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梨花溶-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日子虽然艰苦,也过得平平静静,女人温柔慈悲,即使被所有人抛弃也不曾怨天尤人,偶尔会在夜里掉眼泪,却从来不会对他们发脾气。
  
  她收养了他,含辛茹苦,但从不逼他喊她“娘亲”,他淡漠寡言,也从不主动叫她,她却喜欢眉眼弯弯的叫他“明旸”。
  
  陆明旸,是她给他取的名字:陆是她夫家的姓,即使被无情休弃她也不忘旧情意;明,是光明;旸,是晨光。
  
  “明旸”就是向往光明心存希望的意思。
  
  小女孩叫陆明晓,晓是黎明,也是同样的意思——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儿子,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
  
  他虽然不说,但也心怀感激,把她当成了母亲,把陆明晓当成了妹妹,一旦遇着有人对她们出言不逊或恶意伤害,哪怕并不强大,也执意挡在最前头。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过下去,也算是安安稳稳,可惜天意弄人,在你自以为幸福的时候,却把更大的灾难降临到你的头上。

  
…………
作者有话要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相信我,小陆就是棵小白菜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_+
有朋友说我作收一直不见涨,是因为没有发动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于是我厚着脸皮来了:
筒子们,请给阿眠一点支持,收了我吧!以后更新或开新文在后台都有显示,随时让你掌握最新的
我(这句话貌似很和谐= =),谢谢~点击直达



谁的温暖
  

  那一天,女人满脸笑容的说她有好心人家招她进去做下人,还答应让她带着两个孩子过去——女人的吃苦耐劳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干活从不偷懒,一切都做得踏踏实实无可挑剔,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找她干活。
  
  平时做的活计毕竟零碎,如果有一份长久安定的活儿,就能让孩子吃的好一点穿的暖一点。
  
  女人欢欢喜喜的收拾了包袱,带着他们上了梁府——梁老爷子是镇上家户喻晓的大善人,可惜儿子梁宝书却是个纨绔少爷,风流生性只爱拈花惹草。
  
  女人并没有顾虑那么多,她只满怀感激的想着要努力干活好报答梁老爷的恩情。
  
  进府的那天梁老爷并不在家,是管家把他们领进去的,本来一切很顺利,不料这时梁宝书却喝得醉醺醺的从外头回来了,一个男仆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他却不耐烦的一直叫人滚开。
  
  女人带着他们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一边,梁宝书却忽然看过来,放肆的盯在女人身上,从头仔细的打量到脚,目光淫*邪。
  
  女人被看的胆颤心惊,却没有挪开一步,仍把他们护在身后。
  
  女人即使害怕也没有往不堪的方面想,她不过是个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妇人,绝想不到能入得了梁少爷的眼。
  
  但她错了,所有人都错了,所有的事情也都错了。
  
  女人其实长得不错,虽然生过孩子,身上却有一种成熟动人的风韵,不是黄毛丫头可以比拟的,梁宝书向来恣意风流惯了,何况还是在自己家,百无禁忌。
  
  当他看见那梁少爷忽然对女人动手动脚,遇到反抗后更加暴怒,直接压倒在地开始撕扯女人衣服的时候,他激烈的挣扎要冲过去,却被男仆捉住了手臂,而三岁的陆明晓吓得在旁边嚎啕大哭。
  
  他瞪向管家,适才还慈眉善目的管家却只是叹了一声,把目光转向别处,下人们早已悄悄回避。
  
  他心里有些东西猛然炸开,鲜血淋漓,却不知是痛是恨,而女人衣衫破碎,在男人沉重的身体下无助的挣扎着。
  
  天轰隆隆的响起雷声,女人忽然转过头来对他大叫,满脸泪痕,“明旸,不要看,快走!”
  
  他迟疑着,女人的声音愈发凄厉,曾经温柔的眼里满是绝望,“快走啊,带着妹妹走!”
  
