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鲤鱼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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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看不到铁甲贝的脸色，但是于闲还是可以感受到它内心的波动。快泳蛙的这一番话，对铁甲贝的刺激很大，甚至已经让它隐隐地动了杀意。

　　　　“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好好谈？”

　　　　快泳蛙吐了口血沫，所幸闭上眼，不再理睬铁甲贝。

　　　　“罢了，反正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本来还顾念着大家兄弟一场，想好好劝劝你。此刻阿普大人和阿飞大人应该就快开战，等三天一过，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信守承诺放你离开。希望你离开后好自为之，不要和水领大人作对。否则落到别人手里，即便是我想保住你，也没有可能。”

　　　　快泳蛙猛地睁开眼。

　　　　“兄弟？我呸！”

　　　　“你也配！”

87。放还是不放

　　　　铁甲贝关押冰域小精灵的地方是个内水洞，露出水面的地方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一块岩石，除了体型硕大，有一些透气的小孔外，一切都显得平平无奇。

　　　　唯一进入洞里的办法就是从水底潜入，那个大小适中的洞口，连体型稍微巨大的小精灵都无法通过。往日里或许还有些多余，进出不便，可是眼下用来关押小精灵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只要往洞口派些人把守，就很难能够逃出去。

　　　　铁甲贝吩咐玛瑙水母将快泳蛙带去关押的地方，就带着于闲去往自己的居所。一路上，于闲不停地打量着内水洞，发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不同于它外表的严密，内水洞的内部很是空旷，到处是可以居住小精灵的空洞，深穴。也不知道铁甲贝等人，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奇特地方的。

　　　　快泳蛙的伤口已经处理过，毒素也被铁甲贝吩咐手下精灵去除，只是体力却没有恢复。当然了，铁甲贝也没有让它恢复的意思，它可不想劳师动众地再出去追捕一次快泳蛙。

　　　　即便如此，于闲还是放心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快泳蛙支撑不到自己的救援。只要伤势恢复，体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实在不行于闲还可以背着它逃离。

　　　　不知道拐过了多少个弯，终于来到了铁甲贝住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独特，只是比其它小精灵的居所更宽敞一些。除此以外，就是地上随处可见的贝壳碎片了。这些贝壳和铁甲贝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一，应该是铁甲贝在打磨自己贝壳时掉落的。

　　　　待于闲站定，铁甲贝才缓缓开口。

　　　　“你认识快泳蛙？”

　　　　于闲一脸茫然，早就做好准备的它，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被铁甲贝抓住破绽。

　　　　“如果大人说的是刚才抓来的那只的话，我不认识。”

　　　　铁甲贝没有因为于闲的否定而缓和脸色，反而变得更加冷漠。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刚才你会有明显的怒意。想清楚再回答，我看中的人选虽然难找，但是也不是非你不可。”

　　　　于闲摇摇头，很是轻松。

　　　　“根本不需要多想，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想长想短，也不会对这个结果造成什么影响。”

　　　　“倒是大人问起了我为什么发怒，我倒是也有个问题想反过来问问大人。”

　　　　于闲的果断让铁甲贝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些，方才它的话已经是在试探于闲。如果于闲真的思考了一会才回答它，不说会不会处理掉于闲，起码水领大人那边它是不可能再让于闲去了。

　　　　一个不听话的聪明人，远不如一个听话的蠢人。

　　　　“哦？什么问题。”

　　　　于闲微笑着。

　　　　“我想问问大人，是不是真的想击败哥达鸭和毒刺水母，成为水领大人手下的第一人。”

　　　　铁甲贝皱着眉头，面露不喜。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是的话，我接下来的话已经没了说下去的必要，大人问我为什么生气的事也不需要再回答。大人要怎么处理我都可以，不处理我，我转头就走。”

　　　　铁甲贝眉头更皱。

　　　　“如果是呢。”

　　　　于闲转回身子，重新站好。

　　　　“如果是，那么我的生气就很必要。先前从大人的嘴里，我也听了个大概。大人拦下冰域的小精灵，无非是担心它们回去冰域帮助阿普大人壮大。阿飞大人向来独来独往，即便是带人去挑战阿普大人，想必也不会太多。加上冰系小精灵天生就克制飞行系，这样阿飞大人的胜算就又低了一分。”

