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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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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众人回答,又掷地有声地道:“不错,鲁指挥使带我去觐见一位大人物。刚才那家伙,竟敢说圣物是假,实乃大大的欺君,大家快将他抓起来,将身边所有带红袖章的,单府狗腿子也一并抓起来,别让他们逃掉,走漏消息。”
他,他竟敢冒充钦差,胆子也太大!王贤德作为当时亲身经历者,压根就没见到皇上,见凌欢胆大妄为,瞬间瞪目结舌了。要知在这个时代,假冒钦差,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百姓可不知其中的底细,只知凌欢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手中之物为御赐金牌,那断然不会有假了。
有了凌欢这个钦差大人做后盾,大家顿时毫无顾虑了,而是像防贼一般,盯向身边戴红袖章的人,那眼神,犹如对待阶~级敌人。
那些戴红袖章的家伙见此,情知,事不可为,立即缩进人群,偷偷将红袖章,扯下扔到地上,想要蒙混过关。
可惜他们身边的人,都是单家的佃户或长工,对他们这些单家狗腿子,都极为熟悉,平时也没少受盘剥,见此,便想也不想,就将他们逐一揪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拳打脚踢起来。
等到官差接手这些家伙时,发现个个都成猪头三了。
咳咳,你们怎能下得了手,老子最擅长的,就是“以德服人”了。
凌欢含忿咬了咬牙,戟指被连爹娘都认不出来的狗腿子们,痛心疾首道:“你们心中有愧可以自首,怎能将自己折磨的如此凄惨,不知道我看着很痛心?”
他每指过一个人,便抬脚在对方的脸上踩两脚,蹉两下,这才朝官差们命令道:“将他们洗干净后,送入牢房,记住一定要用盐水洗。唉,我这人就是心地太善良,路见不平便想踩。”
用盐水洗干净?那还不得疼死这些家伙?众人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单家狗腿子们:“对,问心有愧,也不能折磨自己。凌大人,您对这些人实在太好了!”
噗,若他心地善良,那这世界,就全是菩萨心肠的人了。王知县等官差们吐血三升,看向凌欢的眼神,顿时高山仰止起来。看来大家修炼的还不够,脸皮还是太薄了些。
“王大人,王大人……”凌欢大声道。王知县他们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老子简直太亚历山大了。
“啊?喔,凌,凌公子大人,有何事吩咐?”王知县错愕,急忙纳罕地回道。
“王大人,你立即带人包围单府,我要亲自检查一下,单中天等人伤势,随后就到。”凌欢满脸愁肠百结地说道:“唉,虽然他们披着人皮也是禽兽,但谁叫我,是悲天悯人的活菩萨心肠。”
世上还有如此厚脸之人,实在受不了。王知县不堪忍受,凌欢那无耻的嘴脸,仓惶应声:“是凌公子。”
随后他便带着大家,逃也似的奔向单府而去,连屈东来都随后偷偷溜了。
湿啊,老子如此真诚,你们耐心学习一下,难道还会怀~孕?凌欢看着众人,潮水般仓猝退去,嘿嘿一笑,哼着让人脸红的小调,朝监牢走去。
只是他毫无觉察的是,在他身后的树尖上,有个黑袍人,正像鸟儿般立于枝头,像猫戏老鼠般,远远遥视他。
当凌欢进入邗县的地下大牢时,在一间阴暗囚房内,一个肚大腰圆的狱卒,正恶狠狠朝一个犯人威胁道:“你到底招不招,再不招,大爷我便大刑伺候了。”
这个犯人被锁着镣铐,固定在刑架上,满脸的浮肿,嘴巴深深下陷,满嘴牙齿都脱光了似的,显得十分狼狈。
“草泥马,睁眼看清楚,老子是单府的大管家,等老子出去,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那人犯毫无畏惧,傲视狱卒,嘴唇漏风地咆哮道。
狱卒闻言心中忐忑,但却佯作不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凌大人已放话,要打倒单家了,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居然还敢嚣张,真是不知进退。”
在邗县,凌欢的事迹,虽然家喻户晓,甚至连王知县都得听他的,但单家这个庞然大物,实在太强大了,狱卒可不敢,真的破釜沉舟,往死了得罪单家人,万一凌欢搞不定单家,那可是太危险了。
“单家的大管家,真是好大的威风。”凌欢带着几个衙役,一摇三晃地出现在,阴暗的牢间门口,怪腔怪调道。
“凌,凌欢?”刚才还很叫嚣的大管家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之色,结结巴巴道。
凌欢贼笑兮兮道:“嘿嘿,这位大管家很嚣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第58章:现实很骨感
大管家见了凌欢,就如老鼠见了猫,眼中既有惊悸,又有怨恨,复杂至极,闻言却是吓了一跳,蹙悚地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你特么恶心不恶心,搞得跟柔弱女子似的,让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老子,欲做啥天怒人怨的事了。凌欢轻佻地,挑了挑剑眉:“你说呢?”
