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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宠她宠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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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个个往家里纳妾。”

    薛静姝抿了口茶,道:“所以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何必想太多无用的?嫁人这事无可避免,你今年十五了,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做了娘。”

    “我知道,”薛静婉点点头,又撅着嘴道:“我知道得嫁人,可我就是不想嫁给表哥。”

    薛静姝心里一动,道:“太皇太后近来身体好转,打算在宫内办一场元宵灯宴,不如你到时候随我一起去?”

    这宫宴原本是皇家招待臣子及其家眷,后来有不少年轻男女在宴上看对了眼,促成许多姻缘,因此慢慢地就成了青年才俊、大家闺秀相互试探观望的场合,而皇家也乐于促成,每年都要大办一场。

    本来今年太皇太后身体不适,皇帝又未大婚,众人都以为元宵宴办不成了,不少人暗里失望,没想到过了年,太皇太后的身体看着好起来,这宫宴又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

    薛静婉听了,先是一喜,很快又迟疑道:“我能去吗?往年咱们府里,只有四姐去的。”

    “怎么去不得?你又不比她差,以往是你年纪没到,今年宫里来的帖子肯定会提到你,就安心等着吧。”

    薛静婉便又欢喜起来,“太好了!三姐姐,谢谢你。”

    薛静姝嗔道:“不必谢我,只要你别在我面前抽抽搭搭哭鼻子就好了。”

    薛静婉红了脸,端起茶杯掩饰尴尬,她忽然吸吸鼻子,奇道:“三姐姐,你这里熏了什么香?味道真好。”

    “这叫百花宴,今天从宫里拿来的。”

    薛静婉追问:“是皇上给你的,还是太皇太后给你的?”

    薛静姝看了看她,道:“是皇上给的,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薛静婉道:“皇上以后和你是夫妻,太皇太后是长辈,怎么能一样?”

    薛静姝失笑,“尽说些歪理。”

    薛静婉摆摆手,一本正经道:“人家和你说真的呢。三姐姐,我看皇上经常送你东西,他对你这么好,以后肯定不会欺负你。”

    薛静姝摇摇头,“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薛静婉正要说什么,突然又想起来,其实若要论男人纳妾多少,皇帝才是最多的那个,满宫的妃嫔,都是他的小妾,等以后他有了别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好对三姐姐吗?

    她不敢确定,也不敢多想,想想三姐姐的以后,想想自己不定的将来,不由又红了眼眶。

    薛静姝又是不解又是无奈:“你今日难不成是冰雪做的,怎么一到我这里就化了?”

    薛静婉眨眨眼,泪珠子往下滚,“三姐姐,要是以后皇上有了很多妃子,你怎么办呀?”

    薛静姝一愣,轻轻揽过她,道:“傻丫头,这不是注定的事么?还能怎么办,无非自己看开一些,别太执着了,以前的日子怎么过,以后的日子当然还怎么过。”

    薛静婉抽抽搭搭道:“说看开就能看开了吗?要是看不开怎么办?”

    薛静姝静了一会儿,轻声道:“再看不开,也要管住自己,别做傻事。”

    薛静婉似懂非懂,抽泣着点点头。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一大早薛静姝就进了宫,和太皇太后及巧嬷嬷一起指挥宫人布置宴客的宫殿,中午皇帝忙完政事,来与她们一同用膳。

    太皇太后面色红润,喜气洋洋地拉着薛静姝,如数家珍地与她讲往年宴上促成的一桩桩好姻缘。

    薛静姝没想到她的父母,也是在元宵宴上看中彼此,薛家才让人去提的亲。

    说起来,他们二人的感情确实不错,听闻刚成亲时,两人一个弹琴一个作画,一个论诗一个添香,眼里根本容不下别的人,一时成为美谈。

    不过再浓烈的感情,慢慢也有转淡的时候,秦氏进门三年才生了她,又三年生下薛婉,再过三四年,薛家就张罗着给她爹纳妾了。才子佳人的故事,自此终结。

    太皇太后说了一会儿,又看看薛静姝,摇头道:“不行不行,姝儿你这打扮太素净,今天那么多花儿一般年纪的姑娘,你可不能给人比了下去,阿巧,一会儿你替姝儿装扮装扮。”

    巧嬷嬷笑着应下。

    薛静姝无奈道:“皇祖母,我就算了吧,今天正经角儿是那些年轻的公子姑娘们呢。”

    “诶,”太皇太后不赞同道:“这是什么话,他们年轻,你就不年轻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该打扮的时候,你可别比我这老太婆还老气,皇帝你说是不是?”

