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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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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悠道:“正是没有,先前在娘娘开口之前,臣妾也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向众姐妹解释呢。”
  颜珮儿一笑:“皇上只顾尽孝,只怕也无心多行交代吧。”
  江水悠恭送了颜贵妃离开,才又回到内殿。
  屏退了周围的宫女太监,只有贴身的宋嬷嬷上前,迟疑片刻说道:“娘娘,今日贵妃娘娘前来到底何意?起初看着像是在替娘娘解围,怎么后来……”
  江水悠早就敛了笑:“她不过是在众人面前表明表明,这宫中还是她最大罢了,那陈婕妤之前没进宫的时候就跟贵妃有交际,这次众妃嫔前来平章宫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指不定有没有贵妃的授意呢。”
  宋嬷嬷怔了怔,道:“难道贵妃是想取代娘娘统理后宫而做的一出戏?”
  江水悠冷笑道:“谁知道呢,不过她既然想要,那就拿去罢了,就算没有今日,我也早就打算拱手让贤了。”
  宋嬷嬷叹息道:“是啊,没想到方太妃真的出了事……幸而娘娘抽身的早,皇上也并未怪罪,不然的话……”
  江水悠冷笑数声,垂头沉思。
  宋嬷嬷陪着站了会儿,忍不住又问道:“为何皇上前去太庙祭祀,却一个字也不透给娘娘,反而都告诉了颜贵妃,莫非还是跟娘娘生疏了?”
  江水悠道:“皇上的心意谁能猜得准,连我也是一知半解,越发看不懂他了。只不过,就算我看不懂皇上,幸而这后宫内的人,只怕比我还不懂呢。”
  宋嬷嬷笑道:“正是,不管怎么样,娘娘还是稳居四妃之中的。皇上对娘娘从来也格外偏爱。若不是颜贵妃的出身,只怕贵妃还不及娘娘呢。”
  江水悠眼中透出恍惚之色,过了半晌才道:“咱们都忘了一个人。”
  宋嬷嬷一怔,继而道:“娘娘说的难道是小鹿……德妃娘娘?不是说她下落不明吗?怀着身孕又下落不明,奴婢看指不定……何况就算她侥幸无事,这样流落宫外,又怎么能回来呢,就算回到宫内,只怕也不是先前那样受宠了。”
  江水悠抬头:“为什么这样说?”
  宋嬷嬷道:“这德妃的受宠本就有些古怪,论样貌她比不过贵妃跟您,论出身更是……就算后来跟禹将军认了亲,但那禹将军再势大也不过是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武将。始终不如文官们矜贵。更何况身为宫妃流落宫外,谁知道遭遇了些什么,还清白不清白呢,皇上怎么还会喜欢她?”
  江水悠虽然很想相信她的话,可是理智并不允许她这般轻信。
  她苦笑道:“之前德妃也出宫过两次,又怎么样?每一次皇上反而更加宠她。真是……同人不同命,倘若是我们之中的什么人流落宫外,只怕就如你方才所说一样待遇了。”
  宋嬷嬷愕然。
  江水悠想到皇帝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心头微微动荡,可想到那人的心意犹如天上星月,可望而不可求,心中却极为烦乱:“罢了,不说这些了。你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
  ****
  颜如璋接了圣驾,先去太庙,才从太庙煊煊扬扬的起驾回宫。
  一路上颜如璋又把朝廷上的情形跟皇帝飞快地说了一遍。
  原来这段日子皇帝不在宫中,那些大臣们自然不能安分,起初一度吵嚷着要一起闯乾清宫。
  幸而皇帝祭祀太庙的事情理由十分充分。
  一来是太后的孝压着,无可厚非,又加上皇帝才平定了西南邺王之乱,朝臣们心服于皇帝之能,自然也不敢再大闹。
  赵踞说道:“难为你了。朕不在京内的这段日子,你操心不少,看着比先前都清减了。”
  颜如璋道:“就算鞠躬尽瘁,只要皇上能平安回来便已经是谢天谢地,一切都值得了。”
  小国舅回了这句,才又问道:“小皇子……”
  拓儿失踪的事情自然并没有昭告天下。
  只有颜如璋高五等亲信才知晓此事。
  但颜如璋毕竟也知道的并不详尽。
  赵踞敛了笑,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銮驾,轻声道:“当着她的面儿千万不要提。”
