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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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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白马王子,正是蒙巴顿勋爵的外甥,亲爹妈都撒手不管,由蒙巴顿从小带大的。而蒙巴顿勋爵,此时的职务是英王乔治六世的私人海军副官,那天在加冕礼阅舰仪式上,蒙巴顿从头到尾都站在乔治六世身边。

    小纯熙从爸爸这里离开,又跑去跟妈妈显摆一阵,然后被伊丽莎白带着往城堡内跑。

    玛格丽特公主的花冠编到一半,就耐不住孤独,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笑嘻嘻过来跟伊丽莎白和小纯熙手拉手。

    三个小女孩溜进城堡内部,伊丽莎白喝退跟随的仆人:“不许过来,我们要捉迷藏!”

    仆人有些着急,不敢跟上,但也不敢离开,只远远的缀着,防止有任何意外发生。

    小纯熙天真地问:“莉莉姐姐,我们要捉迷藏吗?”

    伊丽莎白拿出偷来的钥匙,神秘兮兮地说:“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玛格丽特顿时拆穿:“我知道,你要去偷酒喝!”

    “嘘!小声点。”伊丽莎白连忙捂住妹妹的嘴巴。

    玛格丽特挣脱道:“我也要喝,不然我就去告密!”

    伊丽莎白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只许你喝一点点。”

    两姐妹跟做贼似的,以捉迷藏为借口,带着小纯熙到处蒙骗城堡工作人员,最终进入了温莎城堡的皇家藏酒室。

    伊丽莎白从酒架抽出来一瓶,拔开软木塞闻了闻,陶醉道:“00年的法国波多尔,真香啊!”

    “我也要,我也要,”玛格丽特跃跃欲试,指挥说,“莉莉白,快帮我选一瓶最好的。”

    伊丽莎白顺手递给妹妹一瓶:“这瓶给你。”

    就在两姐妹准备喝酒时,小纯熙提醒她们:“爸爸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伊丽莎白笑嘻嘻回应:“我已经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子。”

    “我也不是,我七岁了,”玛格丽特强调道,“只有五岁以下的才是小孩子。”

    两姐妹对着酒瓶就开吹,喝得喉咙咕咕作响。

    小纯熙看了一阵,对此颇为向往:“姐姐,我能喝一点吗?就喝一点点。”

    “给你!”伊丽莎白豪爽地把酒瓶递给小纯熙。

    小纯熙轻轻吮了一口,蹙眉吐舌头道:“不是很甜,没有糖水儿好喝。”

    玛格丽特嘲笑道:“只有小孩子才喝糖水儿,大人都是喝酒的。”

    “哦,”小纯熙懵懵懂懂,羡慕道,“等我长大了,也要喝酒,喝好多好多酒。”

    两位公主一人喝了大半瓶红酒,被她们撇开的仆人终于找来,顿时惊叫道:“噢,上帝!快来人啦,公主正在偷酒喝!”

    “嗝!”

    伊丽莎白小脸儿通红,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扔下酒瓶大喊:“快跑,被发现了!”

    “快跑,快跑!”小纯熙跟着咋呼起哄,像是在玩很有趣的游戏。

815【七月】

    孔祥熙在英国还是很有收获的,英国财政部门和英格兰银行,都有意向跟中国达成进一步合作。双方的合作内容有两个,一是英国向中国借款修铁路,二是中国在英国发行债券。

    大概在伦敦停留了一个月时间,孔祥熙把大致合作框架确定,剩下的就只有具体细节了。这些不需要孔祥熙亲自过问,他留下几个铁道部和商务部的谈判官员,便带着老婆孩子前往美国还得找罗斯福打秋风。

    在孔祥熙辛苦忙碌的同时,周赫煊也没闲着。他一边给庞德讲述《易经》,一边受邀参加各种讲学和演讲活动,反复不断的提醒英国人,说日本正在破坏世界和平,破坏英国在亚洲的利益。

    至于能收到多大的效果,周赫煊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经过他的演讲宣传,许多普通英国民众都知道,在远东有个叫日本的国家,整天只顾着对外侵略扩张。

    此时整个欧洲,正处于和平思潮泛滥时期。而热衷于破坏和平的日本,给英国民众的印象坏到了极点,至少英国民间舆论是站在中国这边的。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英国政客需要选票,他们或多或少会听取民意。

