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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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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小丫头啊,这里玩那里玩,你是王妃!”
霍承胤劈头盖脸的吼,卫陵袒护道,“王妃也是人啊,难道就活该每天锁在家里?”
“她有手有脚谁锁得住?”霍承胤压制怒火,拽过孟茴道,“要出去改天,今天宫中设宴,你要到场。还有小侯爷也是,你父亲正派人四处找你呢,本王就不多留了!”
闻言,卫陵犹豫了一下,终是告辞离去。
帮手走了,孟茴以为等待她的将是狂风暴雨。然而,霍承胤竟没有发脾气,而是让婢女赶紧给她换衣服、梳妆打扮。
须臾,收拾妥当的孟茴从屏风后出来,霍承胤半眯着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遂问,“你会跳舞吗?”
第41章 落魄宫女()
“跳舞?”孟茴不知何意,“跳什么舞?”
霍承胤道,“宫宴上你要表演的。”
“宫宴不就是吃饭吗,要我表演什么?”
“哪有这么轻松。”霍承胤轻嗤,说,“到时候少不了有人会对你发难,你要有心里准备,如果技惊四座,他们也就闭嘴了。”
“所以你想宫宴上让我跳舞?”孟茴不悦,“我又不是舞姬!”
“现在别说公主了,就连寻常官家小姐都有一技傍身,并非只有舞姬才能跳舞,你别说你不会啊!”
闻言,孟茴耷拉着脑袋,装作喝茶的样子,并不回应。
霍承胤侧目观察她,微蹙眉头道,“你不会?”
“噢。”孟茴故作轻松的答。
“你真的不会啊!”霍承胤意外不已,“你姐姐大公主色艺双绝,听闻是什么都会,同为公主,不该差这么远啊!”
“你弟弟荣王文武双全,刀剑骑射不也样样精通吗,那你还不是差得很远!”孟茴不客气的回应。
霍承胤气得冒火,“那弹琴呢,会不会?”
孟茴摇了摇头,她确实不会,因为父皇说,他不需要他的女儿闻达诸侯,不需要多么出色,只要健康平安快乐就好。故而,从未给过她压力,在行宫的日子也是简单而随性的。
“那作画呢?”
孟茴依旧摇头。
“书法呢?吹笛呢,或者女红之类也可以。”
霍承胤不死心的追问,孟茴纷纷摇头,他不禁大呼,“你到底会什么啊?你身为公主,居然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这样将来谁会娶你啊!”
“你糊涂了吧,我不是嫁给你了吗?”
霍承胤气得吐血,“你就会顶嘴,要不大殿上和我父皇顶去?”
孟茴这下老实了,玩弄着手绢道,“在赵国都是人家表演给我看,哪知道燕国这样啊,我……”
“你最好别说话,我火大着呢,什么都不会,居然就想着玩儿。”
他果然旧事重提了,孟茴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当回事。
霍承胤皱眉沉默了须臾,突然起身走到书桌前,吩咐孟茴研磨,只见他左手执笔,大手一挥写下几行字: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赶退群星与残月。
“这是我父皇最喜欢的诗,到时候你就说这是你写的。”霍承胤鄙夷道,“装样子总会吧!”
孟茴拿过卷轴,这首诗表面上咏日,却将燕帝的野心表露无疑。他就是那太阳,那么他要驱逐的群星和残月又是谁?
是夜,伴着皎洁的明月,孟茴、霍承胤执手入宫。
在外人看来,他们尚算恩爱,可是内里冷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霍承胤一路牵着孟茴,这样的亲密让她很不自在,却又不得不时时面带笑容,她才知,装样子也不容易啊。
燕国于孟茴是陌生的,所以宫宴上的宾客,她大多都不认识。
落座后,霍承胤没有和兄弟们言谈欢笑,而是侧目看向别处,脸色似乎不大好。
孟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不过是一群宫女罢了。
不过细看,有个人不一样。她穿着件皱巴巴的宫服,身形瘦弱,正吃力的搬着烟火箱。别的宫女净挑些轻松的活儿,还颐指气使,嫌她偷懒,干得慢。
那宫女始终逆来顺受,似乎有点年纪了,但常年的劳作让她显得粗糙和苍老,孟茴一下子也估算不出她的具体年纪。
她比宫女还落魄还低下,应该算是宫婢,那种没有等级,入宫为奴为婢之人。
可是,这样低微之人,霍承胤怎会认识?
