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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公主谋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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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节约时间,让他们早去早回,以防他们半途晕倒。还是提前带着药帕比较好。

    执事真是心细如发,度笛心里暗暗赞叹!

    杜六叶看着地上血流成河,想象着他们往日欺男霸女,烧杀抢掠,为非作歹。如今

    那些面目可僧的头颅,全已惨白僵硬……再也休想兴风作浪。

    但此时的大唐,并非削脊山有土匪,境内多地,都已爆出盗贼猖狂,残害百姓的案例。

    杜六叶高声道:“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楼上。以儆效尤。”

    鲁和千般情绪,万般起伏,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今天能抓住土匪,已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而,一个小姑娘居然亲手杀了古百坡。事情发生得太快,他还需要慢慢消化。

    他只是唯有不停地点着头……

    ※※※

    红木的马车内,紫色八宝掐丝锦绸厢帘。绣着葫芦缠枝,蝙蝠对翼的暗纹靠枕,银色的软榻上,李令月微瞌着眼睛。

    她刚刚已经吃过解药,杜六叶特意为她号了号脉,发现从脉博到气息,都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杜六叶的悬着的一颗心,才逐渐归回原位。她帮李令月掖了掖被子,朝守候在外面的刘勤和程伯献等人说道:“先回蒲州吧,公主的病还需要休养。”

    “得令。”刘勤高声地回话,正准备命人牵马前行。

    又听一个气息柔弱,仿若游丝般的声音响起,“不……师姐——”

    不知什么时候,李令月已经醒了过来。她缓缓拉住杜六叶的手,恳求地看向她,用足力气说道:“……师姐,我们必须快马加鞭赶去洛阳。”

    “可是你这个样子?”杜六叶低头看着掌中的小手,还带着淡淡地乌紫色。左肩上的伤口还在微微地渗着血。

    李令月宽慰地笑道:“师姐,你放心。我没事,再说有你这位妙手神医,我还怕什么呢?

    父皇久病,我却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如果我还不快点赶回洛阳。是为不孝。师姐难道想让我背上不孝之名吗?”

    杜六叶觉得自己的心有一点酸,有一点疼,有些莫名的悲伤。

    不为自己,只是为了这个小小的人儿。明明因救人才身受重伤;明明为救更多的百姓才滞留在路上;明明……

    还要担心父亲兄长的病情;担心兄长手足之间的厮杀;担心百姓的疾苦。

    担心自己看不到明日的朝阳……

    假如,不是两世为人,九岁的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

    会不会这么早熟?

    公主,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宝位?多么无尚荣耀,光芒四射贵可不言?

    却从来没有人看到,利益背后的阴暗复仇,诋毁舆虐。权勋背后的血腥碾压,命如草芥。

    一腔鲜热的赤诚之心,我们,能保持多久?

    不被世俗的淤泥渗透?

    “好。我们去洛阳。”杜六叶淡淡地答道,我陪你走下去。她对着自己不再火热的心,暗暗说道。

    见他们要起程去洛阳,五虎连忙呼啦拉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车辕,拦在杜六叶面前,开始哭嚎不止。

    “杜姑娘,麻烦你把解药给我们吧……”

    “是啊,看在我们剿匪也算立了功劳的份上……”

    杜六叶愣住,忙乱起来,一时到把他们给忘了。她玫唇轻启,无奈道:“你们根本没有中毒,看不出来吗?”

    五虎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们没有中毒啊,杜姑娘在吓唬我们……”

    “不对啊……”虎丙挠头,“那天晚上,我们吃了杜姑娘给的药之后,明明说不出话来。”

    虎卯点头附和道:“对啊,想喊都喊不出来。”

第208章 醉游子() 
杜六叶看到他们呆头愣脑的样子,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她越发笑得如沐春风,解释道:“那些不过是失声丸,几味中药而已,没什么毒性,不过会令人声带嘶哑。一般服用后不超过五个时辰,就会自动消弭……”

    虎甲恍然大悟道:“哦,难怪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能说话了。”

    “所以,你们走吧。”杜六叶表情淡淡地。不再理会他们。

    度笛见他们还在那里,你看我,我望你,傻乎乎地不肯离去。挥手道:“还站着干嘛?我们执事知道,你们的良心嘛,还算是没有坏透!所以放你们走。

    还不感激,快跑啊……你们不是老想着要逃跑吗?

