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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凤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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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才知道,那种感觉并非是错觉。林弦歌的举动任是谁也猜测不到,更不可能想到昔日里那个知进退礼节,甚至会被嫡母欺压也隐忍着的姑娘,如今就在他面前,望着他被五花大绑,脸上却无一丝动容。
“这些都与父王无关了,我今日来,是想给父王一个忠告。“她淡淡地拢起了散在肩头的几缕碎发,“我要做的事,很多,很大,若是父王不想整个王府被我连累,那么。。。。。。请父王带着祖母和王府上下一干人等,离开东晋。“
“你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林邦彦仍然留着从前为父的威严,他的手在自己膝头猛力一拍,怒道,“逆女,你与反贼为伍,本王尚且算作是你出嫁从夫,不得以而为之,如今这番言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弦歌在这帐中环视了一番。因有了她的吩咐,西燕士兵并未将林邦彦当作个普通俘虏那般虐待折磨,单独腾出了一个干净帐子,甚至还请了大夫来替他处理伤口以免溃烂。但是这些优待,似乎给了林邦彦一种错觉——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而不是如今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父王,你已经败了。”林弦歌对他,难说还留存有几分亲情,不过纵然是有,那也已经极为单薄,早在他今世再次决定将林弦歌远嫁北狄的那一日,就已经消散无踪,“你败了,败在我之手,江夏王府不仅要落得出征不利的罪名,更会因我而背上反贼的名头。若是你还想要林家一脉能够留存,那便听清楚我接下来所说的话。“
林邦彦似乎想要反驳,却被她面上的神色威慑到了一般,闭上了嘴。
“带上祖母和林家人,离开东晋,我可以保你们一命。“
“我与林家,就此断绝。父王给我性命,后来,又欠我一命,二者刚好抵消,两不相欠。“
林邦彦这才发觉,她说话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那便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从前,他一直觉得靳氏的两个孩子,其实都像她。林翰飞长相随了他自己,性子却柔软,根本难以作为杀伐果断的武将立足,而林弦歌则是从脸到性子都与靳氏一模一样,或许少了几分精致美丽,但是却是无出其二的柔婉。
而今日他才发觉,那性子里的柔婉不过是某种掩饰,林弦歌的模样冷冷的,嘴角抿紧,她骨子里的刚强,才是她与靳氏完全不同的地方。
“两不相欠。。。。。。”他翻来覆去地掂量着这句话,忽然冷笑起来。
“父王或许觉得,有些荒谬吧?可惜,早在父王决定将我作为棋子送到北狄的那一日,我就已经知道,你欠我一命!你当真以为,我是运气好,才能侥幸逃脱让大姐姐代我出嫁?若不是我心狠,早已活不过今日,被北狄人折磨死在草原上了!“
她一字一句说的铿锵,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平淡。林邦彦心下一凛,他当真是没有想到,这些计划是如何被林弦歌得知的。
“所以,你走吧。父女之情,我今日抓到你,却放你走,便算还清。“她紧紧的攥住了掌心。虽然,她曾经想过,药林邦彦血债血偿,但是到了如今。。。。。。欠了林翰飞和老王妃的,就只得还在林邦彦身上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怀疑()
因为沈长渊中毒一事,林弦歌一行人不得不在北狄停留了半月。好在赫兰部族的人与赫兰侧妃一样,都是心胸开阔的纯直之辈,更是因为西燕大军的加入才得以将北狄全境收归,故此对他们也是多加照顾,十分热情。
而林邦彦与老王妃也都受了些伤,在北狄养好好,林弦歌一直没有再与他们见面。或许是心中终究有些疏离和复杂,老王妃等人也再未提出过要与林弦歌商谈一事。待到伤好得差不多了,林邦彦便在林弦歌的安排下,与老王妃一同离开了北狄。
行前,林弦歌自然没有再去送,只是远远地站在北狄大帐旁,望着骑马远去的两人。
“其实,还是会有些感伤吧。”沈长渊站在她身旁,替她披上了自己平日里穿的大氅。他又是在没有征得林弦歌同意的境况下随意下床走动,所以,林弦歌回过头来,扬起眉看着他。
