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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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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大人,门外有人说要见您!”
“请进来吧!”周敬昶将桌上的证物,卷宗收拾好,对着门口摇头苦笑,楚云舒果然神机妙算,只是这份痴情却换不来任何回应。
玉落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纬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手中提着一盏微弱的灯笼,缓缓走进正厅,看到站在门前的周敬昶,微微俯身行礼,轻声道:“周大人”
“好久不见啊,宋姑娘!”周敬昶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明明早上才见过吗?“宋姑娘这么晚到大理寺有事?”周敬昶实在佩服自己,今日说的不是傻话就是废话。
“玉落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见下张维,还请周大人通融。”
“三儿引宋姑娘过去!”周敬昶对着身后的少年吩咐完,转头对着玉落说:“这是我的贴身随从,宋姑娘放心!”
“谢谢周大人。”玉落轻轻俯身,随后跟着三儿离开了正厅。
周敬昶看两人离去后出了正厅站在廊下看着稀疏的星一时失神,突然觉得手边痒痒的侧头一看楚云舒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侧,喉咙突然发紧“啊”的喊了一嗓子。
值夜的守备听到动静都聚到了院中,见到是云舒纷纷行礼。
“没事了,都退下吧!”云舒凉凉的说,一把扯过周敬昶进了正厅,“安排好了?”
“三儿带着过去的”周敬昶凑到云舒面前细细打量他,经过这些事情他越来越看不懂他。
“我家有个丫头想见她一面,你帮着安排下!”云舒推开周敬昶潇洒的扬长而去,可是没人了解这潇洒背后的辛酸与不舍。
玉落跟着三儿进了天牢,阴暗的牢中散发着腐烂潮湿的气味,微弱的灯火只能照亮身边很小的范围,那些陷入黑暗中的牢笼里一双双恶毒的眼睛的仇视着外面的一切。
“宋姑娘,下了台阶最里面的房间就是张维!”三儿侧着身子,拎着灯笼朝着台阶处指去。
玉落对他点了下头,自己缓缓的朝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甬道的尽头是一间纯青铜的地牢,玉落将灯笼放在地上,掏出火折子将四周的火架点着,回头对着张维将帽纬脱了下来。
“是你?”张维像猎豹般盯着玉落。
“还会有谁?”玉落看着他手脚上均缚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深深埋入牢房的青石墙壁中。“为什么下令杀我娘亲,她活着你才有机会拿到玉玺!”
“我没想过要杀她,信不信由你!”张维缓缓闭上了眼,那个明媚的女子竟死的那般不堪
“谁下的杀令?”玉落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近在咫尺!”张维的语气稍稍弱了。
玉落用掌力瞬间将灯火熄灭,牢中又恢复了之前的阴暗,地上的灯笼孤独发出淡淡的光晕。
“设计你母亲的人只有宋楠!”张维用力的向前冲去,束缚着张维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你就是风暴的核心,即便不报仇你也逃不掉的!”
玉落将帽纬带上拎起地上的灯笼,在张维的诅咒和嘶吼中缓缓走出了天牢,在三儿的引领下一路畅通的到了大理寺的门口,玉落对着三儿微微点了下头,迈步出了大理寺。
玉落提着灯笼向南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十字路口的街角处站了一个男子。“周大人?”玉落轻生询问,她侧着头看向他身后的茯苓。
周敬昶犹豫了下,瘪着嘴说:“宋姑娘,我多问一句,你同我那傻兄弟真的”
“周大人我不再深究不代表原谅!”玉落越过周敬昶走到茯苓身边,将她的手拉在手中安抚道:“抱歉,我不能带着你!”
“姐姐担心我是他们的奸细吗?”茯苓反手拉着玉落,手指的粗糙感深深的刺痛了玉落。
玉落将她的衣袖一把撩起,两条手臂满是各种伤口,旧伤有两月余,新伤似乎发生在今天,“谁把你伤成了这样,清轩呢?”
“自姐姐离去后家主把我送到了少妇人身边,她清轩他一直在别院”茯苓想到自己与清轩的处境无奈一笑。
“清轩虽然是小舒的师兄,但是在楚家毕竟是下人,有些事情他们没办法反抗,小舒也别无选择!”周敬昶深知这豪门大院中的权力地位分布,像清轩他们这样楚丞相分分钟就可以弄死他们。
“我可以带你走,但是我必须要离开大历,这一去你与清轩天涯海角恐无缘再见!”
