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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宠她宠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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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打喷嚏打得满脸通红,一张冷脸看着也不怎么冷了,也没空拿凶眼瞪她,柳儿就把金裸子往树上一挂,对他道:“你今天来得不巧,我家小姐进宫去了,这两个裸子她让我转交给你,你收回去吧。”

    然后那人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他一直就打喷嚏,没空说话。

    柳儿挠挠脑袋,对薛静姝道:“他没说什么,我看他是被香粉熏怕了,这段时间都没出现。”

    薛静姝点点头。

    柳儿还是有些疑惑,道:“小姐,你说他来做什么呢?每次就躲树上,一句话也不说。”

    薛静姝正要说话,恰芸香端着晚饭进来,两人便止了话头。

    芸香特地把一碗水晶燕窝粥端到薛静姝面前,“这是苏姑姑交代的,按照宫里御膳房的方子熬煮了两个时辰,以后每天一早一晚给姑娘吃两碗燕窝,这样等到大婚那日,姑娘的肌肤就会顺滑细嫩得跟绸缎一样了。”

    薛静姝笑道:“若真有那样神奇,天底下的燕窝早被人吃绝了。”

    芸香不赞同,“姑娘不知,燕窝这样的好东西,又不是什么人都吃得起的,早年府里有两位姨娘,为了一碗燕窝还在厨房门口就打了起来哩。”

    柳儿道:“不管有用没用,小姐你就试一试嘛,要是真的有效,那咱就赚大啦。”

    芸香捂着嘴笑,“跟你有什么关系,是陛下有福了。”

    “咦?”柳儿奇道:“小姐是我的小姐,怎么会跟我无关,倒是你说陛下,为什么跟陛下有关?”

    她六七岁就去了庵堂,如今虽然十六七岁了,可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懂,自然听不出芸香话中的暗示。

    薛静姝这些日子经过苏姑姑教导,虽还未全懂,却也隐约知道了一些,她看了芸香一眼。

    芸香话一出口,就知越矩了,眼前这是三小姐,将来是尊贵的皇后,不是她素日里可以随意取笑玩闹的姐妹。

    她慌得低了头,见柳儿追问,薛静姝又意味不明地看她,更是不知所措地揪着帕子。

    好在薛静姝并未追究,只道:“你先下去用膳吧。”

    芸香如蒙大赦,连礼数也顾不全,匆匆退下了。

    柳儿看她慌慌地跑出去,又回头看看低头喝粥的薛静姝,困惑地皱了皱鼻头。不过她本不是爱追根究底的人,见她们不说,也就不打算再问,只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薛静姝见她管自己干了别的事,心里暗暗松口气,说实话,若柳儿追问,她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次日苏姑姑又来,只是这次,她却把柳儿遣去屋外,只单独教导薛静姝。

    薛静姝见这架势,心头微微一跳,已经有所预料。

    果然,就听苏姑姑仍是轻声慢语道:“昨日讲了合卺礼,今日再来说一说床笫之私。”

第二十四章 春画
    薛静姝虽不晓得其中到底该如何,可听得这几个字; 已先红了脸。

    苏姑姑好似未看见; 嘴角噙着温和淡笑; 从容不迫娓娓道来。

    薛静姝见状,也只得按捺下羞耻之心,硬着头皮听教。

    好不容易苏姑姑讲完,一口气还未松下,却又见她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一个明黄色绸缎包裹; 锦缎摊开来; 里头是几本巴掌大的画册。

    苏姑姑将画册放到她眼前,道:“这是**宫帏图; 请姑娘细看。”

    宫里别的人; 都已经随着皇帝改口; 称薛静姝为娘娘; 只有苏姑姑仍守着祖宗规矩; 叫她薛姑娘。

    以往她这么叫; 薛静姝只觉得比别人的称呼亲切,这次却听得心头一颤; 抬头去看她。

    苏姑姑垂首敛眉,自律又恭敬,可浑身透露出的,却是不容拒绝的气息。

    薛静姝收回视线; 深深吸了口气; 竭力镇定下来; 缓缓伸出手去拿那几本画册,又在她面前一页页翻开来看。

    屋外,柳儿靠在回廊下,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墩。

    往日苏姑姑教小姐规矩,都让她在一边旁听,等小姐独自练习的时候,姑姑再来叫她女官的规矩,可今天不知怎么的,竟把她支开来了,难道今天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她看着身边的芸香,好奇道:“芸香姐姐,你们昨天打哑谜一样,是在说什么呢?”

