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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还在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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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后,马律师告诉我,案发现场有两个杯子,检测出来应该装过西柚汁。其中一杯里含有安眠药的成分。有安眠药残留的杯子上有易续的指纹,女死者的体内也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

    我当时在车间,手抖摔碎了一个显示屏。我像一个钟摆,在信心和怯懦中摆来摆去。我让马律师去查有没有易续的化验报告,他这么多天不发声,是不是被人灌了毒药,毒哑巴了?

    马律师很快回消息说没有。

    给林木森打电话汇报进展,他一大男人独自坐在大马路牙子上喝酒感叹。有一家工厂,去年现金流出现危机,易续订货时将全款打给了他们,帮助他们度过了难关。易续出事后,那家工厂不声不响地将货按质按量地完成了,林木森到后,就只剩装箱的工作了。

    林木森说,做外贸,供应商永远比客户更难伺候,客户是大爷,供应商是爷爷。平日里能好好完成交期的供应商已经屈指可数,这样艰难的时候,更是难能可贵了。

    林木森说,“太他奶奶的感人了!”

    十天后,我这儿1800台空气净化器装柜运走。

    看着那几辆货柜车缓缓驶远,庆幸着我跟soeren的阴谋得逞,我突然有了个很变态的想法。

    你知道,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学生,有的像张衣那样,成绩一直稳定地优秀。有的像张恒礼那样,只要不大考,成绩就优秀。有的像我这样,一直不优秀。更多的是另一种,成绩起伏不定,考好了自我欣赏,考不好自我怀疑,十几年的学生生涯,坐几十次过山车,我有很多同学都那样。

    易续自成一类,是朵奇葩。

    他偏科不是能力的问题,是选择的问题他不愿意为自己不喜欢的科目花多余的时间,低分也是带着自我肯定的。

    这样不拘一格的易续,会不会打着一手我这等凡人看不懂的牌?他不说话,不找律师,是为了挑战警方的智商?看电视剧他老嘲笑那些警察总是在好人把坏人干倒之后才出现,他难道想看看现实里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傻?

    他有把握随时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可是……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吗?

    跟一群嫌疑犯同吃同睡?自己的妈妈都不亲自送一程?

    我不是想法变态。

    我就是个变态!

    我们去第三家工厂的路上,soeren给我一张名片和写着意大利语的小字条,是工厂的经理偷偷塞给他的。

    soeren说应该是翻译软件翻译出来的,他好像看懂了一些,做生意啊、直接啊、五个点的利润啊、随时联系啊什么的。

    外贸公司真不好做生意,合作工厂直接抢客户了。用耳屎想都知道这纸条的中心思想就是:下次直接跟我们做生意呗,为了勾引你,我们给你5个点啊!

    落井下石,呸!

    我们在离第三个工厂四条街远的酒店安顿下来,我带他去了街边的一个小店,趁他选啤酒和零食的时候买了一盒仙女棒和摔炮。

    我跟店主问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到了公园,我把仙女棒和摔炮给他看,告诉他这是烟花和鞭炮,我实现承诺了。

    “这是什么?”他失望地说,”我想要的……在天上……嘭!!像朵花!不是地上,是天上!”

    “现在不是过年,买不到那个,这些因为是小朋友的玩具,所以才能买得到!”

    “不对,我在云南的时候,看到了,在街上有!”

    “这是深圳!”

    “我们去比较好的地方,人多的地方,问一问,一定可以找到!”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应该往哪边走?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呢?而且我有一些累了,我走不动了!”

    “那边!”他往公园外一指,“我们可以找一个车,他送我们去,也把我们带回来!”

    我只好说实话:“soeren,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了。”

    “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跟你说实话,你手中的那张银行卡里,只有三块多钱。我手上的这些钱,是你的新银行卡下来之前,我们所有的钱。”

    “为什么?”他惊讶得牙齿都快掉出来了:“你还在包养那个女人吗?”