“不是感伤。”她轻叹道,因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而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只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想法罢了。”
她不担心林邦彦会转过头来接着对付她,因为这次大败,连老王妃都亲自出征,尚且不能挽回頽局,料想起来,江夏王的嫡女与敌国为伍之事,他只会觉得蒙羞,绝不可能亲口说出向东晋皇帝邀功的。
所以,留给林邦彦的就只有那一条路——林弦歌给他的那一条路,带着江夏王府的人,离开东晋去别处隐姓埋名,至少,林弦歌可以保他们平安无忧。
沈长渊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远处的二人身上,而是深深地注视着林弦歌道:“我以为,你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江夏王。”
他看得出林弦歌对林邦彦的仇恨,以往,她仇恨的那些人,无一不丧生在她手中,如今却给了林邦彦一条生路,放在常人身上,可说是念父女之情,可是他却知道,林弦歌并非那样眷恋旧情的人。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子对自己生父恨之入骨的原因。
“是我欠了他的,总是要还。”林弦歌望向远处,已经是日落时分,两匹马上的人影已经渐渐看不分明。林弦歌拢着身上厚厚的大氅,沉声道:“好了,回去吧。”
第二日,前来接应林弦歌一行人的西燕后应也到了。按照原有的计划,沈长渊本应在将北狄彻底收服之后立即率领大军前往东晋,可是他中毒一事却是计划之外的变故,沈丞相爱其如命,担心毒性发作,特意派了人前来接他,先回西燕,再另行打算。
“沈大哥,大嫂!”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派来接应的人,竟然是燕思齐。阔别数月,他也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开朗的少年模样,虽然刚刚出了冬日,他却特意换上了竹青色的薄衫,手中握着把折扇,显然是在学沈长渊平日里摇扇的浪荡公子模样。
见到燕思齐的第一眼,沈长渊便伸手夺过了那把扇子,扬起眉道:“外祖父派你来的?派你来接应,还是添麻烦?”
燕思齐却对这见面便揶揄的路子十分熟稔,他也不恼,大喇喇地坐下,痛饮了一大口茶水道:“沈大哥,真是沈丞相让我过来的,你中毒,大嫂又不会武功,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嘛。”
他们二人有来有往地说笑,林弦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好容易寻了个空子,才插话道:“你从西燕带回了解毒之法吗?”
沈长渊的毒,完颜津是决计不肯说,他如今已经被赫兰部族杀了泄愤;而沈丞相先前派来的那些个大夫却也无计可施,虽然沈长渊如今与常人无异,但无法运功,且有完颜津的“一月即亡”的预言在先,她终究是心中沉甸甸的。
燕思齐睁大了眼,轻咳一声道:“这个。。。。。。好像沈丞相也没寻到解毒的方子,沈大哥中的毒究竟是何种毒物,尚且不知,眼下只能先返回东晋,找些名医亲自望闻问切,才好对症下药。”
见他如此说,林弦歌也只得点点头。她知道燕思齐与沈长渊面上总是相互作弄,实则感情甚笃,便也不多说什么,找了个由头,便出了大帐。
林弦歌走后,大帐中便彻底寂静了下来。一向爱说笑的燕思齐神色也有些凝重,他抓起沈长渊的手搭上脉搏,半晌才道:“沈大哥,你究竟如何,还是快说吧。”
他可以察觉出沈长渊的脉象与常人大大相异,紊乱诡谲,尽管他面上平静无碍。
“昏昏沉沉的,体内内力每隔三刻钟便会极力相冲。。。。。。外祖父托你带话给我了吗?”沈长渊淡淡地说着,他坐在床上,发丝微乱,说话时仿佛不是在描述自己的病情,而是在随口说别人的事。
燕思齐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他那张单纯明净的脸上甚少有过如此沉重的神情:“沈丞相没说什么,但是。。。。。。他说之前秘密送来给你的那些个药方,只能延缓毒性发作,而不能彻底根除,叮嘱你千万不要动用内力,否则,无可挽回。”
他望着沈长渊一脸无谓的神色,又扭脸看了看林弦歌方才离开时留下的那只茶盅,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当真要瞒着大嫂?我看她其实挺关心你的。。。。。。为何你与沈丞相,都对她有疑呢?”
