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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王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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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同公公?不过就是宫人中最不起眼的杂役,干得都是些不得彩头的苦差事!”“同公公年轻伶俐,又何必妄自菲薄?有楚公公这样的好师傅,哪知来日不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呢?”
“好!那便借小爷吉言了!”
话音未落,此时,楚公公一路小跑地回来了。
“小同子!快去取些果子来,圣上口干了,现下想吃一些!”“好嘞!奴才这就去取!”
“猴儿崽子,记住,香梨一定不能缺!咱们皇上最喜香梨了!还有还有,再拿些蜂蜜海棠果儿来,生津润喉最最相宜!”“师傅安心!奴才都记下了!”
“楚公公,若是不犯规矩,不妨叫奴才与同公公一道去吧!要取的东西多,奴才也可一旁帮衬着。”“也好!你俩就一同去吧!对了,宝天,王爷素日里喜欢什么吃食,若是恰巧备下了,你便在膳房一并取些来吧。”
不多时,承汲与小同子便各自提着食盒返回了西宁殿;在抬脚迈入大门门槛之时,承汲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异常沉重,如同被重物紧紧坠着,一不小心便会跌倒。
将食盒亲手交给楚公公之后,他俩回到了先前饮茶的屋子。
“吃过果子,皇上和王爷定是要一同用午膳了;一会儿,师傅会在里面伺候着。”饮下一盅茶,小同子说到。
“你我不用在外面候着吗?若是主子有吩咐,也好”“不必了!圣上用膳时最不喜好多个奴才在一旁候着,说那样吃得不宁静;有师傅一人服侍,那便万全了!”
稍稍顿了顿,小同子凑近了些,颇为神秘地对承汲说到:“想不想随我到后殿瞧瞧去?”
“后殿?”承汲忽的一愣。“这西宁苑中共有四殿,正殿即前殿、东西两偏殿、还有后殿。前三殿现下都已修葺一新,唯独这后殿”
“后殿如何?”见对方欲言又止,承汲紧接着问到。“宫中之人都称后殿为鬼殿,就连经年的老匠人都不敢轻易涉足,说是怕触了里面的邪祟。”
“鬼殿?既是鬼殿,皇上又为何要在此久留?还将王爷请至此处议事?难道圣上心中就丝毫不忌讳吗?”“皇上是九五之尊,当然无所畏惧!要不怎的会不顾皇太后、皇后娘娘的劝阻,毅然重开了西宁殿呢!当然,咱们奴才间的传言,哪个又敢向皇上提起呢?那不是找死嘛!”
“眼下,这后殿依旧破陋?”承汲接着问到。“也谈不上破败,不过是陈旧些罢了。”
“怎样?趁着四下无人,我带你过去瞧瞧?”“好好啊!”
“宝天兄真真不怕撞见鬼?”小同子再次问到。“不怕!”
“呵呵!当年的锦妃和本朝的端亲王可都死在了那里,若是真遇上了游魂鬼祟,你可断断不能埋怨我!”“这就走一趟吧!就算被鬼抓了魂儿,我也绝不会怪怨于你!”
就这样,承汲跟着小同子悄悄潜入了依旧封禁着的后殿。
“这里边儿可真凉啊!嗖嗖的!一股股的寒气!”
进入殿内,轻轻掩上门,小同子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嗯!确是有些冷!与外面如若两季!”
“没想到,经久无人收拾洒扫,这里面还算齐整!梁上也并无结织蛛网,这桌案之上的灰土也仅是薄薄的一层!”小同子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到。“是!即便被废弃了,可这儿依旧是皇家宫苑;这般格局、这番陈设,一处处都暗暗彰显出曾经有过的尊贵与华丽。今朝陋屋冷,昨日荣宠尊;暗香遮不住,旧梦犹牵魂。”
“哟!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宝天兄不仅样貌俊俏,亦是腹中有诗书、出口即成章啊!依奴才瞧,你这学问真真是不逊于当朝太子啊!”此刻,小同子不由地夸赞到。“嘘!公公断断不敢妄言!奴才一介草民怎敢与当朝太子相较!一个不留神,公公的话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奴才的小命就没了!”承汲连忙低声说到。
“哈哈哈哈!”
此时,相较承汲的紧张拘慎,小同子倒是无畏地大笑起来。
“一朝进了宫,瞧你惊得!我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言,你的脸色都变了!现下,这废殿之中就咱两个,哪里还有旁人?若是真有,那便是居在此处的亡魂了!”
