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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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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滚滚,四处逃窜的人自顾不暇,从士兵中穿梭而过,全然不惧。

    生死面前,只有活着才是出路。

    “皇上,济州归降!”

    陈伯玉打马下身,立即跪在赵胤面前,神情肃穆,从他刚到的一刻,便没有看见沈穗穗人影。

    忽然有人匆忙来报,“回皇上,有人在落霞殿看到一具尸体,身穿皇后华服,只是,只是脸已经被砸烂,看不出本像。”

    赵胤的身子猛地一颤,他低头,难以置信的拿剑指着来报之人,沉声侧头,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再说一遍。”

    “皇上,那尸体。。。。。。”

    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赵胤咽了咽胸口的异样,闭眼的瞬间,一口腥甜从下而上翻腾喷出,陈伯玉惊恐,连忙过去搀扶,却被赵胤一把挥开。

    “继续找。”

    他不信,沈穗穗不可能死,她还没跟自己道歉,这一场震灾,她不可能逃不出去,那个人一定不是她,一定是赵恒的阴谋。

    想到这里,他忽然狂笑起来,这笑声显得凄惨骇人。陈伯玉面色难看,知道这是他伤心欲绝的反向,也不敢搭话,只能等他停住,才敢出声。

    “我们先去落霞殿。”

    那具尸体身形与沈穗穗极像,娇俏的躯体,白皙的皮肤,就连手指芊芊,都一模一样。无数个夜里,赵胤曾抱着她入睡,可现下这人,砸的面目全非,两条腿都稀巴烂,看起来极为狰狞恐怖。

    赵胤站在远处,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中悲恸。

    陈伯玉亦是不敢相信,想要上前却又屡次顿住,眼中沁了水汽不愿落下,他用手抹了把脸,复又仔细盯着那具尸体。

    忽见赵胤疯了一样,扑上前去,抱着尸体发出呜呜的哭声,于殿内显得空旷嘹亮,尤其渗人。

    陈伯玉闭上眼睛,嘴唇渐渐变得酱紫,他跪在两人面前,右手握住怀里的玉佩,脑中浮现出从前书院的种种过往。

    一人踉跄着赶来,身上多处伤口,发丝凌乱,他盯着尸首,忽然上前,跪在旁边,他的手想要抚摸尸体的脸,那里血肉模糊,可赵胤将那人抱得死死的,不停的摇晃,嘴中喃喃自语。

    “都给我滚,滚!”

    韩初无力的坐下,半边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如同诡怖的蛇蚁,方才与那些人交手,险些丧命,听闻赵胤攻了进来,他以为。

    至少他以为,赵恒不会杀她。

    “啊。。。。。。。”

    从落霞殿传出的这声哀嚎,如同为济州弥漫不开的凄凉划上最后一道血痕,雾气缭绕的天空,到处都是死一般的沉寂。除却呻/吟,惨叫,没有一丝生的勃发。

    赵胤登基一年之后,后宫主位空虚。

    皇陵之内,多了一方棺椁,金丝楠木打造的精致棺椁内,躺着一具最为恐怖的尸体。

    传闻,那是新帝赵胤,还未登基之时,东宫最宠爱的太子妃。

    雨后的山上,鸟语花香,处处都有泥土的清新味道。

    一个和尚刚刚度化了寻死觅活的官家小姐,收取了那家人的香火钱,刚一转身,便看见迎面坐了个娇弱的女子。

    他皱皱眉头,连忙将香火钱偷偷藏在香案下面,转身,笑着走去。

    “今日没闹?”

    女子挑挑眉,把手伸到他跟前,“苦雨大师,说好了,愿赌服输,怎的当着佛祖的面,还这般藏着掖着?”

    苦雨大师叹了口气,虽不情愿,还是从香案下面拿出钱袋子,里面都是银票,数目惊人。

    “都住了一年多了,连吃带喝,还骗我,一个正经人家的孩子,怎的骰子玩的这么顺畅?”