    要我说啊,以后你们要么好好参军,要么回老家好好种田,安份守已。切莫再助纣为虐,伤天害理了!不然我们执事还是会把你们抓回来的。你也看到古屠夫的下场了吧?”

    五虎俱都沉默不语……

    杜六叶却在与鲁和话着别,由于此次上山剿匪,杜六叶见守真夜里配药辛苦,加上守拙受了重伤。所以她就命两人留在鲁刺史府中休息。

    现在又临时决定赶往东都,她就请鲁和好好照这两名同门,待她们伤好后,再赶往洛阳汇合。

    鲁和连连答应,摇手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

    五虎看着他们离去,只是茫然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走?他们是逃兵,往哪里走?被抓回去,保不齐就要被砍头的。

    回家种田,丢人现眼,他们实在没脸见江东父老。

    本来答应袁大同,只要杀了杜六叶,逃兵一事,就再不追究了。

    如今……怎么办?杀,他们是没有那个本事的,还能超过古百坡不成?

    况且,经过几日相处,他们发现杜六叶虽然人冷淡点,心却特别好的。不然长安百姓不会那么敬重她和公主。

    虎甲灵光一闪,不如跟着杜六叶吧?别人那什么将军,剿匪还有可能需要几个月,或者几年。

    但她一个小姑娘,在短短的一天一夜内就把问题全部解决了,兵贵神速。看来她实在聪明绝顶。将来说不定前途难以限量呢!

    何况还有公主罩着,他们也不必怕回家领罪。

    再者,保护公主,还能以功抵过,那不比跟袁大同做的交易要强吗?

    这么想着,他们都觉得这个主意好。

    几个人就这么互相商量了好半响,才一致齐齐地追上去,朝马车跪下,言词恳切道:“请公主和杜姑娘收留我们,我等愿意改过自新,跟随公主、杜姑娘,建功立业……”

    度笛听不下去了,插嘴道:“嗳——嗳——公主那边可有刘将军呢!再说了,玄青观都是道姑,何曾有男子?”

    五虎一听,急了,个个假装声俱泪下,“……那看门护院,当个扈从也行啊”

    杜六叶觉得自己迟早会还俗的,不如早做打算。再者,把他们放出去残害无辜,还不如放在跟前看着。她不欲多做纠缠,浪费时间,懒声道:“好吧。”

    五虎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喜得合不上嘴。殷勤地接过度笛手上的药箱,扛在背上。

    ※※※

    一个人骑在马背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暮色渐渐地四合。长庚星升起,墨蓝的西天,好似神仙打翻了金刚钻,碎了半壁,醉了游子。

    杜六叶突然想起一首诗: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注1)

    我从哪里来?所为何因?

    要到哪里去?所为何果?

    她望着苍穹,在经历攻山的纷乱;令月中毒焦猝;杀人时……是的,她杀了人。真正握着刀,划开一个人的血脉。

    虽然她当时为救人,为除害……怒及,气及,又急及……

    但她的内心,还是充满抵堵。她不想这么做。

    她希望的江山,礼仪之邦,百姓纯朴友谦,温良民善……

    然而,世间有太多黑暗。

    挑破这混沌,注一缕清风?那终究太理想化……或许有人能做到,或许不能。

    情不由衷的刀,就那样指向一个人。轻松地抹断他的咽喉……

    杜六叶只是感觉有些悲凉,她像是一个活了很久的人。无爱,无恨……

    但她心里又明明有些反触,有些遗憾,却不得不为。

    当时有大义与痛快。

    最后只剩下孤独与空旷……

    柔和的夜色下,她单骑立在繁星与山野间,那样寂寥,她的心又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孤落落,空荡荡……

    为什么自己在一个工业信息罗织,钢筋水泥林立的时代出生?