  颜如璋一震:“还没有消息?可高公公……”
  赵踞道:“高五办事还是很得力的,已经追踪到了那两人的踪迹,想必不日就会有消息传回。”
  颜如璋松了口气:“怪道我看小鹿、咳,德妃娘娘清减了这许多。”
  赵踞听他的语气里情不自禁竟带了些关切之意,心里略有些古怪,面上却还不露痕迹,只是在心中暗暗打算,若是太后的孝期过了,就尽快安排颜如璋的婚事。
  皇帝回宫的消息自然万众瞩目。
  但令人更加震惊的是,皇帝竟然陪着德妃一同回宫了。
  对外所传的,是德妃给禹泰起所救,一直都在夏州养病,近日禹泰起才派人将德妃护送回京。
  这种说辞自然也是无懈可击。
  在一众错愕的眼神之中,有两人却并不觉着愕然。
  一是颜珮儿,早在皇帝回京前一日,颜如璋就曾暗中跟她旁敲侧击地提过此事,所以颜珮儿心中早有准备,不管她心中如何想法,面上还是滴水不漏的。
  另一人自然是江水悠了。
  江贤妃似乎早有预感,德妃绝对不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宫外,或许她会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回到宫中……可就算想象力丰富如江水悠,也没猜到竟会是这般情形。
  意外之余,江水悠苦笑着点头叹服。
  而在后宫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为了仙草高兴的。
  那就是冯绛。
  闭门不出的冯绛听闻德妃回宫的消息,起初还以为是讹传。
  后来得知德妃回到宝琳宫,众妃嫔前去参见,消息再也不假的,冯绛才不顾一切地冲出宫门。
  两人于宝琳宫内相见,仙草还算平静,正含笑起身,冯绛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当真颜珮儿江水悠等人的面儿,将她一把抱入怀中,泪洒当场,久久不曾放开。
  就在仙草回宫后两天,皇帝发了一道上谕。
  命司礼监即日起整修紫麟宫,不许他们大肆动土破坏,也不许搬动其中的家什物件儿,只务必洒扫整理的妥善干净,如此而已。
  满宫内众人都在猜测皇帝的用意。
  这么多年,本以为紫麟宫就要荒废下去了,如今……莫非皇上终于想开,要叫人入住了吗?
  只是不知谁有这般“荣幸”。
  但对一般宫妃而言,让她们去,她们只怕也没有这个胆子。
  毕竟徐太妃可不是寻常人,且又是横死,毕竟要忌讳的。
  是夜,赵踞来至宝琳宫。
  仙草因为一路颠簸,不免犯了弱症,这数日正在仔细调养。
  听见皇帝驾到,便缓缓起身接驾。
  雪茶忙抢先一步扶住她。皇帝道:“偏你这样多礼。”亲自扶着她在床边坐了,打量她的脸色,问吃饭吃药如何等等。
  仙草一一答应。又问皇帝是否吃了晚膳。
  自打皇帝回宫,便像是戴上紧箍咒的孙猴子,一刻也不得闲,毕竟有大批的奏折亟待解决,先前那些容易解决的,都由内阁跟司礼监商议着处置了,剩下的都是群臣们束手无策的大问题。再加上近两日的折子,皇帝没日没夜忙了两日,才总算得到喘息的机会。
  这还是回宫之后,第一次入后宫探视。
  赵踞来之前匆匆地喝了一碗燕窝粥,见仙草面带忧色,便只笑说吃了。
  雪茶正有一肚子的委屈,在外头不敢多嘴,如今当着仙草的面儿,便忍不住放肆地抱怨道:“哪里就吃了呢,这一整天了,才吃了一碗粥而已,昨晚也只睡了半个时辰,如此下去,神仙也扛不住。”
  仙草闻言转头,吩咐小慧去传膳。
  皇帝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口,道:“知道你最疼朕。”
  仙草垂着眼皮,轻声问道:“是了,我也有一件事想问皇上……皇上为何要叫人重修紫麟宫?”
  “你不知道?”赵踞笑看着她。
  仙草自然心中有数,可却并不是她愿意的,因皱眉道:“皇上莫非、是想我去吗?”
  赵踞打量她的神色,问道:“你不喜欢?”
  仙草摇头:“这里便很好了。”
  “哪里好。”赵踞脱口说了这句却又打住,他本来也想到罗红药之事,可提起来未免又让她伤心,所以及时打住,只说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好呢,你放心,朕叫人整理的妥妥当当,一定可你的心意。”
  仙草淡淡道:“皇上喜欢,你自个儿去住就罢了。”
  赵踞语塞,他倒真的想去住:“你……你真不喜欢?”
