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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也要谈恋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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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七秒记忆的人鱼小姐。”

    微博下配了张图片。

    那是张手机锁定屏幕的截图。从塞班回来后,邢觉非就把锁定屏幕壁纸换成了俞襄在蓝洞里比心的照片,而截图里显示的时间……

    下午7:28。

    7月28号,就是俩人在普吉岛初次相遇的日子。

    俞襄表面镇定,说着“哎呀我真是搞不懂这些直男,这哪里浪漫了”应付周姐,等走到无人处,立刻化身土拨鼠尖叫30秒,然后矜持地转发:

    “你好,十分灵验的锦鲤先生。”

    她知道,在这个时间点把关系挑明不仅换不来祝福,还会触发网友的逆反心理,收获大量人参和谩骂。

    但俞襄根本等不了。

    她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这条极品锦鲤,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

    正好,邢觉非也是这么想的。

    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热搜被空降的#你好人鱼小姐#给挤下去,徐可心里还真像吃了柠檬一样……

    又酸又涩。

    邢觉非被推上舆论风口浪尖那几天,徐可的助理在评论区无意间发现了一条长评,内容大意是,邢觉非和女朋友是一丘之貉,两个人一个衣冠楚楚人面兽心,一个表面纯洁,背地里却破坏别人婚姻,害死自己的姐姐。

    相当耐人寻味。

    评论发出来几分钟就被爆料者自己删了,但徐可立刻找到程奎,让他顺藤摸瓜、通过各种手段找出了藏在社交网络后的那个女人。

    一个和徐可一样,讨厌俞襄的女人。

    有了她的帮忙,徐可和程奎很容易地就“还原”了当年这段精彩故事。

    不过她知道,邢觉非现在被俞襄迷住了,大概率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分手,但……总归是一根刺啊。

    更何况,程奎派去江城的人,还带回来一个……很有趣的消息。

    徐可想到这,心里登时舒坦不少。

    第二天傍晚,提前从外地回来的邢觉非意外地出现在了技术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捧花。

    高调又光明正大地来接女朋友下班。

    俞襄美滋滋地跟着他回了中江云庭,果断顶着见色忘友的骂名,推掉了高有容的“慰问”晚餐,打算亲自下厨给这人接风。

    两人黏黏糊糊地出了电梯间,走到大门外却不急着按锁。俞襄垫脚偷袭,邢觉非回吻过去,纠缠间手里的超市袋子都掉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忽地,门从里面打开,秦月白的表情精彩至极。

    “妈?你怎么来了?”邢觉非站直,却没松开俞襄的手,神色自若。

    因为网上的事,秦月白本来还有点别的情绪,但看到眼前这对小情侣亲亲热热的,又释然不少。

    “我啊,就是和你爸爸过来看看,顺便一起吃个饭。打电话你关机了,算是不请自来。”她说着把俞襄牵过来,“这两天休息得还好吧?”

    很委婉的打探。

    俞襄坦然一笑:“我心大,天塌下来都不影响吃吃睡睡。伯母您也宽宽心,我们好着呢。”

    秦月白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好的地方也是真的好。完全是照着她喜欢的那种小辈的模样和性子长的,想挑刺儿都难。

    最关键的是,邢觉非自己喜欢。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进了屋,俞襄发现邢江来居然也在,表情立刻收敛了许多。

    ——邢江来就是一尊进阶版、资深型的阎罗。散漫惯了的她,非常怵这种大家庭的一家之长。

    这顿饭吃得有点沉闷。

    从俞襄进门,邢江来除了在喊人的时候淡淡嗯了一声,全程一言不发,光是寒着脸坐在那里就足够让人脊背发麻。

    吃完,邢觉非提出亲自开车送父母回家,俞襄很懂事地没跟过去。

    直到夜里十二点多,门口才传来响动。

    辗转许久的俞襄腾地从床上翻身下来,光着脚就往外冲,然后一把跳到邢觉非身上,挂着脖子用鼻尖不停地蹭他。

    邢觉非兜住她的脚,说:“以后记得穿鞋,会着凉的。”

    俞襄把脸埋在他肩膀,声音闷闷地:“我怕来不及。”

