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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妖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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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雪,你看下面,”墨训脸上的那种愁容并未维持多久,过了不多一会儿,又是兴高采烈,指着瑶池中的景致,要夏初雪去看。
瑶池之中,众仙筵宴,天庖盛馔,仙醪琼浆,仙乐和鸣,云止风息。
“又是丹凤与青鸾共舞,都没个新意,”墨训嘴中唠唠叨叨,看似并不满意这天后的寿宴。
之间瑶池之中有一舞池,丹凤与青鸾共同显出本身,彩翅绚烂,翠毫明艳,玲珑剔透间缤纷澄耀,舞姿婉转中顾首弄姿。
桃花果酿粉晕涟漪,绿萼梅酒翠盈清澈,仙果流水盘席,仙肴香羹美炙,说不尽的天华物灵,喜贺延年。
“堂耀又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他不在你身边,就在来你身边的路上呢,瑶池里面,倒还真是没他的踪影。”
脸上一红,夏初雪实在拿这位上仙没有办法,什么叫‘不在你身边,就在来你身边的路上’?把她和堂耀说得如胶似漆,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
脾性()
天界寿宴,其实比起人世祝寿场景,夏初雪也实在没能看出什么花样,虽说翔龙金凤人世不可见得,但在天界之中,也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的存在。
又看了一会儿,夏初雪也没觉得有什么意思,就和墨训说要回去,恰好墨训也惦念刚送回府中的铜鼎,便也就和夏初雪一起折回。
这此墨训没再让夏初雪多累,念了个法诀,眨眼功夫,他们就从那览瑶居上直落云端。
“我先将你送回蝶雨宫,再回府中,”既然答应了堂耀,墨训也就尽责到底,这天界地域广大,要是没他引领,不知道夏初雪会迷路到何方。
其实不仅因为天界广袤,夏初雪自出生起就十分不认路径,小时候在自己家中后园,都是时常迷路,更别提这陌生的天界。
这种时候不能逞强,夏初雪也就答应下来,和墨训一起友上传
行到蝶雨宫门首,早上见到的那个小仙娥迎了出来:“恒君,你们可回来了,迎儿等了好久呢。”
“出什么事了?”这个小仙娥慌里慌张,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天后吩咐,要迎儿陪着夏初雪姑娘回幽冥司去,说是帝子和凤主一处叙旧,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行在云端,墨训还在感叹自己如此善良,本来天后不过令迎儿那个小仙娥伴夏初雪同回幽冥,天后身边的仙娥,不论年龄多么幼/齿,总归不好相与,出事是决然不会,可自己菩萨心肠,仍是不太放心。
小仙娥一副伶牙俐齿,看墨训正面满笑意,吐字如剑雨:“恒君,您不会是想着您多善良呢吧?”
“你这个小仙娥,怎么会知道?”墨训拖了拖手中的扇子,不可置信。
“我们一帮仙娥闲着无事聊天,就总研究各位上仙啊,尤其是像您长得如此绝色的,我们一致公认,恒君您啊,最喜欢自认为善良,”小仙娥手捂腮边,想着以前和仙娥姐姐们说过的话。
半褒半贬的被说了一通,墨训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的脾气好是归好,但毕竟也是九天之上十足成分的上仙,这些仙娥背后议论上仙,这在天界之中,认真追究起来,也算个罪责,看来这小仙娥也真是口快,什么都敢说。
笑着摇了摇头,墨训也不说什么,一路行得顺风万里,不多时候,就来到了幽冥门处,墨训常来幽冥,已经和所有门旁的鬼差混得颇熟,夏初雪进出幽冥,也自然是畅行无阻。
进了幽冥司中各殿地界,墨训便急着告辞:“我先走一步,在幽冥司中,夏初雪你绝无危险,顺着这条路笔直的走下去,保准没错,还不用经过十一处大殿,路程也近,我是走得极多的。”
也耽误了墨训多时,夏初雪心中实在愧歉,拘礼送了墨训,便和迎儿顺着墨训指的道路前行,果然是路程平坦,也很静谧。
迎儿是闲不了的性子,大概也是第一次来到幽冥,一双小眼睛四处的张望,抱着雪兽四处乱跳乱跑。
