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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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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笑,国主一代英才,怎么会遇上你这样的白眼狼?”

    “你又是来祸害九渊国的吗?滚回去,要死也死在擎国。”

    “……”

    骂声,讥讽声不绝于耳,愤怒的百姓抓起摊上卖的水果蔬菜,向擎国帝妃砸去,不少正中胸口和后背,蓝凤祭眉心微蹙,尽管抿着唇,血液仍源源不断地从嘴角流出来,她纤细的身子被潮水般飞来的东西砸得不断歪斜,却始终握紧缰绳,由马向前,空寂的眸子看向远处高高耸立的城楼,弥漫起一抹浓郁的哀色。

    九歌,我错了,我来了。

    你,可还有曾经的一分念想?

    不是不好时才想起你,以前我也在愧疚和踯躅中度日如年,终于下定决心,才发现一脚踏入了深渊。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完成帝业唯你不娶,都是假的,假的,而这些,当时你可以轻而易举地给我,尽管我害苦了你……

    但愿我就这样一路赎罪,一直到你身边,但愿那时,我还有一口气,可以向你倾诉离别。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聚上来,怒责狠斥,声势滔天,有的甚至将铁榔头和石块也砸了过来,帝妃身子猛地一倾,哇出大口鲜血,溅在握紧缰绳的苍白的手上,她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身子伏于马背,沾血的乌发凌乱地铺在纤瘦的脊背上,一动不动,任乱物不断落到身上,鲜血在羽白的大氅上渗出,蔓延,像开了一朵朵寒梅。

    “咴……”

    白马扬首嘶鸣,黑眸中滚落一颗晶莹的泪滴,忽然向前奔去,瞬间爆发的力量,将密集的人群倏而冲开。

    “国主,她来了。”

    白城楼上,一蓝一青两个身影凭栏而立,青衣男子五官平常,神色却温润睿智,虽在人群中不惹眼,但孤立出来,颇有遗世的风采。

    然,与其与生俱来敛锋芒的秉性不同,栏处另一男子,堪堪可称得上天下无双,男人为之惊羡,女人为之倾慕,只着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晖透云霾,斜阳西下,天地之间所有的光芒似乎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第八章烨地洛九歌() 
容貌俊逸无剔,任一部位皆如画中出,唇线更是完美到了极致,丹凤眼尾微微上扬,以画笔勾勒出一抹极细的桃线,雅致,妖娆,霸气掺合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显露了出来,男子身形修美,玉立如山,着一袭宝蓝色的锦衣,是以最好的料子做成,上隐有月华流荧,寒风过处,犹如冷锋层叠翻涌。

    这是烨城之王,九渊国之王。

    他看着伏于马背的女子,浑身是血的女子,眯起了眼,拍栏杆的手缓缓停住了,仿佛最高的尊严遭到了亵渎,“我将她交给梵容,回来居然是这副样子!”

    凤祭,本来刚才,看到那样的情景,我还有些快意,毕竟你……

    可现在,我的心再疼就承受不住了。

    “显然是逃回来的,一错是劫难,也是深渊啊!”龙清叹。

    大街拐处,无数近乎疯狂的烨城百姓奔涌而出,神色愤怒,骂声震天,边跑边捡起摊上瓜果和其他物什砸过来,内城的小贩和百姓甫一看到归来的女子,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然而,帝姬再也没有半点动静,仿佛已经逝去多时。

    白光腾空而来,袭向的无数物品在瞬间落地,气劲迅疾涤荡一圈,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滞了滞,玄发蓝衣的身影从白楼一掠而下,惊鸿过影般,将擎国帝妃拥入怀中,轻稳地回到城楼上。

    烨城百姓愣住了,纷纷跪地。

    “蓝凤祭当年忘恩负义,令人发指,请国主三思。”

    每个人的态度都愤恨而坚决。

    洛九歌淡淡地扫了城下一眼,抿唇不言,抱着气息微弱的女子转身离开,背影修长利落,一如当年决然不悔。

    城楼下有人在哭,蓝凤祭是一颗祸星,无情无义,为什么国主还对她这样好?

