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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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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冲动?是,为了大局,我知道我不能冲动。可是如果凡事都需要冷静思考,遇到这种情况还要我忍气吞声,那人和机器有什么两样!冷冰冰的,那还做什么人!”
宋月白愣了一下,却见她压根没有回头,吼完就继续走了。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轻声叹了口气。
显然,正在气头上的方汝又误会他了。
他可不是说让方汝就这么忍气吞声,可是如果真的是温泽动的手,那温泽必然是有恃无恐的。方汝这会儿神志不清地找上门去,岂不是白送上门让人宰割?
方汝倒也不是真的气昏了头。
她出门的时候确实是一腔怒火,上了马,一路飞奔,等到了牌令司门口,却也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跟温泽接触过,知道那是一个不好接近的男人,更知道自己和他还有不小的差距,贸然找上门,恐怕吃亏的是自己。
所以,在走进牌令司的门后,她飞快地在脑海里构思着要怎么和温泽接触。
结果还没有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迎面就碰上了温泽。
两人面对面站了良久,最后,温泽垂眸,一句话也没说,和她擦肩而过。
“站住。”方汝忍不住叫住了他。
温泽回头,看了她一眼,淡道:“有什么事,过来说吧。”
方汝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很明显,温泽像是要去哪里。她想了想,直接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保持了安全的距离,方汝时刻防备着温泽会下黑手。
直到两人走到了一个地方,方汝抬头一看,整个人如坠冰窖。
牌令司中的小树林,梅令夫妇居住的地方,现在被设为了灵堂。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通红的晚霞如歌泣血,染得一整片树林都是血色弥漫。方汝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甚至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第一次,她这么不敢去面对一个真相。
“谢疏死了,很意外吧?”温泽近乎冷淡地说道。
方汝转头看他,缓缓捏紧拳头,好不容易冷静下去的心情,再一次澎湃了起来。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是你!”
温泽看她,眼底除了嘲讽,还有淡淡的怜悯。
方汝咬牙,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吼,旋即伸手在腰间一抹,三枚铜板疾风般射出,而她整个人也紧随其后,欺近温泽。
温泽闪开了三枚铜板,飞快出手拦住了她的拳头。然而方汝的攻速极快,几乎在她的拳头触及温泽手掌的同时,她的腿也已经横向扫来,踹在了他的腰间。温泽内功深厚,但挨不住方汝拳脚力气大,也是被生生扫退了三步。
方汝更是直观,就在温泽的手掌拦住自己的拳头时,就有一股冰寒的内力沿着她的掌心传入。因为她经脉阻滞,寒气入体,不得发散,让她整只手臂又疼又麻。
“住手!”杨如许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一只手同时伸过来,将方汝揽进了怀里,不顾方汝的挣扎,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她的手腕。
随着温和的内力输入体内,方汝的疼痛才算是稍稍减免。
宋月白看着怀里宛如困兽一般挣扎的女子,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叹道:“连碧,这里交给我,好吗?”
“我要杀了他!”方汝怒吼。
温泽站稳脚跟,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未发一言,转身走进了灵堂。
方汝挣脱了宋月白,冲上前,揪住了温泽的领子:“你有什么资格进门!你有什么资格!”
她的身后,响起女人冷漠的声音:“他为什么没资格?”
方汝愣住,缓缓转身。
江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他将夫君的尸身带了回来,他怎么没有资格?”
“谢疏是死在——”
江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我夫君是蛊毒复发而死,他到底是死在谁手里的,你最清楚!”
方汝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忽然明白了方才温泽那道嘲讽又怜悯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谢疏体内有蛊毒,他自己知道,方汝知道,江影也知道。而方汝没有给他除干净蛊毒,也是想着要用蛊毒引出彩衣教背后的人,将之一网打尽。
可是后来她急着去了淮南道找宋月白,谢疏的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
如果她早点帮谢疏解开蛊毒谢疏会死吗?
