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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凤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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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被分了心神的老王妃怒色更甚:“老话说娶妻娶贤,瞧瞧你们像个什么样子?!邦彦,王妃既然身子不适,你就去前头请王夫人过来看看,看看她的好女儿!”事情分明是林邦彦做下的,但事到临头人都是护短的,老王妃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揭林邦彦的短,只得将过错一股脑都推到王氏身上。
王夫人,自然是那太史令王大人的发妻,王氏的嫡母。既然是嫡母,那必是隔了一层,王氏一个出了门的女儿被人扣上不贤之名,只怕将来在娘家更不好立足。
众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便连着陈侧妃林弦歌等人在内又将老王妃劝了一回,方才令她熄火。福儿从身上取出两丸清心丹伺候她服下,又搀着她进屋坐下,一群人也乌泱泱地跟着都涌入屋内。
林邦彦进到屋里,眼见着躲不过这一劫,便双膝一跪,拜道:“母亲息怒,儿子今日实在冤枉。儿子如今也是不惑之年,这丫头也不过尔尔。。。。。。今日我提前退席,正是因喝了一杯酒后身子不适,其后更是神志不清,请母亲准许儿子悄悄去查那寿宴上儿子的酒杯中是否有异!”
老王妃挥手召来平日里伺候自己的几个丫头,吩咐她们暗中去寿宴上取了那杯子,再将今日来参加宴席的张御医请来察验。张御医与老江夏王乃是故交,王府中若有什么不想叫人知道的事,大多都会请他来办。
张御医来得很快,只见他背着个药箱,匆匆忙忙向老王妃和林邦彦行了礼,便接过那只白玉酒杯来,取出自己的银针察验。
众人中通晓医理的不多,此刻只能站在旁边看。片刻后,张御医开口,面上却有些窘迫道:“回老王妃,这杯中虽已无酒水,但微臣取了边沿残余察验后发现,酒中当是被人下了药,药名是。。。。。。春风醉。。。。。。”
不用他多说,光是听那名字和看林邦彦今日的反应,在场众人也大概明白这春风醉是何种药物。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王氏脸色仍然发白,林邦彦却是暗中松了口气。
“春风醉虽然是。。。。。。那种药物,但却不伤身反而养身,极为稀有,寻常药铺买不到,而是太医院特制的御用之物。。。。。。”张御医为人正直,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仍然继续向老王妃解释道,“江夏王府中有一些也不奇怪,大抵是御赐的,毕竟这东西,外头可得不来。”
王氏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春风醉是她从府中库房里取了些,命玲珑暗中下在林弦歌和沈长渊的杯中,但怎么偏生林邦彦的酒杯里也有?她一双眼倏地望向林弦歌,只见林弦歌今日盛妆,显得比平时明艳了三分,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令她不得不心生防备。
老王妃着人取了支取药材的簿册来查看,却是没有近几日支取春风醉的记录。平日里,林邦彦为房事取乐,也会偶有使用春风醉,只不过近来公务繁忙,故此没有用过。而王氏早已将府中大小管事收为己用,此刻也是稍稍松了口气,自己当初临时起意要给林弦歌下药,还是留了后手,以防事后有人查起此事,特意没叫管事的记载在案。
众人正面面相觑,待老王妃发号施令,林弦歌却以手掩面,似乎是极为不适。只见她原地轻晃了几下,却是身子一歪,正倒在王氏身上,王氏猝不及防,也站立不住地一齐摔在地上。
只听当啷一声,自王氏随身带着的荷包中滚出一个小瓷瓶来。林弦歌却仿佛没见到,伸手将地上的王氏扶起,心有余悸道:“请母亲赎罪,是我不好,今日本来就饮得多了身子不适,还带累你也摔了。。。。。。”
王氏的目光紧紧凝注在林弦歌身上,这动作,与林管彤方才演的无出其二。。。。。。还未及她反应,张御医忽然吸了吸鼻子,凝眉道:“是春风醉!”
春风醉乃是上好的春药,其药液绯红,药中更有一阵扑鼻芳香,如春日百花齐放,也正因此得名。张御医俯身拾起那已摔得开了口的瓷瓶,又低头轻嗅,这回才肯定道:“老王妃,这瓶中装的,正是春风醉无疑。”
房中无人敢开口,就连王氏也怔在了原地。她是给林弦歌下了春风醉不假,可她是命玲珑动的手,荷包里又怎会多出一瓶来,还恰好被这不轻不重的一撞,直接撞了出来?
