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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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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毛随意堆放在地上,穆莳依也不是很想看清,听声音虽然不好辨别年龄,但是这位大人绝对不老,而且他是名门世家所出,遗传基因绝对不差,再加上这么惊采绝艳的风姿,穆莳依坦言,她不敢看,她除了在电视上博览帅哥,还没见过活生生的,现在这个活的,她不敢看。
  “罡风军原有士兵二千四百五十人,其中步兵两千人,骑兵四百人,杂流五十人,现存士兵一千二百三十一人,三月之内可入战场者八百五十二人,现时现地可与风扬军任意士兵较量者,无。”那个“无”字如寒风刺骨,冰冷绵长,每个罡风军的人都满脸羞愧和痛苦,穆莳依也给这数字赶跑了胡思乱想的心思。
  一千多人不足一月因为一个愚蠢的决定消失,那是多少人啊,一个挨一个站着可以为多少白发爹娘遮风挡雨,一个个宽厚肩膀可以让多少柔弱妻子依靠欢喜,而决战即将爆发,何来三月给你疗伤康复,怕是三日之内这八百多人就要散入各军,若是罡风军还算是一只孱弱的狼崽,那这散开的八百多人只怕连出气的羊仔都不算,穆莳依一阵胆寒,战争的冷酷不在于敌人的残暴,而在于弱者必死。也许该是逃走的时刻,军队不会在荒原长期驻扎,肯定会占守城池,我就趁那时恢复本身离开,可是孟平……
  穆莳依瞥一眼孟平,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膝上的双拳紧握,指节发白,穆莳依垂眼看着脚边的一株草,草根贴地,明显有人踩过,可是它接着一阵阵风力竟然慢慢慢慢的重新立了起来,疾风知劲草,也许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股风,是及时东风还是噬人龙卷风,且看他的造化吧。
  当这股弥漫的绝望越来越浓烈时,右厢主大人继续说道:“罡风原军主领导不利,今罢其军主之职,受军棍五十,然其鹿鸣原剿敌有功,暂为云啸军云垂营副营长,免军棍二十。罡风军原副军主及各营长,都长可往其他军,职位顺降一级。”罡风军的士兵全体默然,一双双拳头紧握,许多草叶被忽然坠落的沉重水滴压弯了腰,叶尖轻颤,渴望风来重新站起。
  “罡风军于今日解散,暂消于史上。”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个“暂”字,所有人的头都猛地抬了起来,惊讶,疑惑,怀疑,狂喜,各种目光交织着炯炯望向台上。
  “罡风军所剩人马可散入其他各军,各军主需视为同军士兵,今后无原罡风军言语出现。”意犹未尽,目光的海洋几乎快要沸腾,右厢主又缓缓道:“也可自为一营,统称罡风营,战时与他军配合,战余不受其他调配,能人自荐为全营之长,自此,则罡风营存亡自负。”
  会场登时哗然,有军官纷纷上前发表意见,罡风军的士兵目光灼灼,互相看着每一个战友,那些平时不相干的面孔突然无比亲切,仿佛生死相依的兄弟,穆莳依感觉只在这一瞬间,罡风军的气势忽然一变,有种凛冽,高昂,沸腾的东西迸发出来,这群一直被视为垃圾的人终于担当起士兵这个称号。
  不用说话,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向所有人表达了他们的选择,右厢主站了起来,迎着几万人的目光道:“化军为营的耻辱,我希望所有士兵都能牢记,不日便是最后决战,整个大周都在看着我们如何将此耻辱加倍的还于敌人身上,全天下都在注视我们是否能重振大周十军披靡之势,儿郎们,叫这皇天后土告诉全天下你们的答案!”
  “大周必胜!”
  “血债血偿!”
  “片甲不留!”
  “罡风加油!”
