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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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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不复返,心里想,幸好自己同杨易和其他小子私通,否则就亏大了,她也告辞离开。

    孙贵打个千:“大人还有何吩咐?”

    孙尚荣还在想着方才那黑影,猜不出其来路,有些不放心,道:“将所有人都叫起来,前前后后都给我守住,还有,假如官兵来了,你什么都不用管,立马带着子翰逃走,逃的越远越好,都说子翰长的像我,他应该是我的儿子。”

    一番话说的孙贵莫名其妙,也有些害怕:“大人,咱家里怎么会来官兵?”

    孙尚荣挥挥手:“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只按照我说的办,至于钱财,你知道在哪里放着,能带走多少是多少,记住,救子翰要紧,别贪财。”

    孙贵贼精,预感到大概孙尚荣要出大事了,吓得面如土色,谨遵其令的走了。

    要紧的事交代完,孙尚荣觑眼魏婆子和陈婆子:“你们也退下,眼不明耳不聪,留下何用。”

    二位婆子也知道方才严重失职,逃也似的离开。

    该走的都走了,周遭一片安静,孙尚荣仰头望天,怅然而叹,转身返回,对三春一笑:“今晚,咱们就圆房。”

第208章 从诗兴大发到兽性大发() 
房内还未掌灯,得以借用的,是廊上的光亮。

    孙尚荣一脚迈入门槛,身后的门便鬼使神差的弹上,仿佛吹熄一盏明灯,房内骤然暗下,外头起了风,吹得廊上的西瓜灯摇来晃去,也使得孙尚荣脸上的神色忽明忽灭,诡秘莫辩。

    方才他在外头同孙家人说的话三春业已听见,特别是对孙贵的那番嘱咐,颇有些交代身后事的感觉,换言之,他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三春心中狂喜,也骇怕,怕他走投无路做出极端的事来。

    果然,他竟说今晚圆房。

    三春知道再以为父母守孝做挡箭牌已经徒劳,甚至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除了允礼,自己没有旁的倚靠了,唯有道:“我是果郡王的女人,你不能碰。”

    谁知听了此言孙尚荣竟放浪的大笑,笑容突然止住时,他转脸就满面怒气,变换之快,让三春瞠目,他冷硬的哼了声:“正因为你是果郡王的女人,当初我才要纳你为妾,防的就是今天。”

    三春可真是吃惊不小,还以为他真的是喜欢自己呢,至少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岂不知人家是预备下了伏笔,而自己成了人家的一个棋子。

    不知为何,三春心生出一丝的挫败感,忽然发现,自己没那么聪明,倘或有,也是小聪明。

    自察深省,暗暗发誓,以后行事,更需小心。

    以后?会有以后吗?

    孙尚荣慢慢踱步过来,一步一步,很轻,三春听来却如同擂鼓,作势理了理发鬓,想拔头上的簪子,忍住,不妨先虚晃一枪,以迷惑对方。

    孙尚荣走到她近前,刚好是对着窗户,微光如梦,照在彼此脸上,他动手来抚三春的面庞。

    三春将头一扭,厌恶的躲开。

    孙尚荣冷笑:“想为十七爷守身如玉?”

    三春付之沉默,没有好的法子自救,一动不如一静。

    孙尚荣恶狠狠的将她的头扳正,笑得阴森可怖:“允礼小儿,竟暗中查我,还把那么高一摞子罪证放到了上书房,这一关我恐怕是过不去了,想我大风大浪什么事没经历过,竟栽在一个黄毛小儿身上,都怪我被他迷惑,只以为他一贯的老实巴交,在众皇子夺嫡大战中他置身事外,现在也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只求安稳度日呢,他却背后下手,实在可恶,我知道他喜欢你,其实你这小模样,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起初我还有所顾忌,美人在侧,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后来得知允礼在查我,我才想纳你为妾,一,允礼对无无情,我何必对他讲情义,二,关键时刻,你就是我与允礼对垒的利器,今晚我先占了你的身子,让允礼生不如死,然后再把你秘密囚禁起来,如允礼能保我过了此劫,我就放了你,反之,他等着收尸吧,怪谁呢,只能说,自古佳人多命薄,闭门春尽杨花落。”

    洋洋洒洒一番话说完,将三春往怀中一搂,方才还诗兴大发,现在却是兽性大发,来不及往床上去,已经动手扯三春的衣裳,突然感觉三春手一抬,他这等老狐狸,晓得发生了什么,忙扼住三春的手腕,即发现三春手中攥着个发簪。

    孙尚荣笑了:“桃花还是杏花她们,太恭顺,让人提不起兴致,妓院里的姑娘们,太主动,反倒失了兴趣,我还从来没有享用过你这样的,越是野,越够味。”

    言罢用力一捏,三春顿觉手和手臂俱发麻,手指无力松散,簪子落了下去。

    孙尚荣再用力一扯,三春上衣褪至肩膀下,露出里面淡绿的亵衣。

    明知不敌,抗争无益,三春觑眼房门,高喊:“王爷!”

