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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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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只怕还是小鹿姑姑当恶人呢。”
  方雅呆呆地听着这番话,似懂非懂,几乎就想回去看看究竟。
  江水悠却笑道:“赶紧走吧,再迟了些咱们也落了嫌疑。”
  正如江水悠所说,罗红药之母的确是来替罗举人、另外还有一并涉案的那些人求情的。
  而罗母之所以来的这样快,自然并不是她一介妇人能够做到的,底下自然有人相助。
  却是那些涉案的上下官员,听了风声后怕了起来,便死马当作活马医,撺掇罗母上京,叫她务必进宫面求罗昭仪开恩。
  罗红药毕竟这两年都没见到家里人了,之前父亲出事,已经魂不守舍,听说母亲到了,满心急切,忙叫传了进内。
  不料罗母一见到她,便诉说起了罗举人的案情,又说道:“红药,你父亲着实是冤枉的,那些事情他多半都不知道,都是别人打着他的旗号做的。你快跟皇上求一求,别为难你父亲了。”
  罗红药很是为难,垂眸道:“这是朝堂上的正经事,我是不能插嘴的。”
  假如罗母是个大户人家的出身,自然知道这宫内的体统是不可逾越的,但她却是小地方的鄙陋妇人,且又知道罗红药性格软弱,见她如此说,便急的说道:“你在这宫内吃的好睡的好只顾享福,却不管你父亲的死活了?”
  罗红药一怔,旁边的宁儿实在忍无可忍,便喝道:“还不住口,这是昭仪娘娘,你不要在这里没规没矩!”
  罗母愣了愣,虽然稍微有些畏惧,但扫了一眼罗红药,见她默然不语,便又昂首嘴硬道:“昭仪娘娘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不是她娘了?”
  宁儿跟安儿等虽然是宫女,却也没见过这等小门小户的泼妇做派,当下都吃了一惊。
  罗红药却知道这里不是罗母撒泼的地方,也不愿意让宫女们看笑话,就先让她们退下了。
  罗母见人都走了,越发来了兴头,又趋前甜言蜜语地说道:“红药,听说皇上很宠爱你,满宫里现在数你最大,你说句话,皇上难道不肯听?你就救救你爹,还有你几位堂兄,表弟,另外还有几个人……”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在袖子里掏摸了会儿,竟掏出了一张纸,说道:“这上头写的人名,你务必要保全他们,这些都是照拂咱们家的大人、先生们,对了,还有这位王知县你该记得的,当初你能入宫还多靠了他在采选的太监跟前美言的呢。如今你有这样的荣华富贵,可不能过河拆桥不管恩人啊。”
  罗红药见她越说越离谱,居然还拿出了这样一张纸,脸上早就没了血色。
  她虽然是个不擅长拒绝人的,何况对方是自己的父母,但却知道这已经超出了自己能管的范围。
  当下道:“母亲,不是我不帮,是我着实帮不了。当初父亲犯事,皇上没有牵连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若不知好歹还想去求什么情,非但辜负了皇上一片恩典,更加怕惹怒了皇上,连咱们都不能周全了。”
  罗母本以为自己只要一露面,一说话,罗红药必然就乖乖地听从的,没想到她居然坚决冷淡地说了这些。
  罗母大惊之下又大怒,气的浑身发颤:“你说什么!”抬手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罗红药猝不及防,给打的后退出去,她的病本就没好完全,这一下几乎气滞晕厥。
  罗母却仍不依不饶地叫道:“我们辛辛苦苦的,竟然养出了你这没道理的白眼狼,现在全家遭难,你却理也不理的,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
  罗红药垂头落泪,罗母扑过来要抓住她又要催逼,不料还没碰到罗红药,突然身子一顿,疼的大叫起来。
  原来关键时候,有人从后面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
  罗母猝不及防,往后倾身踉跄而退。
  那人攥着发髻用力一甩复一松,罗母四仰八叉地跌坐在地上,头发散开,钗子散落,疼的大叫。
  仙草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掌,回头看着地上的罗母:“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家?任的你在这里撒野?”
  地上罗母抬头,却见是个身着宫女服色的丫头,且看着年纪并不大,她先是一惊,继而叫道:“你敢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仙草冷笑道:“你可知道昭仪是什么?那是九嫔之一,正二品的妃嫔位份,是皇上的人,你现在站的地方是皇宫,你敢在皇宫里对皇上的人动手,你以为你有几条命?谁让你敢在宫里这么猖狂?”
