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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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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临走,三春这样说:“你本来就是果亲王买下的,他将你寄养在李家,后来我把你接了过来,而今我身边有了荼蘼,用不了那么多人来服侍,所以我想让你去王府。”
如意似乎有些意外,愣愣的看着她。
三春再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撵你走,实实在在因为你就是果亲王买下的,我不好据为己有。”
如意垂头,怯怯道:“奴婢怕伺候不好王府的那些主子。”
三春宽慰她:“你也见过王爷那个人,他很和善,而你又是他买下的,有王爷撑腰,我料定没人敢为难你。”
如意虽然不情愿,也无奈,道:“姑娘这样说,奴婢过去就是。”
三春将桌子上的信递给她:“这个,你交给大福晋,我上面说明了一切,她自然会对你好生安排。”
如意接了信在手,跪地给三春叩头:“奴婢不舍姑娘,可是”
不善言辞,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就起身:“奴婢走了。”
三春突然有些不舍,遥遥伸手欲挽留,想着自己以后过的日子差不多就是刀光剑影,又将手缓缓的垂了下去,看着如意出了房门,她轻声一叹。
如是静等钮钴禄氏的消息。
足足等到第二天晌午,有人叩击街门,家里人少,静得出奇,所以即使人在敞厅闲坐,三春还是听见了敲门声,觉着该是钮钴禄氏来了,也不喊正忙着浆洗被褥的荼蘼,自己拔腿出了敞厅去开街门,只是门一开,她愣了,来者不是钮钴禄氏,却是燕五儿。
第227章 谋求个取悦男人的法子()
燕五儿如何能找到这里?
如意也不像是个多嘴多舌的人,而自己交予她的信却是署名需钮钴禄氏亲启的,信中,一说如意是允礼买下的丫头寄养在自己身边,二说想找钮钴禄氏谈些事情相约在茶楼,再无其他,即使燕五儿截了那信,也不知自己住在此处啊。
三春满心狐疑,但人已经来了,她只能侧身相请,并道:“表姐好耳目,竟能找到我这里。”
燕五儿看上去来的匆忙,这样的大毒日头,连把伞都没有撑,晒得小脸通红,更是香汗淋漓,也没带随侍的丫头,三春明白,她比自己更谨慎。
姊妹两个进了门,燕五儿一行随着她走一行四处观望,啧啧感叹:“王爷也真是,怎么就买了这么个又破又小的宅子给妹妹你住呢。”
她说妹妹,而非表妹,三春听着颇不舒服,挽着燕五儿道:“阿芜你浑说什么呢,这宅子是我自己赁的,与你们王爷无关。”
燕五儿猛地站住:“灵儿,这是怎么个话?”
三春语气加重强调道:“我说了,与你们王爷无关。”
燕五儿十分诧异:“你和王爷闹翻了?”
三春嗤的笑了:“我与他从来没好过,何谈闹翻。”
燕五儿小嘴一撇,媚眼如丝,巧笑嫣然:“甭打算蒙我,谁不知道王爷喜欢你。”
再见面仍旧纠缠此事,三春未免意态懒散,敷衍道:“那是他的事。”
她说的模棱两可,愈发激起了燕五儿的好奇心,只是见她爱答不理的,不好继续追问,就道:“我是见着你打发去王府的那个丫头了,那丫头傻乎乎的,进了王府直接说是你让她去找大福晋的,不巧大福晋进宫看望太后去了,刚好我在,我就问那丫头你打发去王府作何,那丫头可真是拗,什么都不说,我就告诉她我是你的表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她这才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两个人行至敞厅,三春喊了荼蘼倒茶,燕五儿见了荼蘼又是啧啧道:“表妹你可真厉害,孙家遭了大难,你不单单能全身而退,还能赁得起宅子买得起丫头,难怪大家都怀疑王爷将你养在外头了。”
三春睇她:“大家怀疑?是阿芜你怀疑吧?”
