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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焚爱逆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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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求您快给看看,我家男人在地里干着活好好的,突然就这样倒下了,大夫,求求您快给看看吧!"

    后面跟上来的一个妇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被繁重的生活侵蚀的苍老的容颜上,满是哀戚。

    老大夫被伙计扶着上前,把脉,然后翻了翻躺着的男人的眼皮子:"脉象僵滞,舌苔暗黄口吐白沫"

    "应该是吃了不洁之物,无碍,老夫开个方子回去吃两日看看"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慢着!"

    一声清朗的低喝,柳墨言面色凝重,向前一步,他的袖摆被一只手抓住:"放开!"

    "别过去!"

    段锦睿也许没有柳墨言那么确定,但是,他出京为的便是治理瘟疫事宜,怎么可能不仔细了解一番,没有想到的,是瘟疫蔓延的速度如此地快,已经由关内,蔓延到了这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小镇:"可能是瘟疫!"

    他低语,不是对瘟疫畏之如虎,只是不想要少年靠近,柳墨言回头轻笑:"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身上应该有带身份证明吧!"

    低低的,磁性的嗓音,段锦睿的喉结动了动,他很喜欢和柳墨言单独两个人的旅程,即使辛苦,即使有许多许多的不便,他从来没有想过,主动结束这一段只是阿睿的日子。

    闭了闭眸子,再睁开,黝黑的眸子中,剩余的已经是纯粹的傲然冷漠,不含一丝多余的情感:"本宫的人随后便会赶到!"

    他已经留下了足够的暗号,即使是看似与世隔绝的小镇,段锦睿也不会忘记为自己留下足够多的后路:"你在这里呆着!"

    "他得的是瘟疫!"

    只是五个字,哗然一片,那个男人周边散开了一片,妇人怒目而视,即使是最平常愚昧的百姓,也知道瘟疫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你凭什么说我男人得的瘟疫,大夫已经诊断是吃食不洁,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想要害死我男人!"

    妇人抱住了自己男人的身子,张牙舞爪:"凭本宫奉皇明治理瘟疫事宜,凭本宫是太子!"一块刻着"如朕亲临"四个篆刻的金色令牌晃出,随之出现的,是围拢在男人身边的几十个打扮平常的精干男人,个个都是高手。

    柳墨言的脚步顿住,被众人包围住的男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远的这短短几日的相处便像是做梦一般地不真实,原来,段锦睿的心机手段,比起段锦容丝毫不见逊色,他都没有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人联系到的,真是,太大意了。

    少年笑着,眉眼弯弯,粉唇伶伶,眼底深处,却尽是凉薄,本来便是一场游戏,本来,便只是利用,谁也抱怨不了谁,单看手段高低而矣。

    镇长,县令,能够管事的人都到了,柳墨言一直沉默地跟着他们,站在一边看着段锦睿冷静地处理一切事宜,沉稳地发号施令,戒严,通告,集中病人,召集医师,征收药材,派兵镇守,一切都有条不紊,与他先前认识的,那个看似冷漠威严,实则有些幼稚心软的男人,不可同日而语。

    小小一个镇子没有多少瘟疫患者,处理起来也很简单,但是,镇子之外呢?外来人口的涌入才会导致镇子中出现瘟疫患者,外面,有多少人挣扎在生死存亡之间?

    县令将自己的府邸借给太子殿下留宿,住进去的却只有柳墨言一个人,迷迷蒙蒙间,对面属于段锦睿的那间最大的屋子,一直黑暗,直到天亮,也没有点燃蜡烛灯火。

    拒绝了侍女的服侍,柳墨言有些烦躁地寥寥洗漱了一下,便出了房门。

    "怎么没有多睡一会儿?"

    没有想到刚刚出门,便看到了玄袍玉带,伶仃配饰,打扮的贵重无比的男人,他注意到男人的面色,仅仅只过了一晚,似乎更加苍白了些。

    恨恨地将自己的眼神从对方苍白的面色上移开:"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彻夜不眠,草民怎么可能安心睡下?"

    有陌生人在场,他不可能再唤他阿睿,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柳墨言很恭敬,很知道分寸,段锦睿应该高兴的,应该为了对方知道尊重他而觉得欣慰的,但是,他却觉得心脏有些堵:"都退下!"

