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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终将离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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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们都是太纵容自尊心,才会让它一次又一次地将那些退让咽回去。
我就这样默默盯着手机屏幕,听着林歌有些嘶哑的声音,想着若是她再打过来一次,我就接起来,然而它再也没有亮起来。
大概唱了四五首,底下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林歌致了谢,做了个再见的动作,帅气而冷淡,我都有些迷上了舞台上那个浓妆的女子,觉得她与平日里清亮的林歌,实在是判若两人。
舞台熄了,过不久我便看到他们朝我走过来,江秦走在林歌的前面,将她几乎整个挡在后面,她穿着极高的高跟,小心翼翼地走路,江秦时不时回过头来看她,确认她跟上才转身继续往前走。
“林歌你们真牛逼。”我发自内心地感叹,只觉得这一句太轻了,不能将我心里的动容全数倾倒。
她笑了笑,说:“谢谢。”脸上淡得没有一丝表情。
我这才意识到,方才那句没事,只不过是她对自己的安慰,从她与江秦的表情里,我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些什么,然而又不敢发问,只能静静坐在她的身边。
大家四下沉静了一会,她突然刷地站了起来,眼睛里都是凶狠,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林歌,你冷静点。”江秦一把拉住她。
“这逼太过分了,不教训不行。”她咬着牙,一字一句。
“我去就行了。”他说。
“江秦,我告诉你,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她的语气异常尖利,我从没有见过她这样严肃的架势,她指着江秦:“我跟她没完,这是她欠我的,你最好不要给我废话。”
“我没说要拦你。”他依然是平静的,还是紧紧攥着林歌的手不放。
“放手。”她的声音也十分坚决。
“杜欣颖那边有四五个人,你打算就这么一个人过去?林歌,这不像你。”他说。
我看到林歌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她像是瞬时清醒了,盯着江秦,半天也没有说话。
“我和你一起去,行么。”他已经有所退步,试探地问她。
林歌想了想,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十分决绝的冷淡,我不知是何事,心里有些着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问。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你们要去哪,我和你们一起。”
江秦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江嫣,你不要胡来。”
“好。”林歌却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推脱,反而过来拉住了我。
“林歌,你是什么意思。”江秦有些不解,声音颤抖起来。
“江嫣既然想要帮我,我当然不会拒绝,因为我知道,她是真心想帮我。”她话中有话,我一下子便感受到空气中的*味。
“林歌。”江秦的眼神是无法透知的迷离,他盯着林歌,说:“你最好记住,我也是真心想要帮你。”
14。扑朔迷离()
她终于没有再发话,拉着我往外面走,江秦紧紧跟上我们,我闻到他身上有些独特的烟草味道,透过四周弥漫着酒色生香的雾气中传到我的鼻腔。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到必然是一场不悦的纠纷,然而江秦口中那个名字,似乎对于林歌而言,早已经是熟悉至不能忘怀,就在说出的瞬间,她眼神之中一下透露出来的凶光,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琢磨。
林歌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我才发现她连外套也没有披,葱白的肩膀露在外面,我心里也有些犹豫,只觉得她此刻,已然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清醒冷静。
绕过几个卡座,我很快看到前面有个四五人的卡座,两男两女坐在一堆,举着酒杯大声地笑。其中一个女生眼神往我们瞟了一眼,见到林歌的时候眼睛一挑,如临大敌地扯了扯身边的女生。
我们已经走到跟前来,目光便直直对上了。
“杜欣颖,好久不见。”林歌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林歌?”她几乎没有认出眼前的人,站起身来,神色紧张异常,眼睛里晃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她笑得十分尴尬,说:“这么巧。”
林歌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沉默地相对站了三秒,她猛地伸手抓住杜欣颖的头发,攥着她的头就往桌上冰着酒的桶里按,又扯起来往桌上撞了两下,不仅是我,全桌人都惊呆了,几秒未回过神来,另一个坐在一边的女生更是一个劲儿往里坐,惊慌失措。
四周的人群也哄散开,看到这边的纠纷,都退后避让,唯恐伤及自己。
杜欣颖挣扎地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已经全花了,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头上,水往下滴,狼狈不堪地看着林歌。
林歌抬起脚一下踹到她的肚子,我不知道林歌用了多大的力气,杜欣颖整个人向后跌,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身后的两个男生终于有些反应,刷地站起来,指着林歌就喊:“你他妈要干嘛?”