  没有电视上整齐划一的山呼,但是这明显更让人热血沸腾,每个人都像一匹嚎月的战狼释放着直冲云霄的野性,其他几军士兵甚至不约而同齐声为罡风军加油,罡风军的士兵甩着满脸热泪冲苍天大地嘶吼着自己的激动,委屈,不甘和耻辱,这蓬勃的斗气激射牛斗。
  天空风卷残云满目苍蓝,群群飞鸟被惊起,仓皇四散,大风起兮云飞扬,猎猎绿海起伏中,穆莳依却忽然想起一句诗:英雄啊骑马,骑马归故乡。
  激情过后就是疲惫,不要想歪,穆莳依刚才那会也是激动的浑身发抖,这会只想倒在地上躺一会,就像看电影跟着人家皇帝登基一起兴奋,可这兴奋自然没有当事人持久,等到山呼万岁时,旁观者就已经清醒了,一切就又恢复了看戏的状态。
  也许这部戏现在到了□部分,罡风军,现在是罡风营了,获得了保留罡风军军旗的权利,并且被期待有朝一日能让这面旗帜重新飘扬,副军主梅盛林在众力推举下荣任罡风营营长,陈军主一直未曾露面,只派了他身边的副官过来告罪,梅营长与他勉强说了几句,那人便匆匆告辞了,或许是众人眼中的蔑视和怨恨都过于整齐划一,穆莳依的面无表情便突出显眼了些,那人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后竟然露出演员的标准醒悟表情,刷的扭头又在穆莳依脸上流连半天,神色阴郁的走了。
  穆莳依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狗血状况,惊为天人这一点不用想就可以排除,那……穆莳依细细想了想,那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个富丽的营帐里模模糊糊有他的脸,还有青铜雕花银丝抱腕酒杯……这时耳边突然听见一声低骂:“陈军主……”
  对了,陈军主,他是刘军主的侄子,那日听见他管刘军主叫叔父,可是他看见自己至于这么惊讶吗?自己已经说了那阵法自己只记得并不懂,他们若是对自己的傻帽样怀疑,应该早些时候就问了才是,怎么会?
  穆莳依敏锐的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你说这是神经过敏也行,穆莳依等了孟平半天,还没见他从梅营长帐里出来,看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穆莳依站的腰酸,想的头疼,看看天色决定先去百里那里学习,知识就是力量啊,特别是这里,医术和识字都是很上档次的,即便将来混得不好也不至于去要饭。
  穆莳依晃悠晃悠来到百里筠笙那儿,药材在外面晾着,穆莳依捏了颗山楂片丢进嘴里,一掀帘子走了进去,在门口就听见里边有声音,穆莳依一进去还没适应里面的暗度,两个焦虑规劝的字撞进耳朵里:“公子!……”
  公子?穆莳依一愣,眼前一道银光倏然来去,穆莳依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面前是一张冷峻坚硬的脸。
  “你……你是?是你!那天是你救了我,还未来得及谢你的救命之恩,在下……”穆莳依认出来了,激动的道谢,话还没说完,那人转身沉声对百里筠笙说道:“请您三思,告退。”拱手行了一礼,和穆莳依擦身而过,连眼珠子也没转过。
  穆莳依没有生气,但是微微有些窘,似乎是自己不知礼节随意闯入打断了别人的谈话,甚至还有可能撞破了别人的隐私,所以被人嫌了。她冲百里筠笙尴尬的咧嘴笑笑,正要告辞,百里筠笙淡淡道:“你今日来晚了,在不赶快就习不了几个字了。”穆莳依瞥着他脸上的神色,嘴角微微带笑,眼神淡雅温和,一切与平常无异,穆莳依稍稍放下心来,跟着他出去习字。
  百里筠笙在地上写了一个复杂的“帰”,穆莳依觉得有些眼熟,试探着问道:“归?”
  百里筠笙见多了她认得不会写的情况,随意点点头。
  穆莳依蹲下拿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的描,写到倒山下面时有些吃不准,扭头问道:“百里,这里的一竖挨不挨这横?”
  百里筠笙有些茫然的目光落进穆莳依的眼里,她手里的树枝一抖掉在地上,百里筠笙的眼中竟有一些茫然和哀色,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涣散,丝丝缕缕的不知道飘在哪个角落,他轻轻的“唔?”了一声,朦胧的像一个要散去的梦,熏熏的似醒非醒,恍若虚幻。
  穆莳依忽的站起来,百里筠笙的眼睫一眨,好似大梦初醒,一切让他仿佛羽化的雾都散去,他又是一副和煦的笑容,温声道:“怎么了?”