    “这样的毒,恐怕是……”龙清从大氅上拭下一滴血,不太确定地揣测,“血色泛紫,噬心毒?”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九渊国主已鬼魅般掠移到了夜影楼,蓝衣衣角扫过玉槛,大门无声阖上。

    “凤祭,你这样,只是为了向全天下,证明我好么?”

    看着塌上双目紧阖的女子,洛九歌神色氲上了一层极浓的痛楚,语气低沉,“我以为,梵容只是对你的宠不如谢纯然,断然不会冷落了你,没想到……”

    他竟不忍再说下去,功法被废,身中噬心毒,体内五脏六腑严重衰竭,四肢百骸虚软无力,再加上受了烨城百姓的重创,引发心肺大出血,看样子是熬不过两日了。

    丹凤眼尾,极浅的飞红如岁月残伤,男子望着虚空,眸底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忽然蓝袖挥去,卧室门帘飒然乍响,殿门大开,“来人,将宫医都请来,将天下神医都请来。”

    梵容冷着一张脸回到凰城,眸子黑得吓人。

    被蓝凤祭以前的部下死死牵制,经过一夜一昼的缠斗,尽管他依然毫发无损地脱了身,但也知道,那个女子,必然已经到了九渊。

    离开时毒入膏肓,也许此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第九章是想被做成人彘?() 
心中烦闷得厉害,像有一团黑气在不断翻涌,才踏入朝殿,便有人匆匆来报,“禀国主,帝后在一袖云受了袭击,已经……”

    惊恐地抬头,看着浑身不断冒冷气的一国之尊,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梵容止住脚步,侧首,面如削峰,“说。”

    “面目全非。”

    来人颤着声音吐出四个字。

    “啊啊……蓝凤祭,你这个弃妇,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放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清绝殿中,女人疯狂凄厉的声音不断响起,宫女和奴才胆战心惊地从殿外经过,边交换着眼色,帝妃失踪,帝后毁容,两人三年来都未落下一子,看来,这空荡的后宫要有新的主了。

    “帝后,一定有办法恢复的,国主那么宠你,会为你想办法的。”

    鸢儿和另一个侍女将蓬头垢面的女人按住,苦苦哀求,谢纯然自清晨被人抬回来后,经过多次晕倒苏醒,便一直在闹腾,神态憔悴苍白,一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华服凌乱,衣襟露出一片雪白,显得狼狈不堪。

    殿外踏进来一个人,寒霜般的气息顿时笼罩了大殿。

    尽管早有预料,梵容还是有些微的错愕。

    帝后脸上伤痕纵横,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有些位置甚至森然见骨,整个鼻头被削去,只露出两个空洞洞的鼻孔,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

    胸口更加堵,蓝凤祭,这是你向我示威吗?

    看到来人,帝后仓皇地惊叫一声,捂住脸,悲声恸哭起来,“国主,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梵容一步步走向境况凄惨的女人,在她身边停下,沉默着,目光复杂无定,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托起,“是谁,下的毒?”

    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恩宠有加的男人会问出这样的话,谢纯然愣了一下,绝望和悲愤的心中更是升起忐忑的情绪,却哭得更加戚然,“且不说臣妾从无害人的心思,妾身被帝妃毁了容,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国主来为妾身作主张,又怎么会去下毒?”

    “是啊!帝后和鸢儿遭人暗算,在一袖云躺了一个晚上,是今早被人抬过来的,听说帝姬还逃走了,整个一袖云不见踪影,请国主明鉴。”

    鸢儿赶紧为主子辩解。

    梵容眸子漆黑,目光逼视着可怜兮兮的女人,手劲加了一把,“一年前,那碗废功的汤药,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

    仿佛被触及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谢纯然身子一僵,哭声慢慢止住了,面对那双慑人的眸子,肩头瑟缩了一下,神色惊恐,“妾身愚昧,不知国主在说什么,妾身容貌尽毁,不敢再奢求国主的眷顾,但求国主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为妾身讨一个公道,即使,即使国主以后不会再到清绝殿中来,妾身也再无憾恨。”

    “当时,汤药经了你的手。”

    梵容眉头紧锁,犹如刀刻,“你敢欺君罔上,难道,是想尝尝被做成人彘的滋味?”

