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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情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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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静静地凝视着我,我便满心欢喜。此时此刻,我的一颗心却是平静的毫无波澜。

  隐沉懒洋洋地靠在门边,送客之意明显:“多谢阚道友照顾在下的娘子。”
  阚自珍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隐沉。
  隐沉挑眉,讥笑地看着他:“阚道友还有何事?”
  阚自珍抿唇,面无表情,他沉默良久,才起身离开。路过门口,阚自珍同隐沉身上的气压瞬间降低,空气中隐约能感受到雷鸣电闪的气氛。
  我抽了抽嘴角,这一幕还真是狗血地眼熟。

  阚自珍前脚刚走出了,隐沉后脚立马把门关上。
  他坐在床边,摸摸我身体的脑袋,低声道:“败家子,师兄给的发簪如此重要,怎能落在那种地方呢。”

  我飘在空中,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又笑了笑,从怀中摸出发簪戴在我的头上:“还是这样漂亮些。”说吧,他又叹了口气,动了动胳膊开始解衣裳。解了外衣,他往我身旁一躺。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右手卷住我的手指,放在他胸前。
  我飘在空中,眼里噙了泡傻泪。
  他笑眯眯地歪头,抬起左手在我脸上一捏,嗓音轻柔:“傻时歇,师兄在这儿,睡吧。”
  傻泪终于落下,我的欢脱师兄啊,你师妹我还神魂不附体,你老能歇一歇别在折腾我了可好?

  屋外阳光通透刺眼,屋内隐沉正搂着我的肉身睡午觉。
  我颇觉无聊,看着隐沉那安稳的笑容,我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鬼能入梦,我现在虽只有一魂,入梦这种小事情还是难不倒区区在下!

  隐沉的梦中是一片翠绿的竹林,他正坐在一把竹椅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磕着瓜子。不远处有个红衣的小姑娘正撅着身子,拿着一把小锄头在地上挖着新鲜竹笋。

  他磕着瓜子,慢悠悠地看着红衣小姑娘的背影:“别急,慢慢挖,挖了竹笋为兄给你炒肉吃。”
  那红衣小姑娘闻言,回头灿烂一笑:“好嘞!”

  我黑了脸,那个红衣小姑娘不正是我当年的我么?。
  彼时我刚过十二岁生辰,羡央师姐送了我身大红裙子,说是给我沾沾喜庆。
  淮师兄从山下捉妖回来,我屁颠颠儿地跑过去,仰着脑袋喜气洋洋的问他:“淮师兄,淮师兄,羡央师姐给我做的新裙子,好看么?好看么?”说着,我还地牵着裙角美滋滋地转了一个圈。

  淮师兄拿手摸着下巴,笑吟吟将我抱了一抱:“好看,小蝎子就是披块麻布口袋也好看。”
  那时我还傻兮兮地以为他在夸讲我,遂在他脸上亲了亲,且自告奋勇地说:“后山的竹林今年长了好多春笋,我去挖一些来炒肉。”
  于是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春光灿烂,竹林里起了一阵风,柔顺的拂动衣角。我飘了过去,慢慢地抬起手想触摸他年轻带着朝气的脸。
  他靠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梦中的红衣小姑娘!
  春日和风将他的衣袖吹得鼓起来,我俯下身子,与他梦中年幼的我合二为一。我站起来,一下子冲进他的怀中,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低低地唤了一声:“淮师兄。”
  他抚摸着我的脑袋,温柔的应了一声!

  我忽然觉得心满意足了。
  我心爱的人,在这里!

  头忽然被人敲了一下,他坏笑:“小丫头别以为撒娇有用,还不快去给爷挖竹笋!”
  我捂着头顶,飘着泪花看着他。
  能不能让人先文艺一把,再来煞气氛?。

  见我呆住,他哈哈一笑,嗓音开怀:“傻啦吧唧的……”他将衣袖捞上去,捡起我扔在一旁的小锄头:“来,来,来,师兄给你挖笋吃。”

  见我半天没动静,他蹲在地上拢了拢眉,撩眼看了:“傻了?”
  我呵呵一笑,谄媚地凑了过去:“淮师兄长得太好看了,我一时被淮师兄的英俊面貌闪瞎了一双狗眼。”
  他笑容一绽,拿手捏我的脸,笑的怀好意:“乖,你还小,如此色眯眯地看着师兄便罢了,莫要色眯眯地瞧着别人。”
  我扯了扯嘴角,为何以前我没听出来他这话中隐隐饱含的警告之意?。
  我抬头看他,眼神真诚:“这一辈子只看淮师兄,别的男人都是浮云!”