燕五儿怔愣,随即讪讪一笑:“你也别嫌我心眼小,我经历了那么多的苦,这会子总算安定下来,你说我不在意王爷在意谁呢,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下半辈子的倚靠。”
她这样一说,三春内心的厌恶感减轻了些许,想着无论如何她是自己的亲戚,总比旁人好些,于是安慰道:“阿芜你如花似玉,又温柔体贴,王爷一定会待你好的。”
燕五儿哼的冷笑:“好?好就不会打我进了王府他就没进过我的门。”
三春面色一凝,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亦或是兼而有之吧。
燕五儿自察失言,忙补救道:“我的意思,他都是叫我去他房里的。”
这话未免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三春何等聪明,心下已了然允礼是如何对待她的,想着自己与那个男人无缘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若能成全表姐,算是自己行善积德了吧,可自己要怎么成全呢?
没等想出个法子,燕五儿心里也在想着这件事呢,起初还有些难为情,或是不想在三春跟前认输,最后想想自己来找三春的目的,便一甩帕子道:“我就直说了吧,王爷待我,可有可无。”
三春默默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燕五儿继续道:“所以我今个偷跑出来找你,是想你帮帮我。”
三春有些为难:“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一个外人如何管得了呢。”
燕五儿一把抓住她的手,带着几分哀求的神色:“灵儿你聪明伶俐,这种事一定会有法子的。”
三春想说,你是打风尘中走出来的人,取悦男人,那是你的本事,然这话虽然有理,怕说出来伤人,就道:“阿芜你也不是蠢笨之辈,以你的美貌和心智,如何就哄不好王爷呢,或许王爷最近忙,才会忽略你,阿芜你不必着急,男人是这样的,在他们心里,公务永远比女人重要,因为那是他们得以荣华富贵的根本。”
本想打她这里谋个良策,见她如此说,燕五儿心生不悦,冷笑:“再不急,我男人就给旁人抢走了。”
三春感觉她话里有话,蹙眉道:“阿芜,你说我么?”
燕五儿吸吸鼻子又咳嗽了两声,缓了缓,也知道自己出言过分,当下笑着拉过三春:“当然不是你,咱们是中表之亲,你怎么会抢我的男人,你别忘了,我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呢。”
三春似信非信,劝道:“大福晋是原配嫡妻,而孟福晋是侧妃,听闻还是皇上玉成,名字也是可以入皇家玉牒的,阿芜你千万不可冒犯二位福晋。”
燕五儿很是不以为意:“这个你无需担心。”
本想说自己就是钮钴禄氏招进王府的,话到嘴边却改道:“我怎么会冒犯二位福晋呢。”
两个人就这样说了半天,因是偷跑出来,事先没经过钮钴禄氏同意,燕五儿不敢多留,没求到良策,很是失落,起身道:“那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三春相送至门口,想着这么热的天,她老远的偷跑来,于心不忍,到了大门处,三缄其口最后还是道:“有些男人,你越是上赶着他也是觉着你卑贱,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燕五儿眼睛一亮,想了想,欢喜道:“灵儿,我懂了!”
说完高高兴兴的离去。
三春由荼蘼陪着默默往回走,半天不语,忽而望望天,忽而望望脚下的青石,心中不是患得患失,而是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什么,荼蘼观其色,道:“姑娘似乎不大喜欢这个表小姐。”
三春摇头:“谈不上,总归是亲戚。”
荼蘼立即道:“对啊,正因为是亲戚,关键时刻或许能帮姑娘一把呢。”
三春轻笑:“那个,也谈不上。”
荼蘼怔住。
太多话三春不想说,心思如水之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突然咚咚又响起敲门声,她诧异:“阿芜怎么又回来了?”
同荼蘼反身来到大门口,一开门方想说什么,却见门口的人不是燕五儿,而是刘景泰。
第228章 谜之苏贵人()
甫一见刘景泰,三春恍如一梦清醒,暗暗自问:我怎么就忘记这个人呢?我怎么就忘记他了呢!舍近求远想见钮钴禄氏,脑袋最近真的不灵光了。
热情问候,侧身相请。
刘景泰惯常的笑容满面,向三春回礼道:“姑娘这么客气,可是折煞老奴了。”
三春有求于人,更晓得此人手眼通天,当不可轻忽怠慢,望其身后,也没什么随从,暗笑今个果郡王的人可真是奇怪了,接二连三的往自己这里跑,还都神神秘秘的,正待询问刘景泰前来的目的,却见刘景泰一脚迈进大门,随即从袖子里抖出一封信。
三春认出那是自己写给钮钴禄氏的,只是这信如何到了管家手里?