  罗母见仙草面嫩,本不放在眼里,听她言语犀利,却又有点害怕,偷偷看一眼罗红药,却见她仍是垂头落泪,伤心欲绝。
  罗母咽了口唾沫,咬牙道:“那又怎么样,她还是罗家的女儿,是我生的,我打两下又怎么?”
  “罗家的女儿?你是不是在做梦,”仙草不怒反笑:“她是天子的昭仪!你敢动她就是对皇上不敬!”
  罗母眼神闪烁,看向罗红药,似乎想听她解释开脱两句。
  但罗红药还没开口,仙草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内务司的公公叫来,这里有个胆大不怕死的,让他们来带了去,教一教规矩。”
  方才仙草进来之时,宁儿跟安儿也忙跟着进来了,此刻安儿大声道:“奴婢这就去。”
  罗母不知真假,却本能地怕了:“红药!”
  与此同时罗红药道:“等等!”
  仙草早知道罗红药会不忍,便回头道:“昭仪,你虽然是宽宏大量不肯计较,但谁叫你的身份在这里?堂堂昭仪给人拉着厮打,这种事若是瞒着不报,连我们都要受牵连。”
  罗红药低低道:“小鹿,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如果去了内务司,受了刑罚,叫我怎么安心?”
  仙草道:“她有让你安心吗?先前昭仪病的将死他们可知道?妇人不得干政,她今日却进宫来撺掇昭仪向皇上求情,皇上一怒之下会怎么样,昭仪难道不知道?”
  罗红药哭道:“我自然知道。”
  仙草道:“如今她能够好端端地来京,并没有给当作罪犯的家眷羁押已经算是皇上开恩了,却还想要得陇望蜀……可笑之极。”
  罗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也把两人之间的话听了明白。
  心惊畏惧之余,罗母盯着仙草道:“你是谁?你只是个小宫女是不是?一个宫女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还挤兑你的主子!我进京是为了救老爷,如果老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自然也不用来打扰你的好日子了。”最后一句却又是向着罗红药。
  仙草很想告诉她要死就死的远一点,但是看在罗红药面上,还是忍住。
  目光掠过罗母,落在了地上那张纸上。
  正罗母要将那纸捡起来,却给仙草抢了先。
  罗母扑了个空,抬头道:“你干什么?”
  仙草低头扫了一眼,若有所思道:“这个写的齐全吗?”
  罗母呆呆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
  仙草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张却像是个供状,但凡犯案心虚的人只怕都在上头了?皇上那边儿正拿人呢,我把这个递上去给皇上参详参详,如果有什么漏网之鱼,也好照单全收。”
  罗母目瞪口呆。
  仙草眨眨眼道:“多谢罗夫人,看在您不远千里来递这份投名状的份上,今日你冒犯昭仪的罪过,就算将功补过,可以不计较了。”
  罗母反应过来,忙爬起身要抢,却给太监们拦住,罗红药咳嗽着道:“母亲!”
  偏偏在这时候,雪茶因为也听说了罗家来人,便过来查看情形。
  仙草不等他进来就走到门口,把那张写满了名单的字纸递过去:“拿去给皇上看,这是罗夫人亲自送来的。”
  雪茶莫名:“什么东西?”
  仙草笑道:“皇上看了就知道。”
  雪茶扫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便先放进袖内。又迟疑地看她。
  仙草问:“怎么了,还有事?”
  雪茶想起皇帝的命令,只忙摇摇头:“没、没有。”
  仙草却又想起了禹泰起所派的那心腹,忙问道:“那位施大人有什么急事回京,你可知道?”
  雪茶学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怀中:“不知道,没听见。”
  仙草嗤地一笑,却听到里头罗母还在叫道:“红药,你快拦着她,若交了出去,那些人就都完了。”
  罗红药忍无可忍:“母亲,小鹿这样做是为了你跟父亲好,只有这样,兴许才能保住父亲一条命!”
  罗母先是一愣,然后问:“那你那些堂兄弟,表兄弟,还有……”
  “够了!”罗红药忍到了极限,“我、我累了,送夫人出宫吧!”
