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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王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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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谅解世人之诸多无力与无奈。求神拜佛,求的正是神明的宽恕与护佑。王爷虽贵为亲王,但也必然有久存心中之事;只是,王爷有神明庇佑,一切均可逢凶化吉。”

    “嗯!李爷果然慧眼识人啊!”“小人一时失仪,在王爷面前卖弄了,还请王爷恕罪。”

    “去吧!回凝心阁吧!过些时日,我自会召你。还有,紫熙的手串就别再寻了,无非就是些珠子罢了,过两日,我会赐更好的给她。”

    就这样,承汲恭恭敬敬地退出了里院。

    宝怡斋一探,没遇上“怪人”,却碰到了王爷,这令承汲多少有些失望。

    然而,就在跨出院门之后,承汲猛然回头一望;此刻,只见窗子后面躲着一张脸;面前的这张脸近乎扭曲,其中一只眼就这样睁大着,眼球向外突着,岌岌欲坠

    回到凝心阁,紫熙小姐正独自在院中闲逛着。

    “小姐,您午睡起来了!”“我早就醒了!方才还在院中寻了你半天,你去哪里了?”

    “回小姐的话,小人去宝怡斋了。”“啊?你怎的去那里了?不是叮嘱过你嘛,那里不干净,不能去!”

    “小人此去是为了小姐。”“为我?”紫熙疑惑地问到。

    “几日前,小姐曾对小人说起过,您有一串珍珠手链遗失在了宝怡斋;小人想着趁小姐午睡,去那里把首饰寻回来,也好讨小姐欢心。可是小人愚笨,费了半天功夫,手链还是没能找回来。”说罢,承汲微微一躬。

    “我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何必挂在心上呢!珍珠首饰我有的是,又何苦劳你跑这一趟呢!没想到,你还真是愚!”说着,紫熙甩了甩手中的丝帕。“无论是否戏言,只要是小姐的话,小人无不放在心上。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小姐恕罪。”

    “呵呵!你本是为了我,又何谈有罪呢?以后,若是只有你我在,你就不必自称小人了,也不必一口一个地唤我小姐;我唤你宝天,你叫我紫熙便可。”

    “不不不!小人”“好了!你方才不是还说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嘛,怎的现在又抗命不遵了?咱就这么说定了,宝天!”

    “宝天!”这一刻,这一声唤令承汲再度念起了紫云。昔日,紫云也是这样唤他的,那声音中满是温润柔情;闻声思佳人,承汲不由地怀念起他与紫云在李府难得共处的美好时光。

    思念,人世间最痛苦的一种幸福;自从入了皇城,每当夜幕降临,承汲便常常暗暗沉浸在这种相思之中,久久难以平静

    第二日一早,承汲正在凝心阁洒扫;忽然,有人在他肩上重重地一拍。

    “行啊你!自打进了新府,就忘了昔日的兄弟了!”

    承汲回身一看,原来是小卫子。

    “小卫子!一大早,你怎的来了?”“怎么?不想见到我啊?你自是得了好差事,难不成是怕我找你讨喜钱啊?”说着,小卫子笑了起来。

    “嘘!小姐和夫人还睡着呢,别惊扰了。”承汲连忙低声说到。“哟!才入新府没几日,就这么懂规矩啦!”

    几句玩笑过后,小卫子将承汲拉到一边。

    “我这次来,明着是送些吃的、用的,暗里可是有别的差事。”“暗里?难不成还有秘不告人之事?”

    紧接着,小卫子从袖中掏出一小卷纸。

    “好生瞧瞧吧!毓王妃命我当面转交予你。”

第039章再访鬼斋,结缘三爷() 
舒展纸卷,一首七言律诗现于眼前。

    “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与泪污红绡。昔日长门苦玉心,一曲精妙盼君晓。”

    “王妃说了,你见了这字,必定明了她的心意。”小卫子说到。

    “难不成,王爷做寿,王妃要献上一曲长门赋?”承汲皱着眉自语到。“什么长门赋?你怎的和王妃一样,说起话来云山雾罩的!”

