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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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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一手抓住藤蔓,一手揽着她的腰,乍听得她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跟着笑了起来:“果然瞒不了你。”
“想要拉拢宋月白,就光明正大地去与他博弈。男人,就用男人的方法。殿下不顾生命危险,跳下来救我,只会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对我心生怨怼。宋月白或许会感激你,但是你想要用这个方法拉拢他,实在不明智。”方汝平静地分析。
楚王低头,撞上她平静通透的眸子。
他心底再一次感叹于她的灵智,更生出了一种此女若是能归于他用该有多好的想法。
“即便没有用,本王也还是想试试。”他说道。
“殿下就不怕没有抓住我,一起掉了下去吗?”方汝问道。
楚王微微一笑:“我想,方姑娘一定有办法能救本王的。”
方汝差点爆了粗口——敢情他跳下来救她,就是拿准了她有法子脱身?她一个人倒是真有办法脱身,带上一个楚王?她觉得还是死比较痛快一些。
她抬头,看见齐王正在上头,忙喊道:“殿下,先别管我,去找画卷!”
齐王一愣,其他人也愣住了。
都这个关头了,她还想着画卷?
“楚王殿下千金之躯,替我挡着呢,我不会有事的。”方汝继续说道,“画卷比较重要,要是落入他人手里,岂不是令渔翁得利?”
她此话一出,齐王立刻意会。
他细细想来,觉得方汝说的也有道理,便道:“那好,七弟,就再辛苦你一会儿了。连碧,本王定带人来救你们。”
看齐王离开,方汝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
楚王沉默片刻,说道:“多谢。”
“不过是还你跳下来救我的恩情罢了。”方汝说道。
此番她落难,楚王舍身相救,齐王却去寻找画卷,如此一对比,宋月白心里肯定会稍微偏向楚王一些。
她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至于宋月白她心底暗笑,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会上当才怪呢。
很快,宋月白赶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其他几个小组的人。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两人拉了上来。
宋月白一看到方汝手臂上的羽箭,当即沉了脸色,缓缓捏紧了拳头。他将方汝抱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然后回头看向众人。
他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了七公主的身上。
在场众人都没有见过他发怒,此番一见,纷纷噤若寒蝉。尤其是七公主,被他如此阴寒的目光一瞪,吓得立刻躲到了裕王身后。
“庭轩,出此意外,谁也想不到。好在方姑娘并无大碍,本王定会让人揪出放箭之人,给二位一个交代。”楚王说道。
宋月白垂眸,冷声道:“多谢殿下舍身相救,庭轩谨记在心。今日就不扰各位雅兴了,先告辞。”
他抱着方汝转身离开,很快就出了林子。
还在外围等他们回来的三公主等人,一见此情此景,都纷纷围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三公主瞧见方汝手臂上的箭,忙问道。
宋月白冷笑不已:“倒是想问问三公主殿下,既然山林已经被清扫干净,如何还有暗中放箭之人?若非楚王殿下相救,连碧这条命怕是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三公主更是惊愣。
她明明让护卫仔细搜过山的,她也知道在场的人出了任何问题都不是小事情,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告辞。”宋月白转身离开,上了马。
三公主忙道:“坐马车走吧,方姑娘受了伤,不适宜颠簸。”
宋月白略一犹豫,方汝便笑了笑:“不碍事,骑马还快些,我们先走吧。”她不喜欢三公主,自然不愿意承她的情。
宋月白颔首,扬鞭而去。
第五十六章 魏敏之死()
在他们之后,也有十几位贵女纷纷请辞,离开了曲水亭。
三公主暗暗咬牙,心头将那个破坏了春社宴的人骂了千遍万遍。她辛苦筹备的春社宴,竟然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
下山后,宋月白很快就带着方汝进了一家医馆。
拔了箭,上了药,大夫嘱咐了好些东西,宋月白一一记下,这才抱着方汝离开。街上人来人往,方汝脸微红:“我伤的又不是脚,你放我下来吧。”
宋月白不听,抱着她上了宋府来接他的马车,旋即说道:“去千里居。”
赶车的小厮也是宋月白的亲信,自然知道千里居是哪里,笑了一声:“公子,从善元街走吗?”
