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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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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冬备的礼既不简薄,也不比别人丰厚。
  拜倒行过礼,圣慈太后朝她招一招手,小冬乖乖的过去,挨着圣慈太后身边儿坐了。
  “我看看……”圣慈太后把她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番,才点头说:“嗯,日子过得好?”
  “挺好的。”小冬笑着说:“家里头都我说了算。”
  “听说,你婆婆来了?”
  连太后都听说了,京城里到底还有没有秘密啊。
  “嗯,我婆婆人脾气直,也很好相处。”
  “那就好,那就好。”圣慈太后拍拍她的手背,感慨的说:“有金屋银屋,日子过得不顺心也是枉然。”
  她看看秦烈,小声问小冬:“你爹眼光忒奇http://www。345wx。com怪,怎么就看上这小子的?”
  小冬只能陪笑。
  “嗯,只要他能对你一心一意的,比什么都强。他要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让人收拾他。”
  小冬继续陪笑,转头看看秦烈,眼光有点小小的得意。
  有娘家撑腰感觉就是不一样,腰挺得直,气喘得顺。
  秦烈和罗渭在一块儿说话,四驸马也站在旁边。
  嗯,秦烈勉强也可算是驸马党的一员了。
  “五驸马病了……”圣慈太后跟她说:“都半个月没起来床了。”
  小冬微微一惊:“是什么病?”
  怪不得没见着五驸马。五公主坐在不远处,虽然在和人说笑,不过明显能看出来她瘦了,眼睛凹了进去,下巴尖尖的。旁边坐着六公主,她还是一脸的浓妆,每次见到她小冬都有些感慨,明明六公主还不到二十,可是她却让人看出一股老相来,那些匀厚的粉,过浓的口脂,总是显得华丽而呆板的发饰与发型——六公主也比从前有底气,因为宋婕妤生了一位皇子,排行第五,宋婕妤也母凭子贵,份位提了一阶,现在得称淑妃娘娘了。生完儿子之后宋淑妃有些发福,脸庞圆润。在宫里头有儿子和没儿子的女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将来即使她的儿子当不了皇帝,也可以在分府之后接自己的娘出宫颐养,否则,这些女人只能在掖庭宫的一个院子里终老一生。
  小冬在席上被六公主刺了几句,无非是说她嫁得并不怎么好。秦烈是谈不上根基门第,也并非翩翩才子玉面书生。可小冬不在乎,任她说她的,自己只管吃菜。六公主恨得牙痒痒,小冬从前就是这样,不管你说什么,她就是不接招,让你一拳一拳都打在空处,别提多郁闷了。
  她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小冬妹妹,听说你婆婆来了?”
  “是啊。”
  “你那婆婆八成也是头回来京城吧?你也是,多领她出来走走看看,不能白来一趟啊。后日我请人来家赏荷花吃新酒,你们也一块儿来吧?”
  小冬看她一眼,四公主将话岔开去:“小冬妹妹,你婆婆只怕不能长住吧?等她走了,你就自在多了。跟婆婆相处可不能顶着干,她要说什么你就只管听着,照不照做在你。”
  这八成是四公主与婆婆相处的心得体会。小冬笑着说:“四姐姐说得是。我婆婆是个直脾气,家务事什么的她也不愿意管。下个月她就回遂州去了。”
  五公主不大出声,宴席一罢便匆匆走了。四公主叹了口气:“她也够命苦的,年纪这样轻,万一驸马真是……她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六公主在旁边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没有说什么兴灾乐祸落井下石的话。
  “小冬妹妹现在便回去么?”
  “是啊,”小冬摸摸脸,没喝多少酒,可脸上觉得热热的,也许是天气太热了。
  六公主忽然过来挽住她的手,差点没把小冬吓一跳。
  “小冬妹妹,你嫁了之后,我还没去过你家呢。正好,顺路去你那儿认个门喝杯茶。”
  小冬顿时头疼起来,又找不着个好理由不让她去。连四公主也说:“正是呢,听说安王叔给你可是选了一处好宅子,花园修得尤其美,我也想去看一看。”
  小冬还能说什么?
