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胜女向前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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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小冯告诉我，你一定能一次通过的，果真没错啊。”送我回家的路上，立哥再次说。

　　　　我不知道该回答点什么，我也不知道冯铮是怎么介绍我跟他的关系的。

　　　　笔试的事情过了，接下来的每周，我就要去驾校练车的。想想其实自己也是蛮兴奋的，以前就觉得女人自己开着车子到处遛弯，是个很拉风的事情，如今终于能试试开车子的感觉，所以我十分期待下一个周末的到来。

　　　　周末我去新风陪依依顾店，其实客人不多，我是去陪她解闷的。

　　　　“哎，我真的担心自己的老本全这亏掉了，到时候我真的要睡在大马路了。”依依愁眉苦脸地说。

　　　　“总有办法的，上次不是说找小彩商量下？”我问。

　　　　“有啊，我之前已经问过她了，她给我的建议是把店面关掉，直接开网店，网店怎么个回事，我完全不懂啊，叫我怎么弄，她有大概跟我讲了一下，但是我依旧是听不懂。”

　　　　“对哦，网店也可以啊，你可以试试看，先尝试，店面就不要关了，要是网店不行，你还是有这个铺在啊。”

　　　　“你果然是保守派的，当时小彩就说，你要是听了肯定是这样的意见的，而小彩她就是冒险派的。”依依托着腮，看着店门外，“其实我自己也想试试看，不过一个人力量有限。”

　　　　“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帮你出谋划策倒是可以，周末的话，也尽可能帮你，如果你弄网店，周末我不去练车的时候，就帮你盯着这门店，你觉得呢？”我问。

　　　　“是可以啦，不过我觉得在技术支持上面，还是得有小彩在，我现在就是在想怎么哄小彩跟我一起搭档，哈哈。”依依奸诈地笑了笑。

　　　　“若冰，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的，不管大小，必须有，你懂吗？”依依突然伤感地说。

第76章　文雨的伤心往事（）　
在依依无限感叹的时候，我想起了文雨的事情。

　　　　“依依，你跟文雨认识很久了吗？”我问。

　　　　“还行吧，就一两年的了，上次其实也就偶遇，之前也有些日子没见过面，普通朋友，说不上十分熟悉，也不算是完全不了解，怎么啦？”

　　　　“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那个来的？”

　　　　“哪一个啊？”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不喜欢”

　　　　“男人？”

　　　　“啊！她果真是不喜欢男人的啊？”我惊呼。

　　　　“谁说的啊？她自己说的吗？不会啊，她原来还有男朋友的啊。”依依拍拍我的头，“别乱猜测人家，等下她不高兴的。”

　　　　“哦，幸好这样，不然真的太丢人了，她要是不喜欢男人的，那我那晚跟抱着个男人亲没分别啊。”我着急地说。

　　　　“哈哈，你那晚的确太丢人了，以后都不敢带你去酒吧了。”

　　　　“其实，文雨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依依眼神蒙上一层忧伤。

　　　　后来我有次跟文雨出来吃饭，她告诉了我，她的故事，我也知道了为何她喜欢神木馆，大概就是缅怀自己曾经的故事。

　　　　那是关于文雨的故事。文雨其实是姓曾。在我跟她在东莞相遇的三年前，她在台湾，是过去依亲的。

　　　　她的父亲不是台商，基本来讲他是一个港商，后来去的台湾，直到他说自己癌症晚期没多少年的日子，文雨才正式见到了他。他叫曾之贤，随即她就冠上了他的姓，叫曾文雨。

　　　　曾之贤在台湾的一房太太，叫做沈阿姨。沈阿姨一点都不嫌弃她，这是出乎意外的，想想也对，毕竟文雨已经长大了，蹭不了家里米饭，就算来了台湾，也是有自己的生活，偶尔想起还在大陆的母亲，觉得世事难测。曾之贤告诉她，她的母亲是他的初恋情人，他又问文雨，沈阿姨的眉眼是不是长得特别像自己的母亲。

　　　　“我不想拆穿一个垂暮老人的谎言。说母亲是他的初恋情人，还不如说他才是母亲的初恋男友。萝莉爱上大叔，从前母亲就告诫我千万不能陷进去这样的搭配，会摔得头破血流的。我也深信不疑，母亲从来不骗我。”文雨苦笑了一下。