    女子检查了银票,高兴的收进自己的钱袋中,对他咧嘴一笑。

    “还是大师教得好。”

    苦雨大师平时度人心魔,闲来无事便会拿着香客带来的骰子玩两把。原本仗着自己多年根基,怎么着也不会输给面前的女子,谁成想,刚把她教会,自己便陷入了两难境地。

    日日被她逼着赌钱不说,还得备受精神折磨,一个大师,竟然赌不过一个女子,说出去叫人笑话。

    “罢了,罢了,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我也懒得与你计较。”

    “那是自然的,孩子再过半年就能喊你爷爷了,到时候您还得给压岁钱,大师,你得好好干呢。”

    这女子,正是原赵胤太子妃,后来崇德帝的皇后,沈穗穗。

    就在此时,竹屋内传出一阵响亮的哭声,沈穗穗努努嘴,苦雨大师一声长叹,转身边走便抱怨。

    “那呆子还不快来接走你们娘俩,简直要了老衲的命啊!”

    沈穗穗看着那开着的窗户,苦雨大师熟练的抱起穿了单薄麻衣的婴孩,耐心的晃着走动,不疾不徐,倒还有副做爷爷的样子。

    她抬头看了看日头,明晃晃的照人眼睛,竹林间刮起微风,身上的汗被吹干,凉气袭人。

    京城的消息许久不曾传进,每次听着香客讲述新帝伟业,都觉得分外满足。

    那日从济州沿着山路一直往下走,风吹日晒了几日后,竟然碰见了苦雨大师。沈穗穗从没想过,阴狠毒辣如赵恒,竟然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当他战败死去的一刻,便有亲信前去杭州通知苦雨大师,告诉他密道所通何地,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而让他改变初衷的,应当是沈穗穗有孕的消息。当太医诊完脉象的时候,赵恒在心里便有了考量。

    自她被迫入住落霞殿,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孩子的父亲,自然是那个一无所知的赵胤。

    苦雨大师抬眼,怀里的孩子安静的嘬着手指,偶尔抬起眼皮睁着两颗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沈穗穗叹了口气,是时候回去整顿后宫了!

第64章 064() 
下过雨的青石板路上; 长满了细密而又软糯的苔藓; 踏在上面,只觉得浑身舒爽; 精神抖擞。沈穗穗摸了摸钱袋子; 心满意足的沿着小路; 轻快地启程了。

    苦雨大师眉目凄苦; 右手捻着佛珠,嘴中念念有词; 床上的婴孩像是感应到了母亲的离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苦雨大师哆哆嗦嗦的往床前走去; 边走边抱怨。

    “我这可怜的和尚; 老了老了还得给人看孩子。”

    为了路途便宜; 沈穗穗化作男子装扮; 一路引来不少小娘子的注视; 倒也觉得神清气爽,别有意味。

    兴许是近乡情更怯,从看见城门的那一刻起,她便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起来。抬眼; 腮边垂下一缕发丝; 迎着清风荡出万种风情。守城的将士威严伫立,百姓和乐; 生意兴隆,一派极为祥和的气象。

    陈伯玉与冯安嘱咐了几句,夜里有宴席; 陈国公的嫡子迎娶了九公主,热热闹闹的回门宴,自然由赵胤这个皇兄来主持。

    后宫之事多为繁琐,胡映雪虽然狡黠,可是为人处世极为聪明,这种事宜多半交由她去打理,也省却了赵胤不少麻烦。

    九公主出嫁的嫁妆又得到赵胤的特允,给的尤为丰厚,人情世故也都算到了胡映雪的头上,她与那些个公主,相处的还算融洽。只是赵胤,总是油盐不进的样子,自打从济州回到京城,便一心扑到了政务上,对后宫极少过问。

    除了沈心怜之外,其余妃子还同从前那般,习惯了日复一日的冷清,却又总是试图寻找各种机会,想着爬上那张金丝楠木雕花龙床。

    杜青青顶着德妃的名号,过得清汤寡水,日渐无聊。

    沈心怜的孩子胎死腹中,个中缘由无从知晓。有宫女内侍相传,孩子是被杜青青设计做掉的,还有人说,是贵妃胡映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杜青青之手,间接杀了后宫唯一的孩子,如此,诸妃心里头便各自好受。

    总归不得宠,也非个人原因,面子上也好说得过去。

    九公主与陈国公之子早早到了宴席,与众人说笑,因她最晚出嫁,嫁妆又给的这样硬气,故而对胡映雪也多了点亲近之意。

    从前总是觉得宫女出身,上不得台面,如今却顶着贵妃的名号,统领后宫,就算心里再瞧不起,也憋着不说。举手投足间,给足了胡映雪颜面。

    今日宴上的菜品,都是依照九公主的喜好做的,御用的厨子也是九公主自小吃习惯的,这难免让人触景生情。

    “皇嫂,皇兄今日怎的还没来,如今见他一面,可是真难。”