　　　　“你说得不错，我就是这个打算。王战在即，水领大人的实力我自然很放心。论单打独斗，群体混战，我们水域根本不会惧怕任何人。就怕在王战期间，某些人玩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一切的不确定因素我们都将在开战前去除，就算是那些保持中立的王下未冕也是一样。”

　　　　铁甲贝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宁杀错，不放过。谁知道它们会中立到底，还是在半路杀出，来个坐享其成？”

　　　　于闲了然。

　　　　“大人考虑的很对，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确实是帮了阿飞大人一把，可是却将阿普大人推向了危机。如果两人两败俱伤还好，万一阿飞大人凭借人数优势全面碾压了冰域，这个结果可就和我们期望的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以后如何，就目前来看阿普大人还是中立派中的坚定者，大人也曾是它的手下，应该知道阿普大人的性子向来不喜欢参与争斗。可是阿飞大人却刚刚相反，它渴望着力量，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被怂恿着去挑战克制自己的阿普大人。”

　　　　“力量，权欲向来都是分不清楚的。现在的阿飞大人喜欢独来独往，难保它战胜阿普大人变得更强之后还是这个想法。到时候大人非但别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恐怕连容身之处都不会有。毕竟在某些人的眼里，除去大人的理由，只要死抓大人曾经打上过冰域烙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于闲说得情真意切，铁甲贝更是随着于闲的一番话出口心中生出一阵不安。

　　　　“你说的我倒是没有考虑过，不过细想之下，确实有这种可能。按你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抓都已经抓了，难不成还给它放回去？”

　　　　嘿，上钩了。

　　　　“大人说的不错，正是要给它放回去。”

　　　　铁甲贝盯着于闲，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直射到于闲内心深处。

　　　　“放回去怕是阿飞大人就变成了毫无胜算的一方了，鲤鱼王啊鲤鱼王，你怂恿着我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于闲丝毫不惧，迎上铁甲贝的目光，笑容不减半分。

　　　　“大人别急，虽然是放，但是怎么放却是得从长计议。放得多了，阿飞大人打不过，放得少了，阿普大人又不敌。怎么做才能找到两者的平衡点，让结果最符合我们的利益才是我们该考虑的。”

　　　　“别卖关子了，直接说说你的想法。”

　　　　于闲点头。

　　　　“依我看，不如就将快泳蛙放回去。大人和它曾经并肩作战，想来它的实力大人比我更清楚。一只快泳蛙或许无法左右战局，但是胜在它对阿普大人忠心耿耿。放它回去，多少都能对阿飞大人造成一些影响。起码不会让阿飞大人赢得那么轻松，阿飞大人实力受损，阿普大人战败。这样的结局，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

　　　　铁甲贝蹙起眉头，不断地在心里考虑于闲提议的可行性。

　　　　“可是快泳蛙的状态。。。”

　　　　于闲怒气又起。

　　　　“这也正是我生气的原因，先前大人分明交待拦截队困住快泳蛙，别让它逃走。可是事实却远不是如此，快泳蛙的样子应该是受到了猛烈的攻击。战力不够，显然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怕就怕，大人手下有些人阴奉阳违，明面是大人的人，暗地里却不知道在为谁做事。”

　　　　铁甲贝一声冷哼，脑海里浮现出玛瑙水母的身影。

　　　　“这件事稍后再算，眼下最重要的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

　　　　于闲犹豫着，思考了一会，才回道。

　　　　“补救倒是可以补救，就看大人是否做好和另外两位大人撕破脸面的准备了。”

88。补救的方法

　　　　阳光自透气小孔照射到洞内，铁甲贝的脸上亮一块，暗一块，配合着它沉思的模样，显得更加阴郁。

　　　　于闲同样沉默着，既没有催促铁甲贝快点做下决定，也没有出声干预结果，就这样默默地等着，自在悠闲。

　　　　诱饵已下，鱼儿上钩。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过程自然也不再是那么重要。

　　　　足足过了近半个小时，铁甲贝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闲给出的补救方法不可谓不毒，先是故意将快泳蛙放回去，壮大冰域的实力，摆上阿飞大人一道。再是，借着救下快泳蛙的机会，让于闲混入阿普大人身边，再摆阿普大人一道。然后，就是将放跑快泳蛙的罪责推给玛瑙水母，嫁祸给它一系的毒刺水母。

