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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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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此时这副嘴脸,就像是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可事急从权,他可没忘了,刘山宗还在里边。

    谁知白小薇却不是小红帽,刚才还凄婉哀怨的她,一听这话,转脸就俏皮的娇笑起来:“师兄你笑的太假了,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付老馋猫吧?我才不干!”

    杨树林余光瞥了一眼紧闭的木门:“为啥不干?”

    “老馋猫猛恶的紧,抢她到了嘴边的食物,她还不得把我也撕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他凑了过来,他只觉浑身酥麻,冷汗不停的渗出,强咬牙关才硬挺着没有做出退避的动作,任由白小薇凑到他身前。

    白小薇娇笑着伸出小手,轻抚他脸颊和额头,抹掉上边的汗珠,同时语调悠长,吐气如兰:“何况那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杨树林心里一震,希望萌生:“你想要什么好处都行,帮师兄这一回,我什么都答应你。”

    当然,这话他纯属糊弄鬼,他可没做好为厉鬼献身的准备。

    但救人要紧,救出刘山宗,再合计怎么对付白小薇不迟,至不济也好过两人都死在这儿。

    白小薇似乎动情,仰着小脸看他,拿胸脯往他怀里拱了拱,轻声呢喃:“师兄就会骗人。”

    虽然他能真切的感受到白小薇胸脯的绵软,甚至嗅到了她的幽香,但他没觉得有半点香艳,身上反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张得两手都握成了拳头。

    “不,真的,只要我二哥平安无事,我就算变鬼陪你也认了。拜托你,快救人!”

    杨树林这话说得虽然咬牙切齿,却都是心里话,情急之下甚至还抓住了她的胳膊。

    白小薇动作一顿,笑容收敛,似乎被他的神情触动了,低下了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杨树林虽急,却不敢催她。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真的情愿为了他,变鬼来陪我么?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杨树林毫不迟疑的重重点头,就像刘山宗看出他命不久矣,二话不说就跟他来此一样。

    白小薇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却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你不后悔?”

    “大老爷们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后悔!”

    “好吧,我可以试试。”

    杨树林大喜,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就要去撞门:“太好了小薇,你真是我们哥俩的大恩人。”

    没想到,他一拉之下,白小薇却半点没动。

    他扭过头:“怎么了?快呀!”

    白小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美目随即落到了木门上:“救他不难,但师兄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如果出了任何差池,我恐怕力有不及。”

    杨树林连连点头,只听白小薇悠悠的叹了口气:“进去之后,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插嘴,我会设法把老馋猫缠住,你趁机带他走。”

    说到这儿,她又瞥了一眼木门,语速加快了些:“出了这个门之后,无论你听到什么,遇到什么,都不能停步,也不能回你住的地方,要去阳气最重的地方,天亮之后才能回来。”

    杨树林终于从她的神态中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问了句:“那你呢?”

    白小薇闻言,总算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师兄不用担心我,记着按我说的去做。”

    不等杨树林回答,她身形飘动,已然到了门前,玉手在门上轻轻一按,那扇杨树林暴踹都踹不开的木门,呼的一声被推了开来。

    一股混杂着恶臭的狂风涌出,吹得白小薇衣裙飘飘,长发飞扬。

第八章 天数使然() 
杨树林下意识的闭住呼吸,以手遮脸,看不到屋内的情况,只能听到耳边响起一阵野猫的狂嚎,那声音尖锐且歇斯底里,如同金刀刮铁,刺耳生疼。

    但随着白小薇那银铃般的轻笑,狂风渐渐消散。

    杨树林放眼看去,屋子里的情形让他汗毛乍起。

    一只长着斗大的妇人头,野猫身子的鬼物,将刘山宗扑到在地,正伸着满是涎水的长舌,去舔刘山宗的脸,刘山宗双目紧闭躺在地板上,生死不知。

    杨树林做梦也没想到,世上有如此恐怖的东西,或者说,恐怖二字都不足以形容这东西。

    那张尸斑、腐烂的老女人脸已够骇人了,更骇人的是,它上半截身子是花纹斑斓的野猫,下半截却烂得只剩白里泛黄的骨架,青色的肠子从骨缝里耷拉出来,在地板上拖得老长,身下一大滩脓血蒸腾着袅袅白气,恶臭难当。

    它本来一脸享受的模样,可一见白小薇,丑脸上表情顿时凝滞,露出一丝惊骇,随即尖声嚎叫起来:“你来干什么!”