    芸香垂着眼,支吾道:“没说什么,是我说错话了。”

    她昨晚回房便反省了一番,今日过来伺候,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拘谨。她晓得柳儿跟她们不同,以后是要随三姑娘进宫的,因此对柳儿说话,也不如从前随性了。

    柳儿见她不愿意说,也不为难人,只自己皱着眉苦思冥想。

    半上午过去,才见房门打开,柳儿忙端了热热的茶水进去,给薛静姝倒了一杯,又殷勤地给苏姑姑也倒了一杯,“姑姑喝茶,累了一上午,您休息一下。”

    苏姑姑笑笑,对于柳儿活泼的性子,她也挺喜欢,道:“你是想让我放你家姑娘歇歇才对吧?也罢,今日已经教完了,你们都好好歇歇,我明日再来。”

    她喝过茶就走了。

    柳儿奇道:“今天怎么这么快?”

    她回头一看薛静姝,吓了一跳,忙去摸她额头,“小姐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静姝将她的手拉下,轻轻摇头,“无事,在房里闷的,一会儿就好了。”

    柳儿便去开门开窗,又拿了扇子在屋里四处扇,想把浊气扇出去。

    薛静姝见她忙得团团转,心中熨贴,一早上的心悸难安也慢慢沉淀下来。

    柳儿扇完了风,回转到桌边,将一道茶点送至她手边,“小姐,这是我方才请厨房大娘做的咸味酥饼,和咱们在山上吃的味道差不多,你尝尝看。”

    薛静姝虽没什么胃口,却不忍心辜负她的好意,伸手拈了一块。

    那酥饼的皮脆酥酥的,拿在手里就碎了一手的渣,放入口中,咸香酥软,口感微有些粗糙,不如府里及宫中的糕点精致,可确确实实是记忆中的味道。

    这让她心里又安定了些。

    柳儿一直留心观察她,见她面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才暗自安下心来。

    薛静姝吃了一块就停下了,脑中满是男女赤-裸-交-缠的影像,她一时间还缓不过来,只觉得反胃难堪。

    柳儿往她杯中续了些茶水,“小姐,你要是吃不下就算了,喝点茶暖暖胃。”

    薛静姝点了点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嗯,我知道,下午苏姑姑不来了,小姐你就好好休息,不许看书也别抄佛经了。”

    薛静姝都依她。

    到了下午,柳儿就在院子里坐着,上门来找薛静姝的人,都被她婉言回拒了。

    但不多久,芸香却带了个人进来。

    柳儿瞧他有几分眼熟,再仔细一看,就是有一次来府上传话的小内监。

    她忙站起来福了一礼。

    小内监也回礼,“娘娘可在屋里?皇上命奴婢传话。”

    柳儿不想外人打扰薛静姝休息,可宫里来的人,她是不敢拦的,若有什么要紧事耽误不起,她忙领着内监入内。

    薛静姝听到声响迎出来,问道:“公公,可是太皇太后传我?”

    小内监摇摇头,躬身道:“是皇上请娘娘入宫,有事相商。”

    薛静姝眉头微微皱起,又问:“太皇太后近日身体可好?”

    小内监老老实实道:“太皇太后身体安康,今日福公公来崇德殿回话,她老人家午膳进了一整碗米粥。”

    薛静姝点点头,道:“请公公回陛下,成亲之前,我不方便再与他见面。”

    那小内监愣了一下,呆呆抬头看她,“这、这……”

    他显然不如他师父德公公机灵圆滑,眼下这情况,足以让他不知如何应付。

    薛静姝见他圆头圆脑,面相还有几分稚嫩,语气又缓和了些,“劳烦公公了,你只需与陛下如实说便可。”

    小内监只得点点头。

    柳儿过来送他出门,到了院外轻声道:“公公,我家小姐这几日学规矩累着了,今日休息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请公公在皇上面前呈清情况。”

    小内监这才恍然,被芸香送出去了。

    柳儿回到院里,见薛静姝还站在门边,便把她扶进屋去。

    薛静姝坐在窗前,院子里的泥地上,零星一点绿意冒了头。

    漫长严寒的冬天终于要过去,春天快来了。

    柳儿又摸摸她的额头。

    薛静姝轻笑道:“放心吧,真的没有发热,吃了那么多温补的药,我的身体还不至于那样孱弱。”

    柳儿担忧道:“小姐,你这样回绝了皇上,他会不会生气?”