    九公主的手背陈国公之子握住,那人心性很好,沉得住气,两人相看而笑,胡映雪淡淡回她。

    “皇上正在明德殿,与陈伯玉等人议事,你与驸马尽管招呼宾客,晚些皇上主持宴席,不会让你下不来台。”

    胡映雪微微侧身,好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擦过,还未反应过来九公主又上前拽着她的衣袖,撒娇一般。

    “还是皇嫂疼我,后宫之中,我瞧着皇嫂最为顺眼,也难怪皇兄升你为贵妃,佳人在怀,皇嫂怎的还未有动静。

    那个沈奉仪不是落了胎,那就是命薄福薄,担不住,皇嫂不一样,你与皇兄需抓紧了些。”

    这几句话是她单独说给胡映雪听得,因为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意思,她也不好让驸马听到,只得附于耳上,小声与胡映雪嘀咕。

    半明半昧的灯笼下头,隐约出现三个人影,走在前头的是赵胤,他换了便服,更显丰神玉朗,英姿勃发。紧跟在右侧的是陈伯玉,一身月白锦袍,衬托的斯文儒雅,气质温润。

    冯安挑了一盏兔灯,与三人有些格格不入。

    九公主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挎住赵胤的胳膊,脑袋靠过去,甜软的抱怨。

    “皇兄,你来得太晚了,需罚酒。”

    赵胤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继续往前走,“朕有些事情,故而来晚,你与陈家公子照应宾客,也是极为妥帖。已为人妇,行为举止便要温顺淑仪,莫要人看了笑话。”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子,九公主与驸马跟着移了过去,桌上四人,除去他们三个,还有陈伯玉在侧。

    胡映雪低下眼睫,盖住眸中的失落与不平,手里的杯盏,因为太过用力,被捏的有些变形。她本就习武,功夫很好,虽为贵妃,却一直与赵胤如同主仆一般,一丝亲近不得。

    “皇兄,这边还空了座位,为何不让皇嫂坐过来。”

    九公主想要承了胡映雪的人情,顺水推舟的提了一嘴,赵胤面上立时大变。

    驸马暗中与她使了个眼色,九公主咂舌,也不敢接着问下去。

    旁边侍奉的宫女,就着赵胤的肩膀,缓缓将镶了祖母绿的酒壶挪到前面。

    水葱一般的指头,修长白皙,莹莹一绕,赵胤只觉得鼻间全是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不似女儿香,好像有种檀木香气。

    那宫女的胳膊渐渐往下低垂,后来竟然压在赵胤的肩膀,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九公主屏住呼吸。

    若是放在平常,有人胆敢做出这般无礼的举动,恐怕还未近身,便会被赵胤一掌劈死。

    可现下。。这情形着实怪异。

    不只是她,另外一桌的胡映雪也意识到不对劲,眸中精光一闪,直辣辣的瞥向端酒的宫女。

    赵胤的身子慢慢颤抖起来,他不敢扭头,亦不敢出声,仿佛在梦中一般,他的手缓缓回握住那只柔荑,眼眶早就泛了红。

    陈伯玉侧过脸,眉目清秀,他没开口,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的赵胤,在等待一个人的声音。

    除此之外,所有响动都是多余而又令人厌烦的。

    “这位子,自然是留给我的。九公主,既已为人妇,便更应懂得尊卑有序。除了我以外,谁还敢应下你的皇嫂之称?”

    最后一句尾音挑起,沈穗穗顺势坐进赵胤怀里,那人唇瓣微微开启,双目盯着那张依旧风华绝代的脸蛋,水汽迷了眼睛,九公主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

    忽然蹭的起身,难以置信的张口就出,“你是沈。。。。。。”

    驸马一把将她拽回去,摇头制止。

    九公主大梦初醒,又扭头看向似乎已经石化了的那位,赵胤神情似大喜大悲后的平静,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将下巴凑到沈穗穗颈项间,用力吸了口气。

    “我怕不是在做梦。”

    “你胆敢在梦里见到除我以外的女子,赵胤,许久未见,连梦都做的这般胆大包天了。”

    她盈盈笑道,声音有压抑的克制,隐隐颤抖的声腔如赵胤那般激动,尽管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当她重新回到赵胤怀里的时候,难以控制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翻腾涌动。

    这是无法压制的思念,在相见的一刻,万马奔腾。

    “好,好,好。。。。。。”