  穆莳依惶惶的道:“那个,我想起来有件事忘记了,粮草忘记记录了,我,我先走了。”不等百里筠笙回答,转身就跑了,百里筠笙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淡淡的笑又模糊了。

  原来青驴是白马

  穆莳依仓皇的一直奔回自己的营帐,孟平还未回来,她歪在铺子上心思难平。那人并不是个平凡角色,自己在罡风军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可是他毕恭毕敬的称百里为公子,公子,或许是自己听错了,那是……公主?更可怕……
  穆莳依不得不承认自己知道了些不愿意知道的事情,这个社会,富贵家的公子哥儿是叫做少爷的,只有显贵望族会称公子,是那些少爷们攀不上的荣耀。自己早该想到,大周的复姓不少,可是都是珍品,全是皇家赐的姓,本朝皇帝姓轩辕,百里排除龙子龙孙的可能,那就是当朝显贵了,可是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做军医,而且还是在罡风军的北风营?珍品中的精品被扔进垃圾中的垃圾,这又是一个狗血剧?穆莳依不愿走主流路线,要安静生活只有非主流了,她心里忍不住还是失落,心一直落一直落,飘荡荡的难受,我原来以为只是头宜朋宜友的青驴,没想到是匹器宇轩昂的高头大马,那样的高度是一定要仰视了,脖子会很疼,还是不要了。穆莳依打定主意要找到回家的路,期间会很漫长,她希望会有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不必在一处,任游四海,约定时间,高楼听雨,山巅抚琴,或者青篱把酒,菊下邀诗,这是美好而无痛楚的记忆,会有些微酸,但是永生欣喜。百里本可以是这样的朋友,现在……穆莳依害怕那些流溢的光芒,太耀眼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穆莳依躺倒在铺上,看着头顶的帐子,仍是有些难以释怀,这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眼角猛的一亮,穆莳依微微侧目,是一个很挺拔的身子,那人看着她道:“可是穆莳依?我叔父有请一见。”很客气,但是也很冷硬,穆莳依一骨碌爬起来,帐内只有自己,自不必问些如何认得的傻话,她过去一抱拳恭声道:“不知贵叔父找在下有何要事?”说完才看清那人的脸,顿时有些心惊,原来是陈军主的侄子,赶紧又行一礼:“原来是陈军主传唤,小的这就去。”陈云清哼了一声,转身便走,穆莳依赶忙上前狗腿的替他打起帘子,低头哈腰的跟着去了。
  没有忐忑自是不可能,穆莳依紧张的手心一把汗,到了帐前仍没想出个所以然,低头随陈云清进去,眸光瞟见塌上趴了一人,想起陈军主受了军棍,倒头就拜:“小人穆莳依叩见军主。”
  陈远道抬抬手道:“不敢当,老朽如今早已不是什么军主了,也无颜再称为军主,因我指挥失策致使众多将士丧命,实在……”话未说便呜咽难言。
  穆莳依暗暗冷笑,真是会做戏,也不知道能不能挤出几滴猫尿,嘴里连声劝道:“那些天怒怎能怪到军主身上,我们也在山间遇到泥石流,哎呀妈呀,可真厉害,好多人都吓得腿软,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连马都跑不过,大家都叫军主救命呢,后来我们就真的活下来些。”
  陈远道不语仍是长吁短叹,陈云清听这小子满嘴粗俗,话语夸张,实在不耐这种土包子,出声道:“那你们后来怎么到的这里?”
  还是与这这傻蛋说话省力气,不用拐弯抹角,穆莳依仍是直着嗓子道:“后来啊,后来好多人都走不了了,我们翻了山过来,我也生病了,等好了的时候我们就遇见那些厉害的大兵了。”
  “看来还是梅军主统领有方,老朽真是自愧不如啊!”
  “您别这么说,您也很厉害,大家都挺惦记您的……”穆莳依越说声音越低,陈远道听着这明显的假话,心里倒并不是十分生气,眼光锐利的盯着仍跪着不起的人。陈云清听的这话说的不入耳,厉喝:“闭嘴!”
  穆莳依吓了一跳,紧忙磕头,嚅嚅道:“小人,小人……”
  陈远道摆摆手,示意无妨,温声道:“起来吧,我如今已不是军主,不便再受此大礼。我今日找你是想问问你最近的情况,无论如何你也是我帐下老人,也曾立下过功劳……”
  穆莳依急忙摆手:“在小人心里您永远都是军主,军主您如今还这么挂念小的,小的,小的……”穆莳依暗暗骂道,原来是那个阵图的事,你挂念我,那么多老人怎么单挂念我,老狐狸!假装激动哽住喉咙,干抹几把泪。
  陈远道似也有些不耐,摆手道:“听说你现在升了书记官,还未恭喜,梅军主对你不错吧。”
  “那时候没有人做,我就当了,呵呵,也没什么,梅军主挺好的,给我一餐加了一个馒头,还让我管了一阵子兵械……”
  “哦?你这样的才能他只让你做这些蝇头小事?”
