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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之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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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国良不甘示弱。“婚姻ziyou,这件事我自己作主!”

    周建兴的火气又上来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认你这个自不量力的儿子!”

    周国良憋屈,yu哭无泪,父亲的固执简直不可思议!“不认就不认,没见过你这样当爸的!”

    在余家,余顺利更是斩钉截铁。“你找个混混、小瘪三也不能嫁到周家去!”

    余小瑛不解:“那是为什么呀?你和周伯伯不是几十年的老兄弟、好朋友吗?”

    余顺利委婉道:“大人的事你不懂,总而言之我坚决不同意!”

    余小瑛着急道:“我搞不懂,你是嫌周家穷?嫌国良不是大学生?嫌国良人品不好?”

    余顺利微微叹息。“不是,都不是!人穷怕什么,我们家也穷,但穷要穷得有志气。文化不高也算不得什么,小学生就找不到老婆?国良人品不错,脾气犟一点,还算说得过去。但要成为余家女婿,万万不行!”

    余小瑛眼泪扑簌簌掉下来。“爸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呀!我跟国良处了这么多年,说分手就分手,谁能受得了?”

    妈妈康秀兰也劝她。“瑛瑛就别再为难你爸了,你爸不让你嫁给周家,自有他的道理。你还年纪轻,外面不地道的人多得数都数不清。你爸经过的世面多,他看准的事绝不会错。”

    余小瑛觉得莫名其妙。“爸和周伯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跟国良有什么关系?”

    康秀兰皱着眉头。“别多问了,大人之间的事,知道了反而会惹事。总之你爸都是为你好,早点跟国良断了吧,早断早省心!”

    余小瑛伤心yu绝,爸的无情,让她心如刀铰。平时妈最疼她,可她也跟爸一样反对国良。爸妈这么固执,非逼着她和国良分手,她连死的念头都有!

    乔老爷耐心听着周国良和余小瑛的诉说,心头沉甸甸的。

    他原本并没有过问他们私事的兴趣,这年头自己的事都管不好,哪有心思管人家的闲事?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举动。此刻听到他俩的父亲都参加过文化系统宣传队,触动了自己的心思,便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余小瑛苦着脸,眼泪在眼眶打转。“后来爸妈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就是戈chun生,没多久就逼着我结婚。我不肯,爸妈非逼我嫁。妈为这件事常常背着我流泪,一个月下来就瘦了十多斤。有一次,妈对我说,别以为你爸是想攀高枝,你不嫁也可以,但千万不能嫁给周国良,要不然会害了我们全家!国良家也是一样,坚决反对我进周家的门。

    我实在不忍心妈为我伤心,只好勉强答应了。可是,戈chun生不是人,他是个畜生,流里流气的老毛病一点都没改。他把我当犯人一样看待,稍不称心就动手打人。”

    余小瑛捋起衣袖、裤管,乔正清见她手臂、腿脚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有的甚至新伤旧痕连成一片,惨不忍睹。

    周国良脸色yin沉,扭头看着窗外黑黝黝的天空。

    戈chun生也是老同学,乔正清不愿在他背后多加评论。但眼前的景象依然让他吃惊。在他的印象中,戈chun生还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竟然变得如此凶狠!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两口子。

    乔正清劝道:“小余已经结过婚,你们俩就更得注意,免得给人抓住把柄,到时候说不清。”

    周国良怒火中烧。“戈chun生是变态狂,我早晚要收拾他!”

    余小瑛抑止不住内心痛苦,泪如雨下。

    乔正清默默无语。余小瑛和戈chun生背后一定还有许多事情不便为人所知,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何况还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

    乔正清道:“你们要好自为之,都是有脑子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duli判断吧,记住一点,违法的事千万别碰!”

    周国良攥紧拳头,通红的双眼冒出火星。“他不让小瑛过好日子,我也不让他过得安稳!”