    孙尚荣一惊,猛然回头,见房门紧闭。

    三春趁机抽离,往床边跑,因为枕下藏了把平时所用的剪刀。

    可是孙尚荣速度比她快,须臾追上,揪住她后心处的衣裳往怀里一带,边骂着:“小蹄子,敢诓我,等上了床,便要你生不如死。”

    说着话将三春抓起抛到床上。

    三春只觉摔得五脏六腑俱痛,还不忘去摸枕下的剪刀,却给孙尚荣抢先按住她的手,并压上她的身子。

    老贼体肥,压得三春喘气费力,动弹不得,灵机一动道:“你敢辱我,我就咬舌自尽,想用我要挟王爷,做梦。”

    这种江湖手段孙尚荣倒是听说过,但具体是真是假,他亦吃不准,迟疑着,怕这小妮子真的做绝,自己就失去了对垒允礼的利器。

    三春微微松口气,心里暗暗祈祷:王爷,快来救我!

    然她感觉希望渺茫,以荼蘼的脚力,即使领会了自己的暗示,从孙家到果郡王府,那么远,大概现在还未走到了。

    所以,她心头一酸,暗忖,假如真不能保全自己,希望老天眷顾,在老贼得手前,让自己气绝身亡,除此,连寻死,都成为奢望。

    其实,不单单荼蘼在往果郡王府赶,十九姑已经先她到了。

    果郡王府。

    书房。

    允礼端坐于玉石大案之后,面前站着景裕景顺,二人正向他禀报新近查到的各方面的事。

    只静静的听,允礼并不发一言,刚好说到孙尚荣的事情,景裕的话才开头,他却眸色突然一亮,两道寒光射出,与此同时人也如离弦的箭射向窗户处。

    景裕景顺不知就里,纷纷望去,但见窗户开阖,允礼已经翻了出去,接着是允礼淡淡的、带着惊奇的问:“怎么是你?”

    景裕景顺破门而出,窗根下,允礼负手昂然,他面前站着个妙龄少女。

    有人夜闯二人竟毫无感觉,相当惭愧,见允礼待那少女的态度,知道他们是认识的,恍惚中二人也见过此女,像是叫什么十九姑。

    对,就是十九姑,所学轻功今晚悉数用上,发了疯的跑,她见了允礼焦急道:“三春有麻烦。”

    允礼皱皱眉:“进来说。”

    刚进书房的门,十九姑迫不及待的再道:“孙尚荣突然回府,此时正在三春房中,我想救人,可打不过老贼,所以赶着来找王爷。”

    允礼猛地看去景裕景顺。

    二人亦是相当惊诧:“奴才们一直让人紧盯呢。”

    没工夫斥责他们,千防万防,孙尚荣却如泥鳅溜了回来,允礼匆匆吩咐:“备马。”

第209章 孙家覆没() 
允礼风驰电掣的赶到孙家,门上听差的哪里知道眼下的情势,见果郡王到,敞开大门迎接,并蹬蹬进去禀报。

    以允礼的功夫,自然比听差的跑的快,随便抓过一人问清三春的住处,待赶到一脚踹开房门,即望见不堪的一幕——三春只穿着亵衣中裤,口中还塞着一团帕子,这是孙尚荣为防止她咬舌自尽,而三春是给绑缚在床上的,一旁的孙尚荣也褪得一丝不挂,假如允礼迟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动静,决眦欲裂的三春忙望向门口,一泓晕黄色的光笼着允礼,月白长袍,平添了一股仙气,只是他脸色骇人,望而生畏。

    三春闭上眼,泪缓缓流下。

    孙尚荣情知来者不善,连平时的礼数都免了,慌忙抓过自己的衣裳胡乱穿戴上。

    允礼一行扑向三春一行脱衣裳,长袍一旋,如朵硕大的百合覆盖住三春,解开三春身上绑缚的绳索,问:“你怎样?。”