    “怎么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

    俞襄紧了紧手臂,亲他的脖子,亲他的耳垂,亲他的下巴,嘴唇,眼睛……格外缠人。

    邢觉非不动,任由她发泄。

    成长过程中遇到的种种坎坷,让俞襄进化出了坚硬的铠甲,貌似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但邢觉非知道,她只是把柔软的、脆弱的那个自己藏在了里面,小心翼翼,虚张声势。

    可怜又可爱,心动,也心疼。

    等洗完澡躺倒床上,俞襄迫不及待地要去脱邢觉非的睡袍,男人抓住她的手,笑:“今天这么主动?”

    俞襄不说话,眼神执拗。

    身体的亲密,是如今最行之有效又直接的慰藉。她迫切地需要一种安全感与归属感,来填补内心惶然敞开的洞。

    邢觉非也没再说话。

    他们沉默地、急切地占有着对方,每一声喘息都无法压抑,每一个深吻都过犹不及,血肉融合,骨骼重构,专注得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结束后,俞襄用指腹抚摸着邢觉非背上裂开的伤口,声音比动作更轻:“他打你了。”

    “确切地说,是拿东西砸的。”

    “烟灰缸?”

    “好像是阿杜的食盆。”

    俞襄开灯给他重新上药包扎。

    邢觉非感觉到她的手在抖,无奈:“别怕,这不影响什么的。”

    “我没怕。”

    男人干脆把人抱在怀里,专注地看着她,只有她,仿佛其他的人和事都是虚无和不重要的。

    俞襄蹙着眉,一字一句地陈述:“我真的不怕。”

    “害怕也不要紧。”

    她就这么哭了起来。

    邢觉非看得出,俞襄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也很想停下,但就是停不了。

    俞襄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俞建桥躺在那儿,太平间里的空气阴冷腐;舒秀琴始终不肯多走出一步,只说,你认错,认错就好了;乔亚飞在最脆弱的时候保护过她,却也趁虚而入,妄图得到更多……

    俞襄有很多理由软弱,靠着眼泪过活,但她太怕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弱不禁风、心思敏感又成天哭哭啼啼的女孩。

    舒秀琴就是这样的,她不想成为第二个舒秀琴。

    宣泄完毕,俞襄如梦初醒一般地把眼泪全抹了,不停地摇头:“对不起,我平时不这样的。我真的……”

    “襄襄。”邢觉非掰着她的肩膀,让人和自己对视,“永远不要为真实的情感感到抱歉。”

    “我甚至……很感激,感激你把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给了我。”

    他何德何能。

    *

    和儿子大吵一架,又与秦月白拌了几句嘴的邢江来,深觉家里没一个正常人,便赶早带着老助理去了江城。

    不管是探访婧婧她们娘俩,还是查一查那个俞襄,都要走这趟。

    正值清明节,邢江来先去给俞建桥扫了墓,这才按消息寻到家属院里。

    在某栋楼下,他让助理客气地拦下一个中年男子问情况:

    “这边有没有住着一户姓孟的?户主叫孟汉桥,妻子姓舒,叫舒秀琴。”

    男子点头:“秀琴啊,有的有的。”

    “请问,她们家住几楼几号?”

    “三楼,302。”那男子说完又加了句,“不过现在没人的。秀琴扫墓去了,一大早就走了,还没回呢。”

    邢江来疑惑:自己才从公墓回来,并没有碰到舒秀琴啊。

    助理接到示意,继续问:“舒女士是给家里长辈扫墓去了?”

    那人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你们可能不知道。秀琴啊,命不好。第一任老公走得早就算了,后来再嫁,大女儿静静也去了不说,孟汉桥隔天就突发心梗,一起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她每年要跑的地方比较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婧婧?已经去了?

    邢江来的神色凝固在脸上,一时间是又悔又恸,眼前一黑,当时就要往后倒,老助理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劝道:

    “邢董,生死自有天命,您看开点,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朝某处招招手,用江城话说道:“小游!亮子!快快快,你屋里来客了!”

