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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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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浑身都是伤。她撑着一旁的山石,扭头看了一眼,旋即二话不说,飞身跃上了房顶。
何夫人已经追了过来。
她的任务就是,杀了云懿。
结果两人一前一后刚上屋顶,就看见了躲避不及的千面。何夫人是见过千面的,云懿也知道这是谁,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朝他飞奔过来。
千面扭头就跑,他也不认为自己听到了这些东西,还会有活命的可能。
但是他心中也很是震惊——方汝早说过何夫人不简单,没想到她也是彩衣教的人!可是方汝不是说,这何夫人是她的姑母吗?寒烟谷谷主的亲妹妹,竟然跟彩衣教有勾连?这传出去,江湖上估计又要一阵动荡了。
三个人各自飞奔,云懿和千面都在逃,何夫人则是紧追不舍。在何夫人飞上屋顶的同时,何府外也出现了三名灰袍人,同时上了屋顶围堵他们。
千面直跑过几条街,最后出了内城,混入了外城的人群之中。
以他的轻身功夫,避开追捕并不难。
没想到,就在他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云懿忽然出现在了他身旁。
“带我走!”云懿手中的匕首,已经贴在了千面的脖子上。
她看似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但却神奇地坚持了下来。千面肯定刚才何夫人给她服下的是一味毒药,没想到她竟然活下来了。
“你想逃命,别拉着我。”千面皱眉说道。
云懿的匕首又贴近了几分:“闭嘴!走!”
“去哪里?”千面问。
“不知道。”云懿面色很难看。
她没有想到,何夫人喂她喝下的毒药,竟然误打误撞,让她曾经失去的一部分记忆,开始渐渐回笼。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若不是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主导,恐怕她这一下早已昏迷。
云懿顿了顿,又道:“带我去找宋月白!”
千面刚想发问,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面色一变,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云懿。要不是她,自己早就脱身了。
“宋月白出城了,现在找他恐怕很难。”千面看了一圈四周,说道,“跟我来吧。”
“不必了。”云懿忽然伸手,在他背后推了一把,直接将他推出了藏身之处。紧接着,自己飞身后退,消失在了拐角。
千面只一个愣神,灰袍人和何夫人已经将他围住。
“杀了他!”何夫人没有二话,直接下令。
“等等!”千面避开灰袍人的剑,“我知道云懿去哪里了!”
何夫人冷笑:“那个贱人,我迟早会把她找出来的。动手!”
千面瞅准灰袍人袭击的空档,拼着受了一剑,飞奔出去。外城街上处处都是人,看到千面浑身是血的样子,皆是尖叫着避让,给了后面追杀的灰袍人很大的方便。千面顾不上骂娘,埋头狂奔。
何夫人却已经隐匿了身形,毕竟她堂堂禁军统领的夫人,若是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自己的身份迟早被曝光。
穿过一条街,千面忽然看见前方走来了一人。
雪色衣衫,面色沉冷,正低头想着什么。
“温大人!”千面认出他就是牌令司梅令之一的温泽,当即飞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毫无形象地喊道,“救命啊!”
温泽被他拉住袖子,先是一愣,下意识要推开他,再看见他的脸,伸出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甩开了他。
千面却顾不上他洁癖的样子,忙说道:“劳烦温大人帮我挡一挡,日后必有重谢!”
