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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谋不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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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再睁眼的时候,景澈瞟见那沙刻,眸中一道清明闪电彻底劈醒了她。她猛得从床上挺尸过来,风风火火地穿衣洗漱,心中叫苦不迭。

    若是今天再于晨练一事上出什么差错,恐怕便不好蒙混过关了吧?

    一路跑去练剑台,到了莲花池的拐口,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像是小石子扎在鞋底一般,咯得慌。

    她抬脚低头一看,是几颗碧色小玉石,四周还零零散散着有一些。

    正微有疑惑,只见一个拾玉石的少年俯身在地上搜寻着走了过来。

    少年亦看到景澈,登时惊慌失措,不停鞠躬道歉:“师姐,帛炎不慎把引线弄断,我立刻就把碧泉石寻回来。”

    景澈赶紧制止他:“你别急,别急,究竟怎么了?”

    帛炎怯怯地看了一眼景澈,面目和善,似乎是一个并不严厉的师姐,面上的紧张之色才稍有退去;而声音胆怯:“这是”

    “这是给湛往师叔闭关修炼辅用的碧泉石,统共一百零八颗,师叔马上就要用,若是寻不到,就要耽误了师叔的修炼了。”少年声音细如蚊鸣。

    “还有几颗未寻到?”景澈被少年惶恐的情绪所感染,一时也顾不上晨练迟到一事,一心想帮助这个害怕责备的小师弟。

    “还有二十颗。”

    “我帮你寻。”二话不说,景澈便蹲下身,在地上细细搜寻碧色小玉石。

    “师姐……”帛炎的声音听起来总带着胆怯的哭腔,此刻不知道是被着急的,还是被感动的,“师姐是不是要去晨练……不用帮我了……”

    “你的事情大,”景澈也不抬眼,蹲在地上专注地寻着,突然兴奋地举起手:“看,又是一颗。”

    她亮晶晶的眼眸里,仿佛集满了冬日里的温煦,是这吹开这一池莲花的仙风,是无尽挥洒热烈的暖阳。

    

第二十九章 蛇蝎心肠() 
日光普照的石砖泛起汉白玉般的色泽,透明的璃色小珠子隐匿在角落几乎极难看见。

    两人伏着身子,好不容易总算是寻完了这一百零八颗碧泉珠。

    “快去吧,别耽搁了。”景澈直起身子,阳光在她的发髻后闪烁,弯弯的桃花眼里落下睫毛浓密的阴影。

    帛炎感激地鞠了一个大躬,却仍是怯怯地不敢看她,急急地捧起小锦盒快步跑开。

    目送他走远,景澈勾到一半的轻松笑意却莫名僵硬下来——做了好事,却全然忘了自己本在掐着点赶往练剑台的路上!

    这下可糟透了。景澈忙疾步跑过去。

    第一次亲眼目睹练剑台的盛况,景澈的脚步不由怔在了半格台阶上。

    练剑台最中央,高高矗立着着一把巨大的石剑。围绕着石剑台下面约莫几百人,皆是蓝襟白衣飘飘,整齐如同军队操练。剑柄泛着凛冽寒光,人人面上皆是一丝不苟。

    此刻晨练已经结束了,景澈眯着眼望过去,却见高高站在石剑台上的人是宫霖。

    “由于掌门师祖下山与剑圣共赴大事,而湛往师父又在闭关修炼,往后几日的主峰大小事务皆由我代为掌管。”宫霖摆着架子,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端在腹前,美艳的脸正经严肃,可比之掌门的威仪,却又少了几分气势。

    练剑台上众人作揖以示听命。

    虽说宫霖与台下众弟子同辈,然而她掌管大局却是无可厚非。掌门禹问薇统共收了五个弟子,加上也修,算是六个。

    留在派中的只有首席大弟子湛往,其余四人皆在山下一昭镇中打理镇中臻弋遗民的大小事务,而也修初入门,毫无资历可言,自然不可接此众人。宫霖便是主峰剩下之人中资历最高,亦是最受掌门亲厚的人。

    ——可是她掌了派中大小事,景澈的日子却并不怎么好过了。

    “景澈师妹,昨**晨练未至,今日又迟到——”宫霖高高站在上头,能一揽全局,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景澈仓促而至的脚步。闻她言,大半弟子都转头来看向她,“不知是不是仗着是剑圣带回来的,就罔顾门规,肆意妄为?”