“见过凌大人。”那狱卒见凌欢,突然大驾光临,眼睛一亮,立即屁颠颠地打开牢门,谄笑恭迎道。
凌欢随手朝狱卒摆了摆,便不疾不徐地,走到大管家的面前,神秘一笑道:“这牢里,好像还关着两百余个,海寇的余孽。”
“关,关我什么事?”大管家心头急跳,口齿不清地道。
马上就会知道,关不关你的事了。凌欢并不生气,而是悠悠道:“这些海寇本是山贼,被关日久情绪十分暴躁,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大管家不知,凌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却有种很不妙的震撼,惊声问:“什么意思?”
“做出意想不到的事?”连狱卒都不禁愕然。我就是这狱中牢头,怎没听说,海寇夜里闹出啥事。
凌欢清咳了声,板着脸点头道:“不错,他们在牢里闷得久了,每到夜深人静,便会四处梦游。”
“四处梦游?”大管家毛骨悚然地,惊呼道:“他……他们四处梦游?”
凌欢郑重地点头道:“不错,梦游牢房的每个角落。”
“梦,梦游牢房的每个角落?”牢头感觉头皮发紧。这又怎么可能,他们不仅戴着刑具,而且还被关在牢间里。
“对,每个角落。”凌欢重重地点了点头,幽幽道:“他们像僵尸般跳啊跳,居然全都钻进一个囚犯的牢间,这个囚犯细皮嫩肉,尖嘴猴腮,似乎满嘴牙齿都掉光了。”
尖嘴猴腮,满嘴的牙都掉光了,那岂非是在说我?大管家闻言,嘴角严重抽搐了几下,突而狂吼道:“他,他们找我干啥?在戒备森严的牢房中,他们又如何能来去自如。两百多人,这牢间如何挤得下?”
“是啊,我也很奇怪,他们都是,身有镣铐与枷锁的重刑犯人,照理说不应该啊。”凌欢惊奇地说道:“可他们,却偏偏出事了。”
“出事了?”大管家浑身巨颤,眼冒金星。这可是两百多人,闯进我的牢间里啊!
“不但出事,而且还出大事了。唉,真是造孽啊,这帮挨千刀梦游的家伙,竟对那犯人,做了人神共愤的兽~行。”凌欢神色凛然道。
他们做了,人神共愤的兽行?那可是两百多,如狼似虎的山贼。大管家只觉天旋地转,难以置信地几近窒息,挣扎着惶惶道:“他们怎能随意进出?怎能随意进出啊!……”
“是啊,可梦游谁说得清?”凌欢也是一脸无辜地道:“他们不但能随意进出牢间,而且还能随意干想干的事情……咳咳……唉,要怪也只能怪这没牙齿的人犯,太吸引他们了,一旦梦游上瘾,那可是要没日没夜折腾儿的……”
怪我,太吸引山贼了?大管家喉头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逆血,双眼接连翻了翻,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神色狰狞地瞪着凌欢。
“——不过,须臾之后,他就像斗败的山鸡,颓然垂下了脖子,悻悻地道:“我……我什么都招了。”
太可怕了,两百余海寇,竟能自由出入,戒备森严的牢房,这那是牢房,简直是特么菜市场,太特么没安全感了!?