　　　　但是千算万算，还是敌不过天意。

　　　　“让我想一想，一切应该都是在我遇到文礼之前，曾之贤来大陆找回我们母女之前，甚至是在我搬离老家屋之前讲起的，对了，我再之前，有个男朋友叫文礼，在台湾念研究生。”

　　　　那时候文雨高中毕业，还在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她不会有什么好的大学录取，因为故意交了一科的白卷。关于上大学这个事情，她就跟自己的母亲争论过无数次，母亲希望她专心念书考取重点的大学，但是她却明白家里的窘迫，不愿意继续念书了，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一直到母亲出动到以死相逼，文雨也只好妥协，不过还是自己动了小心思，觉得倘若自己考不上大学，或者考了个大专校念，也算是天意安排自己能早点出来工作了。

　　　　文雨的母亲至今都想不通当年自己女儿高考落榜的因由，后来文雨是去了一所大专院校念了三年的大学，那个学校是私立的，学费贵得吓人，当她知道这个事情的事情，就悔恨自己当初天真幼稚的想法，还不如正正经经地答卷，起码能去个正儿八经的大学，不用如今高价买学位一般。后来的大学三年，自己根本没学到什么实质性的知识，但是学会了扯各种理由来请假或者翘课，为的是出去兼职。

　　　　大学毕业的时候，文雨还在齐思明的餐厅打工，那是一家台式餐厅。

　　　　“说起来很碰巧对不对，我的人生总是跟台湾纠缠不清一样。”文雨叹了口气。

　　　　“有天晚上我一个人洗刷完餐厅门口对出的地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腰板都直不起来，蹲在餐厅门侧，逆着风口，点烟，但是打火机怎么都点不起火。这个时候，听到身边响起一声清脆的‘啪’，是打火机的声音，我抬头看去，齐思明高居临下地看着我，趁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他脸上原本因为上了年纪而松弛的肌肉，此刻却因为一双烨烨生辉的双眼而显得年轻活力。我知道，假如时光倒退二十年，眼前这个人，会是一个俊美的男子，而且有着精壮的身躯。”

　　　　我跑去大哥那儿拿了他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了文雨，她看着我，笑得灿然，结果了烟，熟练地点燃，然后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我跟齐思明上床的时候，我知道他有一个上了初中的儿子和一个正在念小学的女儿，都在台湾，但是我不知道，他跟他太太还没有离婚。他从来不提及他的太太，一直到后来的一天，他说要回去台湾看看小孩，然后他去商店买了一条苏绣丝巾，我才猛然惊醒。送他去机场的时候，我一直压住自己的情绪，他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中，一边拨着我额前的刘海，一边说：先去把学费交了，然后买几身漂亮的裙子，买点补品回去看妈妈，别记挂我。我点点头。

　　　　“我是在齐思明的坚持下，去报读的成人本科，他说多读书总是好的。后来他不要我辛苦工作，并且希望我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学习上面，不单止本科，我还报读了外语班，小提琴班，茶艺班等等。”

　　　　在齐思明进去安检之后，文雨一个人跑出去了很远，才肯让眼泪流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一个第三者，甚至是说是成为了齐思明在大陆的小老婆。高考的自以为是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天真，跟他在一起，是第二次。对啊，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怎么就那么笃信他跟太太已经离婚了呢。倘若自己告诉他，其实是喜欢他的，那么他会相信吗？正因为是喜欢他的，才那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对自己一切安排，学一切能让他高兴的东西。而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文雨很想问他，你是因为爱我而所做这一切的吧？但是她不能问。

　　　　就这样，文雨的本科念了三年，齐思明养了她三年，在她拿到毕业证的那天晚上，他又递给文雨一张银行卡，他盯着她眼睛问的。

　　　　他说：这有一笔钱，你要是离开就拿着，还是你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我在公司那边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齐思明在大陆有很多生意，但是他很奇怪，他不像别的台商一样到处留情，也不混情色场所，而文雨，是他在大陆那么多年的唯一一个意外。最终她没有要钱，也没有继续留在他身边，而是选择回去自己原本的那个家。他要开车送文雨回去她的城市，但是文雨坚持自己走，最终他只好止步于长途客运站。