    他指的是高润。当年因为高润的工资,我急需找一份工资更高的兼职工作,气急败坏时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一次“我包养了个女人”。他一直信以为真。

    “没有。现在要拿钱养活其他的人。”

    “哦!”他怪笑。

    他把我的钱包拿过去,“多少钱剩了?”

    “你数数。”

    soeren数钱的这两秒,马律师的电话过来了,他正在请人吃饭了解案情。我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新的消息是:警察查到了易续购买过一种精神类处方药的记录,是安眠药。

    “处方药?谁看了医生?”我问。

    “他妈妈。”

    “精神类药物,看的是心理医生吗?警察有没有从医生那儿获得什么线索?”

    “医生当天只给易续的妈妈开了安眠药,约好了第二天精神好一些再去会诊,可是又拖了几天,最后一次把时间约在9月10号的上午10点,可是那天凌晨,就发生命案了。”

    “天哪。”我忍不住感叹。

    “对。哦,还有一件事,由于案件的证据比较简单,法院有可能提前起诉,你那边资金的问题,可能得抓紧了。”

    “哦……好……好啊!”我紧张得忘了质问法院凭什么认为这些证据就够了,凭什么这么草率就提前起诉了?

    像是有拳头狠狠地捶打我的心脏,我狠狠地按住胸口,安慰着自己,没关系没关系,钱也许有办法,就算没办法,易续应该会在起诉前出来。就算不出来,不是有政府指派的律师吗?

    可是,马律师如果不帮忙,胜算大吗?

    不对,还有张衣呢!张衣不是说她有办法吗?张衣不是说她会做事吗?张衣不是说她有把握吗?张衣知道马律师说的这些事吗?

    我发着抖拨着张衣的电话,关机。打给张恒礼,一样关机。打给林木森,问他这几天有没有跟张衣联系,他说没有。我给张衣发了长长的短信,告诉她马律师告诉我的所有信息,告诉她要抓紧,没什么时间了。告诉她一定要回我信息或者电话,我担心得都呼吸困难了!

    我坐在地上,很想哭。抬头看到soeren在按计算器,忍住了。

    “你们这些德国人,数学是真差啊!”

    “哦哦哦,不可以这样说!”

    “我说错了?”

    “我们不应该买烟花这么贵!”soeren说,“要115元rmb!”

    “15块。”我说,“我偷偷用了100块,对不起。”

    “为什么?你不是说要我们的游戏赢吗?你为什么用钱这么多?”他气得眼角都上吊了。

    “我说的时候,忘记了我每天还要写信到长沙,我的信需要很快就到,所以必须用快递,每天10块,十天就用掉了100块。”

    “这么贵?”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快递了,我本来想用二十几的。”

    “你是一个骗子吗?”

    “对你来说,是的啊!我这些天,哪一天没当骗子呢?”

    他伸出拳头轻轻推一下我:“hey,justkidding。”

    “iknow。”

    “你需要写给你的公司吗?那个信?”

    “算是吧!”

    “为什么不可以用email?你的公司有一个很老的人吗?不会用email吗?”

    “他是一个年轻人,很会用email,可是他在的地方没有email。”

    “哦,好的!可是,我们游戏还是赢了吗?”

    “你赢了!所以这盒烟花和这盒鞭炮,你来放!”

    他嗯嗯地点着头。

    “对了,funny最近怎么样?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

    “她有一个男朋友,是新的。”

    我哈哈大笑地倒在地上:“不会吧?!”

Einmaleins einfach ?

    我们在离第三个工厂四条街远的酒店安顿下来。

    我带soeren去了街边的一个小店,趁他选啤酒和零食的时候买了一盒仙女棒和摔炮。

    我跟店主问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到了公园,我把仙女棒和摔炮给他看,告诉他这是烟花和鞭炮,我实现承诺了。

    “这是什么?”他失望地说,“我想要的……在天上……嘭!!像朵花!不是地上,是天上!”

    “现在不是过年,买不到那个,这些因为是小朋友的玩具,所以才能买得到!”

    “不对,我在云南的时候,看到了,在街上有!”