    薛静姝面上笑容转淡,她不进宫,一来确实是与风俗有关,不好与皇帝见面;二来,则是今日看到那些春画的缘故,她再冷静,也无法在今天就自若地与他见面,甚至因了那些画,她心里开始害怕与他见面。

    但她只道:“没事,之前我就与皇上解释过了,他知道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院门口一抹鹅黄一闪,偷偷摸摸闪进院子里来,又迅速把院门关上,那一副小心做贼的模样,不是薛静婉是谁?

    她最近被秦氏关在屋内学规矩,已经数日不曾来串门了。

    薛静姝好笑道:“婉婉,你做什么?”

    “嘘——”薛静婉忙大大嘘了一声,又从门缝里往外瞧,见无人跟来,才拍拍胸口蹑手蹑脚往院里走,“三姐姐,你这里给我躲一躲,舅母来家里了,娘让我去见她,我才不去。”

    薛静姝问她:“舅母来做什么?”

    薛静婉皱皱鼻子,一脸厌烦,“娘亲已经没打算让我和表哥结亲了,可是舅母不死心。哼,从前怎么不见她这样巴上来,还不是见三姐姐要做皇后了,想攀点好处?总之我绝不会嫁给表哥,娘要是敢逼我,我就、我就学人私奔!”

    薛静姝原本含笑听着,听到最后一句,笑容却收了起来,“又从哪里听来的胡话,也不想想就说出口了?”

    薛静婉捂住嘴,眨巴着眼睛看她,讨饶道:“我、我就随口说说,没真的想,三姐姐你别生气,我不会再乱说了。”

    薛静姝看她一眼,摇摇头,道:“若真被逼到急处,就是你要跟人走,我也是支持你的,只是你不该什么事都没做,就瞎喊起来。俗话说‘没做贼事却说贼话‘,说的就是你这样的,说话不经思考,传出去给人听见,无端端做了别人的谈资笑柄,到头来名声不好听,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薛静婉虚心受教,老老实实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丫鬟寻来,说舅太太已经走了,她才回去。

    柳儿正准备关院门,却见外头又来了人。

    这次竟是德公公来了,还带了位太医来。

    德公公道:“陛下听闻娘娘身体不适,特让奴婢带张太医前来为娘娘看诊。”

    他一面说,一面偷着观察薛静姝面色,见确实不太好,心内点点头,回去可以跟陛下回话了。

    太医给薛静姝诊过,说了几句忧思过重,损伤心脾之类的话,又留下一个方子。

    德公公恭恭敬敬道:“请娘娘安心静养,陛下盼着娘娘早日康复。”

    薛静姝客气道谢。

    德公公退到院外,又请芸香带他去苏姑姑住所,在苏姑姑处好生交代了几句,方才离去。

    苏姑姑目送他走远,神色有些微妙。

    当日来薛府之前,太皇太后就把她叫去叮嘱过了,未来皇后身体孱弱,让她一定担待些,千万不可过于严苛。

    今日陛下又派了德公公来,说那些繁杂规矩,娘娘要是学不下就不必学了,反正陛下会了就行。

    ——既如此,还要她这引教姑姑做什么?让陛下自己来教呀。

第二十五章 大婚
    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十七,明日就是皇帝大婚的日子。

    这些日子规矩已经全部学完; 苏姑姑暂未回宫; 她等着明日和迎亲仪仗一起入宫。

    这一日薛府内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为次日的大喜事做准备,整座府邸比过年祭祖还忙些,而薛静姝这个当事的人,却反倒闲了下来。

    今日是她在薛府的最后一日,若无意外; 往后她也不会回来。

    嫁入宫中的女子; 没有回娘家一说,若是极得圣宠; 将来有可能得到省亲的机会; 那对于宫妃而言; 是莫大的恩宠; 对于她的娘家; 也是极大的隆恩。

    但薛静姝心里清楚; 不论日后如何,她都不准备再回来了。

    她进宫后; 薛府会因她延续承恩公府的荣耀,这也是她对薛府多年养育之恩的回报,再多的,她不准备给; 也给不起。

    因她马上要走; 几个姐妹一起相伴来看她。

    几个小丫头眼眶红红的; 让薛静姝没想到的是,哭得最伤心的,竟是六姑娘。

    她自问对着个异母妹妹虽有几分关照,却也不曾多做了什么,难得这小姑娘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

    她看着几人一字排开对她垂泪,哭笑不得道:“你们今日来,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哭给我看的?”