    皇帝正色道:“皇祖母所言极是。”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却不知触动了什么,更加不满了,嘟嘟囔囔道:“就会说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你这木头嘴巴,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你看那些公子哥儿们,哪一个不是巧言能说,哄得姑娘开开心心的,你怎么学不会?”

    皇帝与薛静姝无端遭殃,二人对视一眼,不免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戚然。

    太皇太后仍在数落:“你们两个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瞧你们的样子,哪有点年轻人的朝气?一会儿阿巧给姝儿装扮,德禄,你好好给皇帝打扮打扮,也别让他落下别人太多,给我丢脸。”

    德公公生怕殃及池鱼,忙不迭应下。

    皇帝和薛静姝二人只如鹌鹑一般乖乖听训,不敢有异议。

    用过午膳,皇帝还得回去处理政务,太皇太后便把德禄留下,好好地交代了一番,好不容易将人放走,接下来就轮到薛静姝了。

    她被太皇太后勒令安分坐在椅子上,任由巧嬷嬷及两位宫人在她头上脸上摆布,满心无奈。

    好不容易装扮完,她只觉得脑袋上似乎顶了千斤重,差点连路都走不稳,需得两位宫人扶着,才顺顺当当到了太皇太后跟前。

    巧嬷嬷给她梳的是高耸的飞天髻,因到底还未大婚,在脑后留了些发丝未挽起,发髻上簪了支硕大的珍珠嵌红宝石的凤钗,凤口衔了一颗水滴状的剔透红宝石,垂坠下来正悬在她眉间,宝石盈光闪动间,越发衬得冰肌玉骨,雪肤红唇,动人心魄。

    太皇太后看得直点头,连连道:“就该这样、就该这样!”

    巧嬷嬷也一个劲地咋舌赞叹,“老奴从前只觉得娘娘清雅些有清雅的美,却不想如今装扮起来,更让人挪不开眼。我看比起那些素色,还是这鲜艳喜庆的红色更适合您。”

    “可不是,”太皇太后道:“等你入了宫,这宫里除了你还要谁用得了正红色?你再不用,就把那大好的颜色荒废了。”

    “正是如此,那些宫妃们还用却还还用上呢。”

    薛静姝被她二人连番规劝,几乎也快觉得自己不用这些艳丽的颜色就是罪过了,她拗不过太皇太后,只得点头应下,“便如皇祖母所言。”

    “哎,这就对了,”太皇太后心满意足,“你可得说到做到,我在这儿看着呢。”

    薛静姝无奈苦笑。

    这里她是打扮完了,另一头德公公正苦着脸直揪眉毛。

    有道是‘上头一句话,底下跑短腿。‘他如今倒不用跑腿,却愁得要断肠。

    太皇太后只一再交代他要好好给陛下装扮,可她老人家似乎忘了,陛下的常服朝服来来去去就只那两三样,连颜色都跳不出明黄、正红、黑白几色,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这要他如何扮出花儿来?况且那正主儿还十分不上心不配合呢。

    他看了眼仍老神在在批着折子的皇帝,愁眉苦脸道:“皇上,时辰快到了。”

    皇帝撇了眼天色,稳坐不动,“尚早。”

    德公公忙去漏钟前细看,道:“不早了,申时就要过了,您还未更衣呢。”

    皇帝理也不理他。

    德公公挠挠脑门,急得直冒汗,“长乐宫已经差人来问了。”

    皇帝终于放下折子看他一眼,带着几分不满。

    德公公心里苦,却也只得顶着压力道:“太皇太后一早交代好,您若不照办,一会儿她老人家又该不高兴了。”

    搬出这座令牌,才真正起了作用,皇帝皱眉站起来往内殿走去,德公公赶紧让几个机灵的宫人进去更衣。

    大概是记着太皇太后的话,怕当真惹她不快,皇帝最终穿了一身平常不大爱穿的皂色镶红边常服,头上戴个繁复的九龙戏珠墨玉冠,一言不发站在那儿,当真丰神俊朗,威严不凡。

    德公公擦擦额头,老泪盈眶,总算不负太皇太后所托,没让她老人家丢脸。

    皇帝又去长乐宫请太皇太后同行,见了同样盛装打扮的薛静姝,两人都有几分不自在。

    太皇太后只掩着嘴笑。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太皇太后一行人到达宴上,众人都已经聚齐了。