　　　　这样一来哥达鸭重伤未愈，毒刺水母又在这多事之秋，受了这无妄之灾，剩下的铁甲贝自然而然地就会成为水领大人手下最倚重的一位。

　　　　这计划不是不好，而是好的过分。如果真的能和于闲设想的一样，利用一只快泳蛙做到的事，已经超过了原先的好几倍。

　　　　不过缺点也是很明显的，作为拦截队的领队，一旦快泳蛙被放走，铁甲贝的罪责肯定免不了。即便是玛瑙水母将锅背下，一顿斥责也是在所难免。

　　　　而整个事件的核心，便是于闲是否能够成功地挑起阿飞和阿普的战争，使得两人两败俱伤，让水领再没有后顾之忧。

　　　　成功，几句斥责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对于将于闲推荐给水领大人的事，也将变得没有任何难度。

　　　　失败，恐怕斥责之后，接连而来的就是铁甲贝和毒刺水母一起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铁甲贝注视着于闲，虽然已经答应了它的做法，但是还是有些隐隐地不安，总觉得哪里好像漏掉了一环，而这一环可能就足以致命。

　　　　若是于闲知道铁甲贝心里所想的话，一定为被铁甲贝的感觉吓到。这个漏掉的一环，可不就是于闲和快泳蛙的相识吗？是救人卧底，还是演戏反卧底，于闲便是那改变结局的转折点。

　　　　“说实话，你的计划很好，我也已经决定按照你的打算去做。只是还有几个地方，我不太明白，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于闲微微一笑。

　　　　“大人请说。”

　　　　“我想问的是，即便我们成功地将黑锅丢给了玛瑙水母，可是我们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它是毒刺水母的人？如果证明不了，那嫁祸的事岂不是空口白谈？”

　　　　“大人多虑了，我们根本不需要证据，而且还不能有证据。”

　　　　“嗯？为什么？”

　　　　铁甲贝疑惑地看着于闲，满是不解。

　　　　于闲微笑着，可是这笑容出现在鲤鱼王的脸上，怎么看都不像是睿智，倒更像是滑稽。

　　　　“但凡强者多少都有些自己的心思，实力的强大和心智的开发是离不开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攻击，什么时候该躲避，才能更好地将本身的实力发挥出来。就像水领大人，强大如它，有些事就不能点破。”

　　　　“等计划开始，大人去见水领大人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只能无意间提起是手下一只玛瑙水母放跑了快泳蛙，并且主动地把罪责背负到自己身上，千万不要说任何和毒刺水母有关的话。”

　　　　“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像水领大人这样的强者。你只能无意间地透露些信息出去，而不能给确凿的证据。现在的时间点很尴尬，它不希望手底下的人还没对外，已经内讧。”

　　　　“那难道什么都不做？那嫁祸给玛瑙水母还有什么意义。”

　　　　铁甲贝一急，还没等于闲说完话，心里话就脱口而出。

　　　　于闲看着急切的铁甲贝，心里一阵嘲讽。

　　　　果然是个权欲心重的，不关心阿飞阿普对战的结果，反而对嫁祸自己人这么热衷。也罢，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送你一程。

　　　　“大人别急，先等我说完。我们不主动去找毒刺水母的麻烦，不代表毒刺水母就没有麻烦。请问大人，如果你乍一听玛瑙水母叛变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谁？”

　　　　铁甲本眯起双眼，恍然大悟。

　　　　“你是说。。。”

　　　　“看来大人已经明白了，我们不要主动惹事，却可以让水领大人自己联想到毒刺水母身上去。有时候确切的证据，反倒没有一根引线，点燃联想来得可怕。如果大人实在不放心，不妨在交待事情经过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着毒刺水母看上几眼。若是运气好，能够引得毒刺水母主动找大人麻烦。想必用不着等到阿普阿飞两位大人胜负结果传来，大人已然是水领大人手下的一把手了。”

　　　　铁甲贝啧着嘴，望向于闲的目光里满是赞许。

　　　　“你真的很不错，说实话，比起找到你，抓捕了快泳蛙反而显得可有可无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物，以前怎么会在水域籍籍无名？”