“没空。”温泽冷冷说道。
两句说完,灰袍人已经追了上来。
温泽抬眸看见灰袍人,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再抬头,果然看见旁边的茶楼上,何夫人正探出头来,朝他微微一笑。
笑意中,有一丝威胁的味道。
“温泽,还不动手?”何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 李家庄【二更】()
千面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下一秒,温泽忽然背身一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胸口。千面仰头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朝后飞去,砸在了一旁的小摊之上。
“你——”千面伸出手,指着他,不敢置信地吐出一个字。
灰袍人持剑逼来,剑光晃动,直刺心口。
千面挣扎着想要躲开,温泽那一掌却已经震断了他的经脉,一时之间浑身无力,连吐鲜血。
绝望之际,旁边忽然一把剑探出,架住了灰袍人的剑。
千面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的也是牌令司梅令的官袍,此时眉眼冷凝,正隔着一段距离,看向温泽。
牌令司四大梅令,杨如许他认识,温泽刚打了他一张,那江影是个女的,这位估计就是谢疏了。
谢疏伸手,将他扶起来,说道:“这里我挡着,你快走。”
千面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战力,不敢拖延,转身就跑。灰袍人要来追,却被谢疏一人一剑挡下。
一道雪色身影忽然插手而来,温泽随手一掌便挡下了谢疏的剑。“你们去追吧。”他淡淡说罢,便拦在了谢疏面前。
谢疏咬牙,怒道:“你果然是叛徒!”
“叛徒?”温泽漠然地勾了勾唇角,“从何谈起?”
谢疏眼睁睁看着灰袍人朝千面追去,却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虽然武功不弱,但那也只是对旁人而言,面前的温泽,他打不过。
然而,温泽的背叛,让他更加怒火烧心:“枉令书大人将你视如己出,枉我们将你当做兄弟!你竟然”
温泽淡淡说道:“我做什么了?他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不过是拦下他而已,能说明什么?”
谢疏咬牙——这自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那些灰袍人的身份,别人不知,身为牌令司梅令,岂能不知!那是彩衣教的教徒,是高悬在牌令司通缉榜前列的杀手!
作为梅令,温泽不杀了这些人,竟然还助纣为虐,足可见他的狼子野心!
“你随我回去,向令书大人请罪!”谢疏冷声道。
温泽抬眸,微微一笑,笑意却宛如冰封千里的霜雪。他抬指,忽然捏破了一个药丸。谢疏不及防备,被药粉扑入鼻腔,下一刻,他的经脉骤然抽搐,像是有无数只毒虫在啃噬一般!
“噗嗤——”谢疏吐出一口血,眼珠瞪大,张口想要说什么,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温泽伸手,将倒下来的谢疏扶住。
何夫人已经走下了茶楼,惊呼道:“温大人,谢大人这是怎么了?”
温泽冷声道:“方才被贼人袭击,或许是体内蛊毒被引发了。何夫人见谅,本官要带他回牌令司。”
“那快些去吧,可别出了事才好。”何夫人一脸焦急的神色。
温泽将谢疏抱起,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既然是叛徒,总要做一些叛徒该做的事情。你体内的蛊毒,确实是我下的。”
谢疏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要动手,最后却也只是无力地垂了下来,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温泽微微地笑着,无尽凉薄。
城内巨变之时,方汝正和宋月白在一处农庄前跳下马。
这是宋府在京郊的庄园,守着庄园的是二管家和他的媳妇,此时看三少爷突然造访,不敢怠慢,连忙出来迎接。
二管家上了茶,正要退出去,却被宋月白叫住了:“钱伯,不急着走,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三公子请吩咐。”二管家站住了脚。
“最近肆虐的瘟疫,钱伯可知道?”
二管家说道:“这当然知道,庄子上也有好几个长工染上了,这会儿都送到东山善堂里头去了。”
“哦?我们的庄子也有人染了?”宋月白微微皱眉,又问,“那他们发病之前,可有征兆?”
二管家想了想,摇头:“这小的确实没注意。那些个长工平日里都在外头做农活,晚上回来还好好的,半夜里突然发了烧,说起了胡话,跟前头那波的症状一模一样,我连夜就把人送走了。好赖其他人没发病,也算是运气好。”
方汝说道:“和那批长工一起干活的人,可以叫过来吗?”