这是江影眼底怨恨却又没有宣之于口的话,也是方汝心底的扪心自问。
“我”方汝这一刻,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因为连她都觉得,是她害死了谢疏。
第一百三十二章 推断案情()
江影最终都没有允许方汝进门祭拜,方汝看她悲伤欲绝,自然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只好不甘地退下。
“节哀。”温泽淡淡说罢,走进屋内。
进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方汝,微微一笑,神色冷淡。
“先生,我们去你院子里等你。”宋月白揽着方汝,说道。
杨如许点了点头,也进屋去祭拜了。
方汝跟着宋月白离开,进了杨如许的屋子。她兴致低沉,一直到坐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连碧,别担心,此事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宋月白给她倒了杯茶,叹道。
方汝缓缓抬头,一字一顿道:“不,我要亲自查。”
宋月白没有坚持,转而问道:“方才温泽承认了吗?”
方汝说:“还没有,他也狡猾的很,这里处处都可能是耳目,又岂会轻易承认?”
“但你确定是他,对吗?”
“之前查元府案的时候,他曾经去过魏府。当时说的是,因为魏府进了刺客,所以他去查。”方汝说,“但以他这种性格的人,我实在不认同他会这么热情。”
宋月白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更何况所谓的刺客,其实是他们几个人。
他说:“这件事情,温泽是说跟元岐山的关系好,所以才去的。”
方汝嘲讽一笑:“若是跟元家公子的关系好,难道同为京城大三少的魏良枫和宋是白会不知道吗?可是,你可曾听他们说起过?”
宋月白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是这对于定位温泽的身份来说,远远不够。
“当然不止这一点。”方汝又道,“令书大人病重之际,我曾去看过他,他却突然发难,刺了我一刀。结果我出门后,就遇到了温泽,温泽替我疗伤,最后竟然问我要走了那把匕首。”
杨如许此时刚好进门,闻言便道:“这事儿我倒是在场,温泽平时就喜欢收集刀刀剑剑的,这也不算疑点吧?”
宋月白起身行礼,方汝抬眸,也道:“方才多些杨大人解围。”
“你现在挂职在我名下,自然要由我护着。”杨如许说道。
方汝淡淡一笑,她心里清楚,杨如许出面,当然不会是因为上下级的关系,多半是宋月白找上了他。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就因为她想利用谢疏引出彩衣教的事,两人不欢而散了。
杨如许现在对她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可见谢疏的死因,杨如许也怀疑到她的头上。
不过,方汝没有打算辩解什么。
只道:“当初向大人您提到过的内鬼一事,查得如何了?”
杨如许说道:“你给的药方,我暗中派人查看了,温泽每日给令书大人的用药用量都很严格,没有动任何手脚。”
他的语气里,还听得出一点嘲讽。
方汝叹了口气,知道温泽也是早有防备,不可能在这些地方让她拿捏住。
“谢疏的事,我知道杨大人对我也心有芥蒂。但是,我会查明真相的。”方汝垂眸,淡道,“如果真是因为我的原因,使谢大人身亡,我愿以死谢罪。”
宋月白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方汝这么坚决的态度,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方汝了,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方汝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不能由方汝亲手拔除,她这一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杨如许却是起身,看了她一眼,说道:“以死谢罪?你想让牌令司失去了一个人才,又失去第二个吗?”
