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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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诗蕊神色淡定，虽然渐渐置身事外，但还是在病床旁边握着杨悦的手，小声说话，就算是亲姐姐在这里，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杨悦是个老实善良的女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语调虚弱地劝道：“诗蕊姐，你先回去吧，晚上还要做生意，别耽误在医院……”

　　　　“晚上不开张了！”

　　　　李诗蕊正色道：“开业之前，我给大家是有承诺的！不敢说味道口感多么好，但食品安全绝对可以保证，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也得陪到底。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现在感觉怎么样？胸口和肚子里，还难不难受，想吐么……”

　　　　这份关切，真是令人动容。

　　　　做贼心虚？

　　　　不对，再笨的贼也知道不能这样欲盖弥彰啊。

　　　　到底这李诗蕊，是什么路数？这次的食物中毒事件，和学子餐厅究竟有没有关联？

　　　　刘明看杨悦的情况稍稍稳定下来，走出病房门外，打通一个电话。

　　　　“调查得怎么样了，那苏杰怎么说？”

第121章　刘明的底牌

　　　　刘明早就觉得这个李诗蕊有些问题，只是看在苏老师的面子上，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孟晓虹虽然有天赋神通，但却不能保证全无副作用，对象是苏毅的亲弟弟，刘明这才比较谨慎。

　　　　可是今天，杨悦在课堂上当场休克，查明是食物中毒的缘故，尽管李诗蕊做足了戏份，但还是给刘明敲响警钟，已经到了必须出手的时候了。

　　　　“回禀上仙，食物中毒苏杰完全不知情，说学子餐厅的食材绝对可以放心，他们自己家也是吃的餐馆里的菜。不过倒是有些意外发现，他跟那个李诗蕊，其实认识才不到两个月，当时是李诗蕊倒追的他，关系发展得一日千里，很快就定下了结婚的事。为了攒点钱，来学校附近开餐馆，也是李诗蕊的主意。”

　　　　孟晓虹现在还处于“被考验”的阶段，刘明给她安排任务，那可是上仙出的题目。

　　　　为了在刘明面前好好表现，证明自己的价值，最终成为一个有靠山的小狐狸精，孟晓虹的办事效率很高，这会儿已经是去过学子餐厅，跟苏杰有过接触。

　　　　本来直接找李诗蕊更加便捷，但刘明从孟晓虹口中得知，她九尾妖狐一族的天赋神通，只有到了六尾以上，才能够男女通杀，只要是修为没有超过九尾妖狐本体，就会被魅惑住。

　　　　但现在孟晓虹只有三尾，所以魅惑只能对男人施展，女人的话，最多只能让对方有些好感，但如果防范心理敏感的话，没法使其彻底迷失。

　　　　现在看来，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李诗蕊是有问题的。

　　　　本来她和苏杰就有点不相配，若说是什么缘故日久生情，倒还说得过去。

　　　　一见钟情？女方倒追？

　　　　不到两个月就定下婚约？

　　　　从没听说厨子还有自带撩妹光环的，新东方厨艺学校的也不行啊！

　　　　挂掉电话，刚好这会儿李诗蕊也出了病房，跟刘明对视一眼。

　　　　从那双眼神中，刘明看到了她一贯保持的温和和善意，但是在眼眸深处，却有一丝冷若冰霜的不屑。

　　　　学子餐厅开业以来，基本把高三六班全体同学都吸引过去，只有刘明为首的小集团游离在外。李诗蕊显然也知道刘明的存在，却没把这个所谓的“及格大帝”放在眼里。

　　　　刘明感受到了李诗蕊的强硬，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反而松了口气。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已经确定李诗蕊的学子餐厅有古怪，刘明立刻着手应对。

　　　　第二天，学子餐厅多了两个顾客，刘明和蔡小超。

　　　　其实最好的策略是先不打草惊蛇，一切调查和手段都使在暗处。但那样一来，相当于是把全班其他同学置于危险之下，随时有可能发生再一次的食物中毒事件。

　　　　刘明没有掌握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无权劝说同学们远离学子餐厅，所以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有自己在场，李诗蕊是投鼠忌器也好、是心存忌惮也好，想来至少几天之内，不敢再搞什么花样。

　　　　“明哥来了啊，这里坐这里坐！”

