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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王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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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皇上的赏赐,承汲来到了永康宫;跨入宫门,这时,一位与其平素熟识的婢女正迎面走出来。
“奴婢见过姚护卫!”“玲子姑娘!”
“瞧这些锦盒,姚护卫到咱们永康宫,怕又是来送赏吧!”“玲子姑娘所言极是,奉皇上之命,特将外藩进贡之品送予盼君公主。”
“姚护卫来得可是巧呢!此刻,皇后娘娘与将军夫人正在里面!”
“将军夫人?”“是啊!今晨,鲍将军的夫人入宫向太后、皇后娘娘请安;谁知娘娘与这位夫人一见投缘,便邀其相陪一同来探望公主了!”
“外面风凉,姚护卫快些进去吧!”“好!多谢姑娘!”
稍稍犹豫了一下,承汲并没有贸然踏入正殿。
而就在这时,秦娘自殿内走了出来,其身旁正跟随着一位女子。
见状,承汲即刻退避而隐。
“借皇后娘娘饮茶歇息之际,奴婢就引夫人在这宫苑中四处转转吧!”“好!有劳秦娘了!”
“且不论夫人身份之尊贵,就凭皇后娘娘与夫人分外投缘这一点,奴婢必得好生侍奉!”“娘娘抬爱,妾身真真是受宠若惊啊!”
此时,望着小夫人的背影,承汲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似乎很亲近、很熟悉,但细细品来,又叫人有种恍如隔世般的疏离与陌生
待其渐渐走远,承汲这才入得正殿。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姚护卫请起!”
“禀皇后娘娘,奉皇上之命,奴才前来永康宫送赏!”“皇上自是日日惦念着公主,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送过来!”
搁下手中茶盏,皇后抬眼瞧了瞧承汲奉上的赏赐之物。
“这最小的锦盒中,盛着什么宝物啊?”“回皇后娘娘,这盒中之物乃是天然而成的香珠。”
“香珠?天然而成?”“正是!此香珠乃天地精华所成之物,没有丝毫人为之工。置于室内,可驱除杂气,宁心安神。”
“快!呈上来给本宫瞧瞧!”“是!”
正当承汲缓缓上前,将锦盒奉于皇后之时,忽然,一股幽幽的香气悄然入息
“公主所居真真是汇聚灵气之地啊!已然入了凉,可这宫苑中的花草依旧不失姿态、绚丽夺目。”“正是为着永康宫的美景能四季常在,皇上与皇后娘娘才格外上心,特命宫中匠人悉心栽植、用心培护。”
“意在花草之景,可一番怜爱之心却着实在公主啊!”说罢,秦娘叹了口气。
小夫人自是明白秦娘之叹的隐含深意,既为皇宫中人人避讳的悲伤旧事,身为外臣家眷,她也只得默不作声。
“对了!方才,我瞧着公主衣袖上的刺绣很是精致,听皇后娘娘讲,如此上乘之女红皆出自秦娘之手。”“夫人谬赞了!不过是些小巧,断断当不起上品之赞!”
“秦娘就莫要自谦了!依我看,你这刺绣之功,怕是宫里宫外都再难寻得可相比拟之人了!”
听此言,秦娘微微笑了笑。
“我看得出,秦娘你秀外慧中,当真是百里挑一,难怪天师会将你选入宫中;有你日日侍奉在侧,公主便更加万全无缺了!”“奴婢多谢夫人夸赞!”
“娘娘,奴婢刚刚得到消息,皇后与鲍将军之妻一同去了永康宫。”“鲍直乃皇上封的永定王,其妻自是位同王妃;新晋王妃入宫致礼,倒也合乎情理。”
说罢,皇贵妃向面前的香炉内添上了最后一匙长烛红。
随后,侍女紫环将香炉铜盖轻轻放好。
“皇后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本宫一清二楚;光有九王还不够,她是想着,来日能得鲍直鼎力相助,将六皇子早日推上太子之位。”“所以,借此机会,皇后便急着亲近将军之妻,从而暗中相连!”紫环紧跟着说到。
“哼!皇后自是用尽心机,只不过,最终成与不成还要看鲍直的心思!”
“依娘娘之断,鲍将军会拥立六皇子为储吗?”“鲍直不是识人有术、相神成论嘛!他若看出六皇子有帝王之相,自会讨一个辅君得位的大功;可如若瞧不出,那他便要避嫌、装糊涂了!”
