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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公主谋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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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找了几圈,实在找不到了,坐在门槛上,计上心来。

    她把自己上山常年采回的几味中药,里面用晒干的旧草,外面加上新挖的绿株,在门中堆了一小团,拿火折子点了……

    她却拿了一把绿油油地中草药,悠悠然然地看着被呛眼泪直流,乖乖跑出来的那几个人。

    认赌服输,结果这些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只好去挑水。主要是怕她再整出什么玄蛾子,惹来师傅。

    到那时,左右躲不过受罚。但她却总能安然无恙。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守伶偷了师傅的丹书,事情败露后躲进后山洞中,不肯出来。结果执事也是架了堆火在洞口,还命她们拿着扇子扇……

    只是那回,执事应该是在火中添加了几株“特殊”的草药吧!所以守伶不仅咳得呕肺沥血,还四肢无力,最后是爬着出来的,什么都招了。

    这次对付土匪嘛,上半夜她也帮忙搬了一下草药,她发现应该有文殊兰、麦仙翁、南天竹……

    光她看到这些,中毒之后,应该就有肌肉痉挛、呼吸麻痹,腹部疼痛,脉搏增速,呼吸不整,体温上升……等等或轻或浅,或难一致的症状。

    以执事性格,这药的份量,必不致命。只需在清新的空气里呆两个时辰就行了。实在不行喝些浓茶即可。

    如果呆得久了,就只能吃解药了。

    “怎么还没出来?”鲁和虽然觉得那烟非比寻常,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没个谱。

    “如果他们再不出来,我们就只能上山为他们收尸了。”程伯献双手抱胸,打着哈哈。

    浓烟中慢慢有了反应,模模糊糊中有人在说话。有咳嗽声,啼哭声,咒骂声……还有人连滚带爬的翻到谷底,也顾不得受伤,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好像饿狼扑食,甚至比这还要贪婪。

    “我们投降——”

    “不要再打了,我们投降——”古百坡带着人喊道。

    杜六叶脸若寒霜,看不出什么表情。

    李令月却喜不自禁,高声道:“姐姐真厉害。”

    程伯献和鲁和如释重负,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官兵们也是无比激动,显得喜气洋洋。

    大家沉浸在一片欢欣中……

    古百坡眼神突然肃沉,像一只披着盔甲,伪装了许久的鳄鱼。它在同伴东倒西歪的哀嚎声掩饰中,却在伺机而发。

    见李令月等人都放松了警惕,他倏地跳了起来,大声骂道:“他娘的,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他从怀中摸出一支飞镖,用尽全身力气,却是直直的朝着杜六叶射去。

    痛苦的……欢笑的……两边的情形,混杂交撞在一起,甚至没有人听到他在喊骂些什么。但李令月见寒芒在空中一闪,凭着直觉,她意识到那东西可能很危险。

    嘴角还噙着笑,她甚至还在盘算晚上应该吃什么好东西,来肆意地庆祝一番。只在这刹那间,她扑在杜六叶身上……

    “噗——”飞镖入肉的声音很轻,她弯着嘴角看着杜六叶,慢慢地倒了下去。

    杜六叶的左眼皮不停地跳,不停地跳……虽然她一直很不安,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漏了哪一点。

    哪一点?直到发现李令月在她眼前缓缓的倒下。她连忙伸臂抱那娇小的身体,手上去传来一股温热……是血……血……

    “月儿——”

    “啊——”

    “公主——”

    现场顿时慌乱起来,岚雾岚烟赶紧跑了过来。

    鲁和高声喊道:“拿下那些逆徒,快,保护公主——”

    李令月拧着眉头,可能是因为痛,圆圆的小脸也皱了起来,显得有些苍白。但她使劲咬住牙,就是不吭一声,哪怕“咝咝”地抽着冷气。

    “月儿……”杜六叶慌乱地唤着,她觉得有些害怕,又有些难过。她是个孤女,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很久以前,她恨自己,她恨自己不知道被一个人在乎,被一个人放在心底……

    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如今却有人,愿意以命护她。这个孩子比她还要小……还要小……

