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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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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显得这样漫长而煎熬。
  直到宫门口探看的小太监飞奔往回,来到皇帝跟前跪地:“回皇上,是小国舅,高公公跟徐主事他们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匹马冲了进来。
  宫内自然严禁走马,那马上的人在马儿没停的时候便已经纵身跳了下来,正是颜如璋。
  小国舅怀中还抱着个小小的人。
  眼见面前的皇帝跟仙草,颜如璋俯身,把那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拓儿站住脚,抬头看向前方。
  这会儿仙草已经撇开了皇帝,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拓儿,快步向他走来。
  但她毕竟是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加上又心神不宁地等了半天,此刻腹中竟绞痛起来。
  仙草猛然止步,捂住肚子。
  皇帝早疾步赶上,从后将她扶住。
  就在这一刻,身前传来孩子有些稚嫩沙哑的声音:“母妃……”
  仙草跟皇帝都惊呆了。
  两个人齐齐地抬眸,却见是拓儿撒腿往这边跑了过来,他红着眼睛,眼中隐隐地还有泪挂着,嘴里却喃喃地叫道:“母妃,母妃!”声音越来越清晰。


第206章 
  自打拓儿失踪后;皇帝命封锁宫门;迅速排查,却在废弃的后殿内找到一具给脱去外裳的太监尸首。
  这人正是素日跟随拓儿身边的一名内侍。
  当时宫中自然不知道下手的是莫不亢;——莫不亢原先混入宫中,观察数日后终于给他找到机会,杀了一名内侍;假扮做对方的模样取而代之。
  那天拓儿从御书房内出来,之所以脚步缓慢;却并不是不想回紫麟宫,而是因为发现了异常。
  但小孩子虽聪慧异常,察觉到了危险;却无法确定危险来自何人。
  也正因如此,拓儿才要跟着雪茶去乾清宫……或许在小孩子看来,父皇比母妃更有能力应对这些事。
  谁知道莫不亢却也不傻;且已经等不急了;他是用毒高手,当下先制服了雪茶;那时候安安正追了上来,也给他用迷烟制住。
  雪茶是御前首领太监;安安又是西朝四公主;有这两个举足轻重之人保驾护航;果然给他顺利地出了宫门。
  至于之所以能这样快找回拓儿,却是清流社跟镇抚司联手的缘故。
  镇抚司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盯着宋杰,毕竟虽然西朝人是来议和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尾随之下,竟有意外收获。
  至于莫不亢却是清流社的人在盯着,此处先不必赘述。
  ***
  仙草本有些支撑不住,听了拓儿唤“母妃”,精神大振!
  在场众人自然也都听见了小皇子终于出声,可惜雪茶还在昏迷之中,不然定要喜极而泣。
  赵踞见大势已定,便叫谭伶先陪着仙草跟拓儿回宫。
  此刻颜如璋跟徐慈高五等也迅速到了跟前,高五怀中抱着的却是雪茶。
  一行人先转回了乾清宫,徐慈先说道:“清流社的人早在之前就发现了毒医莫不亢进京,只是他行踪飘忽难以追踪,直到先前才发现他同雪茶和安安公主。但那时候大家不知他挟持了小皇子,直到我听小国舅说了此事。”
  赵踞道:“这么说就是此人在宫内闹事?哼,上次没有杀了他,果然引来后患。”
  高五跪地请罪。
  赵踞问:“雪茶如何了?”
  高五道:“他中了一种极厉害的麻药,得亏没有性命之忧,回来的路上也已经给他服了药丸,另外他身上受了几处伤,像是给人殴打所致,幸而也非致命。”
  赵踞微微点头。
  颜如璋道:“还有安安公主也中了同样的毒,因不便将她带入宫中,先前便将她交还给驻京的西朝人了。至于那个宋杰,已经暂时关押在镇抚司,等候皇上发落。”
  赵踞说道:“这厮真的是当初赵彤的人?”