林弦歌不会等她反应,便如同恍然大悟一般道:“下药之人。。。。。。竟是母亲吗?如此说来,咱们也不便深究了吧。。。。。。”她清亮的双目望向高坐在正中的老王妃,却是轻叹了口气。
王氏满脸通红,想为自己辩解一二,脑中却回不过神来。众人看她的眼神也是复杂,当家主母给自己的丈夫下药,说出去,只怕要被京城贵族们笑上好几年的了。。。。。。
“好啊。。。。。。好啊!”老王妃平日里虽然也对王氏有诸多不满,但也不得不认她管家有方,故此多年来一直容她明里暗里地做些见不得人的手脚,甚至苛待府中其他子女。但是今日一事实在太过离奇,若是传扬出去,众人都要看轻江夏王府一眼了。
此事说来蹊跷,但春风醉在王氏身上被找到,却是可以自圆其说。在场的谁不知王爷王妃已经因林思源一事生了间隙,王妃更是因此失了宠爱。而春风醉又是御赐的好东西,非王妃谁又能不留痕迹地从库房中取出?几道或嘲讽或怜悯的目光令王氏无地自容,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楚楚可怜地将脸转向一旁的林邦彦。
此情此景,林弦歌不觉好笑。王氏看似威风八面雷厉风行,其实所仰仗的不过是林邦彦这个丈夫,一旦失了丈夫的心,其下场也不难猜到。春风醉一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是毒害王爷,往小了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赌气争宠之举,可是今日王氏令林邦彦在众人面前无光,只怕会当作前者处理。她只觉得王氏可悲,却并不怜悯,也不知王氏毒害她母亲时,可曾怜悯过另一个女人的命运?
“母亲。”林弦歌忽然站出来,对着王氏盈盈下拜道,“此事虽不该弦歌僭越,但如今。。。。。。弦歌不忍看母亲受此冤枉。母亲分明是早已挑中了这个丫头,见府中人丁稀薄,想让父王早日纳妾,奈何父王一直推脱,甚至不与母亲相见,母亲才出此下策,不是吗。。。。。。”
王氏的目光一时有些涣散,片刻后才定定地望着林弦歌。林弦歌所说分明是子虚乌有,自己本就只是想给她下药,又何谈为撮合林邦彦和这个野丫头?只是她所言,却是给了自己一条生路,让自己不走也得走!
“王爷明鉴!王爷,妾身实在是一片好意。。。。。。”王氏顺着林弦歌的话哀哀相告,陈侧妃等人却有些大跌眼镜。王氏惩治林邦彦后院女人的手段他们不是没见过,光看看陈侧妃这破破烂烂的院子和林骏德孱弱怕人的模样也知道,王氏绝不是什么大度良善之人。
混乱之间,老王妃自知这是林邦彦的家务事,也不便再插手进去。而林邦彦心中飞快计
算了一番,王氏是他的发妻,又是王家的人,当年更助他做了不少事,轻易不能除去,如今林弦歌这番话无论真假,都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再顺手收了这个貌美的丫头,岂不是美事?
思及此,林邦彦的怒容方才缓了许多,挤出一个笑脸,将仍然跪在地上的王氏扶起道:“原来如此。王妃此举虽贤,只是下药委实是太过,这丫头,王妃看着安排一番吧。”这话里,竟是要原谅王氏,并收了那丫头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得了大赦的王氏自然是松了口气,既然找了这个说辞,那自然是要接着善后了,她携起那个丫头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却是恨毒了林弦歌为自己找这个麻烦。
小丫头早已净了面整了发,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上丝毫没有惧色:“奴婢名叫鸳鸯。”
“生得可真是美。”王氏笑得温柔,只觉得自己手下摩挲着的皮肤光洁如玉,柔润滑嫩,而手的主人也正值青春美貌,让她不由不怨毒起来,“既然王爷也愿纳你,那赶明儿我就叫人收拾了院子,你入王府做个夫人可好?”