    赵胤连说三个好字,便再也无法开口,他双手紧紧箍住沈穗穗,几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我没死在外面,倒要被你掐死了。”

    沈穗穗喘不动气,也不好推开他,便笑着与赵胤玩笑,陈伯玉与她对上面,淡淡一笑,随即自若的撇过头。

    “你竟然还活着。。。。。。”

    赵胤松开她,一脸惊喜溢于言表,胡映雪定定的看着这两人,眸中怒火瞬间湮灭,她起身,如同从前那般温顺恭敬。

    “给皇上道喜,原本听闻在济州之时,太子妃被强行幽禁落霞殿,后被封为崇德帝的皇后。如今看来,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恭贺姐姐归来。”

    沈穗穗瞥了她一眼,也没答她,胡映雪行的是正儿八经的礼,跪在硬冷的地面上,双膝不多时便开始发疼。

    她面色微微一变,像是身子娇弱,受不得跪拜一样,九公主刚想打抱不平,却被驸马用力拽住,并且摇头阻止。

    胡映雪短短几句话,却叫周围数人听得清清楚楚,她沈穗穗,被赵恒幽禁过,清白早就没了保证,就算回到后宫,赵胤力排众议,又能如何。

    一国皇后,遭受□□,这传出去,便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赵胤方要开口,便见沈穗穗起身,笑着站到她跟前。

    “胡奉仪有些话说差了,那些都是传言,不是皇陵之中葬了一位佳人吗,想必是她顶了我的名号,被崇德帝养在落霞殿。

    正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皇上念着与我的旧情,奔赴济州,救下了这个假穗穗。

    胡奉仪,那不是我,我从未去过济州。”

    胡映雪面上白白的,却依旧淡然的与她对视,这女子向来会扮娇弱,双目转眼间似乎蕴藏了点点泪花,看的叫人不忍呵斥。

    “那便是宫人们嘴碎了,只是他们时常传起,久而久之,也就。。。。。”

    “是了,后宫无主,管不了这些嘴碎的宫人。不过你放心,胡奉仪,我回来了,自此以后,你担不起的重任,便别强迫自己,皇上爱听你的小曲,你便时常在后宫吊吊嗓子,别生疏了技艺。”

    三言两语说的胡映雪一阵白一阵青,脸色也不如方才那般和善。

    一口一个胡奉仪,显然没把她的身份放在眼里。又状若无意的说道她的出身,未免有种当众打脸的羞耻感。

    那一句担不起的重任,便将她打理后宫的功劳悉数抹净,她讪讪地笑道,赵胤不可能替她开口说话。

    “太子妃不在宫中的日子,映雪与皇上日日思念,果然感动了上天,只是不知,太子妃这一年多,到底去了哪里?”

    “红尘外修仙去了。”

    沈穗穗回到赵胤身旁,这回是老老实实坐在邻座上。

    “只是我从不知道,不吃斋不念佛的胡奉仪,凭的是什么诚心,感动的上天。空口白牙,还是信口胡诌!”

    “映雪本是粗鄙宫人,说话无意间得罪了太子妃,还请不要怪罪。”说着,已经掏出帕子开始擦拭眼泪,看的沈穗穗好生烦气。

    “你粗鄙有理吗?借着粗鄙的名义可以信口开河,随意攀扯?胡奉仪,既然知道自己德不配位,也是巧了,我从高僧那里求了几本经书,这样,你将它抄写三遍,若是精诚所至,必定金石为开。

    想来三五个月便能抄完,到时候,我保证,再无人敢说胡奉仪是个粗鄙的丫头了。”

    赵胤握着沈穗穗的手掌,看不够似的,盯着她的脸一刻都不挪开,宴席上的人,自然明白过来这宫女打扮的人,原来是被误以为已经死去的前太子妃,不免唏嘘阵阵。

    跪在下首的胡映雪,瞬间成了众矢之的,血色全无。

第65章 065() 
除去九公主; 其余人大都在看热闹,传闻当年太子妃长得闭月羞花; 沉鱼落雁,只是苦于性情呆滞,被彼时还是太子的赵胤拘在清秋殿,少有人见。

    如今她步步紧逼,就算是瞎子,也能听出她话里话外针对胡映雪的气势; 初一现身; 就要给后宫之首一个下马威; 也不知身为帝王的赵胤; 作何感想。

    “臣妾知道太子妃刚回来; 看见臣妾心里会不舒服,臣妾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只求太子妃能宽宽心。”

    胡映雪抬眼,会唱曲子的嗓音如百灵鸟般,带了萧瑟之意却仍叫人觉得楚楚可怜。

    “我看见你自然不舒服; 只是这不舒服; 与你如今身处高位没有半点关系。

    胡奉仪; 抄写经书乃是修身养性之举; 怎的在你说来; 成了处罚,难道,我还不能约束你的行径了吗?”

