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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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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宫中的那些妃嫔宫人等,早就嫉妒罗红药身居高位,巴不得她出事,当下绘声绘色变本加厉地说了起来。
  又有的因为知道罗红药性子软弱,便故意地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唇枪舌剑,冷嘲热讽,何其厉害。
  罗红药得知父亲要给捉拿,本就心急如焚了,想求情又知道不可能。再加上给这么多人嚼舌,一发的雪上加霜,这病当然就更厉害了。
  “皇上因为这件事甚是震怒,没有因此而牵连昭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雪茶把这缘故说完,又思忖道:“昭仪大概是不愿意你才回来就知道这些事,所以叮嘱那些宫女们也别告诉你罢了。”
  两人说了一路,乾清宫在望。
  雪茶又悄悄地吩咐仙草:“你见了皇上,千万要言语和软些,对了,更不许提罗昭仪的父亲半个字儿,听见没有?”
  仙草笑道:“你方才说你多嘴,就是怕告诉我后,我替昭仪求情之类的?如果是昭仪犯错,我自然求情,但要是昭仪的父亲犯事,那是朝堂上的正事,哪里轮得到我说话?”
  雪茶望着她,意味深长地叹道:“不知道为什么,你没回来之前,就盼着看见你,可如今你回来了,我却又心惊肉跳的。”
  “我又不会咬人,你心跳什么?”
  雪茶咋舌:“你虽不会咬人,但是你是最擅长惹皇上生气的,皇上一生气,那就不止是咬人了。”
  仙草嗤地笑了出来:“我怎么敢惹皇上生气,我在皇上面前,不知多恭敬规矩呢。”
  雪茶道:“是吗?唉,罢了罢了,随便你们吧,反正我是管不了的。”
  正在此刻,里间小太监出来,一看雪茶便笑道:“公公总算回来了,皇上正等着呢。”
  当下雪茶领着仙草进内殿,仙草果然循规蹈矩,上前行礼,一丝不差。
  赵踞在御桌之后微微抬眸:“罗昭仪的病怎么样了?”
  仙草垂着眼皮:“好了些,昭仪叫我替她多多拜谢皇上隆恩。”
  赵踞颔首,又道:“对了,那天你跟王贵人他们说什么在外跟禹卿荒唐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
  仙草听皇帝突然问起这件事,有些不妙的预感,忙道:“回皇上,那原本是玩笑话,是奴婢见贵人出言不逊,所以才故意那么说了气她的。”
  赵踞挑了挑眉:“原来是玩笑话,这么说你没有做那些……荒唐事?”
  仙草几乎忍不住抬头,想看看皇帝此刻是什么表情:特意叫自己过来,却是问这些没要紧的话?
  雪茶也在旁边斜着眼睛偷偷看了皇帝一眼。
  仙草闷声道:“奴婢也没有那么不知体统。”
  大概是终于察觉自己问的有些露骨,又或许是因为听了仙草这句回答,皇帝脸上有一抹笑意飞快地掠过,然后他轻轻咳了声,哼道:“朕就知道,禹卿的眼神不至于真的坏到这种地步。”


第95章 
  仙草越发觉着这话刺耳;不禁抬头看向赵踞。
  不料正对上皇帝注视过来的那双好看的凤眼;眼尾恰到好处地挑起,明明无情;却偏给人一种多情之意。
  这双眸子如果是放在一个成熟温和的男子脸上,必然会顾盼温柔,迷倒众生。
  可是少年皇帝的容貌俊美太过;锋芒明锐,那微挑的眼尾在招摇之余;便仿佛随时都勾着致命的刀锋之色。
  仙草听见自己的心里擂鼓般敲响了两下。
  她的目光在一瞬间自动脱离了自己的意识,从皇帝凝视的眼神往下,鬼使神差地落在了那微抿的唇上。
  两个人在这时候竟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彼此打量。
  乾清宫内殿之中,出现了一种极为微妙的气息。
  雪茶在旁边看的甚是蹊跷,小心地偷瞥了皇帝一眼;却见皇帝的脸上似笑非笑;时不时地打量仙草。
  再看仙草,却见她痴痴呆呆似的盯着皇帝;竟然看的目不转睛,十分忘我;哪里还有什么半分的“恭谨规矩”可言。
  然而这种气氛却比之前两个人一言不合的场面还叫雪茶心惊;他提心吊胆的;生恐赵踞在下一刻随时翻脸,恨不得过去一脚踹醒了仙草。
  雪茶抬手拢着唇,极微弱地咳了声。
  仙草却仿佛全然没听见。
  皇帝偏偏听见了。
  赵踞目光一转;看向雪茶。
  这瞬间雪茶的汗都冒出来了,几乎缩成一团。
  就如同雪茶方才在殿外跟仙草说过的一样,这段日子仙草不在宫内,雪茶伺候皇帝伺候的很是顺心,皇帝的表现总是合乎常理,十分正常。
  但是直到这一刻,雪茶明白自己的好日子结束了,从此他又要开始君心似海、自己在这海里游来游去都摸不着边儿的磨练了。
  皇帝醒了神,便道貌岸然地继续说道:“听说,你一路上遇到若干凶险,你跟朕说说,都经历了些什么?”