  陆明晓已经哭得嗓子沙哑,他狠狠一咬牙,忽然一口咬在男仆的手上,趁他缩手痛叫的同时,背起妹妹就猛地冲出去,一刻也不敢回头,身后传来女人嘶哑凌厉的惨叫。
  
  雷声滚动,大雨如倾盆,他背着妹妹奔跑在无人的街上,鞋子在慌不择路的奔跑中丢失,赤*裸的脚掌被粗糙的沙石磨出了血,陆明晓仍在抽噎,小小的身子颤抖着,不停的叫着“娘”。
  
  他带着妹妹躲进了一间破庙,风雨凄凄,庙里肮脏潮湿,更糟糕的是当天夜里陆明晓就发起了高烧,面色潮红,逐渐陷入昏迷。
  
  夜里已经没有下雨,他背着妹妹返回大街,一家家的敲开医馆药铺的门。
  
  他们衣衫褴褛,身无分文,没有人愿意让他们踏进温暖干净的屋里,那些人或砰的一声关上门,或丢下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请他们离开。
  
  他的脚掌早已痛到麻木,全身冰冷,唯有妹妹高热的身体在发着烫,他走尽长街,敲开最后一扇门,那个善良的老大夫让他们进了屋。
  
  但一切都已太迟,三岁的小女孩大哭一场又淋了大雨,高热不退几个时辰,老大夫察看过后也只能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他没有哭也没有发疯,默默的背了妹妹出来,感到背上的温度在一点点的凉下去,夜风冰寒彻骨。
  
  他徒手挖了坑,泥土湿润,散发着腥气,一点点的淹没妹妹小小的身子,她冰凉苍白的脸,像极了还未长成就凋零了的花,埋进土里消亡了早逝的芳华。
  
  第二天街头上纷纷议论,说梁家少爷昨天又糟蹋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受不住屈辱,当晚就悬梁自尽,脸上犹带泪痕。
  
  他筋疲力尽,倒在昏暗的角落,醒来后就身处无极门。
  
  三年后,他回到梁家,杀光了梁家十八口人,包括梁老爷,如果不是他教子无方纵容宠溺,又怎会让梁宝书为害人间。
  
  只除了五个妇孺,他没有杀。
  
  墨寒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不杀妇孺,所有人都觉得很可笑,但其实那一点也不可笑,那是沉重得举不起刀的血和恨,一闭上眼,就会看见女人绝望的眼和妹妹苍白的脸。
  
  如果他那时候可以强一点厉害一点,她们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他当时没有逃跑,和她们死在一起是不是更好……
  
  很多的问题都找不到答案,唯有那些鲜血和眼泪刻在心里,变成永不磨灭的伤口。
  
  “明旸……”温宛梨早已泪湿衣襟,转过头却掉进了一潭幽深的湖水,漆黑深沉,仿佛埋藏着太多的秘密和悲哀,湖面却像映着清寒的月光,粼粼晃动,似乎一眨眼就会决堤而出。
  
  温宛梨的心狠狠一抖,刚强如铁潇洒如风的陆明旸何尝有过如此脆弱的神情?
  
  “明旸,别哭,”她捧着陆明旸的脸,轻轻吻上他的眼,有微凉的水汽沾湿了她的唇,“我会一直陪着你。”
  
  没能参与你的过去,我很遗憾,或许我也无法消除你的痛苦,但至少请让我待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我没哭……陆明旸想反驳,却只是凝视着她温柔怜惜的眼,良久终于微微一笑,闭眼的时候一滴泪静静落下来,“好。”
  
  陆明旸埋首在她怀里,温驯安静的像一只柔软无害的猫。
  
  温宛梨没有再问陆明旸为何喜欢她:如果一个男人愿意把他最隐秘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你面前,你怎么还能怀疑他对你的情意?
  
  千万个理由,也抵不过一个事实:只要我们相爱,就已经足够。
  
  关上房门,陆明旸可以是一只脆弱的会掉眼泪的猫;打开房门,陆明旸又是那个飞扬洒脱谈笑风生的男人,只不过听到有人找他决斗的消息,他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有人要找我决斗?”陆明旸疑惑的搔搔头,同时又有点困扰,无奈的和温宛梨对视一眼。
  
  找他决斗的还是殷无双的仰慕者——叶仲彦,叶公子听闻殷无双跑来找陆明旸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追来了,简直像一个妻子就要红杏出墙的嫉妒丈夫。
  
  问题是殷无双根本没有嫁给他,甚至一点也不待见他。
  
  这根本就是一团乱麻,本以为殷无双被“谆谆教导”一番后会识趣的离去,没想到煞星没走,又来了个棘手的。
  
  “约定的时辰快到了,要怎么办?”温宛梨不知叶仲彦功夫如何,有点担心。
  
  还真像名门正派的作风,还要提前约好时辰,陆明旸耸耸肩,“殷无双呢?”正主儿怎么没出现?
  