雪兽刚醒了没一会儿,现在又在迎儿的怀里被上下颠簸,眼睛里似有怨言,无助的瞅着夏初雪,楚楚可怜的样子。
“迎儿,我想抱一会儿雪兽,将它交给我吧,”说着夏初雪便伸出手去,把迎儿怀里的雪兽接了过来,雪兽在夏初雪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着哈欠,缓缓的半明半昧。
苦楚()
“姑娘,我听说转轮殿的殿王已经去人世投胎去了,不知道新一任的转轮殿殿王有没有找到?”迎儿四处看够了,这才老老实实的回到夏初雪身边,打听幽冥司中的事情。
“这事我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转轮王去投胎了,幽冥司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清楚,”这幽冥司一向不归天界辖制,一个小小仙娥都能知道,真令夏初雪好奇。
“那是当然了,天后一向最关心帝子了,每每有什么好吃的,都顾着给帝子送来,有时一些姐姐来幽冥司中送吃食的时候,就能听到一些事情,”迎儿眨巴眨巴小眼睛,说得眉飞色舞。
“天后还真是关心堂耀,”仙娥虽然已经成仙,但是八卦起来也同寻常女儿家一样,也不算有什么奇特,但夏初雪听过墨训提起,思议上仙罪名可大可小,这个小仙娥说起来竟然这样无所谓,真不知天后是故意放纵,以至于这些仙娥肆无忌惮,还是她们太过放肆。
“那是自然,天后又无子嗣,只有帝子这么一个外甥,也是正常的呀,”迎儿伸手逗弄着夏初雪怀中的雪兽,雪兽大概是真的玩得困乏,也不理他,将头扭过一边,继续的睡。
夏初雪只知道堂耀是天帝嫡子,听说现在的天后和天帝成亲多年,原来竟然一直都没仙婴降生,也确实有些奇怪。
一路上但听得迎儿说说笑笑,也不觉得疲乏,不多时也就回到了雪兰殿,殿内殿外绿树成荫,兰花却是消失不见,土壤上种着千奇万色的各类杂化,温馨小巧,都不是名贵的品种。
夏初雪真是没有想到,那日自己不过只是说说,堂耀倒是真的当真,将这殿中的无数珍品兰花,皆令落棋拿到人世去卖,将换来的银钱都接济了穷人。
以前没有到过雪兰殿,迎儿也不知道这土壤中曾经种过稀世名花,女孩家都好个色彩鲜艳,看着杂化生色,缤纷轻盈,也就觉得美不胜收,一路看得不停咂舌,议论篇篇,将难得一笑的观棋,都逗笑了几分。
虽说迎儿这仙娥有些聒噪好动,但手脚却是麻利,进了夏初雪暂住的房间不多时,就将房间归拢得更加有模有样,还从观棋那里要来了一只釉白瓷花瓶,去花圃中采了好些彩花,依着颜色层叠,细心的放置在花瓶当中。
来了之后就没闲着,夏初雪让迎儿歇歇,迎儿也说不忙,说要是不布置得妥帖,自己就闲不下来,于是忙得更加热火差天,夏初雪看着她都累。
好不容易将堂耀的房间布置得像个女子闺房,迎儿总算是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满意的点点头,邀功似的和夏初雪说道:“姑娘,你看怎么样?”
迎儿说是不用帮忙,夏初雪刚才就和雪兽一同出去待着,如今迎儿总算收拾停当,才把夏初雪请了进来。
看着粉色色系为主的房间,夏初雪内心挣扎了半天,不忍心令迎儿失望,仍是好脾气的笑道:“挺漂亮的,辛苦你了。”
“只要姑娘喜欢就好,”迎儿将夏初雪扶到桌子旁边坐下,为夏初雪斟了一杯茶。
茶是上好的龙峰雪舌,但夏初雪为人时就不喜喝茶,多是只喝白水,要么就是泡些晒干的菊花、玫瑰花的花瓣来喝,这龙峰雪舌以苦涩著称,夏初雪嘴里心里都是一味发苦。
奇特的东西()
原先这雪兰殿中只有观棋和落棋两个侍童,一应事物布置也没有变动的地方,清雅素淡,倒是合了夏初雪的脾性,这个迎儿一来,窗幔、床上、梳妆台上,都没能逃得了她的魔爪,所有东西都以粉色为主,太显娇嫩。
方才在天后蝶雨宫中,夏初雪也未能当面见到天后,所以心中虽不想要迎儿前来侍候,也不好就那么把迎儿挡住,不如等堂耀回来,和他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将迎儿送回天后那去。
“迎儿,你也坐吧,忙了这么久,喝杯茶,”夏初雪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作势要给迎儿斟茶。
迎儿哪里敢令夏初雪给她倒茶,连忙将细粉花茶壶拿在手中,自己斟了杯茶来喝。
既然已经忙完,手中没有活计,迎儿就又开口说话:“姑娘,我今天终于见到凤主了,虽然是个男子,可长得漂亮极了。”
“听说那凤主年岁可是不小,你竟从未见过?”