方汝没有多说什么。
离开牌令司后,方汝说道:“千面是本案的关键证人,他如果能醒过来,我就能从他口中得知很多相关的线索。”
宋月白说:“有师父在,你就放心吧。”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方汝眯了眯眼睛,“这件事情,虽然暂时还没有交到我的手上,但是牌令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陛下不说,令书大人也一定会要求彻查。到时候,十有八九事情会落到杨大人的头上,我作为杨大人的助手,显然也是义不容辞。”
宋月白点头:“不仅如此,如果你没有查出原委,恐怕你和先生都会”
“温泽是个聪明人,但是聪明人做事,并不一定都会干干净净。”方汝捏紧拳头,望着前方的街道口,说道,“我会揪出他的尾巴的。”
宋月白控制着胯下的马,靠近了她,轻声道:“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无论你要去哪里,无论你要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始终都是支持你的。”
方汝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贸贸然闯进牌令司的事情,要不是他及时拉来了杨如许,怕是温泽会借机让江影对她动手。
毕竟,现在江影是一门心思的恨着她。
“嗯。”她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回千里居,纵马来到了萧听墨的别院外。
宋月白跟着下马,两人敲了门,谁知道来开门的竟然是一个红衣少女。
少女皱着眉头,着重看了方汝一眼,满是戒备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找萧听墨。”方汝说道。
“墨哥哥没空见你们。”少女说罢,甩手就要关门。
宋月白却先一步抵住了门,抬眸看向里头:“萧兄。”
少女惊得跳了开去,果然看见身后的一袭黑衣,霎时满脸通红,站在一旁诺诺地叫道:“墨哥哥。”
萧听墨听了这一声,脸比她还红,两个人面对面,像是在比赛谁的脸更红一样。片刻后,他吐出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刚刚到。”少女走上前。
萧听墨连忙退后,看向门外两人,连声道:“快请进。”
方汝挤进门来,已然猜到这个红衣少女是谁了。果然,下一秒,那少女像是怕方汝抢男人一样,跳到了萧听墨身边,一手挽住了萧听墨的胳膊,宣誓主权般说道:“我叫徐凌霜,十七岁,是墨哥哥的未婚妻!”
萧听墨却像是触电一般,一伸手就把徐凌霜推了开去,手忙脚乱地退后了三步,面红耳赤地说道:“胡闹!”
宋月白眯了眯眼,淡道:“徐凌霜,可是玉觞派大长老徐无遇的千金?”
“是我,你知道我爹?”徐凌霜说起自己的父亲,自然也是一脸骄傲。
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的大长老,也算是拥有一种至高的地位。
方汝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我不认识你爹,不过我认识楚弄音。”
“哦?你认识楚伯伯?”徐凌霜皱了皱鼻子,旋即问道,“喂,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方汝?”
方汝挑眉,看向她。
她继续说道:“我知道,墨哥哥喜欢你,我还以为是怎么优秀的人,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嘛。喂,我告诉你,墨哥哥是我的人,你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方汝冷笑道:“玉觞派就是这么教人的吗?明知对方的姓名,还要一口一个喂的称呼,这就是玉觞派的礼仪?”
徐凌霜自小也算是呼风唤雨,在门派里头谁见着她不是谦让有加的,这会儿一个方汝竟然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懂礼仪,她顿时就炸了。
“什么礼仪,礼仪是做给值得我尊敬的人看的,你不值得!”
方汝颔首,微笑:“正好,我也不屑。”
“你——”
萧听墨沉怒道:“够了!徐姑娘,你我何时有过婚约,你又何时是我的未婚妻了?现在我要谈事情,请你离开。”
徐凌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叫我离开?”她左右看了看,忽然飞身上了屋檐,一屁股坐下,“我不走,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死也不会踏出这里半步。”
方汝抬头看她,反问:“你确定你死也不会踏出这里半步?”
徐凌霜哼了一声:“我确定!”
“很好。”方汝弯唇,看向萧听墨,“去千里居坐坐吧?”
萧听墨闻言,冷凝的面色鲜有的缓和了一下,当即点头。于是三人当真无视了坐在屋檐上的徐凌霜,出门上马,疾驰而去。
徐凌霜独自一人在屋顶上跳脚,却碍于自己刚说出口的话,果真半步也没有踏出这个院子。
回到千里居,崇吾正在院子里磨药,看见方汝回来,难得面色沉重地说道:“千面受的伤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尤其是侵入他体内的那股寒冰内力,要想化解,非十天半个月不能。相比之下,那些皮外伤虽然深,但并不致命。”
方汝颔首,沉声道:“有劳师父了。”
崇吾摆了摆手:“成了,我准备药,你们别打扰我了。”
到了方汝的院子里,方汝方才卸下满身的疲惫,瘫坐在了院内的椅子上。她按了按眉心,问道:“萧听墨,你是在哪里发现千面的?”