“娘娘,时辰不早了,妾身不敢再停留宫中叨扰!”“夫人哪里话!有夫人相陪,本宫觉得很是舒心呢!”
“入宫之前,将军已然反复叮嘱过了,要妾身必得恪守宫规,万万不可有半分逾矩。”“平素,本宫总听皇上提起,鲍将军处事一向周全,每每入宫,礼数上更是从未有失。”
“安同鹿!”“奴才在!”
“轿辇备好了吗?”“回皇后娘娘,一切准备妥当!”
“夫人既恪守规仪,本宫也不好不成全!车马已备好,本宫便不相远送了!”“今日入宫,皇后娘娘优待之恩,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走好!”“请娘娘珍重凤体,妾身告退!”
辞别皇后,小夫人一步步朝外走着,安公公则紧随其后。
“夫人,皇后娘娘已经吩咐过了,由承天殿的姚护卫亲自护送您出宫!”安公公笑着说到。“姚护卫?那不是近身侍奉皇上之人嘛!”小夫人即刻回到。
“夫人乃是贵人,又是头一次入宫,皇后娘娘自是格外关照!哟!您瞧,姚护卫已然候在永康宫外了!”
第225章故人重逢,德妃深言()
“姚护卫,这位就是鲍将军的夫人,你可要好生护送出宫啊!”
微微抬起头望向小夫人,这一刻,承汲的心猛烈一颤。
“奴奴才见过夫人!”“姚护卫免礼!”小夫人稳稳答到。
紧跟着,在宫女的搀扶下,小夫人上了轿辇
天华门前,四位宫人停下了轿辇。
承汲轻轻掀起轿帘,小夫人缓缓而出。
“府中车马早已候在宫门外,姚护卫请回吧!”“遵皇后娘娘叮嘱,奴才还是亲眼看着夫人上了车,这才算稳妥。”
“也好!那便劳姚护卫再陪我走上几步吧!”“是!”
跨出天华门,此时,万里晴空,阳光洒在身上,令人觉得暖暖的。
“故人现于眼前,虽容颜有所更变,但曾经会心之神情却半分掩藏不住。”步步缓行,承汲低声说到。“如今,连姨母都不能认出的相貌,你却一见便识。”
“万万没想到,今日,你我竟能在皇宫中相见!”“我还清楚记得,昔年离府之日,你亲口对我说,日后咱们定能再相见。”
“一愿佳人康健,寿长福禄延绵;二愿锦瑟琴弦,美璧相合珠联;三愿亲缘不浅,同饮一江水、千里共婵娟。”
说罢,小夫人转头望向承汲。
“紫熙!你真的是紫熙!”“宝天!上天之意,紫熙终是回来了!”
此刻,回想起方才永康宫中的背影远望,回想起近身皇后之时自己隐约嗅到的五色香,承汲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紫熙,你你不是已经远嫁到钟宁了吗?现今,怎的成了鲍将军的夫人?”承汲接着问到。“我能得今日之荣,全全是毓亲王与毓王妃的功劳啊!”
“紫熙,你”“过往旧事一言难尽!待你再入将军府时,咱们详叙不迟。”
“听闻,奉太后之召,毓亲王已然入宫了。”在距车马几步之遥时,小夫人停住说到。“是!”
“毓亲王如何也不会想到,虽同在皇宫之中,我与他却再不能相见了!”
“为何?为何再不能相见呢?”“今生缘分已尽,又怎还能相见呢?”
稍稍一顿,小夫人继而回身说到:“不过,我与毓王妃的缘分依旧没有断绝;若没料错,不出五日,她便会亲登将军府之门!”
回到将军府,下人奉上午膳之后,小夫人迟迟没有动筷。
“夫人,您怎的不用一些啊?可是从宫中回来觉得疲累?”一旁侍女轻声问到。“宫中规矩礼数多,拘谨了大半日,真真是有些累了。”
“如此,奴婢扶您到榻上歇一歇吧!”“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侍女刚要转身离开,这时,小夫人开口道:“对了!奉予太后的精制丝帕,咱们府中是不是还留有两条?”“回夫人,的确还有两条!”