　　　　看到刘明也终于投入学子餐厅的怀抱，大部分同学都表达了善意。不过也有几个人露出了讥诮的笑容，对刘明先前的故作清高，表示不以为然。

　　　　李诗蕊似乎完全没受影响，更加殷勤地端盘子、递菜谱、跟所有的同学都说说笑笑。只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偶尔会多看刘明一眼，脸上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

　　　　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虽然偶尔也有同学跑肚拉稀，但都是轻微症状，吃点药就基本上可以恢复健康那种。就算是并没有光顾学子餐厅的其他班级同学，也会有这类症状发生。

　　　　随着杨悦渐渐恢复健康，高三六班的同学们似乎也都忘记了这点小小插曲，对学子餐厅的信任度越来越高，课间饭后，时常都能听到大家发自内心的溢美之词，尤其是对李诗蕊个人，更是好评如潮。

　　　　“最近情况都很正常，班上一共出现两例腹泻症状，我分别了解过，应该是家里吃了不新鲜的东西。甚至我还跟其中一个人去医院做过检查，是海鲜过敏，的确和学子餐厅无关。看来，他们真的有所收敛。”

　　　　俩人……好吧，是一人一狐，在孟晓虹家里讨论有关学子餐厅的事。孟晓虹把这当成是重要的考验，做得极其认真。

　　　　刘明心情不太美丽，好歹我有牛笔在身，还带了个拥有天赋神通的狐狸精，居然查不出一家餐馆的猫腻来？

　　　　岂有此理！

　　　　不等他问，孟晓虹又补充道：“学子餐厅不请服务员，整个完全是苏杰和李诗蕊的夫妻店。我没法混进后厨调查，只是找机会接触了几次这两个人。苏杰真的是懵然不知请，李诗蕊的警惕性很高，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做事反而更谨慎。”

　　　　“人吃五谷杂粮，不可能不生病，任何一家餐馆，都不可能保证顾客不出现类似的症状。只要不是大规模的食物中毒，那其实就不能说人家有问题。”

　　　　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刘明眉头皱起来，陷入沉思当中。

　　　　骗个老实巴交的苏杰，应该不难，李诗蕊这样年轻漂亮，嫁给一个只有一技之长的老实男人，那肯定是捧在手心上，说什么是什么，别说开餐馆了，就算是拿那笔钱去买一堆爱马仕、lv之类的奢侈品，苏杰也绝对没二话。

　　　　可李诗蕊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赚钱？

　　　　一个学校附近的小餐馆，一年下来也就那点辛苦钱，就算在食材上做点手脚，这才能省多少，犯不上布这么大的局吧。何况从现在看来，食材基本是没问题的，同学们吃得都很健康，偶尔的意外事件，不足为凭。

　　　　之前症状沉重的杨悦，是个内向胆怯与世无争的女生，也不太可能结下这样的仇家。

　　　　凡事都有动机，这李诗蕊不惜把自己都搭进去，归根到底，是图的什么？

　　　　可惜，千里眼和哮天犬已经不在，刘明身边的助力只有孟晓虹，又只能对男人施展魅惑之术。

　　　　李诗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暂时不得而知。

　　　　刘明手里，其实还有一张牌。

　　　　就是之前因为顺风耳意外回天庭，牛笔补偿给他的一次性技能：耳听八方。

　　　　“获得顺风耳技能‘耳听八方’，限时：七天内，限定使用次数：1。”

　　　　“将纸烧成灰烬，技能开始生效，作用时间大约10分钟。若七天内不启用技能，则自动失效。”

　　　　但是这个技能应该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却颇费思量，刘明一直在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可惜直到即将过期，还是没能找到。

第122章　耳听八方！

　　　　作用时间只有十分钟，这个限制太尴尬了！

　　　　如果贸然使用，那么10分钟能听到什么？根据孟晓虹这些日子的侦查结果，李诗蕊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本本分分的饭店老板娘，别说10分钟，就算是监听几个小时，也未必能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刘明期待的完美时机，始终没有到来，然而这张底牌，却即将失效。

　　　　不能再等下去了……

　　　　刘明轻轻叹了口气，总不能白白浪费掉这么给力的一个技能，只能是采取计划好的方案，引蛇出洞！

　　　　“按照计划行事吧，他们不出招，咱们来打个先手。”