  仙草听到这里,才总算略松了口气。
  雪茶听个正着:“这罗夫人,听着不像是个明白人。”
  “何止,简直是个糊涂中的极品。”仙草喃喃。
  说话间,宁儿已经叫了两个太监,“请”罗夫人一行出宫。
  罗母出来之时又恨恨不已地瞪向仙草,骂道:“你这害人精,我们老爷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咒你不得好……”
  仙草并不理会。
  雪茶皱眉,不等罗母说完便抬手示意太监停步。
  罗母站住脚,不知如何。
  雪茶已经走到跟前,凝视着她,轻声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罗母见他服色不同于一般小太监,却猜不出是什么来头,便摇了摇头。
  旁边小太监道:“这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雪茶公公。”
  罗母再无知,却也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当下目光闪烁地低头:“公公。”
  雪茶温声道:“夫人头一次入宫怕不清楚,宫内的规矩多,因为不守规矩而白白丧命的不知有多少,经过我的手的,也有几个……”他停了停,眼睛微微眯起:“若不是顾全罗昭仪的体面,只要我一句话,夫人就能见着他们了,您要不信,就再嚼一句试试。”
  他虽然在笑,笑里却透出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仙草还是第一次在雪茶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第97章 
  雪茶的这招有奇效。
  罗夫人乖乖地去了;一声也不再响。
  剩下仙草直直地瞪着雪茶。
  雪茶却仍是阴冷森森地瞪着罗夫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宫门口。
  仙草咳了声:“公公……”
  雪茶却缓缓地吁了口气,阴鸷的气息消失;慢慢又恢复了原先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仙草皱眉:“你刚才是怎么了?”
  雪茶悻悻道:“这种事果然还是高五来做最好。”
  仙草笑道:“原来你刚才是在学高公公?”
  雪茶道:“是啊,是不是有七八分像?我实在讨厌这女人,可又不能真的怎么样她;所以想吓吓她罢了。”
  仙草道:“何止有七八分,简直像是高公公附体。”
  雪茶嗤地笑了起来:“皇上说的果然没错;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惯了那张臭脸,居然也能学的很像。”
  仙草点点头,又道:“只不过以后还是别学这个了。”
  “为什么?”
  仙草想了想:“宫内那样的脸太多了;还是公公原来的脸比较可爱些。”
  雪茶举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道:“是吗?不是拍马屁?”
  仙草笑道:“这次不是。”
  ****
  雪茶跑回乾清宫,将那份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双手呈上。
  赵踞看过后;挑眉有意外之色;当下就问究竟。
  雪茶便把宝琳宫的事告知了皇帝,只说仙草转交的这名单;也并没有多说罗夫人无礼,毕竟自己已经恐吓过那妇人了;且还要照顾罗红药的颜面。
  赵踞听了;只带笑说了一句:“这也算是亡羊补牢了。”
  正说着;外间报小国舅到了。
  随着颜如璋自济南府回来后,周知府被刺身亡的调查也有了定论。
  据捉拿到的清流社的余党供认,原来当初蔡勉下令捕杀清流社众人;周知府身为蔡勉的得力爪牙,自然是出力不少,如今趁着禹泰起将周知府拿下押解回京之时,清流社的人便趁机动手,将其杀死。
  这结论一出,堵住了大部分的嘴。
  那些因为周知府之死而义愤填膺不可一世的官员们,其实并不是因为周知府被杀死一事而鸣不平。
  他们主要针对的是禹泰起身为武将却肆意行事、甚至谋杀文官的举动。
  这些吵嚷不休的文官里的大多数,甚至对于清流社持有一种极微妙的态度。
  毕竟清流社原本是象征着文采风流,文人墨聚的所在,如果当初不是蔡勉坚持打压,只怕此刻朝中也有不少官员跻身其中。
  而周知府在当初肃清清流社党羽的时候,的确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因此在听说是清流社的人复仇,跟禹泰起无关之后,许多人默默地偃旗息鼓了。
  剩下几个还在摇旗呐喊的,无非都是蔡勉的亲信死忠而已。
  赵踞对于颜如璋的办事能力极为满意。
  长指点着紫檀木桌面,皇帝自觉神清气爽,叹道:“你这份调查一出,朕终于能看见乾清宫的门了。”
  他的意思是原先弹劾禹泰起的折子垒起来挡住了视线,如今眼前总算清净了许多。
  颜如璋笑道:“为皇上办事,不得不打起十万分精神,总不能辜负皇恩。”
  赵踞道:“这件差事你办的的确干净利落,一来安抚了众人之心,二来,太师的注意力都暂时转移了。”
  颜如璋道:“清流社毕竟也是太师的心病,太师也怕那些人向自己复仇,自然不会掉以轻心。趁着太师想对付清流社的当儿,皇上正好松一口气。”
  赵踞颔首,却苦笑道:“这口气哪里能松半分,不然的话,等太师明白过来,反扑的只怕更厉害。”
  颜如璋顿了顿,上前一步,放低声音说道:“听说太师有意选幽州节度使冯云飞之女入宫,不知是否是真的?”
