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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伴红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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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他心爱之人的值得。


刻了他心结之人的值得。


“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会记得我吗?”


“……会。”


她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胸口剧烈的疼痛,甚至呼吸困难,她知道,他可以一刀让她毙命,可是他没有,是因为歉意而让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吧,即使三途河边,渡了忘川便会将他遗忘。


可是啊,怎么能忘,这一刀的刻骨铭心,刻进他的心里,刻下她的来生。


我说,霜泽,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比喜欢更喜欢的存在。


我说,霜泽,你知道我曾吃醋吗?当你的目光只追随小薰的时候。


你记得同我共说过几句话吗?想想十指可数的数目。


“你,知道是我?”


“……因为眼睛不同。”


啊,原来是这样,因为眼睛不同,那个被你早已铭记的清透双眸,我永远也模仿不来。可是,可否这样想呢?因为眼睛不同,你也认出了是我。


周围安静一片,漠尘封住耿月的行动,静静的站在两人的旁边注视着,这一幕是那么熟悉,只不过立场却完全不同,他看着叶婕羽用祁薰的面容微笑闭上双眼,手停留在霜泽的心房,这样的画面让他想起那时祁薰的样子。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没有发觉那女子并不是祁薰,即使景铜的易容几乎达到完美,可还是有些地方是不可能被复制的,眼睛不同。正如霜泽所言,那干净无瑕的眼眸是很难模仿的,可他并没有想过要牺牲一个人来解决这件事情。虽然他并不明白霜泽为何要如此行动,但在漠尘的心里也仅仅存在着惋惜,这个女子的勇敢与坦然甚至还有那明知后果的牺牲精神。


身上突然有了被拉扯的力道,漠尘回过神,看着叶婕羽打扮的祁薰悲痛欲绝的抓着他的衣袖,浑身剧烈的颤抖,沙哑的声音堵在喉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跪在地上仰视着他,手轻轻抬起向着叶婕羽和霜泽的方向,视线却不敢看过去,只是紧紧的盯视着他。


张着嘴一字一顿的咬着嘴型,比沙哑更哽咽的开口,“你……为……何……不救她?”


祁薰抓着漠尘的手愈加用力的向下拉扯,声音渐渐清晰,哭腔也更加明显,那易容的装束因这泪水渐渐模糊,原本的面容重现于脸上,几近声嘶力竭的只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一句话。


你为何没有救她?

你为何没有救她?

漠尘~~~你为何没有救她啊……


好像不知疲倦,祁薰扣着拉?漠尘的衣袖处开始出现破裂,指甲直接接触到掌心,甚至扣出血来,声嘶力竭的声音一句一句敲击着漠尘的内心,痛苦的隐忍,皱眉眯眼饮去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


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竟是这般昏天暗地的感觉。


她另一只手沉重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在怪他,她一定知道自己也认出了叶婕羽的身份,也一定知道霜泽是同样的想法,她不敢去怪罪霜泽的做法,他想她一定是在害怕,如若她怪了霜泽,如若她说了痛恨霜泽的话语甚至不会原谅。那么叶婕羽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对她生气。


祁薰,你就是这样,叶婕羽也是这样,你们都会彻底的为对方着想,甚至不顾那生命的重要,甚至甘愿放弃一些什么,所以你只能来怪我,那么我就让你尽情的发泄,直到你的心不再因为这件事情而痛苦。


“这是杀手的做法。”


“……”


你一定不知道,当你声嘶力竭的哭喊因我这话突然停止的时候,你那表情让我多么的心慌,可是祁薰,我提醒过你,我是一个杀手,这已经无法改变。


多年之后,当漠尘再次回忆这天的劫难时,心里还是会隐隐痛苦,那目光变得涣散的女子,那身着血衣冷漠的男子,以及那倒在男子怀里微笑死去的女子。


原来是这样,那笑容似乎告诉了漠尘,可以死在心爱之人的剑下便是幸福的。所以祁薰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才会痛彻心扉的难过。


只是霜泽,应该也是预料了这凄绝才狠心出了手。


这是杀手的做法,也是杀手为爱的另类风格。


漠尘的话让祁薰安静下来,却无法阻止她继续的泪流满面,嘴里甚至仍然喃喃自语着责问漠尘为何没有救叶婕羽,不过或许在场感同身受的人都明白,她也是在责问着自己,为何就顺应了她的做法。为何明明可以说话,却为了惜存漠尘那少之又少的温柔而固执的没有开口。