  颜如璋道:“早先就有人说他看着眼熟,但不敢确认,先前将他拿下后……基本上已经确认了。”
  赵踞道:“这么多年了,竟还有人贼心不死,他居然还投靠了西朝人,做这种逆德背祖之举。”
  颜如璋道:“可见天理昭彰,他藏匿多年,还是在京城里给拿下了,这也多亏了小皇子殿下福运高。”
  赵踞大笑:“朕先前说什么来着,拓儿就是西朝人的克星,如今可见,连这种叛逃之人也不例外。”
  此刻里头洪礼来报说雪茶醒了。
  赵踞便看向徐慈:“有劳徐主事,你先下去吧。”说着对他使了个眼色。
  徐慈领旨退出,却并不立刻出宫,反而往紫麟宫的方向而去了。
  这边雪茶给扶着手,踉踉跄跄地出来跪拜,伏身道:“奴婢死罪。”
  赵踞道:“你怎么死罪了?”
  雪茶哭道:“奴婢没有好好护着小殿下,让他受了惊了。”
  赵踞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虽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却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当下道:“不必多说,只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不许有半个字遗漏。”
  雪茶领命,先想了想,就从宫内抱着拓儿要来乾清宫说起,一直说到了莫不亢给安安所伤,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杰出现。
  只是在提到宋杰的时候,雪茶略有些迟疑。
  赵踞即刻看出来:“怎么?”
  雪茶呆呆地看着皇帝,心中却响起宋杰所说的太子骑马坠亡之事。
  这会儿颜如璋在旁道:“公公不必担心,那宋杰已经给拿下了,如今在镇抚司里。”
  雪茶闻言,便知道那些事是藏不住的,既然落在镇抚司诏狱,迟早晚宋杰都会吐出来。
  当下便将宋杰那会儿所说的话也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皇帝听到说小鹿去接触过黑马的时候,眉峰一动,但脸上却没什么变化。
  雪茶说完后,骂道:“那个混账东西胡说八道的,多半是得了失心疯,他连四公主也想害死呢,还想以此引起两国之间交战呢,真是痴心妄想。”
  雪茶骂了这句,又惴惴不安地问道:“皇上,殿下当真无碍吗?”
  皇帝道:“嗯,他现在德妃那里。”
  雪茶念了一声佛,此时此刻才又后怕起来,竟委屈地哭起来:“皇上,奴婢还以为回不来了。”
  赵踞嗤地笑了,又叫洪礼带他进去歇着。
  雪茶退后,颜如璋看看赵踞脸色,问道:“皇上,这宋杰所说可是真的?”
  “什么?”
  “就是……徐太妃娘娘曾经……”
  “这人是个无家无国,数典忘祖的疯癫之人,只是一心想报仇才编出了这些话而已。”赵踞淡淡的。
  颜如璋低下头去:“是。”
  赵踞皱皱眉道:“你回去镇抚司里,命人仔细看押,不要、生出什么意外,也别给他机会胡说八道。”
  颜如璋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当下告退。
  众人都退下后,皇帝才又看向高五,冷冷吩咐:“速去,务必把那莫不亢拿下,生死不论。”
  敢在宫内闹事,这已经触及了皇帝的逆鳞,高五俯身答应,也缓缓退出。
  分派了众人后,殿内顿时安静下来,皇帝才感觉到一丝丝倦意。
  昨日到晚间,因为颜珮儿生子之时,皇帝熬了整宿,等转回乾清宫,却还要理政,中午时候颜珮儿总算生下公主,谁知好消息还没送到乾清宫,就传了拓儿失踪之事。
  真真的一波三折。
  直到现在,皇帝才慢慢地松了口气,他本想喝一碗参茶,可雪茶还在养伤,用别人,却又不喜欢。
  皇帝想了想,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才吩咐备肩舆,也往紫麟宫而去。
  ***
  这会儿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晚照,映的皇城格外壮丽。
  皇帝在銮舆上放眼看去,见宫道上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如蝼蚁一般,人人见了皇帝都恭敬地低头跪地。
  看不见所有人的脸,所有人看起来便一模一样似的,瞧着十分诡异。
  皇帝面无表情,慢慢抬眸看向更高远之处。
  西天边的云朵给霞光映衬,像是开了大朵的异样的花,又像是某天皇帝经过紫麟宫,看见那大片盛开的杏花,灿灿云霞,而她在其中。
  目光瞬间迷离的时候,皇帝的耳畔又响起雪茶的声音——“他说是皇上跟太妃联手害了前太子”,“说小鹿跟那黑马接触过”。
  晴暖的天气,皇帝突然心头微寒。
  紫麟宫中,徐慈正也跟仙草说了所知的事情经过。
  原来皇帝怕仙草不受用,所以特意叫徐慈过来陪着她。
  听说是莫不亢所为,仙草道:“好好的他怎么又要抢拓儿?”