    却又长在铁弩刀剑,利益纷争,权力倾轧的冷兵器皇朝?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

    从出生起,就被父母抛弃的人……

    被命运之神玩弄于股掌,怒,也无补……

    恨,也无力……

    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很疲惫,也很迷茫……

    好像躺下来歇一歇。但,一千之后,还是躲不过这轮回。

    假如,我说假如,能让千千万万的杜六叶,生而不止肚上只盖六叶。而是有棉有被,有父母双亲疼爱。

    那么,就不应该倒下,应该尝试着往前走……往前走……

    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独行了多久,直到漆黑的夜色完全拉开帷幕。茫茫四野,除了满天繁星,入眼除了墨色还是墨色。

    “执事,不能再赶路了。一来,天色太暗。二来,公主病还未好。我们就地扎营吧?”程伯献抱拳询问道。

    “好——”杜六叶坐在马背上,木木的回答。

    马车在湖边停了下来,大家都忙着安营搭账。临水的坡地上,旧年的芦苇枯黄颓败。岁初尖尖的笋芽却在飞长,已经窜至半人高。形成天然的屏障。

    透过篝火,依稀可见水草波光,一浪伴着一浪的摇晃。几只鹧鸪野鸟,正在芦间穿梭觅食。

    杜六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依着湖畔,走访观察四周的地形。他看着程伯献正在指挥着仆从生火、打水、做饭,喂马……

    刘勤安顿好李令月,正从营账中出来,目光与她相遇。喜得几步跑了过来。高兴地说道:“执事,公主她找你。”

    ※※

    注(1):出自元代诗人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第209章 又狡猾() 
“嗯,我等下就去看她。你记得晚上要多派些士卫,巡守值夜。”杜六叶目光沉凉,肃穆凝重。

    程伯献恰好从远处走过来,听到这话,驻足询问道:“执事是觉得,今晚可能有危险?”

    杜六叶叹气,已营多数人受伤,连守拙都没能幸免。更别提禁军的精锐。她不无忧虑地说道:“小心为妙。”

    刘勤与程伯献互看了一眼,表情也肃重起来。回头看了看十几名疲惫的护卫,颇有些提心,却又窘迫为难。因他们的士兵,留在蒲州看守财物有一批人,护送井儿去洛阳走了一批人。与土匪打架厮杀,伤了一批人。真正能用的,大概只有十人不到。

    “好。我们知道了。”程伯献不想让杜六叶过多忧虑,还是拱手坚定回答道。

    杜六叶转身进了营账,给李令月号完脉,发现她脉象有些虚弱。毕竟路途颠簸,肯定不利于伤口愈合。而且吃不好,喝不好,许多药也没法配齐,她不由得忧虑重重,暗暗叹气。

    岚烟看着却急了,问道:“执事,怎么样了?”

    李令月怕她把病情告诉众人,不仅大家跟着担心,可能还要劝她停止赶路,就地休养。

    但是洛阳,她的父皇,皇兄都已病入膏肓……她怎么能为了一已之私,再耽误?她不敢,也不想……

    所以她抢先答道:“我没事了,就是不知道我的父皇和皇兄到底怎么样了……”

    声音哽咽,几欲泪下。杜六叶明白她的意思,拿出师傅为自己配制的药丸,喂了一颗给她。又罗列了几种温补地药,统统给她服下。

    摸了摸她的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出了门,她又想起那些受伤的道童和士兵们,特地去慰顾一番,忙到午夜时分,方才回自己营账休息。

    明明很累,杜六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空灵……

    空灵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最为亲密的人。虽然名义上她们上下峰,但杜六叶根本没有把这些阶级观念放在眼中。而空灵却无法洗掉,守伶烙在她身上的印迹。她一向信奉主仆有别,上令下行……

    但私底下,在没有外人看得到的那些地方。她还是愿意敞开心扉,与杜六叶谈天说地,分享自己的所有秘密。

    就像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哪里玩了……

    明天又有哪些香客,是哪个府上的,穿哪些衣服,有什么趣事……

    她事无巨细,她总是在榻边如数家珍,而杜六叶总在侧耳倾听。

    时光荏苒,这样无忧无虑,真好。

    假如杜六叶永远憋在观中,永世不出。

    假如她们没有救李令月,没有招惹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假如……

    也许,空灵就不会死。

    可,救李令月,她不后悔。

    师傅常说:道法自然,修道养德,上善若水,为善最乐,心旷神怡,事在人为……

    空灵也会理解的,她会支持自己的做法。因为这曾是她们共同的愿望。

    但,空灵死得真是太冤了……太冤了……

    我带你淌了这浑水,怎么能让你枉死?