    白小薇轻笑声中,身上的荧光开始哔啵作响,化作丝丝青蓝色的鬼火燃烧起来。

    她的声音越发空灵而不可捉摸:“跟你打个商量,把他让给我怎么样?”

    老馋猫的丑脸扭曲起来,肩头皮毛乍起,呲着黄牙怒吼:“白妃,你别太过分,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已经抢了我一次口食,我不跟你计较,却不是怕了你!”

    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住的往杨树林身上瞟,瞟得杨树林毛骨悚然。

    却听白小薇冷哼一声:“不识好歹!”

    话音未落,白小薇兰指轻弹,体表青蓝色的鬼火突然暴涨,一股阴寒的气息如水银泻地般向四面涌出,屋子里的旧桌椅、文件柜都瞬间燃起了腾腾鬼火,那景象,如同炼狱浮现。

    杨树林只觉一阵窒息,被这气息震得踉跄后退,而那鬼物也尖叫着从刘山宗身上跳了起来,一闪身躲到了屋子后边的桌椅堆上,弓着身子,呲牙怒吼,作势欲扑。

    白小薇伸手虚抓,刘山宗沉重的身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甩起,凌空飞向杨树林。

    “带他走!”

    杨树林一把抱住飞来的刘山宗,却被狂暴的力道带得滚倒在地。

    没等他们爬起来,老馋猫已经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你敢偏帮两脚羊!”

    白小薇咯咯轻笑,身形飘动挡在了老馋猫与杨树林中间:“那又如何?”

    “你不守规矩在先,就别怪我了!”老馋猫吼叫着,那蓬头垢面的大脑袋疯狂摇摆,长发如毒蛇般朝白小薇卷了过来,同时飞身扑向白小薇,屋子里腥风乍起。

    白小薇玉手一挥,鬼火熏天,长发烧得吱吱尖叫着卷了回去,老馋猫也嚎叫着翻身扑上了天棚。

    它好似壁虎般倒悬在天棚上,呲牙甩头,口水四溅,所及之处活像被硫酸泼到,瞬间乌黑冒烟,同时,长舌激射向白小薇。

    白小薇一把扯住了它的舌头,却没注意到,它那耷拉出腔外,盘得满地都是的肠子,悄然蠕动着从背后掩至。

    杨树林把这一幕瞧了个清楚,疾声惊呼:“小心后边!”

    然而他的提醒已经晚了,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肠子爆起,一下卷在了白小薇的纤腰上,把她那本就不赢一握的纤腰,被勒得几乎要断掉一般。

    白小薇一声闷哼,却不顾凌空扑来的老馋猫,反手一挥:“快走!”

    随着她的断喝,鬼火卷着刘山宗和杨树林轱辘出了门,紧接着木门再度嘭的一声关紧了。

    杨树林搂着刘山宗撞在墙根上,一时爬不起身来,他脑海中只晃动着木门关上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老馋猫的血盆大口咬住了白小薇的肩膀,一同滚落在地板上……

    他忍不住有种冲进去帮忙的念头,可又清楚的知道,他连门都打不开。

    这时,一束手电光晃在他脸上,他又一次听到了谢盈的声音:“班长?你们这是?”