凌欢春风得意的,拿着大管家签字画押的口供,以及单家的一些隐秘消息,笑吟吟晃出了阴暗的牢间。
可在他没法,察觉的阴暗角落里,正有个被他无厘头行为,笑破了肚子,却不敢笑出声的黑袍人,在窥视着他的表演。
凌欢并不知,危险已悄然临近,而是又在牢头的带领下,分别前往海寇,及红袖章等人的牢间,去了趟。
再次出来时,牢头看向凌欢的眼神,变得高山仰止起来。对牢头等人来说,严刑拷打都不能解决的问题,人家凌欢,却仅凭几句话,就搞定了。
“凌大人实在是高,您这招‘无招胜有招’,开创了刑讯的先河,层次之高,境界之深,简直举世无双啊!”刚刚出了牢房门,牢头便立即谄媚道。
呦呵,小小邗县的牢狱内,竟卧虎藏龙,难道这厮武侠小说看多了,竟能知晓,无招胜有招。凌欢坦然受之道:“无招胜有招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无贱胜有贱’。走,到单中天的牢间,我让你见识一番,无贱胜有贱的强大威力。”
“无剑胜有剑?凌大人果然如传说一般,深不可测。”牢头闻言双眼一亮,对即将到来的审讯,顿时无限期待起来。
关押单中天的,是一间戒备森严,也非常坚固的,重刑犯囚室,在大唐帝国,对具有魂力的犯人,每个牢房内,都有一部分专用牢间,以防犯人越狱而逃。
单中天整个人,被锁在特制的刑架上,手脚都是用镣铐控着。可能是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挫折,也可能是,凌欢蹂躏的结果,他的脸色十分灰败,显得异常的憔悴。
当牢头打开门,凌欢跨进囚室时,被声音惊动的单中天,缓缓抬起了头,见是凌欢,眼中顿时射出,怨毒的怒焰:“姓凌的,你敢暗算我,我们单家不会放过你,内阁首辅大人,更不会放过你的。”
湿,被拿下了,还敢跟老子嚣张,等下,看老子怎么折腾你。凌欢邪邪一笑道:“刘三没有告诉你,北方那位枭雄,已改变主意了?”
“什么?”单中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失口惊呼道:“你,你说啥,本公子压根听不懂。”
这厮果然与北方的晋王有勾连,看来单家是脚踏数条船了。凌欢望着他,摇了摇头,怜悯地道:“看来那刘三,是要陷害你们单家了。”
“胡说,他绝不可能……呃,你?……”单中天倏然惊醒。
“不可能?哼,你接连失手,至今都未查出,皇子的下落,更为私怨,而罔顾线索调查,你以为北方那枭雄,会听之任之?做你么的玻璃梦去吧!”凌欢撇了撇嘴,不屑道。
单中天呼吸一窒,故作轻松地道:“我不知你这疯狗,在乱咬什么,哼,想用莫须有的罪名,栽赃本公子,门都没有。”
疯狗?老子叫你骂人。凌欢气急败坏地,扇了单中天十几个耳光,才咆哮道:
“栽赃陷害?你家管事,死于倍安平菊之手,也是栽赃陷害。你们通过彭千总,将邗县军马,送到海寇的手中,也是栽赃陷害。你们引狼入室,帮助倍安平菊控制山贼,也是栽赃陷害。你们与海寇互相利用,勾连倭寇,也是栽赃陷害?”
呃,凌大人怎会如此激动?牢头呆若木鸡的傻看着,突然发狂的凌欢,以及被瞬间扇成猪头三的单中天,大脑彻底宕机了。
这凌欢时而正义,时而卑鄙,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呢?躲在阴暗处的黑袍人,诡异的眼神奇光闪烁,若有所思。
单中天仿佛忘了疼痛,而是惊秫的盯着凌欢,悚然道:“你……你休想朝我单家泼污水,想我单家数代忠良,为大唐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不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得的。”
老子的污水,留着冲马桶呢,泼你姓单的,简直是浪费。
凌欢在单中天的身上,发泄了一通,似浑身都透着酣畅,闻言睬也不睬,那声色俱厉的单中天,而是转对牢头道:“单中天是犯谋逆罪的重犯,你们可要好生伺候他。”
他故意将伺候两字,咬音很重,到了此时,他心中已得到想要的答案,至于单中天承不承认,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在安排好狱中之事后,凌欢便独自走出阴暗的牢房,向单家方向走去。
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彻底搞垮单家做准备,他真正目的,还是将单家连根拔除。那个隐藏的,死士头子刘三已死,留着单家变得毫无意义。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在凌欢自认为万无一失之时,一直紧随他身后的黑袍人,却突然出手了。
第59章:暗藏玄机
当凌欢行至一处小巷时,从巷子角落的阴影里,突然传来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凌欢你有必要,替刘欣溶如此卖命么。若想见那赛西施,求我帮你好了。”
湿啊,这妖女怎么像幽灵一般,老是阴魂不散。
凌欢一听这声音,汗毛孔瞬间竖立起来:“你来帮我?还是不要了,我这人虽善解人衣,但却不喜欢别人代劳,在通常情况下,比较习惯找五指姑娘帮忙,就不劳湄儿姑娘了。”
黑袍人根本听不懂他的隐语,而是咯咯一笑道:“你的耳朵倒是挺灵的嘛,这么快就听出我是谁了?”