  赵踞道:“是真。”
  在颜如璋回京之前,蔡勉就跟皇帝提起了冯都督之女冯绛,言语中竭力夸奖,说是个文武双全品貌皆上的女子,而冯云飞为人恭顺忠直,又有治军之才等等,简直无一不好。
  颜如璋道:“皇上总该知道太师的用意吧?”
  赵踞瞥他一眼。
  幽州距离夏州最近,幽州节度使的管辖区仅次于夏州,如果单单论起兵力来,甚至比夏州的兵源还更充足几分。
  而两个藩镇虽然近,但冯云飞跟禹泰起向来并不对眼,两地交界处甚至常常有零星冲突发生。
  蔡勉早看禹泰起不顺眼,如果这冯云飞是他的心腹,自然可以趁机大力扶持。
  颜如璋道:“皇上答应了?”
  赵踞道:“之前太师一直催朕下旨降罪禹卿,朕为了稳住他,便提起了立后之事。”
  当时蔡勉几乎要拉着皇帝的手写那道圣旨,假如皇帝不写,加上当时臣子们沸腾的议论,蔡勉只怕会利用这机会,连圣旨都不带,只叫人去传皇帝口谕了。
  正不可一世之时,赵踞故意提起了太后所说要立后之事,他假意询问蔡勉的意见。
  蔡勉看皇帝虚心请教自己的意见,微微得意。
  毕竟这立后的事他也惦记在心上,若趁机解决了又何乐而不为?
  当下就把叫嚣着处置禹泰起之事暂时压下,顺势提起了幽州节度使冯云飞之女冯绛等等。
  果然皇帝仿佛很感兴趣的样子,又百般地打听,询问冯绛的年纪,性情,容貌等等琐碎……蔡勉还以为皇帝毕竟年轻爱好美色,却不知皇帝只是装出来的。
  此事颜如璋笑道:“如果真的立了那冯氏,那么太后岂不是要失望吗?她可是对于珮儿寄予厚望,而且听太后说,皇上你对珮儿好像也很是喜欢啊。”
  赵踞道:“如果朕不显得很喜欢,太师怎么会着急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面。”
  颜如璋不置可否,只是向着皇帝深深躬身:“怪不得我在济南府的事办的颇为顺利,多谢皇上声东击西,为臣争取了有利时间。”
  赵踞笑道:“看着虽然有些黑瘦,可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
  他说到这里,突然在颜如璋的腰间一停,仿佛要问,却又没说什么,只道:“剩下的事交给朕料理,你回去好生歇息调养。”
  颜如璋答应了声,后退之时又问:“听说小鹿姑姑回宫了?”
  皇帝一怔:“是啊,你哪里听说的?”
  颜如璋道:“别的不说,我先从雪茶公公的脸上就看出来了。”
  赵踞挑眉,不由看向殿门口,却见雪茶立在门侧,不知道在打量什么,神采飞扬,脸上有光似的。
  此刻皇帝突然想起,之前仙草离宫之后,寻常扫一眼雪茶,他总是面无表情耷拉着眼皮跟嘴角,跟现在这幅精神十足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赵踞嗤地一笑:“这狗奴才。”
  颜如璋突然说道:“说来雪茶公公对小鹿是不是有点太上心了,难不成他们两个……”
  赵踞起初未反应过来,对上颜如璋的眼神,才蓦地大笑:“你胡说什么?”
  可笑着笑着,不知为何,皇帝脸上的笑容好像有点凝固之势。
  ****
  且说仙草送了雪茶,回到屋内,见罗红药正盯着桌上新熬好的药怔怔发呆。
  仙草轻声道:“又发什么楞?难道还是因为我方才对她动手,你不受用了?”