听了小同子的话,承汲没有应声。
而就在这一刻,殿内屏风之后忽然传出“咚”的一声响。
“啊!啊!有鬼!有鬼!”小同子闻声惊呼起来。“嘘!勿要喊叫!当心外边听见!”承汲赶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小同子的嘴。
“快快走!这这儿真的有鬼!”
口中虽念着快走,可小同子的腿脚却早已惊得不听使唤,慌张之中,他猛地跌倒在地,头上的帽子随即掉在了地上。
“你在这儿等我,我到屏风后面瞧瞧去!”承汲低声说到。“别别去!弄不好里面真有孤魂野鬼!”
“无妨!就算真有鬼魂,它也断断不会随意害人!况且我与这亡魂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它不会伤我的!”
第056章叔侄再遇,紫云返乡()
“宝天!你当心点儿!”
顾不上小同子的叮嘱,承汲一步步朝屏风后走去。
事实上,对于这后殿之中的“亡魂”,承汲心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是有几分期许。因为这“亡魂”中不仅有锦妃和她的鬼孩子,还有自己的父亲——端亲王。
十余年前,端亲王就死在了西宁殿。服毒自尽,毒性在体内瞬时发作,父亲濒死时的痛苦惨状曾多次在承汲的脑中一闪而过;他不敢细细地往下想,那是对一位尊荣亲王的亵渎,更是对他自己一种无可触及的苦难凌迟。
缓缓来到屏风之前,承汲深呼了一口气,随即探身朝里面望去;左侧的床榻顿时引人注意,棕红色的床榻,乳白色的纱帐,纱帐之后的景物若隐若现。
纱帐之后会有人吗?准确的讲,纱帐之后会有鬼吗?这一刻,承汲不禁紧张起来。
再仔细一看,更为诡异的一幕刹那间映入眼帘;床榻边竟然留置着两双鞋子,左边一对是男人的黑色布靴,右边一对是女人穿的红色高底鞋。
不是已然废弃多时的宫殿吗?怎会留有两双鞋子?此刻,承汲疑惑不已。
稍稍走近些,承汲发现,这两对鞋子竟是崭新的;女子鞋面上,刺绣的花案更是清晰可见、惟妙惟肖。
正当他屏住呼吸、轻步向前,即将伸出手去撩起那神秘纱帐的时候,忽然间,承汲感觉到自己背后似乎有人走过来,他猛地一回身。
“皇皇上!”
这时,皇上、毓王爷还有楚公公俱现眼前。
“奴奴才姚宝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承汲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宫禁地也敢私闯,是不想活命了吗?”“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楚维盛!”“奴才在!”楚公公即刻应声。
“奴才私闯皇室宫苑,当以何罪论处?”“私闯宫苑禁地,当当属大不敬之罪!重者杖毙,轻者亦斩去双足。”
“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没等承汲开口,一旁的小同子连连叩头求饶。
“猴儿崽子,你好大的胆子!这后殿也敢带着人胡闹乱闯!”见状,楚公公厉声呵斥到。“师傅,这都是奴才的过错!都是奴才的过错!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这是你一手调教的徒弟?”皇上转头望向楚公公。“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管教下人无方!还请圣上息怒!”
“皇上,这本不是楚公公的过错,是臣对下人管教不严,才闯出了这样的祸事,还请皇上降罪!”毓王爷紧接着说到。
“既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你们自不必争了!主子教驭无术也好,奴才不懂规矩也罢;既是犯了错,必当有人担受惩罚,是砍头还是削足,你们”
皇上的话还没讲完,此刻,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同子开口了。
“回皇上、王爷,是奴才先失了规矩,一时没忍住好奇,这才引着王爷的随从入了后殿,奴奴才甘愿一人担受责罚!只是,斗胆求皇上不要杀了奴才,奴才跪求断断去双足!留着奴才一条贱命,奴才的双手还能再伺候皇上、报答师傅!”
小同子哭求连连,一声声重重的叩头揪着承汲的心。
“皇上!不关同公公的事!是奴才央求公公带自己入后殿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奴才姚宝天甘愿领受一切责罚!”说罢,承汲跪行数步,移到了皇上近前。
“姚宝天!”