    谢纯然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血肉模糊的脸更加狰狞扭曲,布满血丝的瞳孔剧烈张缩,忽然爆发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到了这种地步,你不可能再宠幸我,再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英明的国主,就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好了,你猜测的,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

第十章一世英明,掉入陷阱() 
梵容眸子一派漆黑,宛若不见底的深渊,寒气作涌,将手松开,拿出手帕拭去血污,端坐在凤座上,平静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女人,光芒慑人。

    “呵呵呵……”

    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低低冷笑,凌乱的头发遮住她大半张惨不忍睹的脸,看上去俨然一只复仇的女鬼,“不错,噬心毒是我下的,因为,你一直爱着她,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你对我好,不过是为了让她难受,不过是为了跟她怄气,对吗?”

    梵容的手指蓦地扣紧扶手,微微倾身,“还有?”

    声音冷到了极致,仿若冰寒,一触即崩。

    “梵容,你一世英明,却还不是掉入了我的陷阱。”

    帝后勾唇,得意和阴毒掺合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争不过蓝凤祭,她陪你戎马生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却像一个废物,只会在将军府中刺绣弹琴,可我爱上了你,我不甘,我不会等着,等着你功成之后,对她天下独宠,你们在战场上共进退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所有的计划。”

    梵容眸子眯起,唇角紧抿。

    帝后摇头,讽刺,“呵,梵容,你那么聪明,骗过你谈何容易,为了让你相信,我可是辛辛苦苦地谋划了两年多呢,看,你不是对蓝凤祭细作的身份没有半点怀疑,还把她囚禁在一袖云么?你不是认定她背叛你,装作隐忍不发,却一点点地折磨她么?我拿出的那些证据,即便是可窥万物详实的羽诫,恐怕也要怀疑一下呢,哈哈哈哈哈……”

    不顾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她纵声大笑,“太好了,我的目的终于实现了,蓝凤祭陪你打下了擎国,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要落得一个毒发身亡的下场,你后悔有什么用,你遗憾有什么用,她快要死了,你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死不足惜,至少有蓝凤祭陪葬,你就这样在孤独痛苦中度过一生吧,哈哈哈……”

    殿内的气氛冷到了极致。

    两名侍女瑟瑟发抖,帝后犯下了这等弥天大罪,尽管她们没有参与其中,也定然不会得到好下场。

    “咔嚓!”

    一声脆响,扶手在掌中化作一堆齑粉,黑色锦衣男子霍然起身,周身冷气腾腾,“来人,把这个疯女人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蓝凤祭艰难地苏醒过来,一角蓝影映入眼帘,由朦胧渐变成清晰。

    那个人就站在窗前,玄发如瀑倾下,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书册,一动不动,背影看上去有几分清凉孤寂。

    宛如前尘旧梦,她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依然如故,她却再也不是那个在他身边言笑晏晏的女子。

    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大半,然而,她也知道,噬心毒是治不好的,他一定竭尽所能,也只是减轻了她的煎熬。

    “九歌。”她轻唤。

    男子一动,转过身来,眸中的痛楚在瞬间掩去大半,唇角微勾,含着暖意来到她身边,“凤祭,怎么不多睡一下?”

    蓝凤祭注视着他,鼻挺依依,完美的唇线或抿或扬都是那样的撩人心魂,眼尾的桃红妖娆却霸气,就是这样一张天下绝双的脸,为什么越看越让人伤怀?

第十一章我,娶你!() 
她伸手抚着近在眼前的脸,回避他的目光,泪水簌簌而落,打湿了他为她新换上的羽白大氅。

    他将手中的医书放到榻上,拥她入怀,“你再也不会委屈了。”

    身体甫一接触,便如春风化暖,柔意绵长,这是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两人灵魂深处都有些微的战栗。

    洛九歌喉咙间发出一声呓语般的喟叹,手越收越紧,几乎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头里去,掌心下的身子是那样的纤细清瘦,像是再用力一点,就会骨头尽折,当年决然离去,她不过才十七岁,可已经有了八分的丰韵,而如今……

    梵容,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蓝凤祭埋首男人的颈间,感受着肌肤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这是她思念了多年,也渴求了多年的东西,原来,一直都在。

    “可我活不了了,九歌。”

    蓝凤祭抬手,指尖呈现青灰色,泛着些微的紫色,“抱歉以这种模样来见你,抱歉没有把最好的年华给你。”

    洛九歌心如刀绞,“别说了。”