    走廊里的黑暗被手电光划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杨树林猛然记起白小薇之前说的话,顾不上理会谢盈,扭身去看刘山宗。

    刘山宗脸色发黑,不省人事,但身上却没见到伤口,只是晕了。

    他急忙拍醒了刘山宗,来不及解释,拉上谢盈一起半拖半拽的架着刘山宗跑出了楼。

    按白小薇的叮嘱,他没敢回宿舍,栽楞着跑出了学校。

    可刚出校门,身后就传来了野猫的嚎叫,叫声凄惨,却分不清从什么地方传来,数量众多,而且离得也越来越近,听着就让人浑身发麻。

    紧接着,路边的枯草丛里、墙头上,但凡路灯照不到的地方,相继冒出了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杨树林只觉汗毛倒竖,谢盈甚至惊得腿都软了。

    杨树林此刻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阳气最重,忙问刘山宗。

    刘山宗吃力的吐出三个字:“派出所。”

    杨树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跟谢盈一起扶着刘山宗,踉踉跄跄的往派出所而去。

    岩石高中离派出所只隔着一条街,一路都是下坡,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派出所的门厅,当值的老民警出现在杨树林的视线中时,他忍不住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刘山宗也好不到哪儿去,仰在门厅的排椅上大口喘息。

    让人诧异的是,本来已经快要围上来的野猫,却没有一只跟进派出所来,只是在院子的铁栅栏外不停的疯狂嚎叫,抓挠着栏杆,无数惨绿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游走,格外扎眼。

    三人都松了口气,如果再慢上一会儿,说不准他们都得被成群的野猫撕扯成碎片。

    老民警见状也有些诧异,皱眉扫了两眼外边:“哪儿来这么多野猫!”

    但看到杨树林三人的样子,他也顾不上再问缘由,先叫来同事把他们扶进了值班室,查看过三人的情况后,确定二人只是脱力,并无大碍,老民警这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中谢盈最清醒,她当时路过画室,听到里边有动静就上来查看,孰料一进走廊就莫名其妙的晕倒在地,醒来时就见杨树林和刘山宗倒在走廊尽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民警一问,她就要开口,却被杨树林抓住了手,抢先道:“叔,我们报警。”

    杨树林可不会像谢盈那么实在,推说遇上了抢劫的,抢了他们的钱,还对谢盈动手动脚,他们拼了小命才跑到派出所来。

    老民警半信半疑:“那外边的野猫是怎么回事?”

    杨树林只好耸肩:“我们也不知道,一路上都追着我们。”

    所幸那些野猫的嚎叫声渐渐小了,似乎已经散去。

    民警询问事发地点,杨树林说在月牙湖边上,跟岩石高中隔着好大一段距离。

    他可不想把民警给坑了,这会儿要是民警去了学校,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

    民警连登记都来不及就去抓捕嫌疑人,杨树林三人被安排在派出所休息室里暂时休息。

    谢盈想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杨树林和刘山宗却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杨树林醒来时已经天色放亮,谢盈倚着他肩膀睡着了。

    而刘山宗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坐在床上,靠着墙,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那么宁静安详,杨树林从来没觉得阳光竟然能这么亲切,想起昨晚的经历,感觉就像是做了个噩梦,一切似真似幻。

    他轻手轻脚的把谢盈挪到一边躺好,这才坐到刘山宗边上:“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刘山宗摇了摇头:“我没事。告诉我,昨晚是谁帮了咱们。”

    杨树林苦笑:“说了你可别不信,是白小薇。”

    杨树林本以为刘山宗听了,肯定会很惊讶,没想到刘山宗却一点疑惑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我太自负,差点害了你。”

    两人聊起昨晚的经历,都有些唏嘘,从一开始他们就误会了白小薇。

    据刘山宗推敲,最早缠上杨树林的并不是白小薇,而是老馋猫。

    白小薇之所以找上他,或许是想从老馋猫口中夺食,或许是想试试杨树林值不值得她救,总之杨树林误打误撞的过了她这一关,也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使他躲过了老馋猫的毒手,但不可避免的,死气缠身,形如枯槁。

    既然白小薇没打算为难他,他身上的异兆,应该只是相继被两个鬼物缠身后残留不去的死气,这是正常现象,即使刘山宗没有出现,杨树林重病一场后,死气也会完全消散。

    可刘山宗救他心切,竟忽略了这一点,在几乎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直扑鬼物老巢。

    阴差阳错之下,他们竟然摸到了老馋猫的门上。

    但即便这样,也并没有完全走上死路,如果不是谢盈的意外出现,老馋猫也多半会陷在刘山宗的摇篮咒中无法醒来,等到天光大放,只要开柜取骨焚化,老馋猫就会形神俱灭。

    然而,摇篮咒虽然强大到足以让鬼物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但破解之法也简单,从下咒到天光大放其间,只要有人声,就会使鬼物彻底惊醒,破咒而出。