  仙草仍道:“我不去。”
  之前仙草失忆,赵踞避嫌,才不敢如此动作,如今她已经恢复,且两人也都敞开心迹,所以才叫人重修紫麟宫。
  这对他而言本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毕竟可以正大光明如愿以偿了,没想到仙草竟不愿。
  赵踞的心凉了半截,但他毕竟不是个容易轻易放弃的,便委婉地说道:“等你身子好些了,先去瞧瞧,兴许你看了就会喜欢呢?”
  “我说了不去。”仙草皱眉,“若皇上真的喜欢,或许可以让贵妃、贤妃他们搬过去。”
  赵踞被她连着堵住,不由低头叹了口气,喃喃道:“朕还以为,你会高兴呢,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仙草虽是真心抗拒,可听了最后一句,几乎忍不住笑。
  她转头看向皇帝,见他神色隐隐黯然。
  仙草心中一动,心中忖度半晌,才低低地说道:“不过,若皇上真想我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皇上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若是能答应,那我就也答应皇上。”
  赵踞双眸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我想,请皇上答应,”仙草对上他期盼的目光,缓缓道:“放冯昭仪出宫。”


第187章 
  赵踞满心欢喜;突然听仙草提出这个;本能地站起身来:“这怎么可能!”
  皇帝的反应倒是在仙草的预料之中。
  仙草道:“皇上不答应吗?”
  赵踞看着她,把其他的话咽下;只又上前握住仙草的手臂:“不要提这个,还有别的吗?只要不是这个,你再想想别的条件。”
  仙草转开头去;片刻说道:“皇上不过是因为冯云飞是幽州节度使的缘故,才不愿意放了冯昭仪;但若是冯云飞当真有不轨之意,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呢?归根到底还是看人的本性,以及皇上的御臣之术而已。”
  赵踞听她静静说出这番话;终究也忍不住:“不错,你也说是看人的本性,这世间自然并不是人人都像是禹卿一样;冯云飞也有他的私心。朕留冯绛在宫中;不是作为人质,而是让冯云飞跟冯家知道;他们也是皇亲国戚。这个你自然懂得,还用朕说吗?”
  仙草说道:“所以;让冯家以为他们的女儿在宫内受宠;可以把自己看做君国一体。却全不在意冯昭仪是否开心快活;因为她只是一个摆设,以示恩宠的物件,是吗?”
  赵踞皱皱眉。
  仙草道:“或许对皇上而言;我也是这样的一个物件吧。”
  赵踞的双眸蓦地睁大,真正动怒了:“徐悯!”
  这一声颇有些高,把雪茶在旁边吓得半跳了起来。
  幸而仙草不喜欢身边有许多人围着,先前又打发了小慧去传膳,所以此刻两人身旁并无别人。
  此刻皇帝瞪着仙草,仙草眉头微蹙,垂首不语。
  雪茶目瞪口呆之余,很想打破现在的僵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满是忧虑。
  恰好这会儿小慧进来说御膳已经准备妥当了,雪茶趁机陪笑道:“皇上,还是先用晚膳吧。”
  赵踞本来乘兴而来,给仙草当头一瓢冷水,心中烦乱,便冷道:“朕不饿!不吃!”
  他咬了咬唇,转身往外走去。
  雪茶叫道:“皇上!”
  皇帝却置若罔闻,负手腰后快步去了。
  雪茶急得跳脚,百忙中匆匆跟仙草道:“你呀,做什么要提冯昭仪?还有,你怎么能说自己是什么物件……难道皇上的心意你还不知道?罢了罢了,我先去追皇上,回头再来看你。”
  雪茶拔腿往外疯跑去了。
  ****
  此后数日,皇帝并没有再来宝琳宫。
  小慧打听说,皇帝仍旧忙于政事,不可脱身。
  雪茶倒是抽空来过两回。
  提起那天的事,雪茶不免又劝仙草:“你当初离宫的时候,是怎么劝告我来的?你告诫我,有些话再怎么样也不能跟皇上说,毕竟他是皇上,怎么如今你自己却不记得了呢?”