王氏如此反应,令林邦彦很满意。只见那丫头不仅一副好相貌,更是有种长于市井的小家女儿的俏丽可人,林邦彦府中向来娶的都是大家闺秀,前阵子得宠的纤云,也不过是个身家清白的戏子。鸳鸯却如同一棵青翠的植物,尚未长成,显得有些稚嫩轻狂,却别有一番风味。
鸳鸯面上没有丝毫羞涩,仿佛年纪尚小,根本不知男女婚配情事一般。她望向这一屋子的人,最终目光却停留在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林弦歌身上,那个少女分明比她还小上几岁,但眼神却令她害怕。。。。。。
“鸳鸯多谢王妃、王爷恩德。”最终,她面向二人拜倒。虽不知前路如何,但她早已别无选择。
第二十六章 鸳鸯夫人()
尽管林邦彦并未将那日寿宴上陈侧妃院子中发生的事声张出去,但江夏王府多了一个鸳鸯夫人之事,传到了不少人耳朵中。而今他也得了老王妃青眼,日日在身边带着,请了夫子来读书习字,再瞧那陈侧妃,分明多年来都过得寒酸另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就是,众人忽然发觉,江夏王府还有一个儿子林骏德,如简朴,如今母凭子贵,锦衣玉食胜以往十分。
此时,林弦歌的小院早已修缮完毕,她便从荣景堂搬出。许多事在老王妃的眼皮子底下做,毕竟不稳妥。
寿宴过后,王氏鲜见地收敛了几分,平日里不再找她的麻烦,她也乐得轻松。
“见过郡主。”门外一个湖绿色长裙的少女翩翩而来,轻巧地向她行了个礼,“郡主想见奴婢?”
林弦歌微微一笑,她身边的小几上除了自己的茶杯,还另备了一杯,显然是在等待此人。“快起来,如今你也是府中的夫人了,再自称奴婢,叫人听见可不妥。”她提及此事,鸳鸯的面色却有些怨恨起来。
当日鸳鸯被放到庄子里头,本以为就此脱离苦海,谁料林弦歌却托人带话给她,要求一叙。她将林弦歌当作恩人,自然从命,谁知林弦歌却要她入府做个侍妾。鸳鸯虽是农户之女,却与她那谄媚的老父不同,颇有几分骨气,只说愿为白丁妻,也绝不做贵人妾。
林弦歌也不逼她,只是说:“如今我那继母要害我,魏千身子尚未好全,我在王府中可谓是四面楚歌,无一人向着我,便是祖母在,也管不了事了。我需一人在府中为我做内应,否则,不是我危言耸听骗你,哪日我被继母毒害,魏千。。。。。。只怕也保不住。”
这话令鸳鸯的心中一揪,她自小疼爱魏千这个弟弟,如今魏千的身家性命全仰仗这郡主一日三餐珍奇灵药调养着,便是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咬牙应了。
思及此,她收了面上的忿忿之色,移步到林弦歌身旁的位子上坐下,低头饮茶不语。
“我知道你不情愿。”林弦歌轻声道,目光凝注在鸳鸯身上,冰冷中却多了几分柔和,“只是情势所迫,我不得已出此下策。但我可以用性命作保,有我一日,便有你一日,待我事成,你便可出府,我替你父亲与弟弟谋条生路,并为你们姐妹寻一户好人家。”
她话中难得地带了几分真诚。利用鸳鸯,她也是思虑再三才下定决心。身为女子,她最恨利用女子,但如今这人选,非鸳鸯不可,她心中愧疚,也只得日后再多加弥补。
鸳鸯点头,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我是为了千儿,可不是为了郡主回报。只是我做了夫人一事,万不可与千儿知道。。。。。。”
魏千是个烈性子,林弦歌前世便已知晓。若不是大义之人,又怎会只因萧逸之救了一命,便誓死跟随终身?他虽感激林弦歌,但若是知道自己姐姐到底还是受人辖制做了妾室,难免一时性急,做出些不可挽回之事。
“你在府中,他又是我的暗卫,迟早要相见。”林弦歌思忖片刻,“到时你只推说我父王强要了你,再教他若要报此仇,从长计议才好。魏千年少气盛,但你要懂得,在这府中万不可冲动行事,有些事我可护着你们,但有些。。。。。。只怕你们会被吞吃得骨头都不剩。”
