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帆远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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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哪家教出来的？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骂人？”
　　
　　“你们是找茬是吧？”干脆放下筷子，这饭吃了也胃疼。而且，刚刚在她身后的一桌坐了五个人，四男一女，除了站起来的兄弟俩和那位姑娘，其余两人还老神在在的坐着，实在像是指挥小弟的老大。
　　
　　“误会误会，齐诲，给我住嘴！”
　　
　　当今国姓是齐，再结合之前听到的，不难猜出眼前几人的身份，楚琳更加鄙夷地看了一眼叫齐诲的，拿起桌上的玉扇便走。
　　
　　“你，你别走！”齐诲脸胀得通红，刚刚看他那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似的，一时气愤异常，抓起桌子上一壶热茶便向楚琳泼去。
　　
　　几人出声阻止，奈何齐诲动作太快，而武功最高的两人还坐的偏远一些，眼睁睁地看着茶水四溅连带着茶壶也朝楚琳飞去。
　　
　　楚琳扇子一张，向后微微一挥，头也不回，直接向前走，可是那茶壶和茶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又飞向齐诲脸上。
　　
　　“啊”齐诲捂脸大叫一声，水壶虽然被兄长抓住了，可是茶水还是减到了脸上，捂脸用的胳膊也烫到了。
　　
　　齐瀚身子一动便挡住了要下楼的楚琳。
　　
　　“怎么？真要打一架？”吼吼，她现在就想打架！
　　
　　“他还是个孩子，你……”
　　
　　“他在你们眼里是孩子，不好意思，我没有义务去让着他！”就讨厌这样的死小孩，“而且，论年纪，他绝对比本少老！还好意思跟我提什么年纪！”看他动作沉重，骨头僵硬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小了，还小孩子，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齐兄，别为难这位姑娘了，齐诲做的确实不对，让他受点教训也好！”叫阿珺的公子也走了过来。
　　
　　楚琳本身对他印象颇好，当下也牵了下嘴角，“难得公子是个明白人！”
　　
　　“在下姓楚，单名一个珺，字子儒，敢问公子，哦不，敢问姑娘，咳……”
　　
　　“在下林楚！”问个名字也跟便秘一样，她都替他憋得慌。
　　
　　“我们当真有缘，你不若叫我楚大哥吧。平日只你自己出来吗？身边也不跟些……不好意思，在下失礼。”
　　
　　“没，楚大哥人很好呢，我现在自己出来闯闯江湖，不便带太多人。”
　　
　　楚珺神情似乎有点激动，楚琳也不好多待，当下告辞，只是告诉他自己的地址，为什么？或许真的有缘吧。
　　
　　“阿珺，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感觉那声‘大哥’似乎是等了好多年的，林楚，林楚，真名还是假名？”楚珺喃喃几声，“齐兄，我知道你护短，可是，那姑娘着实没有错……”
　　
　　“我知道，我护短又不是不分轻重，刚刚只是想道个歉罢了，没想到那位姑娘误会了，连多年的兄弟也误会了。”话说的感慨，齐瀚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连声音都是一贯的冷漠。




28

游湖　。。。　
　
　
　　第二天楚珺邀她去游湖，楚琳闲着没事也不推辞，只是路上那郑亲王爷齐瀚不时地刺探令人疲于应付，其他倒还可以，半中间的时候，又与飞凤山庄的人相遇，似乎齐瀚一行也认识，便也邀来一块。
　　
　　“啊，楚大哥，这位是你弟弟吗？”飞凤山庄三公子风飞鹰指着楚琳惊奇大叫。
　　
　　楚琳抬头看看跟自己站一块的楚珺，一时恍然大悟，原来她觉得他熟悉是因为二人无关有点相似，今天又都是一身白袍，气质上便也有了一点相似。
　　
　　“哎，真的啊，猛地一看还真的很像！”齐谆两手一拍，很是兴奋！
　　
　　“哈哈，这位是我刚认的妹子，林楚，林儿，他们是……咳，我忘了，你们是见过的。”
　　
　　“不可能，见过的，我怎么会不记得……”
　　