二管家闻言,疑惑地看向宋月白。
宋月白说道:“都听她的,这位是未来的三少夫人。”
二管家连忙应声:“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叫人。”
等二管家走后,方汝没好气地瞪了宋月白一眼:“就这么把名分给我定下了?师父那边要的聘礼你可还没备下呢。”
宋月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肉,笑道:“我正在筹备,不会让夫人久等的。”
不大会儿,二管家就把在农田里干活的三个长工叫了回来,一字排开,站在两人的面前。
宋月白让人递了茶水,说道:“先喝点水。你们跟染病的那几个长工,是一起的吗?”
三人接过茶水,道了谢,一人说道:“是的,咱们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就分到了一起,关系都挺好的。”
“他们发病那天白天,可有吃什么东西?”方汝问。
三人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庄子里送来的。我们干活时间紧,哪有功夫去吃别的东西。”
“可有什么异样?”方汝又问。
“我倒是记得,他们去河边喝过水。”一人突然说道。
方汝当即问道:“哪条河边?”
“就东头那条小河。”那人说。
旁边一人连忙说道:“不能吧,那河水咱们也都喝过啊。”
方汝和宋月白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带我们去看看。”
东边这条小河果然很小,成年人一步就能跨过去。水质清澈,足可见底,水里头还有游鱼,活泼的很。
方汝看了一眼,有拿手掬了一捧闻了闻,起身道:“没有问题,水质很干净。”
宋月白的目光,却落在了河边的一块陶罐碎片上。
他起身捡起来,拿棉布裹住,递给方汝:“这个呢?”
方汝又闻了闻,先是一股泥土的味道,细细分辨,就能闻出还有一些酒香,应该是个酒坛的碎片。她反复闻了几遍,忽然抬眸,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你们先退下吧。”宋月白挥退了长工,问道,“怎么样?”
“有问题。”方汝想了想,说道,“气味太淡,我不能确定是什么毒。但至少,是天命毒经里没有记载过的毒药。”
天命毒经中也有不少具有传染性的毒药,方汝之前就一一排除过,这些灾民的症状,一个都不符合。
能造成这种效果的,唯有彩衣教做得到。
两人返回农庄,宋月白把瓦罐碎片递给二管家,问道:“这种酒坛子,是我们庄子上的吗?”
二管家接过来看了一眼,沉思了一会儿,摇头:“不是,我们庄子上的酒坛子,用的都是黑土烧制的,且带有细纹。这瓦罐倒像是明府庄子上的。”
“明府?最近明府有办过酒席吗?”方汝问。
二管家怔了怔,说道:“倒是没有。不过,二里外的李家庄,倒是办过一场白事,场面还挺大的,附近的人好多都去看了。”
“什么白事,场面大又是怎么回事?”方汝追问。
“是这样的,李家庄的老村长去世了,村长他儿子给办了一场白事,请来了十里八乡闻名的唢呐班子,吹了个百鸟朝凤。”二管家解释道,“这个唢呐班子可了不得,据说班主年轻时候一曲百鸟朝凤,果真吹来了百鸟,绕着戏台子飞了三圈才走。李家庄能把他们请来,可不就热闹了。”
方汝当即就觉得这件事情值得深挖。
宋月白将瓦罐碎片揣入怀中,说道:“我们这就去李家庄看看,钱伯,要是你还想起什么,马上派人来通知我。”
二管家连忙应下,就见这两人跑了出去,飞身上马,一并消失在了小路上。
两人驱使着马朝李家庄跑去,二里的距离不算远,片刻后,李家庄的影子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然而,令他们惊讶的是,李家庄内,已经遍地都是灾民了。
旁边,御史台的医官上前拦下了他们:“什么人,这里是灾民安置区,赶紧走,不想活命了?”