刘景泰顾不得满头大汗,微微笑道:“姑娘有什么重要事想找大福晋呢?大福晋进宫探望太后,这信就落在我的手里了,姑娘打发去的那个丫头,我也安置妥当了,既是我们爷买的,就放在爷的书房当差,那是个很清闲的差事,这信我没看,过来只是想问问姑娘,有什么为难之处,爷不在家,我在家呢。”
三春感觉他似乎没有撞见燕五儿,遂放心,他能来,还将自己的信送回,便说明自己找钮钴禄氏有些不妥,都怪自己最近给李忠和家人的事闹得犯糊涂,接过刘景泰手中的信道:“大总管进来说吧。”
回到敞厅彼此落座,他来了,省得自己去找了,三春直言不讳道:“并非是我有什么为难事,而是你们王爷。”
刘景泰想都没想,径直问:“姑娘说的可是苏贵人的事?”
三春一惊,看来那个苏贵人同允礼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了,点头:“正是,王爷那个人,我多少了解,对这种事,他大概就一笑置之了,可是三人成虎,这事传得多传得甚,哎,舌头利了能杀人啊。”
刘景泰随着他也叹了声:“正如姑娘所言,我们爷对此事根本不在乎,爷总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好成日的在爷的耳边聒噪。”
三春感觉他来找自己,差不多也是为了此事,显而易见,这事大概变得严重,就道:“即便是聒噪,大总管也要聒噪,这是为了王爷好,莫说是正得宠的贵人,即便是失宠,那也是皇帝的嫔妃,宫中向来忌讳这些事,王爷为人精明,怎么这件事就犯了糊涂?”
刘景泰哭笑不得:“王爷不是糊涂,而是总觉自己心底无私,我是没辙了,正想找姑娘说说呢,碰巧姑娘就打发如意那个丫头去了,信,大福晋还不知道,这事我劝姑娘还是别找大福晋了。”
这是个老狐狸,他不让找,便有不让找的道理,三春道:“我找大福晋也只是为了问问现如今宫中的情形,大总管你来了,我当然不必再去找大福晋。”
刘景泰哭丧着脸:“宫中的情形于王爷很不利。”
三春微有吃惊:“王爷他,不是正代皇上总揽朝政么,想必皇上对他还是信任的。”
涉及到帝王,刘景泰不敢妄加论断,只含糊道:“朝政是朝政,妃嫔是妃嫔。”
三春略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雍正倚重允礼,说难听的应该就是利用,然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他便不会再顾念手足之情,三爷允祉如何,八爷允祀如何,九爷允禟十爷允?十四爷允禵又如何,因为想进宫,最近这些有关皇家的事三春了解了很多,所以刘景泰的话她明白,允礼,岌岌可危。
刘景泰再道:“所以我今个来找姑娘,是想麻烦姑娘劝劝我们爷。”
已然决定疏远,三春只好道:“王爷他很久没来过了。”
刘景泰含笑:“总会来的,爷他,怎么会放得下姑娘呢。”
宛若一根针生生扎在心口,三春微微有些不自然,而心里,岂止是打翻了五味瓶,岂止是酸甜苦辣咸,是无法言说的苦楚,极力保持如常的神态:“行啊,等他来了,我自然会劝他,不过我想问问大总管,那个苏贵人,听说进宫前在你们府上住过。”
刘景泰点头:“是了,因苏贵人的父亲同我们爷有些交情,苏贵人作为秀女进京,苏大人就托我们爷代为照顾其女儿,其实没住多久。”
三春道:“如此看,苏贵人想接近王爷,也无可厚非,大概她是觉着王爷是她父亲的朋友,于此更亲近些。”
刘景泰骤然变色:“我是打宫里头出来的,这种亲近可是要命的呢。”
后宫女人,她们共同拥有一个丈夫,难免雨露不均顾此失彼,有多少嫔妃为此争风吃醋,为此勾心斗角,甚至为此血雨腥风,伤的伤死的死疯的疯,何其可怜,然,再怎么可怜,身为她们丈夫的皇帝,宁可要她们独守空房孤老终生,也决不容许她们接触别的男人,如是,下场更惨。
刘景泰曾是宫里头的人,深谙此理,也就害怕。
三春看向他:“所以说,这事必须解决。”
刘景泰感慨:“苦无良策。”
三春凝神思索一番:“你不觉着奇怪么,苏贵人进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能得宠也绝非简单之人,为何就不懂此礼呢?”