    六月初,周赫煊带着老婆女儿离开伦敦,坐船前往意大利。

    修炼《易经》走火入魔的庞德先生,居然生出定居中国的念头,他这次回意大利打算带着老婆搬家。至于两个情妇嘛,好聚好散,给些钱做赡养费,剩下的就不必再纠缠了。

    对庞德而言,搬家实属正常。

    他是一个美国人,因为佩服芬诺洛萨的文学主张,于是搬到英国去定居,顺便还成了叶芝的学生。在英国混了十多年,又向往法国的文学和艺术,于是搬到法国去定居。在巴黎居住了三年,他不喜欢这里的物欲横流,转而欣赏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张,于是搬到意大利定居到现在。

    如今,庞德又迷上了《易经》和中国文化,干脆就带着老婆去中国住几年。

    等到婉容从德国赶来汇合,众人终于启程,抵达上海时已经七月初了。

    本月发生了很多大事,而最大的大事,便是国共展开庐山谈判。

    周公亲自带着国共合作抗日纲领,前赴庐山与常凯申展开会谈。常凯申狮子大开口,提出:第一,成立国民革命同盟会,由国共双方推选干部组成,老蒋任主席,并拥有最终决定权;第二,全面整编红军,共党任师长,国党任副职,朱毛二位必须出国留洋;第三,陕甘宁边区政府,由南京政府委派正职官员。

    共党的回应是:陕甘宁边区实行民主选举,推荐张继、宋子文、于右任三人,择其中一人担任边区行政长官,同时不放弃国民大会民主选举的基本原则。红军可以整编,希望老蒋设立军事总指挥部。整编后的红军,须由朱老总担任指挥官,***表示愿意出国,但必须等待合适时机再离开。

    为了谈判便利,南京与延安开通电台。

    双方你来我往,老蒋死不松口,共党只能步步退让,即:共党用政训机关的名义指挥红军,朱老总可以不当军事指挥官,但必须担任红军的政训处主任。这是最终底线,如果朱老总不能担任政训主任,那红军就绕开南京政府自行整编。

    谈判未果,不了了之。

    而远在华北地区,日军于卢沟桥、宛平河套多次进行演习,兵锋直指北平。关东军司令部、北韩总督府、中国驻屯军司令部和满铁总裁等各方人士,在大连举行会议,侵华形势日趋严重。

    日军如此剧烈的行动,让宋哲元和韩复榘顿时紧张起来,但又各自抱着侥幸心理,认为日军不会轻易动手,顶多跟以前一样属于武力恐吓。

    上海,码头。

    有一群文化人,正在苦苦等待周赫煊归国,其中有徐志摩、陆小曼、陈梦家、孙大雨、林语堂、邵洵美、项美丽等等。

    徐志摩还是那般优柔寡断,他和陆小曼的婚姻名存实亡,却依旧同居在一起。不过比起以前要好些,他还偶尔回家看望父亲,看望一下前妻和儿子。

    也不知在顾忌什么,徐志摩死活不愿跟张幼仪复婚,即便二人现在相处得十分融洽。

    再来说说邵洵美和项美丽那一对,他们站在码头上,比徐志摩、陆小曼更加抢眼。一个豪门浪子大诗人,一个是艳光四射大洋马,偏偏还属于婚外恋,这种组合放在二十一世纪都颇为稀罕。

    邵洵美在上海滩的名气,并不输给徐志摩多少,就连鲁迅生前都写文章怼过:“邵公子有富岳家,有阔太太,用陪嫁钱,做文学资本。”

    邵洵美的正妻盛佩玉,正是盛宣怀的亲孙女,他本人则是盛宣怀的亲外孙。表姐弟结婚嘛,亲上加亲,“有富岳家阔太太”的鲁迅之言来源于此。

    (咦,怎么又是盛宣怀的后人……)

    事实上,鲁迅先生这回没有怼到位,因为邵洵美本身就是官三代。他爷爷官至一品,历任湖南巡抚、台湾巡抚,他父亲也当过轮船招商局的督办,家里富得流油,根本用不着花妻子的陪嫁钱。

    这货尤其好赌,每每输赢巨万。但他又看不起市井赌徒,喜欢“雅赌”,输得越厉害,写的诗就越好,被誉为“赌国诗人”。

    可以用四个子来形容邵洵美,即:美男子、浪荡子、富家子、大才子。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浪子也不可怕,就怕浪子又帅又富又有才华。