心理作用是强大的,所以她成功了,但是心理作用有时也是致命的失误,所以她也失败了。


仅仅是那自私的想法,却断送了至亲的命运,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她还可以更深的爱,更痛的怨,可是这一切都被自己的软弱,自己的私愿断送了。


多年之后,当祁薰再次回忆这天的劫难时,心里还是会深深的自责,那甘愿为了朋友牺牲的女子,那默默为了爱人残忍的男子,以及自己那心爱之人冰冷的话语。


远处,羿冰的视线被连飏遮挡住,但是祁薰声声的哭喊句句直入耳中,她紧张的抓着挡住他的男子衣领,褶皱掺杂着汗渍,身体忍不住颤抖,即使不去看向那边,发生的事情也足够让她难以消化,她不敢相信叶婕羽的死,也不敢相信漠尘与霜泽的冷漠,祁薰的声音更是让她忍不住受到感染流下泪水。


这便是形同陌路的例子,心里的害怕复杂的困扰着自己,拥着自己的男子同他也是如此形同陌路,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拉近所有人的距离,她是个公主,但是却无能为力于此。


多年之后,当羿冰再次回忆这天的劫难时,心里还是会淡淡的担忧,那摸不透想法的白衣男子,那痛哭不止的悲情女子,那默然直立的冷情男子,以及身边这抓不住的风中男子,几个人是否存在长久的幸福。


从此想要变强,想要变得足够有资格陪在某个人的身边。


而拥着羿冰的连飏,此时的笑意却不知其意,深不可测。或许那拥紧的手臂早已泄露他的心情。



景铜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太了解霜泽,以至于这种做法都预想过,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被霜泽的坚持与叶婕羽的义无反顾震慑住,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可能为了所爱之人做到如此地步,如若换做自己……不,不会有这般假设,因为自己根本不会这么去做。


只是多年之后,再回想这事的时候,景铜心里还是会想,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是自己呢?有那个勇气面对霜泽的坚持吗?而自己,究竟能否做到,成全他的默默痴情,这般大爱的做法。


禄姣虽是目前这里最为冷静的一个人,却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心想法,复杂到难以诉说,她的目光落在重伤的耿月身上,是否自己的命运其实是与她相似的,只会是那个受伤的人,这一幕太过伤感,祁薰的哭声也让她愈加的烦躁却又挥之不去。


而她,在此之后再也没有回忆过这件事情,因为她怕承认了,也曾想象过自己也是个苦情的女子。


紧紧握住双拳,禄姣静静的走出木堰厅,她有要完成的事情,那才是她该去做的。此次的事件唯一留在禄姣脑海里的便是漠尘那句低低的诉语。


这是杀手的做法。


“没错,我是个杀手,是风花雪月中花的宫主。”


木堰厅内,除了耿月终因伤口太重昏迷过去,其他所有人的思绪都围绕在已经停止呼吸的叶婕羽身上,这个曾经带给祁薰短暂欢乐的女子,这个曾相识第二日便与她分享连屏山美景的女子,这个常把“我是我爹的女儿”挂在嘴边的女子,从此离开了这个纷乱的尘世。


而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便是生命完结的时候。


因为她心爱的男子,陪在身边,拥她入怀,眼里只有她……


那封藏在祁薰怀里的信件也成为了叶婕羽最后的字迹:

小薰,让我再任性一回,让我能更接近他一回。


那一见钟情的缘故,那雪亭边的凝望,花开花落等不到下一个冬季,情丝如梦,梦中不解结,结果了注定。


无情不知多情苦,辗转相思君不惜。


千年轮回愿续缘,纵使无情妾依旧。


“如有来生,希望你能记起,刺在我心间的那一刀。”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佛经》。



 

第五十九章 逃离九霍堡

那生死轻言的一念之间,余生付一句,成全了少年……

那哭泣的少女声音再次变为沙哑,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祁薰颓然的松开抓着漠尘衣襟的手无力的昏睡过去,漠尘连忙扶住她,低头凝视怀里脆弱的女子,手背轻轻擦过那行行泪痕。