    如果不是白小薇,昨晚他们兄弟,必然落个十死无生的结局。

    但这事也不能怪谢盈,按刘山宗的说法,这是天数使然,即便谢盈没去,也会有别人去。

    杨树林本来就对白小薇存着一丝愧疚,如今迷雾拨开,得知她从头到尾都是一番好意,心里的愧疚更是不断放大,脑海中浮现出白小薇被老馋猫咬住肩膀的那一幕,只觉心中刺痛,立刻跳下床,就要杀回去看看,没想到却被刘山宗一把拉住。

    “老五,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别冲动。”

    “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就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第九章 一路走好() 
三人趁着大早上派出所民警还没上班,没人注意到他们,悄悄溜了出去。

    回到学校,杨树林花言巧语的把谢盈哄回了宿舍,转头和刘山宗一起进了土楼。

    画室的走廊里一片寂静,杂物间的房门紧闭。

    杨树林站在门前,心里有点矛盾,他绝不希望白小薇出什么事,但又不禁有些担心,她要是逼他兑现昨晚的许诺该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他咬牙来到门前,破木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

    屋里一片狼藉,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血痕、尸体,只是飘散着一股子臭气。

    刘山宗的军刺插在柜子上,窗缝里打进来的晨光将刀刃映得发亮。

    杨树林纳闷的扫了四周一眼,回头看向刘山宗。

    不等他开口发问,刘山宗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邪祟之物的血肉都是阴气凝聚,它们一死,血肉便会消散,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不信邪的愣头青了。”

    说着,刘山宗上前拔出军刺在袖子上蹭了两下,插回了裤管里。

    杨树林翻开破烂的文件柜,找白小薇的骷髅,没成想,最先看到的却是一只烂得已经生蛆的死猫,臭气熏天,屋子里的臭味显然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杨树林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猫,居然比狗小不了多少,下半身腐烂露骨,那恶形恶状,跟老馋猫的模样十分相像。

    刘山宗叹了口气:“果然是它,真不知道学校里究竟有什么邪物,居然招来了这东西。”

    杨树林朝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刘山宗一边撕扯一块破衬布一边道:“这东西叫山咀,是阴魂怨气不散,附着在野猫尸身上而生,生成的条件十分苛刻,天时地利缺一不可,等闲难得一见。好在这只还没成大气候,不然它钻到这里来,这楼里的人恐怕会一夜之间全都死绝。”

    说着,他指了指猫尸那腐烂的内脏:“山咀办妖半鬼,靠吸食生人的骨髓气血不断壮大,吸食的越多,猫尸烂得越快,要是等本体上的血肉都烂没了,只剩骨头架子的时候,就算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制得住它了。”

    杨树林虽然听得心寒,却没搭腔,趁着刘山宗拿衬布裹起死猫的时候,在其他文件柜里一阵翻找,终于在墙角的一个文件柜里,找到了那颗曾经把他吓了个半死的骷髅头。

    骷髅头完好的摆在柜子里,豁了颗牙,好像在冲着他笑。

    他也在笑,苦笑!

    见到这东西完好无损,他心里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白小薇显然没事,忧的是,这鬼妹子该不会真那么死心眼,非要他兑现昨晚的许诺吧?

    不知能不能打个商量,让他再多活个几十、一百年之后再兑现?

    他之前没把对白小薇许诺的事告诉刘山宗,现在更不打算说了,他不想把刘山宗拖进来。

    他把骷髅头捧了起来,可刚拿出柜子,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咔嚓声。

    手中的骷髅突然裂开,一层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由他五指捏拿的地方蔓延开来,转眼就布满了整个骷髅,一丝丝淡青色的烟气从裂隙中溢出,随即消散无踪。

    他心里巨震,顿时僵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唯恐稍一用力骷髅头就会彻底爆碎。

    “二哥你快看看,这是咋了。”他又惊又急,声音都变了调。

    刘山宗上前,皱眉看了看骷髅,轻叹了一口气:“放手吧,她已经走了。”

    几乎就在刘山宗这话出口的同时,骷髅头啪的一声彻底崩裂,在杨树林手心里,化作了一堆细碎的粉末,从他的指缝中溜了下去,随着窗外灌进来的凉风,纷纷扬扬的飘散了一地。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只觉胸口一阵猛烈的刺痛,好似一把锥子插了进去,用力搅和似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死了?白小薇死了?