  温宛梨指指屋里,“她们都在里头。”是眼不见为净,还是根本不在乎?
  
  “算了。”陆明旸也不指望了,对温宛梨道:“晚上我想吃红烧肉。”
  
  温宛梨一瞪眼,“先处理眼前的事。”果然跟肉包一样,只顾着吃。
  
  陆明旸无辜的摸摸鼻子,肚子饿想吃肉有什么错?况且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把什么叶仲彦放在眼里。
  
  “陆明旸!”正说着,人就来了。
  
  叶仲彦也没有带帮手,深紫长袍玉带束腰,外罩白色披风,提着剑大步走进来,还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浊世佳公子模样。
  
  “陆明旸,亮剑吧!”叶仲彦年约十七八岁,瞪着陆明旸犹如一头张牙舞爪的幼虎,眼含不屑。
  
  无双姑娘就是找这男人找了一年,还不辞辛苦跑来这偏僻地方找他?除了相貌不错,他看不出这吊儿郎当的男人有何特别之处。
  
  亮剑?陆明旸瞥瞥叶仲彦镶嵌着诸多宝石的长剑,拍拍手道:“不必,就这样吧。”
  
  “你瞧不起我吗?!”叶仲彦涨红了脸,锵的一声拔剑而出,怒视着陆明旸。
  
  是又怎么样,陆明旸眨眨眼笑的很挑衅,“叶公子请出招吧。”
  
  叶仲彦怒喝一声,扬剑就刺了过来,看得出剑法精妙,可惜火候还未成熟,看在陆明旸眼里自然是破绽百出。
  
  随意让了他三招,陆明旸忽然出手,以非常刁钻的角度,快如闪电的切入漫天剑影中,捏住叶仲彦的手腕轻轻一转,那柄华丽的长剑就落入了他的掌里。
  
  叶仲彦呆若木鸡,愣愣的看着他,甚至没看清他用了什么招式。
  
  陆明旸右手持剑,直直的指向叶仲彦,剑光如流水涟涟发光,如同陆明旸失去笑意而显得淡漠冰凉的目光,“叶公子,年轻人争强好勇没有错,但不要因此而忘记你学武的初衷。”
  
  兵器不是用来决斗或杀人的,即使要杀人,也应该是为了某些想要守护的东西。
  
  陆明旸一挥手,剑光流动,擦着叶仲彦的衣袖插*进地里,入地三尺,剑柄丝毫不动。
  
  陆明旸清冷的声音像锤子,一下一下砸在叶仲彦的心上,“剑也不是拿来看的,再漂亮的剑也比不上漂亮的剑法。”有闲功夫装饰剑,还不如练练剑法。
  
  叶仲彦面红耳赤,一是愤怒二是羞惭,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辩驳的话:这一刻他没有想到殷无双,反而怀疑自己真的错了吗?
  
  十八年来他都是如此度过的,但没有人说过他的剑法不济,谁不满脸笑容的赞扬他年少有成、前途无量?
  
  叶仲彦呆站着出神,陆明旸却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些人年轻气盛眼高于顶,从不低头看一看脚下的地,昂着头一路往前走,非要摔到坑里才知道痛。
  
  “叶公子,如果你真的喜欢殷姑娘,就不该来找我决斗,”陆明旸看着他,眼里没有轻视也没有厌恶,只是平静如水,是经过岁月磨练的苍然,“不管你伤了还是我伤了,岂不是都让她难为?”
  
  殷无双虽然娇蛮,但总归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即使拿剑威吓温宛梨,也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根本没想过砍下去——她没有杀气,所以他躲在暗处没有出手。
  
  叶仲彦一震,抬眼看着这个其实一点不轻浮的男人,五味杂陈。
  
  陆明旸没有再看他,却看向他的背后,说:“你说是不是,殷姑娘?”
  
