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焚爱逆欢-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副将敏锐的神经,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柳墨言说起亲事,喜酒这些应该喜悦憧憬的话题时,语气中蕴含着的,是一种诡谲的寒意,让他下意识地不敢违背那双幽深邃暗的眼睛。
"属下遵命!"
抱了抱拳,副将苦笑着应了一声,没有再坚持。
又望了那辆被保护着的马车一眼,柳墨言低声笑了两声:"放心,方才没有骗你,以后定然会请你喝喜酒的"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一经落下,枝叶摇曳摆动间哗哗一阵低不可闻的轻响,卸下了甲胄只穿着一袭贴身常服而显得格外消瘦俊拔的身影,在那个来盘查的侍卫离着过来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柳墨言已经消失在丰茂的树林草丛之间。
幸亏将军方才找的休憩梳洗的地方,习惯性选择的是这种能够快速隐蔽的场所,否则的话,哪里能够悄无声息的消失?副将揉了揉脸,为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任性的上司默哀,什么突然想起有事情要做,什么事关终身大事?让他带着那些手下回兵部述职?若是问起他的话,让他自由发挥?
他是在战场上进出的男人,不是那些只会些嘴上功夫的文职人员。
"哈,你我也算是同命相连,都被抛弃了呀"
副将拍了拍黑马的颈子,换得了对方愤怒的一下咧嘴撕咬,幸亏他躲得快,否则的话就要少上两根手指头了。
……
柳墨言没有走远,他的武功随着这大半年在战场上的生死历练,越来越接近前世的水平,身形几个纵跃起伏间,已经到了那一行人马等会儿必经的三岔路口,他随意地倚靠在树木之上,两条腿抻直,双臂撑在脑后,嘴里甚至叼着一个狗尾巴草,和他现在的样子相互融合,看似慵懒的样子,实则,那双眼睛,始终如同鹰隽般地盯紧了官道的位置。
没有让他等的太过焦急,或者说,那一行人对于要办的事情很是上心,估计除了问话之外,也就是取了些食水而矣。
玲玲的响铃儿声伴着马儿踏地声,徐徐而来,柳墨言的身子,宛若一张绷紧的*弦,瞬间武装了起来。
双手十指互相摩挲着,柳墨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测的彤箬郡主,也不知道自己跟过来会看到些什么,但是对于那个从心底觉得碍眼的人,他不介意在能够有机会的时候,给她增加一点儿'小小'的麻烦。
那根咀嚼起来有些苦涩的狗尾巴草,被捻在了两指之间,内力运转,软软地随风舞动的草叶绷直成了一根尖锐的利箭,温和轻缓的空气中,一道绿色的光影无声射|去。
目标,直指车厢正中央的位置,柳墨言抚着双掌,带着些嗜血的阴冷,这小小的礼物,是他的见面礼,只是不知对方是否消受的起。
噗嗤一声轻响,绿色的草叶传入车厢,混杂着惨哼声,还有一声女子的尖叫,柳墨言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他认得出,那声中气十足的尖叫声果然是彤箬郡主,真是可惜,她居然不是坐在主位之上。
"有刺客,摆阵!"
那些护卫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英,一开始是没有发现'暗器',但是有所防备之后,却是迅速摆开了阵型,将马车四周死角全部掩护了起来。
"不知是何方英雄暗箭伤人?在下阮礼请教了!"
护卫统领样貌的人骑在马上不减风度,却是双目如电,迅速扫视着四周。
柳墨言真的想要杀人的时候,不会犹豫不决,很是果断,正如方才,他什么都没有想,便直接挥出了手中那充满杀机的草叶,但是,当事不可为的时候,他却也会当机立断地收手。
"咄咄咄咄!"
羽箭震动声不断,柳墨言方才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箭羽覆盖,白色的羽毛随风飘舞,舒展着他们身上每一处柔美,却是纯净美丽的宛若一幅画。
只有柳墨言知道,景阳侯府的羽箭,冠绝天下,这些家将,看似普通,每一个都是能够射出夺人性命的连环箭的杀手克星。
能够夺了他们的性命,却不能够保证速战速决,谁都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暗中跟随的人,手在树干上轻轻一按,伴随着绿色叶片飘落的声音,柳墨言的身影,宛若一抹轻烟般,迅速淡去。
"小姐,刺客跑了!"