  仙草愣怔,心头倏忽有一丝凉意滑过。
  雪茶说道:“你自然是为了冯昭仪好,可是要知道,冯昭仪不只是区区一个后宫妃嫔而已,她还是冯大将军的女儿,这其中的干系你自然明白,怎么你就不顾一切了呢,这些话若是别的什么人说出来,只怕早就脑袋搬家了。若不是皇上真心偏宠,他怎会丝毫不怪罪你呢?你反而说那种话伤皇上的心。”
  仙草听着雪茶的话,若有所觉,之前皇帝一路寻到夏州,及至回程,两人缠绵之情无法尽述,不知不觉中她竟有些忘了自己当初告诫雪茶的话。
  她好像不再只是把赵踞看做一个城府深沉的皇帝,而是……
  仙草闭上双眼,往床背上轻轻地靠了靠。
  雪茶见她脸色泛白,反而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忙道:“我、我又多嘴了。该打!”他抬手自己在脸上掴了一下,又自言自语道:“气坏了德妃娘娘,看皇上不拔了你的舌头。”
  仙草听他这样,才睁开双眸微微一笑:“我没有气,只是觉着你的话有理而已。”
  雪茶讪讪道:“小鹿,我、我不把你当别人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千万别怪我,我是、真的怕你吃亏呀。”
  仙草对上他担忧的目光,抬手在雪茶的手背上轻轻地一拍:“我知道。”
  雪茶回头见身后无人,才低声道:“别再总是噎着皇上了,他虽真心宠你,可是……别忘了还有个撼动不了的贵妃,还有个比鬼还精的贤妃呢,更不用提其他那些虎视眈眈的狐狸精了。”
  仙草嗤地笑了:“你也是大胆,怎么这样称呼各位娘娘呢?”
  雪茶吐舌道:“我是不怕的,反正你不会出卖我。”
  仙草笑道:“那、颜贵妃无法撼动,贤妃比鬼还精,其他的是狐狸,我又是什么?”
  雪茶捂嘴一笑,道:“你可笨了,你不是小鹿吗,你是一头又伶俐,又活泼,又可爱,善解人意,心地慈仁……吉祥如意的鹿啊。”
  “哈!”仙草忍不住笑起来。
  当初她假扮小鹿的时候,跟雪茶说起“徐悯”,也常常用一些夸张的大好字眼来自我称赞,没想到如今阴差阳错、后继有人了。
  ***
  五月中,徐慈回京。
  还是冯绛把这消息告诉仙草的。
  原来徐慈回京之后,皇帝便下诏,命他进了工部,目前担任工部主事之职。
  这任命起初先遭到了内阁众位大臣的激烈反对。
  毕竟在他们看来,徐慈一路走来的轨迹,简直像极了一部“大逆不道谋反史”。
  毕竟他所犯的每一宗罪,放在寻常人的身上,九族都不够诛的,可皇帝居然不追究其罪,居然还要委以重任。
  可是皇帝所想做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
  最终果然,也不知皇帝用了什么法子,这提议最终给内阁通过了。
  内阁接受,其他的文武百官便好办了许多。
  冯绛笑道:“说来皇上也是个举世奇人了,他做事情从来不顾忌别人的眼光,内阁那些老顽固们居然也都给他说服了……只不知道这位徐爷去了工部会有如何建树。若不是徐太妃娘娘早就亡故了,又是众所周知的跟皇上不睦,我一定要以为他是因为裙带关系才得皇上重用的呢。”
  仙草笑着垂眸,喃喃道:“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冯绛是将门之女,对文墨不甚通晓:“你说的是什么?唱歌儿似的。”
  仙草道:“是杜工部写给李太白的,两人并为知己,当时李太白给流放夜郎,中途释放,杜工部得知此事,便写了此诗相赠。——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
  冯绛听的愣怔住,看着仙草懒懒淡淡又略带一丝感伤地吟诗之态,忍不住叫道:“你怎么什么都懂,真叫人羡慕……哎呀,我要是皇上,我也爱死你了。”
  她说着便张手将仙草抱住,在她脸颊上轻轻地蹭着。
  仙草给她弄的脸上发红:“别胡闹。”
  冯绛索性抱着她不放,笑道:“我哪里胡闹了?”她看着仙草脸上微红的样子,竟又低头下来,吧唧在她脸上亲了口:“这是不是胡闹?”
  仙草一震,举手捂住脸:“冯昭仪!”
  冯绛笑嘻嘻道:“你竟也会害羞啊。哼……谁让我亲不到想亲的人,你是他妹妹,多亲你两下,就当是抚慰我的心了。”
  仙草睁圆了双眼:“冯绛!”话音未落,冯绛张开双手又向她抱来:“索性多亲两口!”