　　“确实是见过的，青州地界以西，树林！”楚琳瞟一眼咋咋呼呼地少年，右边脸颊正中有一颗痣，显得有些可爱，可惜，她讨厌的紧！
　　
　　“你，你……”
　　
　　“姑娘，当日多谢大恩！”凤飞鹄、凤飞燕倒是隆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楚琳供拱手，言称不必！齐瀚叔侄三人化名王姓公子，几人一处游玩，倒也尽兴。
　　
　　只是，“臭小子，离我远点！”一脚踹开那个叫凤飞鹰的少年，凤飞鹄手快眼快，一把拉住，才使得少年免于掉落湖里的厄运。
　　
　　“喂，我只不过想和你说说话，不至于这样吧？”
　　
　　“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说话！”哼哼，之前不还是说她丑得不敢见人，对她甚是无礼吗？
　　
　　“夸你漂亮也不行吗？”
　　
　　你当自己在泡妞啊？“漂亮的在那边，你去找吧！”楚琳说的是齐诲，那个水仙花一样的不小的少年，正蹲在船头临水自照，若是自家弟弟这个样，楚琳想，她一脚就把他踹水里去。
　　
　　“可他是个男的，我又不喜欢。”
　　
　　“来来，告诉你个秘密！”楚琳邪恶地勾勾手指，等凤飞鹰上钩，“其实他是个女人，只不过喜欢穿男装罢了！你见过男人家这么喜欢照镜子的吗？还有，你看他穿的衣服，比花楼的姑娘还花，哪个男人会这样？再说他的名字，这几人都叫他‘惠儿’，你不觉得奇怪吗？男人会有这么‘贤惠’的名字吗？”
　　
　　“哎，真的啊！我一开始就说嘛，那小子不男不女的，没想到真是个女人！”
　　
　　“所以，快点缠住他去，说句不大好听的，他长得好像比你家大姐还……晚了肯定会让更英俊更勇武的男人抢去的！”
　　
　　“哼，谁有本公子英俊勇武？”
　　
　　“嘁，就知道你是个光说不练的废物，你说你英俊勇武，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哼，那小妞一定会是我的，你看着吧！”
　　
　　“嗯，去吧，去吧！”
　　
　　凤飞鹄很疑惑地看着二人咬耳朵，只听见嘀嘀咕咕的声音，却不知道二人商议什么事情，也不好去追问，当下笑笑转身与楚珺说话。
　　
　　楚琳照样坐在船舱门口看两只讨厌的少年打闹。
　　
　　“楚姑娘倒是谎话连篇！”
　　
　　意有所指吗？“谁说本少说谎话了？本少刚才的推理不正确吗？”没有不正确的地方吧？这人真讨厌，专盯她一个小姑娘有意思么？
　　
　　齐瀚噎住，他也早看那只花孔雀越来越不男不女了，只是没忍心说过！
　　
　　“林姑娘果真姓林吗？”齐瀚不死心。
　　
　　“……好吧，其实我义父姓柳！”没说她到底姓不姓林啊！
　　
　　“义父？你…只有义父的吗？”
　　
　　“是啊！”当时师倒是想让她跟师姐一样，对外只说是亲生的，可是她不愿意，莫说现在有师傅，就算③üｗｗ。сōｍ孤身一人，也只有这个姓名是她的了，怎能说丢弃就丢弃呢？
　　
　　“你，亲生父母呢？”齐瀚继续，不知是不是想从她的回答里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记得了，只知道一直在漂泊漂泊，有一日终于有人肯待我好了，于是我就跟着他们了！”这话说的是师傅他们。“因为漂泊久了，所以知道世事艰辛，所以学了武艺，义父他们也不怎么管教于我，也就任着我的性子了，所以江湖事情打探的多了些，现在又独自出来闯荡江湖了！”
　　
　　“你义父他们对你不好吗？”闯荡江湖毕竟没多少正常人家的女儿会做的。
　　
　　“还不错吧？只是我不喜欢那些规矩啊，才艺啊之类的，宁愿舞刀弄枪！还有，你知道的吧？有些商家很龌龊的，专门挑了漂亮女儿家养着……我义父虽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我很愧疚，又很担心，所以很想向外跑喽！”骗死人不偿命啊！“不过，我大姐对我很好的，可惜她已经嫁掉了！”良心发现一下，切不可把人家好好的柳家庄给抹黑了啊！
　　
　　“那林楚真的是你的名字吗？”还是纠结于这个问题啊！
　　
　　楚琳板了脸，“其实我叫楚琳！跟楚大哥一个姓！”怎么听这话都想假的！
　　
　　“算了，你姐姐嫁的很远吗？”
　　
　　“远，远到这八年我都没去看过她。”最近总要走一趟的，她这八年来常常闭关，也常常在叱风谷接受训练，师傅已经不怎么跟她说师姐的事情了，她只知道，师姐过的还可以，就是一直没有子嗣。
　　
　　“哦？若是在京城啊话……”
　　
　　“谢谢你好心，不过不是在京城！”楚琳对他一笑，这人倒也不是太坏！
　　
　　“你个神经病，给我滚开！”齐诲突然大叫起来。
　　