  好在有四公主在,多少能分散六公主的注意力,也能压制着她一些,省得她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宅子从外面看真是没什么特别,不显山不露水,毫不打眼。进去之后方才见真章,房舍精致齐整,花木茂盛,楼台精致。四公主话中不无艳羡之意:“小冬妹妹命可真好,瞧这宅子。”
  六公主也眼红,可是仍然嘴硬:“瞧着也就这样,算不得气派。”
  “光门面气派有什么用?”四公主比她务实:“我们住的是屋子又不是住门面。这可真宽敞……”
  六公主不乐意接这茬。
  她何尝不羡慕?住在罗家,将军府气派归气派,可那又不是她的,将来也不归她所有。她和罗渭住的不过是将军府中的一个院子,上面还有婆婆妯娌,做事说话哪能随心恣意?将来罗将军不在了,将军府也是归了长房,他们只是二房,到时候分出来过,能有这么好的宅子么?
  小冬说:“天热,刚才又喝了酒,到池边的亭子里坐坐吧。”
  六公主笑着说:“别呀,我们还没见过你婆婆呢,总得招呼一声吧。”
  小冬在肚里呸了一声。
  秦氏不过是民妇,这二位可是公主。真要打招呼,那肯定不是她们当晚辈的拜见秦氏,而是秦氏得倒过来拜见她们了。
  还好四公主在:“今天喝了酒,还是算了吧,天气这样热,想必秦夫人正歇着,咱们喝杯茶就走吧。我家里那两个魔星不知又惹祸了没有,我可得回去瞧瞧。”
  六公主哼了一声:“你要回去你就先走,我反正不急着回去——”不过到底没有再坚持要见秦氏。
  小冬松了口气,朝四公主投去感谢的目光。
  四公主朝她一笑。
  亭子里果然显得凉快,池边栽着垂柳,长长的枝条垂到水面上,水鸟在树荫里荷叶下穿游嬉戏,甩起晶莹的水珠,七彩的羽毛在阳光下仿佛宝石一般。
  “秦家住在遂州什么地方?”
  “住在东泉,是个小地方。”
  那里什么样子,小冬也说不上来。秦烈和她说过,小冬的印象中,那里多山多水,民风淳朴,尤其多美女。
  “驸马的老家是在原州,成亲后我就去过一次,来回路上就得走大半月。哎哟哟,那路颠的呀,人都要给颠散架了。老屋子住着也不舒服,一股子霉味儿,就祭祖去过那一回,我可再不去了,不够受罪的。”
  小冬说:“东泉更远呢。我也还没去过,不过……总得要去看看的。”
  小冬倒是对遂州十分期待。那里不但是秦烈的老家,更是姚青媛的故乡。小冬对那个地方说不出的好奇和向往。对四公主她们来说,要让她们去穷乡僻壤过日子简直象要了命一样。可小冬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而且她对秦烈有信心。
  秦烈对她的呵护关照,让小冬完全能放心。跟他在一块儿,走到天边去她也不害怕。
  “对了……”四公主问:“你今天穿的这裙子,是什么料子,我怎么从未见过?倒是真好看。”
  小冬笑了:“这是斓花锦,是我婆婆送我的,中原没这种料子,是婆夷国那边来的。我拿了做裙子,今天是头一次上身儿”
  “啊,原来这就是斓花锦。”四公主恍然,凑过来仔细的看:“当年学针线的时候也听说过,不过这是头次见着。刚一看我觉得是烟紫色的。可是让太阳一照,那颜色哗的一下就褪了,象银子似的。这到了水边上,怎么看着又成了一点靓青?”