  罗红药的双眼通红,含泪抬眸看向仙草:“你说哪里话,我岂会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仙草蓦地发现她脸上还带着高高隆起的手掌印,她本就因病而孱弱不堪,如此更是可怜到极至了。仙草看的心疼,隐隐地竟有点后悔就那么轻易地放走了罗夫人,很该把那泼妇打上一顿才好。
  “知道就好,赶紧喝了药吧。”仙草皱眉,强迫自己不去细看。
  罗红药握住仙草的手:“这话我虽然不便说,但还是想说……”
  她的手温热,微微发抖。仙草抬眸:“什么话?先喝药。”
  罗红药却仍是望着她道:“你把那名单交给雪茶的意思,我很明白。假如……皇上因此而赦免了父亲,说句不好听的,以后我纵然死了,也是瞑目了。”
  “闭嘴。”仙草一震,厉声呵斥。
  罗红药笑笑,举手端起药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仙草看到她瘦削的肩头耸动,虽然喝药,但泪却一滴滴地掉进了碗里,打起涟漪。仙草竟忍不住,握着罗红药的肩膀蹲在地上,半是抱怨半是难过的:“你这样的人……干吗要进宫啊。”
  罗红药放下药碗,看向仙草。
  仙草眼底发涩,低低道:“你这样不行的昭仪……你若是无法宽心想开,谁也帮不了你。”
  虽然她没有细说,罗红药却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
  “我放心什么?”仙草垂眸,嘀咕道:“你都要把自个儿害死了。”
  罗红药举手扶住她的脸:“别难过,小鹿,我答应你会好起来的,这次是真的会好起来。”
  仙草抬眼,虽然怀疑,仍是带着一丝希望:“真的?”
  罗红药点头:“真的。我不想你总是为了我操心,为了我伤心。我会好起来的,真的,这次是真真的。”
  也不知是罗红药真的想开了,还是因为仙草看管的好,又过数日,她的咳都停了,太医诊断后,亦欢天喜地地表示以后若药食得当,便痊愈有望。
  这日江水悠来探望罗红药,临走之事向着仙草使了个眼色。
  两人缓步而行,来至御花园中。
  时近正午,院中别无他人,两人步入凉亭内,江水悠才说道:“我打心里佩服小鹿姑姑的为人,真的……从没见过姑姑这样的人物。”
  仙草道:“昭容怎么突然说这些?”
  江水悠在美人靠旁坐了,转头打量花园内的姹紫嫣红,道:“但姑姑这样的人物,跟了昭仪岂非可惜?昭仪那种不争不抢柔柔弱弱的性子,一辈子扶着她,不累吗?”
  仙草扬眉:“昭容在说什么?”
  “我在说,”江水悠收回目光,看着面前这张粉妆玉琢看似可喜的脸,“姑姑何不跟了我?”
  仙草十分意外,竟不知如何接茬,便只看着江水悠。
  江水悠似乎戏谑,又像是当真:“虽然姑姑对我仍有戒心,但我对姑姑却是‘我本有心向明月’……毕竟以姑姑的心性手段,若是跟了我,我们两个必然会相得益彰,各得其所。”
  半晌,仙草才笑道:“多谢昭容看的起,只不过我并没什么雄心大志,只想安安稳稳地混日子而已。”
  江水悠道:“姑姑虽然想置身事外,但只怕事与愿违,比如明明出了宫都能给召回来。若姑姑在我身旁,我绝不会拉姑姑的后腿,可是跟着昭仪……”
  之前江水悠虽然也常对自己示好,却不曾如现在这样开诚布公,说的如此直白。
  仙草狐疑:“昭容为什么突然想让我跟您?”
  江水悠对上她探究的眼神,脸上的笑缓缓收起。
  “不瞒姑姑说,”然后江水悠脸上浮出一丝忧虑之色:“因为我最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哦?”仙草诧异起来。
  如今后宫内品级最高的虽然是罗红药,但最得宠的自然是江水悠,而且满宫的人都羡慕江昭容的顺风顺水,圣宠不衰,连仙草一时也看不出有什么威胁到江水悠的。
  可是看着江水悠略带忧色的脸,仙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难道是因为……”仙草欲言又止。
  江水悠看向她:“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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