“不是耳朵、而是鼻子灵,你身上有种专属的味儿,令我很是刻骨铭心。”凌欢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是吗?看你油腔滑调,定是骗了不少女子,莫如将你舌头割了,省得世上又多些幽怨的女子。”黑袍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浅笑着说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话来。
她一袭黑袍,黑纱蒙面,蓝瞳妖异,不是妖女尹幽湄,又是何人。
凌欢一边眼珠乱转,寻找逃走的捷径,一边涎皮涎脸地道:“人世间有百媚千种,自见湄儿姑娘,我便独爱一种,请千万别亵渎,我纯洁的感情。”
“真的吗?那你就不必找那赛西施了,跟我回玄教吧。”尹幽湄咯咯一笑,挥手打出两点寒星道。寒星疾如闪电的,射进正欲转身而逃的,凌欢的双腿。
“呃——”凌欢闷哼了声,只觉两腿瞬间,像冻成冰棍般,寒彻心扉,动弹不得,不禁颤声惊呼:“你,你不会想要当街那啥吧?我虽对你情有意动,可也不是随便的人。”
尹幽湄缓缓走向凌欢,咯咯娇笑道:“人家也不是随便的人呢,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让人家姑娘家,对你用强不成?”她故意将用强两字,咬音特重。
你不是随便的人?湿,比老子还要豪放,还他么装样。只怕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
凌欢黯然一叹,颓然说道:“与你比翼双飞,也未尝不可。——不过,我还有几件俗事未了,能否推迟几日,让我做些准备?”
“有何事未了,我可以帮你代劳。”尹幽湄美目异彩盈盈,妩媚地道。
让你代劳?拉倒吧你,没让你代劳,我这两条腿将要报废,若再让你代劳,那我所有的突出部位,都成冰棍了。
凌欢抹了把额角冷汗,吃惊地道:“那如何好意思呢?再说,我想要早恋,你也代劳不了。要不这样,让我做你们玄教的教主,与女教众共同探讨人体的奥秘,如何?”
哼,想套我的话,简直太自信了。尹幽湄那蓝色妖瞳,瞬间射出丝魔幻神采,腻声道:“可以,只要你随我入教,一切便由得你去。”她的声音充满妖惑,似带着无穷的魔力。
我湿,这妖女的道行,果然比飞燕高出太多,老子好悬没着了她的道儿。
“呃,那还是算了吧。”凌欢使劲眨巴双眼,抹了把额头,貌似尴尬道:“这么冷的天气,我却被自己,帅出了一身冷汗。”
咦?他竟能逃得过,我的极限诱~惑?尹幽湄走到他的身前,轻轻诧异了声:“你不是想要做教主么,走吧。”
凌欢正想再做最后的挣扎,却被尹幽湄挥手抛出一条黑带,腾空卷起,向巷子深处飘去。
又来这一招?凌欢不禁情急大叫:“咳咳,你别这么急色,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正当他以为,又要落入尹幽湄之手时,异象突起,斜刺里有两道辉光,迅疾而来,一道直奔尹幽湄的咽喉要害,一道则奔袭那黑带。
“又是你——刘欣溶?”尹幽湄挥剑,击飞来袭的飞剑,恼怒道:“你老是坏我好事,难道你真想抢他,做情郎不成?”