一番话说得鸳鸯有些寒意。从前她不知王府是个什么地方,只是羡慕极了这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如今来了几日,方才知晓其中凶险可怖,竟如狼窟虎穴,这长宁郡主能够幸存至今,还能与继母一争,到底不是普通的娇弱女儿家。
“鸳鸯全听郡主的便是。”她自知并非玩弄心计之人,如今做了夫人,早已被王氏和几个姨娘恨毒了去,若想将来能带魏千逃出生天,只得依靠林弦歌,“只是前日寿宴,郡主究竟是如何栽赃那王妃。。。。。。”
林弦歌啜了一口茶,悠悠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怪只怪她自己心术不正,要给我下春风醉。我本只是在父王的早膳中暗中下了普通春药,将他引到陈侧妃院中与你相遇,再让青鸾那丫头带着骏德,撞破父王好事。父王自然是会迁怒于骏德,青鸾再借机将骏德受惊一事捅出去,祖母疼爱孙辈,今后骏德就不必藏于后院里了,我手中也多了陈侧妃这个筹码。”
她说得轻巧,但其中设计却步步紧扣。顿了顿,林弦歌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都是母亲自己不好,我知晓了她下的是春风醉,这才又生一计。”
听了沈长渊的话,她才决定将此事栽到王氏身上,叫她吃了这个哑巴亏。一边让沈长渊去库房偷偷取了春风醉装在瓷瓶中,一边再命冬渔暗中将自己那只沾了春风醉的酒盅与林邦彦的互换。因是府中宴席,众人所用器具皆是公中分配,相差无几,所以并未被人察觉。
她料定事发后,林邦彦会想到遣人查证,所以才偷天换日。而那瓶春风醉,她则交给了青鸾,让她借机藏进王氏身上。王氏昏倒之时,青鸾跟着几个丫头一起上前,趁乱将瓷瓶塞入王氏荷包。之后林弦歌再故意撞了一下,纵然王氏怀疑,但从头至尾林弦歌都未近过她身,自然留不下把柄。
这一局,她费尽心思,看似只将鸳鸯带入府中,又令林骏德得势,王氏看似全身而退,但一个给丈夫下药的妻子,只怕得意不了多久了。她攥紧了手中茶杯,暗自思忖。
“郡主?”鸳鸯却是急于知道她的计谋,出声唤道。
林弦歌回过神来,浅笑道:“时候不早了,日后我再说与你听。鸳鸯,你要记住,不必太过殷勤讨好父王,维持你本来的模样就很好,有我相助,府中自然会有你立足之地。”
这头众下人只对新晋的鸳鸯夫人议论纷纷,却也并未忽略王妃日益铁青的脸色。林邦彦往日在京中素来有个深情不负的美名,只因传言里他爱极了亡妻靳氏,不仅每日初一十五都为其斋戒半日,还时常撰文写诗悼念先王妃,被京中无数妇人文豪称颂不已。
但王府中人谁不知道,自己王爷是个什么性子。他当年青睐靳氏不假,但也并非就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然也不会在大婚后不久就抬了陈氏和王氏入门。与天下男人都一样,林邦彦也爱美色,是朝秦暮楚的性子,府中姬妾不少,大多没个名分,腻烦了就由王氏趁机收拾了。朱姨娘和钱姨娘不过是因为有了子嗣,才得以在府中有一席之地。
所以这新夫人鸳鸯,一时之间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府中的下人纷纷上杆子巴结,原因无他,林邦彦对这位夫人似乎很上心,三天两头往她院子里跑,宠爱甚至压过了先前最得宠的纤云夫人。而这位新夫人,转眼之间就穿金戴银吃香喝辣,难得的是她性子仍如往日,耿直干脆,对待下人们也极好,颇得人心。
“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乡野丫头!”眼瞅着往日里来自己这儿献殷勤的下人们转了风向,纤云夫人却是坐不住了,找了个机会到王氏院子里叙话,说着说着来了气,便向地上啐了一口,“这般小狐狸精勾引王爷,王妃也能容下她不成?”
