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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宠她宠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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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最底层才发现,原来伺候的人都站到楼外去了,难怪方才一个人也没听见。

    皇帝回头看着薛静姝,等她踏到地上,才放开手。

    德公公在殿外垫着脚尖看了看,心里权衡一番,觉得此时进去不会惊扰到陛下与娘娘,这才趋行上前,低头等着示下。

    皇帝懒得与他解释方才的事,只吩咐道:“备轿送皇后出宫。”

    德禄忙领命而去。

    皇帝又对薛静姝道:“时候不早,你回去后早些休息。”

    “是,也请陛下注意身体。”

    回到府里,夜已经深了,薛静姝问过芸香,得知薛静婉已经回府,才安了心,让人给她准备热水洗浴。

    柳儿一面拆下她头上的首饰,一面叹道:“小姐,你以后还是多打扮打扮比较好,今天的样子,美得我眼睛都转不动了。”

    薛静姝笑道:“你可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你不知巧嬷嬷今天给我梳的这个头,让我大半天都头重脚轻的,现在脖子还僵着。若天天这样盛装打扮,只怕我早晚有一天要给累倒下。”

    柳儿闻言捏了捏她的后颈,确实有些硬,“一会儿洗完了,我给你按按。这发髻虽然好看,不过以后还是别梳了,再来几次小姐你的肩膀都要被压塌了。”

    薛静姝失笑点头,“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六姑娘七姑娘簇拥着薛静婉来到迎春院,两个小姑娘缠着两位姐姐,让她们说说昨晚宫宴的盛况。

    薛静婉是第一次参加宫宴,本就有意炫耀一下,此时也不扭捏,张口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从宫里摆设说到廊下的宫灯,从桌案上的糕点说到对面坐着的人,等讲到太皇太后与皇帝驾到时,她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所有人都呼啦啦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等公公喊起,才起身坐回自己位子上。我低头憋得受不了,实在忍不住就瞥了一眼,你们猜我在上面看到谁了?”

    两个小姑娘忙追问:“谁是?不就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吗?”

    薛静姝含笑看着她显摆。

    薛静婉道:“皇上和太皇太后肯定在的啊,我是看到咱们三姐姐了,她和太皇太后坐在一块哩!”

    小姑娘转头惊奇地看着薛静姝,迫不及待求证:“真的嘛三姐姐?”

    薛静姝嗔了薛静婉一眼,微微点头,解释道:“我只坐在太皇太后手边,并未单独列桌。”

    然而对于两个小姑娘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她们一个是嫡出的庶出,一个是庶出的嫡出,恐怕这辈子都无缘踏入皇宫一步,也见不得天颜,此时知道有个姐姐竟能坐在太皇太后身边,这对她们而言,是想也不敢想的殊荣。

    薛静婉抽空啃了口莲花绿豆糕,喝了一大口茶,又道:“这还不是对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三姐姐昨晚实在太美啦!好多人跟我一样,偷偷看了一眼又一眼!而且陛下也长得好好看,比咱们最俊的大哥哥还俊!他和三姐姐真是天生一对!”

    “哇……”两个小姑娘惊叹不已,皇帝多俊她们想象不到,但大哥哥多俊她们是知道的,比他还俊,那得多好看呀?而且三姐姐平时就这么漂亮了,盛装打扮起来,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们平生第一次恨自己见识太少,竟如何也想不出那副场景。

    六姑娘可怜兮兮地看着薛静姝,“三姐姐,你下次再打扮,可得让人喊我一声,好歹让我看一眼。”

    “还有我!”七姑娘忙道。

    薛静婉得意地摇头晃脑,“我都看过啦,不过六妹妹七妹妹别着急,等三姐姐出嫁那天,咱们不就可以好好看看了嘛。”

    “对呀,”七姑娘掰着指头快速地数了数,“三姐姐二月十八出嫁,今天正月十六,很快了!”

    薛静姝无奈地看着薛静婉,道:“昨晚让你进宫是为了什么?我看你早就忘光了吧。”

    前几天还抽抽搭搭地来找她,说不想嫁去秦家。她给她想了法子,让她去找秦氏哭诉,似乎有了作用,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恢复咋咋呼呼的本性了。

    薛静婉眼珠子转了转,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我都留意着呢。”

    “哦,那说来听听,你留意出什么来了。”薛静姝道。

    薛静婉嘿嘿笑道:“我发现昨天那些个男子里,除了皇上,就安亲王长得最俊了。三姐姐你那会儿先走了不知道,后来猜灯谜,那些小姐们为了得到安庆王的那盏宫灯,差点打起来了!”