  仙草仍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雪茶实在忍无可忍,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摇了起来:“皇上问你话呢!”
  仙草浑身一颤,猛地醒悟过来,她看看雪茶,又看向前方的赵踞,望着对方笑意闪烁的眼睛,脸上突然无法遏制地红了起来。
  ***
  仙草低着头,慢慢地将自己出京后的遭遇一一告知了皇帝。
  这一通讲述,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说完。
  赵踞拧眉听罢,冷笑说道:“果然宫内有太师的细作。除了那个夏叶,只怕还有别的。”
  仙草听他提起此事,说道:“皇上,之前太师命人传了我去府内,竟然问起……徐爷的事,可这件事明明只有谭伶知道……”
  赵踞道:“说到徐慈,此人假冒钦差,潜逃在外,谭伶要拿下他,你竟敢拦着?”
  仙草求道:“皇上,徐爷毕竟是太妃唯一的亲人了,之前且是为了救我才冒险行事,我实在无法坐视他又遭危难。求皇上饶恕,如果实在怪罪,就怪罪奴婢吧。”
  赵踞一时并没出声,默默地看了她半晌,脸上的笑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仙草并没打量,自不知道,旁边雪茶却瞧见了,不由为她紧张。
  毕竟徐慈所犯的乃是滔天罪行,假冒钦差?亏他想的出来。
  不过,之前徐慈在赣城做的那件事,原本也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是大事化小了?
  雪茶心中暗叹:怎么徐太妃的兄弟行事总是这样的惊世骇俗呢。
  终于,赵踞说道:“你可知道,这两日蔡太师上了折子,他一口咬定了沧州牢城营众人之死是徐慈自导自演的,而且连周知府的死也是徐慈所为。”
  仙草忙叫道:“皇上,这不是真的。”
  “朕自然知道。”赵踞本不想跟她说那些话,毕竟她不过是个女子……还是个他自认讨厌的家伙。
  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无法按捺:“牢城营众人之死,分明就是周知府跟太师的人主导的,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杀了徐慈,反而招来了禹卿。还让禹卿反客为主,拔除了济南府……”
  仙草屏住呼吸。
  皇帝轻描淡写地:“自打济南府出事,弹劾禹卿的折子便雪片一样,朕却不怪他。他做的好,危害地方贪墨不用的官员,早就该杀了。朕不怪禹卿,自然也不会怪徐慈。”
  仙草也是万万没想到皇帝会说这样的话,微睁双眸看向赵踞。
  赵踞道:“徐慈给发配,本就是不得已的,太师跟其他的人却总不想放过他,徐慈潜逃,也是为了自保而已。至于他假冒钦差,倒是为了救你,也罢了。”
  “皇上……”仙草喃喃地唤了声。
  她对这位少年皇帝向来颇有微词,但是这还是头一次,她有些敬仰似的望着赵踞,发自肺腑的想要山呼万岁再加一句:“皇上圣明。”
  同时心里想:皇帝今天大概吃错药了。
  不然为何会这样的英明神武,宽宏大量,善解人意,堪称可爱。
  但仙草马上想到另一件事:“可是皇上,蔡太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赵踞道:“你指的是禹卿,还是徐慈?”