在他看来,林弦歌虽然不是什么温柔娴淑的好姑娘,却到底是足以与沈长渊相配的,聪明果决,面上冷淡,心里却是个看重情义的人,沈长渊和沈丞相商量解毒救治一事却始终瞒着她,实在有些蹊跷。
沈长渊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今日身着的是红色的大氅,往日在东晋,他最爱穿红色,袖口还要用金线绣出细密精致的暗纹来才好,端的是艳丽风光。可是假死之后,他便渐渐地收敛了起来,今日,还是头一回换上旧年的衣裳。
“她。。。。。。”沈长渊罕见地犹豫了片刻,仿佛不知道如何将话说出口一般,他的眼神同样望向大帐的门口,那里空无一人,却好像还留着林弦歌临走时清丽的背影,“她的秘密太多了。”
“沈丞相说,毒有可能是她下的。”燕思齐倒是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
“不错,有可能。”
这是沈长渊不愿意相信的可能,却切实存在着。林弦歌对北狄的熟悉,对完颜真和完颜津的熟悉,他一早便觉得有些怪异,更何况,她还能三言两语说动赫兰侧妃代其整个部族一同谋事,太过诡异。
若是那毒针,原本就不是向着林弦歌来的呢?
若是一早,完颜津瞄准的便是沈长渊呢?
“我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沈长渊轻轻叹了一声。粗粗看来,林弦歌一直以来都跟随着他的步伐,配合着他的计划,可是完成的,却都好像是她自己的目的。
完颜真、完颜津、萧逸之、萧逸邗、王家,甚至还有林邦彦,她所厌恶的人,统统都不在了。
燕思齐见他神色有些忧郁,便颇有眼色地转了个话头道:“对了,沈丞相还请了慧远大师呢,他如今就在西燕京城等着,你回去后,可以看看他有什么解毒的法子。”
“不过是个和尚罢了。”慧远和尚从前一直受沈丞相恩惠,尽管据沈丞相说,此人有手眼通天的大神通,可是沈长渊素来不信鬼神,更不信一个和尚也能如大夫一样解毒救人。
“别啊,他好歹走的地方多,见多识广的,据说还能续命呢。”燕思齐咂了咂嘴,双手枕在脑后。
他们说话的档口,谁也不曾看到,大帐门口分明是清明无人的,却有层叠阴影如同鬼魅闪现一般轻飘而过,仅仅是短暂的一刻,当沈长渊谨慎地再度将目光投向门口时,依然如先前一般,空荡无人。
“郡主,他也太过分了吧!”
在北狄稍远些的草原上,人迹罕至,只有些贫苦百姓在此处荒地上牧羊放牛。好在已经开春,地上稀稀拉拉的也生了些牧草出来,白色的羊群点缀在其间踱步,缓缓地嚼着草叶,让人觉得心神恍然,仿若天地间已经静止了一般。
冬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忿忿地揪着已经有些光秃秃的草叶,旁边的魏千哭笑不得,却又不敢劝,只得在旁看着。
“他怎么能怀疑郡主呢?郡主为了他的毒操了多少心啊。。。。。。”冬渔有些苦闷地鼓着脸,复又狠狠地瞪了魏千一眼。若不是他在门口偷听,林弦歌也不会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也不会因此伤心了。
可是本该“伤心”的人,却神情自若,站在一旁,亭亭玉立的模样,在北狄草原上却是格外出挑。她伸手止住了冬渔的举动,淡淡道:“行了,再拔,那些羊便要饿肚子了。”
“可是。。。。。。”冬渔最听她的话,尽管心里有气,却也只得拍拍干净手上的草叶子,哼了一声提着裙子站起身来,“可是,郡主,他对咱们起疑心,之后要怎么办?假作不知吗?”