就在皇上唤出承汲名字的时候,楚公公的右耳微微动了动。
“你可知,你擅闯西宁苑后殿,这不但违了宫规,甚至有可能冒犯了鬼魅神灵。这后殿一向被宫中之人称为鬼殿,鬼祟所居,你又怎敢恣意乱入?”
听了皇上的问话,承汲叩首。
“皇上既知后殿为鬼神所居,非但没有命人驱鬼降魔,还开恩允准他们在此安身;这足可见圣上慈悲为怀,对世间阴阳之灵皆抱以宽容之态!有此明君,江山社稷何愁不能代代永延!英主临朝,上苍护佑,纵使这后殿之中真有狐鬼邪祟,也断断不能有伤龙体分毫!阴界冥灵亦有心、有情,他们只会感念圣上恩德,而绝不会在这西宁殿犯上作乱!”
言毕,承汲再次伏地叩首。
“是啊!阴界冥灵亦有心有情,若是列祖列宗天上有知,也定会体谅朕的良苦用心、明白朕的为君之难啊!”
一番言语过后,皇上长舒了一口气。
“朕不惧这后殿之内的鬼神,朕是天子,无论是阴是阳,都是朕永生永世的臣民!”“皇上圣明!”
眼瞧着毓王爷随皇上走出了后殿,小同子一下子瘫软在地,失声哭了出来。
“猴儿崽子!猴儿崽子!谁叫你跑进这后殿来的?谁叫你跑进这后殿来的?方才方才真真是把我吓坏了!”
一连在小同子的屁股上踢了好几脚,楚公公这才缓了口气。
“还有你!姚宝天啊姚宝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真是不要命了吗?这回算你命大,皇上没有真动气;若是龙颜大怒,我们三个的小命就全都保不住喽!”
说罢,楚公公将头顶的帽子甩到了地上,不住地用袖子拭着额头上的滚滚汗珠。
“公公,奴才奴才真真没想到会惊动了圣上!皇上与王爷不是在前殿用午膳了嘛!怎的会突然驾临?”承汲说到。“还说呢!老奴正在里面服侍皇上和王爷用膳,忽然就听到从后殿内传来一声喊叫;当时,不光老奴惊着了,就连咱们皇上都失手将筷子掉到了地上。”
“啊?皇上也被惊着了?”
此时,小同子的随口一言无意中触动了承汲。
“敢问公公,当年锦妃与端亲王是否真真死在了这后殿之中?”承汲紧接着问到。“是!他们的确都死在了西宁苑的后殿,都是服毒自尽,且断气的时候都是在那后面的榻上。”
片刻之后,小同子搀扶着楚公公走出了后殿,承汲在后面紧随。
“公公,这西宁殿里是否真曾有鬼祟出没?还有,方才在那榻前,奴才瞧见了两双崭新的鞋子,这又是”“哎!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楚公公回到了饮茶的屋子;落座后,徒弟小同子赶忙递上了一杯温水和一条微微润湿的帕子。
“虽说今日出了你们这档子事儿,但咱们皇上依旧好兴致,用过膳后不肯午睡,倒命人取来了不少名家字画儿,说是要和毓王爷好生品鉴一番!”“好!好!圣上息怒了便是最好!”小同子应和到。
“哼!你这双狗腿算是保住了!”“呵呵!这都是托师傅的福!托师傅的福!”说着,小同子半蹲在地上,开始为楚公公捶起腿来。
“公公,今日都是奴才的过错,还连累了您与同公公,奴才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承汲低声说到。“得了!咱都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些客套!对了!毓王爷吩咐了,他今晚要宿在宫中,天黑之前,你便独自先行回府吧,明日一早再入宫候着!还有,王爷讲今日是夫人的生辰,要你回府之后好生伺候家宴。”
此后,承汲句句试探,楚公公又与他言说了许多。
原来,榻前那两双鞋子是宫人遵照上意摆放的,为的是有朝一日能见到鬼祟显行。依皇上身边一位颇得恩宠的天师所言,若是后殿真有鬼魂,无论男女,见了那两双被施了法术的鞋子,定会伸足一试。只要那鬼足一入,鞋子就会困住他早已不齐全的魂魄;这样一来,鬼魅便再也无法作乱惑众了
出了皇宫,承汲并没有即刻回府;按照先前的约定,他一路赶往紫云所住的祥升客栈。
“紫云!”
一把推开房门,眼前,屋内空无一人。
“师哥!”