  仙草眨眨眼:“都有。”
  “你倒是挺贪心。”赵踞白了她一眼,却很耐心地说道:“如果你是担心徐慈,那很不必要,他既然有本事把你从五龙潭救出,甚至从谭伶手底全身而退,那么他就一定有自保之能。再者说,朕已经放他一马了,倘若他连自保都做不到,那也罢了。”
  仙草舔了舔嘴唇。
  赵踞望着她这无意识的动作,继续淡声说道:“至于禹卿,朕倒的确是有点为难了。”
  毕竟明面上的弹劾来的太多了,不管怎么样,本朝历来以文官为尊,如今身为武将的禹泰起,在不是自己的地界上罢黜了一位知府,这早在京城内引发了轩然大波。
  甚至不必要蔡勉先大发雷霆,其他的满朝官员就群情愤愤了。
  更何况,原本给押解进京处置的周知府,居然半道上给人杀了。已经有许多官员不由分说地把这罪名也摁在了禹泰起的头上。
  皇帝一直在对付那些哓哓不已的言官,虽然可以不理,但每天上朝都会有人冲着自己狂吠不休,到底也不是赏心悦目的事。何况这些人联合起来,倒也不是一股可以小觑的力量。
  再加上蔡勉一直施压,如果不是皇帝对蔡勉用了一点手段,这会儿只怕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仙草见皇帝不语,心里却也猜到了,当初她就此事跟徐慈说起过。现在看皇帝眉头深锁,便明白此事还未完全解决,一时也替皇上担忧起来。
  仙草不由问道:“皇上想如何处置?”
  赵踞道:“明面上总要有个交代,不过……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皇上指的是什么?”
  赵踞见她一直追问,却难得地没有发脾气:“一是贪墨枉法的证据,二是杀死周知府的真凶。若能找到杀死他的凶手,那就可以平息大部分人的怨愤。”
  雪茶在旁边,不由听的入了神,这些话连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竟然都不知道,皇上没跟他说过,如今却难得地都告诉了鹿仙草。
  雪茶不禁插嘴道:“原来皇上叫小国舅出京,是去查这件事吗?”
  说完之后却又醒悟,忙自己打了一个嘴巴子:“奴婢多嘴,求皇上饶恕。”
  赵踞却并无怪罪之意,只道:“原来你也不蠢。”
  雪茶听皇帝的声音有些笑意,才松了口气,又忙为自己辩解:“奴婢当然不笨。只是皇上太聪明,才显得奴婢蠢了一点儿而已。”
  赵踞满意般笑了。
  皇帝一笑,雪茶也笑逐颜开。
  乾清宫内殿里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
  雪茶这么明显的马屁,皇帝居然都照单全收了。
  仙草在陪笑的同时心想:这家伙果然吃错药了。
  ****
  就在皇帝召见仙草的时候,高五离开乾清宫,站在门口。
  方才在里头听了半天,高五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正在若有所思,一名小太监脚步匆匆地拾级而上,见了他忙行礼:“高公公。”
  高五瞥他:“什么事?待会儿再回禀。”他知道皇帝在这时侯,是绝对不想给人打扰的。所以就连他,都自觉地退了出来。
  当然,高公公退出来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有点受不了那三个人之间怪怪的氛围。
  小太监道:“是宫门口来了人,禹将军的亲信。”
  “哦?”高五意外,又上了心:“什么事?”
  小太监道:“到底是为什么并没有细说,只听说是有紧急密信,要面呈皇上的。”
  高五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殿门,便道:“你先把人叫进来。”
  小太监答应了,转身小步而去,过了一刻多钟,就见他领着个身形高大身着蓝衣的魁伟男子一同走来。
  高五站在廊下,揣着手道:“你是禹将军身边的传令官,记得不错的话,你姓施。”
  来人大为诧异,他虽然是禹泰起的亲信,但是回京之后,却只进宫面圣过两次,且进宫的还有其他同僚。
  面前这位太监,他自忖没有见过,没想到对方却竟清楚地记得自己。
  当下肃然起敬,拱手道:“正是卑职,公公好记性。”
  “给皇上办事,自然要机灵些,”高五嘴角似乎一挑,又像是完全没有笑过,“禹将军如今到了哪里了?不知有何密信?”
  施令官面色谨慎道:“禹将军已经进了夏州地界,至于有何密信,请公公见谅,卑职奉命要面禀皇上。”
  高五皱着眉回头往内殿看了一眼。
  之前济南府出事,禹泰起已经写了亲笔信命人紧急回京呈递,这会儿已经到了夏州,又有什么大事,需要如此郑重?
  正在此刻,听到殿内脚步声响,高五扭头,原来是仙草终于退了出来。
  抬头见殿门口站着施令官,仙草诧异:“咦,你不是禹将军的人吗?怎么在这里?禹将军怎么样了?”