“姐姐我必须走!”茯苓心中明白自己因为服侍玉落而受到家主的记恨,如果自己不消失清轩永远不会再被启用,为了所爱的人,她确实没有其他方法了。
“周大人,人我带走了,劳您给他带句话,明早我会在天音阁同瑞王辞行,请让清轩务必来践行!”玉落牵着茯苓的手沿着街道渐渐消失不见。
“”周敬昶挠着头对着漆黑的巷子说:“听到了吗?”云舒自黑暗中走出来看了周敬昶一眼,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你家不是那个方向吧”周敬昶小跑着追上云舒玩笑的说:“再走下去就是天音阁了,现在离约定的时候还早呢!”
“你回去休息吧!”云舒丢下周敬昶奔着天音阁方向疾步而去,是他那个念念不忘的人现在就在那里。
天音阁中热闹非凡,即使换了老板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生意,丝竹管乐之声,美女翩翩起舞,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阁楼大门被轻轻拉开,玉落一身白衣站在门口,发丝用一只玉簪随意的绾在脑后,对着阁内的玄珩淡淡一笑,缓缓走到玄珩对面坐下,随后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锦盒置于桌上,柔声道:“这是庄姐姐的解药,等你入主太和宫的时候再喂给她吧,里面有条理的方子,养伤一年半载就无碍了。”
“褰裳不是帮你压制住了金蚕神蛊的反噬吗,额头的那颗红痣为什么还在?”玄珩伸手在玉落的额头上用力的一蹭,那个鲜红的痕迹丝毫未变。
“我当时献祭的是全身的血液,早就化开了蛊毒,这个印记是掉不了了。”玉落自己也伸手摸了摸额头,“褰裳说这个是美人痣。”他担心自己不喜欢额头上的东西,竟是让整个魂堂的女子都点了这个,想到此处心中一暖,竟独自笑了起来。
云舒看着她那样自然的笑容,以前和她在一起时,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她也是这样低着头,抿着嘴痴痴的笑,如今的这个笑容确是为了别人,这段感情中到底是谁先放了手,又是谁先负了谁?
“梦魇的情况好些了吗?”玄珩亲自倒了一杯热茶放到玉落身前。
“褰裳从南疆带回了很多药材,费了些事做了一味香,已经基本能睡下了,殿下放心。”
“那就好,跟着他莫要学坏了,内力虽不能再用,功夫还是要练的,不能偷懒!”大殿之上匆匆一面并未来得及细看,今日在看她比三月前脸色红润了许多,身体也圆滚了起来,心中也安稳些,“再见不知何时了,以后做事切不可急躁,任性胡为!”
“玉落,谨遵殿下教诲!”玉落向着玄珩深深一拜。
玄珩将玉落从地上扶起,心里无限惆怅,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方法,将一切事情在此终结,过往的烟云散就散了吧,于每个人都是一件好事,毕竟真相总是会鲜血淋漓,自欺欺人也是一种求生的方式,“丫头,我会为你再建一座茅屋,如果你想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接你!”
“殿下那样东西我还没找到线索,很抱歉!”对于寻找玉玺,玉落知道并不容易,娘亲过去前留下的信息并不多,而自己确实也没有时间了。
“如果能换你一世安稳,没有又有何妨?我一样可以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玉落从怀中又拿出了一只红色锦盒,双手递到云舒面前,轻柔的说:“楚二公子,这个还给您,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云舒从桌上拿起锦盒没有打开他也明白这里面装的是那块古玉,原来所有的纠葛在这一刻她放下的竟是如此从容。
“玉儿,该走了!”褰裳将雪狐披肩搭在她肩上,玉落侧头对他暖暖一笑,对着眼前二人,再次躬身行礼:“后会无期,各位保重!”
四人前后来到楼下清轩与茯苓已经站在马车前,茯苓见玉落出来将车的帘子掀开,玉落靠在褰裳的怀中上了车碾。
车轮转动,马蹄声声,风拂过车窗,云舒却没有看清车中的身影,竟是连着最后一眼也没有给他机会,再也无缘相见了吗?即使是陌路的,仇视的,竟都消散了吗。这世上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人痴痴的笑着等他回来,终究是错过了吗?