林弦歌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一切,回到西燕,便能见分晓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挺身而出()
林弦歌的说法似乎让冬渔很不服气,她皱着一张脸,闷声闷气道:“那。。。。。。他还怀疑是郡主下毒呢?若是到了西燕,他和那个沈丞相联起手来对郡主不利,可怎么办?“
她却是真心地替林弦歌感到不值,分明是倾心以待的人,甚至为了他的死活只身奔赴战场,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沈长渊是这样一个疑神疑鬼的小人?“无妨。“林弦歌似乎是有些疲倦了,她的目光眺望向远处草原上的一缕青烟,在日光下缓缓上升着,“走吧,出来太久,他们也会起疑心的。“
她转过身来率先向回走去,身后的冬渔还是带着些忿忿,两脚在地上使劲跺了一下,亏得有魏千在旁边拉着,他熟悉冬渔的脾气,压低声音好言相劝道:“行了行了,你看不出郡主心中也为此烦闷么?咱们就别给她添堵了,郡主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他说得却不假。林弦歌听觉敏锐,自然是将后头的动静收入耳中。她背对着冬渔和魏千,嘴角却是一丝微不可见的苦笑。
会愤怒,这是自然的。
对沈长渊的感情。。。。。。她放下心防,全心信任,最后却换来了对方的怀疑,任是再无心无情之人,也难以释怀。
她和完颜津联手给沈长渊下毒。。。。。。林弦歌心中冷笑,却暗自握紧了长袖下的一双手。堵着心口的感觉十分异样,或许,这是她不曾经历过的,失望的错觉。
之后的几日自然都是相安无事,有燕思奇在场,气氛却比先前还活络了一些。林弦歌与沈长渊已经向赫兰侧妃告别,在燕思齐和西燕军的保卫下,打算即刻返往西燕。
“今日天气尚可。“燕思齐虽然为人爽朗豁达,看上去是个粗心的人,办起事来却十分妥当,他特意寻了辆不错的马车,将中毒的沈长渊和林弦歌安置在里头。马车里起初是一阵沉默,林弦歌不愿开口多说,冬渔也憋着一股气,沈长渊见状,面上笑笑,随意开口提起话头道。
可是却无人应答,林弦歌揭开帘子将头探到外头,与前来送他们的赫兰侧妃招手。她今日因天气回暖,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绣浅绿兰草纹样的小衫罗裙,头上却簪了一朵赫兰侧妃赠与她的北狄发饰,是一串做工有些粗粝的铃铛编织成花朵模样的发梳,别在发间,颇有些野趣。她的神色也十分自若,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今日上路,估计要好些时日颠簸,你身子可行?“直到走远了,林弦歌才淡然地回过头来,看着斜靠在马车内壁上的沈长渊。
他精神却还不错,手里拿着从燕思齐那里夺过来的折扇,一晃一晃的,倒和从前那幅懒洋洋的模样无异。
“夫人不必担心,我这些天恢复得还算不错。“沈长渊笑眯眯地答着,手中的扇子啪地合拢。
林弦歌只是略点了点头。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沈长渊对话,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他自然地共处一室。
却又不能立刻去质问他的怀疑,只能佯作不知,靠在内壁上,闲闲地去看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无非都是些草原和牛羊,绿色和雪白缓缓地从眼前擦过,或者也有些好奇的牧民,在望着他们这一队浩浩荡荡的行路人。
正在气氛凝滞之际,外头骑马护送的燕思齐忽然探头进来道:“沈大哥,大嫂,咱们今日可能要在野外露宿,这一路上还没出了北狄的地头儿,也没什么客栈驿站一类的,待会天色晚了,就找一片空地安顿下来,可好?“
二人自然都没什么异议,待到日头落下的时候,燕思齐便吩咐军队在野外驻扎下来,自己则牵着马车,寻到一块地方,将沈长渊和林弦歌安顿好。
他们用的帐子还是从北狄拿来的,虽然出门在外,诸事从简,但是住这帐子,林弦歌还是头一回。她抱着双臂站在一侧,望着与燕思齐合力将两顶帐子安插妥当的寒光魏千等人,禁不住有些好奇地上前查看。
那帐子是用极厚的粗布所做,还带着隐隐的牲口气味。她掀开门帘,只见里面自然也没有北狄王殿那般舒适豪奢,因是在一块野地上扎好,底下还有些坑洼不平。
“大嫂,咱们就只能弄成这样了。”燕思齐看不出她的神情究竟是嫌弃还是满意,讪讪地道,“现在天还有些冷,待会我让他们寻些柴火来,这帐子里有个暖炉可以生火,你和沈大哥就稍微将就一些吧。“
沈长渊是少年便随军出征过,最艰难的时候,被敌军堵在深山之中,靠喝雨水吃皮子过活,但林弦歌却是个女子,不知能否适应这般粗陋的住所。
“无妨,辛苦你们了。“林弦歌却柔柔一笑,放下门帘道,“你们也赶紧去把自己的帐子扎好吧,眼看着天就晚了。”
这一路上,沈长渊见林弦歌爱答不理的,再加上自己中毒精神不振,便几乎没怎么开口。眼下见林弦歌这般笑容,更觉有异样。
眉眼弯弯,嘴角轻扬,连眼底那颗风情无限的红痣都被这周身的柔光给映照得平和温婉,可是——这些神情,却丝毫没有投向坐在一旁休息的他。林弦歌必然是因为何事不悦了。
他了解林弦歌,只有在不悦的时候,才会极端地温和,与平时那幅淡然若素的模样完全不同。
“夫人?”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拍红色大氅下头沾着的草叶,轻唤道。
“嗯?”