我为何没救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目光落在木堰厅外面的墙垣上,眼神暗了暗。风邯宫的暗探早已消失踪影,漠尘想,霜泽或许也是发现了那人的存在,才做了这样的决定。目光又看向远处的连飏,视线相接,对方戏谑的耸耸肩。

“此地不宜久留,先带大家离开这里。”低头睨着耿月,漠尘发觉她手上的动作略显怪异,提醒大家道。

霜泽将叶婕羽的遗体抱起来对漠尘点了下头,景铜走上前跟在他的身边,欲言又止。连飏拉着羿冰的手先行一步离开了那个地方,还未走出木堰厅院内,九霍堡的手下就已经挡住退路。

羿冰挣开连飏的手拿出自己的鞭子做好要进攻的准备,却被连飏打横抱起扛在肩上。

“呀啊,连飏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啧,羿冰,别乱动,他们交给我。”

“你不要瞧不起我,我……”

“啊,我知道,你是女侠嘛,不过~~哼,这些喽啰还不值得脏了您的玉手。”说着连飏左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剑柄翘出,嘤的一声,吟渊剑出鞘晃荡在身侧发出嗡嗡的响声,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对面的人。

“……原来你是用剑的,我一直以为你赤手空拳,用的是暗器。”

“呵呵,我的吟渊可不是轻易露面的。”如果不是曾和这几个人交过手,他还真就放任羿冰去交手了,只不过,让九霍堡的堂主亲自出马了,他怎么好不给面子认认真真打一场。

身后,漠尘等人也都已走出木堰厅,见状停下脚步。抬了抬怀里的人,漠尘皱眉,看来耿月是早有准备,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分头行动,山下马车处汇合,连飏,这几个人……”

“没问题,交给我。”堂主加几个手下,他还应付得来。

“……照顾好羿冰。”漠尘虽知这几个人并不是连飏的对手,但羿冰在身边总会有些顾虑。不过现在也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与霜泽等人示意过后,几个人便开始分头退离九霍堡。

见其他人都已经走掉,连飏收回视线看着堵住他的人笑道,“木堂主,难得您带着手下亲自迎接,不过可惜我们已经喝完茶要离开了。”

“连宫主说笑了,穆某只是奉堡主之命要留几位多住几日而已,没想到其他人如此不领情。”

“呵呵,那还真是我们风花雪月的失礼了,说到失礼,金土二位五行堂主罹难一事我们未曾前来哀悼更是我们的错,这里连某仅代风花雪月送个迟到的悼念和新的默哀。”

“……”木堂主脸色一暗,将连飏话里的讽刺与挑衅听的清清楚楚,悄悄对身后人示意了一下,只见距离连飏身旁不远处的一株山茶茎干瞬间变长仿若藤鞭一般悄无声息的迅速袭向连飏后背。

“这是什么啊~~~”惊叫的羿冰正巧趴在他的背上看着那东西冲过来,连飏快速调转羿冰的位置,将她旋了个身护在身前,手背一转,吟渊剑竖在背部挡去藤鞭的第一次攻势,随即又变了方向甩剑与其互相缠绕,并在羿冰耳边低语。

“你能对付它们吗?”

“唔~~”羿冰皱眉看着那晃晃悠悠的鬼怪东西,只觉恶心。

意料之中的表情,连飏笑一下,余光瞟着那边九霍堡的人的动静又低声道,“不用怕,这只不过是人为施肥过多的过敏现象。”

五行术之一的木系术法么,无非是骗人的把戏,不过倒也逼真过头了,手臂一震,软剑变得坚硬笔直剑气震断缠绕的茎条并抓着羿冰纵身腾空躲过身后木堂主的突然袭击,站在墙垣上。

“木堂主的待客之道果然特别。”

“过奖了。”

那人又要刺向连飏,同时,梅树上的叶子也纷纷变转方向冲两人袭来,连飏抬起羿冰的手,手里的鞭子一甩,将那些叶子悉数打落。

见自己只是被带来带去,羿冰略显不快,“我什么时候成你的武器了。”

“呵呵,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附属品。”应付着木堂主的招式,连飏挑眉笑道,反倒让羿冰冲着他挥起鞭子。

“喂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可人命关天,我的殿下。”