云舒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去,却突然眼前一黑,玄珩毅然挡在他身前,凉凉的说:“她放下了,你又何苦再去纠缠?即使短短数十日,难道还要她活在仇恨当中吗?”
云舒冷冷的扫了玄珩一眼转身离去,事已至此他何尝不知那些过往的恩怨,都与他楚家脱不了干系,是啊,何苦纠缠,到那时她与他之间就是死敌。
可是漫长的生命中失去了她就如同失去了欢笑和颜色,只怪自己一直不够强大,所以才会让她备受摧残,那么日后他将会站在最高处守护着她,无论是生是死!
第一章 南境沐府()
南境沐府
大历地势平缓土壤肥沃是沧海大陆中最适合生存发展的国家,大历与南境以临水为界,但因南境地势特殊百年来大部分的生活物资需要由大历提供,最终南境王同意归属大历,并将王宫改建为王府,即是现在的沐王府。
南境盛行巫蛊之术,因地势低洼,一年四季草木旺盛,极其适宜毒虫毒草繁衍,再向南就是连绵不断的巫灵山。不同于龙阴山的寒冷,这里漫布沼气,所以除了当地人并无特别的军队把守。
沐王府在当地本就声名显赫,又有皇家把持,在南境无出其右。沐家有三子,大公子瘫痪,二公子失踪,只剩下三公子独立支撑沐王府。
坊间传闻,沐家因镇守当地,控制蛊毒,驱散瘴气,虽为当地百姓积了福祉,但却损害了自家的寿数,所以才糟了难,于是这沐王府在百姓眼里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过了临沭再向南的路途颠簸坎坷,马车摇摇晃晃才行了不远,玉落下了车扶着一颗树干不停干呕,似乎要将心肝吐出来的样子,小蛮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停止了呕吐,将她搀扶到车上盖好薄被。
“再坚持下,褰裳大哥说还有两三日的路程就到了。”小蛮说完看着帘外赶车的褰裳,那日出了凤里城,褰裳告诉她茯苓已经死在了扶月楼的厢房中,她现在是魂堂侍女小蛮,不需要赎身的文书,不需要楚家的赦免,她自由了。
马车不停歇的沿着险峻的山路向前,玉落靠在车的一角闭着眼,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小蛮拿了帕子轻轻的为她拭汗。
“为难你了”玉落的声音虚无缥缈。
“我想要你活着,至少在我死之前,因为我答应她了!”褰裳将帘子挑起了一点回头对着玉落一笑。
玉落难受的紧但是神志还算清明,那晚褰裳亲吻她时她就发现了,他对她没有爱,因为他眼睛里没有自己,他竟然是这样疯魔的爱着那个他丝毫不能靠近的人,终其一生的追逐,最终还是无法说出心意。
沐王府中的水榭暖阁中沐曦爷沐曦身着水蓝色对襟宽袖长衫,里搭白色软缎长袍,发间一顶玉冠,手臂上落了一直白色信鸽,沐曦将信鸽脚边的密信取出缓缓展开,合上纸条抿嘴轻笑。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
“母亲,二哥要回来了,已经过了临水,不日就到沐王府。”老夫人听他说完脸上神情一时紧张一时喜悦,沐曦起身走到沐老夫人身边将她扶到椅子上,她紧紧握着沐曦的手,“别担心,他很好!”
“如果那年”老夫人想到此处不禁落泪。
沐王府历代家主需要春分前后在妄生谷开坛做法控制毒瘴,以保南境不受毒气所扰,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二十四年前巫灵山毒瘴越山北移,还未到谷雨时节已经到达妄生谷,毒瘴靠一人之力难以驱散。
前代沐王无奈带着王妃和两个孩儿冒险进入妄生谷,三日后毒瘴退去众人赶往妄生谷祭坛的时候,沐王已经毒发身亡,王妃昏睡不醒,大世子沐朝全身筋络坏死,二世子沐晨下落不明。
沐王妃在全组的巫医治疗下于三个月后清醒,但醒来后面对已逝的夫君大哭不止,那年沐曦才只有六岁,他成了这家中唯一能承担责任的男子。
沐王妃带着已经残疾的沐朝勉强在每年春分时驱散瘴气,也许上苍也不愿看到南境永沉毒瘴,沐曦十岁那年控制毒蛊的造诣已经与前代沐王持平,自那之后的每一年都是一位夫人带着年幼的儿子前往妄生谷祭坛,面对那噬人的毒瘴。
很多人问沐王妃为什么非要一同进妄生谷,沐曦明明已经强大大并不需要她的保护,她总是哀伤的说:“我怕我的儿子又不见了!”