阮礼从树上拔下那入木三分的羽箭,面色有些难看,向着云鬓因着方才忽然的惊吓而有些散乱的女子请罪。
"废物!"
啪的一声,阮礼的肩膀上多了一道血痕,彤箬手中的鞭子像是毒蛇一般,张开狰狞的大口。
"还说什么侯府十八铁卫,无人可以小觑,若不是我方才有些困倦,让绘菱坐在那里打扇,今日死的便不止是本太子妃一个人了!"
饮了鲜血的鞭梢回转腰间,趁着女子身上那一袭烈焰般火红的衣裳,更加的艳丽夺目,只是,被她毫不留情奚落的众人,却是丝毫体会不了那份灼目的美丽,于他们而言,这是能够将人烧伤烧死的美丽。
"方才那一鞭子只是一个教训,若是你们再出差池,我不追究,父侯和母亲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彤箬面色还有些受到惊吓产生的苍白,偏偏,她眼中却是执拗的,简直是毫不在意生死的固执。
女子翩翩跹跹,在红影翻飞中,重新坐回了马车中,仿佛被拖出来的死不瞑目的丫鬟是个草人,仿佛她足下的鲜血只是一方惊艳的轻纱,目不斜视。
"小姐,那个刺客还未曾抓到,连样子都不知道,是否回府比较安全"
阮礼看了自己手下兄弟们一眼,还是自己主动上前劝说,只是,彤箬郡主今日意外的固执,她腰间的那条才缠上去的鞭子再次擎到素手之间,蠢蠢欲动:"我都不害怕,你们这些堂堂的大男人害怕什么!"
鄙夷地一笑,彤箬眼中有寒意凛然:"今日夜幕垂落之前,我一定要到福安寺!"
她是主子,他们是奴才,所以,她有资格一意孤行地坚持。
……
"菩萨,信女彤箬,自从嫁给太子殿下已经七月,至今身边无有一子傍身,求菩萨垂怜,让信女早日有孕,若是得有子嗣,信女愿意为菩萨重塑金身,修建庙宇"
彤箬从来没有如此虔诚过,但是,当一个女人只能用子嗣才能够在丈夫心中占有位置的时候,再是倔强强硬的女子,总会软弱。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光滑洁白的额头一下下抵落在蒲团之上,沾染了灰尘,却是意外的纯净美丽,帐幔之后,一道阴郁的目光盯视着,没有感触,惟有越来越深的杀机,还有一缕挣扎。
子嗣二字,才是关键。掌心中的劲力明明灭灭,吞吞吐吐,感情与理智在不断地冲突着,只看是什么占据了上风。
"太子妃娘娘如此诚心,别说菩萨了,连小女都跟着感动了呢"
一道悠悠缓缓,透着别样惆怅的娇美音色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来人!"
彤箬的反应不慢,方才受到刺杀便一直有所警惕,厉喝一声,腰间的鞭子呼啸而出,向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娇娇弱弱的身影挥去。
"小女能够让太子妃得偿所愿!"
"是你!"