　　　　“我隔着车窗看着他，发现阳光底下，他头顶的银丝甚是刺目，我才了然纵使他曾经是我心中依靠的一棵大树，但是现实中他就是一个年纪比我大很多，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不属于我，偷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回去。”文雨拎起眼前的杯子，喝了口水。

　　　　文雨转过头看着窗外，沉默了好一阵子，这个时候，神木馆放的是一曲大哥很喜欢的闽南歌曲，他跟我讲过，是一位叫江蕙的歌手唱的歌家后，在闽南话里面，家后就是老婆的意思，歌词要表达的全是一位妻子嫁进去了夫家，无怨无悔付出一生的真挚感情，这歌曲此时此刻听起来，我想，文雨应该心里很难受。

第77章　都是曾经伤心人（）　
“后来我知道他把大部分在大陆的生意转移到国外，马来西亚有，越南也有。他总是坚持往我银行卡里面打钱，每次的钱都不多，有时候一千有时候多则五千，多的情况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他给我的钱，我分文未取，就想着有一天我能跟他关系对等的时候，亲手还给他。不过自己认真想想，这或许又是一个天真的想法，齐思明这样的富人，要么是哪天天上有金子砸中我，要么就是他破产，而我肯定不想是后者，怎么说他对我都是有情有义的。他记挂着我在跟他一起之前，总是为了省钱不吃饭的毛病，于是每次打款都会有短信提醒：要吃饱。”

　　　　文雨无数次地假设过，倘若曾之贤没有抛弃她们母女，那么她会不会是成为一个骄纵跋扈的女子。这样的她应该不会跟齐思明相遇，哪怕相遇，结果也不会如此。来又或者曾之贤早一点癌症发作，迫使他早些年寻回文雨，这样她也就不会跟齐思明相遇了。一切都是如果，摆在眼前的现实，是冥冥之中安排的天意。

　　　　在文雨去了台湾依亲之后，她遇到了在台湾念书的文礼，因为两个人名字之中都有个文字，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地觉得这是老天安排的缘分，偏偏两个性格相似的人相处了段日子之后，竟然不咸不淡地分开了，都认为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

　　　　“好像离开了齐思明之后，我就变得不会爱了。”文雨是这样告诉我的。

　　　　后来文雨又问了我一句这样话：“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除了他之外，你对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有，但是他也离开我了。”

　　　　我始终没说，因为我希望能一点一点地减少从自己口中说出他的名字，说出关于他的一切，这样我就能尽快地淡忘曾经的那些回忆，让这个人仅仅成为我的一个曾经的记忆而已。

　　　　文雨把头发剪得短碎，换那么中性的打扮，就是为了能好好地做自己的骑士，先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照顾自己。

　　　　“你怎么又回来大陆了？”我问。

　　　　“遗产拿了就回来啦，哈哈哈。”她说完，神色之中明明还有些伤感，我知道她还是有些不愿意说出口的伤心往事，我也不强迫她，于是止住自己的疑问，不再说什么了。

　　　　文雨从大哥的烟盒里面，又抽出一根，缓缓地吐着烟圈，盯着天花板，出了神。

　　　　她是我认识的第二个抽烟的女孩，有人说，抽烟的女孩都是有故事的，她们不是有烟瘾，而是有心瘾，一些无法排遣的内心郁结，需要通过抽烟的方式来让自己暂时得到舒缓。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很看不惯女生抽烟，以前出去打工，我就见识过这样的人。在我印象里面，抽烟的女孩的定义就是坏女孩，她们野蛮粗暴，无礼没家教，生活糜烂。其实她们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知道，都是我自以为是地给她们贴的标签。一直到我遇到了依依，如今遇到了文雨，才相信，抽烟女孩那背后的故事。很多时候我都想叫依依别抽烟了，但是话到喉咙，都吐不出来，我知道有些伤，我是旁观者，无能为力，可以做到的，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等她抽一根烟，然后又装作啥事都没有的样子，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前两天，我跟小彩说在说：“我好想再去学唱歌哦，自从跟前任分开之后，无论是悲伤还是开心的歌曲，我都唱不进去，完全不着调，毫无感情。”