就在承汲将要推开隔壁房门之时,忽然,身后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小爷!您是要寻前两日住在这儿的一男一女两位宾客吧!”“是!正是!掌柜的,他们现下人在哪里?”
“已然走了!一大清早,他们便驾着马车离开客栈了!”“走了?已经走了?”
“是啊!临行前,那位小哥还托我转交您一封信。”说着,掌柜的将信笺递给了承汲。
“宝天贤弟,未免日日堪扰,吾与紫云小姐已返栖云。皇城世事纷乱,唯你一身谨慎而行。莫求功名显达,莫求富贵荣华,独企心如故、安泰还家。师盼安!兄盼安!至情至性紫云盼安!”
读完师兄的亲笔信,承汲的眼中已微微闪动着泪光
出了客栈,承汲牵着马,一路朝王府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门房的小厮便迎了出来。
“哟!宝天兄回来啦!你回得可真是时候,现下,王府里边儿正热闹着呢!”“嗯!我知道!今晚府中为夫人设宴过生辰。”承汲递过缰绳,心不在焉地说到。
“呵呵!你还不知晓吧!今日夫人做寿,为着讨个喜庆,王妃做主遍赏府中下人!大家伙儿都领了赏了,你也快些去吧!”
第057章庆生家宴,女眷纷争()
来到御心苑外,承汲恰好迎面遇上了黄总管。
“王爷宿在宫中了?”黄总管问到。“正是!王爷陪皇上品诗论画,今夜便宿在了宫内,明日一早小人再入宫接王爷回府。”
“进去吧!现下,王妃与几位夫人都在里面,你好生伺候着。”“是!”
“小人见过王妃、见过夫人!”一入正厅,承汲行礼问安。
“宝天!你回府了!”这时,紫熙小姐先开了口。
“小人见过小姐!”承汲略有些不自然地回应到。
“王爷在宫中可好?”紧接着,毓王妃问到。“王爷一切安好,请王妃安心。”
“那就好!今日府中喜宴,下人们都讨了赏,你回来得晚些,快去寻黄总管领些赏钱吧!还有,你日日陪侍王爷尤为辛苦,这便允准你可取个双份儿!”“谢王妃厚赏!”
“慢着!”
承汲刚要转身,此刻,谢夫人开口了。
“王妃贤德,不仅对府中女眷关切有加,待下人也一向是亲厚!想这姚宝天也是好福气,一进门儿便得了双份儿的恩赏。”“妹妹,宝天服侍王爷很是得宜,多赐些赏钱也是寻常。”
毓王妃话音未落,一旁的紫熙悄悄地拉了拉谢夫人的衣角。
“方才,你一进屋便问了王妃的安、问了夫人的安,可眼下府中诸人皆知,唯有五妹妹诞下男丁、晋了王爷的侧妻,成了名副其实的夫人,至于我与三夫人所以,我这儿便要问上一问,你口中所称的夫人到底仅仅是原先的五夫人,还是我们这三位夫人啊?”
谢夫人这颇具刁难意味的一问,顿时令承汲紧张起来。而此时,明知谢夫人故意为难、令寿宴的气氛忽的冷了下来,可一向“主持大局”的毓王妃却一言不发。
“无妨!都是自家姐妹,何必拘泥这些称呼呢!”见状,不常露面的三夫人出言解围。
“呦!三妹这话可是不周全啊!咱们王府素来最讲礼数,王爷更是一向欣赏恪守礼仪之人!这夫人与夫人可是大不相同的,原先五妹妹是五夫人,可现下却成了名正言顺的夫人,仅一字之差,但身份地位上却是今非昔比啊!这妾室与侧妻之间,终究是隔了不少的!”说罢,谢夫人半掩着面饮下一小盅酒。
“姐姐,不过是下人的一声称呼,您不必记在心上!虽说有了承恩,虽说王爷与王妃对妾身一向关照,但妾身也并非糊涂之人,自会恪守王府规仪,绝不敢行僭越无礼之事。”
说着,五夫人起身执杯。
“今日妾身庆生宴,承蒙王爷记挂,感念王妃辛劳操办,妾身这第一杯先敬王妃,愿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福寿绵长!”“好!借妹妹吉言!”毓王妃饮下杯中酒。
“这第二杯妾身敬谢夫人、三夫人!两位姐姐入府早,服侍王爷时长,能得王爷多年眷顾,必得是贤良淑德、仪态万方。妹妹入府迟些,侍奉王爷屡有不足之处,还请两位姐姐多多指点、调教,万万不能让妾身失了体面、失了规矩。”“妹妹客气了!咱们姐妹间自是应相互体恤、相互关照,一同服侍好王爷才是啊!”三夫人即刻回应到。
饮下一小盅酒后,三夫人不禁咳了几声;见状,一旁伺候的侍女连忙将一件披风覆在了她肩上。
“妹妹真真是会说话,难怪能将王爷久久地留于怡心居,这才得偿所愿有了承恩!哎!妹妹这样的好福气,当真是让姐姐们望尘莫及啊!”