    胡映雪双眼含泪; 情不自禁的看了眼九公主,然后转到赵胤身上,面色惶恐,仿佛真的畏惧沈穗穗一般,不敢再多言。

    赵胤摸着沈穗穗的手,连脑袋也不曾偏过去,“你与驸马好好招待今夜的贵客,朕要跟你皇嫂私下聊点事情。”

    沈穗穗压住他欲起身的动作,指着胡映雪问道,“你倒说一说,我如此安排,妥当还是以公谋私?是狭隘还是处置得体?”

    她强迫赵胤回答,那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反手握住她的右手,冷目斜视,地上跪着的那个人,半咬着嘴唇,倔强的顶着他的脸,这几年的忍辱负重,胡映雪不相信赵胤丝毫没有触动,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一点点,在他心里一点点的扎根,可。。。。。。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简短的一句话,沈穗穗松开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那你的后宫,是这位贵妃打理,还是。。。”

    “你若不嫌累,便全权交由你来处置。”

    赵胤有些猴急,也顾不上那些大臣异样的目光,他早就想疯了,在她出现的一刹那,他就像把她压在下面,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活着却不回来?为什么回来要以这种方式现身?

    那个陈伯玉,自然是她的同谋了。

    想到这里,赵胤忍不住低头凝视一脸温润的人,他手里捏着杯子,风不动云不动的淡漠,仿佛此事与他全然无关。

    陈伯玉的激动,早就在几日前宣泄完了,在看到沈穗穗的时候,在她笑着喊他陈公子的时候,在她站在树下,侧脸闻着那些花香的时候。

    天知道当时他多想抱住这个人,多想将她回来的消息压住,不告诉那个已经当她死了的帝王。

    可他能做什么,在沈穗穗提出让他带自己进宫的时候,他只能握着那枚玉佩,笑着点头。

    这辈子晚了,不管比赵胤多早认识沈穗穗,那一声,姑娘,此生嫁与小生可好?终究没能说出口来,他也只能看着她与赵胤越走越近。

    “我自然是怕累的,可是眼看着后宫这般乌烟瘴气,便是累一些,也要尽心尽力。放心,第一个,就要从这位贵妃身上开始,身居高位,不谋其责,抄完这几本经书,再到宁寿苑与佛祖表诚心。

    若你觉得委屈,大可现下与我说说,否则,我便要依着自己的性子,与你好好□□一番了。”

    九公主瞪着眼睛,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吗?皇嫂。。你起来便是,如今你是贵妃,她没有封号,你无需向她行礼。”

    到底没拖住九公主,驸马暗自头疼,只好尴尬的笑笑,周围寂静无声,赵胤冷眸扫过。

    九公主撇了撇嘴,躲到驸马身后。

    “越发缺少管束了,名号?这自然是我的妻子,后宫的主子,大梁的皇后娘娘。”

    赵胤不愿与九公主置气,却冷冷的呵斥了胡映雪,“你也是,九公主胡闹,难道就由着她乱叫吗,皇嫂是你担得起的?还敢应声,若非看在你任劳任怨的份上,我早就罚你了。

    好了,就这么办吧,以后把手里的事宜全都交还给皇后,不管她如何发落,再有人敢吱声,便是与我过不去。”

    胡映雪难以置信的看着赵胤,双手握的似乎要扯裂贵妃华服,她额头蹦出青筋,眼睛微微垂下,半晌,柔和的伏地回道。

    “臣妾遵旨。”

    将从月门出来,赵胤似乎不满足现下的进度,捞起沈穗穗打横抱在怀里,那人顺手搂住他的脖子,惊呼一声。

    “你干嘛,赵胤。”

    赵胤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犹不过瘾。

    “穗穗,从前我做过很多梦,梦里的你比现在还要真实。可每回梦醒,我都看不见你。

    今晚的月色这样好,我总怕还是一场梦。”

    沈穗穗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捏住赵胤的脸,压低了嗓音问道,“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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