    舒亮正像押犯人一样把孟游架着往这边走,听到话,两人看了眼邢江来,面露茫然。

    孟游今天没有跟着舒秀琴去上坟。

    一没心情,二有要事。

    爆料俞襄当小三的那条微博,虽是打着替孟静伸张正义的名号发出来,却将孟家人好不容易才跨过去的坎儿,又给送到了跟前。

    孟老太太暂时还不知情,但消息灵通孟家二叔已经开始借题发挥,非逼着舒秀琴,代替俞襄给孟家人赔偿精神损失费。

    说白了,就是要她把这套房子分一半出来。

    反正孟游也是个女儿,不比他家那猪一样的傻儿子更需要一套房。

    而孟游也被同学们一天天问得烦了,后来干脆见谁都是一句话:“不知道!再问自杀!”

    她确实是不知道。

    事情发生时,孟游也才刚小学毕业,当天被父母关在关家里锁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断断续续从家人的争吵声中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孟静死了,她经由孟家人洗脑几年,开始时也觉得是俞襄害死了大姐,可最近,孟游仔细想了想,又觉得睡一张床上一起长大的俞襄,虽然脾气差还老找她打架,但……不像会做出这些事来的人。

    她还记得某个冗长无聊的暑假,家属院的小孩儿们都挤在空调房里,围着看古天乐版《神雕侠侣》的重播。

    有人拉着俞襄说:“你长得真像那个郭襄,名字也像。”

    乔亚飞那时候已经和孟静在一起了,两人正头挨着头说话,听到这个相视一笑,也附和:“还真有点。”

    大家嘻嘻哈哈起哄。

    “你反正已经改过一次名,就再改一遍、叫郭襄得了。峨眉派开山祖师呢,多厉害!”

    “郭女侠,杨过送你的三根金针在哪儿?拿出来看看。”

    “襄襄,你以后要一见谁来误终身?”

    俞襄那会儿还没满14岁,正是刚开始长主意的中二年纪,插着腰就把起哄的人都喷了回去:

    “我才不做郭襄。什么金针银针,不过就是哄小孩的,才不稀罕。我以后喜欢的人必须只有我一个,要不是这样,就算拿三万根金针来讨好我,我都不会搭理他!”

    等俞襄说完,大家只笑她年纪小不经事,明明什么都不懂,却理直气壮的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孟游忘了自己有没有跟着那群大孩子笑,但她却一直记得,俞襄说这段话时的笃定表情。

    这样的俞襄,想来是看不上乔亚飞的吧?

    不过,孟游暂时没空深入思索俞襄的清白与否,她大早上就出了门,去了舒亮家里,想通过张媛找到白雪。

    ……然后打一架。

    这帖子里的某些讯息,不是当事人亲历者根本不可能知晓,而孟游想了一圈,也只有那个白雪做得出来了。

    她恨不得把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给撕了。

    舒亮和张媛当然也知道。

    让丈夫将孟游领回家,她只说:“其余的我来处理,你把这孩子看好,免得让事情变复杂。”

    舒亮照做。

    这边,孟游听了邻居叔叔的转达,知道邢江来过来找“静静”,便以为他也是趁机会来打听旧事的无聊人士,满脸不耐烦:

    “我静姐都死了多少年了,您现在还来干嘛?”

    舒亮把她拉到一边,对着邢江来说了句“叔叔不好意思,她心情不太好”就准备走。

    谁知,孟游忽然转身来,试探着问:

    “大叔,您要找的……是孟静,还是俞婧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没有乔渣男、柳暗花明又一村、love and peace的一天~~~

第51章 Chapter 51() 
哭太久; 眼睛肿得像辛普森一家的俞襄在第二天申请调休; 没去海洋世界上班。

    邢觉非推掉工作; 专心陪她。

    两人都不想出门,俞襄闲来无事找出才买的泡沫染发膏,赖着邢觉非帮她染。男人拒绝多次无果; 说明书简单扫扫,勉为其难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当起了Tony。