“母亲,二哥从未怪过您,他只是身份特殊不便随意回到沐王府!”沐曦善解人意的为老夫人擦拭眼泪。
“如果当时我没有让他自己逃,也许他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老夫人敛了眼泪,但是眼中仍是充满了哀伤。
“母亲,大哥尚且那般,如果当时您没有让二哥独自逃生,也许他现在已经不能在我们身边了。”沐曦对着自己的母亲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母亲在外雷厉风行,只有在关于沐晨的事情上才会如此脆弱。
“我去安排他的住处!”
“母亲,稍等!”沐曦拦住正要离去的母亲,解释道:“朝中发生的事情您估计也有所耳闻,皇帝虽然明着放了二哥,但他这次回来把宋玉落也带来了,无疑是带回来一个烫手的山芋。”
“宋玉落是她的女儿?”老夫人见沐曦不住点头,思量了一下坚定不移的说:“晨儿当年中毒颇深,如果不是她将晨儿的命保下,你就没有二哥了,不管你二哥现在是怎样的疯癫痴狂,她的女儿我沐王府必须救!”
“我就等您这句话呢,那丫头估计要费些力气,中了二哥的千夜尽,还把金蚕蛊给激活了”沐曦无心的说着,眼睛不住的观察老夫人的表情。
“你们两个凑到一起,哎!”老夫人摇着头往水榭外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沐曦看着母亲渐远的背影,对着水榭外的相椴吩咐道:“通知下去沿路截断跟着二世子的探子,让相寻把大历各处的站点全部开启,好好关注下我们的皇帝和丞相府!”
玉落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马车上了,因为身体受到反噬,千夜尽的毒已经无法受到压制,身体已经极其虚弱,玉落抬手轻轻的按在小腹上,“别怕,孩子还在!”玉落抬头打量身前的夫人,“我是现任沐王的母亲,后面的几个月你暂且住在这里,我会尽力为你保住这个孩子。”
玉落缓慢的跪在床上,对着沐老夫人一拜,目送她们离开后,才躺下去歇息,离开王城已经快一个月了,那些过往虽说仍耿耿于怀但也不愿意再去计较。现下自己有了身孕,虽然知道这样残破的身躯未必能将孩子生下,但仍旧是有了坚持活下去的信念。不管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孩子出生后能活多久,但是总要挨下去。
褰裳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刚刚母亲说的很明白,孩子是定然活不了的,但是可以依靠药物及内力将金蚕神蛊过给孩子,这样不仅可以延缓玉落的生命,也能让那无辜的孩子有机会看见这缤纷绚烂却残酷无情的世界,这是他唯一能救她的机会了。
“小蛮往后的日子辛苦你了。”褰裳在小蛮的肩膀上轻轻一拍,远走南境现在能信任的只要这个小丫头了。
“褰裳大哥,那个孩子真的”小蛮也听到了沐夫人的那番话,心中实在不是滋味,虽然玉落和褰裳没有明说但她心里知道,玉落放弃复仇为的就是这个孩子,可她要是知道这个孩子根本不能久存于世,是否会伤心欲绝。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褰裳说的十分肯定,小蛮不自觉的点点头,这一路来的相伴让她觉得褰裳十分可靠。
褰裳从房间中出来,沐曦恰好走到院门下,两人相对微微一笑,沐曦快步走到他身侧小声问:“见过母亲了?”