    我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她又想起师傅的声容笑貌,殷殷教导。

    记得她初进玄青观时,身体不太好。师傅就根据她的体质,特地为她量身定炼制了一丸滋补的珍药。她时时带在身边,每天都会拿出来吃一颗。如今她把这珍贵的药丸全部分给了受伤的李令月和守拙她们……

    希望她们可以早日好起来吧。

    师傅真是这世间最慈祥和蔼的人,样样皆是思虑周全,又细致周到。虽然偶尔也会虎着脸,装做生气。

    但那并不能令人畏惧,反而觉得可敬。

    每当想起她老人家的白发,杜六叶就觉得那种颜色会发光,让她全身充满温暖的力量。师傅没有给她另取道号,依然留用了全名。自己真的有一天会脱离玄青观还俗吗?

    她好像跟谁有过约定……

    “如果我高中了状无,你就还俗喽。”姚元崇的话,又在耳畔回想。

    自己会还俗吗?要是他真的高中了状元?他为什么希望自己还俗?

    杜六叶撩起裤管,看着膝盖上隐隐约约还存留的疤痕。想起那晚,他神情紧张地为自己上药。

    心中一遍柔软……

    赶了整天的路,此刻肚子却“呱呱”地叫了起来。她才惊觉,除了干粮,自己很久没有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她想起了清江源做的美食:红烧八宝鸭,水晶鹅掌,翡翠饼,金银酥,灸驼峰,酸汤鱼……

    啊,真是越想越饿,只可惜那么多的好吃的,全放在了蒲州。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清江源,再吃一次他做的饭菜。

    杜六叶感觉自己形单影只,从空灵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听她的心事。

    她抱紧自己,越想脑海中越清醒,越睡意全无。

    夜越来越深沉,躺在帐篷里,清晰地听得见风声,芦苇摇曳相撞的“沙沙”声……以及彼此起伏,连天成海的蛙鸣声。

    忽然,杜六叶感觉天地万物都安静了下来,仿若进入了休眠状态。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仔细聆听,除了风声,还夹杂着。几声突兀的鸟叫,在旷野中听来格外凄厉,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兵器相接的打斗声。

    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披衣操起床边的连弩,就冲了出去。掀开帘账,更深露重,寒气逼人。

    二十几个身手矫健轻盈的蒙面人,无声无息地逼近,好似夜叉出山;又好似好狐狸落地,既灵敏,又狡猾。

    因为先行部队,已经圆滑越过程伯献的抵挡,朝李令月的营账杀去。

    这一路上,暗刺也好,明抢也罢。对她虎视眈眈的人,莫不是握有她的画像,以她作为任务目标。

    再审慎下去,杜六叶担心李令月会有危险。是已,为避免他们在乱中伤及无辜,杜六叶大喊道:“六叶在此,尔等休要放肆。”

    果然,蒙面人反应过来,纷纷调头,朝她纵跃过来。

    杜六叶从容的扳动弩机,三箭齐发,“咻——咻——”

    一击不中……再击,被刺客以刀格开。眼看着最后一支箭也没入泥中。

第210章 精进了() 
身手灵活高超,反应迅速狠辣。杜六叶神色一动,应该是死士,到是一回比一回精进了。是谁下这么大的血本,居然派这么多高手来刺杀她?

    呵呵!