“我到天界的时间其实不长,也是第一次见过,那凤主不仅长得漂亮,拿来的东西也奇特,”这小仙娥眼里一抹华彩,莹莹的透着亮光,崇拜敬仰加羡慕。
“是什么好东西,看把你向往的,”雪兽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迎儿说话,见了迎儿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也爬到桌子上去,看着迎儿说话。
喝了一口茶,迎儿说道:“是一瓶叫做‘一醉解千愁’的酒,只那么小小的一瓶,据说可要酿制千年呢,”帝子喝的茶就是不一样,迎儿心里开心,这茶的味道要比自己平时喝得好许多呢。
“一醉解千愁,”夏初雪抚摸着桌上安分的雪兽,轻轻的说道:“千愁结肠,一醉就可解?”
正忙着喝茶的迎儿,显然并没听清夏初雪说话,问道:“姑娘说什么?”
估摸着时辰,夏初雪淡淡说道:“没什么?你饿了么?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吃饭吧。”
听说有饭吃,迎儿乐不可支,巴巴的问夏初雪:“姑娘,饭菜在什么地方?我去端来。”
“是在厨房中,但是我也不知道厨房在什么地方,估计观棋也要来了。”
话声尾音方落,观棋就如同听到吩咐,轻指叩门,恭敬问道:“夏初雪姑娘,如您方便,观棋要进来布饭了。”
还未待夏初雪答应,迎儿立即上前把门打开:“可等了你多时了,我都饿死了,”说着也不理会观棋阻拦,抢着帮观棋将饭菜布好。
送好饭菜,观棋也就退了出去,迎儿盛了两碗饭,先将一碗端给了夏初雪,之后便是喜滋滋的自己端了一碗,站着就要吃,夏初雪不忍见她站着吃饭,便拉她坐下同吃。
忙着吃饭的迎儿,却是难得的安静,一顿饭吃下来,并不搅扰,想来在天后的蝶雨宫中已是养成了习惯。
雪兽在天界中一直只吃仙果,如今到了夏初雪这里,也就着夏初雪的手吃些鱼肉蔬菜,吃得也很乐呵,要是不及时给它,竟还扒着你的手要。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吃过饭后,迎儿忙着收拾碗筷,擦抹桌子,收拾安稳过后,已是月上柳梢。
沐浴()
夏初雪正在房中挑灯看书,只见迎儿拿了一只水瓶进来,往水瓶中倒了一些细小的白色粉末,回身对夏初雪说道:“姑娘,这是解酒药,每次帝子喝醉,天后都是给帝子喝这个的,天后担心帝子直接回来,就让我把这个交给姑娘。”
“若是他晚上回来,你给他喝了就是了,和我说做什么?”
“天后是着迎儿陪着姑娘回来的,迎儿要在天宫宫门闭合之前,赶回到蝶雨宫的,担心帝子回来得太晚,不能见到。”
听说迎儿还要回到蝶雨宫中,夏初雪竟是舒了一口气,要么让她和天后提出送回迎儿,她也真是不知如何开口。
“姑娘走了一天,想必也沾染了土尘,迎儿刚刚去取水,发现后院井中的水,竟然都是刚刚好的温热,原来井中的水,都是热泉一脉,迎儿这就去提来,姑娘一会儿洗洗,”也不等夏初雪答话,风风火火的又出去了。
过了不多一会儿,迎儿便进进出出的走了十个来回,每次手中都提着好大的水桶,也不见她有一丝的累意,今日夏初雪在果园中见的那两个仙娥,也是骨骼清奇,却是力气颇大,如今见了迎儿这般,也不觉得奇怪。
看完了十二页书,迎儿也终于忙完,来到夏初雪面前,指着下午房中刚刚添置的翔凤镂刻鎏金屏风:“我将沐浴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打理好了,天色不早,迎儿再不回去,就不能进入天界了,那迎儿就拜别姑娘了。”
“我送你出去,”夏初雪说着即要起身,想将迎儿送出幽冥司去。
“不劳姑娘,我已经和观棋说定了,让他送我出去,姑娘今天也奔劳了一日,也该歇歇了,桌上是帝子的醒酒药,姑娘沐浴的温水,只要是在三个时辰内,都是保持温热,姑娘只管放心。”