  徐慈却并不晓得莫不亢的原因,便道:“这个人行事亦正亦邪,从不按常理出牌,谁也猜不到他的想法,江湖上众人见了他也只有敬而远之,但幸而他好像对殿下并无十分的恶意。”
  拓儿听到这里,便探出脑袋,对仙草道:“夏叶……”
  他毕竟才开口说话,声音稚嫩,咬字含糊不清,仙草费了一番力气才明白他说的是“夏叶”。
  当下忙道:“夏叶怎么了,你难道看见她了?”
  拓儿摇头,又断断续续地说道:“他说、夏叶会死……见拓儿。”
  徐慈诧异:“难道说着莫不亢冒险进宫,竟是想带拓儿去见夏叶?而夏叶不知为何遭遇危险?”他皱眉道:“若是为了这个,弄的宫内人仰马翻,差点儿害殿下出事,他也的确是糊涂至极了。”
  仙草道:“这种怪人自有他们的一番想法。何况想来他也的确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他又不是个会好生跟人解释的,自然只有强取豪夺最为直接。”
  徐慈叹道:“他受挫而去,不知以后会怎么样,但皇上那边应该是再饶他不得,只怕他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仙草不语,拓儿仰头看她,却轻轻地摇了摇仙草的手臂。
  正在这时侯,外头报说皇上到了,徐慈忙起身。
  皇帝进殿之后,徐慈即刻告退。赵踞看着面前的仙草跟拓儿,心中才又多了几许暖意。
  慢慢地走到两人跟前,赵踞抬手将仙草揽入怀中,又低头在小家伙的头上轻轻地抚过:“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朕说了不许让你着急的。”
  仙草微微一笑,却看出他面上有几分倦意,即刻问道:“你累了?”
  赵踞笑道:“朕不累,纵然累,看见你就好了。”
  仙草也知道他从昨日就没有好生歇息,然而她其实也一样,只不过先是因颜珮儿之事,后又是拓儿,总叫人没有一刻放松。
  直到这会儿拓儿平安回来,身心才安顿下来。
  当下仙草道:“你……陪我们歇一歇吧。”
  赵踞挑了挑眉:“怎么陪?”
  仙草一手拉着拓儿,一手拉着赵踞,缓步进了内殿。
  拓儿略略迟疑,终于爬到了榻上,仙草摸摸他的小脸,自己也缓缓躺下,却看赵踞。
  皇帝终于一笑,也在她身旁并排躺了。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皇帝不禁叹道:“虽然才半天,却好像过了半辈子似的。”
  仙草道:“是啊。”
  皇帝目光闪烁,雪茶的那句话又在心中转了出来,皇帝不由唤道:“阿悯……”
  仙草转头:“嗯?”
  皇帝也随着转头,对上她温柔的眸色,心中的那个疑问就好像一枚松散的蒲公英,轻轻一口气便给吹的无影无踪了。
  何必再旧事重提。
  就算是那宋杰不提此事,皇帝心中也早就知道。
  所以当初,在没有确定仙草就是徐悯之前,他曾经问过她:当初徐悯护了他那么久,可到最后为何要真的害自己。
  其实那个答案,皇帝也猜到了。
  整件事情的转折点,是小鹿在紫麟宫对他做的事情。
  偏偏阴差阳错害了徐悯。
  但对徐悯而言,她误会了皇帝想对小鹿施暴,却害自己成了受害者。
  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当时的赵踞想不通,同样难以甘心。但跟宋杰所说的恰恰相反,当赵踞发现自己的马儿给人动了手脚,——那人还是徐悯后,皇帝曾一度猜忌,以为是徐悯跟当时的张皇后联手想要除掉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一切都已释然。
  四目相对,仙草见他不做声,便问道:“什么事?”
  皇帝打量着她,温声道:“以后……咱们再不分离了好不好?”
  仙草眨了眨眼,眼中透出几分笑意:“咱们?”