    乔正清看着他凶狠的脸,心里隐隐不安。转念一想,自己家的事还不知猴年马月能理得清,有什么心思为别人的事费神?倒是他们父亲都参加过宣传队这件事让他记在心上,听母亲说过,父亲的死肯定和宣传队有牵连。他见时间不早,怕余小瑛回去太晚,节外生枝,便催着她赶快回家。

    乔正清回家想起许多往事,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到了第二天,还是忍不住问起周国良父亲参加宣传队的事。

    周国良的神情有点为难。“我跟爸闹翻了,他不想见到我,我更不愿去见他,现住集体宿舍,很少回家。”

    余小瑛爽快地答应。“我爸从来不跟我讲那几年的事,偶尔提到,他总是说往事不堪回首,避而不谈。要不我回去跟爸约个时间,你当面问他?”

    乔正清想了一会。“还是算了吧。每个人都有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不勉强了。”

    余小瑛笑道:“不碍事,回去就跟我爸讲。”

    下午下班后,余小瑛顺路先回娘家。

    余顺利面有难色,沉吟半晌道:“乔正清是什么人,家里是干什么的?”

    余小瑛道:“乔正清和我是二中同学,他爸乔建一原来是博物馆长,是在运动中自杀的。”

    余顺利的脸色更加难看。“小瑛别管这种闲事。以前那些事在当时就说不清,过了这么多年,更难说得清楚,不提也罢。”

    余小瑛不信:“他爸以前是博物馆长,出事那些日子你正在文化系统宣传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

    余顺利不耐烦。“别问了,你去对小乔说我生过一场大病,脑子不好用,从前的事情早就忘了。”

    余小瑛耐着性子。“乔正清这个人挺不错,人很正派,也会帮助体贴别人。我们又是老同学,他有困难,应该帮他。”

    余顺利十分恼怒。“你自己的事还没管好,还去管别人!赶快回家去吧,晚了又要挨骂。怪我瞎了眼,让你跟那个疯子结婚!”

    余小瑛见父亲坚决不肯吐露真情,无可奈何。

    余顺利自言自语,忧心如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早晚都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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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春生虐待厂花() 
第四章戈chun生虐待厂花

    余小瑛匆匆赶回家,刚进门,戈chun生就夺过包翻检里面的东西,一边还恶狠狠地骂:“这两天死到哪里去了?昨晚加班,你十点下班,可是到家的时间是十一点,扣去路上十五分钟,还有四十五分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去会你的老情人?今天下午五点下班,到家应该五点十五分。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自己看看,已经六点三刻,还有一个多小时去了哪儿?快老实交代!”

    余小瑛反驳道:“去找我爸说说话,又怎么啦?犯法吗?”

    戈chun生怒气冲冲。“还敢嘴硬,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推!你以为我不敢去对质?我告诉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百分之百有鬼!别以为你躲在yin暗角落里干的坏事我不知道。革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随时随地会有人检举揭发,把你做的每一件丑事暴露在光天花日之下!”

    戈chun生伸出拳头,气势汹汹地向余小瑛的脸部打去,余小瑛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戈chun生又紧追上前,把她的手拧到背后。

    戈chun生骂骂咧咧不住口:“有人向我报告,昨晚你又跟那个狗日的周国良敖包相会了,是不是?加班没他的事,他不回家孝顺父母,倒去看你,谈得好亲热啊,整整两个多小时,如胶似膝,有说有笑,恋恋不舍,到了下班时间仍不肯走。还不坦白交代,你跟老情人干了些什么,快说!”

    余小瑛痛得眼泪掉了下来。“你把我弄痛了,还不放手!”

    戈chun生大喊大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

    余小瑛满脸痛苦。“你让我说什么?周国良跟父母关系不好,不住家里。在集体宿舍闲得无聊,到车间闲逛,老同学之间说说话不可以吗?车间有值班干部,就是乔正清!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问我干什么?说了你又不信。”

    戈chun生狠劲一拧,余小瑛痛得连连呼叫“救命!”

    戈chun生大声吼叫:“还敢替老情人辩护,你活得不耐烦了!洪振东是老同学,包小淼也是老同学,周国良为什么不跟他们聊,偏要跟你聊?明摆着心里有鬼!”

    戈chun生狠命使劲,骂不绝口。只听得“格”的一声,余小瑛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过chun生仍觉得不过瘾,又狠狠地扇她两巴掌,余小瑛苍白的脸庞顿时红肿起来。

    这当儿,有人“嘭嘭”地敲门。“小瑛,小瑛,你怎么啦?”