她理都不理,伸手就要继续去扯地上的人,却被江秦一把拉住了,他从背后抱住激动的林歌,将她的手收起来,不断说:“够了林歌,你冷静点,没事了,没事了。”
那一刻我看到面容模糊的林歌似乎在哭。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他们身边,只感到有非常浓重的故事盘踞在这样糟乱的情节里面,杜欣颖慢慢站起来,一直在放声大哭,又伸手不断地扯身后的男生,他们犹豫地看着林歌,何时见过打起架来这等凶狠的女生,也是不敢冲上来,见到她被江秦困住便想要就这样了之。
“我操你妈!”杜欣颖却无法咽下气,她见身后人不动,顺手操起一个空酒瓶对着林歌就砸过来。
我惊住了一分,她的反应是突然的,林歌与江秦也始料未及,有点措手不及,混乱中江秦仍紧紧攥住了林歌的手,我心里着急,眼看着酒瓶就要落下来,我慌乱上前扯住她的头发,她一个不稳跌在地上,手中的酒瓶飞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好远。
她身后的男生见到我们人多,终于是出手,一人拿了一个酒瓶,气势汹汹地朝着我走过来,我心里是一下有些惊慌的,虽然往日在学校里,我们也是时常惹是生非,但这等激烈的局面,我也鲜少遇到过。
即便心里慌张,我仍然一副无所畏惧地样子,眼看着就要跟他们干起来。林歌与江秦一瞬间冲了上来,见到他们要对我动手,一直冷静的江秦有些嗔怒,他一放手,林歌便冲了上来,挡在我面前。
那两个人显然是有些怕林歌的,却更是拉不下面子,拿着酒瓶指着她:“是你们挑事在先,就不要怪老子打女人。”
江秦终于是爆发了,他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把我们两人推开,急了眼,走上去就跟他们厮打起来,下手异常凶狠,我看得有些沭目惊心,见到他们两人将江秦围住,我和林歌便也冲过去,一时间一团人围在一起,到处是拳头胳膊腿,打得红了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头,也顾不上疼,只知道疯了一般地厮打,那一场架,实在是刷新了我从小至大对于打架的定义。
才知道曾经高中校园里那些狠话一堆的纠纷,真的只是形同过家家一般的游戏。
林歌挂了彩,摇摇晃晃站起来,半个身子靠着江秦,他的嘴角一处乌青,目光如炬,地上的几个人早就不行了,保安来得恰到好处,我心里还有些怕,看到他们与林歌的关系甚好,我才放下心来。他们看到是林歌与江秦,急忙走过来问缘由。
我看到林歌一手扶着江秦,声色厉荏地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几个五大三粗地保安便到我面前,将地上的几个人推了推,他们嘴里仍在骂着脏话秽语,却已经起不来了,他们丝毫没有同情心,将他们架起来,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拖,像是扫黄捉奸的场景,我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开心,差点就笑出来,从没有这样痛快过。
过了一会,保安回来了,江秦给他们递了烟,低声交谈,几声轻笑,我和林歌都站在一旁不说话,她回过头看了看我,确认了我没事才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拉了我一下,一起往回走。
卡座里的几个乐手早就等得有些急了,好不容易看到我们回来了,看到我们的表情状态也猜到八九,我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林歌多半是不想让他们插手进来。
“怎么样了?”刚一坐定,鼓手就问林歌。
“清理干净了,出气了,爽。”她一副干完大事的姿态,表情又恢复了清亮与温暖。
这时候江秦也已然坐到我身边来。
我突然有些紧张,其实从来到北京之后,我几乎就没有与他说过话,虽然他一直以来也都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对于十年未见的兄妹,我们的疏离,却确实是太过于反常了。
林歌将酒瓶里的酒全部倒进杯子里,给我们每人倒上了满满一杯。
江秦接过来,先递给我,才又自己拿了一杯。