  皇帝:“朕,你……拓儿,还有这个。”他抬手在仙草肚子上轻轻地一抚。
  她带笑的目光温柔地描绘着皇帝略带倦意的英俊眉眼:“好啊。”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翻身将她抱入怀中:“朕、突然觉着很累。”
  仙草顿了顿,道:“皇上好好睡会儿吧。”
  赵踞“嗯”了声,仙草本还想再跟他说句话,但是不多会儿,便听见皇帝的呼吸沉稳,他竟然已经睡了过去。
  仙草一怔,却觉着身侧窸窸窣窣,原来是拓儿靠了过来,也伸出了小短手将她搂住,仙草小心翼翼地张手握住了拓儿的小手。
  所谓的安心,便是如此了吧。
  莫名地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等外间谭伶放轻脚步进来的时候,却正好看见了这样静好的一幕。
  谭伶微怔,继而蹑手蹑脚地又退了出来。
  寝殿门口站着个小太监,谭伶上前低低吩咐道:“你回去告诉……就说皇上因为过于劳累,暂且休息片刻再去探望贵妃跟公主。让太医们先好生照看着。”
  原来是富春宫来人,说是贵妃醒了。
  谭伶才打发了富春宫,正欲转身进殿,却又见一名小太监飞奔而至。
  谭伶忙将他拦住,正欲呵斥,那小太监上前,低低在他耳畔说了句话。谭伶吃了一惊:“当真?”
  小太监道:“千真万确,高公公已经带了人进宫了,但高公公说,那人一定要见皇上。”


第207章 
  高五虽奉命去捉拿莫不亢;但是让高五意外的是;他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
  因为莫不亢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面对来势汹汹的司礼监众人;莫不亢丝毫也没有反抗。
  上回若不是谭伶从旁相劝,高五早就将莫不亢杀了,没想到一念之仁留下后患。
  这次差点惹下大祸;高五牢记皇帝的命令,果断地将要动手;不料莫不亢说道:“你现在杀了我,就等于杀了你们的皇子!”
  这才让高五生生地停了手。
  但莫不亢却偏不再说别的,只口口声声地说要见皇帝。
  高五将他双臂卸了;浑身上下搜检了一遍,才又把他绑住,这才带进宫来。
  然而那时候皇帝才在紫麟宫睡着;谭伶虽知道事情有些着急;但却实在不忍心吵醒皇帝。
  正在焦灼徘徊,里头却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谭伶回头看时,居然正是赵踞。
  原来长久的作息;让皇帝已经习惯了小睡即醒;只是皇帝醒来后;见仙草跟拓儿睡的香甜,本也还想再陪他们睡一会儿,可隐隐地听见外头似乎有事;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皇帝道:“出什么事了?”
  谭伶忙把高五将莫不亢带回宫、那人要面圣的事告诉了。
  ****
  就在皇帝马不停蹄赶往乾清宫的时候,在富春宫中,沈君言才给江贤妃诊了脉。
  原来先前江水悠连日夜地照看颜珮儿,却在颜贵妃生下小公主后,终于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太医给她诊过,只说是体虚、劳累过度。
  毕竟六宫的事体都是她来料理,又加上近来事多,却是亏了她。
  皇帝又特命沈君言亲自来给她诊看一番,沈君言的诊断却也跟太医大同小异,只又查江贤妃体内有些虚火,便拿了银针给她刺了几下。
  可江水悠不像是很在意自己身子的样子,只听宫女来报说拓儿回宫,她便叹道:“唉,本来我该一块儿去等的。”
  沈君言正收拾针包,闻言道:“娘娘长袖善舞是好的,只是面面俱到未免太累了。要是把自己也给累垮了,岂非得不偿失?”
  江水悠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沈君言诧异之余笑道:“娘娘也跟我打起机锋来了。我非鱼,可却也是治鱼之人,鱼之乐无从得知,鱼之痛却是明白的。”
  江水悠闻言不由也笑了,因又说道:“是了沈先生,这小殿下既然能开口唤母妃,先前为何一直不能说话?”
  沈君言道:“其实大家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小殿下原本就无碍,自然可以开口说话,但是……我揣测原因,是因他从小给人掳走,那莫不亢又是个性情极古怪之人,对殿下用的药自然也不能以常理可想。恐怕会对小殿下产生一些影响,除此之外,跟着莫不亢那样的人,对于一个懵懂婴孩来说何其可怕,大概是出自于本能,小殿下才缄口不言,格外的安静听话,这也是他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童唯一能做的。”
  “所以,他不是不能说话,只是愿不愿而已。”江水悠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这倒是也能说得通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江水悠顿了顿,似笑非笑的说道:“先生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闭’?”