“嗯,祀元街还在修缮,先别过去了。”宋月白应了一声,放下帘子,见方汝正在摆弄自己手臂上的纱布,皱眉道,“别乱碰。”
方汝摆了摆手:“不碍事,小伤罢了。”那人箭术不错,但是因为距离远,所以也只是伤及皮肉,并没伤到骨头。
宋月白无奈地按住她的手:“别的女人都是受不得半点伤,怎么到了你这里,大病小伤接连不断?”
方汝嘻嘻一笑:“大概这就叫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吧。”
“倒是卖弄一手好文采。”宋月白见她手冰冷,知她在山崖上冻了这么久,又失血过多,忙从小柜中取出暖手炉,用火石点燃,捂热了便塞到她手中。
方汝看他忙上忙下,唇角不觉溢出一丝笑意,抱着暖手炉乐不可支。
“这会儿笑得出来了?”宋月白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问道,“知道是谁下的杀手吗?”
方汝闻言,眸色微微一淡,闪过一丝嘲讽之意:“三公主派兵搜山,谁有能耐带兵再进山?”
“是士兵?”
“连发弩,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有皇家京畿卫才有。一开始,那人以连发弩逼我至山崖边,最后一箭迫使我主动跳下。如果不是楚王殿下救我,可能他并不需要射这一箭。”方汝说道。
是谁指使的,此时已经不言而喻。
宋月白不怒反笑:“果真是小看她了。”
方汝打了个哈欠:“女人都是老虎啊,你可得小心。”
“”宋月白见她真是困了,便挪过去,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真是的,昨晚没睡好么?”
马车稳稳地向前行驶,谁知在拐弯之际,忽然听得旁边一条街上传来尖叫:“杀人啦!”
方汝倏地睁开眼睛,两人同时掠了出去,穿过旁边一条小巷,便在善元街上看见了一辆马车。此时街上热闹非凡,这一声尖叫过后,马车旁边早已围满了人。
两人被挤在人群外面,一时进不去。
宋月白皱眉,朗声道:“牌令司接案,闲杂人等让开!”说着,已经抽出了方汝腰间的一块令牌,以示众人。
百姓们回头看见令牌,纷纷退避,两人终于得以走进去。
马车是官宦人家的马车,装饰雅致,瞧着像是谁家千金的。但是没有家族的记号,可见是庶女使用。
但是,不管怎么样,牵扯到官宦世家,这事情定然不小。
宋月白和方汝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宋月白立刻对着半空打了个手势,让人去通知刑部和大理寺了。
方汝走上前,一个婢女正跪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隐约觉得婢女眼熟,仔细看了两眼,一时想不起是谁,便说道:“你先起来,马车内可是死者?”
“大人呜呜呜小姐,小姐她”婢女话也说不清楚,被车夫搀下去了。
方汝撩开了车帘,一眼便看见了倒在马车内,一刀毙命的少女。少女面色苍白,眼睛无助地瞪大,喉咙上一抹血痕还在流血,整个车厢都是颈部大动脉割裂后喷洒的血液。
她刹那间愣住了。
她认识这个人。
那日在书阁,为了一只小白仓鼠,她们有过一面之缘。
宋月白也走了上来,见死的竟然是她,也不由一愣:“怎么”
魏府庶出的四小姐,魏敏。
善元街上一出血案,再次震惊朝野。
这次不是因为死者的身份有多么尊贵,也不是因为死了多少人,而是因为,凶手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善元街上,公然行凶又公然退去,可是竟然无一人发现!
牌令司,众人紧急开会。
魏岑山染了风寒,这两日一直在咳嗽,此时耷拉着眼皮,说道:“两个疑点。第一,善元街还在修缮,明明那段路是限制百姓进出的,为何会这么多人,甚至允许马车进入?第二,一个庶出的四小姐,有什么值得凶手花心思的?”