在尹幽湄击飞来袭的宝剑时,那黑带也被另一道辉光切断,凌欢的身体犹如陨石般,直线坠落。
“妖女休要逞口舌之能,接我一招‘魂飞九天’——”一道叱喝传来,那击飞的秋水宝剑,犹如有生命的蛟龙,陡然掉了个头儿,奇迹般再次击向尹幽湄,这一次辉光更甚。
与此同时,一道修长白影,如流星踏空而来,挥手抛出一条红丝带,稳稳接住了即将坠地的凌欢。
我去,又是飞花摘叶?凌欢见竟是一片枯叶将黑带划断,不禁暗呼一声。同时他还感到腿上寒意尽去,不知来人用何方法,解了尹幽湄的寒毒。
那白影速度极快,只眨眼间,便立于凌欢与尹幽湄之间。玉貌丹唇,明眸皓齿,正是顾君。
不会吧?凌欢格外诧异,尹幽湄上次称顾君是黄女,此次又叫刘欣溶,难道她得健忘症了?
“当”的一声,两剑相交,荡漾出一圈妖异的涟漪,那秋水宝剑,再次被尹幽湄击飞,而尹幽湄也随之,倒飞落地。
“刘欣溶你也吃我一剑。”站稳脚跟后,尹幽湄也似恼了,软剑脱手而出射向顾君。而紧随其后,却有两点寒星射向凌欢,似比软剑后发先至。
本就惊魂未定的凌欢见此,骇然躲避,但那两点寒星,像长了眼睛一般,如影随形地紧追他不放。
顾君大怒,挥手打出两点辉光,击落寒星,又收回秋水宝剑,堪堪挡住尹幽湄的来剑袭击,两剑相击,发出“噗嗤”一声,怪异的闷响,居然不是金属撞击声。
尹幽湄收回软剑,嬉笑道:“刘欣溶你堂堂皇……”
“妖女住口!”顾君才收回宝剑,闻言神色剧变,寒声娇喝:“天下无魂——”她突然高举双手,杀气凛然起来。
凌欢骇然发觉,以顾君为中心,四周的地面,犹如蜘蛛网般四分五裂,并逐渐向更远处蔓延。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枯叶、石子等杂物,却高高飞起,像拖弋的流星般,激射尹幽湄。
我湿,这是什么大招,蝗虫版丘比特之箭?
“刘欣溶你疯了,竟不惜大耗魂力,发动绝杀技?”尹幽湄大惊,猛地一跺脚,如弹丸般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但空中,却传来她气急败环的声音:“刘欣溶,我会让你后悔的。”
“落——”眼见尹幽湄遁逃无踪,顾君的双手,陡然向下狠狠一压,那些激射出去的杂物,便像失去线儿的风筝,纷纷坠落在地。
而顾君也似身受重创一般,浑身巨震,玉面现出病态的酡红,“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瞬间脸色苍白了起来。
凌欢见此,心中十分感动,急忙疾奔到她的身前,手足无措地道:“顾君你这是怎么了,伤哪里了?”
他这是在关心我吗?顾君心中荡起一丝旖旎,但却背过身躯,擦拭了一下嘴角血迹,平静地问道:“你在县衙说的分田到户,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啥意思,为何要回避受伤的问题?凌欢理所当然地说道:“所谓分田到户,当然是将单家的田地,平均分配给普通老百姓。”
顾君闻言,顾不得掩饰自己的尴尬,而是霍然转身,凝着凌欢失声惊呼道“均田制?”
她对土地这么敏感,又能让暗衣卫指挥使如花言听计从,似乎来头很大。
凌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均田制难道不好?它不但增强了帝权,削弱豪强大族、控制依附农夫的能力,而且还对农业生产的发展,起积极的推动作用。”
顾君黯然摇头道:“均田制这个方法,几十年前我朝先皇便试过,北方的晋王之所以敢造反,除了欺负先皇无后外,也正是均田制,将大量的豪强大族,推向对立面的缘故。”
原来晋王胆敢造反,是这个原因?——不过,老子所说的分田到户,只是我的权宜之计,与均田制也完全不同。
凌欢与顾君目光交汇,冲她神秘一笑:“在我大唐帝国,究竟是普通的老百姓多,还是豪强大族多?”
顾君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激动地道:“你的意思是?”
第60章:匹夫有责
尹幽湄被顾君的,“天下无魂”杀招给惊退了,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拼命招式,顾君却不顾一切地使出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顾君真的很在意,凌欢的看法。又或是对他,隐瞒了真实的身份?尹幽湄眼中异光大盛,隐藏在轻纱下的嘴角,泛起狡黠的笑纹,悄然摸向邗县牢房而去。你救了凌欢,莫非以为,我就没有其它法子了。
惊走了尹幽湄后,顾君便立即询问凌欢,“豪强多,还是老百姓多”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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