    虽然白小薇不是人,他也只见过她两次,但对这个鬼妹子却还是很有好感。

    她那娇媚的小脸蛋,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俏皮,给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人鬼殊途,她跟他本来没有任何渊源。

    可她却因为护着他,得罪了山咀这样强悍的鬼物,最终因为他那自私的请求,魂飞魄散!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过她,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她明知自己不是山咀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帮他?

    心地善良也好,单纯天真也罢,再怎么样,她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傻?

    杨树林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可不知因为愧疚还是什么,眼睛一阵发酸。

    他慌乱的撰紧了手,想握住手上的粉末,可撰得越紧,骨粉溜得越快。

    他痛苦的蹲下身,颤抖着手,徒劳的想要将骨粉划拉起来,可那细碎的粉末已经和地板上的灰尘混杂在一起,再也彼此难分。他停住了手,蹲在地上,一时不知所措。

    但随即他发现,一块比小拇指甲还小的骨头渣子静静的躺在粉末之中,十分醒目。

    他拿起来细看,居然是一颗牙,看上去很像当初白小薇缺了的那颗,却又与之前隐隐有些不同,牙齿表面光泽油亮,在天光的映照下略显通透,像块半透明的温润白玉。

    这颗牙曾经害得他心惊肉跳了好半天,遍寻不获,如今怎么出现在这里?

    刘山宗也看到了牙齿,眉头微皱,见杨树林有些恋恋不舍,叹息着劝道:“这应该就是她死而不灭,化作阴灵的根源了,扔了吧,这东西阴气很重,留着对活人没好处。”

    杨树林回过神来,苦涩的一笑:“她给咱哥俩的好处够多了,就算她小心眼,还想再讨回去点,我也认了,好歹算是留个念想。”

    说着,他珍而重之的把牙收进了贴身的衬衫口袋。

    刘山宗眉头皱得更深,忍不住把大手搭在了杨树林的肩膀上。

    可犹豫了片刻,他最终还是欲言又止,没有阻拦杨树林。

    他知道,杨树林虽然平时总没个正经,但很重情义,固执起来,旁人是劝不动的。

    杨树林站起身,拿了把破笤帚,将所有的骨粉都扫到了一起,仔细的收进了一个陶罐,跟提着猫尸的刘山宗一起到了后山,找了个阳光明媚的山窝,将陶罐仔细的埋了,堆了个小小的坟丘,把猫尸在她坟前付之一炬,挫骨扬灰。

    做完这一切,杨树林长长的出了口气:“小薇妹子,你一路走好,要是下辈子再遇上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记着离远点,绕着走,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救。”

    虽然隐隐觉得,白小薇已经不可能再有下辈子了,可他下意识的不愿意这么想,对着白小薇的坟头念叨了半晌,说好会常来陪她,给她烧纸后,他才跟刘山宗并肩下山。

    此时已经是七点多钟,阳光洒在林间雪地上,彻底驱散了夜晚残留的阴霾。

    带着寒意的空气吸进肺子里,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可杨树林的却感觉疲惫不堪,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

    至于身体方面,尽管刘山宗说,邪祟一去,阴气自散,他们的身体已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但二人还是托人捎了个假,吃了点东西后回到宿舍,准备好好补上一觉。

    这一觉杨树林睡得昏昏沉沉,隐约间总是看到白小薇就站在床前冲他娇笑。

    他想坐起来,问问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可惜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就是起不来了。

    直到晚饭的时候,他才从梦魇中彻底醒来,浑身酸疼,感觉比没睡觉还累。

    但他还是撑着身子下了床,文化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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