    “因之前公事缠身,后日,王爷就要补过生辰了;到时候,王妃会到新府来,一同为王爷祝寿。”小卫子接着说到。

    “王妃还交待什么了?仅仅这二十八字吗?”“哟!瞧我这狗记性,差点儿忘了!王妃要你去找一个叫袁守鑫的人,说是不必远寻,此人就在新府之中。”

    一曲精妙盼君晓,这是暗示承汲后日毓王爷祝寿宴上将献上一曲;不过,奏曲之人并非毓王妃,而是另有其人;此人就在新府之内,名叫袁守鑫。再联想紫熙说过的话——这怪人会摆弄花草,还弹得一手绝妙的古琴;可以肯定,王妃吩咐要寻的袁守鑫就是宝怡斋中的那位怪人。

    此刻,承汲不由地暗自思量:毓王妃真真是不寻常,她是如何知晓自己识得宝怡斋中的怪人?又是如何知晓自己已然了解那怪人精通音律、擅抚古琴?若非能掐会算,则必定是深藏不露、心中有丘壑

    “小卫子,你自去回禀毓王妃;主子的心意我已然明了,定当尽心竭力办好差事。”“好嘞!”

    “对了!此事你莫要与他人言说,尤其是凝心阁的那位!”临走前,小卫子叮嘱到。“安心吧!我自有分寸!”

    转日,天才蒙蒙亮,承汲便起身悄悄来到了宝怡斋。

    依旧是轻推暗红色的大门,依旧是并未落锁,承汲顺利地进入了院中。

    “早啊!小爷!”

    就在承汲背身掩门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夜色尚未完全退去,借着有限的光亮,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承汲细细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这位男子。

    “小人姚宝天见过前辈!不请自来、清早惊扰,还请前辈恕罪。”说罢,承汲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哈哈哈哈!无妨!小爷到访宝怡斋乃意料中事,又何谈惊扰呢?”

    “晚辈斗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贱名袁守鑫!守节之守,三金之鑫。小爷若不嫌弃,就随老奴到屋中坐坐吧。”

    怪人袁守鑫在前缓缓引路;此刻,承汲注意到,此人不仅面容丑陋,右腿还有残疾;他右手撑着一支灰黑色的木杖,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吃力。

    “坐吧!桌上有茶壶,劳小爷自己倒上一盅吧。”

    落座之后,承汲持壶斟茶;壶中茶水是温热的,入口之感甚为相宜。

    “初次谋面,晚辈给前辈敬茶。”说着,承汲将一盅茶奉于袁守鑫面前。“小爷如此之礼,老奴愧不敢受啊!”

    缓缓饮下一盅茶后,承汲道出了来意。

    “素闻前辈”“你我自是有缘人,就不必这样客套的称呼了!小爷唤我老三即可,府中之人都这样叫。”

    “不敢不敢!如此,我就称呼您为三爷吧!”“哈哈哈哈!也好!也好!”

    “三爷,今日冒昧来访是有一事相求。”“哦?小爷本是凝心阁的红人、小姐新晋的亲信,怎的还有事求到我一个卑贱的下人?”

    此时,相比承汲对“怪人”的知之甚少,“怪人”似乎对承汲的处境倒是了如指掌。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纵是再尊贵之人,也有尺短之处;纵是看似再平庸之人,亦有其独具的才华。”“小爷真真是会讲话!可断断不似从栖云小地出来之人。”

    这一刻,袁守鑫的一句褒赞,再一次显示出他对承汲知晓颇多。

    “我长话短说,明日王爷寿宴;届时,还请三爷能代毓王妃向王爷献上一曲。”承汲开门见山。“王妃抬爱,老奴受宠若惊。只是,多日未曾弄琴,我这手怕是要生疏了。”

    “三爷!晚辈跪求三爷!还请三爷万万成全毓王妃之美意。”即刻,承汲跪在了袁守鑫膝前。

    见此,袁守鑫不动声色。

    “小人出自栖云,自入王府之后便诚惶诚恐,一日不敢轻怠。现下,毓王妃交托要事,小人更是不敢有一丝不尽心。倘若办不好,小人今后怕是在府中难以立足了!还求三爷出手相助,成全小人!”承汲再拜。

    面对承汲的跪求,袁守鑫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其起身。

    “宝天啊!你在凝心阁当差,算是谢夫人房中的人了。想那谢夫人是何人?毓王爷的宠妾,甚至连正室王妃都要让她几分。她虽未育男丁,还不是对身怀六甲的五夫人颐指气使、百般刁难。你守着这样的主子不倚靠,为何要帮那失了子、又失了宠的毓王妃呢?”