　　　　孟晓虹点点头，“今天下午刚好我没有课，就安排在下午？”

　　　　“对！”

　　　　刘明已经没法再拖到明天，不管这方案能不能发挥作用，先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于是下午语文课的时候，蔡小超忽然当堂晕厥，口吐白沫，看上去比前些天的杨悦症状更加糟糕。

　　　　“啊！包子你怎么了？”

　　　　第一个慌神的是蒋娜娜，这妹子脾气太直，为了避免泄密，刘明并没跟她交代行动细节。

　　　　别看蒋娜娜平时大大咧咧，对蔡小超呼来喝去也不当回事的样子，可到了这种时候，就是患难见真情了，蒋娜娜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包子这眼光毕竟还是不错呢！

　　　　刘明挺高兴地暗暗点头，算是顺便帮包子考察下。

　　　　只是有些辛苦蔡小超了，为了让戏份足够逼真，吃了些恶心呕吐的药物，虽然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但表面上是弄得挺狼狈，白眼一翻直接晕过去的表演，也是中规中矩，至少不到医院之前，没人看出真相。

　　　　救护车呼啸而来，就在学校对面的学子餐厅，当然能听到那特有的清晰警报声。

　　　　而刘明，此刻虽然在教室之中，却对李诗蕊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上仙，她似乎有点意外，在大厅里皱着眉头踱步。”

　　　　“上仙，那李诗蕊没有上当，很沉得住气，仍然在按部就班地准备晚餐的食材。”

　　　　“上仙，她好像注意到我了，已经赶过一次，还继续盯么？我毕竟……不是只真猫，我怕被她认出来这是狐狸……”

　　　　李诗蕊就算再狡猾，做梦也不能想到，被她赶出小店一次的那只白猫，居然正在用蓝牙耳机跟刘明通话！

　　　　刘明却似乎并不满意的样子，皱眉道：“能幻化人形，居然不能变成白猫？”

　　　　“上仙，这……自由变化最起码要我到七尾境界，才能实现。至于幻化人形，其实也不是我的本事，而是之前追随狐王大人时，被大人赐予的一项固化神通。我九尾妖狐一族若要变化本相，需要……”

　　　　孟晓虹生怕上仙对她的能力不满意，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却忽然叫道：“李诗蕊接到一个电话，神情有些紧张，不像是寻常电话！”

　　　　哦？

　　　　刘明来了精神，指示道：“设法去看看电话号码显示的是什么。”

　　　　喵呜！

　　　　白猫纵身一跃，居然直奔李诗蕊而来。

　　　　这哪来的野猫这么讨厌！

　　　　李诗蕊顺手抄起一把扫帚，将白猫再次撵走，却不知道她电话上显示的信息，已经落入猫眼之中。

　　　　这猫怎么长得奇形怪状，跟狐狸似的？

　　　　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她也没多想，小心地看了一眼后厨的方向，握紧手机走到店门口偏僻处。

　　　　“上仙！”

　　　　为了伪装成常见的野猫，不惜把形象弄得乱七八糟的孟晓虹，终于探听到重要讯息，兴奋地汇报道：“来电号码显示人名叫‘金老板’，李诗蕊已经出去接电话了，看样子，这个金老板的电话应该很重要！”

　　　　“做得不错！”

　　　　刘明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在救护车上还“昏迷不醒”的蔡小超，忽然开口道：“停一下车，我忽然内急。”

　　　　呃！

　　　　车上的医生正忙着给蔡小超做初步的诊断，一听这话就有点不乐意。

　　　　这什么朋友啊，不知道这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关键么，医院很快就到了，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可是刘明很坚决，他不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做奇怪的事情，必须得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一下车，刘明闪身躲进路边的树丛，取出那张能够短暂获得顺风耳技能的纸。