彤箬的鞭子那还有隐隐血迹的鞭梢垂落地面,看着面前蒙着轻纱的女子,蹙紧了秀眉。
第九十三章兴师问罪(一)()
柳墨言在自己手下进城之前追上了他们,大家都知道他中途失踪,不过,这些能够被他选上跟着回京的手下全都是心腹,无事人一般,谁也没有多问多管。
也就是副将这个细心的,发现自家将军姣好的容颜上,似乎蕴含着些什么无人能够明了的意味,做人手下的,该知道什么该看该听,什么不该知道不该说,他做的,便是约束那些小子们,老实点儿,别惹事儿让柳墨言心烦。
柳墨言倒是没有手下想的那样烦躁,他不是真正的少年了,内里的年龄加起来早就已经为人父,早些的也许还能够为人祖呢。
福安寺里意外听到了一个女人蛊惑另一个女人的话,也知道某个人不老实,像是暗地里的毒蛇一般窥视着猎物,但是,那个猎物现在还不是他,而是段锦睿,柳墨言还没有决定好要如何对待的段锦睿,这便让某个心底还阴暗着的人考虑是否要揭穿她们的盘算。
柳菡萏手里的药物有没有效用他不知道,但是凭借着几次出手,柳墨言也猜测出对方在这方面的厉害之处,甚至,现在想来,也许前世能够将老皇帝毒死的药物,根本便是出自柳菡萏之手。
彤箬想要一个子嗣,想要一个属于段锦睿和她的子嗣,柳墨言心中是有些相信段锦睿对他的感情的,更重要的是,凭借着前世今生对段锦睿那个人的了解,那个人性子极其的执拗固执,认定了一件事情极其难以改变,高傲不容人逼迫,但是又极重感情,段锦睿和彤箬相处的时候,看起来是很相配,但是,也只是看起来而矣,柳墨言没有在两个人之间发现那种美好的氛围。
所以,他猜也猜的到彤箬的日子不是多么甜蜜,要有孩子,可不是一个人有心就可以的,那是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只是,有了柳菡萏的帮助的话,还真的不一定能够让彤箬她得偿所愿。
柳墨言不否认心中燃起的杀机,正如同他只是猜测着马车中的人是彤箬之后,便毫不犹豫地下手一般,他本来是还想着下手的,只是,子嗣两个字,却是让柳墨言开始踟蹰了。
指尖在自己的下颔上摩挲着,感受着细微的胡渣刺着手,柳墨言咧嘴一笑,现在想以后太过了,决定如何做,决定是否要让彤箬'得偿所愿'。
这些不是取决于他如何想,现如今,是那个许久不见的男人,他的态度,决定了他柳墨言的做法。
想通了,心情便好了,柳墨言这一回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去兵部衙门述职的时候,不少以前对他还是爱理不理的或者是看他年少貌好而轻视的人,现在不说多么热情,起码眼神态度让人舒服的多了。
柳墨言心安理得地受着,这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背后再也没有去依附着皇子们的阴影,跟在他身后的亲兵们本来应该全部跟着他回府的,不过柳墨言也体谅这些久在边关的手下,轮班制,一半人跟着自己回府,另一半人可以在京城中好好地逛逛,若是有亲眷在京城的,先行放行,这样的决定一出,大家都是高兴,对着柳墨言也更是忠心。
副将华奉儒是个孤儿,也没有什么亲人,便跟着柳墨言一起,倒是让柳墨言颇为高兴,毕竟大半年这个副将跟在身边也习惯了,很多事情确实是需要他居中来往的。
柳墨言带着一干手下回到柳府的时候,柳恒山虽然没有亲自出来接他,但是,也是在中庭带着全家人为他接风洗尘,便可以想见对这个儿子的骄傲了。
白氏笑的有些扭曲的脸,柳墨言便当做是下酒的小菜,和柳恒山还有柳墨行喝酒的时候越发地痛快。
"眼见着也是中秋了,连墨言都回来了,可惜菡儿却是"
白氏的声音幽幽的,说的好听点儿叫做低沉哀戚,说的难听点儿,便像是半夜哭丧,大家的气氛正高昂,她倒好,捻着帕子开始在眼角掩饰般擦拭。
戏演得真不怎么高明,柳墨言这样想着,偏偏柳恒山和柳墨行还就吃这一套,纷纷停下了杯中酒:"行了,大好的日子,说这个做什么?"
柳恒山有些尴尬地低喝了一声,偷偷看了柳墨言一眼,让想要旁观者的柳墨言不明所以,看戏的心思都淡了许多。
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柳菡萏比起段锦容给他的威胁感觉还要大,本来自觉已经洞悉对方最新动向的柳墨言,心底一盘算,还是要探查清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毕竟,连兵书上都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看对面三个人的样子,都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想要套话的话,只有一个人好下手。
宴席散了的时候,柳墨言拉住柳墨行,不顾对方没有什么力道的挣扎,以着想要联络兄弟感情的借口,哥俩好地强行将自己温弱的兄长拉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院子里主人走了不少时日,看起来冷清的厉害,不过院落洁净,没有落叶枯枝,房中也是窗明几净,没有落满灰尘,连桌子上都有还带着温热的茶水,可见这里留守的人还是很负责的,没有人走茶凉。
等到李贺带着人送来醒酒的汤水后,柳墨言看这个看起来越发憨厚的小子,也是更加满意,摆了摆手,让对方早早下去休息。
"大哥,坐吧!"