刘景泰道:“连姑娘都感觉出不对了,老奴亦是这样想的,所以更加担心,我们爷日渐受皇上倚重,怕就怕有人眼红,从而利用苏贵人大做文章。”
三春疑窦重重:“有人利用苏贵人?难道她就甘心给人利用?”
刘景泰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三春续道:“除非她心甘情愿给人利用。”
刘景泰一惊:“姑娘的意思,苏贵人背后的那个人”
三春轻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刘景泰喃喃着:“会是谁呢?”
三春道:“是谁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得赶紧解决此事。”
刘景泰站起,朝三春打个千:“请姑娘帮忙。”
三春没有拒绝:“但凡我能帮的,我一定帮,王爷他帮我也不止一次两次。”
刘景泰如释重负:“有姑娘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老奴这就告辞,怕大福晋打宫里回来找不见我。”
三春也不挽留,亲自送到门口,待其离开,三春回房静坐思谋,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便是八爷,廉亲王,云祀。
第229章 苍鹰允祀()
是日,大雨如注。
荼蘼将门窗都关紧了,又拍打下身上的雨点子,叨咕:“这雨说来就来。”
三春耳听雷声轰隆,道:“来的好。”
言罢唤荼蘼为她取了套利落的衣裳出来,荼蘼一壁为她更衣一壁问:“姑娘这是要出门?”
三春点头:“正是。”
荼蘼看向窗户,雨水打屋檐流下,哗哗如瓢泼,她皱皱眉:“这种天气,什么紧要的事呢?”
三春自己动手系了腰带,道:“去见廉亲王。”
荼蘼虽是婢女,在孙尚荣家里做了几年的丫头,听也听得多了达官贵人的事,乍然没想起廉亲王是谁,须臾醒悟,骇然道:“姑娘不可!”
三春将辫子往后一甩,笑:“你也知道天家的事?”
自雍正登基,他的兄弟们幽禁的幽禁远离的远离杀的杀,都是为了一个皇位,毋庸说谁错谁对,但当年的四爷党和八爷党哪个不晓呢,荼蘼听说过雍正最恨八爷和十四爷,而今两个人的下场都算的上凄凉,但鹿死谁手,还未彻底见分晓,听闻允祀一直在上下活动,更想以扶持雍正的儿子来打击雍正,所以三春想去见允祀,荼蘼当然害怕,劝道:“听闻八王爷很厉害的。”
三春不屑:“我连皇上都不怕,我还怕一个廉亲王。”
荼蘼知道拦她不住,问:“姑娘去见廉亲王是为了果亲王的事?”
三春嗯了声:“王爷一直没来,我想劝也是爱莫能助,试试看,倘或苏贵人的背后之人真是廉亲王,他欠我的债,我去讨要。”
荼蘼懵怔:“债?堂堂的廉亲王竟然欠姑娘的债?”
三春一笑:“王爷怎么,王爷也吃五谷杂粮,也生病也终老也会欠债。”
说完又道:“你留在家里,我一个人去。”
荼蘼跑几步追上即将迈出房门的她:“姑娘一个人我更不放心。”
三春出了房门顺手抓过廊上放着的一把伞撑开:“多少年了,我已经习惯独来独往,你在家吧,十九姑已经走了些天,别碰巧她今天赶回来,家里没人,她会胡思乱想的。”
荼蘼犹豫:“可是”
三春不待再说其他,已经一头扎进雨中,雨大,几欲打翻她的伞,雨急,院中虽有排水口,此时地上的积水业已没过脚踝,她蹚水来到大门口,出了家门,放眼望街上空无一人,正因为这样的天气街上无人,她才想去见允祀。
于街口四顾,想赁个车,这场雨突然而来,所以马车出赁的车夫们都躲到车厢去了,她拔腿向最近的,到了之后喊车夫,车夫打车帷处探出半张脸,问:“姑娘想用车?”