    听着后头这一句,无论如何都像是故意的讽刺,说给全部人以引起众人对她恃宠而骄的鄙夷。

    景澈是不激则以,一激就杠上了的人。原本还畏畏缩缩想趁着不注意溜到队伍里去,转瞬她就昂首挺胸,稳步踏上台阶,软糯灵魅的声音中含着些许被直截了当的火气:“师姐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冤枉好人。”

    “好人?”宫霖冷讪一声,“那你倒说说,你都做了什么拯救天下的好事?”

    景澈却在一霎那犹豫了。

    若是说出方才帮助帛炎的事,等于将帛炎的过失公诸于世。她的本意便是让他免受责备,如今又怎好为自己开脱而将他拖下水?

    脚步依旧,却是少了些从容。

    “哪敢说出来,难保师姐会指责我高调,做了些微末好事都要立个牌坊,如此坏了剑圣的名声。”

    “噢?师妹不是不受剑圣待见又拜不成师,怎的还自认为自己与剑圣有关系?”

    此言一出,底下众弟子窃窃私语纷起。

    主峰说大不大,人说多不多,景澈与也修来到南穹派一事早就是人人皆知。也修被收做掌门的第六个弟子已经是一个重磅炸弹,而那个少女据说是剑圣弟子,却未去剑圣的云覃峰,反而在主峰宿下,众人种种猜测不绝。

    如今听宫霖一言,倒是明白了。原来是剑圣本欲收景澈为弟子,她却不争气,并不受剑圣喜爱,于是剑圣想替她找个别的师父打发。

    众人心中虽说不上是幸灾乐祸,却也端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剑圣弟子只有一个,人人向往之,谁都不愿意这个唯一是别人。若景澈当真是,众人也难免不了有嫉妒——这里哪一个不是万众挑一的人杰,哪一个心中不是有着激昂志向,却还是淹没于南穹众弟子之中。

    景澈已经走到了石道中央,左右一大片弟子在注视着她,而前后都是冰冷的空气和无情的寒风。她的脚步顿住,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视自尊高于生命的她,如何能许自己在如此多人中被羞辱?

    可是她却半句话都辩解不得。

    难道她要告知全世界,所谓宫霖口中的她不受剑圣待见,是由那夜她险些当着百里风间的面被凌|辱之事而起?

    仿佛突然被扔到孤岛之中,四周都是茫茫大海,她不知道要等待谁来救她,她甚至放弃了呼喊。因为她知道,纵然她歇斯底里,她声泪俱下,也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更何况,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如此颜面尽失之事。

    他们曾共进共退,可那个时候她勇往直前,他醉生梦死,而如今她进退不得,她孤立无援,这时候,他却在为天下大事奔波。

    这听起来更是一种嘲讽。

    “师妹怎么不说了?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而晚到,还仅仅是慵懒懈怠,睡过了头?”

    景澈抿紧嘴唇,面目煞白。

    “若说不出来,那便当做屡教不改,无故晚到,还欲强词夺理,按门规,罚跪于练剑台一日。”

    她依然杵着不动。

    风鼓起她一身新弟子服的衣裾,系得匆忙而粗糙的衣带微微扬起,又不甘服帖。掠过她系得有些歪歪斜斜的发绳,是今日出来得来不及好好打理的结果。

    拂过她的眼眸,干涩地有些疼。

    景澈突然觉得,若早知反正会晚到,还不如打扮得端端正正再出来受嘲笑,也不至于如此难堪。

    “你一刻不开口,所有人都要在这里等你一刻。”宫霖话里发了狠。

    众弟子之间窃窃私语声更盛。

    如果未出她这一场闹剧,那众弟子也早该散了吧。三三两两回弟子房,或是另寻清净地修炼。无论她欲要如何,宫霖欲要对她如何,可众人的时间都不该被拖累。

    握紧的指节泛了青白,景澈抬起眼,日光直直刺入瞳仁。

    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她缓步走上前,目不斜视,专注而从容,心中反而已经无所畏惧。被孤立的绝望寸寸割入骨,望着茫茫大海失措焦虑,还不如跳入大海,任由海水窒息作伴。

    宫霖正眼都不瞧她,脸上冷若冰霜,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屈了腿,景澈面对那把巨大石剑缓缓跪下。