“你有没有事?”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说。
我心里有些暖,方才他与林歌一直护着我,我几乎没有挨到什么,这句关心即便是随意的,我也已然十分满足了。
我对他摇了摇头,又说:“倒是你,你有没有事。”
他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事,今天算是他们走运了。”
“以后最好是不要再让我见到她。”江秦咬牙切齿,我才知道原来他与他们也是有仇怨的,我心里全是疑惑,糊成一团,连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碰了杯,感觉到了些暖意,酒一下肚,一切的情绪似乎都开始升温。
江秦挽过我,开始絮絮地说话,他说:“江嫣,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我不知为何,什么埋怨都消散了,只觉得想哭,他的声音是这样苍白,又低低地嘶哑,让我有些揪心的难受。我一直低着头喝酒,将洋酒当成啤酒一般往肚里灌,用沉默回应。
他见我不说话,便也安静地坐在一旁喝闷酒。
林歌那边已经与其他的乐手开始摇色子,我才发现她是十分熟悉酒局的女生,往日里朴素清亮的外表完全掩饰了她的这一面,但我依然是没有十分惊讶的,只是觉得她与江秦之间,必然不是这样简单。
“林歌,你饿不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推了推林歌。
她也仿佛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肚子,又问我:“江嫣,我们去吃夜宵吧?”
我点了点头,她笑起来,眉眼都是色彩,我突然发现她是这样好看的,与漂亮美丽这样的字眼,丝毫没有关联的好看。
外面的天色已然有些微青,露出些许白色,风一阵阵的,让我想起鹭岛的海风,那些天色将晚与灰色清晨,与学校的冬天相似,然而冬天,却是快要过去了。
“估计我们只能去吃早餐了。”江秦看了看时间,才发现竟然已是凌晨五点。
“那也挺好。”林歌笑嘻嘻地拉我,“江嫣,我带你去喝豆汁儿吧。”
我没有反应过来话里的玩笑,旁边的江秦却已经笑起来,说:“林歌,你真的够了。”
“怎么了?”我疑惑。
“没事啊。”林歌脸上带着笑,说:“江秦就喜欢没事找事。”
江秦正欲说些什么,却只是笑笑,住了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我们一行人顺着清晨的街道往前走,初春的风依然冷得刺骨,街道上冷冷清清,飘零着些许萧索,我这才突然想起来陈蓝,心里咯噔一下,自从半夜那个电话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此刻已经一整夜过去,她不知是怎样度过的。
我仔细想了想,她走的时候带着包,手机也在,应该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仍然担心不已,想到她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在偌大的北京飘荡,我昨日里的气也已然渐渐消散,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担心蔓延过来。
15。惊魂未定()
林歌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心,她说:“江嫣,你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我没有说话,却已经掏出了手机,迟疑之间,耳边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江秦的手机。
他看到上面的来电提醒,愣了半响,接起来,眼神有一丝慌乱。
“喂,陈蓝。”
一片压抑的沉默侵袭过来,我们谁都不说话,屏气凝神地听着,连江秦的呼吸声也不放过。
“好,我们马上过来。”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口就问:“她怎么了?”