三春道:“嗯。”
车夫自然喜不自胜,这种天气原本以为赚不到钱了呢,忙钻出车厢,取了车辕处的蓑衣和斗笠戴好了,等三春上了车,鞭子一甩,往前而去。
冒雨走了一会子,三春没敢让车夫靠近廉亲王府,在一段距离处下了车,付了车钱打发走车夫,四下里看,雷声滚滚,大雨滂沱,真是天赐良机,依稀记着上次允礼带她来的路,找到廉亲王府,抬手扣门。
等了好一会子门子才出来,把门打开一条缝,见是个不认识的人,问:“你找谁?”
三春将伞压低,遮住大半容颜,道:“廉亲王。”
门子吱嘎将门关上,丢下一句:“不在。”
小子无礼,三春待想重新扣门,隐隐听身后有声响,猛一回头,见一骑飞驰而来,马蹄踏着雨水,飞溅起的水花直扑到马上之人,那人没穿油衣,面对如此大雨他头也不低,只管策马狂奔,雄武矫健,气势迫人,隔着雨幕三春只觉似曾相识,待到了近前,那人嗖的跃下马来,望一眼三春,愣住:“是你?”
三春微微躬身:“王爷。”
是允祀。
他通身湿透,冷峻的面上仍旧滚滚淌水,三春迟疑下,踮着脚尖将伞举过他头顶。
允祀抬头看了看,哈哈一笑,抢过伞来反给三春遮住,然后过去敲门,门子霍地将门打开,怒道:“说了王爷不在!”
允祀静静的看着他。
门子吓得魂不附体:“王爷,王爷您回来了。”
允祀也猜出方才发生了什么,骂了句:“滚!”
然后请三春进了门,他仍旧撑着伞,自己却落在外面给雨浇。
到了前面的厅堂,他让三春少坐等候,匆匆回内宅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回来,半湿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身上的衣裳是居家常服,暗蓝色的,雅致肃穆,上面绣的不是花不是草也不是福寿禄等吉祥语,而是挺拔的青松盘旋的苍鹰,比之初见的潦倒和可怜,现在的他仿佛枯木逢春,无论外表还是内心,都是盎然的勃勃生气。
三春暗道,连衣裳都绣满野心,雍正不防你才怪。
此时婢女们已经上茶,允祀指着茶对三春道:“仙子可先暖暖身子。”
仙子?三春忽然想起那次自己为他送水的事,浅笑:“我不是仙子。”
允祀道:“请教姑娘芳名?”
三春想了想:“我就叫仙子。”
允祀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姑娘不肯以真名相告,本王就不问,不过姑娘怎么找上门来了?于本王,恍如做梦啊。”
是非之地,此事宜速战速决,三春直言:“那一日,王爷说,倘或不死,必报大恩,而今天,我就是来索要回报的。”
允祀有些意外,甚至怀疑当日之事会不会是三春的伏笔,这样的天气登门所求回报,他念念不忘的感激之情此时清扫一空,目光淡漠:“那日的事,本王自然没忘,不过姑娘想要本王回报什么呢?”
三春顿了顿,一咬牙:“苏贵人,是王爷安排于宫内的人吧?”
允祀蹙额:“苏贵人?”
终于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才进宫不久的苏贵人?”
三春点头:“杭州府知府苏辕的女儿,钱塘名门,世家之女。”
允祀似乎有些茫然:“姑娘何出此言?本王可是与苏贵人连话都没说过,可比不上果亲王,他可是经常能见到苏贵人的。”
言语中含讥讽之意,待说完,不等三春回答,凭他的心智,已经洞察了一切,问:“姑娘该不会是为了果亲王最近的事而来?那么你到底是谁?”
第230章 棋逢对手()
外面欲势渐弱,有停歇之意,隔着雨声甚至能听见蝉鸣。
允祀目光如电,逼视三春,允礼的说客,他有些反感。
三春也不狡辩,道:“我是为果亲王最近的事而来,果亲王那个人,你们是兄弟,王爷该了解,他怎么可能同苏贵人有逾礼之事呢,可是最近有关他和苏贵人的传言甚嚣尘上,这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
这事虽不是允祀所做,他也乐得渔翁得利,砍掉雍正的臂膀,徐徐图之,笑问:“你怀疑是我安插了苏贵人在皇上身边,然后让苏贵人以美色迷惑果亲王,得以离间他和皇上的感情?”
三春坦言:“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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