好在,还是会理会他的。
“咱们到那边走走?说不定能抓到什么野兔野鸡一类的,晚上烤了给夫人加餐用。“沈长渊轻声笑笑,如往常一般地眨了眨眼。
他们二人正要离去,忙着搭第二个帐子燕思齐却回头喊道:“哎,沈大哥,抓兔子可以,记得千万别用内力。“
沈长渊与林弦歌只走了不过片刻的距离,这儿显然是一片荒地,远处的密林深处自然是不能独自进去,二人只在边沿的木丛边慢慢踱步。
“这是有毒的。“沈长渊揪起手边的一株开了花的草木,将那顶上艳红色的小花摘下来给林弦歌看,“剧毒,不过却不是很罕见,也不会致命。“他本就是无话找话说,看林弦歌整日都有些不对劲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有隐隐的不安。
这才是要她出来一起走走的真正目的。
林弦歌却没有答话,她端详着那一大簇的红色花朵,似乎十分有兴致的模样,脸上的神色纹丝不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夫人。。。。。。”沈长渊凑了过来,本想腆着脸再说上几句好话,原本拖长了的嗓音却陡然一变,变得凌厉而咬字干脆道,“夫人小心!“
说着,他已经双手抱着林弦歌瞬间移步到另一侧,林弦歌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来,才发觉方才二人站的地方,竟插着一柄磨得锃亮的利箭。
她只觉得头皮一紧,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沈长渊的手臂。
“来者何人?”沈长渊将她挡在身后,沉声问道。
没有人答话,却从树丛中跳出了三五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那身形体魄显然是北狄的人,几人似乎也懒的蒙面,手中各握着一把弯刀,毫无章法地便向二人冲了过来。
沈长渊平日里以一打三,而且是这样武功显然下乘的三人,其实是完全无碍的,可是如今既要护着林弦歌,又不能动用内力,便显得吃力了许多。他闪身躲过一个男子的用力一刺,始终紧紧地将林弦歌掩护在身后,左右手都用上,却也难以阻挡来自三面的进攻。
“死吧——“最先跳出来的那个男子忽然大喊一声,他压低上身冲了过来,在沈长渊还忙着抵挡另一面的攻击时便看准了林弦歌的空档,反手便将刀劈头砍来。
那一刹那,林弦歌是躲不了了,他们被五个人围在中央,无法突围,孤立无援。
她只觉得周身一股热气散发开来,不知是怎么了,那五个男子忽然都被一波极为广大的冲击力震地飞出了几尺之外,捂着腹部口吐鲜血,那些刀剑自然也都被震断。随着这样的变故,他们自然是无以为继,这场刺杀被迫结束,五个人趁着没有追兵后手,匆匆地钻入密林小影无踪。
“是。。。。。。”林弦歌这才回过身来,方才那刀离她的面门仅仅只有两指的距离,甚至将她的铃铛发饰直接削了下来,半缕长发落在肩头,但这些都已经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方才,能够以内力震慑那几个杀手的人只能是。。。。。。
她转身将沈长渊扶起。他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嘴角流出的鲜血已经成了血沫子,只是那双艳丽无比的眼睛还勉强睁着,一眨不眨地望着林弦歌。
“沈长渊。”
她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他本不能动用内力,却是为了千钧一发之际挡下冲着她来的那一刀,强行冲破了桎梏。
第一百四十章 神秘女子()
不知道那奇毒究竟是如何发作,效果又是如何,几刻才会致命。林弦歌将沈长渊扶在自己膝头,望着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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