    “三爷!实不相瞒,这一仆二主的差事实在是不容易!我尽力于王妃,一来是瞧她可怜,本是正室王妃却独居于旧邸,连见王爷一面也难;二来,我”

    “这二来又是为何?”见承汲欲言又止,对方追问到。“二来,冥冥之中,我总觉得自己该为王妃尽一尽力;当然,这并不是缘于王妃先前的赏赐,而只是一种一种不可言说的感知。”

    此时,承汲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的确,暗中为毓王妃效力,这既是机缘巧合,又仿佛是命运对承汲的安排与选择。

    “好吧!见你如此诚心诚意,我便遂你心愿吧!”“晚辈谢过三爷!”

    “如此,明日琼花台寿宴,我自会携古琴远远地抚上一曲。曲目就选那半阙汝心故吧,你意下如何?”“一切全凭三爷做主!”

    天色渐亮,承汲向袁守鑫告辞。

    “晚辈还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临行前,承汲说到。“尽可直言!”

    “您的面容”“本是一场横祸,烧坏了我的脸;特别是这左眼,再如何也合不上了。”

    “那您的眼睛还能看见吗?”“仅能见到些光而已。”

    “可里院角落处飘散的纸钱,您又是如何察觉的呢?”承汲试探地继续问到。“呵呵!府中皆道这宝怡斋有鬼,那纸钱便是祭奠鬼神的;既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神,又何须用眼睛看呢?鬼神存世,心中自知。”

第040章琴曲弄心,金雀再鸣() 
次日酉时整,琼花台寿宴开始;丝竹声声,歌舞并作,毓王府宾客如云,尽显亲王之尊贵奢华。

    毓王爷、毓王妃及几位夫人悉数落座,紫熙小姐则站在王爷椅后,不时地耳语几句。

    “多日不见,王爷的气色倒是不错!”一番恭贺敬酒之后,毓王妃说到。“还好!还好!朝事繁忙,本王多日未曾至旧邸探望王妃,还请王妃体谅。”

    “王爷,你我本是结发夫妻,一时分离又有何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刻,毓王妃极为贤德地对答令毓王爷一时有些不自然。

    “三夫人的身子好些了吗?”毓王妃微微侧身问到。“劳王妃记挂,妾身好多了。”三夫人轻声答到,随后便是几声咳嗽。

    “五夫人的胎象还安稳吗?何时临盆啊?”毓王妃接着说到。“托王妃的福,妾身孕期素来安好,依郎中推算,再有两月便可生产了。”

    “好!那便是最好!望五夫人一举得男,也可了了王爷的心愿。”

    “你座下的软垫可还舒适?要不要在椅背也加上一个?”紧接着,毓王爷微微探身对五夫人说到。“不必麻烦了!谢王爷关怀!”

    话音未落,一直未语的谢夫人开口了。

    “宝天啊!我喝不惯这玫瑰酒,给我换盏菊花茶来!”“是!夫人!”一直站在谢夫人身后的承汲答到。

    “哟!谢夫人身边又添新人了!如此看来,王爷真真是偏宠妹妹,但凡拿得出手的差人便一应拨到了凝心阁。”说罢,毓王妃淡淡一笑。“王妃说笑了!左不过是一个差人,哪里就论上了王爷的偏宠呢?况且,宝天是紫熙张口向王爷讨来的,王爷应允也是爱女心切。”

    “紫熙!快来见过王妃!”

    毓王爷一声令,紫熙走到了毓王妃跟前。

    “紫熙见过王妃。”随即,紫熙行了常礼。“大小姐快快免礼!”

    此时,一段乐舞刚刚结束;片刻之后,一阵悠扬的琴声缓缓从远处飘来。

    “这琴声”毓王爷忽地怔住了。

    而此刻,承汲也被这忽然响起的琴曲弄得一惊。在承汲听来,这曲子似乎有些耳熟,一种飘然远去又缓缓而归的熟悉。他一时想不起自己曾在哪里听到过,但隐约中就是觉得似曾相闻。

    “是谁?是谁在抚琴?”毓王爷提高声调问到。

    这时,琴声忽而弱了,似浮云般渐渐隐去。就在大家四处寻找之际,琴声又忽然重了;紧接着,一曲半似明快、半似惆怅的琴乐如盘走珠般一气呵成。

    “王爷!王爷!”紧邻王爷而坐的谢夫人轻声唤到。“啊?”