(三十七)
  因着在梦境之中,我对隐沉言听计从。那厮挖完竹笋之后,竟然让我跳舞给他看。我一手拿着一颗竹笋,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心底云雨暗涌。自小我便是一个没有跳舞天分的人,他,他,他,居然让我跳舞!

  隐沉眼一眯,朝我玩世不恭地笑道:“怎么?师兄让你跳个舞,很困难?”
  我扯了扯嘴角,将竹笋扔进他的怀里,侧眼:“不会。”
  隐沉眉一撇,耸肩失落道:“小蝎子,师兄的玻璃心快碎了一地!”
  我眨眨眼,心下不忍,便摸了摸鼻子,红着脸小声道:“我跳,你不许笑。”
  隐沉连连点头:“不笑,不笑。”

  他一撩衣摆,正襟坐在竹椅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瞧着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灿烂一笑。我心虚地的脸上一紧,视死如归地折了跟竹条,虎虎生威地舞了一曲剑舞。悠扬清越地笛声响起,高天流云,微风吹来,竹叶摇摆,我忽然想起来,曾经我与他在身无分文的时候,也曾这般吹笛演武。

  那时候,他一双眼透着风情,我在一旁假装镇定。
  我情不自禁的看向他,这是他的梦境,他醒来之后未必记得清这梦里的点点滴滴。

  一曲落尽,我垂眉内敛,肃穆从容地朝他走近,伸出手扶住他的脑袋。隐沉俊眸眨了眨,试探地看着我。我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阴测测地大白牙,利落地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隐沉身体一抖,手忙脚乱地将我推开,他自己却没坐稳,从竹椅上跌了下去。
  我嘿嘿一笑,一下子从小孩模样变幻成如今地模样。我拿手抹着唇,做流氓状:“哟,被吓到了!”
  隐沉张了张嘴,一双桃花眼茫然四顾。

  “师妹,你怎么长大了?”
  我满面笑容:“我长大嫁你做妇好不好?”
  隐沉面上露出几分诧异,只见他拿手使劲儿掐着自己的脸颊:“这是在做梦,小蝎子不会这么生猛的……”
  我默然无语,正准备再接再厉地表明心迹。哪想,隐沉硬是把自己给掐醒了!我摸了摸脸,头一次豁出脸皮铿锵告白,以失败告终!

  从梦中醒来的隐沉,无力地摊在床上喘着粗气。
  突然他喟叹了一句:“时歇啊时歇,托梦为何要这般不正经。”
  我飘在空中弯弯嘴角,就是因为在梦中才能肆无忌惮地这么做!

  隐沉似乎是听见我心中所想的话,他了然地“嗯”了一声,撑起身子,拿手把玩着我的头发:“你这般想对为夫不正经,那就快些醒来。”
  “…………!”

  隐沉话刚落下,我便愕然地看着我的肉身,先是嘤咛一声,接着蹙了蹙眉,而后缓缓地睁开眼。一双眼睛水光盈盈地看着隐沉。她忽然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裹着被子往床脚里面退:“你……你……你是何人……?”
  隐沉默然片刻,面色阴郁地开口:“你不是她!”
  她镇定片刻,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公子你奴家的亲人吗?”

  我有种爆粗口,想掀桌的冲动。
  不晓得哪一路的孤魂野鬼,居然乘人之危,在我魂不附体的情况下占据了我肉身。还恬不知耻地问隐沉这样的话!

  隐沉惊讶,指着我的肉身严肃且认真地道:“我是她的夫君,却不是你的亲人。你是怎样占据这肉身的?快些离开,不然别怪本大爷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为隐沉的话感动的泪流满面,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我。我飘到隐沉身旁,同样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肉身,想看出里面是哪一个孤魂野鬼。

  占据我身子的孤魂野鬼,语气诺诺:“公子,奴家不晓得你说的什么?”
  隐沉皱着眉头,脸色冷漠,声音亦是淡淡的:“怎么来的,怎么离开。不要拿着时歇的身子做这样一幅唯唯诺诺地表情!”
  我赞同点头,想我地府一代孟爷,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气宇轩昂的英武面貌,何时做过这般跌份的动作表情。

  她脸蓦地涨红,强自镇定地停止了背脊,奈何手还是哆嗦不止:“奴家,奴家,不晓得公子所讲为何意?”
  我捂额,近来,别人总是顶着我的面皮做一些我不曾做过和说过的话语。