伶牙俐齿的丫鬟夏初雪见过不少,但是这个迎儿,算是其中的翘楚,既然她说已经和观棋说好,夏初雪也就不再担心,把她下午喜欢吃的细点都包在一个精致的小竹篓中,一并送了给她。
凉凉白珠,池上坠雨,月笼银华,暖黄色柔辉阻隔,雨声滴滴碎荷,风吹兼寒。
一丝丝的雨线,点点洒在窗前,窗格上噼啪的滚动着细碎的雨粒,簌簌飞溅,传来缕缕凉意。
伸手关上屋内窗户,将碎雨挡在窗外,夜浓雨密,着实令夏初雪觉得有些寒露袭身。
读书时候屋内安静,雪兽也是四处玩耍一天,经不住疲乏,早已沉沉睡去,夏初雪将睡着的雪兽放到一只铺着软绒的大篮子中,垂落手臂褪下外衫,放到房内的如意云龙纹衣架上面。
转到翔凤镂刻鎏金屏风后面,夏初雪在水雾之中,一层层褪下衣衫,将身子浸到水桶之中,立刻周身被温暖的水波包围,每个毛孔都舒服的透着气息,漾着醉人的暖意。
昨晚心中记挂天后寿宴,夏初雪几乎是每个时辰各醒一次,不要说是好好睡上一觉,她整晚几乎就没有睡上多久,今日又是来回走动,费心与堂耀周旋求娶一事,又和墨训上了几千级的云阶,确实是身心俱疲。
浴桶中水波圈圈荡漾,卷起层层暖浪,如初生婴孩细嫩的小手,软软痒痒的推着光滑的肌肤,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仿若被推上了飘渺的云端,虚晃的不知身在何方。
作用()
迎儿在浴桶中撒了好些牡丹、百合的花瓣,颜色缤杂,橙紫粉绿,都是些香气持久的花类,又在水中滴了一些润肤凝脂的花粉香膏,散发着浓郁的甜香,美妙而奇特。
水的温度果然持久不变,水中香气也是恒久弥长,温暖舒适的感觉,令夏初雪昏昏欲睡,这一天的疲乏,使她合上双眸,渐渐的陷入黑甜香中。
几乎同时,篮子中的雪兽满满睡饱,睁开了一双朱眸,左右扫过,却并未向身后望去,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正在屏风后沐浴的夏初雪。
雪兽是极寒雪峰上特有的一种小兽,还存着些旷野兽性的品性,很少有经过驯化,虽然这只雪兽在紫薇大帝府中待了好些时日,但仍是调皮捣蛋,只要清醒的时候,就少有安分。
既然不见了夏初雪,雪兽更是按耐不住寂寞,嗖的一声从大篮子中蹿了出去,四只小腿前后紧忙,只消几步,便跃到了门首。
打从夏初雪自愿与堂耀回到幽冥之后,堂耀便从未在门上加固法术,禁止夏初雪出门,因此雪兽只是轻轻的用红色的小爪子抓了抓门,墨色房门便轻易开启。
怕弄出声响,雪兽不敢将门缝开得太大,只是谨慎的开了一条小缝,扭着身子从门中钻了出去,又回身用爪子向外轻轻一拉,将被自己打开的门缝重新闭合。
因是生在极冷地界,雪兽并不在乎正在下着的丝雨,凉飕飕的细线,滋润的打在雪兽雪白的毛发上面。
没了雪兰殿内单一品种的蓝色兰花,如今满目的锦绣炫彩,倒是更加观之欣喜,雪兽常年在雪峰上生存,除了大片皑皑白色,所见的色彩真是屈指可数,而紫薇大帝生性谨严,也不喜多色,因此雪兽在雨中伶仃游走,倒是颇为自得其乐。
左赏右玩,扑抓玩耍,乐悠悠的雪兽一个没注意,竟然已经走到了雪兰殿殿首位置,殿门自然不比一道屋门那样容易打开,纵然是雪兽撞咬啃挠使上十八般绝世招式,也奈何不了分寸。
吱呀一声清响,殿门竟然从外由内打开,雪兽眼眸闪过一道亮光,连忙伸展四肢跳到门外,轻盈的绝尘而去。
知道雪兽生性好动,堂耀虽然能轻易擒获跑过脚边的小兽,但也并未存心抓它,只在殿门初留了一条缝隙,令它不至于晚归不得入内。
一醉解千愁果然是千年古酿,绵醇悠远,清淡爽口,只是堂耀有些好奇,一向谨慎珍藏的凤主,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大方?