    很显然,毓王爷才刚刚缓过神。

    “这曲子是何人弹奏的?”毓王爷再次问到。“王爷!何人弹奏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这曲子您喜欢吗?”王妃继而问到。

    “这是”“这是古曲汝心故,一首极为难得的绝妙之曲。”王妃答到。

    “汝心故?是啊!的确乃绝佳之曲!”说罢,毓王爷微微低下头抖了抖衣袖。

    “群燕辞归秋色萧,珍珠慰寂寥;夫君心兮似水漂,贱妾念如涛;白昼星夜恩难断,万千情丝扰;汝心如故似酒烧,共饮忆良宵。”

    “王妃才情不减当年,汝心故字字熟稔。哎!近些年来,朝事纷繁,本王常常也是分身乏术、行不由己。其实,细想昔日与王妃大婚之时,那段日子才真真是舒心、自在。”

    一曲动情的汝心故,刹那间唤起毓王爷对昔年欢愉时光的回想;那段时光,有王爷与王妃的洞房花烛,有一夫一妻间的绵绵温情。

    “王爷恩长念旧,与王妃伉俪情深;妾身带病破例饮酒,敬王爷与王妃!”随着琴声的渐渐消散,三夫人执杯而起。

    “妾身有孕,不宜饮酒;特借寿宴,以茶代酒,恭祝王爷与王妃恩爱相守、情长到老。”

    在侍妾和宾客的声声祝福之下,毓王爷与王妃共饮下了合欢酒。

    此情此景,立在一旁的承汲不由得暗暗思量:毓王妃果然并非俗物,一曲汝心故令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得以转圜;面对谢夫人的锋芒,她先是隐忍、后又缓缓发力,不动声色地在其面前再一次彰显自己不可动摇、不可忽视的正室身份。伉俪情深,这是谢夫人永远享用不到的佳词;即便再得王爷宠爱,她也只能甘居人下、侍奉终生。

    宴饮毕,毓王爷将王妃暂且留在了新府;这一晚,他们夫妇二人对弈、书画,仿佛又重温了当年的情义绵绵

    同样是这一晚,承汲于榻上辗转难眠;他反复回想着宴饮上的点点滴滴,反复回味着那令人惊赞的琴曲。

    细细琢磨,怪人袁守鑫所奏之曲似乎中间有一纵断裂;毫无疑义,后面大半段就是古曲汝心故;而前面一小段,听着好像并不是同一首曲目。音色、音律、着力、用情,都与后半段有着不小的差别;可越是思量,承汲反倒越觉得模糊

    次日一早,承汲再次登门宝怡斋。

    “敢问三爷!您昨日所奏之曲全全都是汝心故吗?”一见面,承汲当即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怎么?你听着有何错漏?”袁守鑫一边洒扫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到。

    “三爷琴艺绝妙,自是毫无疏漏!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晚辈虽不擅音律,但却总觉得那曲子的前半段似曾相闻;且其并非汝心故中的一阙,而是应该另有它名。”

    就在这一刻,袁守鑫手中的木杖突然滑落;一个站不稳,他猛地跌在了地上。

    “三爷!三爷您没事吧?”承汲连忙上前搀扶。“无妨!无妨!本就腿脚不利落,又上了年纪,自是不中用,不中用了!”

    稍稍顿了顿,袁守鑫接着说到:“实不相瞒,那前半段的曲谱本是出自我之手,但却真真不是什么名曲。这曲子本是我最爱,可多年独居陋室,这琴曲便随我不堪的容貌一样,被世人掩弃,难见天日。幸得王妃抬爱,允准老奴代为献上一曲,这才使此曲得现于白日之下、高堂之上。”

    “在晚辈听来,相较汝心故,您这曲子丝毫不逊,其动情高亢之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了!为不辜负神曲,三爷您就给它取个名字吧!”承汲笑着说到。

    “嗯名字倒是有一个。”“快说来听听!”

    “就叫金雀鸣!”

    “金雀鸣?”

    顿时,承汲只觉脑中“嗡”地一震,眼前顷刻间天旋地转

第041章再思金雀,女子之殇() 
“你怎么了?”袁守鑫一声唤,才使承汲回过了神。“我许是昨夜睡得不太安稳,方才有些晕。”

    “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再歇会儿吧!天一大亮,还得伺候主子呢。”“好好!三爷您多注意身体,晚辈先回了。”

    跨出宝怡斋,承汲瞬间有种从前世换回今生之感。

    难怪自己会对汝心故的前半段似曾相闻,难怪那琴乐一响起便会同神曲一般唤起自己隐约间的声声共鸣,原来,这就是金雀鸣,这就是阔别十余年的金雀鸣。

    昔年,端王妃精通琴艺;每逢兴致之时,她总会弹奏这首曲子;或为夫助兴,或为己怡情。

    承汲很小的时候就在端王府里听过这首金雀鸣;那时,他是在西苑遥听中苑传出的琴声。而后,生母李夫人亡故,他搬进了中苑,这才得以近耳倾听嫡母妙手生花的“金雀之鸣”。

    金雀鸣真是出自怪人袁守鑫之手?他是否知晓这曲子曾是端王妃的最爱?他在毓王爷寿宴之上弹奏此曲,仅仅是弄巧还是另有用意呢?再细细斟酌毓王爷听到此曲时的神情;此刻,承汲的心中越发不宁静了

    “哟!瞧你这花儿浇的,水都快漫过整个花盆儿了!”