孟茴诧异,只见霍承胤脸似寒冰,始终未发一言。
“二哥,母子相聚,你也不上去打声招呼?”一旁的荣王突然发话,语气中透着嘲弄,“虽然姜氏贬为宫婢,但说到底还是你的生母,二哥怎能这般冷漠?”
荣王一席话,令孟茴目瞪口呆。难道这卑微又狼狈的宫婢是霍承胤生母?是姜妃?怎么可能!她曾经宠冠后宫,且还有一双儿女,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
可是,深宫之事,谁又说得清呢?
霍承胤压制心底的不悦,面色如常道,“父皇金口玉言我的母亲是卫妃娘娘,难道你要抗旨不从?”
“那不过是让你在宫里有立足之地,要知道被人指指点点说是叛贼的儿子,这滋味可不好受。”
“荣王仿若亲身经历一样,这般感同身受。”
“你……”荣王气急,吩咐一侧的内侍道,“本王口渴了,去让姜氏过来斟茶。”
闻言,荣王妃别有深意道,“这样不好吧,她怎么说也是豫王的生母,你的长辈啊。”
“什么长辈,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二哥都不介意,你多什么嘴啊!”荣王说着,眼睛瞥向霍承胤,对方静默地喝着茶,仿若事不关己。
很快,姜氏便过来了,一下子就看到了霍承胤,不由得将头垂得更低了,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啊!”荣王很不耐烦的样子,用食指上的玉戒敲了敲茶杯,高高在上道,“这里,续满!”
“是。”
姜氏上前,将茶杯倒满,荣王却没有端,她不得不端起替给荣王。那般谨小慎微、低声下气的样子,哪里还是过去风光无限的姜妃娘娘。
孟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霍承胤连一眼都不曾看过去,毫无表情。而对面不远处的蓝心公主也是如此,她静静的陪在钟愈的身边,那般安静纤柔。
“啊,你想烫死我!”
荣王一声大喊,将茶杯扔到姜氏的身上,连茶渣带水的溅了她满身。
然而,姜氏都来不及整理自己,忙跪下请罪,“奴婢该死,还请荣王恕罪!”
“你是该死,可是父皇偏要你这样苟活着,本王也没办法!”荣王说着,又道,“收拾干净,滚下去领十板子!”
孟茴忍无可忍,拍桌而起,怒声道,“荣王,你别欺人太甚!”
荣王冷哧,“这儿子都没开口呢,媳妇倒是急了,说到底还是要给豫王妃几分面子。”他说着,邪笑的看向姜氏,风轻云淡道,“二十板!”
“你!”孟茴气急,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泼了过去。
荣王面目可憎的样子顿时就变得狼狈不堪,荣王妃花容失色,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四周更是响起一阵哄笑。
荣王气急败坏,一把推开妻子,怒指孟茴,“你这个野丫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泼我,找死啊!”
言语间更气了,情绪失控,握拳就要打孟茴。
“皇上驾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喊,皇上走入众人视线,荣王的手僵在半空中,还没打却也来不及收回。
皇上见状,微微蹙眉,询问何事。
荣王正要说,却被孟茴抢了先,“皇上,我尚在赵国时,每每听人提起燕国,无不崇敬万分,因其是大国强国、礼仪之邦。能嫁与燕国,能当您的儿媳,我曾经觉得无比荣耀。”
“曾经?”皇上睥睨着她,“那现在就不是呢?”
“现在……”孟茴委屈不已的看了眼荣王,声音带着哭腔,“本来今天参加宫宴很开心的,可方才我不小心将茶水溅到了荣王身上,他说我找死,挥拳就要打我。若非皇上驾到,恐怕我已经……”
“你这女人,你胡说什么!”荣王怒吼一声,凶神恶煞。
“皇上您看,当着您的面,他都如此,可见刚才对我何等恶劣。我不认为自己作为赵国公主或是他的二嫂该受什么礼遇,但荣王身为大国皇子,且为嫡出,如此行为似乎有失风范!”孟茴说着,又装作忌惮的样子,躲在霍承胤身后。
“你个贱人!”荣王口不择言,他简直要被气炸了,“你当众泼我,我还不能打你呢?什么赵国公主,就是个狗奴才都比你强,比你有教养!”