  仙草无法承受,又恐怕她真的如此,便惊笑着躲闪:“不要!冯绛,你还闹……快停下!”
  挣扎之中,冯绛扑上前,竟把仙草直直地压倒在了榻上。
  “看你还往哪里逃?乖乖地别动,给我香一个……”冯绛摁着她,故意挤眉弄眼,像足了轻薄的纨绔子弟。
  仙草呼吸都困难,羞恼交加:“我、我真的生气了……”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重重地咳嗽了声,同时有人怒道:“冯昭仪!”
  冯绛猛地回头,却吃了一惊。
  原来在二人身后,竟站着数人,当前一个却正是皇帝,皇帝左侧是雪茶,右侧身畔站着的,却竟是徐慈。
  三人立在原地,神情各异。方才出声的却正是皇帝。
  冯绛咽了口唾沫,忙从仙草身上爬起来,跳下地。
  她咳嗽了数声,讪讪道:“参见皇上。”随意一屈膝。
  赵踞咬紧牙关,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出宝琳宫。
  偏偏这一幕还给徐慈也看见了,情何以堪。
  这会儿仙草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的样子比冯绛更加的“荒唐”,毕竟是给压在下面的那个,衣衫凌乱,发鬓微散,脸色发红,娇喘微微……
  看起来简直像是给人非礼过了一样。
  皇帝窒息,生生地咽了口唾沫。
  冯绛转头看了仙草一眼,忍不住吐了吐舌。
  雪茶红着脸走上前扶住仙草,一边低低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仙草诧异,看雪茶忸怩的样子,才反应过来他是误解了:“我……”
  冯绛却恍若无事人般,笑道:“皇上,这位是?”
  赵踞冷冷地说道:“这是工部的徐主事。”
  冯绛听说是徐慈,索性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看。
  却见徐慈生得一副贵宦公子模样,又因飘零憔悴,发鬓微白,别有一番沉郁气质,令人倾倒,只可惜居然残了一臂。
  冯绛忍不住点头道:“果然是‘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徐主事,幸会啦。”
  徐慈因方才也目睹了冯绛抱着仙草的姿态,也有些不自在,不过他毕竟是见多识广,面上却也仍是淡淡的:“徐某微末之才,不敢跟太白相提并论,娘娘实在赞缪了。”
  冯绛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杜工部写给李太白的这诗?”
  徐慈还未作答,皇帝却忍无可忍:“冯昭仪,你还不赶紧……回宫去。”
  当着徐慈的面,赵踞生生地把那个“滚”压了回去。
  冯绛笑道:“臣妾遵命。”她临走又回头看向仙草,挤了挤眼睛:“娘娘,今儿没……尽兴,我改日再来看望。”
  皇帝再度窒息。
  冯绛大摇大摆地从皇帝身旁走过,出宫去了。
  这会儿雪茶已经飞快地给仙草整理妥当了衣裳,定了定神,又说道:“今儿皇上召见徐主事,因为他是工部当差,近来宫中又在修缮紫麟宫,所以叫他进来看看。”
  仙草此刻已经镇定下来,闻言抬眸。
  皇帝勉强咳嗽了声,飞快地瞥了仙草一眼,又回头看向徐慈,道:“你们且先说话,朕去去就来。”
  徐慈躬身相送。
  皇帝转身往外而去,雪茶却留下了。
  见皇帝去了,仙草才快步走到徐慈身旁:“哥哥!”
  徐慈握住她的手,眼中漾起笑意,可想到方才所见,不由问道:“那个冯昭仪……”
  “她是闹着玩儿的。”仙草窘然。
  徐慈笑道:“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仙草便问起徐慈在工部当差之时,徐慈一一回答,又问她别来后如何,住在宫中可还习惯等等。
  两人说了半晌,徐慈自知时间不多,便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有关拓儿的消息。”
  仙草一震,反握住徐慈的手:“怎么样?”
  徐慈说道:“我们在南崖分部的人发现了夏叶跟她那个怪人师兄,当时夏叶带着个孩子,但我们的人行踪暴露,那怪人便又带了他们逃之夭夭了。”
  仙草睁圆了双眼:“拓儿、好不好?”
  徐慈道:“南崖分部的人亲眼所见,拓儿很康健,已经会走路了。”
  仙草听到这句,先是本能地一笑,可笑容乍现,眼中却又刷地有泪涌出。
  徐慈忙安抚她道:“你不该伤心,该高兴才是,当初拓儿的病难以医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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