    薛静姝扶着太皇太后步入殿内,皇帝走在另一边,两旁齐刷刷跪满了人,乌压压全是黑沉沉的发顶。

    第一次领受众人跪拜,虽他们跪的不是她,薛静姝仍察觉几分异样。

    她忍不住微微扭头去看太皇太后与皇帝,却只见两人神色如常,行动自若。

    她又去看太皇太后身旁随侍的宫人,她们只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左右,她想了想,便也垂下眼睑,收敛了神情。

    上手摆了两张案桌,太皇太后的位置在正中,她让薛静姝陪在她身边,皇帝则坐在左手边。

    几人坐定,司礼的太监方才喊起。

    众人齐声道谢,起身归座。

    下方的席位整整齐齐排成两排,男的居左,女的在右。

    眼下左边这排,不外乎皂紫青白几色,而右边一排,却花红柳绿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原本席间还算热闹,皇帝与太皇太后一来,立刻就安静得落针可闻了。

    太皇太后眯眼望了一圈,点了几位长公主与亲王的名头,问过几句家常,又与几位眼熟的诰命夫人说了几句话,气氛才慢慢活络起来。

    年轻男女们有的大着胆子偷偷抬头望向上手,薛静姝坐在一旁,就察觉好几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只当不知。

    薛静婉的位置还算靠前,她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飞快地抬头来瞥了一眼,看清上手的人,她微微瞪大眼,轻呼一声。

    四姑娘薛静媛皱眉看她,不满道:“你以为这是在家里,由得你大呼小叫?”

    薛静婉并不理她,只愣愣道:“三姐姐这样打扮太美了,皇上也很年轻,比大哥哥还俊哩,他们两人可真般配。”

    薛静媛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也就你们眼皮子浅,天天把一个姨娘生的挂在嘴边,奉为圭臬,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薛静婉这才转头来看她,拧着细眉道:“你说话可真难听,整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也没见你比别人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坐在底下,乌泱泱一片过来,一晃神就找不到了。”

    “你——”薛静媛气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薛静婉不过随意说了一句话堵她,却不想正堵在薛静媛的痛处上。

    想当年她姐姐是太子妃时,她的位置就在主位之下两三桌远,当时多少大家闺秀羡慕她,明里暗里奉承她?

    自从大姐失势,她的地位跟着一落千丈,曾经体会过那种风光,如今却泯然于众,她如何甘心?

    也有别的人看清薛静姝的容貌,惊艳过后便是了然,此前还有人疑惑,为何这突然出现的薛家三姑娘能得帝宠,眼下都明白了。

    他们只是不曾想到,薛家既然有这样一位容貌出众的姑娘,怎么此前一直不让她出现在人前?说是身子不好需静养,可眼下看来,只是比常人柔弱几分,何须要到离家休养的地步?

    只怕其中又有不少曲曲折折吧。

    年轻男子们壮着胆子去看薛静姝,姑娘们则含羞带臊给皇帝送秋波。

    自然,也有年龄到了,并不想攀高枝的,则借着帕子衣袖掩饰,暗暗打量对座的人。

    正当各人心思各异,右手边靠前的位子上,一名娇俏少女起身离席,正当堂上行了一礼,俏生生道:“茗儿有一曲想献给太皇太后与陛下,愿太皇太后安康长寿,福运无疆。”

    太皇太后仔细看了看她,笑道:“原来是茗儿,好好,你有心了。”

    皇帝微微点头。

    巧嬷嬷见薛静姝似乎不识得她,便小声解释道:“这是永宁郡主府上的二姑娘,闺名安茗。”

    薛静姝点了点头,轻声谢过。

    肖安茗却没立刻开唱,而是看向左边,冲首座那名男子娇声道:“表哥,你给我伴萧。”

    薛静姝又跟着看向左侧,为首的是一名俊美男子,眉眼间与皇帝有几分相似。

    巧嬷嬷又道:“这是安亲王。”