    “这是深圳!”我狡辩说,“深圳是大城市,严禁烟火,你看,街上都没有!”

    他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连个街角都没有。

    “我们去比较好的地方,人多的地方,问一问,一定可以的,找到的!”他倔强地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应该往哪边走?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呢?而且我有一些累了,我走不动了!”

    “那边!”他往公园外一指,“我们可以找一个车,他送我们去,也把我们带回来!”

    我只好说实话:“soeren,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了。”

    “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跟你说实话,你手中的那张银行卡里,只有三块多钱。我手上的这些钱,是你的新银行卡下来之前,我们所有的钱。”

    “为什么?”他惊讶得牙齿都快掉出来了:“你还在包养那个女人吗?”

    他指的是高润。当年因为高润的工资,我急需找一份工资更高的兼职工作,气急败坏时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一次“我包养了个女人”。他一直信以为真。

    “没有。现在要拿钱养活其他的人。”

    “哦!”他怪笑。

    他把我的钱包拿过去,“多少钱剩下了?”

    “你数数。”

    soeren数钱的这两秒,马律师的电话过来了,他正在请人吃饭了解案情。新的消息是:警察查到了易续购买过一种精神类处方药的记录,是安眠药。

    “处方药?谁看了医生?”我问。

    “他妈妈。”

    “精神类药物,看的是心理医生吗?警察有没有从医生那儿获得什么线索?”

    “医生当天只给易续的妈妈开了安眠药,约好了第二天精神好一些再去会诊,可是又拖了几天,最后一次把时间约在9月10号的上午10点,可是那天凌晨,就发生命案了。”

    “天哪。”我忍不住感叹。

    “对。哦,还有一件事,由于案件的证据比较简单,法院有可能提前起诉,你那边资金的问题,可能得抓紧了。”

    “哦……好……好啊!”我紧张得忘了质问法院凭什么认为这些证据就够了,凭什么这么草率就提前起诉了?

    像是有拳头狠狠地捶打我的心脏,我狠狠地按住胸口,安慰着自己,没关系没关系,钱也许有办法,就算没办法,易续应该会在起诉前出来。就算不出来,不是有政府指派的律师吗?

    可是,马律师如果不帮忙,胜算大吗?

    不对,还有张衣呢!张衣不是说她有办法吗?张衣不是说她会做事吗?张衣不是说她有把握吗?张衣知道马律师说的这些事吗?

    我发着抖拨着张衣的电话,关机。打给张恒礼,一样关机。打给林木森,问他这几天有没有跟张衣联系,他说没有。我给张衣发了长长的短信,告诉她马律师告诉我的所有信息,告诉她要抓紧,没什么时间了。告诉她一定要回我信息或者电话,我担心得都呼吸困难了!

    我坐在地上,很想哭。抬头看到soeren在按计算器,忍住了。

    “你们这些德国人,数学是真差啊!”

    “哦哦哦,不可以这样说!”

    “我说错了?”

    “我们不应该买烟花这么贵!”soeren说,“要115个rmb!”

    我去,人民币的单位几时被这么滥用过?

    “15块。”我说,“我偷偷用了100块。是块,不是个!”

    “为什么?你不是说要我们的游戏赢吗?你为什么用钱这么多?”他气得眼角都上吊了。

    “我说的时候,忘记了我每天还要写信到长沙,我的信需要很快就到,所以必须用快递,每天10块,十天就用掉了100块。”

    “这么贵?”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快递了,我本来想用二十几的。”

    “你是一个骗子吗?”

    我垂头丧气地说,“对你来说,是的啊!我这些天,哪一天没当骗子呢?”

    他伸出拳头轻轻推一下我:“hey,justkidding。”

    “iknow……”

    “你需要写给你的公司吗?那个信?”

    “算是吧!”

    “为什么不可以用email你的公司有一个很老的人吗?不会用email吗?”

    “他是一个年轻人,很会用email,可是他在的地方没有email。”

    “哦,好的!可是,我们游戏还是赢了吗?”

