松枝残叶。一脚踩下去,有点松松软软的,雪花深没小腿。
“嗤……”
刚走两步,突然,走在前面的布达尔脚下传来轻微的声音。却是因为他那患有隐疾的右腿,不小心绊到了埋在雪地里的枯木树枝,抬脚时勾出了一大片雪花。成团的雪花,连带着腐黑的残枝败叶,顿时被搅起,翻落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响。
两人几乎同时惊慌地向后看去,就见刚刚站在营帐外的男人,正掀起布帘准备进营。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男人的身子突然一滞,右手缓缓地放下布帘,然后蓦然回头往松林这边望去。一道凌厉冷冽的目光,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刃般,直刺松林,朝两人射来。
“快走!”
布达尔暗叫一声不好,朝吉旭烈低喝了一声,揪住他的胳膊就往山下跑去。
吉旭烈仓皇地紧走几步,跟上布达尔的同时,忍不住回头朝营地那边望去。
却见那个领头的男人,手里已经拿着一把暗青色的弓箭,正拉弓搭箭,朝他们瞄过来。不少听到动静的士兵,纷纷从营帐里跑出来。原来在营外巡逻的,更是手持长枪,疾步往松林靠近过来。
“达尔叔,快走!”
这次,不用布达尔吩咐,吉旭烈已经反抓住他的手腕,往前快步跑去。
林中积雪深厚,每踏一步都会被深陷其中,这大大地减弱了他们跑步的速度。加上布达尔右腿不便,吉旭烈拉着他走,就更是慢了不少。
“咻!”
一阵轻微的破空声响突然响起,夹着一股冰冷的劲风,朝吉旭烈的背心疾射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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