    薛静姝皱皱眉头,“你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吧?”

    “没有没有,”薛静婉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那么多人,我挤不进去呢。”

    听她话里意思,似乎挤得进去的话也要去凑热闹。

    薛静姝正色道:“婉婉,听我一句劝,你若想找一个真心实意对你的,安亲王不是良配。”

    薛静婉奇道:“为什么?他那么年轻,长得又好,还是个亲王哩。”

    另两个小姑娘也好奇地看着薛静姝。

    薛静姝转头看向柳儿,道:“柳儿,你记不记得年前咱们出府,遇上的那桩闹剧?”

    柳儿歪头一想,立刻就想起来了。

    就是安亲王一个姨娘的兄弟,仗势欺人,意图强抢民女,谋害人命一事。

    她至今想起这事,仍觉得气愤,眼下就一五一十说给几位姑娘听。

    薛静婉听得直捏粉拳,“太可恶了,三姐姐你们应该让人狠狠打他一顿!还有那个安亲王,看着人模人样的,结果王妃都没娶,姨娘先纳上了,还纵容身边人行恶,我看他就是个糊涂鬼!好色鬼!呸!”

    六姑娘和七姑娘一面听她说,一面也直点头应和。

    薛静姝原本担心薛静婉也被皮相迷惑,如今看她如此义愤填膺,欣慰之余又有些好笑,只得道:“斯文一些。”

    薛静婉摆摆手,“等我骂完他就斯文!”

    薛静姝失笑,只好由她去。

    柳儿给八宝暖炉换上新炭,递到她身边。

    薛静姝将其捧在手里,温温的热意从里头传出,这让她又想起昨夜那双暖和的手掌。

    她有些想不明白,不知皇帝心中到底是何想法,明明不愿与人接触,为什么又来牵她的手?

第二十二章 较劲
    又过几日,恰逢二夫人秦氏生辰; 虽不是整寿; 周老太君也命府里办一场小宴; 请了两拨戏班子助兴。

    临水的小花厅里摆了几桌席面,对面水榭中正唱着《拜月记》。

    那戏子唱得凄婉,几位年轻姑娘看得红了眼眶,薛静婉受不住,索性闭上眼捂住耳朵; 嘴里碎碎念叨:“不听不听; 不看不看……”

    六姑娘年纪小,戏文里的离别哀愁看得一知半解; 见她这样; 疑惑道:“五姐姐; 你做什么呢?”

    薛静姝原本有些伤感; 闻声回头一看; 又乐了; 对六、七两位姑娘道:“你们看,这便是现成的掩耳盗铃。”

    六姑娘更加疑惑; 七姑娘却笑了,“五姐姐胆子真小,这都不敢看。”

    薛静婉道:“那是因为你们都看不懂。”

    七姑娘不服,“怎么看不懂了; 不就是王尚书嫌弃女婿是个穷酸秀才; 要拆散女儿女婿嘛。我觉得他做得没错; 要是我有个女儿,才舍不得把她嫁给秀才受苦。”

    薛静婉皱眉认真道:“可是瑞兰和秀才已经结为夫妻了,他们感情那么好,她爹怎么可以把她许给别人?”

    七姑娘吐吐舌头,“感情好又不能当饭吃。”

    薛静婉自觉与她话不投机,只得道:“所以我说你都不懂,哼。”

    七姑娘转转眼珠子,忽然笑道:“我知道了,五姐姐是想嫁人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感同身受呢?”

    “你这坏丫头,敢嘲笑我!”薛静婉涨红脸,作势要打她。

    七姑娘站起来就往大人那桌跑,“二娘救命呀,五姐姐恼羞成怒要打人啦!”