　　　　打火机亮起火光，原本很普通的演草纸，迅速在火苗中化成灰烬。与此同时，刘明仿佛看到有一抹金光在火焰中凭空生成，闪电般地钻进他的眉心之间。

　　　　紧接着，刘明大脑轰鸣了一下，忽然就进入到了不可思议的奇妙境界当中。

　　　　一个可以尽情聆听世间无数声音的世界！

　　　　刘明目光落到不远处树枝上的鸟儿身上，就清晰地听到了它摩擦翅膀的声音。

　　　　刘明目光落到地上一只微小甲壳虫的身上，就清晰地听到了它张开两对触角，用力鸣叫的声音。

　　　　刘明闭起眼睛，随意地想到已经出差一周多的老爸，就第一时间听到了那熟悉的男中音。

　　　　“赵科长，咱们这次出来太久了，说好一星期，可……我孩子还在家里没人照顾，你看咱们能不能这周末之前回去？”

　　　　“也是没办法啊，客户有点难缠！我尽量协调，老刘你别急，我记得你孩子也不小了吧……”

　　　　果然是天庭好基友，连技能的风格都比较近似，只是一个看、一个听。

　　　　刘明经历过被千里眼开启视界共享的事，对这“耳听八方”技能理解和掌控得很快。

　　　　只是稍稍熟悉了一下技能用法，刘明很快就直奔主题，脑中观想李诗蕊的名字，一段对话很快就在耳边出现，比最昂贵的话筒更加清晰。

第123章　丧心病狂的犯罪团伙

　　　　“金老板，我十分确定，这次的事和我们无关。”

　　　　李诗蕊熟悉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丝陌生的谦卑，是刘明从没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过的。

　　　　刘明静静听着，并不意外。

　　　　“这次”与他们无关，那么言外之意，“上次”一定就是故意而为。

　　　　“那怎么有学生送急救了？你确定不是你弄错了东西？”

　　　　听声音，金老板是个年岁不轻的老男人，语调低沉，语速不快，带有上了岁数人特有的那种平缓。

　　　　“不可能！”

　　　　李诗蕊很肯定地说道：“我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那个叫刘明的学生好像在故意盯着我，今天发病的又刚好是他的死党，我怀疑这是他们故意在出招试探，看我们的反应，其实你不该打电话来的。”

　　　　“屁话！”

　　　　金老板冷笑道：“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只要你听从我的指令，就绝对没有问题！这个号码是专用的，用过一次之后立刻更换，没有技术能够在不知道号码的情况下监听通话内容，你怕什么？”

　　　　呵，没有技术？

　　　　刘明嘴角也泛起一点笑容，或许真的没有这种技术吧，不过我要监听你说话，靠的不是技术，是法术。

　　　　“我是想，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诗蕊声音低了些，幽幽道：“我总觉得那个刘明不简单，不知是什么地方让他怀疑，既然他故意安排这次突发事件，说不定有些什么特别的手段。”

　　　　“一个学生而已，吓破你的胆了？”

　　　　金老板阴阴地一笑，“不是让你给他警告么，我这里走不开，用咱们测试过的7号样品，应该足够让他闭嘴了！”

　　　　7号样品？

　　　　听起来还是挺系统的搞法啊，这都测试到第7号了！

　　　　刘明表情越发凝重，对方似乎所谋者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是刘明最近都在我这里吃饭，没法下手，餐厅出事太频繁，咱们很难洗清嫌疑。再加上我想避开苏杰，做一点手脚那倒不难，但要具体针对某个人，可能还是稍稍麻烦一些。”

　　　　李诗蕊的声音比金老板更阴险，嘿嘿笑道：“不过，我倒是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估计今天下午、最迟晚上，也该收到了！”

　　　　什么？！

　　　　刘明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礼？

　　　　一听这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对李诗蕊动手的同时，对方居然也在设法算计自己。

　　　　具体指什么？是找人埋伏袭击，还是别的？

　　　　金老板居然和刘明有同样的问题，挺感兴趣地追问道：“什么大礼？你这小妖精，有时候脑子还是挺灵光的！在夜总会陪酒实在是委屈你了，还是我慧眼识才啊，哈哈哈！”

　　　　这语气已经带了非常明显的调笑，刘明很快意识到，这位金老板和李诗蕊结识的时候，恐怕用来识才的不仅仅是慧眼，还有……慧根……

　　　　唉，只可惜了苏杰这个老实人！

　　　　刘明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听了下去。

　　　　可李诗蕊居然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说金老板，你那批过期肉，到底是多少年前的啊，这么多批次，咱们小心翼翼地从南方跑到北方，好几次都差点被人抓住。”