    安庆王是先帝第八子,皇帝胞弟,而永宁郡主乃是先帝堂妹,那肖安茗叫安亲王一声表哥并未有错,且听说郡主有意与安亲王结亲,若此事成了,此两家便亲上加亲,难怪肖安茗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表现亲昵。

    安亲王似习惯了对表妹的纵容,只是无奈一笑,让随从拿来玉萧,起身步到堂上,“孙儿献丑了。”

    太皇太后笑呵呵道:“快开始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一曲过后,自然是满堂赞誉。

    有了肖安茗开的头,之后陆陆续续有别的世家公子大家小姐上前献才,薛静媛也弹了一曲古琴。

    堂上气氛正好,外头廊下宫灯一盏盏亮起,既是元宵灯会,自然要猜灯谜,太皇太后正准备命人将第一副灯谜送进来,肖安茗又站起身,歪头睁着一双大眼睛道:“早就听闻薛家三姑娘的美名,不知道可否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呢?”

    宴上顿时寂静,无数眼睛遮遮掩掩地在薛静姝与肖安茗之间来回,另有些敏锐的人,则去偷看看皇帝神色。

    薛静姝望了她一眼,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转头看向太皇太后,正准备开口,太皇太后却笑道:“姝儿近日照料我本就辛苦,我可舍不得再让她又唱又跳的,你的要求,我得狠心驳回了。”

    肖安茗眨眨眼,撅了撅嘴道:“好吧,我就知道老祖宗偏心,人都未进宫呢,已经当成心头宝了,只怕再过些日子,我们这些没人疼的小草小苗更要被您忘啦。”

    一句俏皮话让气氛又活络起来,众人都跟着大流掩嘴一笑。

    太皇太后让人把第一个灯谜送到皇帝跟前,笑盈盈道:“皇上,你给大家做个模范吧。”

    德公公忙上前朗声将灯谜念出, “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

    太皇太后一听就乐了,“这个简单!姝儿,咱们前几日还说起了是不是?”

    薛静姝含笑点头。

    皇帝提笔写下两字,德公公看一眼,又大声念出:“陛下的谜底是,炮竹!”

    太皇太后道:“快去看看是不是,若猜错了,皇帝这脸可就丢大咯。”

    有个小内监匆匆往外跑,很快又提了盏八角琉璃宫灯小跑进来,“回太皇太后、皇上,谜底正是炮竹。”

    于是殿内又响起许多赞美之声。

    德公公上前接过小内监手中的宫灯,回身请皇帝示下。

    皇帝道:“送与皇后。”

    这话众人听得清楚明白,一时间忘了规矩,纷纷抬头看来。

    薛静姝起身谢了恩。

    太皇太后满意点点头,又对殿下一众道:“外头宫灯既然已经挂上,大家不必拘束,随性随心即可。我乏了,不跟你们年轻人一起掺和了。”

    薛静姝与皇帝也和她一起离去。

    殿内众人看着仪仗远去,多少人恨不能起身同行。

    出殿行了不远,太皇太后便道:“他们送我回去就行,今晚月色正好,皇上也陪姝儿走走。”

    皇帝与薛静姝应下,待太皇太后离开,皇帝问道:“德禄,摘星楼可曾打扫干净?”

    德公公忙道:“扫了,早上方让人扫过。”

    皇帝颔首,低头问薛静姝:“摘星楼最适合观月,你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薛静姝轻轻点头。

    两个宫人在前头掌灯,又有几人在身后小心跟随,一路上未遇见旁人,不多时到了一座高耸的小楼面前。

    薛静姝仰头看去,靛青色的天幕下,小楼似一杆□□,刺入天宇。

    楼门打开,里头并没有什么摆设,屋子正中间就是楼梯,木质阶梯旋转着上升,一直转入高处。

    德公公提着宫灯,照在脚下小心引路。

    踏入二楼,薛静姝才发现原来四周的凌空的,只有栏杆遮挡。

    从此处往外看,尚不能看清宫内殿堂全貌,只有远处欢声笑语不时传入耳中。

    再上一层,已经能感觉到些许高处的清寒,视野比方才又广阔了些。

    薛静姝微微有些喘息。

    皇帝问她:“走得动吗?”