    俞襄的头发生得极好; 厚实浓密; 邢觉非一层层地撩起来; 用鸭嘴夹固定,有模有样。

    染发间隙,一站一坐的两人对着镜子谈天谈地; 聊一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话题。

    被伺候舒服了的俞襄,身心放松; 很自然地谈起了家人。

    她说起舒秀琴被嘴碎的街坊老太太们传出克夫命的名声; 躲在家里哭;说起孟游和孟静都像继父; 唯独她长得像妈妈。

    俞襄一度特别排斥谁说她像舒秀琴。

    她曾经听到一个说法:所有女人都会变成自己的母亲,这是她们的悲剧。

    这话让俞襄感到绝望和恐怖。

    “其实; 我来南江读书、几年不回家,一大半原因是不想面对我妈; 也不想再被她的言行影响。我宁愿拼命挣钱; 拿钱搪塞她们,也不想回去。”

    俞襄仰头看向邢觉非:“我是不是很不孝顺、很自私?”

    邢觉非摇头:“你只是在自救。”

    年龄和阅历的优势,让他很容易就理解了俞襄的处境——她没有一味地把生活的不顺遂都归咎于原生家庭; 每天都过得很积极,这已经比大部分年轻人都做得好了。

    至于趋利避害,是最聪明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

    “以后,我们每年定期回去探望几次舒阿姨就足够。你家里有什么问题,也尽量由我来出面。保持适当的距离,对你,对你妈妈,都是好事。”

    俞襄回身抱了抱邢觉非的腰,染发膏蹭到他衣服上也不撒手,只感叹:“果不其然,这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好呀。”

    “……纠正一下,这叫成熟。”

    邢觉非补充:“所有人都会变老,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成熟。”

    “好嘞!成熟的老邢!”

    邢觉非彻底没辙。俞襄耍完赖,继续碎碎念。

    “我和我妹是天生的冤家,完全不对盘。我嫌她笨,一道题教十遍都不会,她嫌我凶,骂我是男人婆没人要。三天两头就得打上一架,比吃饭还规律。”

    “那时候我妈还在上班,管不来,都是我大姐操心,两头哄。我大姐她……真的很好,但我知道她不快乐。”

    俞襄独在异乡那几年,一个人飞速成长。

    而成长,不仅是一个逐渐了解自己的过程,也会让人重新审视身边的人和事。

    她想,孟静并不是外人以为的讨好型、奉献型人格。

    孟静只是个被动担起长姐责任的年轻姑娘——生在了一个关系复杂的组合家庭,下面还有两个不太乖巧还互不对盘的妹妹……几乎全世界都在逼着她懂事。

    而懂事,很多时候等于委屈自己成全他人。

    不可谓不残忍。

    “我姐也高兴过。那几年,只要乔亚飞在楼下叫她名字、邀着一起去上学,或者让我帮忙递情书过来,她总是笑得很开心。”说起孟静,俞襄很自然地提起了另一个人。

    这个名字一出口,她就感觉,邢觉非停在头皮上的手顿了顿。

    “你说,我听着。”

    邢觉非不想打断俞襄的倾诉,是这些零零碎碎的回忆造就了如今的她,多点了解没什么不好。

    俞襄想了想,继续。

    她说,乔亚飞是个聪明人,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轻易就能赢得别人的崇拜和追随,也享受着这些。

    “懵懵懂懂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乔亚飞是一只喜欢炫耀羽毛的鸟,我姐,根本捉不住他。”

    后来的事情验证了俞襄的直觉。

    乔亚飞迫切地渴望征服蓝天,但也希望随时能有个地方歇脚。相当贪婪的想法,但他却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没有任何不对。

    “不过,他小时候不这样的。”

    俞襄想起那个毫无怨言地背着他走了很远路的少年——口是心非,外冷内热,也不多话,却意外地让人感到贴心和踏实。

    这个形象,同后来的乔亚飞比起来,有种明显的割裂感。

    聊到一半,着色时间到了,邢觉非开始细细地帮俞襄冲干净头发上残余的膏体,动作轻柔又专注,竟是一点都没弄到脖子和耳朵的皮肤上。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就比如上学那会儿。”

    俞襄看着镜子里耐心给自己吹头发的男人,幻想,“本美少女肯定能将你一举拿下。”

    邢觉非面无表情:“我对未成年少女没兴趣。”

    “……我对未成年少年可是相当有兴趣。”

    俞襄贱兮兮地看向他:“你小时候照片还在么?找出来给我欣赏欣赏啊。”

    肯定是绝世美少年。

    “在我爸妈家。下次吧。”

    两人正胡扯着,俞襄手机响了。

    居然是白雪。

    俞襄当然知晓那条微博后面的爆料者是谁,所以在接通后语气并不好:“有事么?”