  “我?我……”穆莳依装愣,想挖墙脚?晚了,我这样的才能你当初不也让我烧火做饭。
  “是啊,你那次那次在鹿鸣原提出的阵法十分精妙,歼敌过万,我早已禀报盟主,会给你论功行赏,你觉得如何?”
  真把我当傻子了,若是早已禀报,这样的大功劳岂不早已提拔,何必等到盟主行赏,穆莳依懵懂的抬头看看刘军主,再看看他侄子,光明正大的揣摩他们的神色,看来这次回话是重点,两人眼中都是贪婪狠厉光芒,好吧,那就装傻装到底,穆莳依惶恐:“军主,您告诉盟主大人了?您这不是要小的的命吗?小人只知道那是个打仗能用的图画,要不是您看出来是个阵法我,小人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是藏宝图准备传给我儿子呐,我大字不识一个,要是盟主让我给他讲讲,哎呦我的妈啊,我,我害怕……”穆莳依吓得要哭,也忘记自称小人了。陈远道鄙夷的看他一眼,仍不死心道:“没事,我可以给你教教怎么说,你到时背给盟主听。”
  完全□裸的试探啊,再拒绝倒显假了,穆莳依立刻喜赳赳的道:“谢谢军主大恩!”
  陈远道漫不经心的说:“不必,到时盟主肯定会赏你很多金银财宝,封你当大官,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军让你统领……”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眼见穆莳依似乎很是心动,越听越开心,陈远道眼中的厉色大盛,穆莳依听到最后一句却突然变了脸色,苦着脸道:“能不能只当官,拿赏钱,不领兵啊?”
  “自然不能,当官不领兵当什么官。”
  “那我只领赏钱,不当官了,不当官。”
  想得倒美,看来真是个运气好点的傻蛋,陈远道谆谆善诱:“你赏钱都领了,如果让盟主发现你什么都不懂,盟主一生气,你不就……”
  咔嚓!穆莳依脸上的表情仿佛听见了砍头声,捂着自己的脖子叫:“我不要赏钱了,我不要赏钱了。”
  陈远道噙着一丝冷笑不语,陈云清嗤笑道:“这怎么可以,右盟主已经知道此事,不日便要论功行赏,你说不要就不要吗?”
  穆莳依跪爬到陈远道塌下,哭道:“军主救我,军主救我!”
  陈远道很为难的样子,叹道:“时至今日,我也无力回天了,除非……”
  穆莳依立刻很配合的眼巴巴的样子。
  “除非找人顶替,但是这也是但很大风险的啊,谁愿意去啊?你可有聪明伶俐,识文断字的信赖之人?”
  穆莳依又很配合的将头摇成拨浪鼓。
  “那可如何是好……”
  “叔父,这人实在可怜,无论如何他也算出过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侄不才,不忍见自己将士蒙难,小侄愿替他领那赏赐。”
  穆莳依立即表态,扑上去抱住陈云清的腿长呼恩人,陈云清一边拉他起来,一边和陈远道相视而笑,得意猖狂。
  待到穆莳依从帐内千恩万谢的退出来时,腿都站不直了,不过也正好符合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做戏要做足嘛,这当真是她人生演的最恶心的大戏了,最后以五十两银子当做谢幕费,真是对贪心狠心恶心的叔侄,那样大的功劳让出去就给这几个钱打发,穆莳依还得做出一副从未见过这么多钱的两眼放光样,真是难为人,以前在电视上见到的银子可都是成箱成箱的呢,没吃过猪肉我也见多了猪跑,拿五十两震撼我,啧啧,我还真给震撼了。不过如果这样真的算是退出任何舞台的谢幕费,即使一分不给我也甘愿啊,穆莳依低着头一路小跑回去了。
  陈云清打着帘子看着穆莳依的身影消失,回头笑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骗,叔父当真高明,几句话便让他千恩万谢的将功劳当苦劳推掉。”
  陈远道默笑不语,半晌问道:“你可查清楚当日他为何突然转入北风营?”
  陈云清蹙眉道:“说也奇怪,那小子突然转了营,而那替他位子的人恰好在此次洪水中丧了命,莫非他的运气当真这么好?”