  “小鹿姑姑,我们将军很好,我……”
  施令官才要回答,高五咳嗽了声:“小鹿姑姑,这位令官要去面圣,你不要在此搅扰。”
  仙草笑了笑,便向着施令官点点头,转身去了。
  施令官回头望着她,眼中却有担忧之色。
  高五敏锐察觉:“怎么了?”
  “其实……”施令官欲言又止。
  高五突然福至心灵:“总不会……你这次急急要面圣,跟鹿仙草有关吧?”
  施令官对上他阴鸷的眸子,竟无法否认。
  ***
  殿内。
  这次面圣对雪茶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顺利。
  目送仙草出殿,雪茶几乎有种要载歌载舞的冲动。
  这种欢喜直到皇帝开口的时候,才给打散了些。
  “你方才,听见了没有,”赵踞面上带着些许回味,喃喃道:“她居然……跟朕补白说没有跟禹卿如何苟且,哼……就这么害怕朕把她撵出宫去吗。”
  雪茶一愣:这不是皇帝特意问的吗?他自个儿怎么没听出仙草特意表白什么的?
  何况那头鹿哪里怕过给撵出宫?她根本是巴不得飞出宫去才对。
  但既然是皇帝所说,雪茶忙道:“是是,这小鹿虽然说平时里做事儿有些不靠谱,但毕竟还是有体统的。”
  赵踞又一笑道:“那也是因为禹卿并不是真心喜欢她。”
  雪茶敷衍道:“皇上说的对。”
  正在这会儿,高五从外头进来,躬身道:“皇上,外头有禹将军派来的亲信,有要事面见皇上。”
  赵踞微怔:“传。”
  不多会儿那施令官入内跪地,这才从怀中将禹泰起的亲笔信取出,递给雪茶。
  雪茶接过来的时候,高五就袖手站在旁边看着,脸色奇异。
  等雪茶将信恭恭敬敬递给皇帝,皇帝将信拆开。
  从头到尾看完,赵踞的目光有些凝滞。
  然后他抬头看向面前的施令官,略带急切地:“禹卿信上所写的,可是真的?”
  施令官道:“是的皇上。因为时间紧急,将军才特命卑职亲自面禀皇上。”
  赵踞顿了顿:“但,朕明明听鹿仙草说,她已经服了解药了……”
  原来禹泰起的信上所写,便是五龙潭濯缨老人曾跟他说过的话,他写明了原委,又请求皇帝,务必尽早送仙草再去济南府一趟。
  雪茶在旁边听的迷迷糊糊,又不敢问。
  直到皇帝反手把信拍在了桌上,他咬了咬唇,冷道:“才回来,何必让她多走一趟,何况若是真的,来回颠簸自然也无好处。”
  赵踞说了这句,看向高五道:“去派谭伶再走一趟,把濯缨老人好好地给朕请来宫中。”


第96章 
  赵踞说罢;高五领旨去传谭伶。
  赵踞又叫送信的施令官回去告知禹泰起;叫他不必担心之类。
  等众人都去后,赵踞想了会儿;又看向雪茶:“这件事不许先透露给鹿仙草。”
  雪茶还有点糊涂,只从赵踞那一句话以及他的神情,推断出仙草有些不妥当。
  正提心吊胆的;听了皇帝这样说,下意识地躬身:“奴婢遵命。”
  赵踞把手中的信又看了一遍;自言自语道:“一个说已经好了,一个却又特意来说什么务必留心……若只是试朕的,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浓眉微敛;皇帝缓步走到旁边的火树银烛前,将信往前一送。
  火舌侵吞,那薄薄的信纸很快就化成了一团灰烬。
  ***
  天气逐渐开始炎热;罗红药终于能下地走动。
  颜太后那边虽然对仙草去而又回有些不喜欢;但是看到罗红药病情好转,加上最近太后也有自己要操心的事儿;便也罢了。
  颜太后近来所思所想的,却正是颜珮儿进宫之事。
  本来颜家姑娘的出身;容貌;品格等自然无可挑剔;唯一有些不妥的是,当初在废太子赵彤还在的时候,颜家为了缓和跟皇后之间的关系;曾经想过要把颜珮儿许给赵彤。
  那时颜珮儿年纪虽不大,貌美之名却已经传播开去,但当时张皇后还颇为看不起,觉着颜珮儿虽然美貌无双,但如果要当太子妃的话,美貌却是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德行罢了。
  而且因为张氏很不喜欢当时的颜太后,所以一并也嫌弃了颜珮儿,更觉着她美则美矣,可太美了自然妖妖娇娇的有失端庄,倘若当太子妃是不成的,但是当个侧妃之类的,还可以考虑。
  幸而是张氏这一考虑,颜家还没有认真进行此事之前,赵彤就倒台了。