    主座那边几位夫人也正抹眼角,被她两人一闹,什么气氛都没了,秦氏忙把七姑娘护到身后,拦下薛静婉,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呀,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成天嬉嬉闹闹的,今天过后,好好回房学规矩去。没我的许可,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后一句话,是对薛静婉身旁的奶娘丫鬟们说的。

    伺候的人忙垂首应下。

    薛静婉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三夫人林氏把七姑娘拉到自己身边,轻生责怪道:“安分些,别老惹事。”又对秦氏道:“小孩子家家活泼些也是好的,你何必吓她。”

    秦氏给薛静婉整理了衣裳,让她重新坐回去,这才转头来叹道:“我心里愁啊,你说她也十五了,再过几个月就要行笄礼,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这可怎么说人家啊。”

    林氏往小辈那桌瞧了一眼,意有所指,“你这是杞人忧天,等三姑娘进宫,还怕她的亲妹妹找不到好人家?”

    秦氏只笑着摇头,也往那桌看了一眼,没再说话。

    那边薛静婉坐回去,却不愿再看了,磨着薛静姝道:“三姐姐,咱们出去走走吧。”

    恰薛静姝也不喜欢此地闹腾,便去长辈那桌告了罪,带着芸香和她一起离去。

    这两日雪不再下,地上结的冰也慢慢开始融化,花园小径雪水和着泥巴,被来往行人踩得泥泞不堪。

    怕弄脏衣服,几人只找了处亭子落脚。

    薛静婉趴在亭边扶手上,耳边听着不远处的热闹,感叹道:“三姐姐,你回来后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薛静姝看着檐角滴落的雪水,问她:“哪里不一样?”

    薛静婉便掰着指头数给她看,“以前娘过生辰,都只在自己院子里摆一桌席面,三娘和七妹妹她们会上门庆贺,祖母最多让人送份礼过来,从不会这么热闹地大办。还有以前,府里就大娘管家,从过完年之后,祖母也让娘去帮忙了,她身现在每天都要看账本,听那些管事媳妇回话。而且我好几次听三娘说,我有你这个姐姐,以后肯定能找个好婆家。”

    薛静姝点点头,又问:“你觉得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

    “我不知道。”薛静婉皱起眉头,“但我知道这些变化都是因为三姐姐你来的,她们这么对我们,是因为你以后要做皇后,她们想巴结你。三姐姐,我觉得有点别扭,以前你在山上的时候,我和娘从来没去看过你,现在却要靠你,占你的便宜,我不喜欢这样。”

    薛静姝微微笑了笑,“那都是别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们觉得对你好,让娘管家,以后我会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给他们一些好处,行一点方便,你觉得我会吗?”

    薛静婉有些迟疑,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觉得,虽然三姐姐不管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可实际上,这府里的人,都不在她的心里,而她也不会是那种徇私的人。

    薛静婉轻笑:“婉婉,其实你什么都懂,只是有时候不愿多说不愿多想罢了。不多说是件好事,不多想却未必。你已经大了,有些事情,要自己想清楚,自己判断是非。”

    薛静婉闷闷地应了是。

    薛静姝回了迎春院,柳儿今日没跟着伺候,见她这么早回来,好奇道:“戏唱完了?”

    “没呢,我觉得有些闹,先回来了。”薛静姝坐到榻上,摸出千重锁,又费心琢磨起来。

    柳儿见她一门心思都在那锁上,也不打扰,转头去问芸香外头的热闹场景。

    薛静姝拧着细眉,好几次都觉得差一点就找到突破了,却总差了那么一些,不由气馁。

    她看向柜子上的一个小盒子,到底还是没伸手去拿。

    元宵灯会那晚,皇帝偶然问她千重锁解了没,她说还没有,过了两日再进宫,皇帝就给了她这个盒子,说那锁不算难,里头是他绘制的解锁方法,看几眼就会了。

    薛静姝原本已经打算放弃,可看他说了什么简单不难之类的话,心里却又有了几分不甘,好像和谁较劲似的,至今也没打开盒子看,就想自己给它解出来。

    次日她又进宫看望太皇太后,在轿子上觉得无聊,把千重锁也带上了,反正它块头不大,下轿时藏在暖手筒中便可。

    神医潘济一直在京中未离开,后来又给太皇太后看了两次,如今她老人家身体越发好了,寻常走路已不需要宫人搀扶,面上也多了些血色。

    外人不知道的,都以为太皇太后撑过这一次,以后还有不少年岁。但薛静姝与皇帝却清楚,这个慈祥的老人,是真的没有多少日子了。

    照例在太皇太后处用过午膳,过后她老人家午睡,皇帝和薛静姝一同离开。

    行至长乐宫宫门外,薛静姝准备告退,皇帝却道:“随我去崇德殿,有事与你商量。”