“我都说了是不小心,你为什么还这样说我。”孟茴眸中含泪,可怜兮兮。
“你……”
“够了!”皇上头皮发麻,也不想深究了,道,“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你们这样成何体统!荣王,给你二嫂道歉。”
“凭什么?!”荣王不服气,明明自己被烫着,人也没打成,居然还要道歉!
可是,孟茴比他有气度,居然低头认错了,“皇上息怒,孟茴惭愧,不该有失妇德,与人争论。”
皇上微微颔首,目露赞许。
如此一来,荣王倒显得被动了,未免旁人说他还不如个小女子,在荣王妃的说和下,他终是不情不愿道,“是本王冲动了,还请二嫂见谅。”
“王爷言重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尾。
皇上走向主位,从始至终都不曾看跪在地上的姜氏一眼。好似她真只是个奴婢,和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姜氏收拾完后,躬身退下。
孟茴觉得心寒,曾经深爱的却能一朝弃之如敝屐,皇城中的情爱,到底还有几分是真、几分可信?
再次落座,孟茴给霍承胤的母亲出头,以为他虽不会夸奖她,但至少能开心点。
可是,他的脸比刚才更臭了,竟理都不理她。孟茴不知何意,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宫宴开始了,歌舞相继上场,美轮美奂,孟茴却无心欣赏,只因一旁的荣王一直瞪着她,小肚鸡肠的,恨不能将眼珠瞪出来,真是烦人!
孟茴扭过头,无视他,还故作愉悦地品茗吃点心。殿上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就在节目替换的空隙间,有人起身道,“素闻赵国皇室教女严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更不在话下。方才见豫王妃看得兴致勃勃,想来也是心有共鸣跃跃欲试的,不知我等有没有这个眼福,可一睹赵国公主之风采?”
第42章 触怒龙颜()
荣王妃一席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孟茴的身上,连皇上都饶有兴致的样子。
孟茴心下了然,这荣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恐怕她想看的不是风采,而是笑话吧!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她赵国三公主臭名昭著,被皇宫扫地出门长居行宫,如此,又怎会得良师教授呢?更何况外界不是传闻说她不学无术、无德无才么,荣王妃却给她戴高帽逼其献演,居心叵测啊!
不过,幸好霍承胤早有准备,孟茴也是胸有成竹,站起身道,“既然荣王妃如此说了,我为各位助兴献演也没什么,只是宫宴开始便歌舞不断且个个精彩、美轮美奂,我再如此,就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
话至此处,荣王妃倒没说什么,倒是皇上身边媚如妖精的云嫔冷笑道,“说了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无非就是不敢。呵,到底是养在宫外的,难等大雅之堂。”
话语间满是讥讽,毫无顾忌,哪怕宫宴上尚有外人有臣子,她也如此。而皇上宠爱有加,没有分毫的指责,万事由着她。
孟茴细心的发现,皇后和那传闻中的卫妃并没有到场,而妃嫔中也就只有云嫔盛宠在握,坐得离皇上最近,都快同席了。
年纪小小便在宫中如日中天,这样的女子,尽管孟茴不喜欢,也不得不多敬两分。
孟茴才出神片刻,四下已是议论纷纷,多为落井下石、嘲弄之色。她冷眼看待这一切,开口道,“我只是不愿重复他人的歌舞,并非说我今日空手而来。”
说着,她将卷轴交给一侧的内侍,转而呈给皇上。
“皇上是开疆辟土的一代圣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孟茴不才,书了几行字,献给皇上,更希望能得您指点一二。”
听了孟茴的话,云嫔将嘴巴翘得老高,一脸的不屑,皇上见过却大呼,“妙、妙!”
言毕,还让拿至殿上给群臣看,众人虽对孟茴心存偏见,但不得不承认,这字隽秀却不失刚劲,下笔流畅干脆,果真不错。
卫陵却心生疑惑,明明孟茴的画是难得一见的好,比宫中画工更甚,为什么她不献画反而献字呢?