    对于邵洵美这种人来说,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实在太没意思了。整个上海文化艺术圈,除了左翼文人之外,全都是他的朋友。就连前任南京市长都是他的朋友,还专门邀请他去做首都市长秘书,结果邵公子做了三个月就甩手不干,他觉得当官儿实在很无趣。

    “来了,来了!”陈梦家指着前方说。

    徐志摩立即欣喜道:“咱们快去迎接。一定要围在明诚身边,防止宵小行刺,别让他被日本特务给害了。”

    孙大雨放声大笑道:“哈哈,今天我们都投笔从戎做侍卫!”

    周赫煊前几个月的遇刺案,闹得实在有些大。几乎不分左派右派,当时整个中国文坛,都在自发抨击日本人的无耻行径。

    而周赫煊本人,亦被视为文坛偶像,自带“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壮光环。如今不知有多少热血青年,愿意不顾一切的站出来,牺牲自己性命为周先生挡枪。

    周赫煊遇刺的时候,徐志摩正在北平讲学,常常悔恨自己当时没在南京。现在恰好学校放暑假,徐志摩就召集了一帮朋友,巴巴的跑来码头给周赫煊接船。

    “明诚!”徐志摩激动挥手。

    周赫煊抱拳笑道:“志摩兄,慢哉兄,铭传兄,雨堂兄……各位好久不见!”

    徐志摩高兴地说:“明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诗人邵洵美先生,这位是美国作家项美丽小姐。”

    “赌国诗人嘛,久仰大名,”周赫煊笑道,“项小姐你好!”

    “周先生你好!”

    邵洵美和项美丽齐齐上前握手。

    费雯丽、婉容就跟在身后,众人也连忙问候,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庞德夫妇身上。

    周赫煊介绍道:“这位是埃兹拉庞德先生,以及他的妻子……”

    “庞德!”

    “艾略特的挚友庞德?”

    没等周赫煊说完,这群文人已经惊呼起来。

    艾略特这几年在中国诗坛名气太大了,就拿徐志摩来说,他以前最崇拜泰戈尔,现在又极度推崇艾略特。而艾略特最伟大的诗篇,又写明了是赠给挚友庞德,连带着庞德在中国也极有名气。

    就算没有艾略特,徐志摩也是知晓庞德的。

    当年徐志摩在英国留学时,庞德属于英国诗坛的耀眼人物,常恨不能当面一见。

    庞德在学习《易经》的同时,也在练习中文,此刻笑着用中文打招呼说:“大家好,我是庞德,很高兴认识中国的朋友。”

    外国文坛大佬见多了,但会说中国话的却没有。庞德现在的表现,让中国诗人们喜出望外,纷纷围上去进行交流。

    庞德感觉很高兴,都是他练习中文口语的对象啊……

    众人欢笑片刻,坐着轿车前往徐志摩家,半路上遇到疯狂的示威人群。

    庞德有些好奇,问道:“周,他们因为什么游行?”

    周赫煊看着人群中各种标语,回答说:“去年,有七个很著名的爱国者,被中国政府抓捕入狱,眼前的游行就是在要求当局释放他们。”

    “原来是这样。”庞德点头道。

    “七君子事件”已经持续了一年多,全国各地隔三差五就要搞游行,而且最近的游行示威次数越来越多。

    因为就在半个月前,国党当局公开审理了七君子一案,其中罪名漏洞百出。其中最离谱的一个罪名,是说七君子阴谋联络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

    这真是活见鬼了,西安事变发生时,七君子已经被抓捕半年之久,他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监狱里联络张学良?

    审判过程本来是秘密进行的,但架不住抗议者太多,法院只能答应让七君子家属和记者旁听。多家报纸详细报道了审判内容,新闻一发出去,全国哗然,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大游行。

    到了徐志摩家中,陆小曼招呼佣人款待贵客。

    徐志摩则兴奋地说:“今天有明诚归国,又有庞德先生驾临,不如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诗歌沙龙吧!”

    周赫煊突然微笑道:“以我的名义,召集上海所有诗人,不分左派右派,我们共同来探讨诗歌创作。”

    徐志摩愣了愣,随即点头:“好啊!”

    七七事变就要爆发了,周赫煊决定做点什么,免得徐志摩、邵洵美这样的诗人不知道该干啥。

    应该干啥?