    于是内监又抬着两人去了崇德殿。

    到了外殿,内监上前回话,有位大人求见。

    薛静姝看了眼皇帝,道:“臣女先去偏殿候着。”

    皇帝点点头,吩咐了德禄几句,才抬步离去。

    德禄恭请薛静姝入了偏殿,命人上茶及茶点,还指着其中一道龙井莲子糕道:“这是御膳房新出的口味,娘娘尝尝合不合胃口。”

    那糕点绿绿的一块,不过一两口大小,看着精致可爱。

    薛静姝拈了一块,放入口中很快就化了,唇齿间满是清淡茶香,不由赞叹:“御厨们心思的确灵巧,将茶与糕点结合在一块,此前闻所未闻。”

    德禄忙给皇帝邀功,“是陛下晓得娘娘爱茶,特地让御膳房的人研制的。”

    薛静姝笑了笑。

    德公公不好多说,退到殿外去了。

    等了许久不见皇帝出现,薛静姝索性又把千重锁拿出来琢磨。

    她低着头摆弄得入神,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旁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别动那根。”

    原来是皇帝来了。

    薛静姝正要起身,皇帝道:“怎么还未解开?是不是看不明白那张图?”

    她起身的动作一顿,站起来利落地行了大礼,“臣女拜见皇上。”

    皇帝让她起来,不解道:“此前已经说了,往后不必行礼,你忘了?”

    薛静姝道:“礼不可废。不知皇上让臣女来此所为何事?”

    皇帝坐下来,拿过小几上的千重锁,几下就找到关键的那一根,之后手法娴熟将整个盒子一根一根拆卸下来,边拆边道:“这千重锁一套三个,这是其中最简单的一个,细心一些就能发现诀窍,我给你的图许是绘得不够详细,所以你才看不明白。”

    薛静姝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困扰她许久的千重锁,被他轻而易举完全拆掉,拆出的小金棍由短至长在她面前排成一排。

    皇帝将最后一根放下,看着她道:“这个没什么意思,我还有另外两个,一会儿给你带回去。”

    薛静姝也看了他一眼,终于确定他是真心这样认为,而不是话里藏话。

    她心里较着的一股劲,就跟击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既无声响,也无回应,对方甚至压根不知道。

    她只得无奈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十三章 聘礼
    皇帝又把千重锁重新拼起来,他的手法十分迅速; 几乎让人看不清楚。

    薛静姝忍不住问他:“陛下平日时常把玩?”

    皇帝摇摇头; 将拼好的千重锁放在小几上; “解过一次就没什么趣味了。”

    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只玩过数次,就达到了现在这般熟练程度。

    薛静姝听后,又不说话了。

    皇帝毫无所觉,从袖子里取出一封折子递给她; “这是礼部呈上来的礼单; 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再斟酌一二。”

    “什么礼单?”薛静姝疑惑。

    “纳徴之礼。”

    纳徴,即是结亲时男方往女方家送聘礼。

    若是在民间; 这礼单该由媒妁送去女方家里; 再与女方父母商议是否需要添减。

    若是皇家; 则直接上门下聘; 从未有商量一说; 更不要说还是男女双方本人坐在一处商讨; 这种时候,女方是该要他多给些; 还是让他少给些?左右都不是。

    薛静姝去接折子的手又收了回来,微微拧着眉,道:“此事该由陛下做主。”

    皇帝见她不接,便道:“原本该送去皇祖母处让她拿主意; 只是她老人家精力不足; 只大略看过; 让我按照从前惯例来,我不知你喜欢什么,让你再看看。”

    见他好言解释,薛静姝晓得他是好意,可实在没有这样的事,哪有要成亲的两人面对面坐着商量聘礼多少的?