谢夫人酸酸的几句话过后,毓王妃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立在一旁的五夫人更显得有些不自在。
“妾身虽得王爷照拂有了承恩,但自身福泽却是万万不敢与几位姐姐相较;特别是王妃,王妃乃王爷正妻,且贤德宽厚、深得王爷之心,妾身不敢有一丝不尊不敬,日后若是有何不周之处,还要请王妃多多提点。”
听了这番话,毓王妃微微一笑。
“好了!说了这么许多,妹妹也快些坐下吧!你产后一直体虚,且日夜忙于照料承恩,当真不能再劳累了。”“谢王妃关怀!”
“得了!宝天,你去后厨瞧瞧,看看我吩咐熬制的汤羹好了没有,若是时辰足了,便叫人呈上来吧!”“是是!”
跨出正殿,承汲这才松了口气。
“是要到后厨去吗?”“哟!是黄总管啊!”此刻,承汲被惊了一下。
“怎的了?见着鬼了?”“不不是!小人眼拙,一时没瞧见总管,这才被惊着了。”
“呵呵!怕是被屋里边儿的情形惊着了吧!宴饮之上,是不是谢夫人又挑刺儿了?”黄总管接着说到。“没没有!”
“别遮掩啦!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了!女眷多、是非多,哪个王府不是这样!不过就是有人得宠、有人失宠罢了!失宠的愤愤难平,得宠的也不自在,生怕哪日便会再失了恩宠!”说罢,黄总管摇了摇头。
“总管,您若无其它吩咐,小人这就到后厨去了。”“去吧!凡事仔细着,千万别差错了!”
一脚踏入后厨,此刻,一股特殊的香气缓缓而来。
“这香味儿”
承汲自顾自说着,一旁的下人应声道:“这汤是王妃特意吩咐熬制的,多少精心的功夫在里边儿,能不香嘛!”
“东西一样不缺,火候儿也是十足的!”说着,厨中一位掌事的下人将汤汁一一盛出。
“王妃、三位夫人和紫熙小姐各一盅!现下便呈上去吧,温热又不烫口,饮着正好!”
几盅汤羹依次放置在银盘之上,承汲在一旁细细瞧着,却不由地心中一惊。
光亮的银盘,通体雪白的汤盅,还有盅盖上那一只凸起的、血红色的莲花,这一切仿佛是那样熟悉。十余年前的一个可怕夜晚,亦是银盘上的白色器皿,一支红顶酒壶,里面装着的正是本该取自己性命的“断魂酒”
双手托着银盘返回正殿,一路上,承汲心中满是对昔日“毒酒赐死”的惴惴遗恐、满是对眼下情形莫可名状的忐忑难安
“快将汤羹呈上来!”
见承汲跨入屋内,毓王妃笑着说到。
“今日,真真是沾了五妹妹的光,妾身能尝到王妃亲点的汤羹。”三夫人望着送到面前的汤盅,连声说到。
“三夫人有所不知!这汤羹不仅是王妃亲点的,选材、配料、熬煮时辰也是王妃一一亲自指点下人们的。”此刻,一旁侍候的黄总管说到。
“王妃劳心又劳力,这叫妹妹们如何承受得起啊!”五夫人接着说到。“都是自家姐妹,何谈承不承受得起?快些尝尝吧!”
谢夫人端起自己跟前的汤盅,启开盅盖,稍稍凑近些闻了闻。
“嗯!这颜色很是透亮,碧绿澄清;嗅上去,鲜香之中还透着一丝丝甘甜。”“呵呵!谢夫人的夸赞还真是难得!”毓王妃回应到。
“王妃于府中日日操劳,又是何时偷学的手艺啊?”饮下一匙汤汁,谢夫人微微一笑。“哪里是什么偷学!不过是以前的旧手艺罢了!嫁入王府之前,我便在母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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