“之所以留下来没带入宫,不是夫人嫌那两条丝绢颜色不正、花案俗气嘛!”侍女接着说到。
“快去!即刻把那两条余下的给我拿来!”“是!夫人稍后,奴婢去去就来!”
“楚维盛!”“皇上,您还没睡啊!”
“朕睡不着!”“昨儿夜里,皇上就没歇安稳;若这会儿再不睡午觉,龙体如何受得住啊!”
“朕要去一趟麟德殿。”“皇上!您您要去看德妃娘娘?”
“即刻命人备轿吧!”“是!奴才遵旨!”
龙辇停在麟德殿正门前,皇上命楚公公候在殿外,独自一人入内。
跨入内殿,此时,德妃正立于窗前。
“是皇上来了吗?”德妃轻声说到。“是朕。”
“臣妾有罪,羞见天颜,便不转过身向皇上行礼了。”“无妨!此处只有你与朕二人,无须拘着礼数了。”
“既无须拘礼,那臣妾便斗胆问皇上一句;如今,朝中的王公大臣们,有不少人以保三皇子安泰为由、请皇上严惩泰儿吧!”“你大可安心,承泰在天牢之内;眼下,那里是他最最稳妥的安身之处。”
“群臣之意,皇上自不能全然不顾;来日,若他们实在逼得紧了,就请皇上赐死臣妾,为泰儿代罪吧!”
听此言,一时间,皇上立在原地、沉默不语。
“纵使有罪,可承泰毕竟是朕的儿子,朕不会取他性命的。”“是啊!泰儿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这是永远替代不了、抹杀不掉的。”
“没想到,几位皇子中,令朕最最失望的就是承泰。”“因为臣妾这个罪不容恕的母亲,泰儿是再无前途了;余下的两位皇子,立谁为储,皇上可要细细地想清楚了。”
“此事与你无关,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是!与臣妾有无关联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与皇上有无关联!”
德妃此言一出,皇上不禁皱了皱眉。
“同瑜妃一样,朕会养你在宫中一辈子。”“臣妾只要泰儿平安度日,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臣恭迎皇上!”
晚膳之时,皇上来到了西宁殿。
“多日不见,毓王的精神气色倒还不错!”“君臣一体!臣能入宫见到皇上,便是最最欣喜之事了!”
“已然起了风,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是!皇上请!”
入得内殿,此时,佳肴美酒已经奉上。
皇上与毓亲王先后落座,楚公公与承汲分别立在一旁。
“姚护卫!”“奴才在!”
“给毓王满上这第一杯酒!”“是!”
“臣多谢皇上赐酒!”
同饮而尽,看着毓亲王,皇上微微一笑。
“朕知道,毓王一向不擅饮酒;每每宫廷之宴,饮不了几杯,你的脸便开始泛红了!”“是!让皇上见笑了!”
“朕记得,四王好像很有酒量;诸王之中,千杯不醉的也只有他了。”“美酒虽好,亦需量力而为;花赏半开、酒饮微醺,这才不失为人生之乐啊!”
“哈哈哈哈!毓王这话说得好!说得好!”
饮下三杯之后,这时,宫人奉上了一道什锦羹。
“皇上,王爷既不胜酒力,奴才想着,不如提前备下些解酒的果子吧!”楚公公说到。“嗯!也好!”
“皇上与王爷慢用,奴才同姚护卫去去就来!”“去吧!”
“是!奴才告退!”
退出内殿之后,楚公公并没有即刻去准备解酒的果子,而是径直来到相隔不远的偏殿,落座饮茶。
“公公,咱们不去”“宝天,快别站着了,且坐下歇一歇吧!”
“奴才不太明白公公的意思!”“实不相瞒,宫人奉上的那道什锦羹乃是皇上的暗中之命;只要见了那道菜上桌,咱们这些奴才就得立刻退下去!”
第226章代罪之意,今昔同言()
“来西宁殿之前,朕去见了德妃。”缓缓搁下酒盅,皇上说到。
“德妃娘娘可还安好?”稍稍犹豫了一下,毓亲王还是问出了这一句。“禁足于麟德殿,德妃日日夜夜惦念着承泰的生死安危;她甚至乞求朕,说是自己这个母亲牵累了儿子,期望能一己之命抵消承泰之过,以平朝堂之上、宫闱之中的悠悠之口。”
听此言,一时间,毓亲王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毓王!”“臣在!”毓亲王站起身来。
“依你之见,以母之命代子之罪,朕该不该允啊?”“此乃皇上家事,臣不敢多言!”毓亲王即刻答到。
“于天子而言,家事即国事;你且说一说,朕随意听着便是!”“唯君王方可裁夺家国天下之事,为人臣者悉听而从之。”
说罢,毓亲王伏地叩首。
“嗯!既然你不肯说,那朕便将自己的决断告知于你吧!”“是!臣恭听圣上之言!”