  叶仲彦和温宛梨俱是一愣,转头看去,果然见殷无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里。
  
  殷无双的眼神却直直的落在陆明旸身上,表情复杂而怪异,似是想哭又极力想忍住,手指隐隐颤抖着: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不喜欢她,却做出这么了解她的样子,叫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殷无双再也忍不住激烈起伏的心情,在眼泪就要涌出眼眶的时候,埋头就冲了出去——她总是这么骄傲,不愿意在人前落泪。
  
  “无双姑娘!”叶仲彦本能的想追上去,却被粉蝶和紫袖联手阻止,“叶公子,请留步。”小姐并不喜欢被人看见她的软弱,上一次她们远远的跟在后面,被小姐发觉,也被斥了回来。
  
  叶仲彦怔怔的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和落在旁边的剑,第一次感到茫然若失。
  
  “碰”,殷无双跑出门口再一次和人相撞,她照例狠狠一瞪眼,推开人就跑,却不知自己的泪水已湿了脸庞,让这个向来倔强高傲的女孩显出了罕见的柔弱。
  
  被撞到的人微一迟疑,还是循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我一直很喜欢两句话: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为何别人都说我们错了,但不管怎样,能哭就好(藤大啊我心口永远的朱砂痣~)
  
  她无法解救你的苦难,甚至不明白你的痛苦,但她愿意无怨无悔的跟在你身边,说一句“我陪你”(啊啊桔大我爱你~)
  
  咳(抽完了滴某银一脸正色),总之想要说的就是,不管这个社会如何,我们遭遇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但总有那么一些人陪在我们身边,不离不弃,所以哭完了我们还可以继续笑着走下去,不曾绝望
  
  
  
骄傲背后
  

  殷无双一路跑到了河边,河边秋草泛黄,却仍浓密柔软,倒映着明澈河水如一片金黄的花。
  
  殷无双却无心欣赏,蹲下来捂着脸就开始哭,抽泣的声音并不大,泪水却源源不断的从指缝间渗出来,阳光下晶莹闪亮,夺人眼目。
  
  宋仰秋跟着她来到此地,见此情状叹了一声,远远的站着,直到她慢慢停止抽噎,才缓缓的走过去。
  
  殷无双哭累了,抱膝坐在草地上,脸上泪痕斑驳,她却懒得伸手去擦。
  
  “姑娘,给。”忽然有人轻轻的递了一方手帕过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素色帕子,捏在白净修长的手指间,来人的声音也同样的温软柔和,像一汪池水将人暖暖包围。
  
  那一刻殷无双想起的却是临云客栈的江上,陆明旸笑着抛过来一条手帕,那么漫不经心又令人难忘的模样。
  
  “走开!”殷无双回神,横袖一擦脸,用力推开面前的手,恶狠狠的抬头瞪着这不知趣之人,一看之下却觉得有点眼熟,“你是谁?”
  
  宋仰秋一番好意被拒绝,也不恼,把帕子收回袖里,在她两臂之外坐下来,转头对她笑道:“被你撞了两次的倒霉鬼。”
  
  殷无双一愣,仔细端详了他几眼,虽然两次都被眼泪蒙着眼,但并不是一点都看不清。
  
  殷无双却不觉抱歉,反而有点恼羞成怒,“好狗不挡路,谁叫你挡在我前头?”两次掉眼泪都被他看到了?真该死!
  
  这姑娘脾气还是那么大,他哪里是故意站在那里,只是恰巧他要去找梨儿而已。
  
  宋旸秋无奈苦笑,没有解释只是说:“抱歉,挡了姑娘的道,以后我会小心的。”
  
  殷无双一个钉子钉在棉花上,顿时没了着落,只得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他。
  
  日光逐渐西斜,金红的夕阳倒映在潺潺流动的河里,水波微微晃动,满河流光闪烁,像极了那些年少的梦想,美好却已逐渐远去。
  
  四周宁静,唯有微风轻拂,也许是身边的男人太柔和毫无危险,也许是有些话已经压在心里太久,殷无双遥望着河面,忽然开口道:“每个人都觉得我活得很痛快很得意,因为我什么都有。”
  
  像陆明旸所说,她的确是个太幸运的女孩,一出生就拥有别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荣耀、富贵、美貌。
  