    “晨练结束,大家都散了吧。”宫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洋洋,扬声道。

    众弟子不会明着看热闹,只好奇地用余光瞟了几眼那脊背挺得笔直的少女,只觉得一股不容侵犯的凛冽高傲。有人同情,亦有人无动于衷,反正都是三三两两离去。

    而见到逆着人流而上的一袭白衣,却让宫霖微的一怔。

    “也修师叔……”她心虚唤道。

    也修的清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令宫霖无法正式他的目光。

    “何必咄咄逼人。”也修面无表情,只吐出一句。

    “门有门规,自然不能应人而异,更不能出尔反尔。”宫霖仍是少了底气。

    “哪怕掌门默许,你也不必当众如此羞辱她,”知道无可再辩,也修索性不看她直直往前走,擦身而过的时候,又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寒得仿佛冰冻三尺,“蛇蝎心肠。”

    宫霖怔在原地半晌,不知不觉竟然浑身发抖。

    回头一看,那个高大而清瘦的白衣男子站在罚跪少女身侧,依然是一言不发。阳光就这么笼罩在两人身上,看着可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

    她转头就走,高傲尽失。

    跪着入了夜,没了日光照射的练剑台更是阴风阵阵,寒意无比。巨大石剑岿然不动,婆娑树叶瑟瑟发抖。

    景澈依然毫无懈怠,笔直地跪着。也修站在她身侧,仿佛一尊雕像。

    “你回去罢。”不知沉默了多久,景澈说了话,嗓音中微有喑哑。

    “嗯。”没有语气地应了一声,也修却仍是杵着不动。

    又是一阵寂静。

    “烦死了。”景澈轻声似是自语,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面上一行蓦然清泪潸然。

    垂眸看了一眼,仿佛石子落入深潭泛起涟漪,也修蹲下身,替她拂了眼泪:“现在晓得哭了,之前还嘴硬做什么。”

    景澈想弗开他的手,不料眼泪更盛,如此一动,绷紧的身体失了平衡,登时绵绵地瘫倒在也修怀里。

    眼泪婆娑却依是凄绝人心,她抓着也修的衣袍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一开口,便是忍不住的哭腔软糯:“为何师父不来救我——”

    纵然心中说是绝望了,可是又怎么会不期待。

    膝下剧痛袭来,一日滴水未进已经让景澈烧得厉害,头脑昏昏沉沉。

    眼前朦胧幻觉,仿佛百里风间正朝她走来,右手执剑,腰侧别了个酒葫芦。愈来愈近,看到他英俊脸上的青色胡茬肆意滋长,薄唇启合,他斜起一抹安心而不正经的笑。

    ——“阿澈啊,师父来晚了。”

    

第三十章 后山岩道() 
就在景澈烧得神志不清幻觉师父正向她走来的时候,在伽凰山的后山岩道中,百里风间本人打了两个巨大的喷嚏,摸摸下巴胡茬,突然无奈地想起了被他留在山上的景澈。

    是不是她还记恨着在背后说他坏话……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啊。

    “扑棱扑棱”两只不知名的小鸟妖受到了惊吓振翅从岩壁上飞了出去。

    不知道阿澈现在怎么样了……这丫头啊。

    要不是看在她最尊崇的岁笙师姐的嘱托上。

    要不是看在她一个少女在古墓中躺了那么久的苦楚上。

    要不是看在,看在一路上她也曾温暖过那百年来冰凉如剑的心的份上。

    他这般慵懒的人才不会在拜师的那场闹剧后,又特意匆匆赶到墨塔拜托禹向薇好好照顾那个骄纵的丫头。

    淡泊洒脱惯了,无意于解释任何误会,可偏偏对她不知是怜悯还是愧疚,心里始终有根神经揪在那儿让目光移不开,只想寻到她鲜活的身影。

    莫名回想起临走那晚,路过山门,又折身前往弟子房,却在景澈的房门口迟迟未进去。

    他是有些怕了,怕听到她又是那种微嘲而漠然的一声“百里剑圣”,夹带少女的肆无忌惮和女人的妩媚妖娆,那弯弯而撩人的桃花眼里都是挑衅,当真叫他无言以对,爱恨不得。

    于是他吹了半晌冷风,转身走了。

    可是他不晓得,同一轮清辉下,他在她门外叹气的时候,她在门里头受冻辗转,她在里头想他怨他,而他这转身一走,又错过了一次拯救在她心中英雄形象的机会。

    百里风间下意识的摸起腰间的酒葫芦,手指一滑,却是另外一样跃入掌心。

    是特意从藏宝阁中请出的索神引,以用来寻**碧玺中的第四颗。

    唉,算了,这**神玺本就和阿澈有着莫名的关系。又和这天下有如此重大的关系,就早点出发去寻吧。

    他也不想去细辩为何这次,阿澈,排在了天下之前。

    摊开手指,默念了几句法诀。索神引发出了淡淡的光,骤然升起浮到了半空中。

    再看了一眼景澈房间的方向,闭了闭眼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玄衣一撩,便像风一般朝后山赶去。