    薛静姝点点头,“还能再爬一层。”

    越往上楼梯越窄,已经容不下两人并行,皇帝拿过德公公手上宫灯,亲自在前头引路。

    爬上第四层,薛静姝觉得双腿有些发酸了。

    不过身体上的不适,与高处的风景比起来,几乎不值一提。

    她站在栏杆前往外看,整座都城都在她的脚下。

    元宵佳节,宫内宫外灯火辉煌、火树银花。

    深色如洗的夜空中,一轮白玉盘似的明月当空高挂。

    天上与人间,此时竟是一样的团圆,一样的美满。

    薛静姝几乎看得入了迷,不自觉呢喃:“真美……”

    夜色渐深,夜风也更加清冽,薛静姝被吹得打了个喷嚏。

    此时两人身上都未着披风,皇帝便道:“上头凉,下去吧。”

    薛静姝依依不舍,不过她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只得慢慢往回走。

    下楼比上楼还艰难些,此处楼梯又窄,光线不明,薛静姝虽竭力小心脚下,却仍不甚一脚踏空,身子便往下落。

第二十一章 牵手
    薛静姝惊呼一声,下意识去攀身旁的扶手; 却没有攀住; 她只得闭上眼; 等待身体坠地,疼痛来袭。

    但预想的一切并未出现,她直直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那双臂膀还有些过于僵硬,她的鼻子撞在上头; 疼得直冒泪花。

    留在三楼的德公公听到动静; 忙提着灯笼上来,却在拐角处看见抱成一团的两人; 他愣了一下; 低了头不敢再看; 悄无声息地又退到最底下去。

    楼梯上; 皇帝也有些怔愣; 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手; 退后一步,低头看她; “如何?可曾伤到了?”

    薛静姝惊魂甫定,回转过神来,轻轻摇头,“臣女失仪; 多谢陛下相助。”

    “不是你的错; 是这楼梯太窄。”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皇帝低头去寻方才的灯笼,但刚才情况紧急,灯笼被他摔在地上,里头的蜡烛已经熄了。

    他只得喊德禄,可奇的是,平日随叫随到的德总管,这会儿竟没出现。

    薛静姝等了会儿,也觉得奇怪,越过楼梯扶手往下看,整栋摘星楼竟都是黑漆漆的,显然伺候的人不在楼内。

    她记得方才明明听到了德公公的声音,他似乎还走上来了……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电光石火间被她抓住,她的脸色突然有些不自在。

    难道德公公他们……误会了什么?

    皇帝不知是否也想到这点,叫了两声德禄未得到回应,他就不再开口了。

    微妙的沉默在两人之中蔓延,黑暗里分明看不清什么,可薛静姝还是尴尬地低了头。

    她不知外人脑中此时已经联想成什么样子,但实际却与之南辕北辙。

    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皇帝对她并没有什么旖想。

    方才两人肢体接触,她能感觉到,皇帝的身体僵硬得似一块石头,他似乎极不喜欢与人碰触,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不耐烦和她接触。

    这样的沉默实在是一种折磨,薛静姝又抬起头来观察周围,虽然没有灯笼,可今晚月色明亮,月光撒进屋子里来,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可以通过这些光线看清脚下的台阶,她轻声道:“皇上,有月光照明,咱们小心一些,还是看得见的。”

    皇帝点点头,却没有转身下楼,仍站在原地,不知在思考什么。

    薛静姝有些疑惑,“皇上?”

    皇帝终于有了动静,缓缓伸出一只手,“握着我的手。”

    薛静姝又是一愣,下意识道:“不必了,可以扶着扶手。”

    皇帝却道:“摘星楼年久失修,并不稳固。”

    薛静姝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只得试探着将手放上去。

    皇帝慢慢握紧。

    他的手掌十分宽厚,掌心有些茧子,并不柔软,却干燥温暖。

    薛静姝的手被他握在其中,恰恰好整个被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暖洋洋的感觉,似乎比那只八宝暖炉还有用些。

    皇帝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十分沉稳,被他牵着的人,丝毫不用担心会摔倒。

    到了最底层才发现,原来伺候的人都站到楼外去了,难怪方才一个人也没听见。

    皇帝回头看着薛静姝,等她踏到地上,才放开手。

    德公公在殿外垫着脚尖看了看,心里权衡一番,觉得此时进去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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