  沈君言皱皱眉,思忖片刻道:“娘娘所说的是一种症状吗?”
  江水悠觉着自己大概是太过无聊了,又或者是沈君言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所以她竟道:“您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一种罕见的症状,患病的多为孩童,这种孩子一般沉默寡言,内向,不与人接触,极少开口……这种病症很难治疗,我原先以为小殿下也是如此的,谁知竟是多虑了。”
  沈君言颇觉有趣:“娘娘真是博闻,这种病症是从何处听来看着看来的?”
  江水悠咳嗽了声道:“偶尔听人说起过。”
  沈君言道:“我原先也替一名孩童看过这种病症,但是脉象上并没有任何异样,所以我也是无能为力了,现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江水悠笑道:“过誉了。”
  沈君言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又问道:“是了,我还有一件事请教。”
  “请教不敢当,”江水悠吁了口气,道:“跟沈大夫闲聊而已。”
  沈君言说道:“听说颜贵妃生小公主的时候,公主生下来便无呼吸,众人都以为不好了,那会儿多亏了娘娘,用了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法子才将公主起死回生?”
  江水悠哑然失笑:“先生从哪里听说此事?”
  沈君言道:“当时在富春宫的万太医曾说过,我便留了心。敢问娘娘是怎么做到的?”
  江水悠笑道:“这个也没什么,这……是以前我遇到了的一个游方道士告诉的法子,说是人没有呼吸的时候其实未必就是死了,只是心跳暂时停止,这时侯按压其胸,便能有助于心跳恢复,所谓‘起死回生’,说穿了也不值一提。”
  沈君言却肃然道:“不,这是有益于万千性命的大利之举,请娘娘务必详细告知,若能流传于世,善莫大焉。”
  江水悠苦笑道:“不会吧……”她的“不会吧”本是另一种意思,沈君言却以为她是不信自己的话,忙起身行礼道:“请娘娘务必赐教。”
  江水悠虽然并不想“赐教”,可是沈君言如此一本正经,江水悠骑虎难下,只得说了。
  沈君言大喜,又反复举着双手试着演练了几次,反而把江水悠给逗的笑了起来。
  眼见时候不早了,沈君言便欲告辞。
  正平章宫的宫女送了一碗汤进来,沈君言无意中闻见,脸色微变,忙止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江水悠道:“是我吩咐他们熬的补药,怎么了?”
  沈君言道:“娘娘难道一直都在喝这个?”
  “嗯……”江水悠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谁开的药方?”沈君言微微皱眉。
  江水悠笑道:“先生是怎么了,满面紧张的?”
  沈君言示意那宫女后退,自己走到江水悠身边:“不管是谁开的药方,这人是想害娘娘。”
  江水悠却并不觉着惊讶:“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沈君言顿了顿,道:“这药方里有导致宫寒的红花等物,娘娘若是常喝,便会不易有孕。”
  江水悠道:“先生医术果然高明,只一闻就能闻出来。”
  沈君言见她面不改色,越发诧异:“你……”
  江水悠笑道:“您放心,没有人要害我,这药,是我叫人配的。”
  沈君言微睁双眼,宫内人人都想有孕,这江贤妃却反其道而为之,却不知如何。
  看出了沈君言的疑惑,江水悠淡淡道:“先生不懂,也不需要懂。虽然宫内人人都想生下皇子,独独我不能。”
  沈君言忍不住:“为什么?”
  江水悠笑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先生没听过吗?对我来说也是如此,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沈君言眉头皱起,又问:“那……不知娘娘要取的熊掌是……”
  江水悠笑道:“您实在该去了。”
  沈君言看着这笑容高深莫测的江贤妃,只得后退一步,转身出了富春宫。
  ****
  次日一早,高五亲自来到紫麟宫,传了皇帝的旨意。
  仙草听后并无话,只道:“我要陪着拓儿一块儿。”
  高五为难:“娘娘,皇上只说让殿下出去一趟,即刻就回,娘娘不必担心。”
  仙草道:“我亲自去跟皇上说便是了。”
  正在此刻拓儿回头看着仙草,拉住她的手道:“母妃……”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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