    此时,紫熙在身后兀的一声,令承汲不由地一惊。

    “呀!”承汲连忙将水壶移开,花盆内溢出的水正一纵纵往下淌着。

    “一大清早,怎的心不在焉?”紫熙开口问到。“小姐,都是小人不好!一时出神,惹得到处都是水。”

    “呵呵!瞧你吓得!我又没责怪你,你慌什么!”“是!小姐待下人向来宽厚,若是换了旁人,宝天这顿骂断断是躲不开了。”

    “哎呀!不是都讲过了嘛!不要总是小姐小姐地唤我,叫我紫熙便可。”“是是!”承汲应和到。

    “我不太饿,不想用早膳;你也先别忙了,陪我到花园子逛逛吧,连着为我娘采些百合花回来。”“是。”

    清晨,后花园的空气极为新鲜,满满地吸上一口,清新的味道令人颇觉舒爽。

    驻足百合花前,紫熙并未伸手去采,而是转过身来望向承汲。

    “你说,男子为何要妻妾成群?”“小姐怎的突然提起这个?”

    “你就说嘛!”“为了为了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承汲答到。

    “哎!就为了膝下多子,男子便三妻四妾,全然不顾共事一夫的女子之苦。”

    此刻,对于紫熙这样的诉说,承汲一时还真想不出恰当的应对。

    “我本以为,王府之中,爹对娘最是情深意重;即便娘只育有我一个女儿,爹也不曾冷落过她。即便人人都道五姨娘会诞下男婴,可她依旧守着规矩礼数,不敢对我娘有丝毫的不恭不敬。可昨日宴饮,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爹与毓王妃的夫妻情深,纵使新旧府邸相隔,依旧阻不断结发之恩情。”

    说罢,一丝丝黯然涌上了紫熙眉间。

    “毓王妃长居旧邸,难得入新府陪伴王爷;碍于情面,王爷一时多关照些也是自然。”承汲连忙安慰到。

    “对!情面!就是这情面!正因为毓王妃是正室,爹才会对她格外讲情面。嫡庶尊卑分明,纵然再不得宠,正室终归是正室。不像我娘,多年眷顾又如何?依旧摆脱不了侍妾的身份;还有我,永远都是毓王府中的庶出女儿。”“庶出又如何?人贵自重!若行事端正、品格高贵,那就是贵人。”承汲当即回到。

    这一刻,紫熙望着承汲的眼睛,嘴角渐渐扬起。

    “宝天,你若是皇子或者或者是亲王的嫡出儿子,你愿意迎娶一位庶出女子做正室吗?”紫熙紧接着问到。“愿意!只要这个女子是我倾心所爱,我就断断不会在意所谓的嫡庶尊卑!”

    望着眼前的紫熙,承汲的心中却满是远在栖云的紫云。他再一次暗暗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在皇城中有所作为;待不久来日,高头大马、风风光光地迎娶他最最心爱的紫云;并且,此生只要这一个女子,与她恩恩爱爱、心无旁骛地走完圆满的一生

    从花园返回,刚跨进凝心阁,谢夫人便快步迎上前来。

    “你这孩子!一大早不好好在房中,怎的又跑出去了?”谢夫人对紫熙说到。“娘!女儿去花园为您采百合去了!这百合甚是新鲜,一会儿让下人拿去拣选,午膳时给您熬百合香米粥。百合养阴润燥、清心安神,您近日夜寐多梦,多用些最相宜了!”

    “难得你这份儿孝心!瞧你这满脸的灰土,哪里还像亲王府的体面小姐!快!快去梳洗更衣!皇后娘娘一会儿就驾临王府了!”“啊?姨母要来啊!娘,我去去就来!”

    皇后过府,这是承汲意料之中的意外;多年前,皇后也曾驾临端王府,那是皇上对亲王的特殊恩荣。

    皇后轿撵到达毓亲王府之时,毓王爷已然外出离府;到正厅迎驾的,是毓王妃和几位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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