　　“不要，你给我香一个再说！”凤飞鹰揪着齐诲的衣服不放开。
　　
　　“滚，你个兔儿爷！老子堂堂男子汉，岂是你能香就香的？”
　　
　　“什么男子汉，姑娘家家的说话就应该温柔一些！”凤飞鹰沉下脸了呵斥一声。
　　
　　齐诲张着嘴，指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比他小好几岁的少年不能言语，从来都是他说这句话的，今天这是报应了么？竟然被人板着脸这样训了？说他是什么“姑娘家家的”？
　　
　　“你才姑娘家家的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也是姑娘家了？你眼睛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齐诲站起身来，见凤飞鹰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手上一个使劲就向后退凤飞鹰。
　　
　　凤飞鹰还没站直腿，便被推着向后倒，慌慌张张间就扯住了齐诲花花绿绿的衣服，气力还不小，个子不矮的齐诲便被扯着一同落入水里。
　　
　　本来看着二人争吵还感觉挺有意思的几人，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两个人都不算是真正的小孩子了，竟然起争执起到双双落水！虽然都挺无语，但也快手快脚地去施救，必竟是落水了，而且还是各家当孩子看的宝贝落水了！
　　
　　“喂，你侄子掉下去了！”楚琳笑眯眯地看着老神在在地齐瀚。
　　
　　“哼，还用不着我去救。”脸色不怎么好看啊！
　　
　　“那么大年纪还这么个性子，也真难为你们养他这么大！”火上浇油！
　　
　　“你倒是幸灾乐祸！这事似乎是你引起的吧？”
　　
　　“我又没对他们动手，那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好不好？”
　　
　　“强词夺理！”
　　
　　“你更是强词夺理！”
　　
　　“……”直接上眼神鄙视！
　　
　　“嘁，堂堂政亲王爷竟也与我这区区小女子斗眼，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姑娘还真看得起自己！”
　　
　　这是在说他没瞪她吗？“果然有其侄必有其叔，一样讨厌！”
　　
　　齐瀚起身拍拍袍子下摆，直接回身进仓！楚琳有些没意思地收回刚刚要拍出去的手，真得很想一巴掌也给拍湖里去啊！以后再试探来试探去的，她会直接被烦死啊！
　　
　　“林儿，你不进去吗？”齐诲等人已经被转移进船舱，外面只有楚琳一人，由不得楚珺不问一句。
　　
　　“里面人太多，我在这里就好。”
　　
　　“你……很不喜欢齐诲？”
　　
　　“说不上，很多年前似乎见过他，反正不怎么喜欢！”那个多事的小男孩，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那块破碎了的玉佩，她只觉得那块东西很重要，莫名其妙的一种牵挂。
　　
　　“哦？没想到你们这么有缘分！”楚珺笑眯眯的样子给人一种异常亲近的感觉。
　　
　　“嘁，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没得侮辱了本少！”楚琳一扬脖子，做出一副骄傲十足的模样。
　　
　　“丫头！”楚珺伸手拍了楚琳脑袋一下，之后二人齐齐愣住，尴尬相看一眼，各自转头。
　　
　　“楚大哥……”
　　
　　“阿珺哥哥，你怎么还在外面坐着？”韩尘舞步出舱门，妙目扫视二人一圈，黄鹂出谷似的清脆嗓音，欢快得真的很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楚琳有些羡慕韩尘舞可以如此亲近地挽住楚珺的胳膊，楼大教主已经很长时间不与她如此亲近了，这韩尘舞虽说不知是什么身份，但楚珺待她独有一份疼宠。
　　
　　“林儿，一起进去吧！”
　　
　　“哥哥似乎很喜欢林姑娘！”
　　
　　“或许吧……”是因为名字还是因为其他，他现在分得也不是那么仔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之前还有一章，是他们在路上，女主与男主的试探与反试探，可惜被偶弄丢了，当时存稿复制来复制去，后来就晕了，偶文档里面也变成了一章重复的内容，可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木鱼已经写不出来了！若是后文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千万给木鱼说一声啊，偶会想法改动一下。