  说了一会儿闲话,四公主起身告辞,六公主不情不愿地跟着一起走了。小冬松了口气,寻思着可算是要走了。
  绕过假山,小冬指着前头说:“从这儿过了桥,再直走就出园子了,比咱们进来时要快。”
  正说着,有人从桥那边走了过来。
  四公主微微诧异,小冬也没想到——姚锦凤怎么来了?她嫌天气炎热,只穿着一件月白的吊纱高腰襦裙,头发用绢带松松一系,扶着丫鬟手,袅袅婷婷,微风吹起她的裙带和发丝,看起来仿佛凌波仙子。
  绕过假山,小冬指着前头说:“从这儿过了桥,再直走就出园子了,比咱们进来时要快。”
  正说着,有人从桥那边走了过来。
  四公主微微诧异,小冬也没想到——姚锦凤怎么来了?她嫌天气炎热,只穿着一件月白的吊纱高腰襦裙,头发用绢带松松一系,扶着丫鬟手,袅袅婷婷,微风吹起她的裙带和发丝,看起来仿佛凌波仙子。
  绕过假山,小冬指着前头说:“从这儿过了桥,再直走就出园子了,比咱们进来时要快。”
  正说着,有人从桥那边走了过来。
  四公主微微诧异,小冬也没想到——姚锦凤怎么来了?她嫌天气炎热,只穿着一件月白的吊纱高腰襦裙,头发用绢带松松一系,扶着丫鬟手,袅袅婷婷,微风吹起她的裙带和发丝,看起来仿佛凌波仙子。 



第八十四章 相求

  第八十四章 相求
  五驸马是真的病的很重,小冬听赵吕也提过一次,请了几位太医都束手无策。
  沈静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了几下。小冬打量着他,沈静少年时就很少流露出情绪来,现在年纪渐长,更显得稳重深沉,小冬根本不知他心中是喜是怒。
  按说……五驸马算是他情敌,五驸马病了,沈静应该高兴。
  可是,沈静如果关心五公主,希望她过得好,那就不能巴望着五驸马重病不治,不然五公主就得当寡妇了。就算贵为公主,守寡的日子一样难熬。五公主还这样年轻——后头还有几十年,如何煎熬?
  本朝还没有公主丧夫再嫁的先例呢。小冬只听圣慈太后说过一次,有一位公主,是定了亲之后还没成亲,驸马就意外故世,所以隔了两年才又择了一位夫婿,与再嫁是不同的。
  沈静没待多久便告辞了,小冬也没有多留他。
  小冬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她这里人气如此旺盛,送走了六公主,沈静来了。沈静这边告辞,五公主却上门来了。她穿着一件深紫色宫装,戴着纱帽,风吹起纱帷,露出一角秀气的下颔和秀美的颈项。
  刚才六公主走时,还没有沈静当面遇上。可是这回五公主来,却和沈静走了个面对面。
  沈静固然意外,五公主看起来也有片刻不知所措。小冬克制不住好奇心,目光在两个人脸上轮流巡梭,沈静的失态只是一瞬间,马上回过神来行礼:“见过公主。”
  “沈部郎不用客气,”五公主声音听起来微微发紧,她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我来找小冬妹妹有事商量……”
  她来找小冬完全不用向谁解释,特意说这么一句,仿佛要撇清表白什么一样。
  小冬眨眨眼,沈静的新官职小冬都记不太清楚,五公主却一口叫了出来——嗯,五公主倒还真是关心时事啊。
  可也不能让他们就站在门前说话啊。
  小冬不得不出来做这根打鸳鸯的棒子。毕竟五公主已经嫁了人,她和沈静之间,就算没发生什么实质上的事,可只要旁人捕风捉影的来几句闲话……在京城这地方桃色韵事向来传的快,要不了两天就会满城风雨。
  “五姐姐你还是头次来我这儿吧?前天四姐姐六姐姐都来了,独你没来。我还想着请你赏花品茶呢。表哥,我有客,就不送你了,得了空常来坐坐。”
  五公主点点头,随小冬朝里走。
  “也没打招呼,就冒然上门来了。”五公主先道歉:“实在是有一件事要麻烦小冬妹妹。”
  “五姐姐有话请说吧,若是帮得上忙,我当然不会推辞。”
  五公主低声说:“是为了驸马的病……”
  小冬有些疑惑,五驸马病重,五公主去求医问药也好,去求神拜佛也好,有什么必要求到她面前来?
  “可是缺少药材?我这里人参倒还有几枝,出嫁时父亲还给了我四枚菩提果。”
  五公主摇了摇头:“不是药材。林乡候府里也不缺药材——纵然有不足,宫里也没什么药材找不着。”
  那是为了什么?
  五公主说:“我是听说,遂州有一位名医,声名远播,想请来替驸马看诊。可是遂州天高路远,我对那儿又一点儿都不熟悉……”
  小冬恍然,因为秦烈是遂州人,所以五公主才来向她打听吧?