宋月白掏出玉牌晃了一下。
医官愣住,连忙行礼:“宋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废话少说,这位是新上任的刑部侍中方大人,我们来查案子。里头情况怎么样?”宋月白问道。
医官分给两人各一块白醋浸过了棉布,这才带着两人往里走去。
“因为疫情大面积爆发,各处都有灾民安置点,李家庄只是其中一个罢了。不过,头批死伤的灾民中,有一大半都是出自李家庄。”医官说道。
方汝在一个灾民面前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他的病情,旋即起身,那棉布擦了擦手,说道:“不必捂着口鼻,这病不会通过呼吸或者飞沫传染。”
医官将信将疑,还是没有取下捂脸的棉布。
方汝也没有强求,问道:“听说先前这李家庄办了一场白事?”
医官愣了一下,摇头:“这下官还真不知道。是谁家办的,下官去问问。”
“村长家。”方汝说。
“村长家”医官面色一变,叹了口气,“那恐怕要让方大人失望了,村长一家,全都染了瘟疫,死了。”
方汝眉头一皱,看向宋月白。
宋月白说道:“村长家在哪里,带我们去。”
医官当即转身,带着两人走到了一处贴了封条的院子前。“因为村长一家是最早死的,我们怀疑可能瘟疫是从这里传出去的,所以就把院子封住了。”他解释道。
“也就是说,村长一家死后,没有人再进去过?”方汝问。
医官点头。
方汝上前,撕下了封条,推门走了进去。
宋月白跟随而入,左右一看,房梁上还悬着白幡,地上洒落着纸钱和黑灰,果然是办过丧事的样子。
“庭轩,你过来看。”方汝在屋子里叫道。
宋月白走进屋子,便看见了一地东倒西歪的酒坛,都与他手上的那块碎片吻合。方汝已经打开了一个酒坛的塞子,里头还有一些酒液剩余,她闻了闻,疑惑道:“这个酒香有点熟悉。不是浅山云雾,那是什么呢”
宋月白已经站在了她身边,脸色很难看:“是千秋月。”
“什么?!”方汝惊呼。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百口莫辩【精】()
千秋月!
那可是御供的酒,每年都只供给皇室享用,平常百姓根本碰都碰不到。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坛,难道有人私下将御供的酒贩到民间?
宋月白又闻了闻,说道:“不是纯正的千秋月,像是千秋月兑了别的酒。但是千秋月的气味很特别,遮盖不住。”
“你是说,有人用了御供的酒,有想要遮掩,将千秋月和别的酒兑在了一起?”方汝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宋月白沉默片刻,问道:“酒里有问题吗?”
方汝当即点头:“有,问题很大。我知道这个气味是什么了,当初破元府案,担任牌令司顾问的时候,我曾在魏岑山的房间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当时她闻到了这股味道,很淡,不经意间能闻到,但是仔细闻,却又寻不到。那味道她确定自己曾经是闻到过的,可是记不得是什么毒。而魏岑山现在缠绵病榻,奄奄一息,她怀疑就是因为这种毒。
现在,同样的毒出现在了瘟疫爆发的地方,由不得她不怀疑。
“能查出是什么毒吗?”宋月白问道。
方汝有些气馁:“我想不起来是什么毒。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去问问师父。还有,方才钱伯说,这酒坛子像是明府庄子上的,此事与明府难道”
“牵扯到世家大族的事情,不要着急下定论。”宋月白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走,我们先回去。”
方汝颔首,两人带着一个酒坛子,离开了李家庄。
回到京都城内,两人直奔千里居,正逢崇吾从外头晃悠回来,看见两人,哟了一声:“这是给为师带了好酒回来了?”
方汝没时间跟他贫嘴,把他推进了院子里,将酒坛子搁在他面前:“酒是好酒,御供的,但是有毒。这毒,我闻不出来,师父你帮忙瞧瞧。”
“是吗?那可真是糟蹋了。”崇吾嘟囔道,“为师这辈子还没喝过御供的酒。”
他嘴上废话多,动作却一点也不慢,直接掀开了盖子,凑上前闻了闻。
片刻后,他面色凝重地说道:“难怪你闻不出来,这是雷公安息散的味道。这种毒失传已久,是由雷公藤的毒性混以安息香的气息,制成的一味毒药。安息香本就浅淡微香,具有极强的掩饰作用,雷公藤之毒被安息香很好地掩盖了。”
方汝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种毒会有传染性,是因为加了安息香”
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雷公藤的气息和安息香的味道,她都很熟悉,只是两者混合后,产生了一种似是而非的气味,这才混淆了她的嗅觉。
“看来,这次瘟疫的背后,是有人操纵了。”崇吾啧啧了两声,“这种毒,那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方汝和宋月白对视一眼,说出了三个字:“彩衣教。”
方汝冷笑道:“很好,我还没有去找她们的麻烦,彩衣教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之前的事情,我还没跟他们算账呢!”