一幅字的效果极好,孟茴终于松了口气,心下感激霍承胤。
然而,就在孟茴以为一切结束,准备落座之时,皇上突然道,“字好诗更好,是朕最爱的《咏日》,豫王妃将朕比成太阳,那朕倒想问问,谁又是群星与残月呢?”
孟茴知道皇上想听什么,可是,只要一想到燕赵虽为盟国,却日渐遭到燕国欺凌,赵国几乎沦为附属国,她就怨从中来,不想一味的奉承讨好。
孟茴的沉默,让场上本来欢愉的气氛突然凝结起来,四下一阵死寂。
皇上目光锐利,看向孟茴,尚在等着答复,众人也提心吊胆的候着。
双方顿时就这么僵住,霍承胤起身道,“启禀父皇,这首诗是儿臣替孟茴挑的,她没念过什么书,并不知其意,还请父皇见谅。”
“她既能写出这么好的字,就不是没念过书的人,你如此,是看朕老了好糊弄吗?”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霍承胤垂着头,嘴里说着“不敢”,可是皇上却看不到半丝惧意。如此,让他更烦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这世上的人都该怕他、畏他!
可是如今霍承胤不怕,连孟茴也不怕了,她居然说,“我以为太阳在白天出没,月亮和星星则在晚上,它们各自主宰着,是完全可以共存的。太阳是可以驱逐星星和月亮,可是那只是一时,到了晚上还不是反过来呢?”
此番言论,简直是大逆不道!
皇上脸上已有薄怒,却并未发作,只是定定的看着孟茴,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孟茴头皮都发麻了却不敢抬起,她知道自己不该逞一时之快,得罪了皇上,如今他一言不发,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四周都是看好戏的人,而真正想帮孟茴的人也不敢在此时多嘴,毕竟这表面上谈的还只是日月星辰,出言袒护就只会越描越黑。
许久,皇上才悠悠说,“豫王妃已是燕国之人,却身在曹营心在汉啦!”那般漫不经心,却又暗藏锋锐。
孟茴心下惶恐,却故作糊涂道,“孟茴愚昧,不懂其意,还请皇上明示。”
言语间,已将问题抛给了皇上,他眉宇一凛,字字铿锵道,“你不懂便罢了,总有一天朕会让你明白,那不是一时,而是一世!”
孟茴震惊无言,最上方的怀柔突然起身道,“父皇,我这三妹自幼长在行宫,深居简出,少与人来往,心善却嘴拙,为此常惹得父亲不高兴。如今,也请父皇多多包涵。我们嫁与燕国,见识了它的繁荣富强,那是别国再努力一百年也无法超越的,如此,我们既骄傲又安心,因为从此之后我们也是燕国的一份子了。”
怀柔一席话,让皇上心中的不悦消散了不少,因为她是太子妃,皇上对她向来宽容和疼惜。
孟茴诧异地看着怀柔,在赵国,整年整年都不见她说一句话。她一直以为怀柔生性懦弱怯场,没想到如今竟出口成章。
只听怀柔又说,“太阳就是太阳,它的光芒足以照亮整个世界,星星和月亮又算得了什么?在怀柔心里,燕国就是太阳,除它之外,自然都是群星和残月!”
“包括赵国?”
“当然。”
皇上突然大笑,心情甚好的样子,“不愧是燕国的太子妃,这话说得好,赏赤血如意一对。”
“谢皇上。”
“至于豫王妃……”皇上目光一转,沉声道,“这书法朕也喜欢,同赏玉如意。”
也赏?孟茴傻愣在那里,她以为皇上大怒,她是少不了一顿罚。
“儿臣替孟茴谢过圣恩。”霍承胤开口,孟茴才惊醒,忙同他一起谢恩。
皇上让内侍将字收好,面上有了和气之色,随后怀柔请旨弹琴助兴,一首欢快的调子,让殿上的气氛迅速回暖。
在赵国,天娇因是嫡女,教习师傅都是最好的。琴棋书画就是她每日的功课,而抚琴是她所有才艺里最出类拔萃的。可是,如今孟茴听怀柔的,却比之更好。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怀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一曲罢,皇上又赏,她当之无愧成了今晚最夺目的女子。随后,蓝心公主和荣王妃纷纷献演,一个是女红,另一个则是唱曲,如黄莺出谷,清脆动人。
在天子跟前,女客们倾尽心思,为的不过是龙颜一悦。
看着她们的表演,孟茴自惭形秽,她居然什么都不会,就连这字都是霍承胤写的。
此时此刻,看着别人的妻子个个惊才卓绝,不知道他做何感想。他会不会觉得她一无是处,会不会后悔娶她?