    当然是写爱国诗、抗日诗、救亡诗!

816【诗会】

    如果说,南京最高档的是扬子饭店,那么上海最高档的就要数华懋饭店。

    华懋饭店,英文名叫cathay hotel,即契丹饭店、中国饭店,由上海首富维克多沙逊出资修建,地址位于外滩的黄金位置,是此时上海的第一高楼。

    它后来还有另一个名字和平饭店!

    蒋正涵穿着陈旧的蓝布衫,抬头仰望巍峨的高楼。换作平时,他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因为他每个月的薪资,还不够在华懋饭店喝几杯咖啡。

    “艾青先生!”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蒋正涵回头看去,却是个年轻女子在喊他,疑惑地问:“你是?”

    那女子笑着说:“我叫关露,在诗歌活动上见过你。”

    “原来是关小姐。”蒋正涵立即回忆起对方的作品。

    关露是四年前加入左联的,在上海文坛小有名气。真正令她名声大噪的诗作,是那首写于七七事变后的“宁为祖国战斗死,不做民族未亡人”,被誉为“民族之妻”,与潘柳黛、张爱玲、苏青并称为“四大才女”。

    可惜,关露在抗战期间名声丧尽,成为万众唾骂的女汉奸。

    直至新中国成立,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关露并非女汉奸,而是打入汪伪政权的地下党。并且只有少数人知悉此事,因为关露以前从事的工作,不宜进行大范围宣传,她咬着牙背负了半辈子冤屈。

    关露正是电影《风声》的女主角原型之一。

    蒋正涵的名气比关露大得多,而且他有资历蹲过监牢。两人结伴朝华懋饭店走去,蒋正涵问道:“你是怎么接到邀请的?”

    “朋友通知的,说周先生要召集全上海的诗人开会。”关露回答道。

    蒋正涵笑着说:“我也是朋友通知的。就是有点不敢相信,周先生居然选在华懋饭店开会。”

    “大资本家嘛,当然要选高档的地方。”关露开起了玩笑。

    两人正闲聊着,突然一辆高档轿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到饭店门口的泊车点稳稳停住。邵洵美西装革履走下来,殷勤地跑去开车门,牵着艳光四射的项美丽下车,两人手挽着手走入饭店。

    “啧,赌国诗人邵公子也来开会啊,看来今天的诗歌会荤素不忌。”蒋正涵忍不住调侃。

    关露联想起某些诗人的矛盾,莞尔一笑:“别打起来才好。”

    两人踱步来到饭店门口,守门的是个印度阿三。见他们穿得太差,阿三顿时伸手阻拦,用蹩脚的英语说:“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

    蒋正涵顿时就生气了,他举起袖子原地转了一圈,质问道:“我的衣服虽然旧了点,但干净整洁,哪里衣衫不整了?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关露不想节外生枝,微笑道:“你好,我们是来赴宴的,周赫煊先生的宴会。”

    印度阿三显然听过周赫煊的大名,犹豫数秒,终于把路让开:“进去吧。”

    “狐假虎威!”蒋正涵拂袖而入,懒得再跟印度狗腿子多话。

    就在两人进入饭店的同时,陈梦家也坐着黄包车前来。他的打扮就要周正得多,一身西装,头发梳得整齐,阿三没有多问就直接放行。

    陈梦家快步走到饭店大堂,进去不远就是诗歌大会接待处。接待员是徐志摩找来的学生,微笑道:“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邀请函不是别的,正是报刊杂志,只要在刊物上发表了诗歌,就有资格参加今天的诗歌大会。

    陈梦家随手拿出一本月刊,指着里头的诗歌说:“这首是我写的。”

    负责接待的学生也是诗歌爱好者,顿时崇敬道:“原来是陈慢哉先生,快请进!这是您的入场牌,请务必挂在胸前。”

    “谢谢。”陈梦家点头微笑。

    已经走出几步的蒋正涵,猛然转身说:“你好,陈先生!我是艾青,这位是关露小姐。”

    “原来是二位,久仰久仰!”陈梦家连忙握手。

    蒋正涵和关露虽然都属于左翼文人,跟出身新月派的陈梦家挨不着边,但三人却因为彼此的作品而惺惺相惜。

    他们都是爱国诗人!