江秦被我吓得一惊,默默将手机放回口袋。
“她说她在一个朋友那,让我们去接她。”他的语气是平静的,抬起眼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叹息,仿佛有着千万句话,却都没有说出口。
我心里五味陈杂,漠然地跟着江秦,他走到路边叫了辆车,又交待了其他的乐手各自回家休息,只剩我与林歌跟他一起上车。
路灯已然渐渐熄了,我心里慌张不已,林歌在我的身边坐着,紧紧攥着我的手,我看到她的脸也在发着抖,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车子沿着公路一直往前开,四周逐渐亮起来,我的整个思绪却一点一点暗下去。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我们来到一处豪华异常的别墅区,我吃惊地站在路边,半天迈不开脚步,江秦平静地走过我的身边,他不说话,只是一路叹息,仿佛早就预知了一切,然而我却丝毫没有想法,只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着抖。
我和林歌跟着江秦往里走,正片心灰如死寂,仍希望着有那么零点几分的希望。
按完门铃后,屏幕上显示着我苍白可笑的嘴脸,没过一会儿门便开了,我却迈不进去,觉得脚像灌了铅,还是林歌推了我一把,叹了口气,说:“走吧。”
陈蓝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一副慵懒而淡漠的表情,屋里没有别的人。
我猛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地耻笑自己,不知方才是在担心什么。我抓了下糟乱的头发,一身酒气,走过去想要拥抱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你朋友的家?”我坐在她身边轻轻问。
然而对于我的示好,她并不受用,从头至尾没有看我一眼,而是站起身走到江秦面前,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我整个酒都醒了,涌上一阵极致的怒意,又只能强压着,不想再对陈蓝发作,只觉得这场征战,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江秦与林歌有些尴尬地站在客厅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这才注意到这是栋十分豪华的别墅,从设计摆设便能看出是男人的居所,我觉得憋屈又恼火,看到她换好了衣服,拿着包走出来,脸上明艳艳的,心里刀绞一般。
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路都没有人说话。彼时街道已经涌出来许多人群,林歌似乎已经很疲倦,几次靠到我的肩上,又恍惚地惊醒,直到江秦回头问她:“林歌,你撑得住吗。”
她点点头,一言不发。
我这才想起她挂了彩,头上红红的一片肿,从昨夜开始什么都没吃,方才还要陪着我们一路折腾,我觉得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急忙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笑了我几声,*地说:“得了吧,我躺一觉就好,没事的。”
我坐在后座的左边,能够看到副驾驶上的江秦,他的表情模糊不清的,不知是担心还是疲惫,一直用手揉着太阳穴,下车的时候,他又很快过来后座帮忙开门,将林歌扶出来,她实在已经很困,踩着高跟摇摇晃晃地走路,江秦一直扶着她,她几乎半个重心都压在他的身上。
陈蓝走在我的前面,我追上去,拉了她一下,想去牵她的手。
“你别生气了。”我说。
她停了一步,转过脸瞪着我,眼睛里有些湿润,然后又决绝地转头往前走。
我心里一下被她触动,望着她背影,好似立刻就会消失人海,再也不与我相见,我又想起她脆弱如同孩童的样子,飘荡一夜在车站等我的侧脸……我险些泪如雨下,冲上去抱住她。
她这一次没有挣脱,而是反过身来抱住我,像受了委屈的幼童,嘤嘤地伏在我怀里哭,着响动惊到前面的江秦与林歌,他们停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们,我想这样也好,这些事,迟早或晚,江秦都是应该知道的。
我想,大概人间三月已经到来了。
在那个春初冬末的清晨,陈蓝在我的身边很快地沉沉睡去。我暗自猜想着江秦家里会是怎样的场景,他是否会帮林歌处理脸上的伤口,两人又该如何相对,然而他们之间那般静如止水的温和,即便一言不发,也足已让我羡慕。
世界寂冷,窗外一片凄白,四处都是光亮,让人胆怯,我起身走到窗前将帘子拉上,眼前陷入无际的黑暗。
我就在这样如同黑夜一般的房间里站立着,陈蓝的呼吸声渐次传入我耳,没有月光。