“彩衣教的几个据点,墨杀都已经查清楚了,你若想动手,随时都可以。”宋月白说道。
方汝垂眸片刻,说道:“不,捣毁几个据点有什么意思。彩衣教这次的意图,我要将之彻底粉碎!”
“有出息,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崇吾对此表示了高度的赞扬。
想想金字野捕的光辉历史,方汝觉得这一次自己如果能做出点名堂来,日后第十代、二十代传人讲起来,那方汝祖师爷也是个厉害人物了。
当然,她这次,可不是为了名垂青史。
她是要报仇。
方汝环顾一圈,问道:“怎么没看见千面?”
崇吾摇头:“他送拂晓去太学院后,就没见过他了。指不定去那里溜达了吧?”
“京都有他喜欢去的地方吗?”方汝纳闷地自言自语。
正想着,门外忽然跑进来了一个布衣男子,看见三人,先是一愣,然后对方汝说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是方汝?”
“是我,怎么了?”方汝应声。
男人忙说道:“我家少爷请您去一趟。”他说着,递上了一枚墨色的玉佩。
“是萧听墨的玉佩。”方汝一眼就认了出来,心道这个时候萧听墨找她干什么?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立刻跟宋月白一起离开了千里居。
方汝没有想到,她会在萧听墨下榻的别院里,看见重伤昏迷的千面。
萧听墨看他们过来,便起身说道:“我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是这副样子了,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千面,千面”方汝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他没有半点反应,也是有些慌张,连忙从怀里取出两颗玉露丸塞进他嘴里。
片刻后,千面粗重地喘息了两声,然后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方汝按住他的肩膀,连声唤道:“千面,我是方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千面吃力地抬起手,抓住了方汝的袖子,挣扎着吐出了两个字:“温泽”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但是玉露丸并没有起太大的效果,下一秒他又昏了过去。
这次,不管方汝怎么叫,他也没有反应。
“连碧,连碧你先冷静一些。”宋月白伸手,将她拉离的床榻,“既然千面醒的过来,就说明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救人要紧,先把他带回去吧?有崇吾老先生在,应当不会有事。”
方汝连忙点头,请萧听墨帮忙,把千面扛上了马车。
三人护航,飞奔向千里居。
崇吾果然更老道一些,一见此情此景,当即让人送千面进房间,热水、药材,各类的用品有条不紊地吩咐了下去。
方汝站在屋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千面受重伤,已经是第二回了。
“他提到了温泽?”萧听墨问道,“那是牌令司的梅令吧?”
方汝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抹厉色:“这个人一定有问题。离开京都之前,我就怀疑过他,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他作为四大梅令之一,我根本撼动不了他。”
“温泽此人深居简出,并没有什么朋友,在牌令司和其他三位梅令的关系也并不亲近,与下属之间更是只有上下级的关系。”宋月白显然知道的更多,他和杨如许是忘年交,杨如许会对他说的,显然不仅仅是纸面上的东西。
方汝忽然握拳,大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宋月白连忙追了过来。
方汝咬牙:“牌令司!”
“你别冲动。”宋月白无奈地劝阻。
方汝两眼猩红,甩开他的手:“我的朋友,八年的生死之交,现在因为温泽而躺在这里面,差一点就没命了!你让我别冲动?是,为了大局,我知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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