杨如许说道:“第一个问题,我已经让人和工部接洽,工部应该会给出一个答复。第二个问题,我有些怀疑此事与元府血案有关。”
“哦?杀人手法完全不同,死者身份也不可相比,如何有关?”温泽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
方汝突然出声:“我赞同杨大人的观点。我们怀疑魏府的时候,魏府就出了事。假设凶手是魏府的人,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魏府急于抛出一个庶出的四小姐,来转移视线;第二种,魏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因此遭到了灭口。”
魏岑山缓缓说道:“照着第二条查。”
江影忽然问道:“如果此事与魏府无关,我们岂不是无用功?”
“江大人,做事要有当断则断的勇气。”杨如许说道。
江影一笑,也就不再多问。
“咳咳就照着第二条去查吧,暂时先不要声张。”魏岑山说罢,起身离开。众人隐约听见了他一声叹息。
江影抿唇,片刻后说道:“敏敏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孙女。”
即便魏岑山再如何与魏府撇清关系,再如何做一个孤臣,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放弃魏府吧。
方汝突然觉得,也许事实的真相,对这样一个老人来说,会很残忍。
因为受了伤,方汝被准许在家休息三天,不需要到牌令司点卯。但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事实真相了,不可能浪费这三天的时间,便带着千面一天到晚游街。
路人甲:“是啊,善元街半月前突然路面出现了好些裂缝,工部带人敲敲打打了半个月,案发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拦路的路障不见了,所以大家都以为路修好了,就走进去了啊。”
路人乙:“魏四小姐?那可是魏府的小姐,我怎么接触得到。哦,那天啊那您可真是问对人了,那天我倒是刚好在这边的酒馆喝酒来着,后窗可以瞧见。魏府的马车就往这边过来,走得好好的,谁知突然颠簸了一下。然后就听见那个丫鬟的尖叫声唉,美人薄命啊”
吏司丙:“是是是,小人正是看守路障的吏司那日小人是接到了工部的令牌,通知去处路障,小人这才搬开了路障。后来后来就是人来人往的,魏府的马车也进来了小人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小人是奉命行事啊”
工部丁:“那日?那日并没有什么令牌送出去,侍郎大人还没有批文,我们怎么敢擅作主张。方大人,外边儿冷,您里头坐会儿吧。中书令大人正在办公,这事儿他最清楚不过了,小人帮您去叫他?”
额直到宋月白一身官服,站在她面前,方汝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打算默默调查案情的,怎么就把他又给叫来了呢?
方汝干咳一声,说道:“那什么,我来问问善元街的事情。”
“我知道。”宋月白走上前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发现并不冷,又问道,“伤口怎么样了?”
“还没愈合,冬天本来就愈合的慢。”方汝摆了摆手,“不碍事,三天肯定能好了。我刚才去问了那个吏司,他说”
宋月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带你去我办公的地方瞧瞧吧。”
方汝当即会意地住了口,回头看了千面一眼。千面颔首,先行离开。方汝跟着宋月白进了工部办事处。
“我一个外人,合适进来吗?”方汝打趣道。
宋月白慢条斯理地说道:“成了内人就合适了。”
方汝抬脚踹他,两个人笑着走进了书房。宋月白将书房门关起,然后面色一沉,说道:“工部有内鬼。”
“你查出来了?”方汝忙压低声音问道。
“初步有了眉目,还需要诈他一诈。那个吏司,是个好诱饵。”宋月白说道。
方汝说道:“我刚才已经让千面去保护他了。”从宋月白打断她,转移话题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吏司是个关键,因此她立刻让千面动身。
宋月白伸过手,想要揉她的头发。
方汝立刻闪身避过,嘟囔道:“我好歹是个御姐,怎么搁你这儿跟宠物似的?”