  陈远道冷声道:“运气再好也有用光的时候,倘若他不是运气好,那便是演技好糊弄了我们,真是如此的话,此人城府倒是不得不防。”
  陈云清急道:“叔父,既是个隐患,我们何不……”手在脖子里狠狠一拉,眼光凶狠。
  陈远道看见他眼中的凶光登时瞳孔一紧,眼眸深处一道戾气一闪而逝,瞬间神色如常道:“不必,我们与右盟主素无恩怨,他若想除我们便不会留到今日,这几日要小心注意些风吹草动,我们且稍安勿躁,以免打草惊蛇,就仔细看着这到底是蛇是虫,归于谁的麾下。”

  无敌西瓜拳

  军队继续前进,往大周最西的娉婷关进发,穆莳依很好奇是一个怎样风情的关隘,会起这么个妙曼的名字。
  在向往中军队一路西行,沿途逐渐出现人烟,有商队有行路的旅客,还有大片的羊群在草原上悠闲的吃草,看见大队人马也不惊慌,有的还昂首高叫,声音在辽阔的草原上倒也悠远洪亮,天空中偶尔传来几声苍鹰鸣叫,声传千里。穆莳依最喜欢的动物就是老鹰,最害怕的动物里也有老鹰,这完全是一种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的物种,离苍天最近必是得了神的许可,那样潇洒自由的身姿,锐利震慑的鹰目,怪不得那么多人耗尽心血来炼一只鹰,越强大征服的快感便越强烈,可是征服就等于毁灭,到底是谁将鹰族逼到那九天之上,永不落地,是它的傲气还是敌人的变态?还是脚下的马兰花好,我谁也不怕就是长得好看,你怜惜我就抬抬脚绕路走,你心有恶念要将我踩碎碾烂也无妨,待你走后我再重新长,还是俏生生,香喷喷只顺我意,不站在最高处惹天下嫉妒,也不钻在地底下自甘卑微,只需活的让自己满意,纵有倾城亮丽,我只愿绽放在这茫茫草甸,留给日月星岚欣赏,谁奈我何?
  穆莳依和大自然交换着心声,简直爱死了这片地方,孟平也不太清楚这里叫什么名字,穆莳依无法得知它确切在地图的哪里,记得大西北可不是块好地方,风沙干燥,千里戈壁,荒凉沙漠,这里完全不同,或许是大周的中心和后世的中国不同,所以它的最西其实是……我也不知道,既然连坐标原点都不知道,还想那么多作甚,我是来旅游的又不是来考古的,穆莳依很阿Q;因为这样容易快乐,所以她一路观光直到进了城。
  这个城镇很有趣的样子,要不是有人进进出出,离远了看你会以为是一大片高高隆起的花墙,一幢幢房屋都被绿色植被爬的密不露缝,好多还开着艳丽的花朵,人们像是搬运的小蚂蚁,从这个洞里爬出来又爬到那个洞里去,穆莳依好想进去感受下,看看采光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会不会全点了蜡烛,神秘而且诡异,好像爱丽丝去的那个仙境。
  有一座上面起了个尖,尖顶上是黄灿灿一大堆仙人掌花,嫩嫩的颜色好萌,穆莳依仰着头看的嘴都合不拢,孟平拉了她往前走,她就仰着头直到扭过头也看不见。梅军主很随和的一个人,现在穆莳依也算不大不小的一个干部了,孟平又十分宝贝这个大哥,于是穆莳依便勾引了孟平到后边来跟自己作伴。百里筠笙,穆莳依已经两天没去他那里了,百里也没说什么,见了面只是点点头,扯个笑,当真只是点头之交了,穆莳依心里酸酸的,十分努力的忽略不计,这是自己要求的啊,再说万一他喜欢上我呢,我还要回家呢,呵呵……
  队伍从镇子穿过,人们都在路边等候,一张张脸淳朴恬静,好像在等火车过去一样,他们不知道要打仗吗?
  穆莳依看着一个少女,她的衣服很漂亮,在穆莳依看来相当有民族特色,不过不知道在这里是不是主流服饰,因为她还没见过大周人民是怎么穿着的,她在军队里待成了一只土鳖。
  那个少女忽然冲她咧嘴一笑,穆莳依受宠若惊,十分灿烂的冲她摆摆手,那个少女突然从墙上揪了一朵花朝她抛过来,穆莳依下意识的就接住,周围一群起哄声。穆莳依一阵激动,竟让自己碰上了这种桃花艳事,她立马做了一个以前很想做的动作——一手将那朵花捧在心口,一手在嘴边给那个少女吹了一个飞吻。此举一出,登时有一会儿静默,那个少女啊的一声羞走,周围的群众一片哄笑,将士们吹着口哨呼啦涌过来将穆莳依围起来按着暴打,孟平急忙合身去护。
  笑骂声,救命声混成一片,和风微醺,花香缱绻,好像春日午后紫藤花架下的小盹,百里筠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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