  她也不了解,秦烈也不在家,不过没关系,秦氏在家,若真有这样一位名医,秦氏应该会知道的。
  “嗯,遂州的情形我不了解,不过我婆婆正好也在,她或会知道。”
  五公主精神一振:“那劳烦小冬妹妹领我去拜见秦夫人,我,我来的仓促,两手空空的……”
  小冬忙说:“五姐姐莫急,我婆婆为人直爽,也是个热心肠,若真有这么一位名医,她应该会知道的。”
  秦氏的年轻美貌果然让五公主也吃了一惊,她要行晚辈之礼,秦氏忙让人拌着,小冬也劝,五公主仍是恭敬地见了礼,寒喧了两句,将来意说了。
  秦氏想了一想:“我一向住在东泉,遂州地方很大,那位名医……应该是姓洪吧?”
  五公主满脸喜色:“正是,正是姓洪。夫人知道此人?他医术果然高明?”
  “不曾见过,只听说是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不知道五驸马的病症他医不医得了。不过,从这里到遂州,一来一往的,也颇耗时日,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小冬也是这样想。五驸马既然病已经这样重了,还能支撑到从遂州请来这位洪郎中吗?
  五公主显然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有一线希望,哪怕再遥远渺茫,她也会牢牢抓住。
  “嗯,这样的话,只能写封信回去,让人送这位洪郎中来京城——可是一来不知人家肯不肯跋涉千里,二来……路上恐怕要多耗费时日,即使走水路,只怕也得将近一个月。三来……”
  秦氏没有明说,不过五公主应该也明白,就算是神医,那也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五驸马倘若……得的是什么绝症,那也不能埋怨大夫不得力了。
  五公主重重点头:“夫人说的,我也都明白。还请夫人帮我这个忙,无论……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感激不尽。”
  秦烈不在家中,秦氏口述,小冬替她将信写了,五公主又说了下五驸马的病情,小冬也一并记了下来,将信封了口,秦氏吩咐人立即送信回遂州去。五公主眼圈发红,又谢过秦氏和小冬,便要告辞。
  小冬挽留,五公主只是摇头:“驸马病中心绪不定,一时也离不了人,倘若醒了看不见我,只怕药也喝不下。我还是赶紧回去的好。若是这边有什么消息,小冬妹妹千万打发人去告诉我一声……”
  “五姐姐放心吧,若得了信儿,我一定马上打发人去跟你说。”
  五公主走了,这回总算没有再来客人。小冬长长松了口气,换下衣裳,陪秦氏一同用茶闲话。
  “这位五公主就是明贵妃的女儿?”
  “嗯,她曾经生过疮症,所以脸上落了些印子,不仔细看倒也不碍事。”
  “这么年轻……”
  秦氏话里的意思小冬明白。
  若是五驸马真不行了,五公主……实在可惜了。
  秦烈晚间回来,和小冬一起,陪秦氏用了晚饭。秦氏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饭桌上就把今天白天的事说了。
  秦烈点头说:“五驸马的确病的不轻,据说已经咳血了,病症很是凶险,好好的人,没几日就折腾得起不来床。不过那位洪郎中虽然有些名气,能治得了五驸马的病么?”
  “谁说得准呢,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吧。”
  晚上小冬有些闷闷不乐,秦烈说了两个笑话,也不见她露个笑脸。
  隔着帐子看着床头的烛光,有些黯沉沉的。小冬接过秦烈递的茶,有几分侥幸地说:“六公主今天还找上门来呢,也不知是来吵架的还是想打架的,还好锦凤不在家里,不然六公主真犯蛮,那可够麻烦的。其实锦凤和罗渭也没有什么,她这干醋呷的毫无道理。”
  秦烈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话说这人肌肤色深,更衬得牙白。
  “六公主只是小打小闹,你别往心里去。反正锦凤他们快要离开京城了。”
  “嗯。”
  小冬喝了半杯茶,另外半杯秦烈接过去喝了,两人吹灯躺下。小冬想着今天沈静和五公主相见时的神情,总觉得胸口压着些什么,有些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五公主和沈静心里有多少苦楚,可是两人之间横亘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这年头,有几对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就她知道的,好象……除了她自己能这样幸福,旁的人,一桩也没有。
  大多数人在成亲前都没见过另一半是什么模样,高矮胖瘦黑白俊丑都是听旁人转述。等拜了天地进了洞房,好不好的都要一起过下半辈子。
  秦烈听着她没睡着,轻声问:“在想什么?”