　　　　于闲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一抹伤感。

　　　　“我只是刚被抛弃不久，又是初来乍到。加上前几天水域封锁森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所以一直低调行事，直到最近打听清楚了遗弃森林里的状况，才敢现身。本来也是想要找个靠山，只是没想到竟遇上了大人，实在是幸运。”

　　　　铁甲贝看了于闲一眼，从高处的台阶上走到于闲身边。

　　　　“是谁的幸运还说不定，至少就目前来看，我觉得遇上你，才是我的幸运。走吧，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做，也是时候把不幸带给别人了。”

　　　　于闲点了点头。

　　　　“是的，大人。”

　　　　铁甲贝没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说这一去危险肯定不小，要不换个人去怎么样？也省得到时候折了你，反倒亏了。”

　　　　于闲一愣，身上冷汗直冒。

　　　　“大人有人选当人最好，比起冲锋陷阵，我还是更喜欢出出主意。毕竟我的实力不强，去了确实会有风险。不过，大人要选别人的话，最好选个地位高一些，快泳蛙又没见过的人胜任。”

　　　　“哦？为什么？”

　　　　“地位低了，能救出快泳蛙，快泳蛙不信。被它见过就更不用提了，不用出手就注定了失败。救它的人要取得它的信任，必定要满足这两个条件，才有机会被快泳蛙一路带去冰域。”

　　　　铁甲贝皱起眉头。

　　　　“这么麻烦？”

　　　　“小心无大错，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铁甲贝点点头。

　　　　“既然这样，还是由你去吧。”

　　　　“是，大人。”

89。大叔，别来无恙

　　　　确认了救援的人选是于闲之后，铁甲贝便领着于闲往关押的场所走了一圈。守卫的小精灵们只以为这是铁甲贝大人寻常的巡视，却猜不到铁甲贝和于闲暗中藏着的心思。特别是于闲，心思更多。

　　　　快泳蛙被关押的地方是独立于其它小精灵的，不过铁甲贝为了不惹人注意，还是绕了一圈，把各个角落都照顾到，并叮嘱了负责守卫的小精灵认真些。只在经过快泳蛙牢笼的地方，有意无意地借着调防的由头，撤走了部分精灵。

　　　　快泳蛙牢房不远处的一个拐角，正是守卫视线的死角。

　　　　铁甲贝和于闲并肩站立着，双双的脸色都很严肃。

　　　　“好了，小鱼，我能做的差不多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看你表现，记住，救上快泳蛙之后立刻离开。我会安排心腹领着拦截队往错误的方向追，但是不会太久。在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带着快泳蛙往冰域跑。一旦进入冰域范围，哪怕是最边缘的地方，我也会以暂时不适合招惹冰域为由，将拦截队撤回来。也只有到那时候，我们的第一步计划才算成功。”

　　　　于闲点点头，将铁甲贝的叮嘱一一记下，这才问道。

　　　　“大人，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铁甲贝望了望内水洞里的水深，又透过头顶的小孔看了看外面的光亮。

　　　　“不急，现在时间还早，稍微有点动静，左右的守卫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往事发地支援。现在行动，非但成功率不大，一旦你被抓，我反而会束手束脚，不好处置。所幸等到晚上，我让人给快泳蛙送点食物过去，帮助它恢复一些体力。再给你准备一些提纯毒素，也省得你到时候闹出的动静太大，还没跑走就被拦下。”

　　　　于闲一愣。

　　　　“毒素？大人是要我。。。”

　　　　铁甲贝难得地白了于闲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调笑。

　　　　“胡思乱想什么。它们可不比玛瑙水母，都是我自己的班底，我怎么可能特意让你害死它们。难不成你还要我做一个个孤零零的光杆司令？那些毒素只是让小精灵暂时地失去知觉陷入沉睡，就和麻痹粉和睡眠粉的叠加效果一样。”

　　　　于闲笑了笑，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丝尴尬。

　　　　这铁甲贝虽然权欲心重了点，倒还算是有些人情味，不至于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过这样的行为，倒是也确实能够让手下的人甘心跟它。