柳墨言回头看向柳墨行还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主动将对方拉到凳子上,将自己面前那碗醒酒的汤药也放到了对方面前。
"我,不是,大哥还有事,墨言你奔波劳累,大哥就不打扰了!"
柳墨行便像是个木头人似的,说着谁都知道的推辞话,柳墨言眸子低垂,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墨言只是许久不在家中,感觉与这个家陌生了许多,父亲他们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想要找兄长重温兄弟感情,这也是奢望吗?"
装可怜这一招,柳墨言信手拈来。
"墨言你是我柳府正经的公子,哪里会和家里陌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
有门!
柳墨行说他是个书呆子一点儿都没有夸张,除了在文字诗词间有所建树,实则对于世事不怎么精通,加上方才喝的酒有点儿多,这一阵走动,酒气运行全身,脑子越发不清醒,几句话的工夫,便被柳墨言套出了话。
柳墨言脸有些黑,他真是没有想到,柳菡萏究竟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回家透露段锦容对他柳墨言有意,才会拿柳菡萏做个替身,还说什么她愿意为了兄长委屈自己
招来李贺,让他找人将不省人事的柳墨行送回他自己的院落,柳墨言开始考虑自己那个时候为了知道柳菡萏的心思,为了探查出一些自己不曾知道的隐秘,进而让对方像是自己前世一样绝望而死,大好机会,放了那个女人一马,是否真的做错了。
第二日柳墨言出门的时候,遇到柳恒山,被绊住过了半天的招,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柳墨言会以为自己的父亲是想要指点儿子,现在,他不得不猜测自己这个儿子在自己的亲爹心里是个什么面目。
幸亏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破,柳墨言第二日下午便得了机会出门,先找的却是陆俊冯。
陆俊冯现在在京中也是有名的大商家,自是有属于自己的华丽宅邸,柳墨言没有从正门进去,却是翻墙进去的,那个时候陆俊冯正在自家凉亭里和一个长得妖娆的女子调笑,温香软玉,锦衣华服,看起来日子过得果然是很好。
柳墨言冷哼一声,没有等到对方主动发现他,直接将那个女子和周围守着的几个人点了黑甜穴,然后,直接握拳对着陆俊冯那张笑的桃花灿烂的脸来了狠狠的一下子。
"唔,师弟?"
陆俊冯惊呼,想要出手的胳膊一抖,卸了劲力,无力地垂落,顺带着将怀中晕过去的妖娆女子也扔在了地上。
柳墨言看着对方颇为躲闪的眼神,心底了然,看来不是傻的不知道,果然是明知故犯!
缓缓踱步,走到凉亭中石桌的另一边,衣摆一掀,悠然坐下:"师兄,这么久没有见到,师弟甚是想念,来,以茶代酒,先干一杯!"
陆俊冯嘴角往下拉,接过对方手中的茶盏,霸道的劲气隔着瓷器传递而来,运功抵抗,却是徒劳,陆俊冯自来知道自己小师弟的厉害,只是没有想到才不到一年的功夫,这功力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蹭蹭蹭的上涨,嘶的一声,低头一看,手指果然通红一片,怪不得痛的厉害。
"师弟,师兄向你赔个不是,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大人有大量,看我手都这样了,别和师兄一般见识呀!"
谄媚着脸,陆俊冯反正脸皮厚,嘴里说着服软的话,那杯茶水无论如何都给放下去了,他可不敢去拿自己的小命验证柳墨言更狠的手段。
"师兄何出此言?墨言和你亲近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和你计较?"
柳墨言将陆俊冯放在桌子中间的茶杯,轻轻往对面推了推,面上带着笑盈盈的美丽笑容,在陆俊冯眼里,整个儿像是食人花一般吓人。
"师弟,师兄错了,不该隐瞒你那件事情,可是,师兄也是为了你好"
陆俊冯举手认输,柳墨言手指一勾,那杯对方不愿意喝的茶,送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缀饮了一口:"事情已经这样了,师兄若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帮师弟安排一个见面的机会如何?"