  萱绯是易容,这个更好,直接用了我的肉身!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几近透明的魂魄,越发无奈。再不身魂合一,我这一魂也快保持不住了。虽此处是阚自珍的幻境,所有生物景象皆由每人心底的念头而生。在幻境之中,便如另一个真实的世界,一切事情的发生,都会跟着原来世界的轨迹相连。

  如果我在这里魂飞魄散,便真的是灰飞烟灭,永劫不复!
  想到此处,我真是恨不得立即将那人从我身体里薅出来。

  隐沉冷着脸扔给她一面铜镜,她颤抖地捡起铜镜,将脸往铜镜前凑了凑,然后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隐沉,小声道:“……公子,让奴家看甚?”
  隐沉脸色一紧:“你可知你现在的模样?”
  “……晓得,奴家的模样……。”

  我抽了抽嘴角,胸闷,气短,头疼,这是要闹哪样?。
  隐沉又道:“你可记得你是谁?”
  那人歪了歪头,出声肯定道:“奴家名为孟时歇!”

  我闻言大怒,扑上去欲行凶。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穿透身体,我忧郁望天,心中有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
  娘的,谁曾经说过“我的地盘我做主!”
  如今我连东西都碰不到,做毛线的主!

  隐沉勾唇冷笑一声,目光似冰霜!
  那个自称是孟时歇的女鬼,在隐沉的目光注视下,身子又抖了抖,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奴家句句属实,公司如若不信,奴家……奴家……”
  隐沉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好好吃饭,照顾好身体!”
  只短短一句话,却让我怔愣在当场。
  他相信了吗?。

  那个自称是孟时歇的女鬼,红着脸怯怯地点了点头。而后羞答答地抬头,望着隐沉:“公子,你可能出去……奴家……”孟时歇轻轻咬了咬唇:“奴家想起身更衣。”
  隐沉愣了片刻,只神色复杂地扫了孟时歇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我黑着脸,看着那个女鬼用着我的身体,换衣梳头,还用我的胭脂摸脸。
  这委实不是个令人快乐的场景,幸好那张脸是隐沉做的□□,并非我本来的面目。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隐沉在外面讲话:“……你开一下门。”
  孟时歇放下梳子,上前开门,脸色有点红:“公子,有何事?”
  隐沉眉头微蹙,递给她一个包袱,淡声道:“里面是一些换洗衣裳,你将身上的衣物换下来。”
  孟时歇定定地望隐沉一眼,没有说话,接过隐沉递给她的包袱,施施然退回门内。临关门时,还状似不经意地投给隐沉一个害羞带怯的羞涩笑容。
  那表情,那动作,直让隐沉抖了抖身子。

  我勃然大怒,借着我的身体勾引我的意中人。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鬼!

  我心存郁结,失落地飘向屋外,阳光倏地照在身上,浑身刺痛不已,我连忙往屋檐底下躲。
  屋漏偏逢连夜雨,除了拥有邪念地鬼魂畏惧光明,一般的鬼魂是不畏阳光。奈何我如今只余一魄,身娇体软易飞散,晒不得阳光。

  彼时,我只好阴郁满怀地躲在屋檐底下,望着满院子的阳光望洋兴叹。而那个占据我身子的孟时歇却是春光满面地走出房门,面会我的情郎!

  再说那平时舌灿如花的隐沉,倒是一反常态,温和且疏离地将孟时歇拒之门外!看着孟时歇吃瘪的模样,我心情极好地眯了眯眼睛。打定注意,晚上定要拖个梦告诉隐沉我只余一魄,快要魂飞魄散的窘境。

  孟时歇坐在窗前支着下巴,看着院外繁花茂叶发呆。
  我不能出去,便也慢悠悠地在屋内飘来飘去。

  “……时歇?”院中响起阚自珍温和的声音。
  我与孟时歇同时望去,阚自珍一袭青衫磊落地站在门外。
  孟时歇脸上的表情先是疑惑,而后惊喜:“你……你来了……。”她站起身来,以一副望穿秋水终于等到心上人的姿态跌跌撞撞地奔至门口,停在阚自珍跟前,一双眼眸水光盈盈地痴望着他。

  我黑了脸,她这是想要脚踩两条船的节奏么?。
  阚自珍勾了勾唇角,轻声道:“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孟时歇摇了摇头,柔声细语:“奴家挺好的,只是头有些昏,以前的事都不大记得了。”
  阚自珍视线扫过孟时歇的脸庞,点头:“睡的多了,出去散步吹些风便好了。“
  孟时歇懵懂点头。