    “我死了以后,把我葬在陌桃洲,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我想守着那儿。”

    蓝凤祭苦涩一笑,“九歌,每年桃花开了,记得去看我。”

    洛九歌看着怀中了无生气的女子,眸子越来越黑,手再次紧了紧,“我,娶你。”

    这是一个男人,最铿锵的誓言,最动情的承诺。

    “国主,九渊国送来的信。”

    朝殿中,来人双手奉上一个信封,不敢抬头。

    梵容倚在座上,指间执着一个酒盏,逼人的寒气混杂着酒气不断从体内散发出来,然而,这更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被无可奈何地冻结。

    “拆。”

    冷冷吐出一个字。

    来人抖着手拆开,一张红色请柬掉落了出来,目光不小心在字样上一扫,吓得低呼一声,“这……”

    “捡起来,念。”

    梵容眸子眯起,心中生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兹定于公元一五七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卯时四刻,于九渊烨城王宫夜影楼举行封后大典,届时恭请擎国国主光临,洛九歌,蓝凤祭谨邀。”

    来人念完,胆战心惊地垂着首,请帖拿在手中,仿佛一个烫手山芋。

    梵容阖上眼,嘴角泛着一抹诡异的冷。

    “泓杵。”

    “在。”隐卫显出身形来。

    梵容拿过圣旨,蘸墨,飞快在上面落下数行字,盖上玉玺。

    “到各大将军府传旨,除了谢司赟。”

    泓杵视线落在圣旨上,神色大变,“望国主三思。”

    王者的语气不容悖逆,“我只不过,要把属于我的拿回来。”

    明日就是十一月十五,也是他三年前立后的日子,从此那个人,永远被冷落一袖云。

    所有的憾恨都无济于事,他只要她回来。

    榻边,三个燃着烈焰的火炉散发出一阵阵暖意,将卧室氤氲得分外舒适,檀香源源不断地飘出来,一嗅,像陷入一重红尘迷障。

    蓝凤祭抱着暖手炉,目光落在玉立窗边的男子身上,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在心中萦绕不去,那是一种安宁的,平静的幸福,他看医书的神色是如此的专注,眼皮低垂,桃线浅飞,眸光偶有静转离合,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书册,像不经意间便掌控了整座江山,一片天下。

第十二章封后大典() 
六年前,五公子混战,他和梵容是争夺最激烈的两支力量,那时九歌初出陌桃洲,尚有几分青涩,而梵容早已在王室中磨砺出了成熟和杀伐决断的气质,初次见面,她便被他吸引,情意渐转,越陷越深,终于在半年之后,倒戈相助,与他携手并进,甚至还带走了九歌和幕僚辛苦设下的布阵图和其他机密。

    每一次交锋,洛九歌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失望,那样的痛,这几年,他一定是恨她的。

    一定恨,不然,为什么宽容相待,让她忍受如蚁啃噬般的愧疚?

    他不提那些往事,可她不得不想起。

    “凤祭。”洛九歌握卷的手垂下,向她走来,“怎么不睡了?多歇息一会,卯时四刻便是封后大典。”

    他在榻边坐下,眸子温柔。

    蓝凤祭握住他的手,男子的手温凉细腻,摸着很舒服,不似她的,离开暖手炉一会儿便冰冷入骨。

    “九歌,为我吹醉城曲吧!”

    “好。”

    洛九歌眼尾挑起,将手从她手中轻轻抽出,取来玉萧,长睫微垂,唇抵住萧管,幽怅萧瑟的曲子如水缓缓流出。

    鼓乐峥嵘,岁月成空

    往事回眸,碧落见苍穹

    蓬壶一梦,泣血英雄

    幽幽孤城,遥遥无踪

    杜鹃素红,故园无声

    半世匆匆,一生最心动

    ……

    萧萧落木,空夜不归路

    烽烟战鼓,铁马金戍

    荒月未休,人鬼一处

    说尽离愁,不上重楼

    “国主,时辰快要到了。”

    半个小时后,内侍在帘外小声提醒。

    洛九歌轻拍着在怀中睡去的女子,“凤祭,睡够了么?”

    蓝凤祭阖着眼,唇角却有一丝浅浅的笑意,“封我为后,你不怕天下耻笑?”