柳墨言如画的眉向着斜上方挑起,带着些邪气,让陆俊冯打了个寒颤。
第九十四章兴师问罪(二)()
段锦睿再次见到柳墨言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背对着他坐着的人,在他方方将靴子踩落在地毯的一瞬间,乌黑的发丝飘扬,那张脱离了稚气,越发华美的容颜跃然眼底。
有一刹那,段锦睿想要后退,他迈进去房间的一只脚,微微抬起,想要缩回去,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胆小的一个人,他本来已经做好看所有的准备,不论是柳墨言见面便喊打喊杀,或者是对他漠然冰冷,这些,都没有什么意外,但是,唯独已经长成男人的人那一脸柔和的笑意,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恍如昨日的笑靥,让他不知所措。
柳墨言看到段锦睿的手指扣在门框上,那指尖,都有些泛白,眼底琉璃色的光芒越发璀璨,袍袖轻摆,自座位上站了起来,踏踏几步,走到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的男人面前,却是将目光越过男人,向着外面走廊望去,微挑了长长的墨眉,果然看到了庄离诀那个不速之客,真像是一只野狼一般,时时刻刻都记住护着自己的宝物,脸颊微微一侧,温暖的气息与冷涩的气息交融,隔着一点距离,朱唇轻启:“阿睿,既然来了,便进去入座吧,菜都要凉了”
自庄离诀那个角度看去,错位的相交却仿似一个久别重逢的亲吻,他的面色瞬间冷凝,开始忘记自己是偷偷跟着段锦睿身后出来的事情,脚下微动,却是要直接现身的。
只是,柳墨言好容易单独见到段锦睿,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自己讨厌的人隔在两个人中间膈应人?艳色的唇挑衅地上扬,砰的一声,那扇雕花木门随着修长如玉的五指一个使力,在庄离诀的面前重重阖上。
段锦睿已经坐下了,柳墨言对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他都不吝啬于满足,即使坐下的锦凳像是针扎一般,即使面前精心准备的菜肴看起来很是美味,那种温馨的让他根本无法想象的美好气氛,却是让段锦睿看着让他心底的窒闷更加难受。
现在的宁静美好,便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只待得一会儿,便会凋零破碎,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便没有期望。
柳墨言踩着轻快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猎物,仿佛没有看到段锦睿越发严肃,仿佛多么苦大仇深的面色一般,自顾走到男人身边。
柳墨言以前经常突然接近段锦睿,然后,来一些甜蜜而又让人无措的偷袭,段锦睿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个雕塑人一般。
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耳边回荡,柳墨言他没有坐到对面正座的位置,却也没有像是段锦睿以为的那样,坐到紧靠着他的地方或者直接是男人的腿上,柳墨言只是衣摆轻掀,一道紫色的波浪翻滚,坐到了段锦睿仅只半臂之隔的身边,这个位置在他斜对面,既能够看到男人的样子,也能够让他更加接近他一些。
不知道应该松一口气,柳墨言比起以前,有了分寸,已经不是任性妄为的少年了,还是应该惆怅若失,那个高兴地时候直接趴在他身上,恶作剧的时候直接吻在他的唇上的少年,终究是不见了的。
梗在喉咙中的铁块更加地难过,段锦睿抬眸,不想要再承受这种慢性的折磨,他宁愿一刀斩断,直接开了口:“墨言,我”
段锦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柳墨言不愿意给他机会,一根手指虚空抵在他的薄唇之前:“嘘,现在是用膳的时辰,先陪我用膳,什么事情,后面再说”
这样似是亲近却又有些隔阂的柳墨言,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柳墨言,让段锦睿越发地感到难过,对面的人已经执起了玉筷,夹起了一筷雪白晶莹的物事,放到他面前的碗中:“来,尝尝这个,雪花蟹斗,取得蟹都是自南方运过来的最新鲜的蟹,光是处理净蟹便是废了好些工夫,更不用说后面那些工序,加了精心熬制的猪油,葱姜,肥膘丁,蟹粉,轻纱,绍兴酒,还有那最后浇灌的鸡汤,可是各种好材料熬了整整三日才出来的呢”
段锦睿没有动,他觉得这样温柔浅笑,对着他解释美食的男人,有些陌生。
手一紧,却是柳墨言直接将段锦睿面前没有拿起的筷子,强硬地塞进了男人的右手之中,沁凉的玉质,让手心冰凉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