    冷声命令,身后跟着的一行侍从欲言又止,不敢反对,悄然退下。

    柳墨言低垂着的头抬起,因为对方的手忽然覆盖在自己的掌上:"无人的时候,本宫允许你称呼我阿睿!"

    那只带着些冰凉的手乍然放上去,然后滑落,柳墨言怔怔地望着男人的背影,唇边的笑容,不知不觉间,绽放成了一个温暖的弧度:"阿睿"

    "真的是,败给你了"

    算了,便当是一时地心软,过了今日,他不会再感情用事的,理了理自己方才因为有些急切,而穿戴的凌乱的衣袍,有别于出门时的急切,柳墨言慢悠悠地回转了房中。

    走到书桌边,坐下:"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

    婢女垂首询问。

    "准备笔墨!"

    婢女的动作很快,拒绝了对方磨墨,想要红袖添香的动作,一段清水流泻,在纯黑色的砚台上绽放透明的晶莹,洁白如玉的手按住墨棒,一圈圈,慢慢的,缓缓的转动,少年的眸子中,出现了深深的思索。

第二十五章教导() 
柳墨言的字没有写出几个,已经到了出发的时候,听到敲门声,他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笔,看来,真的是急不得。

    院子中一片喧闹,婢仆匆匆忙忙地走动,没有看到段锦睿的人影,出了小院,走过二道门,隔着高高的院墙,已经可以看到那高高飘扬的旌旗,听到透墙而入的马嘶之声了,柳墨言稳了穏心神,从现在开始,才是正式开始的时候,才是他走近太子身边的开始,才是他真正走上复仇之路的开始,所以,不能犹豫,不能退缩。

    唇边勾起最是纯良无害的笑容,妩媚的眉眼因为他的笑容,仿佛都多了些纯然,少了些引人心乱的魅惑。

    段锦睿可以是太子,太子却永远不可能是段锦睿。

    柳墨言,记住,你已经跌倒了一次,不可以再跌倒第二次了,绝对不可以。

    "请问是柳墨言,柳公子吗?"

    迎上来的是一个内监打扮的微胖青年,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笑起来很是讨喜,让人心生亲近。

    "正是,不知你是"

    柳墨言点了点头,态度自然无伪,不高傲,也绝不卑微,只是看着,便像是一株迎风而立的青松,让人眼前一亮。

    "小的韩岭,忝为太子东宫内务总管,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请柳公子移步的!"

    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韩岭对着柳墨言的态度除了他本身与人为善的表层伪装之外,似乎还有些真实的感激。

    柳墨言愣了愣,好奇起段锦睿是怎么介绍他的了。

    "请韩总管带路!"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被无数的人簇拥着,柳墨言一眼看到的,却永远是那个清冷如故的男人。

    男人俊朗的轮廓蕴含着冷漠,他站在那里,便仿佛自成一个冰雪般独特的世界,他看着所有的人忙碌,他被无数人奉承,但是,他只是看着,与其说段锦睿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冷漠高傲,不如说,他更像是步履尘埃的神祗,活得不沾染世俗情爱,活得,桀骜漠然。

    段锦睿似乎在吩咐身边的侍卫侍从什么事情,那些手下诺诺应是。

    等到几个身边人听命离开后,段锦睿看到了韩岭和柳墨言,方才那种独特的氛围,乍然破碎,柳墨言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淡淡地向着他一撇头,没有言语,没有招呼,却已经是最独特的一份对待。

    韩岭没有察觉这份不同,少年却轻挑了眉宇,笑的比起方才的纯良无害,多了戏谑,多了邪气,却也多了更多的真实。

    不需言语,不需动作,只要一个眼神,只要一个回眸,也许,便是两个人从来不曾察觉的那份默契之花的绽放。

    换上了那一袭淡蓝色的衣衫,仔细梳洗打扮后的柳墨言看起来,便好像是临波而立的仙人一般,如画的五官,远山般的长眉,妩媚流波的眸子,润泽美丽,微微一勾便是一场灿烂花雨的红唇,含着万千的情意,超尘脱俗,风华无双,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吧,段锦睿只是看过去,一眼之后,却将少年的样貌风情深深地刻印。