    戈chun生骂道:“多管闲事的又来了!”

    他见余小瑛倒在地上声息全无,心里有些发虚,便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是邻居钟二嫂,每次他打老婆,钟二嫂都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钟二嫂竖眉瞪眼道:“你又把小瑛怎么啦?”

    钟二嫂冲到余小瑛身旁;看到她的脸肿得不成样子,一条手臂软绵绵地耷拉着。

    钟二嫂怒气冲冲骂道:“你算什么男人,对老婆下手这么狠,还不快送医院!”

    戈chun生虐待余小瑛的事激起了装配车间职工的公愤。

    车间主任韩大光让车间副主任、分工会主席粟本佑马上向厂工会汇报,厂工会主席费清明指示,一定要维护职工权益,尤其要保护女职工的人身安全;要分工会与男方厂工会联系,取得他们的配合,必要时再由厂工会出面解决。

    韩大光道:“乔老爷协助粟师傅一起处理,你说话实在、办事公正,车间里口碑好。况且老同学出了事,你理应出点力。”

    乔正清本来想推辞,自己算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管这种事?转念一想,韩主任已经用老同学这顶帽子把他套住,再说二话就显得不仗义,只得默认了!

    戈chun生从农村返城后在三江化纤厂机修车间当维修钳工。化纤厂工会倪主席听说又是戈chun生惹事生非,这一回居然把老婆打成骨折,连连摇头叹息。

    倪主席对着粟本佑和乔正清长叹一声。“我以前有个老毛病,喜欢护短。可这一回不是我胳膊肘儿朝外拐,不肯帮自己人,实在是戈chun生太不争气,把我们化纤厂的脸面都丢光了。

    戈chun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小子长得有模有样,看着还挺顺眼。小时候也老实乖巧,讨人喜欢。他的许多毛病都是那几年打打杀杀养成的,好好的一个初中生张牙舞爪,还自封什么狗屁参谋长,真是出乖露丑!后来他下乡插队,不肯好好干活倒也罢了,还经常偷鸡摸狗,吃鸡、炖狗肉,把村民气得不行。有一天半夜三更,几个农民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痛打一顿后丢到猪圈里。唉!丢人丢到乡下去了。他老实了一段时间,又老毛病发作。不过他不敢在附近村子偷偷摸摸,而是跑了几十里地去作案。村里的人眼不见为净,也管不了他,个个敬而远之,惹不起还躲得起!

    过了几年,起了返城大潮。上头要求表现好的才开介绍信放人,戈chun生见迟迟轮不到他,便想了个绝招:持刀闯进大队部会议室,当着大家的面一刀戳进自己大腿,鲜血直流,湿透了棉裤。大队干部个个脸色刷白,忙说好话安抚他,开了介绍信让他走人。事后才知道上了当:那一刀戳出来的是狗血!你们说,这象是人干的事吗?

    说起戈chun生和余小瑛的婚事,也怪我猪头瞎眼看错了人,是我给他俩牵的线。谁知道好心办坏事,害了小瑛大侄女!水灵鲜活的一朵花被他折腾成什么样?

    这一回戈chun生做过了头,跟法律挂得上边了,你们认为该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我代表化纤厂表个态,决不护短。”

    过了一会,戈chun生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化纤厂的倪主席有话在先,再加上出于义愤,粟本佑也就不客气了。“戈chun生你算不算是男人?你把自己老婆打伤,不仅不去医院照顾病人,反而跑到三江机床厂大吵大闹,倒打一耙,诬蔑余小瑛生活作风不好,要求揪出jiān夫,这种无赖行为,早已激起公愤!戈chun生,你该深刻检讨!”

    戈chun生拧着脖子道:“我没错!该检讨的是余小瑛,谁让她在外面不正经,勾三搭四?她是自讨苦吃,咎由应得。”

    乔正清忍不住劝道:“男女之间的事不能胡乱猜测、捕风捉影,搞得不好要弄出人命。你是小余的男人,理应多护着老婆,你反倒平白无故指控余小瑛!那天晚上是我值班,她和周国良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可以作证。”

    戈chun生一脸怪异。“你可以作证,我的证据也多得很,到时候自然会拿出来。再说,这是我戈chun生的家务事,关你们外人什么事?你们有什么权力到我厂里指手画脚?”