  本来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可偏偏有人要拿他做文章,前日有御史当廷质问是否要纳颜家的女孩子进宫,连“一女不事二夫”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这御史给赵踞命人叉了出去,革职流放,但这件事却也因此而传扬开来。
  甚至在民间更有许多不堪的流言蜚语,竟说是之前废太子在的时候,曾跟颜珮儿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交际之类。言外之意是颜珮儿早就失了清白。
  其实不用想就知道,这御史背后自然有人指点。
  连颜太后也知道那人是谁,除了蔡勉,再也没有别的了。
  连方太妃都听见了风声,暗中对太后道:“太师像是不喜欢珮儿姑娘,据说太师也在物色出色的女孩子,想要送进宫来呢,若是给太师择定了人,那么……”
  自打朱太妃出事后,方太妃便成了太后的心腹,她自然懂太后的心意是想要颜家的女孩子进宫为后。
  此后,太后特意传了颜家二爷进宫,秘密地说道:“事情不能拖了,我会再跟皇帝说,皇帝一点头,就命司礼监操办此事,把珮儿及早接入宫内。如果给蔡勉抢先一步,咱们就失了先机,以后要让珮儿为皇后就晚了。”
  颜二爷道:“皇上最听太后的话,一切就靠太后做主了。”
  直到四月下旬,皇帝终于下旨将颜珮儿召选入宫。
  几乎与此同时,颜如璋风尘仆仆地进了京。
  ***
  在小国舅快马加鞭地进京面圣之时,没有人在意,从京城的西门也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竟也是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这日仙草去御膳房吃了一回,鼓着肚子往回走,将到宝琳宫的时候,却见几道陌生的身影正进了宫门。
  仙草看着那些人的打扮,竟不像是宫内的人。
  正疑惑中,宫道上有几个看热闹的宫女太监正也议论纷纷:“听说了吗,这进宫的那女人好像是罗昭仪的母亲,是从镇远赶路来到京城,只为见昭仪一面的。”
  另一个道:“昭仪的父亲犯了事,这罗夫人倒是没事的?”
  “多半是皇上顾惜昭仪的体面,所以开恩并未为难。”
  仙草正要进门去看情形,却见江水悠跟方雅两人从宝琳宫内缓步出来,一眼见了她,江水悠笑道:“小鹿姑姑。”
  仙草止步行礼,江水悠道:“听说姑姑又去了御膳房?”
  他们方才在里头陪着罗红药说话,自然知道仙草的去向。
  仙草却因为自己不在宫内的这段日子里,江水悠并没有对罗红药落井下石,所以也还高看她一眼。当下含笑回答:“正是。”
  旁边方雅嗤地笑了声,说道:“姑姑又是去打秋风了?”
  仙草正色说道:“只是试吃罢了。看看有没有毒,可不可口之类的。”
  江水悠含笑道:“其实姑姑不在宫内这段时候,我也钻研出了两道新奇的菜,只是怕没有人赏鉴,没想到姑姑又回来了,却像是知音一般,姑姑不如跟我去平章宫,我给姑姑做了尝尝?”
  仙草知道江水悠这人做菜很有一手,虽然才在御书房内吃饱,但想到当初那拔丝红薯以及开水白菜,仍是忍不住有些唾沫如涌。
  她咂了咂嘴,勉强按捺:“多谢昭容好意,那也只得改日罢了,听说罗昭仪的娘家人进宫来,我得回去看看。”
  才要走,江水悠笑道:“我劝姑姑,这会儿还是别进去的好。”
  仙草正不解这话何意,江水悠似笑非笑地说道:“要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姑姑这样伶俐的人,何必把自己掺和进去?”
  此刻突然听到宫内有人说道:“昭仪娘娘又怎么样?!”声音居然高而尖利。
  仙草正在蹙眉踌躇,闻声便再无迟疑,迈步进门去了。
  剩下方雅回头,诧异地问:“姐姐,里头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叫小鹿姑姑进去?”
  江水悠道:“你方才也看见了,这罗昭仪之母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她这次进宫,只怕是为了罗举人犯案的事特来求情的,昭仪那个和软的性格自然抗拒不得,若闹起来……只怕还是小鹿姑姑当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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