    眼前的树木越长越高越长越密,大约是一盏茶的功夫,在后山的一道岩缝之前停了下来。原是废弃了的岩道,不知多久无人踏足。

    百里收起龙渊白剑,拿出一颗夜光珠,便大步迈了进去。

    踏脚进去的刹那便是厚密的腐叶发出难听晦涩的巨大声响,定了定身掏出一张纸片草草写下行踪让音鹭带它飞回禹向薇那。便继续头也不回坚定的走向了似是会吞人般的无边黑暗。

    与此同时,伽凰山上的禹向薇却想着百里风间而心绪不平迟迟难以入眠。

    一眨眼似乎是看到了当年百里刚入门站在她面前懒懒散散斜着嘴的样子。

    也不知是何时起看到师弟瘦削的背影就开始有了几分绯色的心情,本以为山上的日子清淡淡但这样每天日出日落都能看到他的日子会伴随着她一直到老。

    就算他总是一副同谁都笑容可掬的模样,可多年的相依相伴毕竟是会有些不同的吧。而如今自己这般冷傲的性格不也是等着他而容不下任何人的后遗症吗。

    可没料到之后便是那突如其来的乱世。

    禹向薇被迫收起了那几分可笑可怜的少女心情,做起着高高在上的掌门,默默地远远看着他然后继续冰冰凉凉替他守护着这他曾经在乎过的一草一木,寸土片人。

    那时派中明着按着对百里风间芳心暗许的人不少,可她冷傲的性子作祟,一直将自己的感情按捺于心。

    又隔了很久,她记得无比清晰,那是七十年前的那场复国运动惨败之后,南穹弟子大败撤退,百里风间浑身浴血,抱着七师妹虞溪的尸体回到迦凰山,他连他最爱的龙渊白剑都丢在身后了,他只管抱着虞溪,那个时候她才晓得,她自以为是的等待什么都不是。

    哪怕这对鸳鸯已是阴阳两隔,她也没有任何趁虚而入的喜悦,只是无尽而强烈的屈辱感。

    她从不允许自己错,尤其是错付的情。

    此后她冷眼看着他一蹶不振,看着他醉生梦死,看着他在思念和自责的无能为力中沉沦。

    她努力想与他撇清关系,可心中却总是爱恨纠缠,希望他一振雄风,像从前一样,是拯救天下的英雄,又心中鄙夷,这与她何干?所以只能一言不发,甚至冷嘲热讽。

    而今天,这些曾被击碎的情绪在看到他笃定扬声时又默默的积聚似乎比从前更胜。在她还没发觉之时慢慢开始温热流转。

    禹向薇燃起了几分光亮的眼珠子一暗,又想起了百里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叫景澈的少女。

    还没长开的模样就已经足够勾人心魄,让她想到另一张熟悉的脸——那个当年和百里风间勾肩搭背如胶似漆的师姐岁笙。

    纵然她晓得最后百里风间是同虞溪在一起的,可心中对岁笙的排斥还是不减半分——曾让她咽下她如此多嫉妒与怨恨的人。

    这个少女长得如此像岁笙,又想到百里风间如此慵懒脾气的人,临走前特意匆匆赶来嘱托她要关照一下她,便心生更盛的厌恶。

    眉头越皱越紧。

    终于忍不住翻身而起却不想到恰巧收到了百里风间从后山传来的讯息。

    目光刚才纸上移开,便忍不住开始担起心来。

    辗转一夜,心不在焉地主持完晨练,发现景澈竟然没有来,于是将她拉到殿中不动声色地说了一番,又唤了宫霖进来,趁着这几天离开的时候让她好好“照顾”景澈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自己也好放心的去后山寻师弟好一起去寻**神玺。