    三春晓得他担忧的是什么,于是道:“我还好。”

    允礼扶起她下了床,此时所有的心念都汇聚成一种,那是大难不死见到亲人的高兴和委屈,三春扑入其怀,泪水涟涟。

    允礼单臂抱着她,觑眼孙尚荣,转头向三春:“我们走。”

    孙尚荣却曼声道:“王爷怎么来了就走呢,茶也没吃一杯。”

    允礼不屑与这种人多费唇舌,淡淡一笑:“茶就免了,咱们明天早朝见。”

    孙尚荣知道他话外之音,早朝见,也就是他想正式弹劾自己了,既然死到临头,当然得赴死一搏,冲过去伸手一拦:“卑职听说王爷功夫了得,一直没得机会求教,既然王爷来了,咱们切磋下。”

    以允礼之心机,当然明白所谓的切磋,大抵是他想杀人灭口了,轻声一笑,指着外头:“屋里不得施展,咱们外面去。”

    孙尚荣道了声:“嗻。”

    仍旧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暗中却起了杀意,侥幸的想,假如允礼死了,自己或许能在皇上跟前蒙混过去。

    允礼柔声对三春道:“穿好衣裳等我,不会太耽搁。”

    三春嗯了声。

    待允礼和孙尚荣前后出了房门,发现十九姑业已赶到,允礼更加放心,昂然一站,对孙尚荣道:“本王也听说孙大人文武兼备,只见过孙大人的骑射功夫,还真没领教过孙大人的拳脚功夫,那么,请吧。”

    孙尚荣道:“卑职遵命。”

    说着,将十指慢慢聚拢成拳头,能清晰的听见用力下骨节咯嘣咯嘣的响。

    允礼仍旧端然站着,负手于后,既不亮架势,也没有接招的准备,风吹动雪白的绸衣裤,玉面生凉,更显清隽。

    孙尚荣暗道,横竖是死,杀了你也算是给自己提前报仇了,突然发力,伴着吼声,冲向允礼。

    没等允礼有动作,却横空射来一个人,见其将大辫子嗖的扫来,啪的打在孙尚荣胳膊上,孙尚荣哎呀一声痛叫,先看清来者是谁,再看胳膊处,衣裳已破,皮肉开裂,他怒道:“李忠,你个忤逆子!”

    允礼亦是意外,李忠怎么突然到了?

    房门内的三春看向十九姑。

    十九姑忙道:“不是我说的。”

    一众人等纷纷望去李忠。

    李忠怒目圆睁,手指孙尚荣:“若非玉珈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把三春囚禁了。”

    孙尚荣恼羞成怒:“李忠,我是你岳父!”

    李忠呸了口:“狗屁岳父,你就是个畜生,先逼迫三春答应嫁你,现在又将她囚禁,今个我非杀了你给三春雪恨不可。”

    辫子上接了假发,虽然不如自己的用来顺手,倒也比用刀用剑娴熟,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骂完,方想奔向孙尚荣,三春那里喊道:“住手!”

    各位皆是一愣。

    三春裹着允礼的长袍,不好出来说话,遥遥道:“李忠,谁都可以杀他,唯独你不能。”

    李忠不解:“他实乃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三春语重心长道:“你不认他做岳父,他也是你的岳父,假如你杀了他,该如何面对大小姐?”

    李忠一怔,愤怒下不计后果。

    三春续道:“何况大小姐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李忠额头青筋暴突,进退维谷。

    这时,孙家的护院和戈什哈已经赶了过来,人多势众,孙尚荣指着允礼和李忠:“此二人擅闯衙门,给我乱刀砍死!”

    戈什哈们纷纷怔愣,此二人,可是果郡王和大姑爷!

    孙尚荣见自己的人傻呆呆的杵着,怒道:“混账,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为首的杨易忍不住问:“大人,这是果郡王和大姑爷啊。”

    孙尚荣方明白他们为何顾忌,眼珠子一转,道:“他们不是,他们是江洋大盗,善于易容,是变换成果郡王和大姑爷而已,杀!”