　　　　“别瞎说，我这些冻肉，大部分都是好的。不然我工厂生产的泡椒凤爪、卤牛肉、红烧蹄筋怎么会畅销全国？也根本没出什么问题嘛！咱们做做实验，把有问题的批次挑出来，这叫对消费者负责，我可是有良心的企业家。”

　　　　金老板得意地笑道：“确实毒性太大的，像前几天出事的那个13号样品，我正好用来……嗯、我已经都销毁了。啧啧，那可也是足足过万吨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呢，我好心疼，哈哈哈！”

　　　　这位金老板似乎很喜欢“哈哈哈”，刘明从他的语调中，一点没听出所谓“心疼”。

　　　　而且这话有点不清不楚，是因为这点损失不放在眼里，还是说……其实所谓的销毁，也只是一句托词？

　　　　想到杨悦前些天的凶猛病情，刘明不寒而栗。

　　　　那样剧毒的东西，居然……居然还要派什么用场？这分明就是谋杀！

　　　　金老板可完全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听到这通电话，得意道：“多少年前的，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反复解冻时滋生的不知名病菌，其实在冷库里存个几十年都没问题。很多市场上广受好评的食品，岁数肯定是比你大，还不是一样热销？嗯……好像有些比我岁数还大，哈哈哈！”

　　　　原来是它！

　　　　刘明双眼微微眯起，大概有所了解。

　　　　李诗蕊口中的“过期肉”，金老板口中的“冻肉”，都是掩饰的说法。

　　　　这样的高龄冻肉，甚至是几十年前生产出来的东西，其实有个固定的名称，也曾经一度在新闻上抢占头条。

　　　　僵尸肉！

　　　　刘明看过新闻，多多少少有一点了解，这些冻肉多为走私品，冰冻多年后重新销往市场，甚至其中有些来自疫病高发的地区，肉龄往往长达数十年，有可能携带完全无法预知的病菌和毒素。

　　　　不法商人用化学药剂加工调味后，变成卖相上佳的袋装即食食品，质量安全无法保证，可能对人体产生不可控制的严重危害。

　　　　目前已破获关于僵尸肉的最大案件，缉私队收缴销毁了十万吨严重超龄的冻肉，一时轰动全国。

　　　　可刚才从这金老板的只言片语当中，刘明可以估算出，他手中掌握的僵尸肉数量，远比十万吨更多！

　　　　而且他无法确定哪些批次有严重问题的情况下，就开始在全国寻找实验对象，通过人体实测来把那些完全不能用的僵尸肉销毁，只是一个批次的销毁就达到万吨的数量级！

　　　　太可怕了！

　　　　刘明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边喜欢吃那种袋装快捷食品的人也不在少数，谁知道哪些是这个金老板厂子生产的？

　　　　即便是没有明显症状，不至于像杨悦一样立刻食物中毒以至于休克，但诸如腹痛腹泻这类小毛病，绝大部分人也都不会当真。

　　　　更不用提当时或许没事，但是对人体健康产生深远恶劣影响的可能性了。

　　　　这些人都该死！

　　　　刘明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他所在的高三六班，竟然被这货丧心病狂的黑心商人当成是实验小白鼠。难怪李诗蕊对杨悦的病情如此关心，嘘寒问暖各种打听身体情况，还把很多人感动得不轻。即使刘明觉得李诗蕊有问题，也只当她是故意做作演戏，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现在看来……这尼玛居然是在记录实验结果！

　　　　把整个高三六班的学生当成是实验对象，我就日了狗，这是为了方便集中管理么？

　　　　刘明一边听这两个人渣的对话，一边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先控制住李诗蕊，再顺藤摸瓜找到金老板，把这个僵尸肉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可是下一刻，李诗蕊的一句话，让刘明浑身骤然一僵，继而竟然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靠！靠！你们敢这么无法无天，老子会让你们后悔生到这个人世间！”

　　　　刘明把按了“11”两个数字的手机一下子按掉，伸手抹了把脸，径直冲到大路中央，把一辆正在疾驰的黑色帕萨特轿车强行拦了下来。

　　　　“拜托，急事，带我去辽师附中。给钱，一万！”

第124章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本来那个中年人被这个还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拦了车，十分不爽，沉下脸来准备训斥一番。

　　　　但……一万！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