    “你赢了!所以这盒烟花和这盒鞭炮,你来放!”

    他嗯嗯地点着头。

    “对了,funny最近怎么样?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

    “她有一个男朋友,是新的。”

    我哈哈大笑地倒在地上:“不会吧?!”

    我的德国房东老太太叫funny,护照上的名字是susanneemmanuelstockhaus,是个酷酷的老太太,一个不会说德语的德国人。

    1937年,那个叫susanneemmanuelstockhaus的女孩出生在德国汉堡的一个犹太家庭。1938年底:“水晶之夜”爆发,纳粹对犹太人有组织的屠杀开始了,陷入绝境的父母将还在襁褓中的女儿送给了只见过两次面的一对美国年轻夫妇,养父母给了她一个美好的firstnamefunny。

    1988年,也就是我、易续、张衣和张恒礼出生的那一年,51岁的funny被汉堡的一个犹太慈善组织找到,经过dna鉴定,回到汉堡与整个家族唯一幸存的姨妈相认。她的父母在1939年初被驱逐到波兰,1941年死于纳粹集中营。

    funny在美国租房的门第一次被慈善组织的人敲开后,她以为遇上骗子,一盆水泼走了三个人。第二次社区警察陪同过来,她还以为是恶作剧,拿出枪跟警察枪对枪,差点被关进警察局。

    那时funny刚遭受了美国“87股灾”给她带来的重创,多年经营的金融公司倒闭了、几百万的银行存款消失了、房产被银行收走了、朋友避之不及,连丈夫都弃她而去。有这样一个机会,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美国。

    funny的姨妈在她们团聚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funny说她俩语言不通,只能你看我我看你,姨妈可能是被她瞪死的。那一年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她养父母死都没交代一下她的身世。她才发现自己的性格跟他们南辕北辙是有原因的养父母自由散漫、不学无术,1938年去德国旅游的钱都是偷的父母的。funny自己呢,四岁开始,就对家里的摆设进行规划。七岁开始主动出去做学徒,十五岁进入美国证券交易所,十八岁开始一个人养一个家;养父母乐观温和,有这一顿从来不操心下一顿,她却喜欢把今后两年的事情都规划好;养父母安于现状,她却一直努力工作努力创业努力经营公司。

    她曾经想这性格会不会是隔代遗传,可是当年她养父母从爷爷奶奶那里偷的钱,是爷爷奶奶从集市上骗来的!

    原来她不安现状地折腾了一辈子,是因为自己身上流淌的是犹太人的血!最让她气愤的是,早知道自己的血统这么优秀,再不喜欢孩子也会生一个,六岁就让他自身自灭,十岁就让他养全家!当初不想生一是因为忙,更是怕生下来就跟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一个德行,不想多制造出一个拖累自己的生物!

    我到德国的第三个月,为了节约钱也为了锻炼身体,买了一辆自行车,打算每天骑车上学和打工。自行车是在ebay上买的,收到货后发现需要自己安装。我就照着说明书一个螺丝一个部件地安。三个小时后我骑车试行,发现安装得很成功,心里一高兴,就冲了个下坡。坡还没完全冲完,前轮先跑了,我摔了个大跟斗,摔沟里去了。全身摔散架了不算最惨,最惨的是身边不知怎么躺了个老太太。

    “youhave**inghurtme!”她仰躺在地上,中气十足地吵我吼。(你他妈把我搞伤了)

    我吓一跳,第一次在德国听到那么老的人一张口就是那么麻利的英语。我赶紧用英语问她需不需要叫救护车,她上排牙咬着下排牙,我差点以为她要我数她有多少颗牙齿呢。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假牙。

    她咬得咯咯作响,愤怒地说:“**ingtaxi!”。那声音,简直响彻天际!