    六姑娘抹着泪,抽抽噎噎道:“三姐姐,我舍不得你。”

    七姑娘道:“二姐姐虽也出嫁了,可她想回来,随时就能回来,我们也可以去看她,可是三姐姐你嫁去宫里,以后想见你都见不到了。”

    六姑娘一听,竟放声大哭起来。

    薛静姝只好把她揽过来,替她擦眼泪,“又不是生离死别,都在都城内,统共离了几十里,来日方长,怎知以后会如何?别哭了。”

    其实若要她现在许个诺,说来日会召她们入宫相见,不是不行,但她却没说出口,因为她没打算这么做。

    和薛静婉不同,这个六妹妹是庶出,外祖加不过是平民,她娘又不得宠,这样的出生,若频繁出入宫廷,反而要给她招来麻烦,也会给府里其他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不如就这样淡淡的,别的人看在她是皇后庶妹的身份上,轻易不敢来招惹,就算日后出嫁,夫家也不敢轻视她。

    六姑娘年纪小,听不明白她话里意思,只以为以后还能再见面,好歹哄住了。

    薛静姝又看向薛静婉,道:“婉婉,以后我不在,除了四妹,你就是最大的姐姐了,要爱护弟弟妹妹们,不但自己不能欺负他们,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们,知道没有?”

    薛静婉红着眼眶点头,“三姐姐你放心,我会护好他们的。”

    薛静姝又道:“也要护好你自己,别吃了亏。”

    一句话说得薛静婉泪珠子往下落,免不了又是一阵哄。

    好不容易将她们哄走,秦氏竟然来了。

    薛静姝回府两个多月,这是秦氏第一次踏足这间小院。

    按理来说,女儿出嫁前一夜,当娘的该有说不完的话,担不完的心才是,可这母女二人对坐,除了一开始几句问安,之后竟无话可说。

    薛静姝早已习惯,安安静静喝着桂花佛手饮。

    她这几日胃口不佳,这是柳儿特地给她准备的。

    秦氏手指缠着手帕,几次要开口,都又吞了回去,最后只道:“入了宫,好好孝敬太皇太后,尽心侍奉皇上。今上后宫空虚,你是第一人,又是皇后,要把握时机,早日生下皇子,不然再等两年,别的人进宫,皇上的宠爱就让人分走了。你记住,千靠万靠,别的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生下儿子,才算真正有了立身之本。”

    薛静姝听得心里微微皱眉,面上却淡淡道:“是,谨记母亲教诲。”

    秦氏张张嘴,又轻轻叹了口气,再无别的话可说,没多久就起身走了。

    柳儿上前收拾茶盏,看了看她的脸色,道:“小姐,今晚早点休息吧?”

    薛静姝点点头,今日应该没人再来了。

    周老太君和薛老太爷早已命人来看过她,她父亲也隔着院门交代过几句,之后就没别的人了。

    早早关门上锁,薛静姝躺在被中,望着头顶的锦帐,一丝睡意也无。

    明日她就要离开薛府,虽对这里没有太多留恋,可到底是一群血脉相连的亲人,感情再淡,这时候也会有一些惆怅。

    况且……入宫后到底会如何,她也是一片迷茫。

    眼下太皇太后还在,自然不必担心,皇帝就算对她没感情,也会客气尊重,甚至会刻意表现出宠爱。

    可连潘神医都说了,太皇太后撑不过今年,待她老人家去后,皇帝对她这个太皇太后强塞的人、对无功无劳却居高位的薛家,又会是什么态度?

    之前她安慰柳儿,说进宫后起码比在府里清净,日子跟山上差不多,那种话,也只有柳儿不经事才会信了她。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届时她失了依倚靠,偏偏又占着皇后的位置,恐怕要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

    若有朝一日,她保不住自己,柳儿作为她身边亲近的人,恐怕也要受牵连。

    她突然有些迟疑,到底该不该带柳儿入宫?