  阚自珍长眉微轩,牵着孟时歇的手便要朝门外走去。
  瞧这孟时歇的模样明明就是迷恋阚自珍,他两这样出去散步,只怕是天雷勾动地火,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我一时情急,想也没想也跟着奔了出去,阳光呼啦一下晒在身上,我还来不及惨叫一声,便化成一股青烟被那只金丝嵌银的桃花发簪给吸了进去。



(三十八)
  孟时歇与阚自珍把臂同游,我在发簪中忐忑不安,生怕孟时歇对阚自珍做出甚生猛的举动。
  两人相顾无言地走到集市,阚自珍从袖袋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朝孟时歇笑了笑:“你爱吃的海棠糕。”
  孟时歇愣了一下,遂喜笑颜开的拉着阚自珍的衣袖摇了摇:“你真好~。”

  我看着喜滋滋吃着海棠糕的孟时歇,叹了口气,这凭空蹦出的陈咬金爱好怎的也同我一般呢?
  阚自珍青衣如水,笑意温和地站在孟时歇跟前。孟时歇咬一口海棠糕,羞涩地瞧一眼阚自珍,待她将海棠糕吃完,阚自珍这厢已收到秋波无数。

  “哟~好巧,逛街都能遇到!”
  隐沉手里摇着一柄折扇,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他拿折扇点了点孟时歇,又点了点阚自珍,笑出一口白牙,好不风流:“阚道友这是去何处?”
  孟时歇往阚自珍身后躲了躲,我嗤之以鼻,只觉她拿着我的身子小意做作的紧。

  阚自珍甚有风度,面带微笑:“随处走走罢了。”
  隐沉眉一挑,将孟时歇从阚自珍身后拉了出来:“莫要鞠着身子,躲在阚道友身后。”
  孟时双眼泪盈盈地望着阚自珍语不成调:“奴家……奴家……。”

  阚自珍皱着眉头,一手将孟时歇拉住,沉声道:“……你莫要为难她。”
  隐沉扑哧一笑,将孟时歇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道:“我怎会为难我家娘子……”说着,他语气一沉,冷道:“你且睁大眼睛仔细瞧一瞧,呆在这身体里的东西是何从处来的孤魂野鬼,再来与我说此话不迟。”
  阚自珍狐疑地看着孟时歇,孟时歇眨了眨眼睛,两行清泪缓缓落下:“……你莫要信他。”
  阚自珍迟疑地看着孟时歇:“我信你。”

  此话一出口,我只觉天雷滚滚!
  隐沉弯弯嘴角,心领神会的对着簪子道:“时歇可是也瞧不过去了?”
  我眯眯眼,在心底为他点赞。

  隐沉忽然抬头,目色湛亮:“哎呀,语仙子也出来随意走走么?”
  语林徽从后方走了过来,淡道:“昨夜我们将蛊雕斩杀,又将洞穴中的车碗草尽数拔去,村民们的幻觉已经消失。可是村子上方的结界还在,还有这幅画……。”她将画展开,神色凝重:“画中的生魂却有增无减。”
  孟时歇凑到画跟前,惊讶出声:“呀,这个新郎官好眼熟。”

  阚自珍狐疑:“眼熟?”
  孟时歇点头:“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隐沉挤到两人中间,非常自然的接口:“你在哪里见过?”
  孟时歇往旁边移了移,小声道:“昨夜见过,他明日就要娶亲了。”

  隐沉抬眼,笑容灿烂:“王公子家住何处?”
  孟时歇红了脸:“……前街。”
  隐沉慢悠悠的打头走了:“如此甚好,今夜养好精神,明日去会会王公子。”
  我在发簪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当真为他们的智商捉急!
  隐沉拍了拍簪子:“莫急,莫急。”
  我歪嘴,不急才怪!




(三十九)
  回到客栈,所有人都炯炯有神的望向孟时歇。
  孟时歇往角落里躲了躲,低头小声道:“你们莫要如此瞧着奴家,奴家害怕。”跟着,一双眼波光盈盈地瞧着阚自珍。
  阚自珍轻咳一声:“莫怕,我在!”
  隐沉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懒散地开口:“说吧,你的来历。”

  孟时歇低着头,好半响才开口:“奴家……奴家是另外一个时歇,自千年前便一直存在的意识。只是奴家意识太过弱小,一直不能自主身体。刚巧前几日,遇到了那个公子,他说……他可以帮助奴家……。”

  气氛陡然一紧!
  我在心里暗暗恨道,这个时不时抖一下,讲话总是奴家长奴家短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我!