    禹向薇也未提及这“照顾”的程度,她也没有料到,在她之前,宫霖便已经开始“细心照顾”这不知来路的景澈。

    后山岩道众多,禹问薇只能寻着音鹭来时的痕迹摸进去。幸好岩道也并没有过多分支。

    正庆幸着此事,禹问薇便看到眼前赫然是一个分叉口。

    南穹弟子入门初训时便有一课是讲关于如何择岔路而行;“若左右岔路相同,择右道行之。”

    便毫不犹豫地向了右道走去。

    一路深入走,似乎愈发往山脉中心去了。这些废旧的岩道都是上千年前的前辈拓山时留下的,入口有专门的结界封着,只有剑圣继承人与南穹派掌门才能进去。

    也不知道百里到哪里了,究竟寻到了**神玺没有。凭她的直觉,此次神玺异动来得蹊跷而突然,绝非祥瑞之兆。

    此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岔路。

    正往右走去,背心只觉一股凌厉剑气刺来。

    黑暗中,她极快地旋身出剑,“锃”的一声,剑刃碰撞摩擦出微弱火星,随即溅落在岩道上熄灭。

    力量不及那人强势,禹问薇虽未被刺中要害,却也震得后退了几步,那人却收回了剑,语气稀松疏懒:“师姐,是你啊。”

    这才看到索神引浮在半空中,他手心执的夜明珠不紧不慢地泛着银光。

    许是黑暗总能让人想入非非,禹问薇一触到他漆黑如墨的眼神,便触雷般敛了眉眼,脸上莫名泛起绯色:“我放心不下,便入了岩道。”

    “呃。”百里风间有些心不在焉。

    “可寻到了?”

    “还没有,”朝半空中的索神引抬了抬下巴,“已经绕了好些圈了,索神引指示分明就在附近,却偏是寻不到。”

    “难道在这岩石之后?”

    摇了摇头:“此处已经是山脉最核心处,一旦岩石有任何细微变化,都会引发整座山体的巨变。我有寻到一个奇怪小孔,却不敢妄自震开岩石。”

    “不,此处绝对有入口。”

    “如何说?”

    “迦凰山的山体核心,便是置放力量源头的岩室,”柳眉微蹙,气度威仪,“虽不知力量源头究竟为何物,但却知它是使迦凰山悬浮于半空,支撑结界的最重要之物。”

    微微沉顿:“那这力量源头,不会正是**神玺罢?”

    “我也曾思索过此事,只是上一次**神玺一齐出世是在九百年前,而迦凰山却是悬浮在半空中有一千五百年之久,论时间,便是对不上了。”

    “倒也有理。”

    他说完,她便无话可接,顿时又陷入黑暗沉寂之中。

    禹问薇有些许尴尬,此时脑中突然有一道思绪闪过,一贯平静的口吻端了几分迫不及待:“这岩道只有南穹派掌门与剑圣传人才能入,那这最中心的岩室,是不是需你我二人合力才能进?”

    百里风间垂眸凝视着手中的剑,恍然大悟:“你的掌门令剑可带了?”

    “嗯。”

    他的口气笃定:“同我双剑合璧。”

    禹问薇立刻明白了百里风间的意思,御起掌门令剑。

    两道剑光奇迹般的融合在一起,笔直地刺入那奇怪小孔之中。四周在被剑光照亮的霎那,立刻变为纯粹的漆黑。

    百里风间催动法诀点亮夜明珠,惊异地发现他们已经置身于一个石室之中。然而环顾四周,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之处——这根本就是一整块浑然天成的岩石,密不透风,也就是说,方才在他们毫无任何移动感的时候,他和禹问薇就被莫名裹在了岩心里面!

    

第三十一章 误看人心() 
迦凰山尚是下弦月初露,夜色凛然凄切。

    净毓峰偏殿之中,宁神的檀香丝丝萦绕。立在帐外的白衣弟子剑眉紧蹙,一见到里边女子方掀了帘,都还来不及未踏出一步,他便迎了上去。

    然而面色却是一贯的清冷,语气波澜不惊:“陆师叔,她——”

    “跪久了膝上气血不通,又着了阴气风寒侵体才昏倒,不过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陆慎雨素净的眉眼间却并无轻松之意,仍是隐了几分忧虑,“你方才说,是宫霖那孩子罚阿澈跪了一天?”

    “是。”

    “平日里分明冷静自持的孩子啊……”陆慎雨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怎的今日这般不晓得拿捏分寸。”

    也修敛了神情立在一侧,猜测这其中应是有他的缘故,所以不欲多说。

    陆慎雨叹了口气,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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