“嗯,相椴带我们进来时只看到了母亲,大哥大嫂呢?”褰裳慢慢走到院外,随意的往四处打量。
“大哥大嫂去西面巡防了,我手头上有点事耽搁了,你生气了?”沐曦一步抢到了褰裳面前,逼得褰裳不得不与他对视。
“你收拾的是谁的人?”褰裳一把推开他继续往前走,从进入南境开始他便发觉跟踪自己的人全部没了气息,出了不安分的沐曦怕是没有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了。
“都有,放心做的很干净!”沐曦再次将褰裳的路拦住,似乎是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
“不想看见你这张脸,和照镜子似的!”褰裳转头向后走,沐曦跟着他静悄悄的。“你这么做他们会觉得不安心,我不想连累沐家。”
“这是你的家,有什么连不连累的?”沐曦站在褰裳的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袖,儿时他就是这样拉着二哥的衣袖,缠着他陪自己玩耍。
“曦儿,我是褰裳,被皇帝逐出大历的弃子!”褰裳回过头缓缓地从沐曦手中将衣袖扯出来。
“好,你是褰裳!”沐曦有那么一瞬的难过,随即又笑容满面,走到褰裳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好看吗?”他日理万机的竟然都没能来得及看见那个宋玉落一眼。
“你不好看!”褰裳用肩膀撞了一下沐曦啊,挑着眉毛鄙夷的说。
“我哪里不好看?你别忘了他们都说咱两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丑你就能美了?”沐曦见褰裳并不搭理他,追到他身边继续追问:“屋里那个长的好看吗?皇帝,瑞王,楚云舒都派人到了南境,她还真是重要呢。”
“很丑,所以你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褰裳迅速跨进小院,顺手将门关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沐曦对着门用力的踹了一脚,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去。
第二章 逃之夭夭()
年节已过近月,但凤里城的大街小巷还遗留着节庆的余馨,皇城上还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但宫中却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
自年节过后皇帝的身体俞渐虚弱,恰好远行游历的张家家主张若秋及时返回凤里,才勉强守住了皇帝的一口,疾重难续的身体全凭药汤维持,尽管张若秋日夜守在玄珒身侧费劲心力,他的身体却并无恢复之照。
皇帝病重期间玄珩监国,每日早朝后他会留在宫中批阅奏章,每晚皇宫宵禁前返回瑞王府,两点一线循环往复,现在的玄珩没有了以往的惫懒和无赖,虽然仍旧带着笑容,但身体中散发出来的王者威严不容任何人侵犯。
玄珩的马车拐进街角的时候,他的贴身侍女镜儿在他耳边禀告:“楚二公子入夜时就来了,说要等您回来。”
玄珩对镜儿摆摆手,镜儿先跳下车,车夫放好了墩子,镜儿扶着玄珩一步步下来,因为玉落的事情自己身边这四个丫头各个对楚云舒深恶痛绝,他倒也识趣已经几个月不曾来过瑞王府。
玄珩进了正厅寒气冻的他微微皱了眉,眼神扫过漆黑的火炉,将本打算脱掉的大氅往紧里裹了下,尴尬的解释道:“我很少回来,所以这里并不生火,有事我们去书房说吧!”回头对着镜儿说:“让人准备热茶送到书房。”
玄珩和云舒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在茶几旁坐了下来,镜儿将玄珩的大氅脱下搭在衣架子上,为两人倒好茶,悄悄退出了房间。
云舒两指捏着茶杯的边沿在桌上打转,氤氲的热气缓缓在空中消散,火炉中的炭火不时发出很小的滋滋声,屋内的温度虽着时间越来越软和。
“你这是怎么了?”玄珩连着饮了几杯热茶身体才将将暖和过来。
“明日张维处斩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云舒冷着脸,手中的茶杯仍在转着。
“知会过敬昶了吗?”玄珩将被子放下,犹疑的望着火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张维在位二十几年势力遍布大历,当日在朝堂上被锁入天牢后,竟然没有任何动作,确实值得让人怀疑。
“嗯,已经增加巡视了,我让裴海震的京骑营今夜随时待命,可还是觉得不踏实。”云舒拿起另一只茶杯又到了一杯热茶,冷冷的说:“他必须死!”
“他若不死最危险的该是那个人!”玄珩霍然起身,从腰间解下金龙圣牌交到云舒手中,“见令牌犹如面圣,你去大理寺坐镇,危机时刻就去调用禁军!”
云舒接过金龙圣牌对玄珩拜下,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他和往常不太一样!”玄珩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
“是不一样,楚家公子以前出门不带佩剑的,今日带的那柄应该是楚家的家传宝剑‘流光’”镜儿边收拾桌上的杯碗,鄙夷的看了眼楚云舒的背影。
“他当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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