“哼,我也很认真的在对你生气。”边说边用手里的鞭子继续抽打过去。

然而奇怪的是,羿冰每一下都打向连飏,却都没有打中他的身子,而是全部落在木堂主刺过来的剑上。没一会儿,羿冰才发觉这都是连飏在暗中的操纵,对方也发现这件事情,对下面的手下命令道。

“全部攻击瞄向这个女的。”

“是。”

连飏这才停止与羿冰的玩闹之心,冷眸瞪视对方几人,笑容挂在嘴角,动作停顿下来。

木堂主见有机可乘,脚尖轻点就要了结了他,只听连飏轻声道了句,“游戏结束。”便飞身向下。

瞬间的速度,只能偶尔听到吟渊软剑的剑鸣,不消一会儿,几人皆已断气倒地,破碎的冬梅散落在他们的身上,侧身目光落在身后的尸体上,连飏啧了一声。

“木遁术么,竟然让他给逃过去了。”还在想他们堡主有没有给他们寻觅继承人呢,看来自己多操心了,无所谓的笑笑,视线对上从墙上跳下来的羿冰,“怎么了?”

“那是什么?那么快,我好像都没有看见你的人在动,好厉害。”

微愣于羿冰的直言,连飏收起吟渊之际,露出淡淡的与往日不同的笑意轻声回答,“是风。”

同一时刻,景铜与霜泽离去的方向,水火二位堂主堵住他们的去路,将叶婕羽的遗体放到一边与景铜并肩面对两人。

“九霍堡是想从此消失于世间吗?竟然仅剩的几位堂主全部出动。”手握峨眉刺,景铜看着水堂主对她的瞪视。

“今日既是你们沧光殿伤我堡主在先,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哪里那么多废话,太不自量力。”

四人共同动身,噼啪的武器碰撞声,而靠在树下的女子却紧闭双眼再也看不见这场打斗,水与花的交融,火与雪的碰撞,一时分不出胜负。

景铜虽为花婺宫护法,但与九霍堡堂主对抗,也只是打个平手的程度,她只是尽力为霜泽争取着时间,好在两个女子对手,力道上算是?平。

白楚山间,四人穿梭在树林间,迟迟分不出胜负。

怎么回事?

景铜心里暗疑,以霜泽的能力不可能对付那个火堂主需要那么久的时间,甚至自己现在利用暗器都已经压制着水堂主的进攻,他为何仍然没有结果?

“霜泽,你在犹豫什么?”余光看过去,竟发现霜泽的刀法不比之前那般果断,只是一一接下对方的攻击,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视线又落在已经远离的叶婕羽身上,似乎明白些什么。

“不要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出现迟疑,霜泽,你忘了你要保护谁了吗?祁薰她还活着。”

“……”目光猛然收紧,握在手里的直刀加了力度,他刚才竟一度想到自己刺死叶婕羽时的一幕,这不是现在该想的事情。即使做那最恶的人,他也要保护所想保护的。

蓦地,火堂主发现霜泽的招式开始发生变化,那掌握不好节奏的进攻一时竟逼得自己连退数步,火焰加注在武器上甚至都没有挡下那强势的冷冽。

呲的一声快刀直接刺进肩胛骨,水堂主见势不好,连忙利用积雪化作水遁隐去了二人的踪迹。

水雾消失,山林里重新恢复安静,霜泽手里的刀尖处还残留着血滴,景铜收了武器慢慢走到霜泽的身边,看着他暗淡的眼神心疼不已。

“你怕她恨你,可你却还是下了手。”

“……她不会。”

“什么意思?”

“因为她知道叶婕羽喜欢的人是我,所以她不会让自己恨我。”

“所以……你才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杀死了那个女子?”

霜泽抬起头回视景铜,在她的眼里,他看到略显颓废的自己以及那白衣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为了守得那一片光芒,纵使堕入万丈深渊的罪恶,我也心甘情愿,只是觉得欠了那女子一个交代。”

一句话,诉说了两个人,景铜安静的站在霜泽的身边感受着夕阳照射在他身上的那一抹深情,如若可以,我也想是一丝光芒照着你。成就你“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后半句话。

霜泽,我愿执子之手,你又跟谁偕老终生……

两个人各怀了一段默默的心事,山林里突然响起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

“是漠尘他们?”