    忽然间,便回忆起那**的狂情,那一晚,是少年半哄骗半强迫的,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私念而默然应允的,他以为,他将那些迷乱情动都压在了记忆的最角落。

    可是,当男人掀开自己车帘一角,当他耳边听到周围众人呼吸的一瞬间停滞,全都记了起来。

    转身,果然看到自己周围有些人眼中的异样光芒,看着柳墨言眼都不眨一下的样子,虽然那其中不包括跟在他身边训练有素的侍卫,却还是觉得心里涩涩的,眸子一沉,里面是一份忽然而至阴霾,改变了主意,招了招手,将韩岭找来,这般吩咐了几句。

    "柳公子,殿下请您过去"

    柳墨言凤眸微挑,笑的绚烂:"请韩总管带路!"

    跟着韩岭离开为自己准备的那个略微小点的马车,看着段锦睿宽大豪华的多了的马车,即使被帘幕遮住,也可以想见内里的舒适,柳墨言没有径自便上了马车,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眼中带着一丝恭敬,让韩岭越发地满意。

    "殿下,柳公子带到!"

    "进来吧!"

    冷冷淡淡的声音,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柳墨言很佩服段锦睿这一手工夫,只要想要掩饰,谁都无法猜测出他的心思。

    车帘掀开,只见其中淡黄色锦绸包裹车厢,四角悬挂着夜明珠,正中央则是一个小小的方形桌子,上面摆放着糕点茶水,比起镇子上那些小摊贩卖的东西,自然是精致了许多,也香甜了许多,可是,柳墨言还是有些怀念豌豆黄那有些太过甜腻的滋味。

    靠窗的两边有两张锦榻,牢牢地固定在车上,四角包裹着厚厚的绒布,将尖利处全部磨平,段锦睿便那么端坐在右边的锦榻上,正襟危坐,一只手按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卷书册,聚精会神地看,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柳墨言一般。

    柳墨言的牙齿有些痒,他也不客气,自顾坐下后,他的目光顺着男人没有表情的脸向下滑落,落到了男人微微露出一点的喉结,牙齿越发地痒了。

    马车动了起来,咕噜噜的车轮滚动声,将两个人之间静到了极点的氛围打破,段锦睿终于舍得从手中的书卷中抬头,入鬓的剑眉微微扬起,有些不满地看着柳墨言变得歪歪斜斜的坐姿,虽然少年不论什么动作都自有一番风情,但是,段锦睿的教养,却让他无法视为不见。

    段锦睿皱了皱眉:"坐好!"

    他坐的便很端正,很有皇室风姿,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完美礼仪。

    柳墨言没有害怕段锦睿突然沉下来的面色,他眯眼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阿睿管的也太宽了吧"

    说着话,身子更加地歪,伸出手,随意地捻起桌子上的一枚花朵形状的糕点,自顾放入唇间,丝毫不客气,他可还是记得,男人昨日将手心放在他掌上,说出的那句话呢。

    啪的一声,柳墨言的手腕一颤,原来是段锦睿手中的书卷敲击了他的麻穴一下,快要入口的糕点掉落到地上,柳墨言怔了一下,有些奇异地看了看自己泛着浅浅红印的手腕,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身手会被面前的男人轻易偷袭,他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警戒心了。

    段锦睿将目光从柳墨言腕间刺眼的红印子上移开,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下自己的身子,他是好意,若是段锦睿跟着他回京之后还是如此不懂礼仪,不加掩饰,会很被动:"你想要回京吗?"

    道歉的话到了口边,段锦睿还是转移了话题,少年的年龄还很轻,他比他年长六岁,他应该为他的以后考虑。

第二十六章唯一例外() 
"你想要回京吗?"

    这句话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威胁。

    柳墨言眨了眨眼,然后,飞给了段锦睿一个媚眼,流转的波光,在深邃的眸子中游弋,勾魂摄魄:"阿睿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呀"

    段锦睿的脸侧了侧,有些不敢直视那双飞舞的眸:"本宫的身份,身边的人都要查清楚"

    方才打了少年手腕一下的书卷,重新被男人拿了起来,遮住了俊秀的下颔还有半张薄唇。

    "哎?阿睿你是在解释什么吗?"