屋里的空气是冰凉的,冰凉之中混合着我身上的烟酒气味,陈蓝略略醒了,喉音模糊地唤我:“江嫣,江嫣,你怎么还不睡。”
我立在床前,内心一片仓皇的空白,俯下身抚了抚她的额,触手温良。
然而我几乎不忍看她,未施妆容的陈蓝实在太像一个瘦弱的孩童,她转了个身,裹紧被子继续熟睡,我终于冷得没有了知觉,翻身挤进被子里,陈蓝的身体仍是冷的,我从背后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一股莫名的心酸。
陈蓝,原来情爱深处尽是酸涩的。
我这般想着,像辗转在黑夜的丛林,触手不见五指,仿佛一直在往下跌坠,最终扑进料峭的风雾里,晨曦已然有了微光,却晕得如此浅薄。
我醒来时候已经是晌午。
陈蓝不在身侧,外面传来炒菜的声音,依稀有着谈笑。
我心里略略有了暖,从抵达北京之后,我们一路都是动荡,旅程乱得不像话,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只希望之后的几日,能够有清浅淡然的平静相处。
穿好衣服,下床,我在黑暗之中摸索到灯,房间恍然亮起,我的眼前盲了一片的白。
恰好这时候陈蓝推门进来,她化了精致的妆,脸色明亮,兴奋地说:“江嫣,快起来吃饭,林歌做了好多菜,可香了。”
我心里不忍,知道她极少有机会感受到这样的温暖,有点宠溺将她抱过来,闻到她身上浓郁的沐浴香气。
“我洗个澡就去,你先去帮她的忙。”我说。
“好,那你快点啊。”她说着,给了我一个明朗的笑,转身走了出去,脚步轻快,我却是一阵心酸。
我一直觉得人若带着缺失降临世上,一生走向都会有种命定的意味。生命的得来其实本身就是一件不公至极的事,这便是为何我们会感知痛苦。陈蓝从小便没有这般简单的家庭温暖,即便是这样简单的一顿家宴,于她而言,都是难得可贵的馈赠。
她的心如同风筝漂浮不定,无法降落,我想这大概是命运交付给她的,我只有心疼与不忍,终于开始怀疑,我这般软弱而任性的人,是否真的能够给她所有的温暖。
但我也早便了解的,从始至终我都是知道的。
我把水的温度调到很高,皮肤被烫得有些发红。
大抵这样我才觉得安心,以及一丝打从心底里升起的暖。
走到客厅我才发现叶青也回了,以及她的丈夫钟楠——昨天我已听林歌说了她们的故事,此刻对他的印象也好起来。江秦与他正坐在沙发上聊些什么,对着手机听音乐,手边放着一把琴,我若无其事,心里已经在默默感叹,他们实在是活得特别的人。
“江嫣,你醒了。”叶青闻声走出来,和我打招呼。
我有些尴尬地对她笑了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却没有提起昨晚的事,见我已无大碍,便催促我洗手吃饭,陈蓝闻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对我吐了吐舌头。
洗完手出来叶青与陈蓝已经在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叶青擦干净手便走到客厅去跟钟楠讲话,他们放下手中的事,朝餐厅走过来,陈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看得出来她十分高兴,大概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午餐。
她脸上的妆因为激动而有些晕开来,眼角黑黑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我在一起后,她总是每日对着镜子化浓妆,然而浓重的妆容总是容易让一个女子看上去染着风尘气,像是用油漆刷过的花朵,本色尽失。她自从学会之后,不化妆便无法出门,化不好便不厌其烦地洗脸重来,好似一种强迫症。
我在她耳边提醒她,她便马上紧张起来,急忙跑去厕所,补完妆才神色平静地走出来。林歌装模作样地在一旁开了两瓶白酒,说:
“大中午的,我们意思下就好,想喝的话以后机会多的是。”
16。同根相生()
我一早就知道他们必然都是喝酒的好手,但是现在大致摸清了酒量我才有些后怕,他们喝起酒来,真的是如同寻常饮水。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年轻的象征,即便他们都是比我年长许多的人,我却仍然能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股看得到希望的年轻。
但也可能只是因为我还太过于青涩,所以许多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他们一样,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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