    杨易半信半疑,其他戈什哈信了八九,拔刀相向。

    李忠待想反应,允礼道:“你带三春走,这里交给我。”

    李忠想了想,点了下头,见匆匆穿戴上的三春和十九姑出了房门,他和十九姑就左右护着三春,杀退几个护院,往前头奔。

    三春徐徐回望,李忠道:“你放心,王爷对付这些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三春哪里能放心,此时的孙尚荣已经穷凶极恶,连允礼都想杀,他这是明白自己气数尽了,但自己不走,除了给允礼添负累,于他无益,唯有同李忠和十九姑离开孙家。

    出了孙家,当然要回李家大宅,李忠和十九姑都是这个意思,三春却道:“我不去。”

    李忠劝她:“你在我家住了很久,回去也是正常。”

    十九姑也说:“不去我师兄家,你去哪里呢?”

    接着恍然大悟:“你去果郡王府?”

    三春摇头:“我也不去果郡王府,随便找个客栈先住着,以后的事再说。”

    李忠百般劝说不得,只得遂了她。

    于是,三春当晚住进了客栈,为保护她,李忠将十九姑留下。

    次日一早,满街筒子的传着,九门提督孙尚荣犯罪,已经给雍正下旨抓了起来,且御笔勾绝。

    孙尚荣死了,三春惦念孙家其他人,虽然她不喜欢孙家的任何一个,但怕累及到玉珈,还好,听闻是允礼向雍正谏言,孙尚荣之事孙家人并未参与,孙家人免于牢狱之苦,但宅子被收回,孙家人面临流落街头。

第210章 投亲遭拒() 
一场繁华如梦,恨其孙尚荣恶行累累,面对世家的倾覆,未免也让人唏嘘。

    树倒猢狲散,孙家从管家孙贵开始,率先弃主,孙贵没有按照孙尚荣的嘱托带小少爷子翰走,而是捡最贵的物事装了两大包袱逃之夭夭,余下的男用女仆也纷纷裹挟而去,能拿的都拿走了,来不及拿的,是给前来封门的官兵驱赶。

    仆人走,孙家人也被官兵撵出,几十口子于大门口茫然一站,目睹官兵将大门贴了封条,刁氏起了头,于是哭声一片。

    孙夫人亦是眼中有泪,但没有出声,环视家人,喝道:“哭有什么用!”

    刁氏抹把泪:“不哭也没用。”

    孙夫人气得一瞪眼,刁氏根本不屑:“这个时候你就别拿掌门夫人的款了。”

    哭得最响的是花氏,她怀抱儿子,本以为嫁了一品大员能荣华富贵一生呢,谁知没几天光景,自己又给打回原形,而今还多了个拖油瓶,以后如何过活?

    蓝氏还算冷静,道:“大家更要齐心和睦,想想该往何处落脚方是。”

    她的话大家悉数赞同。

    刁氏抽抽搭搭:“能往哪里落脚呢?一文钱都没有,住客栈都不成,投靠亲戚,玉珠还没过门呢,如此一看,那柳家也说不定乘机悔婚。”

    话到此,吓得玉珠嘤嘤啼哭。

    刁氏搂着女儿好言宽慰,再瞄眼孙夫人:“唯有去投奔大小姐了,听说李家大宅房屋就百多间,咱们这些人刚好住得下。”

    孙夫人没有言语,这么多人,只怕那个抠门的李老太太不肯接纳。

    最后,实在没法子,少数服从多数,孙夫人架不住大家的央求,就带着家人来到庙寺街。

    道不近,也没马车轿子,一路步行而来,招摇过市就甭说了,累得各位气喘吁吁,都是养尊处优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到了李家大宅,敲开门,老张见呼啦啦一群,愣愣的问:“你们是谁?找谁?”

    孙夫人肃正身子,保持着以往的端庄:“我是孙夫人,想见你家老太太。”

    孙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李家当然也知道了,老张听说是孙家人,吓得将门咚的关上。

    孙家人见状忙喊:“开门!”

    老张于门内道:“你们等着,我去禀报给老太太。”

    蹬蹬跑到上房院。

    李老太太正同李孝和崔氏在炕上议论着孙家的事呢,听说孙家出了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崔氏,自打玉珈进门,老太太对她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而今孙家出事了,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此时撇嘴笑道:“这会子您怕了,当初可是您硬逼着老二娶那位孙家大小姐的。”

    李老太太吧唧吧唧的抽烟呢,听媳妇如此冷嘲热讽,气道:“你是巴不得孙家出事对么?”