　　　　和铁甲贝又确立了一下行动的细节，于闲这才和铁甲贝分开，朝着快泳蛙关押的地方走去。

　　　　守卫快泳蛙的是两只大舌贝，都是铁甲贝自己一脉的老人。因为刚才铁甲贝已经带于闲来过，此刻于闲的到来它们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隔了老远就开始和于闲打起了招呼。

　　　　“小鱼，你怎么又来了。”

　　　　说话的是左边的大舌贝，贝壳的颜色比普通的大舌贝更浅一些，叫小浅。右边的大舌贝则是舌头更宽一点，名叫阿宽。

　　　　于闲微笑着，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也没什么要紧事，大人顾念旧情，看我嘴皮子利索，所以让我来劝劝快泳蛙，看看能不能让它回心转意。”

　　　　说起快泳蛙，小浅苦苦一笑，回望了身后一眼，才叹着气道。

　　　　“唉，快泳蛙大人也是执拗。其实真要说起来，反倒是有冰属性的铁甲贝才该对冰域那么执着才对。快泳蛙大人只不过是擅长冰系招式，却偏偏。。。”

　　　　小浅的话没说完，于闲却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在不解身为水系精灵的快泳蛙为什么反而对冰域这么忠心，也就是说它们是老相识？

　　　　“小浅，你以前也是冰域的？”

　　　　小浅点了点头。

　　　　“不止是我，阿宽，还有拦截队里的好些精灵都是。我们都是跟随铁甲贝大人独立出来的，后来大人加入了水域，我们自然也跟了过来。”

　　　　“其实快泳蛙大人以前对我们都很好，身为几位大人之一，它却从来没有看不起过我们。如果不是队长下令进攻，我们都会选择围住快泳蛙大人，毕竟那时候它已经没有什么逃跑的力气了。”

　　　　队长？原来那只玛瑙水母是拦截队的小队长吗？难怪看起来一副很有话语权的样子。可是，既然有这么多跟随铁甲贝一路走来的老人，这拦截队的队长一职又怎么会落到玛瑙水母的头上？

　　　　于闲想不明白，所幸开口问起了两人。

　　　　“小浅，玛瑙水母队长也是跟随铁甲贝队长从冰域出来的吗？”

　　　　“哼！冰域怎么会有那种家伙。”

　　　　小浅还没说话，性子直的阿宽就抢先开口。一字一句间不难看出，全是对玛瑙水母的不满。

　　　　于闲留了个心眼，暗暗记下这个细节，才继续开口。

　　　　“既然不是老人，为什么队长反倒是它。说句有些冒犯的话，我看铁甲贝大人好像不太信任它，反倒是有些提防。”

　　　　“还不是因为水领大人？”

　　　　“水领大人？这和水领大人有什么关系？”

　　　　于闲更疑惑了。

　　　　阿宽看了眼铁甲贝所在的方向，眸子里全是替铁甲贝的憋屈不值。

　　　　“大人虽然现在是水领大人手下三位干将之一，但是毕竟是从冰域半路加入的外人，水领大人又怎么会百分百地相信它。玛瑙水母是谁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不过因为它是水领大人亲自指派的小队长，所以即便是身为统领的铁甲贝大人在没有足够缘由的情况下，也不好轻易处置它。”

　　　　“这家伙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说动了它那见不得人的主子让水领大人亲自发了话。若不是如此，谁会看它的脸色！”

　　　　“阿宽，别说了。”

　　　　小浅适时出声打断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阿宽。

　　　　“小鱼，阿宽它性子直，你别当真。”

　　　　于闲摇了摇头。

　　　　“我什么也没听到，方才不过是我要进去探望快泳蛙，两位看守在例常询问我罢了。”

　　　　小浅感激地看了于闲一眼。

　　　　“快泳蛙大人现在虽然还没恢复战斗力，但是气势还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小鱼进去，自己当心点。”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告别了两人，于闲终于走进了洞穴。

　　　　刚进到里面，就传来一股阴暗的潮湿，于闲皱起眉头，在原地适应了一下，才继续前进。

　　　　走了数十步，才露出快泳蛙的身影。此刻的它正满身疲惫地靠在一块岩石上，双眼紧闭，似在沉睡。

　　　　于闲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语气因为气息紊乱，有些沙哑。

　　　　“大叔，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