萧听墨说了一个地点,方汝在脑海中回想整个京都的构造,有些奇怪地说道:“按理说,太书院在内城,千里居也在内城,千面送完杨拂晓回来,这一路,根本不可能去外城。”
“除非他是被人引诱过去,或者说,被人追杀过去的。”宋月白猜测道,“萧兄发现千面的位置,离内城的城门并不算远,但是很偏,附近有好几条无人的空巷子。或许,千面是为了避开追杀的人,进了空巷子只是,以他的能力,逃跑并不成问题,又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方汝同样疑惑于这一点。
“有没有可能,有人跟他是一起的?”萧听墨问。
第一百三十三章 牵涉明府()
方汝想不出所以然,但她能确定,千面一定遇到了他不能不管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是让他值得冒险的呢?
以最近来讲,毫无疑问,彩衣教。
彩衣教的仇恨值,在他们众人的心底都是蹭蹭蹭地上涨,如果说千面是发现了彩衣教的行踪,进而被彩衣教的人追杀,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可是这么一来,温泽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难道说千面好不容易逃出了彩衣教的追捕,又落到了温泽的手里?可是没有必须的理由,温泽根本没有必要冒着暴露的风险,动手杀千面。
更何况,千面身上的剑伤,不像是温泽的手段。
“连碧,或许我们漏了一个人。”宋月白突然说道。
方汝抬眸,疑惑地看他。
宋月白抬手,指了指隔壁。
“你是说”方汝愣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是啊,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何夫人,自称是她姑母的何夫人!
如果说千面发现何夫人有什么不对劲,从而潜入何府的话,那是完全说得通的。而何夫人要与她认亲的目的,一直都是有待商榷,现今看来,恐怕还是跟彩衣教有关。
宋月白的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沉吟道:“寒烟谷谷主的亲妹妹,如果真的和彩衣教有勾连,那这件事情就值得玩味了。”
“不管她什么目的,敢动我的人,我就敢灭了她。”方汝冷笑。
“这边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宋月白却道,“你忘了,你还有差事要办。”
方汝一拍脑门,这才想起皇帝交代给她的瘟疫来源,她查出来了,却还没来得及去上报。
“今天已经晚了,宫门下钥,明天入宫一趟。”方汝说。
宋月白也就起身告辞,他总不能一晚上都留宿在这里,现在两个人都被皇帝密切关注着,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情。
“何夫人和温泽这边,我暂时会安排墨杀的人去查,你安心处理瘟疫的事情。”宋月白说道。
方汝颔首,送他出门。
隔日入宫,方汝特地先去太医院找了施院长,一路上先把自己发现的东西都讲了一遍,最后两人站在御书房外头等候宣召。
没大会儿,太监过来叫他们进去,方汝走进去,却见杨如许也在。
“那牌令司的事,你就多费心一些。”皇帝还在吩咐,“走之前,去太医院拿一株雪莲,听说近些日子魏爱卿的气色好了不少,你代朕好生照看。”
杨如许应下,转身看见方汝,两人对视一眼,方汝低下了头,杨如许走了出去。
皇帝已经开口了:“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
施院长说道:“禀陛下,方侍中查得,瘟疫来源果然是中毒所致,乃是雷公安息散。此等奇毒,若非方侍中说,臣也难以想到。”
皇帝自然不懂什么雷公安息散,他只知道既然查明了瘟疫来源,就应该及时处理了。
“既然是方爱卿查出来的,那就由方爱卿处理吧。”皇帝说道。
方汝沉默了片刻,说道:“陛下,臣不敢查。”
皇帝挑眉看了过来,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你连喊冤鼓都敢敲,朕以为天底下没有你不敢的事情。”
方汝垂眸,撩起官袍跪下:“实不相瞒,陛下,此次的瘟疫案,可能牵涉到了明府。臣不过是小小侍中,要查,还是得请罗大人来查。”
皇帝闻言,眉头一皱,起身道:“你再说一遍?!”