  隐沉甩了甩手臂:“你玩儿我呢?”
  孟时歇默了一下,又道:“奴家不敢,只是刚醒来之时意识有些混乱,所以认不得师兄,方才才理清了思绪。”
  我再次流汗,在发簪中怒道:“师兄是我的!”
  隐沉拿拇指抚了抚发簪,安抚我。又指着阚自珍道:“既然记得,那你可心悦他?”
  孟时歇脸颊微红,羞涩的抬起眼角瞥了眼阚自珍,点头:“欢喜!”

  我“嘎”了一声,真想将她掐死。
  记得一切还欢喜,这是有多喜欢被虐呀!

  隐沉一双桃花眼危险地将孟时歇扫了一遍:“时歇恋我如痴如狂,已嫁我为妇,你现在用着她的身子,要晓得什么叫做妇道。“顿了一下,又勾唇一笑:“哦,你定然也晓得时歇曾将上清派的弟子杀了一两个吧。”
  孟时歇可怜兮兮抬起头:“那不是我杀的。”
  隐沉笑嘻嘻:“上清派的无恒老头儿,可是恨不得撸了时歇的小命哟,你这样爱恋上清派首席弟子真的好吗?”

  孟时歇眨眨眼睛哭了。
  阚自珍看着她,温和一笑,宽慰道:“莫哭,一切交给我。”
  孟时歇破涕为笑,点头:“嗯。”

  一直未开口的语林徽,微微眯了眯眸子,冷冷淡淡:“阚师兄莫不是忘记了,家父同无崖子尊上已为我两定下婚约,十五日之后便是咱们的双休大典。”
  孟时歇傻了,瞪大了一双眼睛控诉:“不……我不相信……。”
  语林徽嘴角勾起轻薄的笑意,漆黑的眸中唯有冷漠,只偏过头问阚自珍:“对不对?”
  孟时歇抖着唇,眼睛也一瞬不转盯着阚自珍看:“是不是?”
  阚自珍似是叹了口气,看着孟时歇,闭眼点头:“是!”
  孟时歇眼中的泪落下,滴滴砸在地上。

  此情此景,不免让我唏嘘。
  想当年我也如此被虐的,萱绯这磨人的妖精,还真是喜欢虐人。
  隐沉撩起眼皮,皱眉,抬起衣袖似是想替她擦泪,又有些纠结。最后一拍桌子,怒道:“他娘的,你再用时歇的身子哭哭啼啼的,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孟时歇将眼一闭,哽咽:“你拍死我,你师妹的身子谁养着?”
  隐沉收回手,从袖中摸出一条锦帕:“将眼泪擦一擦,看着老子心疼。”

  蒙时歇不理他,径自将目光落在阚自珍身上:“……你……当真要娶她?”
  阚自珍静默,半响才坚定地摇头。
  语林双眼泛着精光,我心中一紧,她又要闹幺蛾子了。
  仿佛知道我心里想甚,她神识传音给我:“莫急,好好看着哟~。”
  “…………。”

  第二日一早,沉寂了已久的蛟龙镇,传来一阵喜乐。
  家家户户的门口窗户都贴上大红喜字,前街王府今日娶新娘子,办了几十桌宴席。
  我们一行人也混在人群中,看着新郎官骑马迎娶娘子过门。

  孟时歇指着马上的王公子道:“便是他,那日与我说可以帮助我的。”
  隐沉稳答答地立在一旁,双手抱胸:“画呢?拿出来瞧一瞧,这场景怎的与画中一模一样。”
  语林徽摇头:“不见了,画昨夜不翼而飞。”
  隐沉微微色变,侧过脸,僵硬问道:“不见了?”
  语林徽答:“唔!”
  隐沉先是将眉头皱成一团,咂嘴道:“总觉得有些怪异。”

  阚自珍注视着徐徐而过的迎亲队伍,开口道:“想来,我们是在画中。”
  隐沉“诶”了一声,恍然大悟:“难怪我说瞧着那些人神情僵硬不对劲儿,原来我们被吸入画中了啊!”
  阚自珍直直盯着马上的新郎官,道:“书中传闻饕餮好食,曾食尽一国子民。龙王大怒,将他封印在一卷画中。想来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便是龙王封印饕餮的画卷。”
  隐沉咂咂嘴:“真是好吃,都被封印了还死不悔改。”说着,隐沉将剑一抽,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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