“德妃所虑不错!因亲口说出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如今,承泰的确是身陷险境,且毫无自救之力。他虽是朕的儿子,可身为君王,朕也不能为了他而全然弃礼制法度于不顾,失于君威、落人口实。”
一息长叹,皇上继而说到:“可话又说回来,虎毒尚不食子,朕这个父亲又如何能亲手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呢!所以,德妃提出的代子之罪,朕还是可以思量的!”
“皇上的意思是”“种种情势之下,朕要救自己的儿子于水火,就不得不施以非常之策!”
“皇上当真要要惩母保子?”“毓王可有妙计使德妃与承泰双双保全吗?”皇上紧跟着问到。
“臣臣无用,臣无计可施。”
靠在椅背上,望着面前的白瓷酒壶,皇上的眼神中透出道不尽的深意。
“一直以来,毓王费心筹谋,全力拥承泰为储;可如今,德妃与承泰母子陷于危难,若要相救,断断少不得毓王之助啊!”“只要能让德妃娘娘与二皇子解于危困,臣必当鼎力相助、万死不辞!”
“好!朕要的就是毓王这句话!”
皇上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毓亲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此刻,君臣四目相对,皇上冷峻而犀利的目光令本就忐忑不安的毓亲王不寒而栗。
“事已至此,为保承泰无恙,德妃已然向朕原原本本地吐露了真相;晚膳之前,就在麟德殿,她亲口告诉朕,毒害龙孙、残杀手足,皆是你这个左右之人蓄谋多日、暗中唆使的;如何没有你的献计献策,他们母子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皇上!皇上!臣没有!臣绝没有暗中唆使德妃娘娘与二皇子行不轨之事啊!臣冤枉!臣真真是冤枉啊!”“冤枉?即便德妃是在冤你,难道鲍直也在冤你吗?”
“鲍直?”“鲍直曾向朕禀报,他府中之人曾亲眼看到,一日,天还未亮之时,身着常服的承泰便从毓亲王府的偏门出来了。敢问毓王,那一整夜间,你与朕的儿子都商议了什么隐秘之事啊?”
“皇上!二皇子的确曾到过臣的府上,可那独独的一次,二皇子并非彻夜留在府中啊!当时,为着储位之争,二皇子终日心绪难宁、夜寐不安,为求宽解,这才到臣的府中相谈倾诉;那时候,身为辅佐之人,阐明情势之下,臣也无非是多加安慰,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不苟之事啊!”
“口说无凭!你叫朕如何能信你?来日,倘若公堂之上审问于你,你这番言辞又如何能服众呢?”
这一刻,望着高高在上的皇上,毓亲王无言以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瞬时间,西宁殿中气息凝滞,令人顿觉窒闷、毫无喘息之隙。
“朕乏了,今晚的宴饮就到这儿吧!西宁殿清静,毓王好好思量一番吧!”
“敢问皇上让臣思量什么?”毓亲王低声说到。“毓王这一问,朕听着真真是耳熟啊!想必你也不会忘记吧!”
“敢问皇上让臣思量什么?”“端王真真听不懂朕之言?”
“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白指点!”“好!那朕就明白告诉你!”
“毓王已然向朕告发,你有不臣之心,且已然暗中筹谋、伺机而动了!”“不臣之心?臣何来不臣之心?皇上,兹事体大,您断断不能听信毓王一面之词啊!”
“听信一面之词?在端王心目中,朕是失察无道的昏君吗?”“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不敢?朕看你是十足的胆大包天!朕的桌案之上,有你亲笔所书的联络信函;字里行间,你对朕这个君王极尽嘲讽、羞辱之能事,言及非嫡非长而不能继大位;先皇后未曾诞育嫡子,难不成,皇位就非要落到你这长子的头上不可吗?”