    崔氏面有赧色,结结巴巴:“我,我才没有,是他们自己作孽,能怪谁。”

    李孝呵责她道:“行了,你会说话就说几句,不会说就闭嘴,孙大人出事了,朝廷也没将孙家人一窝端不是,咱们还是不用担心太多。”

    话音未落呢,老张跑了进来,惊慌失措道:“老太太,大爷大奶奶,不好了。”

    李老太太手中的烟袋啪嗒掉在炕上:“官兵来了?”

    崔氏更是吓得出溜下炕准备逃跑。

    李孝虽然胆小怕事,到底是男人,相对冷静些,问:“到底怎么回事?孙大人犯罪,但他的家人都没株连,更谈不到咱们李家。”

    老张喘口气:“孙家人来了,嗬,好大一群。”

    李老太太如释重负,骂道:“你那破嘴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再者孙家人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虚惊一场,崔氏慢慢转了回来,狐疑满面:“不对,孙家来了那么多人,怕是走投无路来投奔咱们的。”

    李孝最怕的就是这个,忙道:“我一个杀猪卖肉的,可养活不起那么多人。”

    崔氏附和:“孙家人吃香喝辣惯了,不是咱们,一碗腌菜就糊弄顿饭,只怕他们一天能吃一头猪,若是收留他们,将来就是砸锅卖铁也养活不起。”

    夫妻两个齐齐看向老太太:“娘,您倒是拿个主意。”

    李老太太想了想,扶着小喜的手下了炕:“这事你们甭管了,我去把他们打发走。”

    崔氏朝李孝挤眉弄眼一笑,再对李老太太道;“这事当然您去说,谁让您是一家之主呢。”

    李老太太嫌弃的挥挥手:“这会子当我是一家之主了,你们私藏钱的时候怎么不当我是一家之主呢。”

    李孝脸一红。

    崔氏撇撇嘴。

    李老太太感慨道:“我乃女流之辈,做不得一家之主,但还是由我做这恶人吧。”

    拢拢头发,整整衣裳,孙家出事她心里也不好过,费了多少心机好歹攀上这门高枝,没几天光景,这高枝竟然咔嚓折了,继而想到李忠的官职,但愿不会因孙尚荣而受影响,由小喜陪着来到大门口,吩咐老张将开了条缝,她走了出去。

    出来了人,孙家人悉数围拢过来。

    孙夫人也以礼相见:“亲家母。”

    李老太太心道,以往你见了我眼皮都朝上翻,现在把我当亲家母,晚了,倨傲的看向孙夫人:“呦,这不是孙夫人么,你们怎么来了?”

    明知故问,孙夫人有些尴尬,这种时候也豁出去脸皮了,明说道:“家里出了事,想必亲家母也听说了,家已经给封,无处落脚,遂来投奔亲家母了。”

    崔氏果然没猜错,李老太太立即婉拒:“这可不成,我这宅子虽然不小,但没几间好屋子,多年没修葺,漏雨的漏雨,漏风的漏风,再说我家里也没这么多铺盖和碗筷,恕我无法收留你们。”

    孙夫人气得心口痛。

    刁氏嘴巴厉害:“你这是翻脸无情。”

    李老太太笑:“这位是哪房姨娘呢?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有情,以前我去孙家,你们让我进门了吗?”

    孙夫人知道,她在记仇,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而今玉珈也和你家二爷成了亲,还有了李家的骨肉,你不顾念我们,也该顾念玉珈。”

    李老太太将身板挺直了,想着你孙夫人也有今天,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提及玉珈,她笑了:“我正打算让忠儿休妻呢。”

第211章 收留() 
休妻!

    李老太太此言一出,惊呆一众孙家人。

    孙夫人再也无法端庄矜持,愤然道:“想我孙家世代为官多年荣耀,当初是你李家执意求娶玉珈,以孙家的门楣,才会与你这种小门小户之家结为亲戚,而今孙家有难,你们非但不帮,还落井下石,玉珈怀了李忠的骨肉,你让儿子休妻,无异于唆使儿子始乱终弃。”

    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到底是九门提督的夫人,骂人都这么文绉绉,换做是自己,早一句‘放你娘的狗臭屁’过去了。

    李老太太感慨良多,休妻,是她虚张声势而已,是想以此威慑孙家人,迫使他们赶紧离去,听孙夫人气愤难当,她却不气,慢悠悠道:“您不说,我倒忘了这回事,我儿子同你女儿本是两情相悦,且私下相好了多少年,是你们夫妻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两个孩子,好在玉珈嫁了过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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