“……不好。”顺着声音的方向,那应该是已经到了山下的地方,可发出这样的响动只能说明祁薰与漠尘他们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会是那个?堡主盛封思吗?”景铜如此猜测,跟随已经抱起叶婕羽的霜泽往那个方向赶过去。

“不知,不过快些过去。”他有不好的预感,有种想法油然而生,那可能不是九霍堡的人。



 

第六十章 浮生梦了
白楚山,相较于清晨,夜晚的雾气更为浓重,再加上初春枝叶单薄,攀附交错,仿若一副?狰狞可怖的嘴脸,阴湿的空气,更添寒意。

在距离白楚山脚不远的小路上,漠尘挡在祁薰的面前,冷眼看着面前的人,身后的马车早已破碎不成样子,“禄姣,你这是做什么?”

“呵,被躲过去了吗?你可真是无论何时都那么小心谨慎。”

“你要杀她就先过我这关。”

“啧啧啧,漠尘,主上待你不薄,你却一再反抗,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继续这样下去只会给你身后的人带来更多的痛苦,你以为你是在保护她吗?你只不过是一直在折磨她罢了。”

禄姣的话触动到漠尘某处神经,他缓缓转回头看着一直抓着他衣襟的女子,被禄姣的偷袭惊醒,她既不出声也不躲避,目光依旧是涣散毫无光泽。

“薰……”

“……我没事。”抬眼看着回头看她的男子,祁薰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冰凉的丝毫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抓着漠尘衣襟的手更紧了紧,继续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暗叹口气,漠尘复又转回头,“禄姣,今日我不想与你交手,速速让开。”

“对不住了漠尘,今日我就要送祁薰上路,你下不了手,我替你。”

“禄姣,这不向你的作风。”

“哈哈,那我又是何种作风?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思。”说着,便甩手出去,几条丝线顺势从袖中射出,丝线皆缠绕着钢指环,击打在漠尘防御的剑上发出叮当的响声,禄姣转身抬手,丝线绕了一个来回再次投射过去,漠尘由于要护着身后的祁薰,并不敢主动向前回击,只得防着禄姣的每个招式。

“漠尘,你最好认真跟我打,否则,你是保护不了她的。”

“你收手便可。”

“那可真是妄想了。何时开始你竟只会说这些服软的话。”目光收紧,明显的厌恶之情快速在禄姣的脸上一闪而逝。

丝线再次出手,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钢指环悉数变成细不可见的银针,在碰击到漠尘抵挡的剑时纷纷变转方向绕到身后祁薰身上。

眼见着银针就要刺伤祁薰,漠尘抬剑绕住那些丝线,再掩住祁薰的身子,用力一收,针线因这力道断裂。见攻击失败,禄姣后退一步后倾身子躲过漠尘随后射过来的月牙箭,手里丝线换为红绫,红绫暗处绳镖投出去。

紧盯绳镖的方向,那光亮分明是喂了毒药,如若被伤,必是当场毙命。然而禄姣的绳镖还处于半空中却被林间某个飞过来的柳叶镖撞击到别处,紧接着一个男子跳落至三人中间,细纹长剑在已露月光的夜空下泛着细微的光芒。

男子身着夜行衣,就连面部也被黑布遮盖,看不出是敌是友,只是那双露在外面的双眸明澈如月,却又略见一丝虚渺的惆怅隐含在其中,他先是看了眼漠尘与祁薰的方向,又转回头看向禄姣。

“……是你。”禄姣很快认出扰乱她行动的人,先是惊讶随即隐隐怒气显露于面上。

男子并不回答,只是又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人,正巧祁薰也因这突然出现的人抬起头,目光相对,总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只听男子对漠尘开口,“带她离开。”

漠尘也不犹豫,吹了一声口哨,自己的坐骑很快就回到马车附近,他将祁薰抱上马,自己也坐上去,才又看向那男子,视线在男子与禄姣身上来回打量一番,道一句“多谢”便策马长驱奔着松村的方向跑去。

禄姣正欲投暗器阻拦那两人的去路,男子的长剑却已经横在她的脖颈上,愤怒的收回手,禄姣冷眸瞪视着闯进来的男子,怨愤道,“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似乎瞒了我什么事情。”男子并不回答自己是否是跟踪了她,只是反问自己的问题。

“哼,怎么,和你有这样的联系,所以让你感到意外了?”

“……禄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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