    是想主动挑衅,还是耀武扬威一番?

    白雪嗓子沙沙地,像感冒了,还有些发抖:“俞襄,我在这里先给你道歉,微博上那件事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俞襄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什么话直说。”

    “乔亚飞,他病了。”白雪话说得艰难,“胰腺癌,伴肝转移。”

    “他不愿意治,你……能不能帮忙劝劝?他只听你的。”

    半个月前,就在刘树高大闹中江的新闻爆出来之后没多久的某天夜里,乔亚飞因为持续性腹痛伴随黄疸,被监狱送到医院检查。

    不过几天就确诊了。

    知道结果后的乔亚飞,很平静:“不治。”

    舒亮来了,劝他,没用;张媛来了,骂他,也没用。

    而昨天刚刚与张媛大吵一架的白雪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赶到了医院;显然,乔亚飞也不会听她的,但她坚持留在了病房照顾。

    张媛都看不下去了:“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孟静为了他把命都搭进去了,你怎么还看不穿!他乔亚飞缺你这一个女人吗?难不成,你要给他养老送终才算完?!”

    “媛儿,你就当我贱吧。”

    白雪是真心觉得自己犯贱,犯贱到主动来找“情敌”认错求情。

    比乔亚飞的病还无可救药。

    捏着手机愣了几分钟,心绪复杂的俞襄没有避开邢觉非,冷着脸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俞襄,你消消气。我真的求求你了,看在乔亚飞以前也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份上——”

    “别跟我扯以前!”俞襄烦透这种道德绑架,“白雪你搞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乔亚飞在我爸死的时候照顾了我几天,我不会喊他十来年小飞哥,也不会在这里和你废这些话。”

    “我对他仁至义尽了。”

    “你告诉他,爱治不治,去死吧!”

    白雪在那头开始哭,凄凄惨惨没完没了,惹得人一阵心烦。

    狠心挂断,俞襄刚准备把手机往沙发上摔,瞥到旁边正死盯着自己的邢觉非,忍住了。

    某成熟男人的脸色相当不正常,八成是被她靠吼出来的那最后七个字给震撼到了……

    俞襄觉得,自己这美少女人设,算是彻底没了。

    邢觉非却只是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找了个地方搁好,再才目光灼灼地问道:“襄襄。你小时候,是不是改过名字?”

    *

    俞襄在那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白雪呆愣了半天,一脸木然地回到病房。

    乔亚飞身上的黄疸已经退了,人瘦了小半圈,但精神头不算差。因为肿瘤位置的原因,他没办法仰躺着,只能侧身看向窗外,眼眶里那对淡漠的眸子差不多失了焦。

    “你没事去烦她做什么。”他说着话,头都懒得回。

    聪明人就是这样,不用明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乔亚飞没表现出来的是,他其实很期待,期待知晓俞襄得到消息是个什么反应。

    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吗?

    白雪走到床边,看向自己魂牵梦绕的一张脸——这是不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

    只可惜,这个无情的男人神色太过淡漠,比雕像石膏还冷硬。

    她尽量平静地陈述:“俞襄就让我转达给你七个字……”

    “她说:爱治不治,去死吧。”

    毫无预料地,乔亚飞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因着身体原因,他笑道一半就开始剧烈咳嗽。等完全平复,男人表情诡异地自言自语:

    “果然是襄襄,果然是襄襄……”

    乔亚飞甚至都能想象出俞襄说出这话时的语气。

    白雪见他这幅鬼样子,咬牙切齿:“你……比我还贱。”

    “你懂个什么。”乔亚飞施舍了她一个眼神,两颗棕珀里水光流转,登时有了光彩,“给舒亮打电话。把医生找来,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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