  她呼风唤雨,万人惊羡,去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受尽追捧。
  
  这样一个女孩,没有人觉得她会孤单会寂寞,人人都只看到她骄傲的像只孔雀,从不低头也从不回头。
  
  殷无双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漠然的注视前方。
  
  爹娘哥哥都名声显赫,他们有无数的应酬无数的筵席,他们对她宠爱有加有求必应,却从不问她真正想要什么,在他们心里,她一直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
  
  她出入有无数人陪伴,也有无数人爱慕,但谁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如果没有名剑山庄,她在那些人眼里,大概跟街头那个卖豆腐的麻子姑娘差不多。
  
  “有时候我很讨厌我的家……”殷无双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身边的人说,宋仰秋凝视着她落寞的侧脸,默默无言。
  
  她一方面为名剑山庄而骄傲,一方面却恨着它,因为它的光芒让她的存在变得无足轻重,谁有心思去关心她想什么?
  
  其实她偶尔也想一家人静静的呆着,简简单单的吃顿饭,晚上聊聊天然后安静的睡去,不必迎来送往不必喧嚣热闹,那应该更加快乐。
  
  她不快乐,但从不对人说,因为她就是那种骄傲到极点的人,况且谁会相信殷无双会不快乐,所以她张扬她放肆,用所有光鲜亮丽的羽毛去遮掩羞于言齿的悲伤。
  
  殷无双缓缓的眨了下眼,泛起一抹讽意十足的苦笑,“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讨人厌?”
  
  其实她知道自己跟叶仲彦之辈并无什么两样,同样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有时候迷惘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也不去深思——要他们甘心承认自己的错误实在太难,况且事实上他们也有那个资格去骄傲。
  
  但来在这里,陆明旸和温宛梨却逐渐让她的骄傲粉碎,这两个人其实什么都没有,一个江湖浪子一个山野村妇,但他们在一起,付出一切,用生命在努力,努力活得快乐,并且那么满足,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相比之下,她的骄傲毫无价值,甚至像个笑话,因为她从来没有努力过,也没有为谁付出过,她想要什么自然有人送到面前,也没有谁值得她用力去付出。
  
  殷无双面露惨笑,强忍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直到如今,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一无所用的——废人,这样的女人,怪不得陆明旸不喜欢,换做任何人,都会讨厌的吧?
  
  “姑娘……”殷无双的神色如此黯然失落,面色苍白像失了色彩的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
  
  宋仰秋心神一颤,“我不觉得你讨厌,我觉得你很好,”他微微一笑,柔和如水带着清澈的真诚,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奉承,“真正讨人厌的女孩是不会自省的。”更不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掉眼泪。
  
  殷无双一呆,愣愣的看着他的眼,如果这是赞美,那应该是她所听过的最简单朴实……但也最动人的赞美。
  
  “来,擦一擦吧,”宋仰秋再次把帕子递了过去,眼神柔软映着暖色的夕阳,“男人是不该让女人掉眼泪的。”
  
  殷无双仿佛被他的眼眸迷惑,捏着帕子怔怔的回了一句,“又不是你把我弄哭的……”
  
  宋仰秋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有点调皮,“可是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哭了,那自然是我的错。”他歪歪头忽然站起来,“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送你一个礼物可好?”
  
  “什么?”殷无双有点反应不过来,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这里来了?
  
  “把手伸出来。”宋仰秋低头对她一笑,殷无双伸出一手,下一刻手心里就多了一个东西——一颗很普通的小石子,还带着一点泥土,看得出就在这草地里捡的。
  
  宋仰秋站在河边,白衣清逸修长如竹,夕阳下回眸一笑,是风过竹林的明净柔和,“我们来比试抛石子,看谁抛的远。”
  
  殷无双这才看到他手里也捏着一颗小石子,这个游戏她没有玩过,但一看就知道这男人不谙武功,难道她还会输给他?
  
  殷无双好胜心顿起,利落的站起,黯淡的凤眼又回复明艳,“好!”
  
  宋仰秋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一扬手石子就被抛了出去,抛的并不远,落在河里泛起几圈小涟漪。
  
  殷无双顿时有点不屑,“看我的!”她高高扬起手用力一挥,一颗小石子也被她扔出了剑矢般的凌厉气势,扑通一声远远的落在河中央,溅起了一团水花。
  
  殷无双神气活现的看了宋仰秋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输了!
  
  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