    她英语不但说得麻利,骂得更麻利。我乖乖地叫了辆车,把她送回家。

    她住在一个老房子里,门框边的墙上刻着“1861”,已经有差不多150年的历史了。

    不看这个数字也能知道是个老房子,因为房子的风格与这个世纪的建筑风格已经有了很大差别。房子有三层,是个尖顶房子,最上面那一层像一个又高又陡的坡,高度和陡度是现在新民居的一倍半。当地德国人对此设计的说法不一,有的说是为了防止冬天厚厚的积雪压垮房顶,有的说是为了在自己的家也能远眺到农田,小孩子们就说是为了圣诞老人一到房顶上就滑下来了,不用那么麻烦进入烟囱,赶快给大家送礼物。

    房子的外墙上还有一个一个的洞,后来听说是二战时留下的弹孔,那是一栋坚强的房子,岁月给它什么它就保留什么,不遮掩不修饰,寿命还这样长。

    我询问funny需不需要去医院或者叫医生,她直摇头。我给她做了顿晚餐,一直等到她睡觉确定她没事才抱着我的那两个轱辘离开。第二天下课后我买了水果去看望她,她给我一份报纸,说你给我翻译翻译。

    我在报纸上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和两个车轱辘。我居然上了当地的报纸!照片上我扶着funny,出租车刚开走,我的车轱辘可怜地被司机扔在了灌木丛前。照片是黑白色的,从距离和角度能看出来,报社的人找到了funny门前那条街的监控资料。文章标题是《seniorenbitteaufpassen!chinesischestudentinnenauffahrrdernunterwegs!》(德国老人注意啦,中国女留学骑车来啦!)

    我顿时腿都软了,我丢脸就算了,丢国家的脸算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我在中国留学生圈里做人啦?

    funny似乎知道了我的困惑,她歪着嘴邪笑说,icanhelpyou。(我可以帮你)

    第二天,我咬牙放弃掉一个月的押金和半个月的月租,搬家成了funny的租客。那房间比我原来租的小了三分之一,还贵了10欧。第四天报纸上出现了我和funny的清晰大头照,标题是,《dasfahrradderstudentinwarkaputt,abersiehalfderaltendametrotzdem》(她坏了车,却救了她)。

    在这篇文章里,funny说是自己走路滑到沟里去的,虽然同时跟我在沟里,但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她可能爬不起来。

    我认为这就是事实,特别是跟她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后,我知道,如果真是我把她弄沟里,她绝对不可能编个故事帮我,惩罚我的方式绝对不会只是让我租她的房子那么温柔。

    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她早就“sue”我了。

    我在她家可不是个简单的租客。她也没做太多不好的事,因为她几乎不做事。她把我弄进她家,是为了回到她曾经有保姆照顾的生活。我落入她的魔掌是因为我天真地相信我撞上了她并且自愿照顾了她一下午第二天还送上门,她觉得我是可造之材。

    我搬进去的第三个周末,想给整个房子来个大扫除,等我打扫完所有的房间,撬开储物间那把生锈了锁后,发现那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好多东西都发臭发霉了,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我在德意志喊出了最大音量的一句中文:我靠,阎王看到这景象都得自杀!

    我跟她说你以后对储藏室好点儿,你的姓就是储藏室(stockhaus)你不知道吗?她说是吗,我姓什么来着?

    她除了总是不记得自己原本的姓氏以外,她从来没想学德语。她回来以后依然信奉基督教,在我们的下一个公交站就有个犹太教堂,她想都没想要去看一下,犹太人的聚会来邀请她她也一概拒绝。每周日都长途跋涉去易北河边的汉堡最大的st。michaelis大教堂。

    我们社区也有个基督教堂,她说那教堂太小,装不下她的虔诚,其实是社区里的人都躲着她,她一见面就把人从头顶批评到脚趾头,嫌这个老气横秋,嫌那个不会英语,嫌这个没有品位,嫌那个假牙太假。她来后这小区得到了空前的团结,连对她的评价都说同一句话:denbalkenimeigenenaugenichtsehen,aberdensplitterimfremdem。(不见自己眼中梁,只见他人眼中刺)。他们故意只说德语。

    教会本应有许多活动,funny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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