    洛九歌望着她,轻笑出声来,“跟你比起来,天下算什么?”双手交拍,“送进来。”

    华帘挑开,两名侍女捧着锦衣凤冠,步入房中。

    不过是一夜一天,九渊王宫便换了一种面貌。

    张灯结彩,素锦冬花,就连老叶枯落的树枝,也挂上了无数的许愿鸢和红线,崭新的,洒了金粉的红毯铺过长长的玉阶,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夜影宫楼。

    然而,与喜庆的布置不同,在广场上等候的臣将神色却是沉黯的,气氛也是僵冷的,尤其是司马冷猷,更是气愤得浑身颤抖。

    在蓝凤祭背叛之后,所有人都认定,国主将立九渊第一美人司马瑄禾为帝后,毕竟司马瑄禾不但出生忠良大将之家,且性格温婉,贤淑大度,有母仪天下之风,是最配得上国主的女子。

    可是,那个女人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回来,一切都被打乱了,破灭的,还有司马家族的希望,司马冷猷数次请见,被拒之门外,司马瑄禾已两顿吃不下饭,人越来越憔悴。

    此刻宫门紧锁,将无数涌来的百姓阻隔在外面,尽管如此,此起彼伏的抗议仍不断在半空响起,有人甚至以头撞墙,血溅一地。

    “大典开始,请国主和帝后入座!”

    高高的台面上,司仪站在两个空荡的蟠龙玉座旁,扯着嗓子喊。

    臣将中有些微的骚动,摇头,唉声叹气,殿外的抗议更是一声高过一声。

    “国主,不能娶啊!这个女人注定祸国殃民,请您为我们着想吧!”

    “昨夜灾星大亮,正悬在九渊上空,一定是因为蓝凤祭的到来,求国主以国势大运为重。”

    钟鼓锦瑟齐鸣,新人执手踏上红毯,一瞬间,所有臣将都不由自主地噤了声,睁大眼睛,似乎看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第十三章我来,带走我的帝妃() 
男子眼尾飞桃浅红,唇微勾,一张脸如瑰玉远月,气质高华无双,红衣衬得人愈发地妖魅,一贯收敛在清凉蓝衣之下的妖冶尽数展现出来,风华大盛,让人几乎不敢直视,女子乌发挽起,凤冠垂饰轻轻摇曳,在白皙纤美的颈上留下清冷光影,她苍白的唇含了朱丹红,眸光清寂,大红的嫁衣拖过红毯,仿佛十八岁当年,一生盛华的巅峰。

    钟乐的喜庆鸣奏与宫门外百姓的抗议声混杂在一起,天下反对,臣将反对,洛九歌唇角含笑,掌心温柔,执引着心爱的女子,一步步踏上台阶,一步步走向凤凰双座。

    “拜天地。”

    司仪喊道。

    拜天地,两人相视一笑,泯恩仇。

    臣将再一次骚动,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欲发又忍的神情,因为国主下令,阻挡者,杀无赦,司马冷猷阴沉着脸,正要上前,被同僚死死拉住。

    “这个女人将不久于人世,不会有后,她死了之后,国主无论如何也得新立。”

    有人压低声音道。

    司马冷猷咬住牙关,重重地哼了一声。

    “祭祖。”

    司仪又喊。

    燃香,插入香炉,烟雾缭绕,如前尘往事,渐成灰烬。

    “对拜。”

    司仪三喊。

    最后一步,宫门外的反对声,哀求声如洪水涛涛,不断传来撞击的轰隆响,洛九歌看着对面的女子,目光平静,“不要再错了。”

    “错一次,已是早死的代价。”

    蓝凤祭淡笑。

    “报,报!”

    异样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一名士兵张皇失措地从难得一开的侧门跑进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跪下,“擎国来犯,夙阳失守,仓冀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请国主和各位大将速速派兵支援。”

    擎国来犯!

    所有臣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司马冷猷上前一步,“请国主以大局为重。”

    “请国主以大局为重。”

    众臣异口同声。

    宫外也跪倒一片。

    “请国主以大局为重。”

    气氛异常冷肃,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洛九歌神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唇角抿起,眸子一派幽漆,淡桃红的眼皮诡异而清傲,大红的婚衣穿在身上,却仿佛是他最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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