孟茴失笑,自己竟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在赵国的时候,仗着母妃是贵妃,仗着父皇疼爱,她恣意胡为,想干什么干什么。父母都由着她宠着她,说她是公主会有享不尽的荣华,不学无术又如何,谁敢说她?!
可是如今,被父母宠爱的她,被外人道尽了不是。
深夜,宫宴终于结束。
孟茴有些垂头丧气,霍承胤也是如此,他牵着她走出大殿,一路上默默无语。
与来时的路不同,霍承胤选择了一条幽僻之路,越走越黑,越走越静。
孟茴起初没当回事,可是霍承胤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她开始慌了,他不会是怪她给他丢人捅娄子了,打算趁着月黑风高将她灭了吧!
“喂,要去哪?”孟茴的心砰砰乱跳。
霍承胤没有回答,孟茴心中不安,挣扎着不肯走,他竟也没有强求,松开她径自离去。
只见他没走多远,便在一处破败的宫殿前停下。
夜深灯弱,虽是春天,这儿却无比的萧条,满地的枯枝落叶,似空置很久的庭院,霍承胤停在这儿干嘛?
孟茴好奇的上前,走近才听见“啪啪”声响,间或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她停在霍承胤身边,探头往里看,惊讶的发现竟在执行杖刑,而受刑的正是姜氏。
她想都没想的要进去,却听霍承胤道,“别管!”
“可是……”
“难道你还嫌管得不够,要将她打死你才满意?”霍承胤愤怒的质问,孟茴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这不是在帮人,是在害人!你以为逞一时之快,泼了荣王,他能轻易放过我母妃?如今你得罪荣王,就是得罪皇后,得罪了郭氏一族,你以为这些后果谁来承担?”霍承胤目若寒冰,冷声道,“你的善心,在这宫里不是件好事。如果你还不懂委曲求全,那么还不如趁早回赵国去,省得客死异乡。”
霍承胤的语气很重,孟茴有些怔愣,她以为袒护姜氏才不会有人欺负,可是,却好心办了坏事。如今不但姜氏挨打,还给霍承胤树了敌。
她嫁给了霍承胤,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却似乎总是惹麻烦,孟茴有些受挫。而这燕国比之赵国,更让她手足无措。赵国无非是外戚干政,皇嗣之间尚算和睦,可是燕国,皇子众多,波涛暗涌。太子夭折,东宫空置,这是一切祸乱的根源!
啪、啪、啪——
板子一下一下打着,耳旁全是姜氏压抑的惨叫声,然而她没有哭,却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姜氏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淋,这就是她住的地方,皇宫最破的地方,甚至还比不上冷宫。她始终想不通,既然皇帝恨她、不信她,为何不杀了她?这样折磨她,难道他心里就一点也不念过去的情意?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帝王之情,凉薄至极。
这是宫中老人的话,她曾经一个字都不信,怒其是大逆之言。可是如今,她后悔自己信得太晚!
姜氏越来越虚弱,连呻吟声也小了,然而那板声却依旧响亮。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打在霍承胤的心里。
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苦,却无能为力。少时,他也曾护过她,却换来了更严厉的责罚,从此之后,他习惯了这样冷漠的看着她。不管是受骂挨打,他都无动于衷,只当她是个陌生人。
这就是他的家,不会有温暖,不会有关心,常年不见天日,就如同他无比黑暗的童年。
霍承胤静默的站着,明明冷如冰山,满是刚毅。孟茴却觉得他无比的落寞和孤寂,不由得心头一酸,主动去握他的手,那样的冰凉,甚过深冬里的寒风。
他的手微微一颤,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头看她,只是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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