　　　　她笑笑回了我一句：“那是因为你在逃避红尘，自以为已经六根清净了。”

　　　　我暗自思量，不完全是，但大抵也有七八分诚然如此了。

　　　　回想起来，我也不是从分开之后才变这样的，是从我决定分手的时候就是了，那一次的恋爱，正正是好一个人生的贪嗔痴大轮回，便得道如此，遁入婚门，从此红尘情爱皆已昨日日种种昨日逝。很多人告诉我，嫁人真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不在意世俗的太多东西，抛下执念，把心一横，画押，成了。

　　　　不久前，我在网上有认识一个小女生，后来发现她就在我营业部附近上班，下班之后我们约在公司附近，我们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窗前，她说过去工作的时候，试过半年开不到单，底薪都拿不到，足足半年，一个星期就是五块钱的花费，自己买馒头喝白开水，试过被房东赶出门，自己在路上走了一通宵不敢睡。到后来开了50万的单子才拿到工资，但也辞职了，因为胃溃疡身体撑不住了。

　　　　我听她讲完，抬头看着她，苦笑了一下，没说话，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很多很多年前了，当时我还在读大学，周末的时候去做兼职，早上五点多起床，坐公交车上班，早餐不敢吃（因为没钱），中午去公司附近的菜市场买两个包子，有时一块五，有时两块，吃了回公司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晚上回到学校都八点，那个时候基本饭堂是没有吃的，得等到九点半之后才有宵夜。因为学校饭堂比较便宜，我就在宿舍不断喝水先顶着肚子，一直等到食堂有吃的为止。怎么熬过那些日子，记不起了。其实我明白，很多人多少的风光都是曾经的好不容易。其实我一直都记得饥饿的感觉。

　　　　经常有人说我傻，早些年我会生气，如今不会了，因为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家人如今生活安稳，本来此命就是父母赐予的，牺牲也是坦然如此了。

　　　　有时候在大街上会看到手牵手穿着校服的小情侣，我会感叹：真美好啊。

　　　　我也会想起十几年前在图书馆，有小男生在桌子底下偷偷勾住我手指的画面，我故作镇定地继续在稿纸上一笔一划地算着公式，不经意地轻轻咬着下唇来努力平复自己当下的小鹿乱撞。

　　　　时间就是如此轻易地晃过了，快得我还来不及记住那个少年的容貌，都过去了，只剩下这种回忆中的自己的心跳声。

　　　　以前我以为那些不是初恋，遇到赵子墨才算是我真正的初恋。人总是要遇到另一个人，才会长大的。

　　　　时间依旧飞快跑，我没有停下来，只是放慢了脚步，审视自己走过的路，又对着未来不停地张望，渐渐也更明白，现在有的就是现在最好的。

　　　　我跟小彩又聊起我爱收拾房间的事情，我说我会幻想要是一把火要烧了，最不舍的东西会是什么，开始我会觉得是一些书信，后来我会觉得是一些具有特别纪念价值的饰品或衣物，最好我才觉得这些都不是，只有我自己的命跟家人才是最不舍的，真有那么一把火而来，我没有任何身外物是不舍的，那么那些回忆，我又有何不舍得丢掉呢？

　　　　小彩取笑我是故意装得潇洒，口说的是一套，自己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套，把女人的口是心非表现得淋漓尽致。

　　　　小彩太聪明了，如今的她也太理智了，这是我担心的地方，我会害怕她错过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是因为自己遇不到好的归属，所以才把事业摆在第一位，但她现在身边明明就有一个愿意守护她的人，真的希望她可以放下过去的伤痛，勇敢地接受程念志。

　　　　有些时候我没有办法活得那么明明白白，没办法像一葱一蒜、豆腐伴酱油一样清晰，哪怕一觉睡醒，脑子还是浆糊状态。

　　　　那种什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头脑清醒了，想明白什么了，一口气上六楼气都不喘式的电视剧广告插播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我也曾想过旅行而活，但是想想都自嘲，人不是一直都在路上走着吗？还要走去哪里。