觥筹交错间凤主谈笑风生,但眉梢隐着一丝异样,堂耀一向不喜打听谁家私事,如果凤主有事需要帮忙,也自然会如往昔一样主动提出,既然凤主不说,他也就不问。
酒虽是好酒,但一瓶美酒喝得点滴不剩,身上也难免沾了一些酒气,天色亦是不早,堂耀本是想回东厢歇息,但见雪兽跑了出去,担心夏初雪不见雪兽担心,也就顺着花径往夏初雪房中而去。
房内灯火微暗,显示房中主人仍未安眠,堂耀推开房门,但见鎏金色屏风后水汽凝结,一片雾气朦胧,将富贵堂皇的金色屏风,沾染上了一层悠悠暖色。
推门时候堂耀并未刻意小心,因此门轴卷动声音轻轻可闻,夏初雪睡梦不深,也就随即醒来。
方启眼帘,就见屏风后有黑影晃动,夏初雪心中紧张着急,身体猛然向前,激起一片水花。
“是我,不用害怕,”堂耀声音安稳,没有一丝酒后的醉意。
是你才更可怕好不好?
夏初雪心中更是紧张,堂耀的安慰,一点都不起作用。
药酒()
抓过迎儿准备好的浴巾,夏初雪在浴桶后面着忙的擦拭身上水珠,为了避免尴尬,便隔着屏风和堂耀说话:“桌上是醒酒药,你喝了吧。”
透明的水瓶上镂刻着几朵嫩梅,用朱砂粉挑染了颜色,清亮的药水配着雅致的水瓶,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其实不过一瓶古酿,还不至于令堂耀酩酊大醉,不过既然夏初雪开口,他心中觉得欢喜,想也没有多想,也就喝了下去。
醒酒药中有一股白杏仁的甜苦,和他以往喝过的,却是微有不同。
放下瓶子,眼前一抹粉色身影从屏风后闪出,堂耀抬眼望去,觉得身子有些泛着潮热,脸上也红了好些,好似这瓶子里的才是美酒,令他沉醉销魂。
看到堂耀面色红热,夏初雪走到桌子前方,拿起水瓶,瓶中还有一半药水,堂耀并未全喝下去,夏初雪晃了晃瓶中的醒酒药:“要不要全部都喝下去?我看你好像醉的很厉害。”
堂耀是醉得很厉害,但非为酒,而为夏初雪,一双紫眸有些水色迷离,只怔怔的望着夏初雪发呆,连睫毛都不晃动瞬息。
多次教训告诉夏初雪,此时此刻,唯有远离堂耀,方得安全。
退后数步,夏初雪笑得好不自然:“这么晚了,不如你早去安歇,别累坏了身子。”
可堂耀的一双眼眸,竟然恍如痴滞,只是流连在她周身。
夏初雪不解堂耀神色,正好身后即是水镜,连忙转过身去,望向水镜中自己模样。
方才经过水汽浸染,夏初雪本已满色酡红晕胭,如今水镜中仓促望去,面上更是红的滴得出血,被她那天生极白的肤色衬得更加娇艳无方。
刚刚着急穿衣,并未注意到迎儿为她准备的诸件衣衫,只是胡乱抓过抹胸亵裤穿在身上,后又将外衫系好,也就匆匆出了屏风后面,这时水镜当中清清楚楚,她方得仔细瞧见。
淡粉色宽袖窄腰外衫凉薄透明,似纱丝锦的材质柔滑/顺贴,将夏初雪玲珑有致的身材纤毫不差的勾勒出来,外衫虽然保暖极好,但因透薄轻巧,粉色的抹胸隐隐可见,被小巧精致的锁骨衬着,更是添了几分娇媚诱惑。
很是头疼的夏初雪不知所措,衣衫不脱不是,脱也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在人世时候,夏初雪就最忌粉色,她的肤色凝若柔脂,白如美玉,却又一点都不苍白,因此最合穿着粉色衣衫,但有次她去寺中桃园踏春,偶遇当朝名宿,见了夏初雪之后,那名宿回去便为夏初雪写了首‘采桑子’,还请自己的琴师好友,将词为曲。
芳菲日盛灿娇红,佳景倾城。遥顾花间醉落英。散尽红尘千般景,终是妍尽。水亭长空,春融消散玉面中。
那‘采桑子’中暗合夏初雪名讳,桃花佳景已是芳菲,但终有落尽,不若夏初雪面色令人沉醉,水汀长亭娇粉桃花,皆失色于夏初雪玉面之前。
名宿一家几代为官,是朝中鼎鼎大名的才学世家,如此诗篇一经而出,虽然只是描写女子容色的戏作,可也一时间市井传唱,纷纷议论夏府二小姐的姿色容貌。
美色()
从小攻读诗书,夏初雪身为女儿身,虽不能闻达于世间,但也不想以美色取巧,仅博世人赞叹馋痴,故而从那以后,夏初雪再不着粉色衣衫,但即是如此,也仍旧名满京畿。
匆匆穿着了一件粉色外衫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一件几近透明的粉衫,这就有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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