“陛下没有听错,此案或牵涉明府。”方汝便将酒坛花纹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皇帝这里,她也没有打算隐瞒。
皇帝愣了片刻,这个消息也让他消化了很久。明府,相比之下,是更让他倚重的一个家族。
元府全靠元靳松撑着,元靳松却因功高盖主,惹来皇帝忌惮,本想让魏岑山出面打压元靳松,谁知就出了元府被灭门惨案。皇帝多的是有人挑衅皇权的愤怒,要说多难过,真没有。
至于魏府,魏府比元府来说,算好一些,魏大人是个处事圆滑的人,又有魏岑山在皇帝身边办事,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皇帝不就已经在软禁魏岑山了吗?可见皇帝对魏府也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明府就不一样了。
明大人两袖清风,明家先祖也是帮着打江山的大功臣。可是发展到今天,明府却始终低调办事,丝毫没有依仗皇权的作风。再加上明家嫡女现在是他的皇后,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他生育了一儿一女,皇帝对这个皇后还是比较喜欢的。六宫在皇后的管理下,从没有出过大的岔子——八皇子那次也是昔日的魏淑妃动的手。
所以,在说到明府可能参与此次案件的时候,皇帝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紧接着,他便冷声说道:“你可知,牵涉世家大族,不是小事。”
“正因如此,臣才不敢查。”方汝平静地说道。
她自然也不相信明府在这件事情里会扮演什么见不得人的角色。
明府背后是谁?
楚王殿下,名正言顺的嫡皇子,还有一个明皇后在帮衬着,楚王根本不可能铤而走险去做这种事情。
联想到这一年来,元府、魏府接连倒台,才半年不到,明府就出了这档子事,方汝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彩衣教,以及齐王。
怀疑齐王,在没有铁定的证据前,方汝是不可能说给皇帝听的。
但是彩衣教,却是可以说的。
“陛下,先前元府案的背后,其实还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方汝说道。
皇帝拧眉,缓缓坐了下来:“你说。”
“那张魏大人手中的药方,从何而来;那些高手,都是什么身份;还有与魏大人多有接触的菱花楼花魁云懿,在元府案被破后,就消失无踪了。”方汝说道,“这些细节,臣后来前往淮南道的时候,有了意外的发现。”
她当然不会说这些疑点早就发现了,不然皇帝就问既然早就知道你为何不说?那方汝才叫自寻死路。
巧妙地把事情挪到淮南道去,那样就更容易扯出彩衣教。
“哦?淮南道?”皇帝眯了眯眼,“你说的是,春汛的事情?”
方汝颔首:“是,春汛时堤坝溃塌,造成严重的损失。后来经过宋大人的查证,发现是河运总督肖谋和盐铁转运使谢君搞的鬼。两人联合了景府老爷,偷偷将火药转交给了一个叫枕边窟的组织。而这个枕边窟,臣辗转发现,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彩衣教的分坛据点。”
皇帝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彩衣教在元府案上也有参与?”
“不仅是元府案,甚至包括现在的瘟疫,臣都怀疑他们。”方汝说。
皇帝拍案而起,怒道:“混账!小小的江湖组织,也敢同朕叫板吗!谁给他们的胆子!”
“陛下息怒。彩衣教作为现如今江湖上的霸主,教众遍布宝华各地,民众对他们也是一知半解,极容易被误导。”方汝思索着,说,“臣倒是认为,现在并不是处理彩衣教最好的时机。”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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