王氏这几日为避风头,也不盛妆,甚至极少出自己的院子。她看纤云也是不顺眼,此时见她话里话外都是吹嘘那鸳鸯如何得宠,将她这王妃不放在眼里,显然是想挑拨自己去对付鸳鸯,不过是心中冷笑。
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保养得当而像少女一般纤细白嫩的指尖在玲珑捧上来的水晶盏中挑拣着,捻了个剥过皮的葡萄送入口中:“你若是不满,就向王爷进言,跑到我这做什么。”
近日里,受了那下药之事的影响,林邦彦不仅不来看她一眼,就连寻找林思源下落一事也不过问了,王氏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加之纤云出身戏班,王氏向来看不上她,也懒得搭理。
纤云生得眉眼细长,五官虽然平平,却因唱了多年的台柱子,颇有几分勾魂摄魄的媚人风情。她指甲留得长,红通通地染了蔻丹,此时搭在扶手上微微颤抖,险些被气急了的主人折断。
“王妃,妾身可是看不过去,才来找您诉诉苦的呀,先前王爷宠爱妾身,但妾身可是您的人,平日里为您办的事也不少。。。。。。可这鸳鸯,若是不服您管教。。。。。。”
纤云能够在府中立足脚跟,不仅是因为林邦彦的宠爱,更有王氏的纵容在里头。身为当家主母,处置一个小妾没问题,只是王氏借由纤云之手,在林邦彦耳朵边吹了不少枕头风,又因纤云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是风月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在府外还有些人脉通道,可以为她所用。
虽然当日自己身陷困境,但事后想起,王氏可以肯定,必定是林弦歌与沈长渊二人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否则,不会自己使计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我倒是小瞧她了。。。。。。”她的指尖深深掐进葡萄的果肉中,甘甜的汁水顺着白玉似的指头向下流淌,此时开口,却不像是对纤云说话,而是自言自语,“都是源儿一事令我自乱阵脚。。。。。。如今,我可是要认真起来了。”
仿佛没看见纤云一脸的疑惑和不甘,王氏将手中揉碎了的一团烂葡萄掷到地上,忽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源儿不见了,娘家又不能用,她和彤儿却还在这府中煎熬,若想为彤儿博一个好前程。。。。。。林弦歌,挡了路的狗,只有被人除去的份儿!
第二十七章 太子来访()
盛夏将要过去,东晋京城中却传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太子萧逸之率兵增援西燕,但还未有一战,西燕皇帝就主动与北狄议和,送了北狄无数粮食布匹,令北狄大军退回边境。而太子殿下的头一回出征,就这么无功无过地返回京城,令包括平民百姓在内的所有东晋人都有些莫名。
此刻,饱受争议的萧逸之正在江夏王府中喝茶,他一向端正平和,面上完全看不出有一丝气馁之色,只是始终挂着那副温厚的笑容。
“殿下,此次西燕议和,实在蹊跷,不知殿下是何意思。”林邦彦陪坐在侧,却是与萧逸之的平静完全不同。萧逸之刚刚领旨出征时,他就心中有所忐忑,明知此次出征是中了他人之计,却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只得听天由命。但在关键时刻,一直死扛着的西燕人却忽然议和,让他不得不怀疑,萧逸之其实与西燕皇室有所联系。。。。。。
萧逸之深谙林邦彦所想,但这事自己也是稀里糊涂摸不清头脑,只得低头饮茶:“本宫也觉得诡异,仿佛是有人刻意等着本宫在边境驻扎,然后便立刻趋势那西燕皇帝议和一般。江夏王,此事,你可问过弦歌的意思?”
这二人向来不觉得拿国家大事去问一个小姑娘有多么不妥,而林弦歌也的确就萧逸之出征一事设计了几个计策供他使用,只是一个都没使出来,便悻悻而归了。
想起林弦歌,林邦彦也是叹了口气。他这几个儿女中,唯独靳氏留下的孩子尚可一用,也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靳氏的确擅长教导儿女。如今林思源失踪,林骏德身子弱,加之天资平庸,老王妃疼爱孙子,他却对这样一个无用的孩子没甚感情,人到中年,子嗣却单薄,实在是令人有些忧心。
而林弦歌。。。。。。林邦彦发觉,自己在与女儿对视时,总是感觉到有莫名的敌意在两人间流窜。尽管林弦歌面上一如往常,端庄,懂事,但自从上次落水后,府中大大小小的乱子,似乎总与她有关,却又怪不到她的头上。再有靳氏身亡一事,很可能被林弦歌暗中得知。。。。。。林邦彦不由得对她起了疑。
“未曾。”林邦彦掩饰住眼中的情绪,“不过弦歌现下就在府中,殿下大可亲自与她相商。。。。。。毕竟,弦歌也快及笄了,有些事还是要尽早办了的好。”
林邦彦想的是,女子再有异心,出嫁后总是要向着夫家,靠着娘家过活的。他栽培林弦歌多年,若是在这个关头失了这颗棋子,实在不甘。不如将她尽早送入太子府中,林弦歌这般聪明的女子,即便她知道当年的辛秘,也会为了自己的命运隐忍下来。
萧逸之自然能够听懂他的暗示,却有些不置可否。林弦歌今年不过十三,便是要定下太子妃位,仍然有些早,父皇也容易起疑。尽管如此,他还是得笼络好这个女子,毕竟,日后是有大用处的,让她生了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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