“谢疏那边如何了?”宋月白问道。
“蛊毒已经得到了控制,随时随地可以解。不过,我控制着量。对方暂时没有想过控制他,我也在等那人动手。”方汝说起自己的拿手领域,便神采飞扬,“我也没告诉谢疏,怕他露馅。”
宋月白颔首,又道:“先生那边正在尽力搜查元府办事的短工,但是元府血案后,很多人都选择了搬离京都,要找到有些困难。”
“其实别的短工并不是特别需要,可以缩小范围,只要在元府厨房内做事的短工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杨大人的工作量可以减轻不少。”
“已经找到了一个。”宋月白把一份资料递给她,“大家都叫这个人老赵,案发当日,有一个偷吃红烧肉,半路死了的老刘头,跟这个老赵关系不错。只是老赵已经痴傻了,一旦有人问起那日的事情,他就会发狂自杀。”
方汝眯了眯眼,展开这张纸,浏览了一番,抬眸道:“带我去见老赵。我怀疑,他并没有痴傻。”
第五十七章 证人死,案情显()
老赵住在城西的平西巷,儿子在九城兵马司当一个小兵,女儿早早地就嫁给了城里的屠夫,现在家中只剩下他和一只老母鸡。
方汝走进门的时候,老母鸡刚好在院子里啄食,扑棱着翅膀避开了陌生人。
老赵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饲料碗,时不时往地上撒一把。但是显然,老母鸡吃不了这么多,全都浪费了。
宋月白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墙角。
那里有一些黑灰色的痕迹。
方汝已经走上前去,站定在老赵面前:“赵叔。”
老赵撒着饲料,目光茫然地看向她:“女儿”
“赵叔您不记得我了吗?”方汝蹲下身,按住他的膝盖,“我是刘小兰啊,您瞧,那位就是我爹,您叫他老刘头的。”
“刘小兰”老赵转头看向宋月白,“老刘头”
宋月白见方汝一脸笑意,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事先知会他一声,便快步上前,瞬间变脸,一副激动的模样:“老赵,是我啊,你认不出来了吗?”
老赵瑟缩了一下,贴在了椅背上:“老刘头,你不是死了吗”
宋月白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是死了,可是你还没给我讨回公道呢。”
“公道”老赵茫然了片刻,忽然一声大叫,竟然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菜刀,就往自己的脖子山砍去。
宋月白出手飞快,疾如闪电,瞬息之间便已经将菜刀夺过,同时卸下了他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尽。
“随身带菜刀,这位大叔也是个狠人。”方汝摸着下巴点评。
宋月白检查一番,确定他身上没有什么危险工具了,这才装上了他的下巴。“不必掩饰了,我们知道你没有疯。”他淡淡说道。
老赵愣了一下,还在挣扎。
方汝一针扎入他的印堂穴,吓得他不敢动弹。她微笑道:“别乱动,我可不能保证,这一针不会扎偏了。”
“女儿”老赵还在喃喃自语。
宋月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淡道:“墙角有黑色的灰,是祭拜留下的吧?怎么,给老刘头烧纸吗?”
老赵浑身一颤,茫然的眼睛渐渐地泛红,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方汝抽出了银针,说道:“你装疯卖傻,是为了保护自己吧。看不出来,倒还是挺聪明的。”
“你们要杀就杀。”老赵哑声道。
方汝笑道:“我们杀你做什么?我是牌令司新任专案顾问,这位是工部中书令兼特聘专家。”
一连串名头,老赵听得一头雾水,只知道这两人是厉害的官员,尤其是方汝还是牌令司的人。牌令司的名头,他自然也听说过,当下松了口气。
方汝观察他的表情,淡道:“怎么,之前没有牌令司的人找过你吗?”
老赵说道:“找过但是我不相信他们。”
“那你就相信我们?”宋月白问。
老赵低头,叹了口气:“不信不行我最近时常做梦,梦见老刘头来找我了。或许,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方汝没有什么安慰他的心情,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不如说说吧,元府案发当天,你所见所闻。你在厨房做短工对吗?”