    她悲从中来。

    “李令月……”眼泪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一颗颗地打在她的手背上,是热的。

    岚烟见杜六叶哭了起来,只当极其严重,只怕大势已去。吓得魂不附体,高声呼喊着,也是泪如雨下。

    我要做什么?做什么?杜六叶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混乱中,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冷静……冷静……

    她拿起李令月的手腕开始为她号脉,看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嘴唇渐渐发紫的,瞳孔放大。

    杜六叶悲撞脏腑,是中毒了。她在贴身的荷包里拿出药瓶,抖抖擞擞倒出一颗“厉阳解百草”,放进李令月嘴里。

    “哈哈哈……没用的,那是老子练了十几年,才密制成的毒药。世间值此一种,别无二家。解药嘛,也只有一颗,可惜被老子扔了。哈哈哈……”古百坡虽然被两名士兵按着,仍然笑得张狂。

    闻言,杜六叶又拿起李令月的手,又为她号了号脉。果然博象呈异,李令月呼吸急促,渐成昏迷之态。手脚也发黑,变得冰凉……

    想来这“厉阳解百草”都是温解的药材,平常泛泛之毒,自然不在话下。而此时,只怕也只能起到延缓,或抑制的作用。要想彻底清除毒素肯定是困难。

    因为对于奇门僻毒,必须对症下药。

第205章 垫背的() 
“把解药拿出来……”杜六叶抱着气息微弱的李令月,发狂的朝古百坡喊道。

    “拿出来——”刘勤已经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哈?拿……?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古百坡毛发张开,笑得疯癫扭曲。

    气得杜六叶咬着牙全身发抖,她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在逆流,在沸腾、在叫嚣……

    她把李令月小心地放在岚烟的怀里,蹒跚地站了起来。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红着眼,指着古百坡,语气像淬着冰,不容质疑地命令道:“解药,拿出来——”

    古百坡不屑一顾的把头别到一边,对她的话仿若未听,存了心的不想搭理她。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她死了,你们削脊山不止要陪葬。恐怕你——会被连诛十族都不止,祖坟也会被刨个底朝天……”杜六叶咬着牙,就好像剧烈滚动地火山口,被薄薄地一层冰雪覆盖。看似平静,冰冷。但只要有人稍不留神,哪怕再掉一根针。也能捅破这岩浆。

    “哼——那有什么了不起?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哈哈哈……”古百坡趴在地上,扭动了下身体,却被士兵们按得更紧了。

    “那你连他们的命也不计较了吗?”杜六叶广袖环扫,指了指四周。“你不是自诩那些人都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山匪们鸦雀无声,有转着眼珠子,审时度势的;有装聋作哑,形似未闻的;有胆小怕事,缩头缩脑的;有贪婪呼吸,懵懂不知的;还有昏弱无力,呕吐不止,高烧不退的……

    “你敢怎样?你这小丫头片子,老子刀头添血十几年,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还敢吓唬老子……老子杀过的人,比你走过路还多。操——”古百坡疯狂的在地上挣扎着,像一条没有死透的巨鳄,随时准备露出獠牙,狰笑之间给她补上一个死亡翻滚。

    “吓唬你?你以为我有这个时间?不拿出来?你就别后悔——”杜六叶轻笑,有着耐心耗尽的绝决;有着内心冲突、错乱、矛盾后的冷漠。

    “你们——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夺占钱财,奸人妻女。烧杀掳掠,残害百姓。无恶不作。

    今,太平公主殿下奉命剿匪,却遭顽贼古百坡暗箭所伤。此时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残害公主,实乃天理不容。然,上天有好生之德。

    若是有人送上解药,或者开口说出公主所种何毒,便可饶其不死。

    否则,天道迢迢,疏而不漏。公主若有不测,此时,此地,便会成为你们的葬身之所。”

    杜六叶话已说完,现在场却陷入一遍静寂。看着李令月面色发紫,只怕毒气攻心,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怎么办?杜六叶觉得自己乱了心神。这是什么毒?

    这个傻孩子,为什么要来救自己?为什么不躲开?

    为什么?