    柳墨言的脑袋往前凑了凑,说话时喷吐出的气息让段锦睿脖颈处的寒毛微微耸|动:"放心,我不会误会阿睿的,我知道,阿睿是想要更加地了解我,才会忍不住想要调查的,是吧!"

    柳墨言也不知道是段锦睿主动下令调查,还是他身边的人自作主张,但是,他喜欢现在这个解释,就是这么简单。

    舌,微微探出。

    "你做什么!"

    太过近的,已经超出他能够接受的距离让男人冷肃的面容微微变色,他的脖颈向着旁边一晃,险险地避开了柳墨言的那仿佛要吻上去的一下突袭。

    "阿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柳墨言没有失望,他的手按在男人手中的书卷上,转移了话题,自然而然。

    "什么?"

    对于柳墨言的不按牌理出章,段锦睿已经没有生气的力气了,只要不是少年突然再亲近过来,即使那只雪白细腻的手不合礼仪地按在他的书上,他也不会觉得郁怒。

    柳墨言的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像是调皮的小猫抓挠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睫毛颤动宛若蝶翼初飞,将方才的邪魅掩去,又成了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纯净天真。

    "书拿反了!"

    **的唇轻启,一本正经的样子,轰的一声,凭空里,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动静,男人冰白的脸色,透着红艳,似是羞涩,似是恼怒,格外的让他眼热。

    "本宫方才是想要试试这本书的材质如何"

    动作自如地将书卷合起,放下,淡定优雅的动作,若不是某人脸上的艳色未曾全然消退,柳墨言说不定还会被一下子骗过去的。

    "好吧,探索材质便材质吧,反正我是觉得这纸和其他的纸张没有区别"

    嘟嘟囔囔的,好像真的是放弃了一般。

    "柳墨言!"

    男人恼怒的声音微微上扬。

    "殿下,什么事?"

    外面传来胡横的声音。

    "无事!"

    段锦睿按在榻上的手动了动,唇抿了抿。

    突然加了一句:"外面的人都隔开一丈!"

    "是!"

    胡横莫名其妙,这样将人隔开都是有机密事宜商议,但是,在众多人环绕的马车中谈话,可真是不够安全,且不提多想了许多的胡总管怎么安排,马车中的气氛,乍然变热。

    "阿睿,你把人都遣走,难道是为了偷偷和我干些什么吗?"

    车帘撩开放下,柳墨言很是满意清空了一大片的地方,眼珠子一转,在男人端起桌上的茶杯的时候,不甘寂寞的柳墨言轻快地将自己的靴子按下,然后,穿着雪白袜子的脚自桌下穿过,脚尖向着段锦睿的小腿轻轻一点。

    ""

    段锦睿低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放下!"

    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很担心被人听到马车中发生的事情,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柳墨言,都不是好事。

    "放下什么?"

    柳墨言的小腿抻了抻,形状优美的脚轻轻晃动,在对方肌肉紧绷的大腿上,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段锦睿不断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

    "你这样,你这样成何体统!"

    男人猛地站了起来,太过高挑的身材,让脑袋和马车上方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柳墨言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头,真的是感同身受,很痛吧。

    在太子殿下的火气被进一步撩拨之前,柳墨言脸上转换了痛苦忧心的神色:"阿睿,怎么样?头痛不痛?"

    他站起身子,比起男人矮了半个脑袋虽然以前觉得很不爽,现在却意外地爽快,按住男人的肩膀,强自将对方高昂着的脑袋按下。

    "好大个包"

    皱了皱眉,柳墨言方才的戏谑一扫而空,他难得端正了面色,手指在那个鼓包上,轻轻的,柔柔的按动:"怎么那么莽撞!"

    此时的他,似乎不再是段锦睿熟悉的青葱少年,骄纵任性,那么温柔的动作,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带了一股子成熟而又惑人的魅力,将眉眼间的青涩,都舒展了开来。

    段锦睿愣住了,在理智叫嚣之前,他的手,主动地放在了少年的掌上,不是前面几次的溺爱,忍耐,朋友般的亲近,还有一丝害怕对方离去的不安,这一次,单纯的,只是想要,抓住。

    "有没有感觉好点?"