老赵点头:“我就是一个扛菜的,那天送进去很多菜,洗菜扛菜都需要用人。我们本来还负责把菜端过去,后来元府的人怕我们手脚不干净,让府中的下人过来接手了。”
“厨房都是你认识的人吗?”方汝问,“可否有面生的人?”
老赵想了想,摇头:“不,都是认识的。大家短工找活,基本上都在东方那边找,一个圈子里的,一来二去都认识。”
“东方?”
宋月白解释道:“是一个京都比较有名的中间人,专门负责从各个官宦世家接短工的活,然后自民间挑选合适的人送去帮忙。刑部先前调查过他,背景干净,没有问题。”
方汝点头,记在了心里,然后继续问:“那么,可否有人举止行为异于平常?”
老赵皱眉:“什么叫异于平常?”
“就是”方汝想了想,说道,“比如说话很多的人,突然话很少?或者有人偷懒,时常出去如厕?”
老赵沉思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啊,小方——”
忽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宋月白离得远追不及,方汝伸手去接,然而忘记了自己的手臂上还有伤,力道不足,那箭堪堪划过她的手掌,刺入了老赵的喉咙。
老赵捂着喉咙,咯咯了两声,咽了气。
宋月白已经飞身掠过墙头,朝着放冷箭的人追去。
方汝抬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轻功不行,根本追不上,也就没有赶过去。她在老赵身边看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菜刀上。
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菜刀从老赵的手心拽出来,她发现刀柄是可以转动的。
轻轻转动刀柄,将之拔出,里面竟然塞着一张纸条。
与此同时,院外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声音:“爹,我回来了!”
糟糕!方汝眉头一皱,剩下的时间根本不够她藏起来,她飞快地将纸条塞入自己的怀里,将菜刀原样放好,然后直起了身体。
院门被推开。
老赵的儿子走了进来:“咦?你是”
方汝今天因为病假休息,没有穿官服,一身普通的圆领袍,把头发都束了起来,一时间背影上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她转过身,说道:“赵公子,我是牌令司新任顾问方汝。”
赵铁柱在九城兵马司当值,也听说过她,连忙说道:“原来是方大人,您这是——”他侧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方汝让开身,说道:“很不幸,令尊方才被人暗杀了。”
赵铁柱愣在了当场,缓缓挪步过去,噗通一声跪下,哭号道:“爹啊——!”
他的哭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门外很快就围了一群人。有人提议报官,立刻众人附和,很快就有人去刑部报案了。
方汝抬头看看天,心道宋月白怎么还不回来。
刑部很快来了人,是五个吏司。吏司上门之后,熟练地勘察场地,然后检查尸体。谁知道赵铁柱却突然暴起,将吏司用力推开。
“别碰我爹!”
“诶,你这小子——”吏司手中的刀就要出鞘。
方汝却只是拿手掌轻轻一推,将他的刀柄推回去,然后说道:“有话好好说。赵公子,刑部检查尸体,才能够更好的查出真凶。”
“查什么,我看凶手就是你!”赵铁柱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衣领,“你在这里伪装成牌令司的方大人,杀了我爹。诸位,我怀疑她就是元府案的真凶!”
方汝哭笑不得,完好的一只手捏在他的手腕上,一使巧劲,便将他的手拉开,然后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无凭无据的事情,赵公子不要血口喷人了。令父的致死原因是一支箭,几位小哥还是赶紧通知仵作,封锁现场吧。”
一个吏司看了她一眼,皱眉道:“你是什么人?闲杂人等,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带回去!”
“哎哎哎,我是牌令司新任的顾问方汝。”方汝身上没有带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这会儿可算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若真是方大人,到了刑部,我们自然会向您赔礼道歉。”吏司一挥手,“现在就先得罪了,把她和赵铁柱一起带走。”
方汝担忧地看了一眼现场,没有法子,只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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