“请皇上明察!臣绝没有写下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论啊!”
“端王之字曾获先帝盛赞,那柔中带刚的笔体,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辨错的!再加上毓王亲口之告发,如此,这侮君与谋逆大罪,端王怕是再也逃不掉了!”
过往之忆在毓亲王心头混乱交织,此时,殿内原本明亮的烛火仿佛愈发昏暗了;略显摇晃地走到方才皇上用膳的桌案前,执起白瓷酒壶,将壶中之酒尽数倾倒而出;酒饮洒落四处,寻着那一股股醇香,毓亲王跌在了地上
“皇上!您怎的”见皇上自内殿而出,楚公公和承汲即刻迎上前去。
“不胜酒力,毓王已是醉了。”“醉了?不过一壶酒,王爷这么快就醉了!”与承汲相对一视,楚公公试探着说到。
“酒不醉人人自醉!暂且别去打扰,让他好生歇一歇吧!”
说着,皇上抖了抖衣袖。
“姚护卫!”“奴才在!”
“内殿中,笔墨纸砚可都备着?”“回皇上,文房之用皆为齐备。”
“好啊!朕可是等着毓王斗酒诗百篇呢!”“是!是!”楚公公笑着应和到。
“既在宫中,毓王便是客;好生伺候着,不可有一丝怠慢;如有差池,提头来见!”“是!奴才遵旨!”
第227章恐冤难辩,木珠由来()
暗夜之中,突然惊醒之时,毓亲王发现,自己已然置身垂着纱帐的榻上。
纱帐外,殿内燃着一盏烛火;这烛火并不明亮,稍远之处便不能看得真切。
稳了稳神,毓亲王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缓缓合上眼睛,此时,他只觉得心头凌乱、胸中郁结难舒。
片刻之后,当毓亲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间,隔着垂地纱帐,他看到一个身影就立在不远处。
“谁?是谁在那儿?”
这一刻,毓亲王的言语中明显透出一股紧张,甚至是惶恐。
然而,其对面身影却立而不动、默而不应。
“端端王爷,是你吗?”
那身影依旧毫不作声。
“我我知道,昔年,你就死在了西宁殿;如今,该轮到我了!”
微微仰起头,毓亲王眼中噙着泪。
“大哥,用不了多久,二弟便要到阴间向你赔罪去了!”
话音未落,此刻,那身影开口了:“王爷!”
听此言,坐在榻上的毓亲王不由地一惊。
“夜深了,您还没睡下啊!”“宝天?”毓亲王猛地掀起纱帐。
“入夜寒凉,加之王爷又是醉酒而卧,恐寒气侵体,奴才特送来厚一些的锦被。”承汲稳稳说到。
“原来是是你!”“奉皇上之命,奴才必得守在西宁殿日夜侍奉,以保王爷所居周全。”
缓了口气,毓亲王接着说到:“这殿中的烛火太暗了,再添上几盏吧!”“是!”
不一会儿,寝殿中亮了起来。
“王爷可还有吩咐?”“没了!”
“入睡前,若嫌这烛火晃眼,王爷可将榻前的绒帘遮上。”“嗯!”
“不敢叨扰王爷安寝,奴才这就退下了!”
“宝天!”
正当承汲转身欲离开之际,毓亲王一下叫住了他。
“王爷,您还”“一时睡不着,你且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落座桌案前,承汲为毓亲王奉上了一盏温热的茶饮。
手握暖暖的茶盏,毓亲王微微凝眉、若有所思。
“王爷,端亲王乃是恕无可恕的谋逆罪臣,可方才,奴才亲耳听到,您说要到阴间向他赔罪去了!”“许是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昏蒙之际,本王亦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胡话。”
“王爷字字真切,奴才听得着实是”“皆是过往旧事,不提也罢!”
“日有所思,夜而成梦;只不过,比起王爷之梦,奴才的梦要世俗多了!”
“你梦到了什么?”“奴才常常会梦到紫云。”
承汲此言一出,瞬时间,毓亲王脸上的神情有了微妙之变。
“碍于种种情势,虽同在皇城,本王却迟迟没有让你与紫云相见,这不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有王爷施恩照拂,只要紫云母女康健安好,来日,奴才定会与其相见的。”
“是!是啊!”毓亲王不太自然地应和到。
“宝天,你说,为着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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