　　　　来来往往，也不过是寻一片栖息之地，存活在哪里也是有相应的难处。

　　　　我从小就是那种疏离感强烈的人，冯铮说过这是因为我的自我防备心太重。

第78章　转正前的开单考验（）　
小彩说她挺羡慕我的，我跟很多人都能成为朋友，而她却很难刚认识一个人，就全心信任对方。小彩在东莞的朋友不多，可以说只有我跟依依了，但是她如今甚少会跟我谈心事了，用她自己的话就是，事情总是烦不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所以要自己好好消化，才算是真正面对了困难。对于她的想法我理解，但不是完全认同的，正是因为从前的自己太过于封闭在自己的世界，所以我才会忽略了很多自己应该在意的事情，所以才失去很多让自己学习成长的机会。

　　　　三个月的试用期过得很快，在我们参加转正考试之前，还有一关需要过的，那就是独立完成一单出租业务。公司的概念是作为后勤人员，应该是全才，对于房产的买卖租赁，应该十分熟悉，甚至能独立完成业务，所以我们全部的实习生，都必须在一个星期以内完成业绩。

　　　　静雅平时跟自己营业部门的营业员比较熟，所以她是全部人里面，第一个完成了业绩的人。这个时候，我就有点懊悔自己在这儿呆了将近三个月了，却跟哪个营业员都不熟悉，不要说希望有谁带一下，就算是提点下，都不行。我很苦恼的时候，再看那个实习生琪琪，因为她有帮营业员做过偏私的事情，所以就算营业员不把自己的盘源跟客户介绍给她，起码都能提点个一二。

　　　　“你觉得自己没有实力来完成这个事情吗？”yoyo看着我一脸的懊恼问道。

　　　　“其实平时看大家工作，我知道怎么复盘啊，打电话约业主跟客户，但是，我哪里找客户呢？我都不认识谁，我打电话给谁？”

　　　　“你为什么一定要打电话？你可以看谁进来，你就上前抢客啊！”yoyo说。

　　　　她说的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但也是最容易失败的方法。自动上门的人，大家都想要抢，每次一个客户进门，就是一窝蜂的人涌上前，而这上前抢客很有技巧的，不能表现出你争我夺的，整个过程都必须礼让礼貌，像我这样薄面皮的人，是很难做到的。大哥就老说我，平时都不多笑笑，也不是我愿意整天板着脸的，而是我真的不懂怎么笑脸迎客，我注定就不是这样的人。

　　　　用大哥的话就是：你这类人就是跟钱过不去！

　　　　回想过去入职前培训半个月，试用期将近三个月，攻破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又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个时候胆怯退让，更加不是自己做事的风格了，于是我在洗手间一直对着镜子，告诉自己，颜若冰你可以的，微笑，微笑，微笑，你好，你好，你好反复练习。

　　　　经过了一早上的抢客，我还是败阵下来，看着别人跟客户聊得眉飞色舞，我就更加挫败。

　　　　“哎，你不是有很有钱的男朋友吗，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工作，真的是不懂你。”身边突然有人说话，我回过头一看，是琪琪。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有有钱的男朋友。”我其实不太想搭理她，但是想想还是忍耐住吧。

　　　　“上次大家聚餐来接你的那个啊，开着宾利车的，多有钱啊。”说罢，她走开了。

　　　　宾利，宾利，敢情上次冯铮换的车子，是这个牌子了，想到当时在场人士的那种反应，估计那车子的价钱是比他原来那台宝马要贵很多了。后来我问过依依，宾利车子是不是很贵，她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告诉我，那层次比宝马奔驰高多了。继而知道冯铮留给我这么好的一台车子，她就觉得督促我学车十分重要，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大概是因为琪琪的话刺激到我了吧，我就开始发狠了，中午饭也不吃了，就是守在营业部的门口等客人进来。一来二去的，我还真的成功抢到客户了，但是对方都是说随便看看，没有多讲几句就走了的。一直到下午接近三点了，我饿到不行了，yoyo说趁着区经理不在，让我赶紧到对面的快餐店吃点东西。

　　　　我本来是要到对面快餐店的，但是想想自己辛苦了一早上，却什么结果都没有，就没有了原本的胃口了，转而到快餐店隔壁的那家奶茶店，打算买个小蛋糕跟奶茶便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