    粟本佑严正声明:“我们是代表组织来调查处理我们车间职工受到家庭暴力的案件,你说我们有没有这个权力?现在我向你郑重宣布:根据我们的调查,没有发现她在生活作风方面有任何不检点行为。”

    戈chun生怪里怪气道:“你们都被她迷惑了。她长得漂亮,是厂花,你们厂里有一大批人象苍蝇一样围着她转,你们把她说得那么清清白白,鬼才相信!”

    粟本佑义正词严道:“你说漂亮女人不正经,那你当初挖空心思娶她干吗?糟蹋自己老婆的名誉,是男子汉做的事吗?我要精告你,你打伤我厂职工余小瑛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机床厂可以控告你!”

    戈chun生大吼大叫:“我是大老粗,辩不过你们。我去把证人找来,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戈chun生转身就往外走,郁副主任想拦都没拦住。

    戈chun生心中得意:想找老子的茬,门都没有。你们这些人哪里是我的对手?我要找人喝酒,没功夫陪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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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装配车间护花人() 
第五章装配车间护花人

    车间办公室热议的焦点集中在余小瑛身上。

    粟本佑慨叹万分。“红颜薄命,古来如此。不知道她怎么会嫁给那种人!戈chun生枉为男子汉,象困在泥沟中的一条狗,在污水中爬来爬去,翻滚挣扎,看不到任何美好的东西,在他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灰暗,不可信。”

    乔正清感慨系之。“戈chun生读初中时也挺老实的,平时话不多,篮球场上才显得生龙活虎。没想到几年不见,竟变成这个样!听说他曾有一段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风光日子,如今时代变了,容不得肆无忌惮,他心中憋屈,就把这口恶气发泄到自己老婆身上,可悲!

    莎士比亚说过:‘当一个少女有什么样恳求的时候,男人应当象天神一样慷慨。’一个堂堂男子汉,姑且不论是否象天神一样慷慨,至少应该有一份护花心意。在我看来,不会欣赏女人美的人,是不成熟的人;而毁坏女人美的人,是禽兽!”

    仓库组长董跃进笑嘻嘻道:“乔老爷的话为何有一股当面拍马屁的味道?我们这儿还坐着一位美女呢!”

    董跃进对何冰冰早存爱慕之心,只因自忖各方面条件都不如洪振东,何况家里还有个山妹子郑红妹,才不得不断了非分之想。

    郑红妹也算得上是个美女,董跃进常把她和何冰冰放在一起比较,觉得各有千秋,但总的还是何冰冰更胜一筹,或许应着一句话:得不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董跃进没办法二美兼得,唯有常在何冰冰面前插科打诨,博得美人一笑,以解心头之痒!

    何冰冰脸色微红。“董师傅欺侮人,把我跟余小瑛相提并论,让我无地自容,我哪里比得上人家?”

    董跃进装腔作势道:“好心不得好报!粟师傅是工会主席,说话公道,你来评评理,我说错了吗?前天我还跟你说过一件事,有个客户指着产品样本上余小瑛和何冰冰的照片说,她们俩是你们车间的人吗?我说是啊。客户说,长得好漂亮,恐怕在三江市再也找不出比她俩更美的女人了。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我说你别做梦了,余小瑛早就结了婚。追何冰冰的至少有一个连,还轮得到你?再说我跟何美人在一个车间工作,有责任保护她,肥水不流外人田!”

    粟本佑笑道:“好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什么时候也想起要当英雄好汉,装扮成护花使者?我从没听你说过这么好听的话!”

    曾达山嘿嘿地笑:“粟主席不明内情,老董原本就是金屋藏娇的好男人,他的夫人美若天仙,与我们的厂花不相上下。是老董的重点保护对象,轻易不让出门,更别说让她参加工作!”