    她只得道:“既然有有前例,按例来就是了。陛下不知……这不合民间习俗。”

    其实之前皇帝要她选喜服喜帕上的图样,就已经不大合规矩了,只是当时她来不及细想。

    皇帝似有所悟,点点头将折子收回去,“原来如此。”

    他又道:“礼部已定好日子,正月二十五日去薛府下聘。”

    今日二十三,那就是后天了。

    薛静姝心中复杂,按旧俗,下了聘后,她就不能再出门,宫里会派女官入府,教她大婚的事宜以及宫内的规矩,等到二月十八,大婚之日,直接从薛府抬进宫内,从此以后她就要守在这四面高墙之中,不得随意离开。

    皇帝见她不说话,问道:“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薛静姝摇摇头。若是寻常,肯定是仓促的,可现在情况特殊,自然又另当别论。

    “往后二十余日,臣女无法入宫,若太皇太后身体微恙,请陛下务必派位公公知会一声。”

    皇帝疑惑道:“为何不进宫?”

    他倒是当真什么也不知。

    薛静姝只得把那些习俗与他说了一遍,末了道:“男女双方成亲之前一段日子,也是不能见面的。”

    皇帝这才皱着眉微微点头。

    薛静姝说完心里就无端端有些别扭,下次与他再见面,就是洞房花烛之夜了,可、可……

    她蹙眉低了头,心中复杂思绪难以名状。

    皇帝不知在思考什么,也没有说话,两人无言对坐。

    天色不早,薛静姝打算告退。

    皇帝忽然道:“这些不过是民间风俗,不是祖宗定下的死规矩,不必非得一一遵循不可。”

    薛静姝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微微点头。

    皇帝这才喊来德公公,让他备轿送薛静姝出宫。

    过了一日,宫里果然派出隆重的仪仗来薛府下聘。

    送聘的队伍从宫门口一路排到东大街,街道两旁用帷幕遮挡,隔一步便有手持□□的士兵把守,两边店铺早已关闭,街上不见一个行人摊贩,只有两旁房屋楼阁上,不时有人悄悄掀开窗子一条缝隙,偷偷来看这难得一见的盛况。

    薛府更是早已里外清扫干净,焚香设了供桌,府里众人按照品阶盛装,一大早就候在大门外。

    一直等到正午,下聘的队伍一对对抬近府里,领头的太监高声念着礼单:“……黄金两千两、白银两万两、缎千匹、宝马十二匹……”

    礼单上的聘礼,足足多达四五百项。

    薛府特地辟了个院子放置聘礼,院子的钥匙与礼单都在周老太君手上,皇家的东西虽惹人垂涎,却无人敢动,这些聘礼中大部分,是要作为嫁妆重新抬进宫里的,剩下小部分,则要换成别的物件添进其中。

    当日与行聘队伍一起来的,还有宫里一位女官苏姑姑。

    苏姑姑比之前那个李嬷嬷年轻些,品阶却比她高,而且她虽是教导人规矩的,却不一味严厉,平日说话和风细雨,让人一见便有好感。

    这日学完规矩,苏姑姑回了自己院里休息,芸香让小丫鬟打来热水,给薛静姝洗漱。

    柳儿在一旁捏着胳膊,薛静姝见了,便问:“是不是累了?”

    柳儿摇摇头,“不累,苏姑姑比李嬷嬷好多了,人长得又漂亮,说话又温和,跟她学规矩一点都不累。”

    薛静姝闻言笑道:“从前不知你还是这么喜好颜色的人,若苏姑姑长得不好,你是不是就觉得累了?”

    柳儿掰着指头嘻嘻笑道:“世上有三好,好食美人和财宝,小姐你都不知道么?”

    薛静姝嗔道:“什么世上三好,分明是你心头三好才对。”

    “都一样都一样啦。”

    薛静姝洗了脸,又想起一事,“除夕当夜收到那两个金裸子,你还回去了吗?”

    “还了,”柳儿想起那两个经了自己手又溜走的大金裸子,心下有些肉疼,不过想想不是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也觉得不踏实,“正好那天小姐你入宫,他又来了,我就还给他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柳儿歪头想了想。

    那天薛静姝进宫,院里伺候的人都回屋偷闲,她在院子里磨香粉,忽然听到树上有人打了个喷嚏,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大将军又来了,他是似乎对香粉的味道十分敏感,喷嚏一个接一个地打。

    柳儿忙把那些粉收起来,又对他说了句稍等,回屋把那两个金裸子拿出来。

    那人打喷嚏打得满脸通红,一张冷脸看着也不怎么冷了,也没空拿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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