    杜六叶一步又一步的后退。心好像沉入了黑洞中,满眼飓风暴戾,声音低凛清冽,字字明晰。“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公主中了什么毒?我数到十……”

    风还在刮,但此时听在耳中,全是呜咽。杜六叶的声音轻而悠。

    “一二……九——十。”

    没有人站起来答话。

    杜六叶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表情,但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澎湃的暴涌,那种忍怒攻心地厮虐,压制不住,源源流淌在空中。

    “杀——直到有人开口为止。”

    度笛有些害怕的抱紧身子,记忆中,执事从来没有如此生气地发过火。

    大部份时候,她的情绪都很哀凉,总是一个人盘腿对着夕阳坐着……

    度笛觉得她在想父母,或者想亲人。

    有时候,她会拿着一本书,躺在松下的石头上,一整天一整天地发呆。

    因为那本书,她根本就没有翻动过页面。

    只有每年冬天,她带着大家下山,向城外的孤儿发放衣物粮食的时候。她才偶尔远远地看到杜六叶笑,只是笑容不及眼底,蒙着雾气的眸子,全是伤悯怮痛……

    然后她最好的朋友空灵走了……

    自己最好的朋友度琴也是走了……

    她常常为杜六叶感到难过,也为自己感到难过。

    她看着程伯献举起钢刀,在空中划了一个犀利的圆弧,果断干脆,甚至有那么一点豪迈。

    “噗——”

    鲜血喷射,洒了古百坡一脸。他有那么一瞬晃神,直到血腥溅到他的嘴角,他随意地呸了一口。纵声大笑,“哈哈哈——”

    他体型威壮,嗓门格外粗犷,这样狞笑起来,震得人耳膜生痛。

    度笛往后退了几步,摸到几滴鲜血,溅到她的脸上。看着地上被砍成两断的“人”,刀口是那样的平整,脑袋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眼睛还是眼睛,鼻子还是鼻子。脸上的刀疤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下巴上的红志……

    只是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吧?

    她再次往后缩了缩身子。

    血从那“人”的脖颈里喷涌而出,往外四射。慢慢地变成汩汩流淌,然后变成潺潺地往外渗……

    那个刀疤脸毛怪四肢抽动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

    “说不说?”程伯献举着钢刀,笑谑中带着压迫,等闲中透着坚毅。有情却又绝情。

    “我呸……你娘的,毛头小儿。滚你个蛋子……”古百坡胡发张扬,满口污言秽语,还要再骂。

    “噗——”又一个人头落地,他突然闭嘴停了半响,猛地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怪笑。根本停不下来……

    “哈哈哈——”

    “噗——”又是一个人头,滚落在他面前,这次与他四目相对。

    “啊——哈哈哈……”他挣扎着,双拳捶地,嚎叫,厉笑,再到痛哭……

    士兵看到他那个癫狂的样子,索性松开他,纳罕地站在一旁。

    “噗——”

    “噗——”

    “噗——”

    一连杀了九个身体强壮,状态比较清醒的。程伯献又随手拎起一个精健的青年,准备沫刀饮血……

    风轻轻的吹来,却夹杂着丝丝的血腥味,老者微微地睁开眼睛。抬起浑浑沉沉地脑袋,看到明晃晃的钢刀举起,在阳光下刺得他心头一悸,嗜血的刀刃离林成的脖子上只有几寸远,他急了,大喊一声:“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他恍恍惚惚摇了摇头,看到四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第206章 更可怕() 
虽然他们以打家劫舍为业,也算在刀尖上讨生活,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这触目惊心的场面,还是让他心里非常恐慌。

    他与林成是老乡,家中遭遇饥荒,又为琐事与人发生口角,只好逃到这削脊山混口饭吃。

    平常看着古百坡强取豪夺,伤天害理,但既入了这个贼窝,想要脱身就难了。再说官兵在追捕他……可以说他们大都是走投无路的人。

    但林成这个小伙子一向对他颇为照顾。自己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呢?