29

向堡主　。。。　
　
　
　　中午要吃饭的时辰，几人终于肯上岸，因为距离青岩城不远，几人便如来时一样步行，就连飞凤山庄三人也弃了马车。
　　
　　这个时节出城游玩的人不少，像他们这样少年少女一拨一拨的也很多，刚刚过去的一辆精致马车，缓缓在前方百米处停住，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年跳了出来，接着又一个颇为健壮昂扬的男子下车，回身又伸手小心翼翼地扶出一位粉衣女子，发髻全梳，却是一位少妇，但看相依相偎的二人，男子壮硕俊朗，女子娇柔纤弱，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动作间，男子呵护备至，女子娇羞点点，实在令人羡慕！
　　
　　待楚琳一行人近前，男子却已是报了拳冲着齐瀚行礼，楚琳看着那张脸步子猛地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位粉衣娇柔的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嫩得像春天刚发芽的柳叶。
　　
　　“咳咳，林儿，不得无礼！”楚珺推了楚琳一下，楚琳回身，见那女子满面羞红，秀美的脸庞更添几分丽色，而旁边的男子脸上已有怒气。
　　
　　怒气？他还有怒气？楚琳真想仰天大笑，“敢问公子是？”抱拳一礼，动作力求自然潇洒。
　　
　　“在下靛州向晚山，这位是贱内何氏。”向晚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只听楚琳说话，便能肯定她是女子之身，如此脸色已是恢复好多。
　　
　　“北方第一富向家堡堡主向晚山可是？”楚琳笑得更加温和有礼，温润的气度直看得周围几人愣神，频频打量她与楚珺二人。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不知王公子的这位朋友是何方显贵？”
　　
　　“显贵称不上，在下是凌州一介普普通通的商家女。”凌州啊，凌州！
　　
　　“哦？原来是同行！”向晚山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眼，眼看到了临江楼，便客气地邀众人一道吃饭。
　　
　　明知这是客套，楚琳硬是厚着脸皮答应了，楚珺见楚琳答应，也不好放她一个女孩子跟人家夫妻吃饭，便也留了下来。齐瀚、齐谆本与向晚山是旧识，此时更是想看看楚琳有何打算便也留了下来，如此一圈，除了飞凤山庄三人告辞离去，倒是七人全部吃向晚山的请。
　　
　　向晚山毕竟是商人，知道齐瀚、齐谆的身份，结交一下本就是他所希望的，而且与齐谆关系也不错，虽觉得楚琳有些不懂看人脸色，但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席上，向晚山对何氏更是关怀，水凉了另换，夹菜也不须她动手，就连鱼刺也是一根一根拨出。
　　
　　“向大哥对小嫂子倒是宠爱！”齐谆打趣。
　　
　　“哈哈，阿谆也知道，大哥成亲八年整，一直没有子嗣，玉婉这次有了向家香火，自然是要注意一些了！”向晚山一笑，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他现在已是而立之年，管着那么大生意，似乎也不轻松。
　　
　　“哦，原来是姨娘，本少原还以为是向夫人，我就说嘛，向夫人柳氏据闻明若清晨牡丹，清若夏初莲花，怎么可能是这副柔弱得像是楼子里养出来的人！”楚琳懒洋洋地夹起一颗鱼丸，使劲嚼！河鱼丸？哼哼，竟然也被向远山称作“贱内”！
　　
　　一句话打破欢快的气氛，几人脸上都尴尬得紧，何玉婉泪光点点，一双柔婉地眼睛凄凄地看着楚琳：“林姑娘为何如此说玉婉？玉婉也是清白人家女儿，与表哥是表亲！那柳氏也不过是商家女罢了，比玉婉又高贵到……”
　　
　　“玉婉！”
　　
　　“表格，玉婉，玉婉失礼了，玉婉也不想这样说的，可是，可是好人家的女儿又何尝愿意与人做妾？生出的儿子也会受做娘的连累！”
　　
　　“哟，你这是要为你儿子考虑考虑，谋取个堡主的位子么？”楚琳端起酒杯，满眼戏谑，她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师姐不是说过的还好吗？这向晚山不是一直对她很好吗？怎么会转身与别人有了孩子？就算是纳妾正常，可是师姐又怎么能忍受这种轻慢？
　　