    "真是的,还是一国储君呢,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

    少年的声音仿若穿透了千万年凝聚的冰川,直达最底层,段锦睿回神:"若不是你害的,你以为本宫怎么会如此"

    将脑袋从对方的肩头移开,凉风吹拂上脸颊,方才感受到的对方温暖的气息,还有那清浅的香味,不是他身上带着的冷涩,而是有些温缓的,让人身心舒适的淡淡香气。

    "好了,我道歉!"

    柳墨言在段锦睿有长篇大论的趋势之前,举手投降,脸上讨饶的表情很是讨喜,滴溜溜的,仿佛流离般清澈的眼珠子,发散着水润的光芒。

    再多的不满,也会烟消云散,更何况,段锦睿根本便没有生气,他心底想的最多的,居然是好奇身边的少年用的是何种香料,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闻到过。

    "嗯!"

    低低地嗯了一声,便算是过了这一节了,段锦睿垂首,拿起桌上已经冷透了的茶,向着旁边的玉盆中一泼,盆地一点莹润,不及少年眼底的光亮。

    "我知道阿睿是为我好,我在外人面前都很守礼仪,除了在你面前,是例外"

    段锦睿执着茶壶的手轻颤了一下,然后,那水流便不受控制地满溢,滚烫的水溢出之前,一只雪白的手,按住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会说话?"

    "不,你是唯一的例外"

第二十七章忧心() 
车轮咕噜噜转动,阳光透过窗棂泻入点点金色的碎光,在少年脸上勾勒出一份别样的明媚光辉,粉粉的好看的唇蠕动了下,唇上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绒毛随着清浅的呼吸颤动,一腿伸直一腿轻轻翘起,单手枕在脑袋后,像是一只午睡的猫咪一般,可爱慵懒,让人看着,便也觉得心安,也觉得想要陪着他睡上一觉。

    一直坐的端正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也有些朦胧,又看了一眼手中书卷上记载的那些历代瘟疫事宜,发现如此地无趣。

    "胡横"

    段锦睿掀开窗棂一角,淡声吩咐:"本宫要在车上午睡,你安排一下!"

    外面本来便整齐划一的骑马迈步声,更加放轻,千百人簇拥,却仿佛只有这一车一人相伴。

    段锦睿拿起胡横送来的波斯绒毯,轻轻地盖在少年的身上,宽大的毯子,将他的大半个身子淹没。

    此时方才发现,少年还只是少年,还未曾长成的身形,意外地单薄,段锦睿的唇,勾起一抹纯然的笑,淡淡的,却隽永地仿佛已经流淌过了千万年的岁月。

    他好像,也有些困了,男人的身子,微微歪斜,那双深邃沉郁的眸子,悄然闭上,另一双清亮的眸子睁开,那里面,没有一丝慵懒睡意。

    歪着头,静静地凝视男人的睡颜,看着男人唇边那一抹即使睡去也不曾消减的笑意,眼中的光,渐渐深沉:"阿睿,不要对我那么好"

    他无声,一字一顿,这只是一场利用,只是他自回归这世间之后便开始的一场戏,不要,相信他。

    少年的眼睛,重洗闭了起来,身上的毯子,却越过了案几,有一半盖在了男人的腿上。

    ……

    "殿下,殿下"

    外面响起胡横轻轻的呼唤。

    "呼!"

    猛地直起身子,盖在腿上的毯子掉落地面,段锦睿按了按头,有些意外自己会真的睡熟了:"何事?"

    他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久在身边伺候的胡横却清晰感觉出其中的一点不虞,声音越发低了:"九江郡的众位臣属在十里开外等候迎驾!"

    "停车!"

    门帘掀开一角,虽然段锦睿出来的速度很快,胡横却还是眼尖地看到马车里面睡得香甜的少年,还有被散乱地盖在少年身上的毯子,瞬间,各种匪夷所思的猜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殿下?"

    作为合格的心腹总管,不应该看不应该说的,都要谨记。

    "备马!"

    "殿下的腿伤"

    "无碍,备马!"

    翻身上马,段锦睿低头,对着给他递马鞭的胡横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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