    “林成——”他喊道,顺着湿地爬了过去。

    当听到杜六叶这样娇滴滴,柔弱弱的小女孩子说要杀人时;大部份跪坐在地上的土匪,首先映入心底的是可笑,荒诞。他们以目光狂妄的嘲谑着……

    没有人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他们也曾杀过很多人,也曾抓过各种各样的商贾富豪。像她这种小姑娘,被蹂躏也好,被践踏也好……从头到尾无一例外,就知道哭。

    杀人?天方夜谭,她敢不敢看都是个问题。

    哈哈哈……

    直到第一个人被杀掉,他们脸上的嘲讽瞬间就被凝固了。看着那脖子皮肉分离,筋骨全断。血由红转黑,由热变冷。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好似鹅毛。

    土匪们有震惊,有愕然。想不到她真的敢,并且毫无表情。

    当第二个人被杀掉时,有愤怒,有仇恨。但可惜他们已经身中毒烟,只能任人鱼肉。

    有些人甚至开始回想,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情形。

    是不是那些被抓住的“猎物”,也有着和他们此刻相同的心情?

    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人被杀掉时,他们最初的豪气、愤慨,都渐渐被瓦解。个个面死如灰,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他们不敢开口,被官兵抓住,大不了一人赴死。但要是背叛古百坡,那比死亡更可怕。更让人不寒而栗……

    苏醒的老庙打破了所有沉静,他这一搅和,土匪们精神为之一震,从恐惧中又燃起希望。

    程伯献看了看地上的老头,果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以目光搜寻杜六叶,向其征询意见。

    发现杜六叶正忙着向当地官兵打听,这山上可有什么毒物?比如毒蛇,草,蜂……

    鲁和好像在点头,称都有……

    度笛注视着程伯献,又观察着杜六叶,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公主死了,那么刘勤,程伯献,岚烟岚雾,还有师傅,井儿,她们玄青观的所有人……

    皇后娘娘震怒之下,肯定会让他们都去陪葬吧?

    “执事——”度笛走了过去,扶着她的手臂,请示的看着她。

    杜六叶听到了那名老头的话,但李令月到底所种何毒?不能够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些杀人越货的人身上。她必须做出备用方案,做足万全之策。

    杜六叶在度笛耳边说了几句,然后让她按分寸去处理。

    土匪们目光一动,全都以为她改变了心意,满是希冀地看向她们。

    度笛明白过来,她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你们所中之毒瘴,喝浓茶可解,实在不舒服,可以到我这里来拿解药。我们执事,并没有想过要杀了你们。只是,如今你们胆敢行刺公主。

    倘若公主今天走不出这削脊山,我们虽死难辞其咎,你也看到了,你们这老老少少三百号人,也全部会被杀头。所以你们不如交出解药。或者说出配方,我会求我家执事,饶大家不死。”

    “中毒?”老庙好像听懂了,他看了看那马车旁,急得直掉眼泪的几个婢女。先拉住着林成,喃喃道:“公主?”

    难道他们用那毒物击中了公主?自从他上山后,就发现每年古百坡都要派人满山遍野抓毒蛇。当时他还寻思,要这毒物难道是为了泡酒?

    他哭道:“姑娘,你把我们都杀了也没用。我们是真不知道啊。”老庙双手抱拳,跪在地上。

    “老庙,快起来。”林成想去拉他,今天能怎么样呢?不说,是死。

    说了,古百坡也会杀了他们。

    左右不过是个死。

    “啊——”古百坡又哭又笑,发狂的喊道,“老庙,你这个狗日的敢出卖老子,难道你忘了陈二的下场了吗?”

    陈二?他怎么会忘记。有一回,官府派兵前来攻打削脊山,陈二不幸被捕。不过绘出了山顶的地形图,古百坡居然连夜带着人,屠了陈二族中满门大大小小,共计三十口人……

    从此以后,哪怕是死,也再没有人敢泄露削脊山地半分秘密。

    “哈哈哈……只有他们三个知道……”老庙大笑,他指指古百坡,邹苟和吴霸。

    反正他孤家寡人,半截已经入了土。了无牵挂,也不怕死。但林成那个孩子还年轻,他不能坐事不理。

    杜六叶却听出了门道,敢情他们不敢出声,是因为有所顾忌。原来如此。

    度笛还在着急地问:“真的?”她有些不相信,怎么办?如果他们还不肯把药交出来。

    杜六叶却静静地接过程伯献手中的钢刀,触指臂柄有些发热,上面全是汗。可见被程伯献握得久了。

    她单手拖过,有些沉,幸得师傅常年教她习武。所以不像其他女子那样,也许她没有资格柔弱。

    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密密的汗珠自头顶沁出。她听见鸟儿在山涧鸣啼,回音婉转悠扬。