    她只想着身边能有一个相互依靠的人,可是若因此害了柳儿该怎么办?

    她忽然坐起来,轻声道:“柳儿,你睡了吗?”

    “没有,”柳儿回道,听声音还很清醒,“小姐你也睡不着吗?”

    薛静姝没回答,却道:“柳儿,明日进宫,不如……你别跟我去了。”

    “为什么?!”柳儿哧溜爬起来,也不顾早春夜里寒冷,穿着一身秋衣跳下小榻,奔到床边来,“为什么要丢下我?是不是我规矩学得不好,小姐你嫌弃我了?我最近已经很认真在学了,苏姑姑都夸我了,小姐你别丢下我……”

    话到后来,已经开始哽咽。

    薛静姝忙把她拉上来,察觉她双手冰凉,赶紧扯了被子将她盖住,“我没嫌弃你,我只怕进了宫后护不住你。”

    柳儿头摇得更波浪鼓一样,“不用不用,小姐你放心,我会规规矩矩的,不会给你惹事,我、我连话也不多说!”

    薛静姝见她怕成这样,有些后悔刚才冲动说了那样的话,其实冷静想想,若把柳儿留下,她在府里无依无靠,对她恐怕更加不利。

    “是我说想岔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留下。”

    柳儿吸吸鼻子,可怜巴巴道:“小姐,我想起来了,当年我不是跟爹娘走散了,而是他们不要我了,你可别又把我丢下。”

    当时哥哥生病,爹娘跟她说,让她在庙里等着,他们带哥哥去治病,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她则在孤身坐了一夜之后,落入人贩子手里。

    后来发了一场烧,把这段事给忘了,只以为自己是和亲人走散,才会被拐卖。

    刚才被小姐一吓,当年的记忆突然就涌现上来,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浑身冰冷。

    薛静姝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轻声道:“你放心,这种话,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柳儿点点头,时不时仍抽泣两下,她沉默许久,道:“小姐,你之前说帮我找家人,其实我……没有很想他们,这么多年已经快忘了他们的样子了,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了,五姑娘她们喊你姐姐的时候,我也在心里偷偷喊你姐姐,我总是想,我要是有姐姐,肯定也会想小姐这样疼我。”

    薛静姝轻笑道:“我也巴不得你是我的亲妹妹,在我心里,你比亲妹妹还亲。”

    柳儿赶紧道:“那你以后不能再赶我了!”

    薛静姝点点头,“不会了。”

    柳儿这才擦擦鼻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小姐你快睡吧,明天要当新嫁娘哩,可不能顶着两个大黑眼。”

    她说着溜下床,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在山上的时候,因为炭火不足,两人经常挤在一个被窝里睡,可自从回了府,柳儿一直谨遵自己下人的身份,从不放肆,让别人有话可说。

    薛静姝也重新躺下去,闹了这一出,倒让她没精力想些有的没的,很快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皇帝派遣礼部官员告祭天地、太庙、奉先殿,他自己则前往长乐宫,给太皇太后行礼,告知即将迎娶皇后。

    太皇太后满脸欣慰地拉着他的手,叹了又叹,最终只道:“去吧。”

    皇帝拜别太皇太后,到崇德殿阅视金册金宝,命使节持金节、携凤撵奉迎皇后。

    此时薛府内早已灯火通明,宫里派来梳妆的嬷嬷已经到了,十几个人不言不语,就在一片肃静中给薛静姝上了大妆。

    而后苏姑姑引导薛静姝到了正厅,薛府所有主子都已候在此处,司礼官正向薛老太爷及薛二老爷宣读制文。

    待他读完,便将皇后的金册金宝安放在宝案上。

    薛静姝被女官引到拜位前,听侍仪女官宣读宝文,她双手接过金册金宝,行了三跪三拜之礼,册立大礼才算完成。

    之后不待薛家人再同她说话,钦天监报吉时已到,苏姑姑给她搭上红盖头,由一众女官簇拥出正厅,坐上凤撵离去。

    薛家众人跪送在大门之外。

    天色未亮,宫人内侍手持宫灯,把黑夜照成了白昼。

    浩浩荡荡的奉迎队伍穿过皇城,皇宫所有正门一路大开,凤撵到了崇德殿前停下,薛静姝被请下轿,换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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