  “想我们。”小冬说,“我们比旁人幸运太多了。”
  秦烈的手伸过来,小冬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她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怎么样躺在一张床上,耳鬓厮磨,肌肤相亲。那人的手抱着她,在她身上抚摸游走……光是想,小冬都觉得全身寒毛倒竖。
  更不用说,还要容忍那个人还和妾睡一起,和通房丫头,甚至和外头勾栏里的女子……
  那样的生活想一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幸而,她嫁的是秦烈。
  他和她早就相识,彼此了解,互生情愫。
  他没有其他女人,妾也好,丫头也好,外头的闲花野草也好,一概没有。小冬不必担心在他嘴唇上尝到别的女人的胭脂味,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有别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怀着他的孩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秦烈的唇挨在她的耳垂边,热热的气息吹得小冬全身发软,手里攥着纱被,感觉他的唇渐渐向下移去,经过颈项,秦烈一手托着她的腰,轻咬住她肚兜上的系带,轻轻一扯,那结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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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扭~~爬走~~ 



第八十五章拦路

  第八十五章拦路
  扎着浅蓝花儿墨绿叶儿的白绫肚兜搭在床边,一点一点地朝下滑。后来床不知怎么颤得动静大了些,肚兜无声地滑下,轻盈地铺展开来,落在了床边的脚踏上,上头那叶子支棱棱的精神,花儿显得格外羞涩,半是含苞半是吐蕊。
  不知是不是过寿的那日受了累,又吃了些油腻的东西,圣慈太后支撑了几天,还是病倒了。小冬进宫去探望,圣慈太后脸色黄黄的,靠在床边。
  小冬笑盈盈地施了礼,靠在床边,轻声唤:“太后娘娘。”
  圣慈太后摸摸她的手:“嗯,你也来啦。我这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一拥而上的都跑来。”
  “嗯,我带了一副绣图来,等您精神好些了再看。您可有什么想吃的,说了我去做。”
  圣慈太后微微一笑:“倒没有什么想吃的。嗯,我们小冬嫁了人,越发贤惠起来了。”她捏了捏小冬的手掌:“你的掌心软,是个平顺有福的孩子。”
  小冬眉舒目展,神情恬然,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是极舒心的,圣慈太后放下心事,又有些感慨。
  女子嫁人,就象第二次投胎。娘家得力固然好,可是后头大半生都是要在婆家度过。丈夫倘若是个不成器的,婆家又是不省心的,这一世可有得煎熬。即使娘家寒微,倘若夫家将来显达,丈夫争气,婆婆和气,那这命是极好的了,将来养儿育女,日子既平且顺。
  圣慈太后平时身体康健,连风寒咳嗽都极少,可越是这样的人,病了发作起来反倒越厉害。小冬进来之前已经向采姑打听过,太医也只说要静养为主,饮食要清淡,开的方子也是调养为主。
  采姑轻声说:“郡主不用担心,太后娘娘比前两天已经好多了。寿辰的第二日什么东西也没吃下去,喝了几口汤还腹痛了好半天,从服了药,昨天已经能进饮食了。”
  小冬站直身,朝她深深一福:“多谢姐姐。”
  采姑吓得忙扶住她:“郡主这是做什么。”
  “太后娘娘虽然疼爱我,可是我却不能时时守着娘娘,采姑姐姐替我尽心尽力服侍太后,当得我这谢。”
  采姑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服侍太后是我的本份,郡主的一片心意,太后娘娘也知道的。”
  见了小冬圣慈太后精神倒是好了些,喝了药之后小冬替她端茶端水,圣慈太后说:“你别忙着了,坐下来咱们说会儿话吧。”
  小冬应了一声,洗过手坐了下来。
  圣慈太后低声说:“其实我自己心里有数,这病是早年落下的根儿,现在不过是让冷酒给勾起来了……”
  小冬靠在她身边静静的听她说。
  “当时我和凝冰一起入的宫,她被分在宜春宫,我在掖庭充役。宜春宫偏僻荒凉,与冷宫无异,可是分在这里执役的几个宫女都是难得的美人。有次打水时,我的舀子落到井里去,她替我捞了起来,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她脾气直爽,心思又巧,象个姐姐似的照应我。后来,皇后挑人,把我和她挑上了。”
  啊,这个小冬听说过。圣慈太后当年不过是宫人,圣德太后当时是皇后,为了分一位崔妃的宠,才将她们拣了出来当做棋子用。
  说起当年旧事,圣慈太后目光迷惘,望着窗边盆景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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