    堪堪稳稳地移动着。逆着光,一步……两步……

    “嚓——”锋利的刃面划过古百坡的咽喉。

    就是那样猝不及防……

    就是那样出人意料……

    就是那样不可置信……

    没有反应,所有人都只是呆呆地看着,嗜血的娇荑,就那样站着,没有表情。

    她杀了古百坡,对,她杀了古百坡。

    想不到古百坡就这样死了。死了……

    是那个小姑娘。

    所以土匪都如泥伏地,意志泄尽。

    古百坡伏在地上,笑得泪流满面,他轻视过……

    嘲笑过……

    漫骂过……

    诧异过……

    如今只有无法言说的痛苦。他想不到,这小小的丫头,杀起人来毫不含糊,如此地心狠手辣。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瞳孔里还是有人影在晃动,晃动……

    但他再也不能出声。不能……

第207章 淤泥渗() 
程伯献的祖父久经沙场,或许骨子里天生就流淌着战戮的血液。加上他跟随太子,时常历尽艰险,杀敌屠士,本就是常见之事。他并没有什么感觉。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小姑娘杀人。

    但若这个人是杜六叶,那就可以理解。

    她睿智无双,坚毅果敢。

    “执事,把他们全部都杀了吗?”程伯献率先打破沉默,出声问道。

    话一出口,他感觉跪伏在地土匪俱是一震,紧张地气氛顿时弥漫在空气中。所有人都在暗中注视着杜六叶,盼望着她能改变主意。

    度笛怕程伯献杀红了眼,虽然她心里明白,杜六叶不是那样的人。但她现在在气头,受不得激唆。

    她望了望公主所在的方向。把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说得就是这个情形。所以执事有可能还会杀更多的大恶人。

    但她们地目的不过是想救公主。要是把那些恶人都杀光了,解药怎么办?

    假如公主死了,不会牵连更多无辜的官吏吗?她开口提醒道:“执事,我们还没有要到解药呢。”

    杜六叶放下刀,只听“啪嗒”一声。沾着血的钢刀掉在地面上,发出闷响。土匪的心弦好像也突然一松,生底又生出无限希望来……

    “我知道,只要古百坡还活着,没人敢说真话。现在你们告诉我,解药在哪?”

    还是那样清清冷冷站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声音不大,每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没有回音,土匪们默默低下头。

    眼见头目已死,群贼无首,还是不说?确实不知?责任分散?

    “你说——”杜六叶修长白晰的指尖,不容错失地指向邹苟。

    “我说……我说……”邹苟使劲咽了口唾沫。看着瞪大眼珠,死不瞑目的古百坡。他战战兢兢地答道:“在山中的密室。”

    “去拿——”没有废话,直截了当。暴戾还未散尽,担忧还在按抑。杜六叶喝道:“快——”

    “走——”刘勤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就地翻了个跟头,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

    “等等。”杜六叶又开口,眸如枯井无波,她朝度笛使了个眼色。

    度笛马上会意,从随行的箱子里,拿出几条被药水泡过的湿棉帕子,递给刘勤。这是执事之前交代过的,以防风向突变,而备不时之需。

    戴着这个湿帕子,就不怕毒烟了。她们连夜准备了几百条。此时虽然烟已燃尽,但密室中的烟雾,恐怕一时难散。

    为了节约时间,让他们早去早回,以防他们半途晕倒。还是提前带着药帕比较好。

    执事真是心细如发,度笛心里暗暗赞叹!

    杜六叶看着地上血流成河,想象着他们往日欺男霸女,烧杀抢掠,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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