    董跃进脸上发讪:“应该的,应该的!我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好话要留在关键时刻才值钱。余小瑛遭了难,我们自然有责任一致对外,保护我们的厂花。戈chun生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心狠手辣的打手!余小瑛受他的欺侮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主张余小瑛跟他离婚,否则长此以往,说不定她的小命都难保。”

    粟本佑道:“离婚这件事还得由余小瑛自己作主,工会方面的原则是劝合不劝离,离不离还得当事人双方协商,现在离婚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何冰冰愤愤不平。“小余也是左右为难,戈chun生不会轻易放手。再说女人一离婚,名声就坏了,小余说过,最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是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即使勉强凑合,小瑛今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何冰冰和余小瑛从的姐妹情分始终如一。读初中时,余小瑛说,我的理想是要象你爸一样当个人民教师,人类灵魂工程师,冰冰你呢?

    何冰冰对她说,个人的命运是容不得自己作主的,人生道路很长很坎坷,未来不可预测。自己能把握的是永远当个善良的好人,不欺侮别人,也不被别人欺侮。至于将来干什么,当科学家、医生还是教师,那要看机遇,看各人的运气。我爸在年轻时想当作家,所以读了中文系,也是名牌大学。后来见到许多作家命运坎坷,还被批斗,他害怕了,就当了语文老师,再也不提作家二字。为此我不会去考虑什么远大理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就象雷锋所说当一个革命螺丝钉,听从安排,随缘吧!

    大革命运动风起云涌时,余小瑛和周国良一起跟着洪振东造反,志得意满、神采飞扬。

    何冰冰遵从父亲何文彬的训诫,坚持足不出户,与外界隔绝。上面动员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何文彬让她在老家靖江乡下插队落户,老家的叔叔伯伯们对她百般呵护,照顾周到。何冰冰一面参加农业劳动,一面自学。初、高中的教材都是父亲帮她准备的,何文彬还偷偷约了学校几个挚友定期给女儿辅导补习。他们以数十年教育经验告诫冰冰: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是中国人的立国之本,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知识就是力量。

    何冰冰没对余小瑛提过这件事,生怕节外生枝。后来恢复高考,何冰冰顺利考上财经大学。毕业后分到三江机床厂,余小瑛才知道这些年冰冰一刻也没放弃过读书。她后悔自己和国良等人一样幼稚,头脑简单,报纸上广播里一有动静,就跟着瞎起哄,喊口号冲冲杀杀,雄赳赳气昂昂引以为傲。到头来还是回到原点,踏踏实实当个工人,再也不提起儿时的理想!

    余小瑛羡慕冰冰有个好爸爸,在关键时刻给她指明正确方向,不象自己的爸爸,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全然不顾女儿的幸福,硬把她往火坑里推!

    何冰冰常常说:人生无常,现实一点,把握现在才是上策!她为余小瑛惋惜。

    韩大光道:“这件事确实为难。我们只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帮助余小瑛分析利弊,最后作决定还是当事人。戈chun生这个人太嚣张,不把他的气焰打下去,余小瑛就一直抬不起头。我倒是担心一件事,戈chun生对小余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莫非我们车间有人暗中监视她?”

    乔正清想了一会。“我也觉得蹊跷,倘若果真有人从中作梗,就会给我们的工作增加难度。我认为对某些枝节问题,可以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尽可能变通处理。”

    韩大光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粟师傅和乔老爷就按这个意见办,你们二人就再当一会护花使者吧!”

    董跃进对着何冰冰挤眉弄眼。“何冰冰听到没有?乔老爷当上护花使者了,你开心吗?”

    何冰冰脸庞绯红:“你扯上我干吗,关我什么事?”

    董跃进哈哈一笑。“你没听见乔老爷说的话?他可是一个成熟的人,懂得欣赏美人!”

    何冰冰拿起桌上的练习本,向董跃进甩去。“你还乱说!”

    董跃进一闪就窜出了车间办公室。

    韩大光望着董跃进的背影,心中叹息。“小何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前些年把人的脑子弄得越来越复杂,我也搞不清有的人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在骗人。”

    粟本佑道:“小何请放心,保护女人是男子汉义不容辞的责任,戈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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