    见杜六叶还在冷笑,程伯献却急了。他此次奉太子之命,任务就是保护杜六叶周全。加之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明白杜六叶之为人,之才华,之计谋。

    这样天纵奇才的智者,如果有她助太子一臂之力。还怕大事不成?说不定连太子的病都能医好。

    所以他毫不犹豫,几刀劈退围攻他的刺客,飞身赶往杜六叶身边。挡在他的前面。

    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密不透风。死士虽然人数众多,杜六叶站在他背后,不时伸出连弩补上几箭,刺客一时也没有找到突破口。

    李令月在账中,被打斗声惊醒,岚烟岚雾却紧紧抱住她。求着她退避,不允许她出门。

    几人隐隐听到有脚步声接近,岚烟岚雾互看一眼,已双双从靴中掏出双刃弯刀,警戒地看着门帘。她们曾立下誓言,哪怕是死,也要护公主安全。

    不响杜六叶一声高呼,却将敌人都引开了。李令月再也坐不住了,她不顾两名婢女的阻拦,裹着被子跑了出去。

    场面一遍混乱,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但浓浓夜色中,黑衣人明显更为隐蔽。以李令月的视线,看不清他们有多少人。因为他们动作似乎与风汇合,轻且微、流且畅、阴且辣、狠且犀。

    躺在地上呻吟的士兵们,相比之下,更得那么惊心扎眼。这些日日与她伍,是她最为熟悉而亲密的同伴。

    剩下只有程伯献、刘勤、杜六叶和几名士兵、道童了。她们还在为了自己竭力拼杀。

    她现在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办?怎么办?她从没有这样恐惧而绝望。

    三名蒙面人早就围攻了过来,岚烟岚雾挥舞着弯刀,挡在她前面……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胆敢行刺本宫?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谁——”李令月崩溃大叫着,声音带着哭腔,愤怒而无望。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她看了过来。

    杜六叶看着披头蒙被的李令月,尽是担心忧虑。

    程伯献则想着如何突围,他一定要救杜六叶;而刘勤则想着怎样带公主逃出去……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有着最想守护的职责。

    刺客们手上稍有停滞,随后反应过来,反而进攻更猛。显然他们早就分析过这种情况,也得到某种赦命。

    突然一道白刃,泛着幽幽冷光,自树下直刺而来。那剑尖不偏不倚正中杜六叶的眉心。程伯献被两名死士牵制住,脱不开身。

    李令月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吓得岚烟岚雾花容失色。

    “公主——”她们大叫道。

    李令月挡在尖刀面前,眦目以示,“你敢——”

    刺客手中长鸣的利刃,果然顿了顿。略有沉吟,就举刀毫不犹豫朝她的胸口插去……

    火光电闪间,杜六叶拼了命地撞开她。

    她拿着连弩,本应从容,却因为李令月的突然出现,乱了片刻心神。只一息,仍恢复平静,她不慌不忙,以袖遮面。

    刺客仿佛看着了她嘴角的嘲笑,他一愣,只在这刹那怔愕时,但见她白袖一甩,灰色的粉尘就迎头扑来。

    原来是暗器,刺客怕她粉沫有毒,忙曲臂回挡。

    杜六叶笑得更是娇俏,连弩齐发,该刺客回眼后,就有些头晕,但见箭雨袭来,慌乱中他左右闪避。

    “嗤——”还是退无可退,被一支铁羽击中胸口。他以剑支撑,单膝跪地。他怒骂道:“卑鄙。”

    “哈?”杜六叶端着连弩,放慢脚步靠近他,像一片树叶被风裹挟着,停入草丛,自由又无奈。“我卑鄙?这么说来,如你这般,半夜三更,黑布蒙面,就——磊落?”

    她饶有兴致地蹲了下来,轻轻地扯下刺客的黑布,一双犀利冷冽狭长的单缝眼,就那样瞪着她。杜六叶不惧,反而又笑了。这样小的姑娘,笑起来应该千娇百媚,但她的笑容,看似清容纯朗,却又没有丝毫温度。像寒冬深夜,月下的雪。

    “兵者,诡道也!”她悠闲往机弩里稳稳装上五支箭羽,这些还是鲁和送给她的呢,果然好用。

    程伯献和刘勤等人见贼首被擒,已无还手之力,敌方颓势已现。

    他们则士气一震,大喜过望,虽然也有不少士兵已经受伤,手上却更加轻快起来。浴血亦是勇猛俱加。

    “先抓住他——”杜六叶用连弩指着跪在地上贼首,清凌悦耳的声音不急不徐。既是死士,受过特殊训练,拿住头目威胁其余的人?只怕也没什么用,杜六叶闲闲叹气,拉起趴在地上的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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