    陈梦家是闻一多的学生,深受老师影响。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被徐志摩带着玩浪漫,但在九一八事变后,陈梦家创作出大量的爱国诗篇,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他是个左翼诗人。

    三人一起乘电梯上楼,蒋正涵好奇地问:“慢哉兄,你知道周先生为什么组织这次诗会吗?”

    “不清楚,”陈梦家摇摇头,又兴奋道,“但庞德先生今天也来了。”

    关露问:“庞德是谁?我只知道三国时代有个庞德。”

    虽然他们都是爱国诗人,但明显关注点不同。新月派诗人推崇庞德,左翼诗人却根本就不感兴趣,若是知道庞德支持法西斯,估计左翼诗人会喷他一脸。

    电梯门打开,三人没走多远,就撞上了迷途的戴望舒。

    蒋正涵开玩笑道:“雨巷诗人,你在找丁香姑娘呢?”

    “别闹,”戴望舒挠头说,“华懋饭店太大,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这里面就跟迷宫一样。”

    关露笑道:“你不会看门牌号啊?”

    “看了,还是找不着。”戴望舒苦着脸说。

    “走吧,走吧,同往。”陈梦家拍拍戴望舒的肩膀。

    戴望舒属于现代派诗人,但经常跟新月派搅在一起,同时又跟左翼诗人有联系,反正他在哪边都能吃得开。

    顺便一提,新月派自从期刊被查封后,虽然再次由徐志摩重办,但风头已经大不如前。特别是新月派的好些骨干,风格渐渐跟现代派合拢,现在很难说得清到底哪个属于哪派。

    至于周赫煊,则被戴望舒等人奉为中国现代派诗歌的开山鼻祖。

    戴望舒颇为兴奋地问陈梦家:“慢哉,听说今天庞德先生也会来?”

    “嗯,会来,”陈梦家点头道,“前几天已经见过面了。”

    “太好了!”戴望舒拍手笑道。

    庞德不仅是欧美意象派诗歌的发起者,同样也是现代派诗歌的大佬,戴望舒听到消息哪能不兴奋?

    众人寻着门牌号,一路来到举办诗会的大厅。

    大门敞开着,里头至少坐了四五十号人,而且有好些都是熟面孔。

    关露惊叹道:“不会全上海的诗人都来了吧?”

817【刘彻】

    定居或漂泊在上海的诗人,当然不只寥寥几十个。直到诗会正式开始,到场数量已经超过八十,而且都是些有头有脸的。

    周赫煊又非武林盟主,还没达到一呼万应的程度。

    这次来了近百位诗人,只能说同行给面子,又或者是好奇心作祟,想看看周赫煊到底要干什么。

    就连林语堂这种对诗歌并不热衷的作家,今天都跑来凑热闹。按照林语堂的原话来说:“中国文人,人人都是诗人,或为假充诗人,而文人文集的十分之五都包含诗。”

    会场桌椅被布置成多重“回”字型,大家齐齐面向中央,桌上摆了些茶水干果,有不拘小节的已经坐下开吃了。

    “啪啪啪啪!”

    周赫煊拍拍巴掌,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后,说道:“今天鄙人非常高兴,能有众多诗才云集华懋饭店。中午请到餐厅吃饭,我做东,反正不能让大家饿肚子。”

    “吃垮大资本家!”杨骚突然喊起来,嘴里还磕着瓜子。

    “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就连家财万贯的邵公子都被逗乐了。

    杨骚却怡然自得,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磕着瓜子儿,似乎要用嗑瓜子的方式,把周赫煊这个大资本家给嗑穷。

    同居女友白薇看不下去了,轻轻拉着杨骚的袖子,低声道:“又发疯,对周先生尊重点!还有,别吃东西了,好像谁把你饿着了一样。”

    “你说了算。”杨骚把瓜子皮扔回去。

    30年代中期的中国诗坛,大体上有三大派别,即:左翼诗派、新月派和现代派。

    中国诗歌会就是归属于左翼诗派的一个组织,并无特定风格,但有创作主张意识形态化和大众化,也即写无产阶级诗歌和大众诗歌。

    杨骚正是中国诗歌会的发起人之一,而他的女友白薇,则属于创造社作家(郭沫若、郁达夫那个创造社)。

    白薇的父亲是同盟会元老,虽为新派人物,但却搞包办婚姻。白薇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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