　　“林姑娘，你不要太过分！”向晚山酒杯狠扣在桌子上。
　　
　　“哼哼，一个小妾，值得我过分吗？只是不知道柳家庄柳大小姐如今可好？”
　　
　　“她……”
　　
　　“姐姐自然好得很，每日闲来无事逗逗鸟养养花，没有俗务俗人缠身，自在做她的牡丹、清莲，过得很是舒适。”
　　
　　怕是主母权力被架空了吧？“何姨娘娘家是何人？”
　　
　　“只是…只是一介商家罢了！”
　　
　　向晚山的父亲已经过世，还有一位老母亲健在，下面还有一弟一妹。既然何玉婉是向晚山的亲表妹，那么就是向晚山姑姑的女儿，哼哼，这么些年来，仅仅因为师姐没有怀孕就如此欺负她吗？
　　
　　“何姨娘肚子里的是向堡主的第一个孩子？”
　　
　　不等向晚山说话，何玉婉便骄傲地扬了扬脖子，“那当然！哎，也难为姐姐命苦，怀过两胎不知怎么的就……”
　　
　　“何姨娘这姐姐叫的真甜！不过，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柳大小姐恐怕没有认你这个妹妹吧？”
　　
　　何玉婉脸一僵，楚琳便知道了结果，“那就不好意思了，向堡主既然与何姨娘如此伉俪情深，中间夹着一位大夫人怎么也不舒服是吧！那么请向堡主回去帮着清点一下嫁妆，我柳家庄不日便把我家大小姐接回！”砸了筷子，楚琳起身便走！她家师姐怎么能过如此窝囊的生活？柳家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还是知道了人为很平常！还有师傅呢？师傅知道吗？这么多年，因为她练功的原因，师傅一直没出去过，若是知道了，师傅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林楚，林楚？你是琳儿？”向晚山突然站起来。
　　
　　“呵呵，向堡主原来还知道本少？”楚琳额发一甩，玉扇张开，轻轻一摇。
　　
　　“你姐姐出嫁的时候，你还那么一点，脸上似乎还有……没想到你长那么大了，霜儿很想你，常想回去看看，都怪我没时间……”
　　
　　“时间不是借口，向堡主好自为之，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么其他的也应该知道吧？怎么做也该知道吧？我不是我姐姐那么心软的人，小孩子嘛……哈哈，在下告辞！”
　　
　　扫一眼一脸雾水的人，楚琳耸耸肩，心里怅怅的，师姐给她写过几封信，看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琳儿，琳儿，我……”
　　
　　“向堡主不必多说，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什么小孩子就可以了！回去准备准备，那些嫁妆可一分都不能少，要是我知道少了什么，比如说，一支钗，那么就很对不住，我会把戴钗的脑袋一块取来！”意有所指地看一眼何玉婉，她脑袋上有一支通红的牡丹玉钗，是她跑遍青岩城买的，她生性喜欢大朵大朵的花，所以那玉钗也不小，当时师姐还笑着说要压箱底，当做传家宝传下去。那钗上雕的牡丹是很大，可是只插一支，去掉其他乱七八糟的簪子、钿子之类的，反而衬得人更加秀美，又不失华贵！如今埋没在何玉婉脑袋上的一堆金玉首饰里实在是糟蹋了。
　　
　　“林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何玉婉也不笨，知道话里点了她的名。
　　
　　“什么意思，就让你家表哥相公回家跟你说吧。”
　　
　　楚琳阴测测地一笑，不理会众人询问的目光，再次告辞离开。
　　
　　包厢里向晚山拖着死绞手帕的何玉婉回到位子上，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琳儿是凌州靖边城首富柳家的三小姐”，随便给她安个身份，倒也误打误撞地跟罗老帅哥想一块去了，“是贱内的三妹，在下只在多年前见过，不想如今已是大姑娘了！”
　　
　　“她真的是柳庄主义女？”
　　
　　“她真的是柳庄主的三女儿？”
　　
　　第一句是齐瀚问的，交叠着却慢了一步的是楚珺问的。
　　
　　“哎，可是她说过柳家二小姐没有妹妹的。”齐谆也来凑热闹。
　　
　　“呃”向远山一噎，怎么乱七八糟的，想着以前断断续续听柳晨霜说的，“听说她以前做过丫鬟，或许……或许后来才做的小姐！”
　　
　　“如此就对了，啊！天啊，我想起来了，好多年前，就是向大哥迎亲的时候，我在向大哥宅子外面碰到过她，只是那时候她头发挺奇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